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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逃:本王有喜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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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了扯嘴角:“贺兰大人不知道吗?”
贺兰段无辜地摇头,嗓音的深处竟带着一丝哽咽:“他从来不和我提这些事情。”
我:“……”
我还一直以为你俩是挚友呢,竟然连生日都不知道。
我开始怀疑贺兰段到底了解沈安然多少,会不会比我还少。
我喝了口茶,冷静了一会儿,才道:“总之,沈安然今日生辰,本王想设晚宴,请他在京城的朋友一同到府中小聚,不知贺兰大人心中可有人选?”
贺兰段听罢,随即伸出一根葱根玉指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啊!我啊!”
我使劲捏住茶杯,压住心中的烦躁,面带微笑道:“还有谁呢?”
贺兰段脱口而出道:“除我以外就是御史台的少叔大人和少府寺的谢大人了。”
少叔旻我知道,沈安然一直在御史台工作,自然没少和这只老狐狸接触,只是少府寺的谢大人,我却鲜少听闻,不知是个什么人物。
贺兰段听了我的疑惑,惊讶地把眼睛瞪得比葡萄还大:“王爷!你竟然不知道少府寺卿谢大人吗?”
我更是纳闷,据我所知,少府寺不过就是替皇上收收地方税,管管皇库的官职,这都是李真淳的私人财库,我平日不会涉足,自然也和少府寺没什么交情,更不知道这个“谢大人”是何许人。
贺兰段叹了口气,又拿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王爷不认识他,总认识前朝名相谢尧之吧?”
我点点头,惊觉二人都姓谢,莫非有什么血缘关系?
果不其然,贺兰段咀嚼了几下,道:“谢大人叫谢怀之,是谢相的嫡孙。”
什么!?
前朝宰相的孙子,竟然成了给皇帝收纳钱库的?简直匪夷所思!
………………………………
困难重重
我端茶的手抖了抖:“那沈安然又是如何认识他的呢?”
贺兰段又拿来几个葡萄放入口中,吧唧吧唧地嚼着:“这我哪知道啊。”
我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对沈安然就这种了解程度,这是哪门子的挚友?
咳咳,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
我将杯中的茶水饮尽,用袖口擦了遍嘴:“本王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这位谢大人。”
贺兰段将葡萄皮一股脑吐到碟子里,饱含深意地朝我看了一眼。
“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的。”
我一愣:“贺兰大人此话怎讲?”
贺兰段眉梢轻挑了两下,便没了下文,他拍了拍衣袖,从椅子上站起来,语调散漫道:“下官还有些公事要处理,王爷若是问完了就请回吧,恕在下照顾不周。”
“等一下!”
见他要走,我赶忙放下茶杯,就势拉住了他的衣角,贺兰段狐疑着回头,垂眸好奇地望着我。
“王爷还有什么事?”
被他这么一问,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问来:“那你可知沈安然平日都喜欢吃什么?”
贺兰段歪头瞧着我,眨了眨眼。
我急忙补充道:“最好是简单一点的。”
贺兰段听罢,幽绿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连笑容都变得不可捉摸,心领神会道:“莫非……王爷是想亲手给安然做吃的?”
被他戳中,我心里一片慌乱,面上却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本王只是好奇,问问罢了。”
贺兰段也不戳破,用手抬起下巴,仰头想了一会儿,道:“又简单,安然又喜欢吃……那大概只有玉井饭了。”
玉井饭名字玄妙,说白了就是蒸藕拌饭,做法十分简单,以前在百福殿照顾李真淳时,一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见他好欺负,总是克扣他的伙食,我便只好偷偷去膳房找各种食材做拌饭——这简直就是我的绝活!区区一盘玉井饭当然不在话下。
我心中大喜,激动地腾座而起一把握住了贺兰段的手,在空中猛摇了三下,感激道:“多谢大人指点!”
说罢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西市去买菜。
话虽这么说,但毕竟我已经有四年没有下厨做菜了,玉井饭里除了藕以外还要放些什么食材呢?
我站在西市的大街上,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以前给李真淳做拌饭的时候,都是在膳房随手取的材,不如今日也随手取材吧。
白露刚刚过去,夏秋交替之时,市场上两季的蔬菜种类繁多,莲藕属于应季蔬菜,哪里都有卖的,我到处走了一圈,终于在一家老店里挑中了一根又粗又长,外表饱满的嫩藕,卖家帮我用水冲洗了一番后,递到我手中。
我拿着有些分量的莲藕,在空中挥了挥,很有气势,一瞬间,我感觉自己颇像一位身怀绝技的侠客,而我的武器就是手中的这根狼牙棒!
我抱着“狼牙棒”在市场上继续转溜,因为不知道具体要买些什么,索性便把看着新鲜的蔬菜都买了回来,白菘、豇豆、菠菜、茄子……
手上的东西越积越多,我却觉得采购让人意外充实。
没想到一个人买菜是如此惬意的事情,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碧朱到集市上总是忍不住买买买了,买的东西越多,手上的物件越沉,心里便越满足。
我心满意足地抱着一大捆菜回了府,刚走进灶房,迎面遇到了匆匆走来的碧朱,碧朱手中提着木篮子,看模样是正准备上街买菜,我兴冲冲地跑上去拦住了她,碧朱被吓了一跳,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皱眉嫌弃道:
“王爷,你这是刚从农地里回来吗?怎么弄得浑身是泥?”
我顺着她的视线,发现自己的袖摆、衣踞、前胸上都沾着泥巴,将紫色的朝服弄得脏兮兮的,我有些纳闷,正想伸手挠头,却发现连手心里也是泥巴。
我看了一眼身上的泥污,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藕,突然恍然大悟:“都是莲藕惹的祸!”
碧朱叹了口气,接过我手中大捆的蔬菜,清点了一番,蹙眉挑剔道:“怎么全是青菜,连块肉都没买?”
我嘿嘿一笑,怪不好意思的:“因为我想给沈安然做玉井饭。”
碧朱更加奇怪:“玉井饭不是只要藕和姜丝就够了吗?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低头瞅了眼碧朱,将自己的那点心思道了出来:“我觉得只有藕太单调了,想多放点食材丰富一下。”
碧朱听罢,恨铁不成钢道:“可你买的都是些什么?这些东西怎么搭配到一盘菜里去?”
碧朱还想说些什么,看我低垂着脑袋,于心不忍,只好迁就道:“玉井饭确实寡淡,不如我去买点猪肉沫和红萝卜回来,到时你把这些炒在一起拌进饭里看看味道如何。”
哎呀!这肉沫添香,红萝卜加色,我怎么没想到呢?
不愧是何姑的首席女弟子,碧朱配菜的功夫真是一绝啊!
我被碧朱赶回房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便服,然后踱到书房给少叔旻和谢怀之写请帖,写完之后吩咐仆从传信。
仆人走后,我想着已经解了燃眉之急,之后只需等着碧朱将食材买回来,让何姑教我做便好。
计划了一圈,眼下突然有了空闲,再加上昨晚没睡,不自觉便想打盹儿。
我闭上眼,开始想象着今晚宴席上的种种,如果沈安然很喜欢我做的玉井饭,我便以后天天做给他吃,他一定会夸我能干,对我刮目相看的!
这都要感谢大理寺的那只猫妖,虽然平时总是有意无意地欺负我,关键时刻还是能派上用场的嘛。
可我还真没想到他竟然男女通吃,不知他是喜欢男人多一点,还是喜欢女人多一点,这只死猫妖会不会看上我家沈安然啊?这可不行,我得警告沈安然离这家伙远一点……
贺兰段……贺兰段……
“哎呀!不好!”
我趴在案上胡思乱想了半天,突发现自己忘记给贺兰段写帖子了,只好提笔奋笔疾书又写一篇,就在最后一句“故邀君前来,不知妥否”还没落下笔,那人一身绯红的长衫,便突然晃入眼底。
我一惊,慌忙收起请帖,却被他一把捉住了握笔的手,沈安然静若清泓的眸中,荡漾着层层笑意,他一手撑在案上,一手扣住了我的笔,笑若春风般望着我:“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我的心扑通乱跳,挣扎着将手抽回,顺便扯了个谎:“本王在为皇上准备三日后烧尾宴的菜目。”
沈安然眼底的笑意更深,如清潭中化不开的一片夜月:“哦?王爷说说有什么?”
“呃……”
我一时语塞,毕竟我还真没吃过烧尾宴,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只好老实道:
“本王还没想好……”
我边说边将贺兰段那份未写完的帖子,揉成一团捏在手心,偷偷塞进了袖中,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我低头咳嗽了几声,正色道:“沈公子才是,怎么今日怎回得这么早?”
沈安然眉眼如画:“今日御史台的事务不多,张中丞见又是我生辰,便批了我半天的假。”
我听罢,心中有一个角落在崩塌。
肥鹅也好、烧尾宴也罢,这些我都想得开。
可是沈安然突然放假该怎么整?
他放假了,我岂不是只能一直陪着他了吗?
那玉井饭还怎么做?
我仰面,欲哭无泪。
苍天啊!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你为何要处处为难我!和我作对?
“王爷哪里不舒服?”
“本王心酸……”
沈安然像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拿出一包酪樱桃,拈起一个放入我的口中,微微一笑:“还酸吗?”
我愣愣摇头:“不酸了……好甜。”
………………………………
心余力绌
所幸的是,沈安然下午便被少叔旻召去御史台议事,才给我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我赶忙溜进了灶房,用碧朱提前帮我准备的食材开始做玉井饭。
适时,何姑正在院子内的长椅上打盹,我在灶房弄出了些声响,将她吵了起来,何姑慌慌张张跑进屋,问:“王爷午膳没吃饱?”
我将淘米水滤掉,又舀了一勺清水准备淘第二遍:“本王在准备晚宴。”
何姑系上布罩,正想帮我,忽而想起了什么,停住动作:“王爷打算晚宴什么时候开始?”
我想了想:“酉时放衙,那就酉时开始吧。”
何姑眨眨眼:“可现在才未时一刻啊!是不是太早了?”
我听罢,停下了手中的活。
也对啊,做得太早万一凉了怎么办呢?是我太心急了。
何姑将布罩解下,放在择菜的凳子上,朝我笑道:“毕竟是晚宴,是应该提前准备,不如咱们申时开始?王爷以为如何?”
“成!全听何姑的!”
我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打水洗了把手,正要出门,却见何姑在一旁笑眯眯道:“王爷今日如此兴奋,该不会晚宴的座上有王爷的心上人吧?”
我一惊,何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肯定是碧朱这个死丫头到处乱说!
我叹了口气,解释道:“宾客都是男子,何姑莫要误会了。”
何姑却不以为意,朝我丢了个眼神:“大周民风开放,谁还介意这个?”
我顿时无言以对。
看来我是龙阳男的事情,府里府外都传遍了。
一件事,信的人多了,便成了事实,没人在意真相是什么。
这却把我坑苦了。
解释也是徒劳,我心灰意冷地出了院子,打算回海棠院躺一躺,顺便再温习一下《太公兵法》,防止沈安然下次再考,等到申时再到灶房做玉井饭,这时从门前的银杏树上传来了稚嫩的男声:“王爷,快接着!”
话音未落,一个东西便朝我脸上砸下来,我慌忙后退一步伸出手去接,一个大大的黄金梨便落入了我怀中。
“刚从孙将军府院子里的梨树上摘下来的,趁新鲜吃吧!”
我抬头,瞧见一位短发少年,穿着一身黑色土布衣裤,包青头帕,站在树杈间爽朗地笑着,耳上的银丝坠鱼环随风左右摇曳,他的笑里好像有盛夏最清凉的风,干净而灿烂。
“大树!你伤好了?”
“劳王爷牵挂,已经痊愈了。倒是您伤刚刚好,在灶房忙活什么?”
“本王打算今晚设宴庆祝沈公子的生辰,你们要不要也来放松一下?”
花千树听罢,连忙在树上摆手:“不不,大哥已经给我和小岁安排了任务……而且……”
我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生好奇,追问道:“怎么了?”
花千树犹豫了一下,道:“中原的习俗不是给老寿星庆生的时候才办得这么隆重吗?”
我腼腆地笑了:“哎呀,这只是本王的一时兴起,和习俗没关系。”
“但是中原不应该很忌讳这样吗?”
“忌讳?”
“对呀,中原人不是不喜欢过三十岁和四十岁的生日吗,说什么‘不三不四’不吉利的,沈公子如今三十岁,王爷这样安排是不是不合规矩呀?”
嗯?沈安然今日三十岁?不对呀,他不是比我还小两岁的吗?我今年才二十八呢,沈安然应该只有二十六七才对。
“大树,你是不是记错了?”
花千树迷惑地挠了挠头:“不会呀,我记得很清楚,在白州……”
花千树说到这里,突然停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慌张改口道:“啊……大概是我记错了吧……王爷,我还有任务,告辞!”
说罢,他便像怕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似的,借着树干翻身爬上屋瓦,飞快地溜走了。
我在树下越想越可疑,难道他们有事瞒着我?
如果沈安然今日的确是三十岁,那他之前为何要谎告年龄呢?
想到这里,突然一阵头疼。
唉,每当我试图接近沈安然,便在他身上发现一个秘密,他似乎近在迟尺,而又遥不可及,我也曾多次想刺探他的那些秘密,但总是害怕等待自己的真相是难以承受的而收手。
我们之间很早以前就有一层看不见的膜,戳破了这层膜,或许可以看清彼此,但也失去了保护自己最后的屏障。而我最害怕的是,在真正了解沈安然之后,便不能再自欺欺人,连关于他的梦都做不成。
——
申时一到,我便急匆匆赶到了灶房开始忙碌。在何姑的指点下,我先洗干净藕,再把藕条切片剁碎,用木碗盛着放在炉子上和米饭一起蒸,接着就是准备肉沫,何姑把她腌肉的独门香料递给我用,我刚一打开布袋,一股浓郁的辛香扑鼻而来,呛得我差点打了个喷嚏。我捏着鼻子,将香料抓在指尖,均匀地洒在肉沫上,然后将双手插进皿中,仔细戳滚揉弄,使调料和肉沫完美融合。
待肉沫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切姜葱蒜和萝卜,这时藕和白饭都熟了,可以直接下锅。
何姑在一旁监督我。先倒少量地油,摇晃铁锅使油平铺在锅底,然后放姜丝,用火将姜汁爆出来,接着倒肉沫和红萝卜,炒熟后用铲子盛起来,倒新油,这时便可将新鲜的米饭和藕一起放入锅里,撒盐和少量的胡椒,在锅里滚了两圈后,再把之前准备的肉沫和红萝卜加进来,倒入适量的豉酱用铲子一边翻炒,一边将食材搅拌均匀,待所有的饭粒呈金黄色使便可盛起,此时什锦炒饭便完成了。
等等……
什锦炒饭?!
我不是要做一盘简单精致的玉井饭的吗?为什么会变成什锦炒饭?
要是不符合沈安然的胃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何姑见状上前安慰我:“什锦炒饭也没什么,好吃不就行了?”
我默默闻着面前飘香的炒饭,回头望着何姑,吸了吸鼻子:“何姑,本王好像忘记放葱和蒜了。”
何姑笑着取来些葱花,装模作样地撒在饭上面,笑盈盈道:“这不就完成了?”
“可是……”
见我还是对这碗饭不甚满意,何姑拍拍我的肩,声音轻柔道:“王爷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沈公子宽和,不会介意的。”
难道说我做得再烂,沈安然也会坚持吃完?怎么能这样委屈人呢!
不行不行,我得重做一碗!
在我挽起袖子准备重新奋战之时,一个小厮突然从屋外匆匆跑进来,急急禀告道:“王爷,有客人来了。”
何姑连忙道:“王爷,您快去照顾客人,剩下的交给小人们处理吧。”
“可是……”
“玉井饭已经完工了,王爷不必担心。”
在何姑的连劝带推之下,我一步三回头地出了灶屋。
而我的膳夫之梦便止步于此。
我来到正厅,见少叔旻和一人正双双坐在梨木椅上喝茶,我料想那人一定是谢怀之,便换上一张笑脸,走上前打招呼。
“少叔大人,谢大人,好久不见!”
其实也没多久,之前还看过少叔旻他们打牌九来着。
少叔旻缓缓站起,拱袖作礼,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王爷安康。”
我含笑应着,见谢怀之也站了起来,忙客气道:“久闻怀之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儒生气质,一表人才啊!”
这确实是句恭维话,但我也没撒谎,谢怀之确实是一副平淡无奇的长相,但举止得体,颇有风度,给人一种儒雅书生的感觉。
我坐在上位,正与二人饭前闲聊,这时一个门仆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通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我以为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起身询问他,而不等那门仆开口,一抹紫色的身影便火急火燎地冲到我面前。
贺兰段怒发冲冠,头上仿佛燃烧着一团紫色的火焰,一见到我便大声咆哮道:
“安陵王!你竟然没给我下请帖!?”
………………………………
欢聚一堂
我突然想起之前因为怕被沈安然发现而藏进袖中的帖子,看着贺兰段那张怒气腾腾的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本王事务繁忙,差点忘了,现在马上写一封送到大理寺,贺兰大人消消气?”
贺兰段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说着,便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旁边的小厮连忙给他上茶水和点心,我见他还在气头上,连忙陪个笑脸,命人去给他捉笔写帖子。贺兰段却一副横眉冷面的样子,丝毫不愿再搭理我。
这只猫妖,心眼小,脾气倒挺大。
谢怀之见状,在一旁替我解围道:“王爷公务繁忙,又要各处操劳晚宴之事,着实辛苦,贺兰大人应该多多体谅才是。”
我心怀感激地看了一眼谢怀之,又转头眼巴巴地瞅着贺兰段。
贺兰段受不了我故作可怜的眼神,皱着眉头瘪嘴道:“罢了,看在安然的面子上,暂且不和你计较吧。”
我正松下一口气,一直坐在旁边嗑瓜子看热闹的少叔旻却突然开口了:“王爷此番又是设宴,又是请大家作客,不知有什么意图啊?”
贺兰段不解人意地挥着扇子:“当然是为了庆祝安然的生辰呀。”
谢怀之却听出了少叔旻话里的意思:“可是沈兄为人低调朴素,不知是否喜欢这种喧闹的场面……”
我眨了眨眼:“没错,所以宴席的事情沈安然一点都不知道!”
贺兰段大惊,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安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心里还美滋滋的:“因为本王想给他一个惊喜。”
贺兰段听罢,居然大失所望地拍了一掌大腿,幽怨道:“唉,我还以为今日能吃到安然亲手做的美味佳肴呢……”
我狠狠地在心底白了此人一眼。
我们何姑的手艺也不差啊,请你吃饭就不错了,还这么挑剔。
少叔旻笑得高深莫测,难得和我站到了一条战线上:“王爷此计甚妙。”
谢怀之正欲说什么,却收到了少叔旻递来的眼神,只好低下头继续喝茶。
我见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隐情,便询问道:“谢大人对此事有何看法?”
谢怀之缓缓放下茶盏,将手平放在膝盖处,容姿端正道:“下官以为,王爷的这番良苦用心一定会让沈兄感动不已。”
贺兰段等得不耐烦了,将满口的瓜子壳吐到了盘子里,翘起二郎腿道:“话说,安然怎么还没回来?”
我也纳闷,他之前不是去少叔府办事了吗?如今少叔旻都来了,他为何还迟迟不回?”
仿佛是感受到我疑惑的视线,少叔旻意味深长地笑了:“不急,最重要的人,总是最后出场嘛。”
恰好这时,碧朱踏着碎步快速走进正厅,面带喜色声音欢快道:“王爷,沈公子回来了!”
我心中欢喜,想着离惊喜只差一步,有些迫不及待道:“那还等什么,咱们一同去膳堂吧!”
安陵王府的膳堂离正厅近得很,没几步路便到了,下人们已经提前添置了碗筷,只待我们就坐。
我刚一坐下,沈安然便走了进来。
我依稀记得他今日出门时,穿着一身素净的蓝白长衫,眼下却换上我为他挑选的新衣,衣角织绘的竹柏兰若衬得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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