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在左,天使在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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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此刻，在喷泉池广场附近的同学的头都看向一个地方。

　　　　在广场中间，站着一个女孩，她穿着夸张的红裙子，抽抽噎噎的唱着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呜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呜呜……”

　　　　她一边唱一边哭，缩着肩膀，像个可怜的小动物。

　　　　更吸引人注意的是她旁边还站着一个长相十分出色的男生。

　　　　额前的碎发遮不住他精致的眉眼。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让他穿出不同的气质。

　　　　就这组合，不用干什么就够吸引人了。

　　　　更何况两人诡异的举止。

　　　　“快唱！不唱今天别吃饭了。”被人围观的主角之一，顾莫修威胁道。

　　　　方小糖委屈的看了眼凶巴巴却仍然帅气的顾莫修，擦擦眼泪，继续唱。

　　　　“红红的小脸呜呜……温暖我的心窝呜呜……”

　　　　带着听哭腔的歌声跑调的不成样子。

　　　　围观的人都笑起来。方小糖窘迫的憋红了脸。

　　　　她打了个嗝，停下来了。

　　　　“怎么又停下来了。”顾莫修不耐烦的皱眉。

　　　　方小糖有点害怕，结结巴巴的说：“我忘词了。”

　　　　顾莫修抚额，叹口气“算了，今天就这样。”

　　　　方小糖心里松了口气。

　　　　顾莫修觉得有点好笑，说：“你过来，离我近点。”

　　　　“干……什么？”她有些警惕的问。她实在怕他再捉弄她了。

　　　　可是不容她往后退，就已经被他像捉小鸡一样提到面前。

　　　　方小糖瞪大眼睛，看着顾莫修放大的俊脸一点点靠近。

　　　　然后紧张的闭上眼睛。

　　　　他呼吸的热气喷在她脸上。就在她感觉简直不能呼吸的时候。顾莫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纸巾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刚才在想什么？”顾莫修笑着问。

　　　　“没……什么。”方小糖羞红了脸，眼神闪烁，脑袋一阵飘忽：虽然顾莫修平时很凶，但是现在给她擦眼泪的样子真的好温柔。

　　　　遇到顾莫修真是她这辈子她最好的事。

　　　　她看着他的脸，第一次见到他的回忆在脑海里回放。

　　　　记得那天，外面的阳光正好，她却在图书馆里翻着一本并不太让人感动的书，哭的泪流满面。

　　　　如果孤独是一条河，那么她就是一只蚂蚁，苦苦的在水里挣扎，却还是被淹没。

　　　　因为自己无趣而内向的性格，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的她，时常感到很难过。

　　　　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听歌，一个人看电影。

　　　　她一个人在深夜里流泪。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该度过。她感觉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就在她趴在桌子上哭的不能自已的时候。

　　　　顾莫修翩然出现，带着温柔的笑，在她对面坐下。

　　　　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给她传了一张纸条。

　　　　因为不用开口，她不用考虑该用什么表情，该如何说话。

　　　　也许对方是陌生人，不会再遇到。所她第一次诉说自己的心事。

　　　　结果没想到顾莫修却说他可以帮助她，只要一切听她的。并给了她一把包装纸是无颜六色的漂亮糖果，说她每天来图书馆吃一颗糖，他就会出现。

　　　　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无聊的恶作剧。

　　　　却没想到第二天当她吃完一个酸酸甜甜的糖时。

　　　　顾莫修准时出现了。

　　　　然后给她制定了一个改变性格的计划。

　　　　第一步，就是让她不那么胆小。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带她到处丢脸。

　　　　这也是她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发什么呆！”头突然被顾莫修敲了一下。

　　　　她摸了摸头，小声的说了声没什么。

　　　　“以后不要发呆，看起来很傻。”顾莫修瞪了她一眼。

　　　　“喔。”方小糖乖巧的答应了。心里却想：要是第一天顾莫修就这么凶。她肯定早被吓跑了。

　　　　“又发呆！”头又被重重敲了一下。方小糖苦着脸，摸摸头。

　　　　“看你这傻样。”顾莫修不满的皱起眉头，一脸嫌弃。

　　　　“虽然你今天的表现很差劲，但我今天心情不错。所以带你去夜市吃东西。”

　　　　夜市离她们学校很近，只不过要穿过一条马路。

　　　　方小糖很不会过马路，总要等到路上的车都没有了，才敢过去。

　　　　她每次过马路的人，都希望有个人能牵着她的手。可是一直都没有。无论男女。

　　　　在她前面的情侣，男生的大手包裹女生的小手很快就穿过了马路。

　　　　真羡慕啊。

　　　　她露出一个笑。

　　　　头突然被打了一下，“走了！傻笑什么。”顾莫修一把拉起她的手，向对面走去。

　　　　“过马路都能走神，不知道你脑袋里想的什么。”

　　　　顾莫修一脸不爽的斥责她。但是她好像已经听不到了。

　　　　只看着两人相牵的手上，她想抽回来。但是好温暖，好舍不得放开。

　　　　而且看他不在意的样子，就偷偷的再握一会儿吧。

　　　　就这么走着，直到到了夜市两人的手才分开。

　　　　夜市里的灯光通明，每个卖东西的摊子都理上灯泡。

　　　　橘黄色的十分温馨。

　　　　顾莫修和她穿梭在人群之中，鼻间里都是各种小吃的味道。

　　　　“就在这吃。”

　　　　顾莫修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大排档坐下。

　　　　“你要吃什么？”

　　　　顾莫修问方小糖，方小糖看看菜单。也不知道吃什么。只好说：“跟你吃一样的吧。”

　　　　顾莫修挑了下眉，跟服务员点了一份吃的。

　　　　然后回过头冲方小糖说：“自己点，不许点跟我一样的。”

　　　　方小糖看着菜单有点苦恼。每次自己都点的套餐，从来没有自己点过菜。

　　　　她看着菜单实在不知道吃什么。

　　　　“就那么苦恼吗？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还有什么意思。”

　　　　顾莫修面无表情道。

　　　　被他这样一说，方小糖觉得很伤心。但是想想也是事实。眼泪就在眼里打转。

　　　　“不许哭！”顾莫修凶狠的瞪她。吓得她一怔，眼泪一下被吓回去。眼睛却还是红红的。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服务员，”顾莫修叹了口气，招呼服务员过来。

　　　　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女孩，眼睛不眨的盯着顾莫修，一脸花痴。

　　　　“把菜单上的菜都上一道。”

　　　　方小糖惊讶的看着顾莫修。

　　　　服务员也有点惊讶，狐疑的看了一眼顾莫修。觉得不像是来找事的人。就告诉老板去做了。

　　　　方小糖急得想叫住服务员，可是没来的及。

　　　　只好对顾莫修说，“我们……根本吃不了……这么多啊。”

　　　　顾莫修挑眉，“你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么，这么多菜里肯定有你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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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香气四溢的菜，一盘盘上来。

　　　　四周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小糖她们一桌。

　　　　顾莫修跟她两人坐在一张大圆桌边，桌子上摆满了菜。

　　　　方小糖看着别人的眼光都落在他们身上，觉得有点闪躲的低下头。

　　　　而顾莫修毫不在意，只是看向方小糖。

　　　　“抬头。”

　　　　方小糖依言抬头。

　　　　“尝尝这道菜。”顾莫修用筷子夹了一个糖醋排骨送到她嘴边。

　　　　“我自己……吃就好了。”

　　　　方小糖连忙摆手，脸红红的。怎么好意思这样让别人喂自己吃东西。

　　　　“让你吃就吃。”顾莫修不容拒绝的说。

　　　　习惯听别人话的方小糖很不能面对强势的人。只好张嘴把排骨吃了。

　　　　顾莫修看着她吃下去，“怎么样，好不好吃。”

　　　　方小糖过了几秒，才慢腾腾的说：“不……知道。”

　　　　刚才顾莫修一直盯着她，她有点紧张。没吃出什么味。

　　　　顾莫修一脸黑线，把筷子递给她。

　　　　“自己吃，每个菜都尝一遍。”

　　　　“嗯。”方小糖拿起筷子一个一个的尝过去。

　　　　每尝一个菜，顾莫修都会问她觉得味道怎么样然后点点头。伸手把远点的菜端到她面前。

　　　　“这个蒜蓉青菜怎么样。”

　　　　“好吃。”

　　　　“这个虾呢。”

　　　　“好吃。”

　　　　“这个鱼。”

　　　　“不好吃。”

　　　　“土豆丝。”

　　　　“好吃。”

　　　　“鸡肝。”

　　　　“不好吃。”

　　　　…………

　　　　等到所有的菜都尝了一遍。顾莫修才让她停下来。

　　　　他双手环胸，漂亮的眼睛看着方小糖说：

　　　　“喜欢吃大多数素菜但是不喜欢吃胡萝卜和韭菜。喜欢吃虾螃蟹，不喜欢吃鱼。不喜欢吃猪肉鸡肉，但是喜欢吃牛肉。你自己的口味，清楚了吗。”

　　　　方小糖一脸懵懂，过了几秒。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原来在她尝菜的时候。他已经把她的喜好都记下来了。

　　　　一股暖流在心底涌过，从来没有人这么用心的对她过。从来没有。

　　　　“不许哭。”要看方小糖的眼圈又要变红，顾莫修凶巴巴的瞪她。

　　　　方小糖咬住嘴唇，使了很大劲才把眼泪憋回去。

　　　　“我刚才说的话，记住了吗。重复一遍。”顾莫修命令道。

　　　　方小糖重复了一遍，但是却忘了自己不喜欢吃什么了。

　　　　“笨蛋，你是猪吗。刚吃的又忘了。”

　　　　顾莫修拍了一下她的头，“不喜欢吃的是韭菜胡萝卜，和鱼鸡肉猪肉。”

　　　　“喔喔。”方小糖赶紧点头。

　　　　“好了，现在开始吃饭。”

　　　　顾莫修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修长白皙的手指和木色的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方小糖看着顾莫修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优雅吃相发了会呆，才低下头吃饭。

　　　　米饭已经有点凉了，方小糖吃的却很热乎。只是吃着吃着眼泪又出来了。怕顾莫修看见，只能低着头。

　　　　从来没有人关注她的喜好过，包括她的父母。他们只喜欢小她七岁的弟弟，她只是一个附加品。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弟弟。

　　　　她的喜好总是被忽略，所以渐渐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了。

　　　　“怎么又哭了。”

　　　　顾莫修终于还是发现了，无奈的把她低到碗里的头拉出来，给她擦去泪痕。

　　　　只是她哭的却更凶了。

　　　　顾莫修干脆把她的头搭到他肩上。

　　　　“你哭完再抬头。”

　　　　她把脸埋在他胸膛里，眼泪哗哗的掉。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哭累了。才反应过来她干了什么。

　　　　赶紧起来，对顾莫修道歉。

　　　　自己的情绪从来不外露的，不知道为什么在顾莫修面前有时候却控制不住。而且虽然和顾莫修认识的时间不长，她却感觉像认识了很久。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有点哽咽的说。

　　　　她问过很多次顾莫修为什么会想帮助自己。

　　　　第一次在图书馆传纸条的时候就问了。顾莫修的回答是她哭起来很可爱。

　　　　那时候顾莫修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让她信以为真了，现在当然是不信了，十句有八句是嫌弃她的。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顾莫修笑了一下，脸上出现了很温柔的深情，然后缓缓开口。

　　　　“因为你很像我的妹妹。”

　　　　“但是她已经不在了。”

　　　　他抬头看向黑色的天空，语气有些悲伤。

　　　　“她有自闭症。像你一样呆呆笨笨的。也不爱说话。那天我带着她去游乐场去玩的时候，机器出了故障。她从高空中掉下来，就像一个小精灵飞离了我身边。”

　　　　“我一直后悔没有让她开心起来，所以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明白吗。”

　　　　说到这里，顾莫修幽深的眼睛看向方小糖。

　　　　方小糖从故事抽离出来，呆呆的点点头。小声说：“对不起。”

　　　　“都过去很久了。”顾莫修说。

　　　　“恩。”方小糖点点头，觉得虽然顾莫修说的很平淡。但是她还是觉得他是悲伤的。只是她不知道安慰顾莫修。自己果然还是很笨。

　　　　“吃完就走了。”

　　　　顾莫修起身，脸上又变得没表情了。

　　　　方小糖赶紧起来，擦擦嘴跟上。想自己付钱。

　　　　结果一看顾莫修拿出的钞票厚度。只能默默把小钱包收起来。

　　　　顾莫修注意到，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揶揄的目光让方小糖羞红了脸。

　　　　“把我这件衣服洗了就当还我钱了。”

　　　　顾莫修把外套脱掉，披到她身上。

　　　　“可是，外套…………”

　　　　一点都不脏啊。剩下的话，方小糖没能说出口。因为顾莫不容置疑的眼神让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没声了，只能完全服从了。

　　　　“你还是不能忽略别人目光做自己的事。所以明天继续。”

　　　　快分别的时候，顾莫修对她道。

　　　　方小糖不自觉的垮下脸，又要四处去丢脸了。希望不要遇到认识的人。

　　　　“快回去，宿舍要关门了。”

　　　　顾莫修催促她回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往男生宿舍走。

　　　　她披着顾莫修的衣服往女生宿舍走。

　　　　如水的月光，打在地面上。难得的，一个人走。却心情不错，是因为顾莫修吧。

　　　　她闻闻身上外套清淡的香气，笑起来。

　　　　回到宿舍的时候，她把外套藏在书包里怕室友看见。

　　　　但是她显然多此一举了。

　　　　爱漂亮的米朵在敷面膜，夏露在追剧，嘴里喊着“欧巴。”很有才气的梁思琪在看着书。

　　　　没人注意她回来。

　　　　唉，她叹口气。忽略心里的难过，默默的洗漱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把顾莫修的衣服铺到身下面，包裹着她睡。

　　　　这样，就像顾莫修一直陪着她，不是一个人了。

　　　　她闻着顾莫修的味道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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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二天早早起来，方小糖跑完了早操帮米朵她们带了早饭。

　　　　回到宿舍的时候，她们还没起。

　　　　方小糖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把铺在床上的衣服拿下来。

　　　　她用鼻子细细闻了闻，才放在盆里很认真的洗。

　　　　“我不是说我要喝二楼的豆浆吗？！你怎么买一楼的了！”

　　　　刚起来的米朵，看到桌上的早饭，大声嚷嚷开了。

　　　　“我忘了。”正在晒衣服的方小糖，进屋有点尴尬的说。

　　　　虽然米朵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但她还是有点小难过。

　　　　“一大早的你叫这么大声干嘛。买什么就吃什么好了。”

　　　　夏露揉揉惺忪的眼，穿着可爱的兔子睡衣下床了。

　　　　“但是二楼的豆浆好喝啊！”

　　　　米朵嘟囔了一句，无所谓的坐下来吃饭了。

　　　　“……”

　　　　上午都是课，几乎都是一个宿舍的人坐在一起。

　　　　漂亮且开朗的米朵边上总有男生凑过来，然后依次是夏露梁思琪。方小糖坐在最边上。

　　　　这种时候，她总会感到孤独。虽然一百来号人的教室，都是人。她却感觉空荡荡的，仿佛只有她一个人端坐在这么大的教室里一样。

　　　　不知不觉就神游起来，脑子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直到被一阵喧闹的声音吵到，她才回过神来。

　　　　她望向正打打闹闹的米朵和夏露。

　　　　“你看你们俩都伤在一个地方。是不是缘份啊！”

　　　　夏露嬉笑着看着米朵之前被跌倒划伤的左手臂，又斜眼暧昧的看了眼顾白同样受伤的左手臂。

　　　　“瞎说什么，只是巧合。”难得的，米朵居然红了脸。

　　　　“就说就说，”夏露撅起嘴巴，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讶道“米朵居然会脸红！！看了来是真的动心了。”

　　　　“我才没有脸红呢！”

　　　　米朵大叫。

　　　　“好像真的脸红了。”梁思琪一边翻着书，一边淡淡道。

　　　　“讨厌（t^t）！思琪你今天肯定是忘带隐形眼镜看错了！”

　　　　米朵瞪她。

　　　　“就是米朵是我的，才不会为别的男人脸红呢。”

　　　　坐在米朵旁边的粉嫩小白脸说道。

　　　　“谁是你的，，哪凉快哪歇着去。”

　　　　米朵没好气的说。

　　　　“你这凉快。”

　　　　小白脸软软糯糯的说。

　　　　“叮～”上课铃响了，教室才安静下来。

　　　　话题中心的男主人公顾白，看着窗外，就像刚才的事跟她一点关系没有。只留给米朵一个线条冷硬的侧脸。

　　　　而方小糖安静的回想刚才吵闹。什么时候，她才能这样肆意的欢笑呢。

　　　　“……”

　　　　一上午，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

　　　　中午吃完饭，方小糖收拾好书包。迫不及待的去了图书馆。

　　　　只有见到顾莫修，她才不会想杂七杂八的东西。

　　　　从口袋里掏出顾莫修给的糖，包装纸是淡紫色的。很漂亮。

　　　　淡淡的甜味在舌尖蔓延。

　　　　只要她一吃糖，顾莫修就会出现。就像随时等待她召唤一样，给她一种顾莫修是她的专属骑士的感觉。

　　　　可是，顾莫修这么优秀。又怎么可能是她的骑士呢。就算是骑士，也是公主的骑士。而不是，她这样的灰姑娘。

　　　　这么想着，顾莫修已经来到她面前。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风衣，显得脸更加白皙。

　　　　看到他，方小糖就不自觉的笑出来。

　　　　“走吧。”顾莫修拉起她的手，就往图书馆外走。

　　　　这一天，她先是去操场大喊了十遍我是猪。

　　　　在人多的地方学狗叫。

　　　　…………

　　　　各种丢脸的事，她都快被折腾哭了。

　　　　但是顾莫修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把方小糖带到热闹的游泳馆。

　　　　顾莫修问她会不会游泳。方小糖说不会。然后顾莫修就勾起唇角，毫无预兆的把她踹下了游泳池。

　　　　被水呛的感觉让她难受的不管不顾的大喊“救命！”

　　　　“站起来就行了。”

　　　　等她挣扎了一会儿，才听到顾莫修用不紧不慢的声音说道。

　　　　她将信将疑的站起来，发现水才到她的胸部已上一点。

　　　　原来这是浅水区。

　　　　她想起她刚才的大喊大叫，有些尴尬的想上去。

　　　　结果一转头，发现周围围着一圈人，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那场面颇有些滑稽。

　　　　顾莫修毫不客气的笑她。

　　　　………………

　　　　被顾莫修带着这样那样丢脸一段时间，方小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乎别人看她的眼光了。只知道自己好像已经麻木了。

　　　　不过想起最近发生的一件小事。她觉得她好像已经可以在别人的关注下做自己的事了。

　　　　那天，是米朵的生日。

　　　　米朵请了十几个人去k歌。宿舍的人都去了，顺便也把她带去了。

　　　　挺大的包厢，男男女女，很热闹。都围着米朵，说的热火朝天。

　　　　不一会，大家都开始送礼物。女生大都送的漂亮的饰品。

　　　　男生送的就五花八门了。

　　　　有送钢笔的，有送项链的。还有送篮球的！

　　　　“我实在不知道送什么。”

　　　　一个憨厚的男生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惹得大家都笑了。

　　　　轮到方小糖的时候，她及其害羞的从书包里拿出装着自己织的手套的盒子递给米朵。

　　　　手套织的有点丑，她怕米朵会嫌弃，也怕别人会鄙视。只是实在没有钱去买那些贵的饰品。

　　　　还好放在盒子里，看不见。但是怕什么来什么。

　　　　米朵接盒子的时候，没拿好，手套一从盒子里掉了出来。

　　　　灰色，带着点线头手套一下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

　　　　虽然没明说，但是有的人眼中已经带着点鄙夷的了。

　　　　而米多也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把手套捡起来。

　　　　方小糖脸开始出火，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亲手织的手套，肯定会更暖和吧。”

　　　　手套突然被捡起来，顾白冷淡的声音想起。

　　　　看顾白过来了，周围看着米朵的目光变得暧昧起来。

　　　　大大咧咧的米朵脸红的接过手套。

　　　　刚才的事被大家遗忘在脑后。

　　　　大家起哄让米朵和顾白男女对唱。

　　　　米朵羞涩的看着顾白冷峻的脸，有些忐忑。以为顾白会拒绝。结果没想到顾白，答应了。

　　　　强压下想要一下跳起来的激动。她挑了首男女对唱的歌，故作温柔的问顾白会不会唱。

　　　　顾白没有表情的点了下头。

　　　　歌曲的旋律响起来，大家都坐在沙发上带着笑等着看俊男靓女唱歌。

　　　　方小糖跟着室友坐在最边上。

　　　　米朵的声音唱起来来很女人。配上顾白清冷低沉的声音，很是悦耳。

　　　　方小糖看着灯光下，顾白冷峻白皙的脸，呆呆的想：顾白人真好，刚才是在帮自己吗。可是自己跟他都不认识啊。

　　　　不知道顾莫修唱歌好不好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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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糖，该你唱了！”正在神游中的方小糖被塞在手里的话筒吓了一跳。

　　　　原来是有人提议让每个人都唱首歌祝米朵生日快乐。她们宿舍的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