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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逃:本王有喜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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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我和他几乎没有打过招呼,交谈的次数屈指可数……

    所以,为什么萧平要把自己的看法,说给和他从来没有交集的我听?

    难道是一种变相的结党营私吗?

    我的眼神不自主地,往站在斜前方的萧平那儿瞟了两眼。

    萧平的站姿颀长如竹,我看他时,他正面无表情地听着身旁大臣的议论,不作任何表态,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少言,我心中不免有些纳闷。

    如果说苏商沉稳,韦参奸诈的话,那萧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收回失落的目光,低头叹了口气。

    哎,实在是看不出来这家伙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萧平反对李真淳,甚至有些露骨。门下令这么大的官,一口气扳倒他几乎是不可能,那么我要做的就是让他对李真淳心服口服!

    我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刚好这时朝参即将进入尾音,按照礼法要百官朝贺,恭祝万寿。

    我和含元殿内外所有大臣都齐齐下跪,声如洪钟:“祝陛下圣体安康,国运昌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真淳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率真的喜悦:“这一年,多亏有各位爱卿辅助朕,众爱卿快平身!”

    “谢陛下!”

    大臣们刷刷起身,我抬头看了一眼端坐在龙椅的李真淳,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他脸棱角分明,浓眉大眼,模样较以前俊朗了许多,仿佛今早见到的小孩子忽然之间长大了。

    看着星目皓齿的李真淳,我忽然有了种沧桑的感觉。

    是啊,今日弱冠礼毕后,李真淳就算是成年人了,马就要坐拥后宫佳丽三千,而我快三十岁了,却啥都没有,最近还差点被名义的男宠取了性命。

    想着想着,我又开始吞眼泪。

    沈安然啊,你在徐州调查得差不多了就赶快回来吧,本王心里苦啊!

    今日早朝安安稳稳,没有什么要事相商,自然散朝也比以往提前了大半个时辰。

    通常这个时候,李真淳会宣我和御史台尚书省的人到紫宸殿议事,不过因为是李真淳的生辰,很多大臣下朝后都纷纷往他那里跑,有的叨叨贺词吉言,有的送送珍奇宝物,把李真淳回御书房的必经之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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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紫朱绿青各色官服的簇拥下,我依稀可以看见李真淳的半个额头和头摇摇欲坠的衮冕,心中无限感慨。

    这情形,怎么看着像十几年前父皇的后宫?

    只不过当年父皇是被一群美若天仙的妃嫔环绕着,而李真淳是被一堆别有用心的大臣们包围着。

    前者是一种享受,后者是一种灾难。

    我拍了拍官服的灰尘,远远望向殿台正中央立着的日晷,觉得现在时辰尚早,干脆回长安殿睡个回笼觉好了。

    我走在皇宫的长廊里,有些像只惊弓之鸟。我知道姜宣现在可能像暗卫一样,在看不见的某处保护着我,可毕竟我才刚在这皇宫里逃过一劫,现在不得已又要回来,着实有些心惊胆战,草木皆兵。

    这时,我突然又回想起了萧平说的话,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强。

    如果那些刺客,能躲过羽林军的耳目,将一个亲王在守备森严的皇宫里悄悄杀死,那么……是否连当今圣也可以?

    既然有像萧平那样正二品的大官反对李真淳,那么他们也有可能已经付诸行动了。或许羽林军早就被他们收买,或者在羽林军内部藏有暗鬼?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对皇室非常不利。因为只有羽林军的北衙禁军才能和十二卫的南衙府兵相互持衡。

    父皇当年就是因为左卫将军夏治反叛,而折损了不少北衙兵力,事后又重新壮大羽林军等禁军队伍,才慢慢与南衙持平,维持一种较为稳定的状态。

    这些年,南北衙之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你不犯我,我不惹你。表面太平,暗中却在你争我斗。

    但,如果身为北衙禁军之首的羽林军发生叛变,那对于整个皇宫的防卫系统将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可以说,南衙和羽林军内外勾结的话,以皇族剩下的兵力根本不足以与南衙抗衡,必死无疑。

    我暗觉不妙,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不只是暗杀我这么简单的事,这或许是一个巨大阴谋,而我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细思极恐,我没有了睡意,转身往回走,并加快了步伐我现在必须要找到御史大夫少叔旻,他这只老狐狸得到的情报最多,或许能帮我调查一下羽林军现在的情况,顺便去了解一下萧氏一党的动向。

    今晚是李真淳的庆诞宴,如果现在出宫去宜阳坊找少叔旻,兴许还能赶晚宴。

    我行走地匆忙,忽然看到前方迎面走来了两个人,我当时没有多想,直接绕开了他们。

    现在情况紧急,我没有打招呼的闲心。

    本来以为只是擦肩而过,突然间,我出乎意料地被其中一个抓住了手腕,我因为之前落水的事情产生了后怕,导致现在对外人的举动更加警惕敏感,我眼疾手快地将那人的手打下,并向后弹开两步的距离,满脸戒备地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

童年阴影

    那男子穿的不是官服,月白的圆领窄袍衫的衣边,是用金丝蓝线绣的云鸟图纹,身侧佩戴着一个碧色的玉环,那人玉冠朱颜,明眸皓齿,手里把玩着一把象牙折扇,很是风流。

    他身旁的女子非常娇艳,穿明黄窄袖短衫,下着朱色曳地长裙,腰垂藏蓝色绸带,小山眉的中间贴着绯色莲花钿,梨涡处点着嫣红的星靥,额边画着两道弦月形的斜红,高髻缀着孔雀钗金步摇,边还插着几朵火红的凤仙花。那女子顾盼间有一种难以言尽的妖娆妩媚。

    我看二人皆身着华服,心想应该是高门之后,我从来没有和高官子弟打过照面,却觉得面前的二人有些眼熟。

    我着实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拦住我,再加现在又有急事在身,语气难免有些不善:“二位可有什么事找本王?”

    那红妆美人听罢,顿时沮丧了起来,颦蹙着眉头正想对我说些什么,却被她身旁的白衣公子制止了。

    白衣公子笑着前拱手道:“在下常住京外,久闻永乐安陵王文韬武略、才智过人,这次回皇都参加陛下生宴,一直想借机会拜访阁下。方才见到本尊,一时有些心急,或许唐突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这小子彬彬有礼,嘴像抹了蜜的甜,难道是想借机跟我搞好关系吗?可我真这么好哄?

    我难道不知道世人是怎么评价我安陵王的?用的可从来不是褒义词啊。

    而且现在也不是和他们攀谈的好时机。

    我摆了摆手,道:“阁下无需多礼,只是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交谈,告辞。”

    说完我便马不停蹄地朝朱雀门的方向赶去。身后传来了刚才那二人的说话声。因为心不在焉,他们交谈的内容我听得不是特别清楚,看语气语调的话,倒像是那位美人在娇嗔着,责怪那个公子。

    我渐行渐远,他们谈话的声音也变得微弱不清。

    我突然感到奇怪,大周每逢天子生辰,必定会邀请一些达官贵人、亲王公主、能将功臣,在晌午设下宴席,是以庆祝。但因为李真淳每日午时要去薛太师那里学习经纶古籍,所以这次的宴席就改在了晚。

    刚才的那两人既不是朝臣也不像显贵,听他们的说法倒像是从外地赶来皇都的……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我心头存了疑惑,但一想反正等到了晚宴就什么都知道了,便安定心神,一心一意地赶去了宜阳坊的少叔府。

    御史大夫少叔旻是一个怪人。

    在大周,官僚们下了早朝后就到各自的官署忙公事去了,按理说,我找御史大夫应该去大明宫的御史台,可少叔旻偏偏很少呆在御史台,听他的部下说,除非李真淳宣他来议事,否则他下了朝就跑回府了。

    虽然少叔旻现在才三十出头,却已经算是一代老臣了。

    他曾经是父皇亲信的重臣,可我从他当殿中侍御史的时候,就很讨厌他。

    那时我不过十来岁,跟着一些皇亲国戚的孩子一起在太学学习功课,当时的少叔旻还没有下早朝就回家的习惯,反而很喜欢在宫内四处溜达。

    更可气的是,那时的少叔旻有一个恶习,那就是出题刁难太学的学子,当然也包括我这个太子。

    我常常被他作弄得下不来台,还因此挨过薛太师的戒尺,因为我是他的得意门生,一问三不知,真的很丢他老人家的脸。

    我在太学的那几年,真的吃了少叔旻不少亏。

    说实话,我至今还对他耿耿于怀。

    夏氏之乱后,少叔旻擢御史大夫,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在府处理政务,很少再去御史台。父皇原先也觉得奇怪问过他,他说是怕闲人打扰,在家工作的效率更高一些。

    但不可否认,少叔旻确实能力超群,很多艰难的任务,都被他完美解决了,是故父皇和百官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也就由着他了。

    毕竟能抓老鼠就是好猫,管他是在宫里抓,还是在家里抓呢?

    而我在担心的是,少叔旻性格那么怪异,我这样冒冒失失地去拜访他,会不会也被他当作“闲人”扫地出门?

    加他在我小时候就看不起我,如今来找他,他会不会又借机嘲讽我呢?

    我来不及细想后果,就敲了少叔府的门。

    不过一会儿,一个门仆从后面探出半个脑袋,下打量一下我,道:“安陵王?”

    我点点头,正准备说明自己的来意,那门仆便“碰”地一声把门关了。

    令堂的!这么不待见我?

    我站在朱红的大门前,看着两侧耸立的两尊石狮子,莫名觉得脑袋飞过一只乌鸦。

    我站在少叔府门前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只是觉得这个少叔旻也太奇怪了,在自己府工作也就罢了,还常年不开门迎客,难不成把自己宅子当做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了吗?谁都不见,谁都不理?

    我常听人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世,大隐隐于朝。

    莫非少叔旻就是传说中的朝隐吗?

    我回想了一下他当年恶意刁难我的场景,拼命地摇摇头,想把自己愚蠢的猜测甩到脑后。

    管他是不是真的朝堂隐者,我找少叔旻可是有大事相商,不顾我的颜面就算了,李真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中元节祭祖时。要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啊!

    我觉得就这样一直站在少叔府门口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又前几步,硬着头皮去敲门。

    谁知我指头还没碰到那朱门,门就自己砉然打开了。

    两个门仆立于门后的左右两侧,毕恭毕敬地向我行礼,仿佛刚才把我关在门外的无礼之举只是我的错觉。

    虽然我心存狐疑,对少叔府待人接物的态度十分不解,但还是以大局为重,跟随着一个小书童去了少叔旻的书房。
………………………………

如履薄冰

    我跟着那个小书童走一条月华石和五彩石铺就的小路,路边盛开着色彩缤纷的花朵,种类繁多,有黄雏菊、蓝雪花、白玉兰、紫桔梗……路旁种的是石榴树,火红的石榴花像西域进贡的珍奇珠宝那样,镶嵌在绿叶铺叠成的绸缎,盛夏的阳光像金粉一样洒在红花与翠叶之间,轻轻呼吸,百合独有的清香便扑鼻而来,仔细去寻,却又不见百合花的踪影……曲径通幽,这条路不像是通往书房,也许是通向一个梦境……

    这里的环境实在是清朗秀丽,鸟语花香,我不禁放慢脚步,欣赏着四周的风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少叔旻不愿意在大明宫的御史台工作了,要是我家庭院和他一样修葺得像个御花园一样,或许我也一辈子都不愿出去。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终于到了少叔旻偏院的书房,遥遥望去,少叔旻那怪人正站在自家门前,模样恭敬地候着我。

    现在装样子给谁看啊,你要真把我安陵王当回事,为什么不在正门迎接我?

    我不禁在心里发牢骚。看着那人笑容可掬的样子,原本以为自己会有一肚子气,可刚才看过了少叔府那么美的园林景色,着实让人心旷神怡,气焰也消了许多。

    哼,本王今天就不和你一般见识。

    见我走近,少叔旻连忙前行礼:“微臣见过安陵王。”

    我摆了摆衣袖,尽量显得沉着冷静,淡淡道:“免礼。”

    小书童见状便就退下了,我跟着少叔旻进了书房。

    少叔旻另外置椅让我坐下,我顺便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

    大大小小的木柜堆满了书籍,种类繁多,但却不显得杂乱无章,反而布置得井井有条,到经史子集,下到志怪笔记,每本书旁都立着一个刻有书名的木牌,想找哪本书,一眼就可以看到。

    一阵哗哗声传来,我循声望去,发现少叔旻正在一旁亲自给我准备茶水。

    我看着他的侧脸,思考了起来。

    比起苏商,少叔旻只能说是相貌平平。我对他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无论何时何地,他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似笑非笑的样子活像一只狐狸,再加他的确精于算计,我幼时总背地里叫他老狐狸。

    不过他也是个难得的奇才。十六岁进宫为官,处事却异常老练,雷厉风行,没有半点拖拉,被当时的名相谢尧之称赞是安邦之材。

    后来朝中又出了一个将门奇才司马烨,年纪轻轻就当了左右羽林军统领,相当于北衙禁军的首领。

    “文有少叔,武有司马”这句话,还在朝堂风风火火传了一阵子。

    直到数年后,朝廷各地选拔人才,又引入了苏商、赵天翼等人,他们的才能足以和少叔司马平分秋色,这些传言才逐渐销匿。

    我看着眼前只比自己大五岁,却已经管制了整个御史台的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哎,我要是也能像他们一样,光明正大地建功立业该多好啊……

    少叔旻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情低落,将那盏茶递到我的手,凤眼微眯着,含笑看着我:“王爷来找微臣,可有什么急事?”

    我接过茶,抬眼看了他一会儿,思索着要不要隐瞒刺客一事,转念一想,御史台的眼线那么多,八成他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于是我不再纠结,把我遇到刺客落水的事,和对羽林军的猜疑,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当然我没说是姜宣救了我,只告诉他了关于萧平的妄言。毕竟有些不相关的事,还是先保留不说为妙。

    少叔旻听过我的推理后,摸着下巴,露出少见的严肃表情。我看着从杯中袅袅升起的一缕白烟,轻轻呡了口茶,定了定心神,等待听他对此事的看法。

    少叔旻思忖了一会儿,慢慢开口说:“微臣认为是王爷多虑了。”

    我愕然,诧异地看着他。

    少叔旻耐心地解释道:“微臣试问王爷,若是王爷想要陛下的性命,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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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感觉这问题很奇怪,但还是思考了一下,说:“本王或许会买通陛下身边的宦官投毒,或者在狩苑中埋伏叛军……”

    不知何故,少叔旻脸的笑意更浓了,问:“那王爷为何不派自己的刺客呢?”

    我不假思索道:“直接派自己的人去暗杀,太容易暴露身份了,倒不如伪装成意外,这样成功的把握会大很多。”

    少叔旻赞成地点了点头:“正如王爷所说,只派刺客,是很难杀死一代君王的。”

    也就是说,至少不会派刺客暗杀李真淳,是吗?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感到疑惑,反驳道:“可如果买通了羽林军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那可不单单是暗杀,那是招兵叛国啊!”

    少叔旻摇了摇头,道:“臣以臣的性命担保,羽林军是不会反叛陛下的。”

    我对此表示怀疑,现在羽林军的统帅依然是司马烨,既然是少叔旻的好友,他自然会袒护他。

    我于是无奈道:“少叔大人,本王知道您和羽林军的统帅司马大人是故交,但真心假意谁又说得清呢?奸相祝博彦,原先也是先帝身边的近臣啊,朝堂之波谲云诡,谁不是说反就反了。”

    少叔旻听罢将目光移向别处,叹了一口气:“逝者往矣,夏氏之乱早就过去了,请王爷以后不要再提。”

    听他的语气十分沉重,倒像是在悼念故人。

    我突然回想起来,少叔旻和祝博彦,曾经都在御史台共事过,说不定这二人有过交集。或许是我刚才的话又让他回忆起了一些往事,虽然祝博彦不是善类,但与友人生死诀别,还是让他十分沉痛悱恻的吧。

    我想安慰一下少叔旻,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强行扯开话题:“那少叔大人是怎么看萧相说的话呢?”

    仿佛刚才的伤怀是我一瞬间的错觉,少叔旻此刻又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笑眯眯地说:“王爷放心,萧相是不会弑君的,至少不是现在。”

    我皱了皱眉,心想只是现在暂时不杀李真淳而已,你让我怎么放心啊!

    少叔旻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道:“臣反倒觉得,以后要小心的人,是王爷您啊。”

    我眉头紧锁着听他继续说道:“王爷以为他们这次失手了,日后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吗?恰恰相反,微臣以为在宫中暗杀重臣安陵王,本就是一步险棋,既然他们连这步棋都走了,大概是打定主意要王爷的性命啊。”

    我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现在简直危如累卵。

    少叔旻看到我茶杯空了,又给我续,一边倒茶一边说:“王爷莫慌,此事倒也没那么危急,刺客一事微臣会派人去调查的,顺便通知羽林军严加防卫……”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放下茶杯看向我:“微臣斗胆一问,王爷这些年可有过什么仇家?”

    我闭眼一想,觉得双手加双脚都数不完。

    少叔旻淡淡道:“那么您刚才想到的那些人,都不是这次暗杀的幕后主使。”

    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回头一想……等等!好什么好?不是这些人作案,那我岂不是连作案的嫌疑人都猜不到?

    看着我满脸焦急的样子,少叔旻把瓷杯递过来,让我喝口茶平复一下心情。

    我捧过茶,一饮而尽。少叔旻很无奈,又给我倒了一杯。

    少叔旻解释道:“王爷应该很清楚,真正的敌人反而会像朋友那样对待你,让你放下戒备,这样才能防不胜防,把你置于死地。”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又看他浅笑着说:“不过,微臣不是要让王爷去怀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但至少不要再掉以轻心。”
………………………………

落花如雪

    之后我又和少叔旻聊了许多关于萧平的事。我竟不知道,萧平和我算半个亲戚!

    萧平是我的外祖母萧氏的弟弟的儿子,算是我的舅舅。但众所周知,萧氏的弟弟没有生育能力,坊间传言萧平很可能是他的养子。

    我对此只能表示,贵圈真乱。

    我在少叔旻的书房呆了一个多时辰,晌午时少叔夫人来了。

    少叔旻难得客气地将我们介绍认识,少叔夫人很热情,听说我和少叔旻是“故交”,便招待我在府用午膳。

    我面答应着,心里却想:呸!少叔你脸皮真厚!我被你从小欺负到大,这算哪门子“故交”?

    用过午膳,少叔夫人本来想留我多呆一会儿,到申时,可以和少叔旻一同进宫参加晚宴,但我还是想先回府准备一下,换套衣服整理一番,于是拒绝了她的好意。

    未时离开少叔府的时候,少叔旻突如其来地问了我一句:“王爷当年身边的那位侍读,现在怎么样了?”

    我正准备车的身子僵了僵,回头看着少叔旻道:“不知道。他十年前便不知去向了。”

    我在太学跟着薛太师他们学习了八年,一共换了三个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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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叔旻口中的侍读,是我的第二位侍读秦川。

    他是我母后死了两年后,招进宫的一位少年。

    那时少叔旻还只是殿中侍御史,官职不大,也没有回家处理政务的习惯,经常在宫中四处晃悠,还时不时打着检查皇子们功课的名义,故意刁难我。

    每当我忍不住一拳揍在他的狐狸脸时,都是秦川前拦住了我,替我回答了少叔旻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并且每次都答对了。

    少叔旻因此对他印象深刻,十分欣赏他。有一次少叔旻还当着太学诸生的面说:“秦川长大了,或许会比太子更有作为!”

    我当时,恨不得把我看过的所有古籍,一股脑全都砸到他头。

    但我必须肯定,秦川确实很有才华,比我们太学的所有学子都聪明颖悟。

    而我记得他,却不是因为这些。

    秦川救过我的命。

    但是我讨厌他。

    十五岁的那年的初春,我第一次见到秦川。

    不是在太学,而是在落英纷飞的梨花树下。

    那时我正准备和棉花花一起共享午膳。

    母后死后不久,我的身份被父皇发现,从此百福殿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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