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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逃:本王有喜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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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省心!”

    我也没想到东市口围观青阳王,会发生这么多事啊……

    我额上冒汗:“碧朱,你冷静点,听本王解释……”

    碧朱不知是哪来的火气,嗓门更大了:“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这些个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我见四下无人,小声提醒她:“可本王不是男人啊……”

    碧朱一愣,发现没毛病,一下子憋红了脸,怒嗔道:“亏你还知道自己不是男人!单枪匹马地闯入那么危险的地方,不是送死是什么?这次活下来是你命大,以你这倒霉性子,十条命都不够折腾!”

    我听出了她话里的关心,安慰道:“没事的,本王有那么多暗卫保护,怎么会出事呢?”

    恰时药膳的汤煎好了,碧朱接过来舀起一勺直接戳进我嘴里,那药汤极烫,我的舌尖顿时火辣得疼,碧朱冷哼:“药很苦,是不是?”

    我被烫得没法说话,只能使劲点头。

    碧朱放下碗:“那王爷就别受伤啊。”

    我一怔,碧朱叹了口气,将瓷勺取出,又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我跟前,气愤道:“王爷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命,我要是暗卫的话绝对不会为了这种人拼上性命!”

    我望着嘴边散发着苦味的药,有一瞬间失神。

    遇险的一幕幕飞速呈现在我面前。

    是啊。碧朱说得没错,每次都是我先以身犯险,反要别人拼了命去救,这次姜宣也因为我受了重伤,躺到现在还不能动弹。王府暗卫团里每个人都武艺高强,却每每为了我差点葬送自己的性命。

    难怪每次温芸离开做任务时,都会不放心我,千叮咛万嘱咐。

    难怪莫离会嘲笑我弱,逼着我跟他学暗器。

    难怪林渊大哥,每天都提心吊胆地保护我,生怕我出事……

    这次的春明门一战,让我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脆弱,就算射术可以百步穿杨又怎么样?近战的时候连一个武功底子不如自己的人都战胜不了,还拖大家的后腿……

    我明明没有能耐去折腾,却屡屡鲁莽地冲到最前面,结果拖累了那些想保护我的人……这样太自私了……

    这样绝对不行!

    我暗暗下定决心,猛然抬起头,一把抓住了碧朱的双肩:“碧朱!本王决定了,本王要成为一个可以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下来的人!”

    碧朱一愣,明显没懂我的意思。

    我解释道:“就是说今后本王要凭自己的本事折腾!”

    碧朱更是大惑不解,把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以为我烧昏了头。

    我把她的手拿下来,坚定地握在手中:“等本王伤养好了,就去找隔壁的司马上将军练武!以后本王要自己保护自己,绝对不拖累任何人!”

    碧朱惊呆了:“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好歹是个女儿身,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再搅进那么危险的事情了……”

    我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药碗,端起来那晚苦不堪言的汤药,大口大口地饮下,直到碗里一滴不剩,我才抹了抹嘴,将喝光的碗交给她:“碧朱!这就是本王的决心!”

    但是我的决心很快就被放衙回府的沈安然掐灭了。

    “不可。”

    他低头喝茶,看也没看我一眼。

    “王爷是文官,会点防身术便好,找上将军学武做什么?”

    我指了指腹部的伤口,尴尬地笑了笑:“防身术可能不够用……”

    沈安然瞥了一眼那伤口,格外冷淡道:“自作孽不可活。”

    我气急:“如果本王学好了武术,绝对不会——”

    还没等我说完,沈安然便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比刚刚更加冰冷:“王爷就会去做更多更危险的事情,在下说的没错吧。”

    我一时语塞。

    沈安然把茶杯放下,向我招手,我于是走近了些,他抬手将我的腰一挽,就这样坐着将我抱到了他的腿上,他独有的气息一下子扑了个满面,我慌了神,心动不已。

    沈安然把脸贴在我的颈边,他的鼻息时有时无地打在我的颈窝处,酥酥麻麻的,让人十分心痒。

    沈安然的闷闷道:“有时候真希望王爷能变成一只兔子,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身边,哪也不去。”

    我嘟了嘟嘴:“……本王现在不就安安分分地待在你身边了吗?”

    沈安然失笑:“这种程度根本不够。”

    他突然把我打横抱起,我正惊讶他何时有了这等臂力,他却已走到床边,将我轻轻放下,我本以为他是觉得我今天太累,想让我早点歇息,却不料我连被子还没摸上,他的身子便贴了过来。

    夭寿啊!这也太近了吧!

    按这个节奏的话,今晚会不会生米煮成熟饭啊!

    不行!这样太随便了!我还没准备好呢!况且沈安然连我是女孩子的事情都不知道!这样一来不就暴露了吗?

    我慌忙起身,想将他推开:“本王今日有伤在身,不便……”

    沈安然却二话不说,用一只手钳住了我的两手腕,另一只手轻扣扳住我的下巴,我没想到沈安然一向君子做派,今夜竟会兽性大发,于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亲吻,也没有乱动,沈安然的声音从上方幽幽响起:“王爷,如果像刚才那样,纵然你武艺超群,也是必死无疑。”

    我听罢,猛地睁开眼,沈安然笑靥依旧,左手五只并拢做了一个刀的形态,在我的喉咙处比划了两下。

    我突然醒悟,像刚才那种毫无防备的状态的话,我确实可能会被他直接干掉。

    沈安然见我明白过来,才慢慢松开了手。

    我赶忙起身,下意识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脖子,虚惊地吐出一口气,随即瞪了一眼沈安然:“你方才吓唬本王做什么?”

    沈安然端坐在床边,安静地凝视着我,仿佛刚才的那些只是我的幻觉。

    “回王爷,沈某以为面对危险,武力固然重要,但最关键的是智慧和谋略。两军对峙之时,上上策是谈判,下下策才是开战。”

    我想想也是,当时在画舫上,李奕欣就是设计赢过我的。

    想到这里,我几乎要掩面哭泣,我要是有那种智慧的话,还会中她的计吗?

    沈安然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声音无限温柔:“在下不才,对于战术颇有些心得……”

    啊啊啊!这个意思是他愿意教我吗?

    说着沈安然起身,过了一会拿来一大摞书,笑容和煦道:“这些都是沈某的父辈留来的珍品,王爷只要熟读了这些,一定能有所顿悟……王爷!您怎么晕过去了?”

    安陵王,卒。


………………………………

虫子与狐

    没过多久,宫里传来了李奕欣的死讯。李真淳决定以一个公主的待遇厚葬她。

    孙承恭戴罪立功,被提拔为金吾卫中郎将,似乎是准备接孙斌的班。

    官晟因失察放火,而被降级悔过,也算是罪有应得。

    谋反风波终于彻底平息,永乐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与和平。

    我却很担心李玉和的状态,李奕欣为了救她死了,孙承恭也受了重伤,她应该很不好受吧。

    直到派去的探子来报,说李玉和闭门了两天,第三天遣散了府上所有面首,我才替她松了一口气。

    这对公主驸马终于有好好过日子的迹象了,本王很是欣慰。

    在府上养伤的这段日子很是无聊,沈安然准备了一大摞兵书供我研读。

    我心中虽抗拒,但想想自己脑子确实不好用,还是照做了,每天坐在院子里从早读到晚,偶尔和小岁他们蹴蹴鞠,玩耍一番,日子也还算惬意。

    这日,我搬了木墩坐在海棠院的树荫下乘凉,林渊忽然从天而降,向我禀报:“王爷,贺兰大人求见。”

    我一愣,嘴里的瓜子皮还没来得及吐出来:“他来做什么?”

    林渊道:“贺兰大人说几日不见王爷,甚是想念,特带了补品前来探望。”

    我默默脑补了一下贺兰段说这番话时的模样,直觉告诉我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那只天性狡诈的死猫妖,这次又来卖什么药?

    我缓缓起身,正准备去前屋,想了一下又坐了回去,道:“本王身体不适,你便把他带到海棠院里来吧。”

    林渊听命退下,我拍了拍手中的瓜子碎屑,擦了擦嘴,重新拿起书摆好架子。

    贺兰段出场总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隔老远我便听到他与林渊的交谈,大概又是些护主有功的恭维之话,我面无表情地翻了几页书,心中盘算他来此的目的。

    “哎呀呀!王爷真是勤政修内,在府上养伤还手不释卷,真乃朝臣之楷模啊!”

    我示意林渊退下,站起身迎上前,微笑道:“贺兰兄好久不见,最近大理寺案子可有什么新进展?”

    一击毙命。我这句话显然戳到了贺兰段的痛处,他身形一滞,缓了缓才道:“王爷不亏是忧国忧民的贤臣,连在下的工作也常系于心,实在是令人感动……”

    我不想和他废话,一把手抓住他的左肩,用力捏了捏,笑容依旧:“所以,贺兰大人案子还没破完,来本王府上莫不是想玩忽职守?”

    贺兰段尴尬地笑了两声:“当然是有新发现想与王爷分享,来来来,咱们坐下说……”

    我添了茶,听他说了大半个时辰。

    果真是个巨大的发现。

    贺兰段结合了刺客玉衡和李孛弼的供词,大致拼凑了一番当年渝东事变的情况,竟然和地方史书上记载的有多处出入。

    据李孛弼所言,李奕欣到永州后就被洛王李剑擒拿,后以借兵为由,和渝东豪族沆瀣一气,将二人一同软禁在了席阳阁,但是据刺客所言,他是在洛王府的地牢中遇见李奕欣的,如果玉衡所言属实,那么与李孛弼一起被关押在席阳阁的可能另有其人,但李孛弼却误以为那人是李奕欣。

    李孛弼说他被关押在隔壁房间,每晚听见妹妹被人拉出去奸淫和毒打,觉得屈辱无比,发誓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便想办法逃了出去,将阁楼的看守门全部干掉了,但当他去营救关在隔壁的李奕欣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既然李孛弼和李奕欣二人并没有被关在一起,李孛弼没有亲眼见过,那么遭受这种非人待遇的可能并非李奕欣本人。

    而玉衡说,他当年还是一个侠客,实在看不惯渝东的那群豪族的嘴脸,便打算劫富济贫,可惜干了两次就被洛王抓住了,将他关进了洛王府的地牢里,而他就是在那里碰到的李奕欣,那时的李奕欣受到王府上下的百般折磨,忍气吞声做了一个清扫地牢的奴婢。李奕欣看玉衡可怜,便偷偷给他带水和食物,但事情很快被狱丞知道了,对他们又是几顿毒打。

    终于有一天,他们迎来了逃命的契机。那夜地牢走水了,李奕欣趁机将玉衡放了,两人便一起逃出了洛城,在逃跑的途中听说洛王当晚遇刺身亡,二人没多想继续逃命,之后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去往秦国的商队,于是和商队交涉一起去了秦国,并且在那里碰到了李孛弼。

    说到这里,贺兰段碧色的眸子中划过一道绮丽的光:“这些说明老王爷根本不是青阳王和郡主所杀,而是有人故意想栽赃嫁祸!”

    我马上反应过来:“洛王李剑在地牢走水的时候遇刺,显然不是明德他们干的,而席阳阁本身与洛王府相隔甚远,子涵又是先他们一步抵达的秦国,说明他是先启程赶路的,更没有刺杀的时间。”

    贺兰段听罢满意地笑了:“不错,所以一定有别的势力参与了这场纷争,而且他们很可能就是推动这一切的主谋!”

    我低下头细细思索了一番。

    确实很奇怪,虚假的郡主、牢房走水、商队……这一切就像是什么人的精心布置的一样,在那些人的安排下,李剑和李孛弼对双方的仇恨愈演愈烈,最后互相残杀,而所有人就像棋子一样被他们的剧本摆布……

    “等一下!”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洛王被杀,说明他并不属于那些势力,那他又为何要对付青阳王呢?难道是被人胁迫?”

    如果说洛王和他们并非一丘之貉,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是什么目的?绑架郡主,袭击青阳城……

    莫非他也被人控制了?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又被这些人赶尽杀绝?

    这……简直和韦参的遭遇一模一样!

    “面对那些你永远无法战胜的人,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甘愿臣服,要么切勿招惹。”

    “你终将明白,因为你所守护的东西,并非真正的正义。”

    韦参临走前对我说的话,又一次在脑海里回荡。

    贺兰段不知是何时拿出的扇子,故作风流地摇着风:“也有可能是为了利益被人利用了。比起这个,还有一件事让我更在意……青阳王刚到长州的那个夏天,洛王曾设宴为他接风洗尘,在宴席上,洛王送了他一样东西,王爷猜猜是什么?”

    我低头喝水:“莫非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贺兰段摇头:“是一件狐裘。”

    我差点喷出来:“大、大夏天的,送什么狐裘?”

    李剑该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他摊了摊手:“是呀,不合时宜的礼物……”

    说着,贺兰段的眼睛亮了亮:“到冬天青阳王准备穿的时候,却在衣服里面发现了几个死掉的虫卵,青阳王没敢穿,便扔了。”

    “噫——”

    我被恶心到了:“他莫非是在裘衣里下了毒?”

    贺兰段明显不赞同这个假设:“下毒也太过牵强了……比起下毒,更像是在打哑谜……”

    我突然警觉起来,难道说洛王想用狐裘表达什么?

    这更让我觉得他当时是被人监视了,因而不能直接说出口,只能借物隐喻。

    可狐裘是个什么意思?

    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贺兰段突然凑近,用小拇指沾了些茶水,在石桌上写了几个字。

    我一看:“狐,虫子?”

    贺兰段笑了笑:“王爷有没有想到什么?”

    我盯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这两者的关联,贺兰段无奈地将水渍擦干:“既然王爷也没有什么头绪,那在下便告辞了。”

    我让林渊去送送他,自己又坐回了木墩上,拿了一根断掉的树枝在地上写着……

    “狐……虫……子……”

    等等!如果是字谜的话,应该将这几个字的结构拆开,重新排序。

    先来简单拆分一下。

    犭、瓜、虫、子。

    再稍微交换一下顺序……

    犭、虫、子、瓜……

    我心中一惊,赶忙用脚将地上的写的东西踩踏干净,却还是心有余悸。

    独孤!

    答案竟然是独孤!

    他们居然还活着!?

    而且在大周藏了这么多年!?


………………………………

番外十  良禽择木而栖

    孙承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他依稀记得自己之前在沉香亭替李奕欣挡了一杯酒……难道是一杯倒?

    他坐起身,脑袋还晕得很,这种涨疼的感觉分明不是醉了,而是有人在酒里下了迷魂散。

    “公子醒了。”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

    “诺。”

    孙承恭听到屋外的声音,伸手探了探里衣,发现自己的短匕还在,本打算拿在手中,细想自己是在宫中,不能鲁莽行事,只好作罢。

    上官凝进来,正看到一脸戒备的孙承恭,于是倒了一杯茶,递到他嘴边:“孙公子的酒量可不太好。”

    孙承恭看着眼前这位陛下的宠妃,接过茶,冷哼一声:“上官美人倒是善解人意得很。”

    上官凝笑盈盈地望着他:“公子知道就好。”

    “所以你费尽心思把我带到这来,就是为了请我喝茶?”

    “不全是,妾身有一样东西想交给公子。”

    说着上官凝从袖中取出一封老旧的书信:“这是十年前的东西了,能保存到今天实属不易,请公子一定要爱惜着看。”

    孙承恭皱眉:“不就是封信吗?什么爱不爱惜……”

    他接过一看,封上赫然写着四个字“皇上亲启”四个字,他打开,便看见落款处“孙茗天谨禀九月三日”的字样。

    孙承恭震惊之余,神色复杂地朝上官凝望去:“这封信怎么会在你手上?”

    上官凝不知何时沏了壶新茶,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给烧壶扇着风。

    “我问你话呢!”

    上官凝连眼皮都没抬,仿佛没有听见他的抱怨,自顾自道:“十年前,大周曾接连发生惨案,先是驻扎在周秦边界的卫军统领赵将军被杀,后又有庆州府兵侍郎孙茗天一家惨死,就连先皇也觉得那一年很不吉利,差点改了年号。”

    孙承恭拿信的手颤抖不已:“所以你们早就知道……先皇也知道……”

    上官凝面无表情:“是。”

    孙承恭直接从床上站起来,将信揉成一团丢到地上,可见其愤怒至极。

    “那为何我一家被那畜生屠杀,你们却视若无睹!”

    上官凝把纸捡起来,耐心地将其重新展开抚平:“孙公子还不明白吗?信上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不是孙斌一个人的主意,是秦国的阴谋,孙斌不过是因一己私欲,贪了些好处。”

    孙承恭横眉冷目道:“那又如何?赵鹤将军是他杀的,庆州孙氏举家也是他灭的口!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灭门之仇当然要报,但不是现在。”

    “此话怎讲?”

    “孙公子以为自己的算盘能打多久?参与谋反,伺机将孙斌拉下水,与他玉石俱焚?只怕到时被打入地牢处以死刑的只有你一人。孙斌本没有加入,自有办法脱身。”

    “难道你们想让我放过这次机会?”

    上官凝莞尔:“机会有的是,只是这次的时机不太好。公子还需耐心等一等,等到孙斌和秦国再次绑到一个线上,你便只需在线的这头轻轻发把火,就能将他们一起烧个干净。”

    孙承恭将信将疑:“会有这一天吗?”

    上官凝眯起眼,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味:“青阳王谋反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坐不住,想必这一天很快就要来了吧……”

    孙承恭觉得这女人有些深不可测:“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上官凝突然收起刚才的笑容,轻咳几声,一脸正经道:“传圣上口谕——”

    孙承恭一愣,连忙跪下。

    “御史中丞上官韫,以知兵举荐孙氏长子孙承恭,朕察属实,特封其为右卫中郎将,协助右卫上将军赵天翼击破叛贼,钦此。”

    孙承恭突然得到皇上的赐封,一时百感交集:“臣……遵旨。”

    上官凝笑着送孙承恭离去:“你可不要辜负了家父的一片好意。”

    孙承恭停顿了片刻,回首道:“上官美人,多谢。”

    看着孙承恭走远,上官凝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

    像这样为李真淳出谋划策,曾一度是她的梦想。

    如今实现了,仅有几分不真实感。

    上官凝倚靠在门边,思绪却回到了多年以前。

    周宣帝龙诞将至,大周京城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一说是铲除了夏家等叛党,一说是皇上大病初愈,总而言之,大周经历几番波折后,终于又恢复了太平盛世应有的繁华景象。

    而靖安坊的上官家似乎对于谄媚世俗、趋附天子之事毫无兴趣,只是在门口挂了两盏大红灯笼,以表微薄的同喜之意。

    晚膳后,上官凝捧了本闲书,到院子里纳凉。上官家的林园风景别致,修竹倚月门,长廊通流水,庭中香芙蓉,颇有晋汉之风雅。

    庭院是好庭院,月色是好月色。只是时辰不巧,一切都泡了汤。

    上官凝还没走出弯曲的长廊,便听到院内传来说笑声。

    许是二哥刚从凤州办事回来的缘故吧。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上官凝的二哥上官越是个喜欢插科打诨的话唠,每次出远门回来就把自己当成了茶馆说书的,硬拉着弟弟妹妹们听他讲他此行的见闻。很是惹人厌烦。

    这次竟然还抢了上官凝绝佳的阅书之地,更是恼人。

    上官凝暗自叹息,刚想转身往回走,却被那眼尖的二哥逮了个准,喊着要她过来。

    上官凝无奈,迤迤行至庭内。

    上官越见上官凝来了很是高兴:“哎呀!小四妹,你从来不打招呼的,二哥我刚回来,都没听你问声好。”

    上官凝很是乖巧:“二哥好。”

    上官越乐了:“你来得正好,我们刚刚讲到了明日的龙诞庆典,你可想与哥哥一同去凑凑热闹?”

    上官凝委婉道:“明日怀夫子要来京城讲学,我约了伴去旁听,父亲有兄长作陪便好。”

    还没等上官越接话,上官璇便笑了:“阿凝还真是喜欢研究家国之事,连皇宫都不想去看看吗?”

    上官凝低眉,一副顺从的样子:“三姐又来取笑我了,我只想增加些见闻,多备些学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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