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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辐射之后的天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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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悠闲的四外打量起房子来。
那栋房子就围在几棵大树间,原来是用木板定成,房顶蒙着油粘纸,窗子到很精致,红油木雕着花,虽然仍订着朔料布,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从别处弄来后安上去的,他跟这间房子的格调很不相称。
这一对桑扶母子和眼前的这一切在薄暮都透视出人类的退败、不幸与无望。
鹏鹏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夕阳。
他的最后一抹余光停留在大山山脊上的一棵大树的尖端上面,没有风,山上的树木都笔直的站立着,像一个个冷酷无情的巨人一样。
面前的老太太圆圆的眼睛打量了自己一行人半天后,老鼠眼里开始放光了。
对于儿子的懵懂之语她摇了摇头,短促的对儿子说着什么,甚至还欢喜的用短粗的手指指了指鹏鹏肩上的背包。
鹏鹏的背包鼓鼓的露出了里面的罐装啤酒。
两母子蹲跪在米堆前,两张猥琐的脸上流露出贪婪的涎水。
鹏鹏裂了裂一侧嘴角,以示笑意,觉得桑扶人也不过如此。
他看着桑扶人脸上的喜痴表情,心里怀疑南京大屠杀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历史怎么会让它变成事实?
雨雨心底的恐惧被这对桑扶母子的样子给轻松地驱散了。
看着哥哥的表情,雨雨便大大方方地说:“哥,他们说咱是外星人……不过那老奶奶却不相信。”
“外星人?咱要是……咱为什么不能是呢?可是咱们好像又没有必要是,来吧,喝酒——老太太。”
鹏鹏俯下身去,脸上的笑容轻松而灿烂。
这对桑扶母子欢天喜地的接过鹏鹏给他们的礼物,把玩着。
鹏鹏看着他们欢喜的样子,把玩着啤酒爱不释手。
他忽然心血来潮,嬉闹的本性又不自然的流露出来:“你们的,我们的,好朋友的干活?”
然而这句话他们却听不懂,都愕然的看着鹏鹏的笑脸。
鹏鹏忽然开心起来,像陀螺一样的在地上转了一圈儿,肩上披着的衣服随风旋起,旋起了美丽的轮廓,洒脱而活泼。
停下后,他又伸起手来啪啪的打了几下响指,远处躲在大树后的小松一行人都微笑着走过来了。
远处的海面变得越来越宽广无边,灰色的雾气扩散开来。
山坡下的废墟小镇不时会飘来一股股腐尸的味道,其间夹杂着鸡鸣狗叫的惊悚声音。阳光已经消退的干干净净了,灰绿色的植物逐渐变得阴暗起来,海风拂过,发出叶涛的声音阵阵。
鹏鹏依然披着他那件藏蓝色的西服。
内衬着蓝白相间的棉布衬衣,而且衬衣的下摆也并未掖进裤子里。
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瘦成一条的脸上漾着颇为自信的笑意,整齐的牙齿露出来,对那两母子友好地笑了笑。
然后清澈有神的目光看着雨雨:“先不要告诉他我们是谁,只讲我们的来意就好,看看他们的反应,你记住,要先说明彼此的眼前难处,然后再说咱两方合作的好处,不要慌,咱是中国人,强大着呢!”
鹏鹏说完话又对那两母子点了点头,藏青的西服被晚风掠起,露出了他那直直的瘦瘦的裹在内衣里的腰。
………………………………
第20章
雨雨用舌尖舔了舔薄薄的唇,看了看哥哥,暗淡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圆鼓鼓的脸蛋上表情变得坚定起来。
雨雨来到他们面前,用桑扶语对他们说:“我们不是外星人,也没有飞碟,我们也是地球人,而是地球发生了大灾难,就是这场灾难,把我们从故土挪移到了这里。”
那桑扶男人听了雨雨的桑扶话,粗短的眉毛下,双眼瞪得圆鼓鼓的,似乎在回味,然后惊恐从眼里闪出,慢慢跌坐在地上,木木的说着他们的母语:“纳尼……”
桑扶男人说着鹏鹏几人听不懂的桑扶语。
说着说着忽然激动起来,霍地站起身,神经质的从这头走到那头,簸萁样的大手微微抖起来,忽然一下举起来,伸向天空,开始对天空屋里哇啦的大喊起来……
雨雨美丽的黑眼珠紧紧盯着他。
一句一句的翻译他的日本话:“完了,地球毁灭了,人类完蛋了,完蛋了,完了,全完了,马蹄镇,镇府大楼震塌了,你知道吗?”
那桑扶男人忽然快步走到鹏鹏他们身边来,一把抓住了宏信哥哥宏达的手,继续哇哇得喊着。
浑黄的泪水滚滚而下,把他那张肮脏的脸冲刷出来两条水道,然后流进了他唇边黑黑的胡髭里。
雨雨继续翻译着他的话:“全镇最美丽的优姬子小姐正当大婚,她美得像仙女,那新郎啊,是商务会社的少爷,帅的呀……忽然天上一阵白光闪过,那白光……”
那男人又放开了宏达的手,一下子捂住了眼睛,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他妈妈身旁,继续喃喃着大家听不懂的语言。
雨雨继续翻译着:“那白光在天上闪烁了有几分钟的时间,妈妈,你还记得吗?那光又白又亮,当时我的眼睛好像被炽瞎了一样……”
桑扶男人仿佛呆傻了一样,跪坐在母亲身边,目光呆滞而又带一些恐惧,看着山下,不再说话了。
那桑扶老太太皮肤松弛成葫芦形的脸上也体现出了哀痛。
早已不在把玩啤酒了,颇疲惫的闭了一下眼睛,抬起头来目光变得哀伤与漠然,慢慢叙述起来。
雨雨继续翻译着她的话:“当时,儿媳妇正坐在院里晒太阳,要生孩子了,我在门前晒鱼……”
“ 晒鱼?”雨雨用桑扶语问。
老太太的脊柱萎缩了下去:“是啊,晒鱼,我们家是打鱼的,人力单薄,船也小,只能在浅海打一些小鱼,回来晾晒,晒成鱼干去卖。那天我蹲在院子里,想把晾好的鱼干装起来,就见外面突然大亮起来,嗨,婆罗鬼呀,那天多亏优姬子小姐结婚,我儿子起早去海边弄来一些海鲜,卖给了他们的婚宴,卖了一大笔钱,往回走,我看到他一脸的喜滋滋走到山坡上……”
然后老太太深深的低下头去,消瘦的肩胛骨显得很高,她似乎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
天空变得高远起来,稀稀落落的星星开始点缀夜空了。
腥臭的风吹过来。
老太太似乎回过神来了,从哀痛中走出来。
继续讲诉着。
雨雨继续翻译着:“我也晕倒了,等我醒过来,挣扎着从地上往起爬的时候,又看见一幅奇怪的现象,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回儿看见这种阵势,镇上那些鸡鸭猫狗的都飞快的往山上跑,就像山上有吸铁石在吸着铁器一样,把所有的动物都吸向山上了。还有,那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像面被掀起来的巨大的镜子一样,又像有一个巨人把海底翻起来了一样,一海的水排山倒海的一下子就灌过来了,那浪都有大山那么高,一浪接一浪,眼看着优姬子小姐结婚的礼堂……大街上的大大小小的车辆、行人,一瞬间都被海水淹没,一下子没了踪影,只剩下光亮亮的无边无际的水面,我们家三口人都没命的往山上跑,海水倒是没有满到山尖上来,但是山下的镇子已经变成一片汪洋大海了,淹没了一切……婆罗鬼降临……”
老太太说着说着,忽然伸出双手,啪啪的拍起巴掌来,这一下那一下的,口里骂着什么……
雨雨翻译着:“这些个死蚊子,婆罗鬼他们也长这么大,我非打死他们不可,邪恶的婆罗鬼。”
老太太又起身,抓起旁边的一件衣服,就去扑打蚊子,好像对蚊子有着十足的仇恨一样。
而那些黑色羽毛样的蚊子极轻盈的飞上了高空,老太太根本打不到他们。
老太太狠狠地对飞去的蚊子叽里咕噜的叫骂了一阵后,才又回来坐下。
继续悲愤的讲着。
雨雨翻译着:“镇上那个二十五城楼的星级宾馆慢慢倾斜起来,还能看见有人在楼顶呼喊,一个人举着旗帜,后来一个大浪把楼也撞断了,倒进水里了,一切就都变成这个样子了,都消失了,都死了。我们的天皇啊,神皇啊!谁能来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啊?”
老太太泪流满面的对着天空呻吟。
他的儿子仍然木雕一样的跪在她的身边,肥硕的鼻孔翕动着,狭小的眼睛泪汪汪,倒挂的西红柿样的脸上满是哀痛。
雨雨表情严肃的翻译完了老太太的话。
那场几天前的灾难仿佛又被拉回来了,人们都被那场灾难击中了。
每一个人都变成了泥朔木雕一样的了。
夜色来的极其迅速。
山上无风,海上无浪,夜雾夹带着一股腥咸的味道。
月亮将她那淡白的光芒柔静的洒下来,洒在每一张沉浸在绝望痛苦中的脸上。
鹏鹏呆坐在旁边,双手环膝,忧郁的看着天空,蓬长的头发垂下来,瘦肖的下巴翘起来。
月光把他的身影斜长的投放到旁边的一袭白面上,他的尖瘦下巴、他的头发映在白色面粉上的影子,棱角分明,宁静中透着一种力量。
鹏鹏想起了以往,想起了他的学校生活。
他本来是在今天要参加全国举行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
可是今天……
鹏鹏仰脸对月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小海放下了背包,并且坐在上面了。
背包里装的是一些衣物。
他呆呆的坐在上面。他是个对吃极感兴趣的人。
他想起了灾难前的繁华生活。
华灯初上,他和朋友们穿着旱冰鞋,穿梭在丰城的大街小巷的柏油路上。
然后会渴,会蜂拥着挤进一家冷饮店,大口的喝冷饮,然后又会先后跑进烧烤店里占一个好座位。狂热地敲着铁盘,大叫着:“服务员,先来三十个肉串十个菜串。”
胖子回想到这儿,慢慢放到了身体,伸开了长长的四肢,鼻子里回味着烤肉串的香味,泪水慢慢浮上了眼帘。
宏达蹲下身去,用力的搓着自己的脸,揉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就像呻吟一样的对小松说:“这场灾难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来的?会是我们人类自己造成的?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搞环保,绿化……”
小松只是嗤的点燃了一颗香烟。
默默的摇了摇头。
鹏鹏则扭过头来了。
慢慢地说:“那种强光,我们都见过了,应该是一类化学大爆炸之类的,昔年前日本曾经发生过核电站爆炸和泄漏等事故,当然他跟今天的灾难相比,显得单纯,以及微不足道,我的意识是说某些原子弹核弹氢弹同时爆炸,或许会……我还不敢断定这件事故的起因,但我觉得它所产生的能量绝对是超自然的,能够在青天白日里引起海啸……咱们既然活着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吧,雨雨,该你发问了了。”
鹏鹏的声音里有一种自信,让人听了心甚宽慰,不再恐惧。
………………………………
第21章
那对桑扶母子听了鹏鹏的话,又见到了鹏鹏对雨雨的手势。
忽然对雨雨欣喜的连说带比划的吉利哇拉起来……
雨雨有些惊慌和意外:“他们看出咱们是中国人了。”
“那就承认,转入正题。”
鹏鹏沉静的说。
那对扶桑母子得到了雨雨的证实后。
极宽慰的样子相互竖起大拇指,又说起了他们的母语。
雨雨听后微笑了起来:“他们说中国人好,中国人厚道。”
在这个洒满月光清辉的山坡上。
雨雨按照鹏鹏的嘱咐,用桑扶语对他们说了彼此眼前的衣食住行的灾难。
如果粮食吃完了,或者发霉了,劫后的生活质料因为某种原因短缺了,或者又出现了某种更大的灾难。
大家要怎样面对?
是否应该合作起来?
团结在一起?
还没等雨雨说完,那对母子就明白了鹏鹏一行人的来意。
一脸的欣慰,他们同意合作了。
并客气的请大家进他们的屋子歇夜。
吃点东西喝点水。
大家一起动手帮他们装完了粮食,抬过一块木板盖到上面。
才走进他们简陋的木屋。
木屋很黑。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榻榻米上躺着的一个人的昏黑轮廓。
众人明白这应该是人龙的妈妈,于是都关切的看着她。
那位桑扶大叔从墙角找来一个烛台,点燃后放到地桌上。
声音短促的对那女人说了几句话。
然而那女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那男人便去搬过女人的身躯,试图让她坐起来面对来人。
那女人的脸转过来后,借着烛光,大家都被她的面容吓了一跳。
她的脸已经肿的像一个发面的馒头了,而且是青紫色的。
凌乱的长发垂了下来,从花布和服中裸漏出来的手臂也一样青肿紫乌。
肿眼皮里的光是哀哀的绝望的,口里的呼吸已经气若游丝,那对黑肿的手臂慢慢的往起抬,艰难的握着桑扶大树的手,青肿的嘴唇微微翕动着,没有说出话来。
雨雨习惯的翻译着山本大叔的话:“千惠,千惠,你怎样了?好些没有?你不能死呀那些该死的蚊子……你看咱们来人了,求求你们救救她,救救千惠子吧,她要快不行了。”
那个男人抓着鹏鹏的手拼命的摇。
满脸的哀求,声泪俱下。
鹏鹏为难的张了一下嘴,便让雨雨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男人仍死死抓着鹏鹏的手,神经质样的叫喊着。
听了雨雨的问话,才慢慢平静下来,心痛的回头看着妻子。
声泪俱下的述说着……
雨雨急忙翻译者:“前天她生了一个孩子,死了,她很难过,不爱吃东西,人也变得神思恍惚起来。她因为伤心,连蚊子落到她身上她都不知道,她整个人都呆傻起来了,蚊子的毒性……这回灾难后,蚊子的毒性大了不知多少倍,她是被蚊子叮咬成这样的,她躺在榻榻米上。我傍晚的时候,从废墟下翻出一些鱼子酱回来,看见两只大蚊子,像蝴蝶一样大,落在她的手上,耳朵上,毒蚊子啊,被灾难使了魔法的毒蚊子。你们救救她吧,救救她吧我求求你们了。”
这位大叔扑通一声跪在鹏鹏面前。
嘴咧得瓢样大。
唇边半寸左右的胡须微微抖动着,涕泪交流。
哭声沙哑而低促。
桑扶奶奶抓着儿媳妇的手低低的喃喃着什么。
一脸的愁云。
鹏鹏冷静的听着雨雨翻译后的桑扶人的述说。
他拉起桑扶大叔,吩咐雨雨快告诉他,他们的儿子还活着,被我们救下。
“我希望这个消息能挽救这位母亲的生命。”
桑扶大叔听了雨雨的话。
惊愣的放开了鹏鹏的手,狭小的眼睛里闪出了疑惑的光泽。
迟疑的喃喃着:“你们是……是……那伙吹口哨的人……”
雨雨肯定的回答了他。
并按鹏鹏的意思,示意他告诉人龙妈妈,他们要抬她去找医生。
桑扶大叔迟迟疑疑的走到榻榻米前。
语声低和的对她说明了儿子还在,大家要带她去看医生。
那女人四肢已不会动了,紫肿的眼泡里流出了两串泪珠,在灯光下显出了两道水印。
她无力的看着丈夫。
然后目光慢慢挪到了鹏鹏一行人的身上,泛出了感激的光芒。
动了动僵硬的嘴唇:“闪游……”
雨雨继续翻译着她的话。
“谢……谢了,你们能……能救下我的孩子,我……我要不行了,孩子虽然是个怪胎,但是他……还是无辜的,无辜的孩子需要……爱护,拜托了,诸位,给他一点点爱吧,山本君,不要忙了,我支持不了了,对不……起没……能给你生个健康的孩子。”
千惠子微微啜泣着。
目光又落到了婆婆的身上。
喘息着说:“如果妈妈你……见到了孩子请……不要憎恶他,他……如果能够自……己做主,他也不会愿意……自己生成这个样子,嗨!我们谁又愿意他……生成这个样子呢?妈妈?山本君,如果你以后……见到孩子,请善……待他,我走了,多谢……你们了,中――国人。”
千惠子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就闭上了眼睛。
永远的走了。
她的一只手臂长长的垂落下来,软塔塔的,紫黑色的。
面对着千惠子的死亡,木屋里的暗淡,摇曳的烛光。
哀痛就像一层黑纱蒙上每个人的心田。
鹏鹏几人泥塑一样的站在屋子里,仿佛变成了失去生命的蜡像人了。
夜风呼呼的吹进来。
烛光在跳跃。
硕大的人影在简陋的墙壁上摇晃着。
哀伤的气氛在扩散着。
山本面容惨淡,目光呆滞的看着妻子的遗体,久久不动。
老太太抖抖索索的梳理着千惠子的头发,扁扁的嘴闭得紧紧的。
一一掏出自己衣袋儿里的面巾纸,慢慢的叠起了小花。
一小朵一小朵雪白的纸花,在她的手里神奇的生成,她默默地把它们洒落在千惠子头上身上,低低的说。
“你是美丽的,永远都是。”
山本坐在自己搬来的木板上。
他本来是准备用这块木板抬妻子随鹏鹏等人去看医生的。
他坐在这块木板上,专注的看着妻子。
啜泣着,慢慢述说起来……
雨雨继续翻译着山本的话。
“你们一定奇怪,我们为什么没有和大家一样住在镇子里,却会住在这里,住在这个荒凉的林子里。我的妻子,千惠子小姐,本是西京的一名高级艺妓,琴棋书画,德容工貌……”
山本突然闭上了眼睛,仿佛极痛苦的样子,肥大的鼻子抽蓄起来,一行眼泪从歪曲的脸上留下来。
他似乎在忍耐着,好久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后。
又继续说起来:“她经常陪一些高官……二十二岁,后来有一天,她应邀去陪都知事,七十八了,过寿,都知事名声很好,在国民心目中很有地位,人们崇敬他,认为他爱国爱民,可是谁知道,他外表富丽,心肺却像狼狗一样,他在酒里下了迷药,迷倒了千惠子,就,侮辱了她。”
山本大叔低下了头,继续说;
“千惠子酒醒后,整个人都崩溃了。那条老狐狸又开始百般求饶,许诺给千惠子重重的好。千惠子决然不收,他们害怕千惠子会告发他,还没等千惠子走出他的府邸,他们就把她又捉了回去,绑紧后捂住了嘴,装了袋子,在夜晚,开着车把人扔进了大海。”
山本慢慢抬起手来一下一下的蹭着自己的鼻子尖,似乎在痛苦的回忆着什么。
“当时我正在海边打鱼,他们怦然将袋子扔进海里了,然后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这句话说完之后。
他就有难过的低下头去了,一双大手相互搓着。
灯光下,他那紧皱在一起的眉毛胡须显得特别黑暗。
“禽兽。”
一一的声音清脆的再度响起。
充满了愤恨。
“这个,我们早就领教了。”
鹏鹏示意妹妹不要打断山本大叔的讲诉。
山本起身给妻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怔怔的看着妻子的脸颊。
好久才颓废的回到老地方坐下去了。
山本沉默了好久才又说:“ 我偷偷摸摸的捞起了袋子,救起了她。千惠子是美丽的,是的,她是美丽的。美丽的千惠子因为这件事情受了刺激,神志变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对我诉说着她心里的仇恨。糊涂时,对周围的人又打又骂,经常惹的四邻不安。所以我只好带她来到了这里,过这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 在她清醒的时候我和她结了婚。现在……这就是她的一生,一生了……”
山本不舍的看着妻子。
又哽咽起来。
沾满面粉的乌脏双手抓着妻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的眼睛仿佛要掉到妻子的脸上一样,直直的,极不甘心的戳着大手。
他那张被痛苦扭曲的脸上涕泪横流。
在摇曳的烛光下,让人不再觉得猥琐了,倒多了一些朴实。
这份朴实变成了两方有益的桥梁。
宏达叹息着,大家一起慰藉山本母子痛苦绝望的心。
………………………………
第22章
宏信和鹏鹏等人已经走了三天了。
在这三天里我们担忧着他们的安危,内心备受煎熬。
但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有灵飞回来了。
华丽的彩羽闪烁着斑斓的光辉,引颈长鸣,名声高亢动听,翩翩落到我们的窗台上,慢慢敛羽。
时间是下午六点钟。
阳光已不在炙热,但是自然界依然亮堂堂的。
灰绿的叶依旧生长在树枝上,灰蓝色的野马莲依旧在山脚动人的开放。
风徐徐的吹在我们充满了希冀的脸上。
而且好像还有人激动得哭了起来。
楼前打井的,楼后建厕所的人们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欢欣的跑来看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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