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公子别逃:本王有喜了-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上却不乐意了:“欸,怎么能说不配呢?你看他们二人并肩而坐鹣鲽情深,朕看着十分相配啊。”
李奕欣明白过来,父皇这是要乱点鸳鸯啊。正想起身辩解,却被孙承恭放在案下的手拉住,示意让她别动。
这时,孙斌缓缓道:“公主还未及笄,不宜婚配,况且人心不如石,若是公主及笄以后依旧喜欢犬子,陛下再拟恩旨也不迟啊。”
皇上听罢龙颜大悦,大笑两声举杯道:“好一个人心不如石!孙爱卿,来!朕敬你一杯!”
孙斌双手奉杯,笑着将金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奕欣的手此时还被孙承恭握在手心里,明明正值寒冬,竟让她感到如此灼热。
有那么一瞬间,她动了私心。
她想,即便是偷来的也好,只要他可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无所谓。
………………………………
番外九 今夜还如昨夜长
初夏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在书房的案上,砚台里的墨汁盈盈闪光。贾寿走进书房时,孙承恭正在提笔练字,他未束发,任由长发披在肩上。
贾寿上前道:“公子,外面有人想见公子。”
孙承恭没抬眼,只是看着案上的纸,似乎在斟酌下一笔落在哪。
“谁?”
贾寿看出主子今天心情欠佳,赶忙道:“是公子的一位故友。”
孙承恭握笔的手顿了顿,随即道:“让他进来。”
贾寿抱拳退下,不一会儿便领进来一个身姿窈窕的美人,那人一袭红装迎着阳光站在扉侧,孙承恭将笔搁在案头的笔山上,迟疑着抬头,然后便愣住了。
贾寿见状识相地离开,只留他们二人在房内。
虽相隔十年,孙承恭还是一眼认出了李奕欣。
只是面前的李奕欣,已经不是当年不喑世事的元瑛公主,而是可以独当一面的明德郡主。
李奕欣似乎对他的惊讶感到满意,施然行了个礼,笑靥如花:“公子,别来无恙。”
孙承恭微微惊愕:“你怎么回来了?”
李奕欣笑容绝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道:“公子可还记得,十年前对本宫的承诺吗?”
孙承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李奕欣忽尔向前一步,轻轻执起他的手,将以一块玉雕的宝物放进他的手心,眸中的笑意更深。
“你说,孙家欠我的,由你来偿还。”
永泰十八年,孙昭仪给承欢殿送来上好的西域补品,陈贵妃吃了补品,隔日便中毒身亡了。
这事在宫里传开,闹得有些大,大家都猜测孙昭仪是因为膝下无子,对宠冠后宫的陈贵妃心生妒忌,才会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害她,如此毒妇,圣上必定会将她打入掖庭。
可万万没想到,皇上只用了“事有蹊跷,还需明察”这几个字搪塞了陈家,并罚孙昭仪闭门三月,抄写佛经女则。
这罚得实在太轻,固然南衙属孙家势力最为庞大,帝王都要敬他三分,但这个处罚实在有失公允,难以服众,再加上陈将军一向疼惜自己的妹妹,便怀疑是孙家从中作梗,阻碍了案情的调查,从此孙陈两家结下仇怨。
后宫本就是个是非之地,怪事惨案接连发生,久而久之宫人们便也就淡忘了此事。
可李孛弼兄妹却不会忘记。
母妃离世后,父王也对他们兄妹冷落起来,李孛弼怀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开始四处搜查证据,李玉和也被太后送进了百福殿,由成年的太子照看,承欢殿一夜之间变得空空荡荡,从前的欢声笑语仿若一场旧梦,如今庭院深深,孤静寂寥,只留李奕欣一人,日复一日,望着殿前的花开了又谢。
直到秋末一日,承欢殿前枫叶铺就的绯红小径被人踏碎,瑟瑟秋风卷起那人的衣角,他自月门走进她空落的庭院,眉眼寒若秋霜,紫衣绶带一如初见。
李奕欣坐在凉亭里,静静地望着孙承恭一步步朝她走来,直到行至她的跟前,她才笑着道:“孙公子,好久不见。”
他听她故意咬重了那个“孙”字,明白她心存芥蒂,一言不发地站在亭外离她一尺的地方,抬眸望着她:“公主最近还好吗?”
李奕欣嘴上在笑,眼中却翻涌着复杂波涛:“公子以为什么叫做好,什么叫做不好?难道本宫母妃被人毒害,父皇袖手旁观,公子却还指望本宫过得好吗?”
孙承恭听罢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
若真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化解这些年的恩恩怨怨,人也不必活得如此沉重辛苦了吧。
李奕欣没回应他,看着满庭的枫叶流丹,缄默不语。
孙承恭凝望着她,半晌后道:“孙家欠你的,由我来偿还,够吗?”
李奕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觉得他此时天真又直率。
良久,她低不可闻地笑了:“不够。”
李奕欣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青玉貔貅,轻声道:“这玉貔貅是本宫母妃的遗物,若你敢对它发誓,今生今世永远服从本宫,本宫便考虑原谅孙家。”
孙承恭微微蹙眉,盯着那个貔貅,郑重道:“我发誓。”
李奕欣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她从石凳上站起向前走了几步,缓缓张开双臂轻轻拥住了孙承恭,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不推开也不回应。
不知这样抱了多久,李奕欣忽然道:“子奂,我要去永州了,你要等我。”
孙承恭站在秋风里,抬头望着被枫叶染红的苍穹,轻声道:“嗯。”
酷,匠网首发
书房陷入沉静,孙承恭看着眼前这个笑容陌生的女子,迟疑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李奕欣嫣笑依旧,眼神却透露出几分毒辣:“我想让你助我造反。”
孙承恭正想说什么,李奕欣却伸出一根玉指抵住他的唇,微微笑道:“能听我先说吗?”
原来李奕欣早在永州时,便通过人脉查清了孙承恭的身世,并且找到了将孙家连根拔起的重要证据。可她做这些不是为了报复孙家,而是为了煽动孙承恭与她一同谋反。
事成,李孛弼便可帮他惩治孙家,事不成,孙家牵连造反,也要遭殃。
这对他来说是复仇的绝佳机会!李奕欣不明白他为何还要犹豫。
看着孙承恭复杂焦虑的神情,李奕欣忽而明白了什么,轻声引诱道:“当年我问你为何不主动追求晋欢,你回答我,说你想等到凭自己的实力与她并肩时,再表露心意”
说着,李奕欣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颚,蛊惑道:“眼下,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吗?颠覆王朝,助我皇兄夺得帝位,报仇雪恨,到那时晋欢便成了你的阶下囚,无论你对她做什么,她都不能违抗”
孙承恭一脸震惊地看着李奕欣,不明白当年舞姿翩迁,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此狠毒心肠。
自明德郡主的那次探访后,主子心情愈发不好,一连三天都把自己锁进书房,谁也不见,只让贾寿一人负责送膳。
贾寿端着木托,正欲敲门却猛然听见一声巨响,他当是主子出事了,慌忙开门,只见书房内一片凌乱,书卷散落一地,墨砚翻倒在白纸上,乌黑的墨汁顺着桌沿淌下,地上一块黑一块白,满目狼藉。
贾寿以为见过明德郡主后主子的心情会变好,谁知竟比原来更焦躁了,赶忙放下托盘,将地上的书一一拾起,放回到架上,转身关切地询问:“公子怎么了?”
贾寿第一次见到主子如此怒不可恕的表情,眼中的墨不仅深沉,而且更加混沌污浊,似有说不清的纠葛纷乱缠绕其中。
贾寿连忙噤了声,正欲离开,却被那人叫住,贾寿疑惑地回头,只见主子看了一眼案上的一物,冷声道:“把它带走。”
贾寿定睛一看,书房的案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玉做的貔貅。
贾寿一眼便知此物不凡,困惑道:“公子想让我把它带到哪里去?”
孙承恭深吸一口气:“带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贾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将那玉貔貅收入怀中,忽而听他唤了一声他的乳名:“阿诺,如果我要造反,你还会跟着我吗?”
贾寿先是吓了一跳,以为主子在和他说笑,慌忙道:“公子千万别开这种掉脑袋的玩笑,无论公子做什么,贾寿和众兄弟都会誓死追随!”
孙承恭抬头,嘴角轻扬,笑中有七分苦涩:“阿诺,值得吗?”
为了我这种人,值得吗?
贾寿双手抱拳,恳切道:“当年若不是公子帮我求情,我早与父亲一起死于乱棍之下。贾寿这条命是公子的,凡是公子的吩咐,贾寿一定会拼尽全力完成。”
孙承恭看着眼前愚忠的家臣,轻轻叹息一声。
他忽然明白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阴谋、仇恨、怨怼他只能作茧自缚,被心中的阴暗牵引着,走向更深的寒渊。
从他设计杀掉贾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选择了在复仇的路上,他的双手注定了会沾染更多鲜血与黑暗,又岂能如年少期望的那般与喜欢的人并肩,一起走在明朗干净的阳光之下呢?他的人生剩下的,只有漫长的黑夜啊
晋欢,对不起,我负了天下,也负了你
………………………………
极乐净土
皓月当空,灯火如星缀在永安渠的两岸,长街的欢声渐远,我跟在沈安然的身后,随他穿梭在永乐城的坊间,最终在晋昌坊的大慈恩寺前停下了脚步。
到时正是戌时,寺内传来肃穆的钟声,一阵一阵回荡在坊间,杳远又深沉,钟声停后,整个晋昌坊便悄然无音,只有门前两棵嘉木上的寒蝉在细细低鸣。
未待我们扣门,寺庙内便走出一个身着湘七衣的年轻和尚,他双手合十立在胸前,看着沈安然躬身道:“沈施主。”
沈安然合手还礼:“我们想登大雁塔,不知妥否。”
和尚点头,递给我和沈安然两只白灯笼,侧身示意让我们随他进去。
眼下天已晚,大慈恩寺香鼎的白烟散尽,寺庙显得更加清净空旷,院内的枯枝落叶已被扫净,俨然是一副闭门谢客的模样。
可这和尚不仅没驱赶我们,反而主动带我们进来,举止也好像认识沈安然。
我心中存疑,走到沈安然身侧小声问他:“你莫非是这里的香客?”
他眼底带着浅浅笑意:“你猜。”
我忽然看不穿眼前的这个人,他说的好去处竟然是大雁塔,还好像是这里的常客
沈安然身上似乎又多了些秘密,我觉得自己到现在都不曾了解这个相处了将近五年的人。
我不再问他,默默地跟他们走着。
到大雁塔下,湘衣和尚打开朱漆木门,沈安然言谢,和尚嘱咐道:“悟实法师在东禅房诵经,请施主们小声一点。”
沈安然颔首,我在一旁也学着他双手合十弯腰道谢。
待和尚走远,沈安然突然轻笑了几声:“你明明不信佛,样子摆的倒挺像。”
我撇撇嘴:“承让承让。”
沈安然笑而不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举着白灯笼,犹豫着照亮了面前暗如黑洞的入口,本以为会有什么东西跳出来,却被眼前的奇观震撼,原来从塔底到塔顶,赭的陶土混合石砖砌成的墙面上密密麻麻题满了诗句,皆是小楷,可见大雁塔浓郁的诗墨气韵。
我曾听说太祖皇帝建国以来尤好诗词歌赋,每隔三个月就要带一干朝臣大夫到大雁塔来观赏美景,吟诗作对,引得京城的文人雅士们纷纷效仿,来此处题诗者更是络绎不绝,大慈恩寺的和尚们便会把其中的好诗佳句抄录下来,镌刻在大雁塔的墙壁上,供文人香客们欣赏。久而久之,民间便有了一种说法,若是有人在大雁塔的墙上看到了自己的诗,释伽牟尼会保佑他一年身体安康,吉星高照。
沈安然进入塔中,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我们到塔顶上去。”
我们举着灯笼一层一层往上爬。第二层供奉着释伽牟尼的佛像,第三、四层珍藏着玄奘法师从天竺带回来的舍利子和贝叶经,第五层多是些栩栩如生的佛雕,第六层是玄奘法师的藏书处。
终于到了大雁塔的第七层,我爬得有些累,靠着石墙喘了几口气,比起我沈安然便显得轻松许多,他稳步上前,连手上的灯笼都没有丝毫摇晃。
记得花百岁曾说过沈安然练过轻功,如此一看果然不假。
沈安然拿下灯笼的白罩,取出灯芯将塔顶的油灯一一点着,末了再将灯笼还原。第七层塔蓦然一片透亮,数盏明灯照亮六个角落,沈安然如此娴熟的动作让我不禁怀疑这或许不是他第一次夜访大雁塔,于是揶揄道:“主持他们还真是对你放心,难道不怕你一个失手将这第六层的佛家经典烧了个精光?”
沈安然回眸浅笑道:“我从未失手。”
我挑眉,忽然抬头看见了塔顶上刻画的莲花藻井,佛莲有十四瓣,每一瓣都刻着一个字,好像是一句诗,我忍不住念出:“唐僧取经还须游,西天拜佛前人赞?”
念完感觉怪怪的,于是又换了一个顺序读到:“难道是前任赞唐僧取经,还须游西天拜佛?”
沈安然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旁,仰面看着那藻井轻笑道:“这莲花藻井上题的是首连环诗,可有数种念法,王爷不必为此苦恼。”
我点点头,望着他:“所以,公子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沈安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缓缓道:“大雁塔的第七层视野开阔,可远眺四周,正北面可以远望大明宫,东南面可以观赏曲江芙蓉苑,永乐城的美景尽收眼底。”
我听罢走过去一瞧,果真如此,没想到小小一座大雁塔竟然能观望到全城的景象,我在心里吃了一惊。
沈安然含笑道:“但最美的不止如此。”
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上,我猛一抬头,倏然便有千万星辰落入眼中,星星异常紧密地排列在夜空中,恍惚在天际出现了一条闪耀的路,平铺在黑云之上,星辰闪烁其间,仿佛路上铺着无数紫石榴石与蓝玉琉璃翡翠,天路上洒满了细碎的银砂金粉,耀眼得令人神往,无始无终,不知要从何处通向何方。
酷匠网正版:首发
如果走在这条路上,会被带到哪里去呢?
我望着这条美丽的星河想得出神,沈安然轻轻戳了戳我的脸颊,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我看看星辰又看看他:“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笑话我。”
沈安然听罢眼中多了几分玩味:“沈某怎会取笑王爷?”
我有些信不过他,但还是告诉了他:“我在思索天上的这条星路会通向何方。”
沈安然没有笑我,反而问道:“王爷认为它将到达何处呢?”
我看着他,认真道:“极乐净土。”
沈安然侧身,饶有兴致地听我解释:“无量寿经中记载的极乐世界以七宝为地,七宝者,金、银、琉璃、玻璃、砗磲、赤珠、玛瑙。七宝各有其辉,流光闪烁,难道不正像这璀璨绚丽的星河吗?”
沈安然挑眉不置可否。
我抬头远远望着那迢迢星河,喃喃道:“都说极乐净土广大无垠,哪怕是十方无量世界的众生一齐往生到那里去,也不会有人满之患只是极乐净土拯救众生,可这些用来铺地的宝石,谁来拯救?”
夜风弄云,星河的绚彩光华被黑紫的浓云微微遮掩,仿若看到了一群茫茫人影踏在这条如同有无数金银宝石铺垫的路上,仿若是要去往生。
他们要往生,践踏着脚下的宝石。心的某处突然被用力撕扯着,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那些宝石那么耀眼夺目,无论是哪一颗落入人间都是无上至宝,在极乐之土上却都做了筑路的泥沙。
“即使是有着无量光明,还是无法拯救一切吗?”
我收回目光,向沈安然投去探询的眼神,他侧脸浮着凉薄的月光,像是染上了秋霜。
“王爷可知如何才能登上极乐净土?”
我摇头。
“常积福田,常修智慧,常学忍辱。”
他润如墨玉的眸子中划过一片凉光:“若是七宝无法忍受他人在身上践踏,就无法修成正果,也便无法得到佛祖的救赎。”
我皱眉,觉得这种说法实在是苛刻,反问道:“如果七宝不能领悟禅理,永远无法忍受他人的侮辱,又该怎么办呢?它的归处何在?”
沈安然异常平静地回答道:“既然无法忍辱负重,那便说明它的归宿不是极乐之土,佛祖无法拯救它。那么,它该学会如何自救。”
我一脸震惊地看着沈安然,此时浓云遮住了月光,他沐浴在夜中,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缓缓道:“宝石如此,人亦然。”
………………………………
漏洞百出
河灯节过后,没几天便是旬休。
沈安然在大雁塔的那番话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说无法忍辱的宝石要学会自救,他说宝石如此,人亦然。
他这样说,就好像他已经放弃了佛祖的庇护一样。
沈安然,他究竟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或许我能帮他分担一些。
我边想着,边从小几的果盘中拿出一粒含桃放入嘴中,我想入了神,反复咀嚼着甘甜爽口的果子,没发觉它已变得寡然无味。
我突然有些懊恼。沈安然大概是觉得我无用无能,才没把事情告诉我的吧。
我这个安陵王虽然被皇帝重视,在京都名气很大,但无论是在战场,还是庙堂我都受人庇护,从来没自己做成过什么大事。长久以来,我都只是满足于在政务辅佐李真淳,帮他看看奏折,出出主意。如今李真淳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旁人指点,已然独立,况且还有一群后妃陪着他,想必也不会寂寞。
那我还能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呢?
怎样做才能让大家更加认可我呢?
我捏着眉心皱起的小山,长长地叹了口气。
在旁侧帮我扇扇子的碧朱见状,关心地问:“王爷最近怎么总叹气?”
我看着碧朱,严肃道:“碧朱,我想去建功立业。”
“噗嗤”
碧朱不给面子地笑了:“王爷之前不是协助羽林郎活捉了青阳王吗?难道这还不够吗?”
我抿唇不语,将含桃的茎捏在手中揉弄。
碧朱看出了我的焦躁,轻轻挥动着扇子,宽慰道:“碧朱以为王爷不必与自己太过计较,王爷身为女子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然是不易了,还要继续追求什么呢?难道要像男儿一样驰骋疆场吗?”
我停住手顿了顿,抬头望着碧朱,苦笑道:“世人只知道我是安陵王,世人只知道李墨方是一个皇子,我若承认自己是女儿,便不是安陵王,也不是李墨方。只要我还是一天的安陵王,我便要尽职尽责,做配得这个封号的事。”
碧朱一惊,慌忙拉住我的手,不可置信道:“王爷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打算委屈自己当一辈子的安陵王?王爷不是答应过碧朱待时机成熟就和沈公子一起私奔的吗?”
我听罢,老脸红了个透,腾座而起慌张道:“本王何时答应过这种事!”
碧朱不听,委屈地瞅着我,仿佛我真辜负了她的好意一般。
我皱着眉头,正想解释,谁知一个人影不等通报,慌慌张张地跑进屋里来,金若狮毛般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莫离破门而入,喘着气喊道:“王爷!王爷!天大的好消息啊!”
我见状,坐回到椅子,朝他眨了眨眼:“什么消息,你慢点说。”
碧朱给莫离倒了杯清茶,莫离接过猛地仰头一饮而尽,那袖子撸了撸嘴,道:“王爷,我刚刚和桃子在外面逛集市,她非要买糖人……”
我扯了扯嘴角:“说重点!”
莫离“哦”了两声,稍稍正经道:“然后我们在东市的告示牌看到了这条消息!”
说着他从胸口拿出一张麻纸,面密密写着几行字,左角赫然盖着皇印。
莫离不识字,是听旁人说韦相倒台了,才慌忙扯下告示带回来给我看。
莫离还不解渴,见到案有含桃,迅速抓了几个丢进嘴里,边吃边囔囔道:“那看守的兵哥儿真是不识好歹,我都报了王爷的名号,他竟然还拿刀拦我,呵,可惜不是我的对手!你们中原武功实在是差得远啊!”
我看完了纸的内容,眼角抽筋。
q首,发n1
这毛头小子竟然把这么重要的告示揭了下来,竟然还报了我的名字?
乖乖,我这安陵王的名号已经够坏了,麻烦您高抬贵手不要再添乱了啊!
我把告示交给碧朱:“你即刻将它送还回去,再带些桃酥给官兵们赔个不是。”
碧朱点头,接过告示一看,睁大了眼,讶异道:“韦相要被贬到江州宜成县了?那可是极北的不毛之地,天气恶劣,作物无法生长,几乎无人愿意在那里定居。以往被贬道此处的官员都……”
“都犯过重罪。”我接过她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