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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逃:本王有喜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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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来得及发感慨,就听到门下侍郎站出列,有些慌张道:“启禀陛下,今早,莺台收到了从运寿道送来的三百里加急文书卫冠在官道服毒自尽了!”
“什么!”李真淳腾座而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下侍郎将文书从怀里掏出,刘公公快步走去接过文书,交到李真淳的手中。
李真淳飞快地看完了文书,一张白净的脸顿时气了个通红:“真是岂有此理,怎么连一个嫌犯都看不好?”
但他没有当堂训斥百官,只是有些懊恼地坐回龙椅,扶了扶额,道:“当时谁负责押送?”
记录朝事的韩学士前一步道:“是大理寺和右骁卫。”
我心中一惊,这是要兴师问罪的节奏?
只见贺兰段不慌不忙地站出来,恭声道:“启禀皇,的确是微臣请右骁卫将军协助大理寺押送犯人。”
李真淳这次真的有点气,毕竟自己本来穷,竟然还被人抢了自己国库的官银,犯人好不容易抓到了,结果在半路自尽了,线索断了,钱找不回来了,他心里肯定忒难受。
李真淳郁悒道:“此案爱卿怎么看?”
贺兰段不动声色地笑答:“微臣以为,仅凭一封文书是说明不了问题,微臣光是猜测,就有好处疑点。第一,嫌犯中的是什么毒?是慢性的,还是立刻见效的?其次这毒是从哪来的?若是自身携带,按照正当程序,要先给嫌犯搜身,那么毒药自然就被发现了,怎么可能等到嫌犯服下自尽呢?再次,假说之前没有搜身不仔细,毒药一直藏在嫌犯身,那嫌犯若是一心求死,为何不早点服用,反而要等到押送路了再服用?趁人不备,说到容易做到难啊。他这么做,简直就像是专程要给大理寺冠罪一样啊……”
贺兰段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当然,若不是自身携带,那又会是什么人特意给押送的嫌犯投毒呢?难道说,嫌犯身有什么重要的线索,非要灭口不可?这样看来,投毒的那人才是幕后真凶呢。”
说罢,贺兰段笑盈盈地看着李真淳,道:“这些不过是微臣的斗胆猜测,还请陛下准许让微臣戴罪立功,亲自彻查此案。”
贺兰段说话时的语气异常轻松,一副事不关己的悠哉模样,让我在一旁看着诧异。
莫非这小子,已经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
上官之女
贺兰段说的句句在理,我也觉得这事挺蹊跷的,需要仔细调查一番。如今大理寺主动请缨,李真淳应该会直接同意吧。
李真淳坐在龙椅思考了片刻,正欲点头答应,站在我身旁的李孛弼却突然开口道:“陛下,臣也认为此事疑点重重,但不能仅仅任命大理寺卿探查此案。”
李真淳不解道:“爱卿此话怎讲?”
李孛弼出列,前一步道:“卫冠半路毒发身亡,很可能是因为护送的官兵失察,看管不周。就算是按照贺兰大人所言,是他人预谋杀害的话,那么也是护送卫冠的官兵下手最容易,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大理寺都难逃罪责和嫌疑,故此案不宜交给大理寺来侦查审判。”
贺兰段默不作声地笑着:“李大人真是想象力丰富啊,不过官兵作案也不失为一种可能,那依大人看,贺兰该怎么做才好?”
我皱着眉头,心想李孛弼不会是想趁机给贺兰段下绊子吧。
李孛弼回头瞥了一眼贺兰段,转身向李真淳进言道:“臣以为,应当遣察院侍御史负责监督并协助大理寺,以保万无一失。”
我一愣,他这话说得……意外得有道理呢。
李真淳想了一下,点头赞赏道:“这个方法不错,察院既可以排查大理寺的嫌疑,又可以协助破案,不愧是爱卿啊。”
李孛弼谦虚道:“陛下谬赞了。”
李真淳欣慰地点点头,道:“那就按李爱卿说的办。”
我却觉得可疑,李孛弼如此提议,到底是多些考虑,还是另有图谋呢?
退朝后,刘公公找到我,告诉我李真淳在甘露殿里等我议事,我便跟他去了一趟太极宫。
还没进殿,我便听到了李真淳谈话的声音,出于好奇,我靠着门边仔细窃听了一下,竟依稀听到了女子的声音。
这么早的时辰,难道有后妃在甘露殿?
还没等我问,刘公公便替我解答道:“约莫是官美人正在殿里侍候陛下,请王爷在殿外稍等片刻,小人去里屋回禀陛下。”
说着刘公公便转身进了甘露殿。
我在殿外站了不久,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苏合香,抬头便见到一位白玉无瑕的姑娘,轻移莲步朝我走来。
她头梳惊鹄髻,面化寿阳妆,身穿一袭桃色的云缎裙,襟和裙身皆绣着孔雀的图案,青蓝薄绿相交辉映地织出栩栩如生的雀羽,清风吹拂衣袂时,那孔雀便似得了助力,挥舞着华美的翅膀,仿佛要从锦衣腾跃而下,飞入碧霄。
她一见到我,便毕恭毕敬地拜道:“坊传安陵王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妾身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我呵呵一笑,当初李孛弼似乎也是这么恭维我的。
我瞧着她道:“而你便是御史中丞之女官凝吧。”
官凝回以一笑:“王爷明鉴。皇已在殿内等候王爷,妾身便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她提裙往宫外走。
我看着她风姿绰约的身影,站在原地万分感慨,官凝大概是我见过的,规矩学得最好的姑娘了。
刚一进殿,李真淳便立马扑了来,给我一个熊抱,嘴里甜甜道:“昭哥哥,朕好想你啊!”
我无可奈何地抚摸了几下他的头,毕竟我在府养病,有许久没见他了,也怪想念的。
等李真淳撒完娇,我们促膝对坐着开始商量正事。
我首先把使者传信有误的事情告诉了李真淳。我怀疑使者已经被人买通,建议李真淳再培养一些新的人才在身边,作为自己的幕僚。
李真淳点头称是。
我又把李孛弼心怀鬼胎,意图造反的事告诉了李真淳。
出人意料,李真淳的反应还没有我激烈,他镇静自若道:“此事朕知道。”
我讶异道:“那皇为何还那么重用他呢?”
李真淳眨了眨吧眼,捂嘴笑道:“昭哥哥,这是个计谋。”
我愣住了,李真淳会用计谋?我没做梦吧?
李真淳进一步替我解释道:“这招叫欲擒故纵。子涵哥哥现下没有犯什么大错,不易定罪,所以要等到他充分暴露,证据确凿的时候,再将他捉拿问罪。”
我听罢,在嘴里细细咀嚼着那四个字。
欲擒故纵。就像是父皇当年对付夏家的法子。
先赏赐荣爵财富,再娶女为后,迷惑夏家,让他们放松警惕,等到野心暴露,再一网打尽……
原来,李真淳是用这个策略对付李孛弼啊。
见李真淳已备后手,我不禁松了一口气,但回想起往事种种,心情自然有些阴郁。
李真淳忽尔道:“昭哥哥,朕想做个知错能改的好皇帝,如果朕有什么没做好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朕,千万不要瞒着不说,那可是佞臣!”
真要说的话……那您能不能把犯傻卖萌的习性改一改?
我想了想,觉得这点改起来太难,还是从最近发生的事情先说起好了,于是道:“那臣就直言了,后妃不该这么早就来甘露殿缠着皇。”
就算是帝妃感情深厚,总不能从早粘到晚啊,打扰皇帝处理政事了怎么办?这点不行,一定要改!
李真淳反而笑嘻嘻道:“昭哥哥你见过阿凝了?她是不是很漂亮?”
我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确实漂亮,传说中妲己妹喜也很漂亮。
李真淳坦诚道:“阿凝让朕下朝后,把朝中发生的事告诉她,这已经是朕每天必做的功课了!”
我惊讶得下巴掉到了地:“陛下为何要这么做?”
李真淳挠头道:“因为阿凝是朕的内相啊。”
我听罢,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小祖宗,您可真会玩,内相是翰林学士那帮人才能当的,区区一个后宫嫔妃怎么能干涉朝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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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淳不依不饶:“这制度本来就不公平,女儿家为何就不能同男儿家一般习武读书?为何就不能入朝为官?可惜了阿凝一身学识才干却不能报国,只能嫁入后宫为妃!实在是朝廷的损失!”
我深以为然。
嗯,确实不能,至少也应该像我这样女扮男装一下。
想到自己也是女儿身,我便有些心虚,但还是坚持劝道:“现今制度未改,后宫不能摄政,若是传出去,一定会有官员进谏指责,陛下应该心里清楚。”
李真淳满脸委屈地看着我:“朕知道。可是阿凝的智慧不亚于苏相啊!”
我心中一惊,这个评价挺高啊。
李真淳继续道:“欲擒故纵,便是她想出来的法子!”
我顿时瞪目哆口。
难怪李真淳会用三十六计了,原来是有师父教啊。
看着李真淳对官凝崇拜地五体投地的样子,我不禁想,如果官凝真的是贤良之辈的话,我回头一定要问问她,愿不愿意当一回安陵王。
………………………………
初入青楼
从胜业坊出来,左转第一个坊间便是平康坊,入坊右拐便是金钱巷。
若说永乐城的平康坊以青楼酒肆名扬天下,那么锦花阁,就是整个平康坊最大的秦楼楚馆,没有之一。
锦华阁足足有七层楼,朱墙高阁凌空而建,鸳鸯绿瓦翘角飞檐,外观华美而豪侈。
且第二三层的凭栏处,总是伫立着许多身姿婀娜,嗓音娇媚的姑娘们,她们用纤长的葱指,摆动着手中的七彩帕,伸长了玉臂花枝乱颤地招引着行人驻足停留,遥遥望去,八百姻娇,那场面,花团锦簇的,很是壮观。
此时,我已在王府换了便服,站在锦花阁的楼下,隔着一条熙熙攘攘的街抬头仰望着高阁,犹如仰望泰山之顶峰,踌躇难行。
令堂的贺兰段!碰面商谈的话,不是应该选茶轩酒肆之类清净的地方吗,为什么要选在青楼?是存心为难本王吗?
固然我已经假扮了二十多年的男子,可、可这的确是我平生第一次青楼啊!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直到天突然下起了绵绵秋雨,一阵凉意袭来,我没了法,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我刚走到门口,一股混杂着胭脂的浓郁香味便扑鼻而来,我差点被熏得窒息,我连忙捂住了鼻子。
果然我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地方,不如改天再找贺兰段吧。
正欲转身离开,一位窈窕貌美的紫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侧,笑盈盈道:“这位客官,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安陵王吧。”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指了指我绶带的金链玉带钩,掩嘴笑道:“王室的龙头玉带钩,小女子便是靠这小玩意认出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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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换套衣服隐藏身份,竟不小心把御赐的玉带钩带出来了,真是太大意了。
我于是讪讪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力。”
紫衣女子双瞳剪水,顾盼生辉很是迷人:“不过是些识人的小把戏,王爷谬赞了。”
说着,她轻轻挽住我的衣袖,附在我耳边轻声道:“贺兰大人已在楼久等了。”
我一惊,原来这姑娘是贺兰段的人,难怪这样玲珑聪慧。
我跟着她身后,如游鱼般穿过人群,在楼下歌姬的甜美的唱声中登阁楼。
贺兰段在第五层,一个名为杨柳意的客间等着我。
我们到时,他正在认真地听一位绯衣女子弹琵琶,旁边坐着一位白衣公子。
见我来了,贺兰段笑着招我坐下,紫衣女子则灵巧地给我呈一盏花茶。
纵然那绯衣女子轻拢慢捻,琴艺超凡,一曲弹罢,将绿腰的花十八演绎得淋漓尽致,但我的注意力始终停留在那位白衣公子身。
我从进房便觉得他的气息非常熟悉,但是隔着薄纱绣帘,和贺兰段的半个脑袋,实在是看不真切。
绯衣女子曲终收拨,利落地一划,四弦一声,余音袅袅荡气回肠。
贺兰段十分兴奋,起身击掌喝彩道:“好曲!不愧是花魁红鸾,箜篌古筝琵琶,真是没有一项可以难倒你的!”
绯衣女子翩然起身,将紫檀琵琶交给那位紫衣女子,娇声道:“不知贺兰大人还有何指教?”
贺兰段揉揉了自己细软的紫色长发,一副很焦躁的样子,最后摊手道:“我没主意了。”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你还有什么想法吗?秦川?”
我这才恍然,那白衣公子竟是秦川!可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和贺兰段在一起?
秦川轻抚眉角,目光游离地往我这里看了一眼,我连忙低头喝茶,用袖子挡住他俊朗的面孔。
一想到此人知道我是女儿身,便有些心乱如麻。
秦川嘴角扬起一个似有似无的笑,朝红鸾道:“姑娘可会箫?”
花魁听到秦川问自己,一改方才的得意,随云髻轻垂着,低头赧然道:“会是会,可锦花阁是没有箫的。”
我觉得有些奇怪,这厢可是天下闻名的青楼,怎么会连箫都没有呢?
贺兰段却大笑道:“那还不好办?秦兄不是走哪都带着一把玉箫吗?”
花魁抬袖半遮面,朱唇微抿黛眉轻蹙,双眸似秋水般含情脉脉地望着秦川,娇滴滴道:“秦公子肯借小女子吹奏一曲吗?”
我顿时如临山崩这、这分明就是**啊!
来青楼赴约这种事,果然没我想得那么单纯啊!我一心商谈以后的计划,结果竟看到如此风情暧昧的一幕!
我没当过多长时间的女孩子,但凭女人的直觉,我敢肯定这花魁定是看秦川了!
纵然我现在没以前那么喜欢秦川了,可是看他这样和其他的女人绕来绕去,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
在贺兰段的催促下,秦川将玉箫从腰间缓缓抽出,捧在手中凝视了一会儿,突然抬眸看向我。
我心中一惊,慌忙避开视线。
没错,我注意到了,那支垂着雪青流苏的素色玉箫,正是秦川还是侍读的时候,我送他的生辰贺礼。
我没想到,相隔十余年,他竟一直把它佩戴在身边。
有一丝悸动,像小石子落入明澈的池塘中,在我的心中溅起层层的涟漪。
贺兰段大概是有些等不及了,他的嚷嚷打断了我的思绪:“快点啊,红鸾姑娘可是难得陪一次客人,你怎么能让人家久等呢!”
秦川轻挑玉眉,一缕狡猾从他的眼底闪过:“久等?我何时说过我会借?”
贺兰段气急,不禁跳脚道:“你既然不借,那干嘛把这支破箫拿出来啊?”
秦川轻抚箫身,缓缓道:“在下不过是听了红鸾姑娘的弹奏,忽然有些跃跃欲试罢了。”
说着,秦川徐徐起身,贺兰段一愣,忙去牵他的衣角阻止他,红鸾却柔声道:“难得秦公子有如此高的兴致,那便听公子的一奏吧。”
花魁都答应了,贺兰段自然也就没话说,悻悻地坐正身子,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朝我瞪了一眼。
我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但秦川吹箫还是很好听的,我还是太子的时候,总喜欢晚膳后听他吹箫,李真淳还曾经天真地问过我:“秦哥哥的箫声会把凤凰引来吗?”
想到这里,我忍俊不禁。
红鸾轻声询问:“公子要奏何曲?”
秦川笑道:“你便来猜吧。”
………………………………
玉人吹箫
秦川的箫声悠扬清灵,前声如夜风弄云,尾音如雁坠孤月,曲调凄美抒情,仿佛是一泓寒潭,沉积着许多岁月的寂寞孤冷,忽而秦川玉箫一扬,曲调倏尔变得灵动,如蝶舞花中,雪融山川,闭眼睛,便似有春风拂过,万物昭苏,合着阁外潺潺的雨声,更有润物无声的意境。
这曲子我听过不下百遍,但秦川每次吹奏,我都忍不住,想跟着他的旋律,将曲词唱出。
此曲名为梨花辞。
梨花香,愁断肠。
千杯酒,解思量。
世间事,皆无常。
为情伤,笑沧桑。
万行泪,化寒窗。
有聚有散,有得有失。
一首梨花辞,几多伤离别。
秦川的箫技,可谓是出神入化,本是悲伤的曲子,经他奏出,竟能从商声陡然换为角调,曲调则由此变得柔和轻盈,让我很是叹服。
随着曲子到达**,许多封尘的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百福殿的龙脑香,门前傲雪盛开的白梅花,池塘里双双游过的樱红锦鲤,耳畔李真淳朗朗的读书声,以及月色下悠扬的箫声。
那时的我们,虽然日子过得不太平,但终归是开心满足的。
如今却是各执其责,也不问愿不愿意,天下的重担子就这样没头脑地压了下来。
李真淳穿着龙袍,一个人住在大明宫里。
我则是瞒下女儿的身份,当着盛宠一时的安陵王,喜欢着一个人,却不敢告诉他。
而秦川……呃……
老实说,秦川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贺兰段身边,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又或者说,我从未好好地了解过秦川,不知道他从哪来,也不知道他要去向何方。
秦川总是突然地出现,然后又突然地消失。
他的身世行踪,就像是一个谜。我猜不出谜底,他也从不肯向我透露更多。
此刻,他又好像和我站到了同一条战线,兴许我能以此为契机,知晓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秦川一曲奏罢,我还沉浸在醉人的箫声,和自己的千思万绪里。
坐在对面的红鸾忽地腾座而起,欣喜地为秦川鼓起了掌,赞赏道:“秦公子的梨花辞果然意境高妙,真是令小女子既沉醉又佩服。”
这边贺兰段听完梨花辞,神情似有些恍惚,见红鸾在鼓掌,自己便也按捺不住了,边击掌边揶揄道:“早知道你小子的箫技这么好,就不让你出这个风头了!”
我不禁失笑,也跟着他们一起鼓掌。
明明有人夸赞他,秦川却神色如常,从袖中取出一个干净的帕子,将玉箫捧在手中仔细擦拭了一遍后,再轻轻将其重新别在了腰间。
也许是因为他的擦箫的模样显得过于认真,红鸾吐气如兰道:“这箫是用岫玉作成的,应该相当名贵吧。”
我再次被红尘女子惊人的鉴别能力所折服。
那紫衣女子能从人群中,仅依靠一个小小的玉带钩将我辨认出,而这位花魁更是了不得,竟能一眼辨认出玉箫的品质!
不错,这支玉箫的确是用鞍山天然的岫玉打磨而成的,是我当年托乐坊的秋娘从宫外带回来的。
这么一说,秦川也许是因为这支玉箫色匀温润,工艺精湛,才将它留在身边的,毕竟是等美玉作成的,丢掷了多可惜。
秦川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新月的样子,而眼中忽闪的光芒,正如夜空里的星辰。
他温雅地笑着说:“这支箫的玉材固然珍贵,不过,赠我这支箫的人更珍贵。”
我听罢顿时心跳如鼓,赶忙举杯饮茶,才恍然发现杯里的茶水早就喝光了。
红鸾手如柔荑般,微微拽着银朱的帔帛,黛眉蹙成了远山,细声询问:“此箫,是何人所赠呢?”
窗外的细雨如水帘般,微微遮住秋日的薄光,华光随雨幕流动,它透明的影子便像一尾灵鱼,轻轻拨动着安静的空气,在木榻游走。
忽尔,那浅白的光影,如纹凤蝶般,轻盈地落在秦川的眼角,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他亮若茶珀的眼眸,就像一面静如湖水的镜子,将我的震惊与涩然,照得一清二楚。
我心跳得比雨滴落下还快,却听他粲然笑道:“蓝怜,瞧你是怎么招待客人的,王爷的杯都见底了。”
紫衣女子听罢,慌忙向我道歉,并重新给我斟了杯新茶。
我小心翼翼端过茶,觉得这应该是我过得最惊险的一天。
红鸾没发现什么异常,却见秦川没了下文,正想前追问,却被贺兰段大大咧咧地打断了。
“啊,时辰不早了,红鸾姑娘先回房休息吧,我们还有点正事要干。”
红鸾听罢,似有些娇羞隐忍地起身,垂眸点了点头:“那小女子便告辞了。”
在蓝怜的搀扶下,她们姗姗离开了杨柳意。
我本来坐如针毡的心情,也因为红鸾的离去而稍稍轻松了一些。
原以为可以静下心好好谈正事了,却见紫发猫妖猛地一下把秦川扑倒在地,将秦川整个人桎梏在自己的怀中。
淡粉芙蓉帐下他们俩华服半敞,玉冠倾斜,场面顿时多了几分香艳。
我霎时吓得连茶杯都拿不稳了,大脑却在飞速地运转着。
等等,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啊?
秦川难不成是贺兰段养的娈童?
坏了!那这岂不是霸王硬弓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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