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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逃:本王有喜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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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那年的初春,我第一次见到秦川。
不是在太学,而是在落英纷飞的梨花树下。
那时我正准备和棉花花一起共享午膳。
母后死后不久,我的身份被父皇发现,从此百福殿无人问津。宫人除了送每天的三餐,几乎很少出现在我面前,在太学的同窗也很少和我说话,我知道他们都在尽力回避我,因为我是妖后夏妍的孩子。
可我不觉得我是一个人,至少我还有薛太师,还有棉花花。
每天从太学回来,棉花花都会亲切地扑向我,用它湿热的小舌头舔我的手心,舔我的脸颊,我常常被它逗得哈哈大笑,它看到我笑了,便会清脆地叫两声,欢快地摇晃着它的小尾巴。
和棉花花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快乐无忧。
宫人对我很冷漠,明明知道百福殿里养了狗,却没有另外准备棉花花的食物。我也不打算为难他们,反正每次送的三餐饭菜也吃不完,我就把它分出一部分给棉花花吃。棉花花从不挑食,我吃什么,它就吃什么。
那日我和往常一样把饭菜分好,将棉花花的那部分装在了小瓷碗里,提着食盒到后院里和它一起吃。
那天送来的是红烧鲤鱼和酱汁排骨,都是棉花花的最爱,它远远就闻到了佳肴的香味,我刚将瓷碗放到地,它就像朵棉花云一样飞过来,放开肚皮大吃起来,红色的酱汁粘在他纯白的绒毛,样子滑稽极了。
我在一旁捧着食盒,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模样,不自觉笑出了声。
秦川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他一袭碧蓝的长衫,静静站在我身后的梨花树下,花瓣似雪般飞扬而下,飘过他俊朗的眉眼,唇瓣,衣襟,最后落在了他的靴边。
他没有像我之前的侍读那样,畏畏缩缩地报出姓名,反而前一步,将我手中的食盒打翻在地。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有些生气,正准备站起来发作,却被他一把抢过了手中的筷子。
我至今还记得,那时秦川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他说:“给你用象牙筷?你的父皇真是很疼爱你啊。”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陌生少年,他眼中的狂傲不羁,像庆典的夜空盛开的烟花,是我未曾见过的美丽。
秦川将西域进贡来的象牙筷随手一扔,对我说:“下次还是换双银筷吧,不然就真的要被毒死了。”
我十分诧异,来不及思考就听见正在啃排骨的棉花花突然哀嚎了一声。
我顾不得指责那少年的鲁莽,飞快地冲到棉花花的身边,瓷碗中的饭菜已经被它吃掉了一大半,平日绝对不会剩菜的棉花花,此时正四肢抽搐着十分痛苦地躺在地。
我将它一把抱起,却发现它唇边沾着的不只有酱汁,还有鲜红的血迹。
我手指颤颤巍巍地抚它胖嘟嘟的脸,棉花花用黑溜溜的小圆眼望着我,低声哀鸣。
我一直跪在那里抱着怀里的棉花花,直到他清亮的双眼变得黝黑无光,直到它叫完了最后一声。
那日明媚的春光灼伤了我的双眼,我不禁要流下泪来。
秦川没有走,他还站在我身后,仿佛是在看什么好戏,忽尔轻佻地说:“你看吧,我说过这饭菜里有毒,幸亏死的只是一只狗,还不快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太子殿下?”
我听罢,起身抱着棉花花,走到他面前,反手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过后,后院安静了许多。
没有了他的聒噪,也没有了棉花花清脆悦耳的欢叫声。
秦川此时正一脸惊愕地看着我,白皙如瓷的右脸颊变得红彤起来。
我冷声对他说:“你什么都不懂,你谁都没有救。”
说完,我抱着棉花花,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寝宫。
我现在必须要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这样才能不顾太子的尊贵身份,放开嗓子失声痛哭。
我是因为有棉花花的陪伴才不感到孤独,如今我再也看不见它朝我摇尾巴的样子了,再也听不见它或撒娇或雀跃的吠声了,再也触碰不到它温暖的体温了……
如今,我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在这偌大冷清的皇宫里,踽踽独行,孑然孤独。
这件事后,我没有去太学,没有再四处走动,我把自己关在了百福殿,抱着棉花花的尸体,坐在冰冷的地板,什么也不干,只是回忆我和它在一起的时光。
有时我想,如果我当时也吃了那碗下了毒的饭,会不会比现在更幸福呢?至少我不用一个人去面对没有棉花花的日子。
我在百福殿呆了三天,三天里滴水不进,只是抱着棉花花,等待着期盼已久的死亡。
可第四天的清晨,我一觉醒来,发现躺在我身侧的棉花花消失不见了。
我连梳理穿戴都不顾,蓬首垢面地跑出了殿外,发疯似的到处寻找它。
最后我在百福殿的后院,发现了满手是泥的秦川和一个小土冢。
我一瞬间明白过来,是秦川趁夜潜入了我的寝宫,将棉花花抱出来埋了。
我没有理他,也没有心思听他在说些什么,自顾自地走到冢前,蹲下来,用双手刨开堆起来的泥土。
秦川慌忙前抓住我的双手,将我一把提了起来,盯着我的脸说:“你是大周的太子!国家的未来!可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只狗,值得吗?”
我没心思和他吵下去,使劲挪动手腕试图反抗,却被他用蛮力钳制住,徒劳无果。
秦川腾出一只手,扳过我的脸,逼着我和他对视,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不过是在自责,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它,可是就算你也死了,那只狗也不会活过来,如果你们之间真有那么深厚的感情,那么它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
“你不过是在逃避,用死亡逃避着一切,你害怕独自一人,面对以后更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害怕牵连心爱之物,因你的原因无辜死去,我说的对不对?”
我看着他澄清的双眼,一时哑口无言。
我确实害怕孤独,我确实是在逃避。
他剑眉一横,情绪激昂道:“你若是真的爱它,不该陪它去死,你应该活下来,把那些下毒的人查出来,替它报仇!”
他炙热的眼神灼伤了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尽的愤慨与悔恨,以及刻骨的悲痛。
秦川见我不再做声,桎梏我的力度变小了一些。
他偏头,看了看那个被我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小土堆,叹息道:“它已经入土为安了。我们不要再打扰它了。”
他松开我,慢慢走到土堆旁边,拾起周围的泥巴又把土冢重新搭好。
然后秦川拍了拍手的泥土,走到我面前说,用异常真挚的目光看着我,嘴角牵出一个浅浅的笑:“不要再去想那些悲伤的事了。我是秦川,是你的新侍读,从今往后,我会代替他陪在你身边的。”
还是在那棵初见的梨花树下,花瓣如雪飞舞在灿烂的春光里,他轻轻牵起我的手,带我离开了那个埋葬了我最美好回忆的地方。
………………………………
宴无好宴·其一
第二年,太后仙去,张姑姑带来了李真淳。一开始李玉和还没有加入我们的行列,那时我、李真淳和秦川,三个人就在一起学习玩耍。
李真淳又是呆又是傻,喜形于色,很容易就被秦川逗笑了,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天真可爱,像极了棉花花。
李真淳很喜欢秦川,两个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尽的话。秦川幼时一直跟随父亲在外地四处走动,因此听到过很多奇闻异事,他讲那些故事的时候,墨色的眼眸里闪耀着的光芒,如流星划过他眼底的黑夜。
李真淳听入了迷,趴在他身央求他继续讲,我在旁边看着,也不自觉笑了起来。在宫里的日子,因为他们的存在,变得开心了许多。
可好景不长,秦川没有信守诺言,他没有像他承诺的那样,一直陪在我身边。
次年的腊月,百福殿的白梅含苞待放,如玉露般玲珑地垂在枝头,从窗外飘进的细雪,浅浅地伏在树枝,连寒风都带着淡淡清香。
秦川被他的家人带出了宫,不知去向。
除夕后,百福殿只剩下我和李真淳。
正如三年前,只有我和棉花花。
我一直很害怕失去李真淳,即便是做噩梦梦到,都会吓出一身冷汗。
我和李真淳呆得越久,我越喜欢他。不知不觉间,李真淳已经变成了我不可替代的人。
我真的不想再失去心爱的东西了。
当少叔旻告诉我,这次暗杀的目标,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时,我甚至感到有些宽慰,
申时的鸣钟响过,暗紫的夜空升起一轮弦月,迢迢的璀璨星河流向天空的尽头,月光冷了碧瓦,夜色黯了朱墙,大明宫在这片静穆中显得格外庄严巍峨。
不过这是殿外,殿内却又是一番景象。
金碧辉煌的麟德殿歌舞升平,风姿绰约的西域佳人刚演完一曲琵琶舞,她手腕脚踝戴着数串金铃,余音袅袅,回荡在大殿里。
我坐在宫殿的右侧,与亲王郡主同列,满不在意地给自己夹了块肥美的豚肉,心想这宫里的手艺果然还是比王府的好啊,等会儿打包带几道菜回去给碧朱尝尝。
又或者可以找御膳房要几本食谱,回头让张姑学着做给我们吃。哈哈,这下又有口福了。
我一边喜滋滋地打着算盘,一边喝了一口宫娥刚端来的百合莲子羹,一股花的香甜在我的口中绽放,咽下后一阵清爽袭遍全身,回味无穷。
我闭眼,仔细品味了一下,忍不住又舀了一勺,恰到好处的甜味再次冲击着我的味觉,只觉得如见仙人,死而无憾了。
我三下两下把那甜羹喝完了,拍拍还能再战的肚子,等下一道菜。
这时殿外又走进来两个人,男子白衣倜傥,女子红妆如画。
我喝了口百年葡萄酒,在心中奇怪了一声这两人不是今早见到的那两个华服贵人吗?难不成真是高门之后?
但是敬酒祝寿这环节都过了他们才来,未免也太不尊重皇帝了吧。
在殿门口候着的何公公眼尖,一瞅到他们俩便扯着嗓子喊了句:“青阳王明德郡主驾到”
我一听,差点把百年佳酿喷了出来。
真的假的?这白衣公子,是我二皇弟青阳王?而这红妆美人,是我四皇妹明德郡主?
我连忙啃了口胡饼压压惊。
其实真不能怪我认不出来,这两个人和当年很多皇子一样,很早就送到外地去了,有的甚至被派到边疆当驻守将军。
我知道父皇自夏氏之乱后,就有些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他把一些背后有氏族豪右支持的皇子们都发配到外地,封王赐地。
大概是害怕他们有狼子野心吧。
像我这二弟李孛弼就是长州的青阳王,四妹李奕欣就是永州明德郡的郡主。
他们大概在我二十岁左右就出宫了,之前也没太多交集,所以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印象。
反而李真淳还记得他们,特地把他们召回来参加他的庆生晚宴。
我把手中葱油胡饼啃完,胡乱地擦擦嘴,看着李孛弼和李奕欣前道贺,李真淳完全不在意来迟的事,笑盈盈地和他们畅聊起来。
我举杯喝了口酒,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就在这时,坐在我身旁的晋欢公主李玉和,突然扭头朝我挤眉弄眼道:“皇兄!你看那家伙怎么样?”
我不明所以地顺着她如狼似虎的目光看去,远远地望见对面一列的正中央,坐着的一位青衣公子,乍看去容貌清俊,雍容闲雅,举手投足之间有仙人之范,不似俗物。
可要知道,坐在对面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有些人我们不仅不一定惹得起,而且这样对别人指指点点有失皇族的身份啊。
我回过头想提醒一下李玉和注意一下身份场合,却看到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亮光,顿时明白了这家伙又看人家良家妇男了。
李玉和身为父皇生前最宠爱的公主,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但她唯一精通的就是勾搭男人,她天生就有种能耐,能在一瞬间,让男人拜倒在她的金紫罗裙下。
对于这一点,我是很佩服李玉和的,毕竟长这么大,我都没什么真正意义的女性的魅力。
眼看着李玉和端着盘桃花酥就要了,我连忙伸手拦住了她,劝道:“你都不知道他的身份,这样过去太冒失了。”
李玉和却不以为意:“不明身份,这才是本宫寻求的刺激呀!”
我皱眉,担心又无奈地往那青衣公子的方向看去,此时他正与一人碰杯饮酒,交谈甚欢。
我仔细观察那人,发现他是大理寺卿贺兰段。
我不禁思考起来,这青衣公子和大理寺卿邻座,两人还能如此把酒言欢的,很有可能就是大理寺少卿白邵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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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自己的揣测告诉了李玉和,她却喜眉梢,乐呵呵道:“竟然是那个白邵华白公子?他可是出了名的永乐四公子之一啊!皇兄当真?”
我立马阴沉了脸,本以为告诉她此人是社稷重臣,她就会克制自己的非分之想,却没想到白邵华竟然是个坊间相传的绝世公子,反而适得其反。
………………………………
宴无好宴·其二
我沉下脸,严肃地告诫李玉和:“玉和,你已经是孙将军长子的妻子了,应该遵从女戒,守妇人之道,怎么能在这种场合瞎胡闹呢?况且白邵华是朝中重臣,你这样做,是会玷污他的名声的。”
李玉和听罢,不满地撅起了樱桃小嘴,恨恨道:“我才不喜欢孙承恭呢,长得又不漂亮,脾气还不好,更不会疼女人,要不是父皇当年要拉拢孙家,我才不想嫁给这种人呢!”
我擦了擦额冒出的汗珠,干笑了两声:“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我话还没说完,李玉和似乎听着更气愤了,不再和我啰嗦,直接腾座而起,端着一盘桃花酥,花枝招展地朝白邵华走去。
我拉不住她,只好拿着团花金杯跟她一起去,到时候有什么意外情况,我可以假装敬敬酒调解一下氛围,以免她又惹出什么乱子。
我们刚走过去,贺兰段就举着杯酒,满脸笑容地迎了来:“啊呀!这不是晋欢公主和安陵王吗?二位贵人若是来给下官们敬酒,那下官可是消受不起啊。”
贺兰段身穿绯色薄绸半臂衫,内搭湘色里衣,白袴黑靴,玉眉朱唇,嘴带着轻佻的笑。
贺兰世家有西域的血统,是故贺兰段有着一头紫棠色的长发,青碧如翡翠玉的眼眸,微微挑的眼角十足魅惑,摄人心魄,看到他就会想起从前秦川讲的,关于玄州金华猫的传说……
贺兰段不笑则艳,一笑生媚,真真像是个“暮出魅人”的猫妖!
可这妖怪只能迷惑我,对李玉和好像没什么作用。
李玉和此时一心只想和白邵华搭话,没心思和他闲扯,毫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推到一边,提着华服大步流星地走到白邵华面前。
白邵华抬头,十分困惑地看着她,正准备开口询问,李玉和二话不说,拈了一块桃花酥,直接塞到白邵华嘴里。看着白邵华努力咀嚼的样子,李玉和单手撑着脸,倾身露出大片的雪肌,向他抛了个媚眼:“白公子,今晚约吗?”
那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拉,简单粗暴。
我一开始以为,她只是想和他一起吃桃花酥提升好感,可我早该想到,李玉和不是那种只会满足于眉目传情的女子啊!
我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整个鹅蛋。
李玉和就是这样追男人的?很强势啊!值得学习。
但我不禁替她担心起来,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裸露地示好,未免也太过招眼了吧。
这么想着,我下意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大家似乎都在举樽痛饮,尽兴玩乐。
少叔旻正和苏商交谈甚欢,萧平也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喝酒啃蹄髈,李孛弼和李奕欣不见踪影,司马烨搂着一位美姬,挑衅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右卫将军赵天翼,甚至连李真淳都趴在案大快朵颐地啃着浑羊殁忽,一本满足的模样。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堂堂晋欢公主正在调戏良家妇男。
我扶额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安慰着列祖列宗,天道忌盈,知足常乐,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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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李玉和已经坐在了白邵华的怀里,语笑嫣然地给他灌酒。
巧笑嫣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虽然,我真心不想破坏李玉和好不容易营造的暧昧气氛,可我觉得再放任她下去,绝对要出乱子。
养男宠就算了,如果她和白邵华真的在这大殿发生点什么,弄得不清不白的,到时候孙家肯定会来找皇室的麻烦,这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孙承恭说不定会一纸休书休了李玉和,这样皇室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部分南衙兵力就都化为乌有了。
敲定主意,我放下团花金杯,打算挺身前把她拉回来,悬崖勒马。
可还没等我迈出一步,就被站在一旁看好戏的贺兰段拦住了去路。
贺兰段笑呵呵地把我的金杯又重新递回到我手,里面已经注满了美酒,他拿着自己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我的杯沿,微笑道:“王爷别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我不明所以地勉强喝了一口,警惕地看着眼前满脸笑容的猫妖,只觉得其中肯定有诈,语气不善道:“什么好戏?”
贺兰段突然拿他的酒杯,在我脸轻轻滑过,清凉的触感让我禁不住打了个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促狭的眼神让我感觉不适,我伸手想将他推开,却被他猛然擒住了手腕,贺兰段抓着我的手腕,强迫着我转了一圈,我回过神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顺势搂住了我的腰,紧紧地束缚住我,逼着我和他一起看坐在前面**的李玉和和白邵华。
我正想反抗他,却忽然觉得浑身酥软无力,心想大概是因为今天酒喝得有点多吧,四肢瘫软使不劲,眼前的事物也有些看不真切。
就在我迷迷糊糊,要倒靠在贺兰段身的时候,他身的凤髓香混合着香醪的酒味儿袭来,温热的气息吹拂着我的耳廓。
我听到贺兰段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你这么不中用,他留着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我能听到他在说话,四周觥筹交错,一片嘈杂,却没办法阻止李玉和,也没办法挣脱贺兰段,我甚至没有力气去思考贺兰段说的那个“他”是谁。
但有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少叔旻的一句话。
他说:“真正的敌人反而会像朋友那样对待你,让你放下戒备,这样才能防不胜防,把你置于死地。”
………………………………
番外一 伊昔白马度春风
听到咚咚的敲门声后,云舒小跑着过去,轻轻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半个脑袋打量外面的人。
那人似乎刚从宫中回来,身穿着青莲色的朝服绣着鸾衔长绶的花纹,腰间挂着碧色的玉佩,明眸秀眉风度翩翩,正朝着云舒和煦地笑着。
云舒见着他,也不禁咧嘴笑了起来:“祝相!您怎么有空来了?”
祝博彦回答地倒是直率:“当然是来找你家的那位大人啊。”
云舒面前的这位大人是当朝的尚书令,三相之一,权位仅次于同平章事谢尧之。而他家大人不过是一个官龄不到十年的殿中侍御史。
祝相明明是个高官大人物,却为何总和自家大人交往甚密呢?云舒一直不太懂。
难不成真是那个……坊间传的……断袖之癖什么的?
祝博彦看着小童想问题出神的样子,有一瞬失神,随后打趣道:“你这小童又在胡思乱想,还不快带我进去。”
云舒回过神,连忙把朱漆大门打开,领着祝博彦到了少叔旻的书房。
云舒很会识人脸色。看到自己大人眉头紧锁模样不善,赶忙鞠了个躬,趋退到一旁,匆匆走掉了。
少叔旻见到祝博彦,似乎有些不高兴,冷淡道:“你怎么又来了?”
祝博彦前亲密地搂过他的肩,呵呵一笑,道:“想你了啊。”
少叔旻嫌弃地将他的手打掉,用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打量着他,愤恨地痛斥道:“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宫里坊间的那些奇怪传闻,你都没听过吗?”
祝博彦撇撇嘴,一脸不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他们怎么说,咱们没干就不会有事的。”
少叔旻挑了挑眉,坐到了菱窗前的圈椅,看着窗外院子里萧瑟的秋景,淡淡地念出一句诗:“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
祝博彦听罢,含笑望着少叔旻,接着背诵道:“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
少叔旻咬了咬牙:“祝相也知道人言可畏啊?”
祝博彦笑着伸手捏住少叔旻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戏谑道:“不止如此……我还知道更多呢。”
少叔旻啪的一声,再次把他的贼手打掉,没好气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司,道:“说吧,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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