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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逃:本王有喜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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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他的怀里感到十分安心满足。我心想,或许我一直都在寻找这种感觉吧,一种可以把自己完全托付给一个人的感觉,沈安然突如其来的温柔仿佛把我抛到了云端,却又让我格外踏实。
过了一会儿,我的头顶传来沈安然的声音,如淙淙清泉,缓缓流入心田。
“以后,别人说的都不要信。”
我吸吸鼻子,疑惑道:“那本王该相信什么呢?真相吗?”
沈安然低沉的声音有几分醉人,他一字一句道:“不需要真相。你只要相信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听得似懂非懂,他又说道:“你要坚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叛你。”
或许是等这句话等得太久,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抬头双眼氤氲地望着沈安然,异常严肃道:“这句话本王记住了,他日你若反悔了该当如何?”
沈安然伸出食指勾了勾我的鼻尖,失笑道:“王爷放心,在下是不会反悔的。”
我感觉自己被他当小孩子戏弄了,不满地哼唧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安然含笑望着我,眼中极尽温柔:“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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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残酷
沈安然把我送回了紫微殿,我见他神情忽然凝重,想必是有要事相商,于是赶忙洗了把脸。温芸明识地搬来两只胡凳,沏好了茯茶端放在小案,待我回来时,殿中的鎏金银竹节铜熏炉已然换了安神的新香,白烟透过傅山炉顶袅袅升起,沉香隽永,与茶香混合着,经久不散。
皇宫肃穆的钟声自远处传来,戌时已到,夜静三分。
我坐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沈安然,兀自问道:“今日御史台留你值夜吗?”
沈安然放下茶水,悠然道:“今夜是台院侍御史张大人宿直。”
我听后有些不解,御史台三院皆是酉时放衙,沈安然既然不用宿直又为何要留到这么晚?况且御史台在大明宫,又为何沈安然刚刚出现在太极宫呢?之前在百福殿前过于紧张,连这种事情都忘记问了。
于是我直言道:“本王遇到你时正值酉时三刻,御史台早已放衙,你何故迟迟不回府,而且还出现在太极宫?”
沈安然不温不火,低头品了一口清茗,向我慢慢解释道:“在下奉少叔大人之命,协助御史中丞官大人整理孙家的案卷,待竣事已过酉时,适才将监察文书呈给陛下过目,返程路过百福殿时,巧遇了王爷。”
他说得有条不紊,滴水不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点头道:“此次御史台彻查孙家,有什么新发现吗?”
沈安然低眉,思忖了一会儿,回答道:“倒不算什么新发现,只是有一点让人诧异。”
我有些好奇,连忙凑近问:“是什么?”
沈安然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我们发现,孙将军自六年前开始,就把孙家的事情全权托付于孙家长子孙承恭管制,自己却搬到了南宅居住,闭门谢客,早已和朝廷诸臣断绝了来往。”
这消息实在让人猝不及防,几乎颠覆了我们关于孙家的全部的推理。孙斌早就不管事了,那还何谈他助李孛弼谋权篡位啊?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也就是说孙家早已不是孙斌操持,而是孙承恭?也就说,谋叛的事可能都只是孙承恭的主张,和孙老头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安然颔首,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孙将军在朝政一直保持中立,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
我听罢十分不解,追问道:“难道孙老头子一点都不知道自己亲儿子的所作所为吗?他自己明哲保身有什么用?他为什么不阻止孙承恭?”
沈安然笑容依旧,却没有暖意,仿若料峭的春风:“好问题。那是因为孙承恭根本就不是孙斌的儿子。他是孙将军兄长的遗腹子,二十七年前过继给孙斌抚养,恰逢孙夫人那时小产,便把孙承恭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
我一脸震惊地听沈安然说完,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我万万没想到,孙承恭这个驸马的身世竟会如此复杂,也不知道李玉和嫁过去的时候是否也知晓这些事情。
既然御史台现在才将这些事情查明,也许李玉和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吧。
似乎所有的豪门世族都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仔细调查的话,总会有惊人的发现,而我自己的身份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像我们这样的人,仿佛生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处处身不由己。
可转念一想,孙承恭好歹是做了将门嫡子啊,儿时天天斗鸡走狗,生活滋润快活,而我却自幼女扮男装做着男儿之事,尽大夫之责,女孩子们讨论脂粉女红时,我却要和一干朝臣勾心斗角……简直太不公平!
思及此,我为自己悲惨的命运唏嘘了一声,随后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茯茶,企图借茶消愁。
我仰起脸,盯着紫微殿顶的横竖房梁,自言自语:“可就算不是亲生的,孙斌也不能这么放任孙承恭啊?就好像是故意看他犯错似得。”
沈安然澄澈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如果青阳王真的带兵逼宫,王爷觉得孙将军会怎么做?”
我闭眼,顺着他的设计的情景慢慢铺开思路,按照之前的推断,孙承恭反水,势必会将自己的兵力借给李孛弼,那么李孛弼逼宫时就会利用到金吾卫……
等等!有一点不对……我明白了!
虽然孙斌把孙家交给了孙承恭,但事实只有身为左右金吾卫将军的孙斌,才有真正掌兵的兵符,所以孙承恭根本无法调动金吾卫,孙家兵也不过两千余人,如果孙斌真的是中间派,他必会出面,统领金吾卫协助羽林军,把逆贼一网打尽!这样危机就解除了!
只是……纵然孙斌此举忠义,但还是无法改变孙承恭犯了谋逆之罪的事实,他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也许是看到了我一脸困惑的模样,沈安然不打算继续刁难我,兀自阐述道:“孙公子反叛,孙将军救驾。他是想弃车保帅。”
“孙将军作为南衙府兵之首,最提防的人,就是皇帝。大周皇帝历来都是通过削弱其他势力,扩张北衙兵力来收拢皇权,皇帝觊觎着谁的力量,谁就要小心谨慎,一子走错,那便是万劫不复。孙将军这些年可谓是如履薄冰。”
“此时青阳王起了谋逆之心,孙将军则将计就计,放任孙公子与其勾结,故意露出马脚,为的就是让皇帝自以为找到了消灭孙家的理由,然后自己再亲自救驾,与孙公子彻底划清界限,舍弃孙公子以保住整个孙家。”
“事后,皇帝自然会提议让孙家减兵,孙将军只要应允,南北府兵就会再次恢复平衡,朝野也将归于平静。这样既保住了孙家和自己的地位,也让皇帝暂时撤回伸向自己的利爪。可谓是十分高明的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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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听完沈安然的分析和解释,静静端起温芸刚为我沏好的茶,杯沿碰着我的唇边,我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我当然知道,有史记载以来,王臣之间的明争暗斗就从未停歇过,明君就是让自己残的行为显得合理,贤臣就是让君王感受不到自己的威胁。如此以来才有了所谓的“君臣和睦,天下太平”。
父皇做到了明君,即使他使用了奸险的手段除掉了夏家,那李真淳呢?他是那样天真纯粹的孩子,他难道也会像父皇那样,为了守护这个国家长久的太平,用尽手段吗?
他就像沈安然口中的“皇帝”那样,每天暗自思考着这些事情吗?
他莫非也一直想对孙家动手,绞尽脑汁给孙家织罗罪名吗?
我知道这些是他作为大周的皇帝所应尽的职责,可我却对此感到悔恨。十年来,我为李真淳的艰辛付出,难道就是为了改变他的本心,让他成为一个这样的皇帝吗?
这些事情在我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我不禁陷入沉思。
………………………………
心头撞鹿
约莫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沈安然关切地询问道:“王爷似乎有心事?”
我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李真淳是当今天子,不能贸然与人谈论,于是又猛地一阵摇头,掩饰道:“没什么,本王只是担心没有孙承恭参与谋反的铁证,一切只是推测,或许孙承恭还有别的招数。”
固然近期金吾卫行动可疑,但也不能断定就是孙家指使的。难道真的要等到他们逼宫,让李真淳以命犯险,才能治他们的罪吗?
沈安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话锋一转道:“除非青阳王发兵逼宫,不然我们很难定他的罪。陛下想以自己为诱饵演一出戏,而这场戏的关键是我们需要提前知道青阳王的计划,如此才能提前设下防备,以保万无一失。”
我听罢低头思索了起来。
据我所知,李孛弼的口风一向很紧,原来和他在国子监同窗的时候,他明明发现了李奕欣公然舞弊,却帮她瞒下来,事后被太师发现,还顶替她受罚,挨了薛太师四十戒尺,长长的戒尺重重地落下来,抽打在他红嫩的掌心,那声声重响,旁人听着都觉得疼,李孛弼竟一声不吭地全部承受下来,死活不肯出卖李奕欣,连薛太师都束手无措。
事发后,虽然李孛弼因此受到了太师的冷落,但“子涵救妹”的故事,倒是在我们这些高门子弟之间传成了一段佳话。
我所认识的李孛弼,智勇双全心思缜密,直接对付他可能有一点困难,但他却有一个致命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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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索一番后,忽然想到一个计策,兴奋地向沈安然道:“马就是河灯节了,本王可以向圣提议,把晋欢公主和明德郡主请到宫**度佳节,也可顺便从李奕欣那里探取情报。”
最重要的是,危急关头,我不信李孛弼会不顾李奕欣的安危。若是能把李奕欣牵制在宫中,我们也就多了一个筹码,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沈安然微笑地看着我,投来赞许的目光:“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见沈安然肯定了我的计策,我自然有些得意,可他却忽然说道:“但青阳王真的会把谋逆之事,全盘告知于明德郡主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后,揣测道:“他会的,本王认为他不仅告诉了李奕欣,而且还让李奕欣参与其中,若不然,他为何要带她一起千里迢迢赶回来?绝不会只是入京面圣那么简单。”
我兀自说着,思路忽尔被豁然打开,一件事情如流星般,在我的脑中倏尔闪过,刹那间似乎把所有的线索都连接了。
我激动地腾座而起,一把抓住了沈安然的双肩,直直望向他的双眼道:“孙承恭之所以会选择帮助李孛弼,是因为他对李奕欣还有几分旧情,李孛弼便是利用了他们二人微妙的关系,从而收买了孙家的势力,对不对?”
沈安然仰视着我,静夜似的眼眸中洒落着细碎的星辰,他勾了勾唇角,含笑温柔道:“王爷明断。”
看着沈安然这张俊美无双的脸,我竟忘了之后要说什么。
此时,殿的青玉漏壶恰好滴下最后一滴清水。
子时已到,夜已深静,我的时间却仿佛在我和沈安然的呼吸间静止了。
我们一言不发,只是深深对视着。
沈安然那么好看,好看到我想就这样看他一辈子。
忽尔,沈安然笑了,月白色的贝齿微微露出,甚是醉人。
我藏着心中的悸动,奇怪道:“你笑什么?”
沈安然虽然在笑,眼睛却一寸都没有离开我:“我是在高兴。”
我不解:“高兴什么?”
沈安然就势轻轻环住了我的腰,一字一句地说道:“高兴我的王爷终于变聪明了。”
听罢,我的脸扑通红了个透。
我感觉情势不妙,慌忙将他推开,谁料他却将我环得更紧,我下意识想找温芸求救,环顾大殿竟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本王存亡之时,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这、这些暗卫也太失职了!
沈安然托着我的腰,慢慢拉近我们的距离,眼看我的脸就要贴去了,我盯着沈安然有些慌张道:“你、你到底要干嘛?”
沈安然凤眼含笑,没有回答我,却突然微微倾身,电光火石之间,我的唇瓣已然贴他的唇瓣,带着茯茶淡香的冰凉触感从唇间传来,我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他却又猛然起身,将我扶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他的笑容无常,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刚刚触碰过的唇瓣,缓缓吐出两个字:“吻你。”
我双手捂住绯红的面颊,失态地大声吼道:“本、本王没有龙阳之好!”
沈安然却笑了:“我不介意。”
我听罢,一阵愕然。
他、他不介意什么?不介意我是男的?还是不介意龙阳之好?
沈安然忽然走近,用手轻轻抬起我的脸,微笑着望向我:“王爷不喜欢吗?”
我咬着舌头,不知如何回答。
我当然喜欢啊,但是这样一来不就承认了自己喜欢男人吗?那我以后还怎么当着那些朝廷大臣,挺起胸脯说自己清廉自洁啊?我还怎么拒绝别人不断往王府里塞的绝色男宠啊?我还怎么摆脱断袖之癖的谣传,自证清白啊?
思来想去,我打算暂时回避这个问题。
于是我压抑着内心的慌乱,颤抖着嗓音道:“时、时辰不早了,沈公子请回罢。”
沈安然没有离开,反而俯身在我的耳边悄声道:“方才,王爷没有推开在下,所以……一定是喜欢的。”
他的气息吹拂在我耳侧,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我听得面红心跳,感觉今天的沈安然着实不寻常。
就在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之时,沈安然施然拱手道:“天色已晚,明日还要朝参,王爷早些休息,在下告退。”
什么?这就走了?
看着沈安然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知怎的有些失落。明明保住了宝贵的贞操,为何还会觉得郁悒苦闷呢?我暗自叹息,如果碧朱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把我狠狠奚落一番吧。
我干脆到殿外吹风,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却瞥见了依旧灯火通明的甘露殿,料想李真淳此刻应该还未睡下,于是把刚刚想到的对策写成密信,让温芸捎给他。
我抬头,望着当空的皓月,暗暗发誓,等到李真淳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君王后,我一定要想办法摆脱安陵王的身份,和沈安然一同归隐山林,一脚踢开这红尘俗世,和他一起采菊东篱,携手白头。
我一边在脑海里勾勒这美妙的一幕,一边更衣准备入睡。
本以为可以做一个好梦,可刚闭眼,一个难题就跳出来了。
纵然是沈安然喜欢我,可他的喜欢,到底是对男子的喜欢还是女子的喜欢啊?
如果我恢复女儿身,他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啊啊啊!本王脑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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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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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含元殿,御史大夫少叔旻借由工官收支不合,账卷多处出现纰漏,弹劾户部侍郎郑大人。
郑玄甫缓步站出列,向皇帝仔细澄清账本的事情,我瞧着倒是有几分奇怪。
谁人不知,这尚书省下的六部中,户部和吏部是出了名的吸金窟,但也正因为六部向来协作缜密,一直也没抓到把柄,御史台也就只能一忍再忍,可今日少叔旻敢把这事拿到皇帝面前来说,说明御史台已获得了确凿的证据。
李真淳一袭黄袍,面目威严地端坐在龙椅,冷静地听郑玄甫阐明后,朝少叔旻道:“少叔爱卿,郑爱卿说这账卷的漏洞是在三年前出现的,如今户部早已查清补,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少叔旻依旧是眯缝着眼,摇头不语,却笑得像只狐狸。
我见状更加惊奇,前朝舌战群儒的名臣少叔大人,今日竟然不回嘴了!真是怪哉!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大殿后方突然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带着几分独特的西域腔调:“陛下!臣有本奏!”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这次书的准是贺兰段。
我顶着满脑的问号,猜想猫妖莫非是要和老狐狸唱双簧。
可贺兰段一张嘴,一下子把文武百官都逗乐了他居然是向皇抱怨张悬不愿意给他画莲花的事情。
人尽皆知,张悬是永乐城最有名的画师,他作画时挥笔如劲风,洒墨如飞舞,无论多复杂的画,皆是一气呵成,观者无一不膜拜他高超的画技。是故张悬一幅画价值连城,这也使得豪门世族都争先恐后地求他作画,好像家里不挂一张他的画,就算不真正的富贵人家。张悬虽出身寒门,但为人孤傲,不愿给名门望族作画,认为这些人都是附庸风雅的俗人,于是定下了“旬日作画”的规矩也就是说这小子十天只作一幅画,真是够清高。
一求再求,求而不得,一些世家只好作罢,知难而退,如此坊间便有了“无价宝易得,张氏画难求”的说法。
我深知一有钱就去锦花阁看花魁的贺兰段,绝对没有闲钱去请张悬作画,除非他的大理寺比户部还黑!
思及此,我忽尔来了兴致,想听他接下来怎么编。
贺兰段有板有眼地说道:“前日,微臣算准了日子,找张氏求画,却被那人拒之门外,说十日之内已画过一幅了,微臣不信,问他此次是替哪家画的,没成想竟然是郑家。”
此话一出,震惊百官,我也是吓了一跳,即便是管理大周财政的官吏,也不可能贪到这么大笔银子啊,若此事当真,郑玄甫是如何做到的?
郑大人果然脸青一阵白一阵,回头厉声道:“贺兰大人别血口喷人,大人昨日造访微臣府时,何时见过张氏的画?”
贺兰段故作慌张地辩解道:“郑大人您别急啊,可否听在下把话说完?微臣自然不会冤枉了大人。”
说着贺兰段面朝皇帝继续道:“那日微臣确实没有在郑大人的府邸中看到那幅画,微臣觉得被张氏所骗,于是找张氏讨理,却遇到了替张氏送画的马仆,据那人所言,这画虽是郑大人所购,却是指名送往了青阳王府……”
我听得胆寒心惊,贺兰段此番话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我默默观察着身旁的李孛弼,他虽神色无常,但双手却紧扣住手中的笏板,骨指泛白,青筋分明,微微颤抖着。
户部侍郎也赶忙跪拜在大殿,恳求圣明察。
眼见脏水泼到自己身,李孛弼自然不会视若无睹,他出列站到殿前,开口道:“微臣听说西域之人长于歌舞,更善于说书逗乐,今日听过贺兰大人的故事,果真传闻不假。”
正说着,他却忽然收敛了笑容,面朝皇帝,一副刚正的模样:“可故事终究只是故事,这一切不过是贺兰大人的道听途说,真伪难辨。若大人只是想寻微臣和郑大人的开心也就罢了,但若是想颠倒是非,诬蔑诋毁……臣等还请圣明鉴。”
我一惊,李孛弼竟然避开了事实,直接逼着皇帝亲自决断!此时李真淳若是包庇李孛弼,一定会引来少叔贺兰等人的不满,但若是吩咐明察此事,一定会引起李孛弼的警惕,打草惊蛇……
我下意识朝龙椅的那人看去,李真淳果然十分为难,方才的威严全消失得无隐无踪,他右手支撑着脸,微微嘟着唇,一副“朕要好好想想”的可怜模样。
我在心里默默叹息着。
这次的成果不易,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喜欢收买人心的郑玄甫,但又不能让皇亲自做这个决定,看来是需要一个背锅侠站出来了。
比如说我这个挨千刀的安陵王。
拿定主意后,我施然出列,看了一眼躬背发抖的郑大人,缓缓道:“皇,臣有本奏。”
李真淳一看是我,连忙正襟坐好:“爱卿请讲。”
我清了清喉咙,回头向郑玄甫问道:“臣如果没记错的话,郑大人两年前是不是当过户部巡官?”
郑玄甫听后一愣,随即道:“是,王爷好记性。”
我冷笑一声:“郑大人说笑了,本王什么都好就是记性不好,但本王记得大人在做户部巡官时,送给本王的南昌国夜明犀。”
如我所料,朝又掀起了一阵议论,户部侍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
夜明犀是南昌国的珍宝,能使黑夜亮如白昼,世间罕见,当时突然收到这么一个大礼,吓得我一屁股坐到了地。
郑玄甫献礼时和我说这是前朝御赐的宝贝,他留着没用特来献给我。我知道他有意让我提拔他,但是没有当面回绝,事后找李真淳一问,宫里根本没有这个宝贝,我才意识到这宝贝一定不简单,于是将其转赠给了禅经寺。
郑玄甫本是商户出生,与西商来往频繁,入仕后竟以钱换官,一步一步爬到了户部侍郎,看他吃惊的模样,想来是送礼送得太多,没成想我还记得这出。
他令堂的用钱买官!你以为你奉主汉灵帝啊!
我在心中狠狠骂了他几句,回过神继续说道:“虽然本王没有收下,但也深知郑大人为人和善热情,广交朋侪好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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