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在左,天使在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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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也挣不了一个冬天的钱啊。”

　　　　“要多少钱。”

　　　　“1500。”还有三个多月放假，一个月500她只吃饭，不买衣服，再兼职应该勉强能够。

　　　　“1500？哪有这么多钱给你。要我说，女孩儿上大学有什么用。要不下来吧，帮你妈的忙。马上你弟也要上初中了。等着花钱。”

　　　　她爸用商量的，语气说出让她寒心的话。

　　　　她握紧了拳头，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是不会不上大学的。”

　　　　也许是她的语气太坚定，她爸愣了一下。有点恼火，

　　　　“你要上就上吧，反正家里是没有钱供你上，”

　　　　“既然，养不了我，为什么、要生我？”

　　　　她终于忍不住心里翻滚的情绪，说出这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啪”的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说的什么话！你以为想养你，要先有了你弟，哪还有你。”

　　　　虽然早知道这是事实，但被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她心痛的抽搐。拼命憋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

　　　　她用含着眼泪没有感情的眼神，直视她的父亲。

　　　　而她的父亲被自己的眼神盯着，好像有点心虚。

　　　　他从口袋里摸出几百块钱，“就这么多钱，你爱要不要，现在不得了，翅膀硬了，不听话了。你瞪我干什么，想吃了我？”

　　　　方小糖苦笑着接过那几百块钱，狠狠砸向地上。看着愕然的父亲，用冰冷的语气说：

　　　　“从此以后，我不会再问你们要一分钱，我跟这个家一点也没有关系。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

　　　　撑着一口气，说出这些决绝的话，她突然觉得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被释放出来。舒服了很多。

　　　　她爸铁青着脸抽了她一巴掌，捡起地上的钱。

　　　　她梗着脖子，回屋拿行李箱转身就走。

　　　　她妈看到，追出来，又看见她爸那样，问“怎么了，这是。”

　　　　“你问她怎么了，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就说养丫头屁用没有，…………”

　　　　方小糖一点也不想他接下来的话。

　　　　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她妈还想追。就听到她爸在那儿喊

　　　　“让她走，白眼狼，看她不问家里要钱怎么活！”

　　　　…………

　　　　她拉着行李箱走的飞快，突然觉得脸上有点湿润。她用手一抹，原来，她还是哭了。

　　　　自己还是没有那么坚强。

　　　　一个没注意，她被石子磕了一下，摔倒在地上。箱子也翻了好远。

　　　　她趴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地面。

　　　　她突然觉得好累。

　　　　现在，她真的是一个人了。

　　　　不，以前也是一个人。只是，那和谐的表面没有被打破而已。

　　　　不，还有顾莫修，还有顾莫修会在意她。

　　　　她想起顾莫修，有了点精神，爬起来，提起箱子。只要还有一个人在意她，就好。

　　　　没有钱，这么晚也没有车，她坐公交车在车站附近的宾馆打算将一晚上。

　　　　很破的宾馆，20元一晚上，空间也很小推开门，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桌子。

　　　　两个暖瓶放在墙角里。

　　　　屋里还有一点霉味，她把行李箱放下。坐到床上，闻了闻被子，还好有点太阳的味道。

　　　　洗了脚，她爬到床上。玩会手机眼睛疼，便关上手机。

　　　　眼睛无神的看着屋顶，心里又有点酸涩。

　　　　夜晚，所有脆弱的情绪又泛滥出来。

　　　　她在黑夜里，无声的哭泣。

　　　　还是忍不住，她播了顾莫修的电话。

　　　　接通了也不说话，只是哭。

　　　　开始那边说了几句话，好像是在骂她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后来好像意识到不对，便问

　　　　“出什么事了。”

　　　　她仍旧只是哭，那边也没有了声音。

　　　　像是明白她的难过，静静听她哭。

　　　　方小糖哭的抽涕，像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迷迷糊糊的哭累了，她就睡着了。

　　　　而接通的电话，一直没有挂断。
………………………………

第二十六章

　　　　方小糖是被不断敲门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外面是漆黑一片。

　　　　这个时候，是谁在外面敲门。

　　　　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晚上，显得很突兀，又有点恐怖。

　　　　她有点害怕，想起那些曾经看过的恐怖故事。

　　　　心跳个不停，她都不敢喘气。

　　　　这门也没有猫眼，都不能看看外面是谁。

　　　　可是敲门声响个不停，她没办法，只能下床。

　　　　把桌上的小台灯拿在手上，她颤颤悠悠的问

　　　　“是谁、在外面？”

　　　　外面的敲门声，停了一下。

　　　　一秒后，传来悠悠的声音，

　　　　“你大爷。”

　　　　顾莫修？！

　　　　是顾莫修的声音？怎么可能，？

　　　　她猛地打开门，她真的没有看错，门外站在穿着黑色风衣的顾莫修。

　　　　头发有些凌乱，风尘仆仆的顾莫修，还是俊美异常。

　　　　她啪的扔掉手里的台灯，扑进顾莫修的怀里。

　　　　她感到顾莫修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放松下来，由她抱着。

　　　　她闻着顾莫修身上的味道，不知怎么的，眼泪又泛滥出来。

　　　　顾莫修一开始没发现，直到胸口的衣服被她的眼泪打湿。

　　　　“怎么又哭了。”顾莫修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

　　　　嫌少的温柔语气，却让方小糖更想哭了。眼泪流的更汹了。

　　　　顾莫修无奈，一只手抱着方小糖，用另一只手关上门。

　　　　他把方小糖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也上了床。

　　　　方小糖还在抽泣着。

　　　　看到顾莫修也上了床，便拱到他怀里，继续哭。

　　　　顾莫修把她的头抬起来，看着她哭红的眼睛，

　　　　“能不能在哭之前，说说到底怎么了。”

　　　　方小糖哽咽着，有点不好意思，

　　　　“我跟、我家里闹翻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根本不喜欢我，只、喜欢弟弟。”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

　　　　顾莫修不以为然的轻嗤。

　　　　“就是。”方小糖攥紧了拳头，点头。

　　　　又掉下眼泪，“可是，就算是再差劲，也是我的家人。现在也没有了。”

　　　　她呜呜的又埋进了顾莫修的怀里，。

　　　　顾莫修看她哭的一抽一抽的，像只孱弱的小猫。

　　　　真的是太脆弱了。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小糖，你要记住，如果没有人爱你，就自己爱自己。”

　　　　怀里的方小糖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眼泪仍然肆意流着。

　　　　顾莫修只能轻摸她的头发。

　　　　摸着摸着，发现，怀里的人好像没动静了。

　　　　他低头一看，方小糖居然睡着了，温热的鼻息打在他胸口上。

　　　　他轻笑了一下，可能是哭累了。

　　　　他用大衣把方小糖完全裹进怀里，再盖上被子。

　　　　方小糖像一只小奶狗往他的怀里又拱了拱。睡得踏实。

　　　　他不禁苦笑，这家伙在这个破地方也能睡着，真是好养活。

　　　　他今天晚上注定是睡不着了，太破了，房间里一股味。什么也没有。

　　　　好吧，他承认自己过惯了优质的生活。

　　　　他的手机正在充电，只能把方小糖的手机拿来玩。

　　　　方小糖手机里什么也没有，但是又睡不着。只好打开唯一的游戏。

　　　　这种女生玩的游戏是不是太幼稚了，他边吐槽边玩着消消乐。

　　　　只有方小糖这种蠢货，才会被卡到98关，就停滞不前了。

　　　　他摇摇头，两小时毫不费力的玩到300多关。

　　　　玩到最后，他觉得满屏幕都是小熊小鸡，眼花缭乱的。

　　　　最后也不知道玩到多少关，就凭着感觉玩。眼皮变得越来越重，最后手机从手里一掉，睡着了。

　　　　第二天，顾莫修是被咬醒的。

　　　　方小糖埋在他胸口，啃的正香。

　　　　“方小糖，你要死了！”

　　　　方小糖脑袋被无情的揪出来，

　　　　“你咬我就算了，还流口水！”

　　　　方小糖被很嫌弃的丢在一边，还不清醒。嘴里还嘟囔着，

　　　　“鸡腿，我的鸡腿呢。”

　　　　顾莫修扭着她的耳朵转了一圈，只听的一声惨兮兮的尖叫。

　　　　方小糖这才醒过来，还有些迷糊，但是在看到顾莫修铁青着的脸时。

　　　　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你、怎么了、？”

　　　　方小糖结结巴巴的问。是有起床气吗。

　　　　顾莫修冷哼了一声，指指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齿道：

　　　　“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方小糖看向顾莫修的胸口，湿了一小块，而且好像还有牙印？！

　　　　是她咬的吗，？

　　　　她好像刚才做梦吃鸡腿来着。

　　　　她正想着，就听到顾莫修阴恻恻的问

　　　　“鸡腿好吃吗。”

　　　　“呵呵。（д）”她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

　　　　这时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她瞪圆眼睛，囧到不行。

　　　　顾莫修被她气笑了，拂了拂额前凌乱的刘海。

　　　　“收拾收拾，去吃饭。”

　　　　“嗯。”

　　　　两人出去吃了顿饭，顾莫修又去买了件t恤换上。

　　　　就在顾莫修准备把已经坏了一个扣子的衬衫扔到垃圾桶时。

　　　　被方小糖拦了下来。

　　　　“哎，别扔。”

　　　　“干嘛？”顾莫修诧异的看向她。

　　　　她把衣服拿过来，结结巴巴的说：“这布料、挺好的，我拿去当抹布。”

　　　　顾莫修翻了个白眼。

　　　　“我们今天去学校吗。”

　　　　方小糖问顾莫修。

　　　　顾莫修看了看她红肿的眼睛，懒洋洋的说：“再待一天再回去。

　　　　”

　　　　方小糖以为顾莫修累了，就点点头。

　　　　回到宾馆，顾莫修让方小糖收拾好行李，退房。

　　　　“不是要再待一天吗。”

　　　　方小糖问道。

　　　　“你要在这睡没意见，但是我可不陪你在破地方待着了。”

　　　　顾莫修一把把她的行李箱推到门外去，站在门口催促她

　　　　“快点。”

　　　　“喔。”方小糖把充电器什么的，放进刚买的小包里跟着顾莫修走了。

　　　　顾莫修带着方小糖去附近最好的一个人四星级酒店开了一间房。

　　　　登记的时候，前台的小姐，暧昧的看着他们俩。

　　　　方小糖低着头，有点害羞。被顾莫修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介意跟我住一间吗。”

　　　　顾莫修语气上扬，摆明了逗弄方小糖，

　　　　方小糖红着耳根，说不出话来。

　　　　顾莫修轻笑了一下，推着行李箱走在前面。

　　　　四星级酒店跟她20块钱住的小宾馆完全没有可比性。

　　　　很大，很漂亮。就是有点像迷宫，走廊都一模一样。铺在地上的地毯厚厚的。
………………………………

第二十七章

　　　　把东西都放好了，顾莫修往床上一躺。

　　　　“你要睡觉了吗。”

　　　　顾莫修的眼睛有点发红，。

　　　　“睡什么觉，准备准备，我带你去爬山。”

　　　　“爬山，？这里有山吗。”

　　　　顾莫修鄙视的喵了他一眼，

　　　　“你确定是生活在这个城市吗？”

　　　　方小糖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我都不出来玩，而且很路痴。”

　　　　“所以跟哥走，去带上你的包，准备去了。”

　　　　出了酒店，背着包的方小糖跟着顾莫修打车去山下。

　　　　“为什么要带我去爬山啊。”

　　　　方小糖看着顾莫修的侧脸问。

　　　　“推荐你换个发泄方式，。你难过的时候会不会只会哭。眼睛肿的难看死了。”

　　　　方小糖有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顾莫修指指她手上带的手表。

　　　　方小糖恍然大悟。这个表好像有定位系统来着。

　　　　“可是，不是说按了这个上面的按钮，你才知道吗。”

　　　　她并没有按啊。

　　　　“我还有个配对的表，可以定位你那只表的位置。”

　　　　“喔。”方小糖点点头，好像是情侣表喔！好浪漫啊。

　　　　她的行踪可以随时被顾莫修掌握，换做别人可能会感觉**被侵犯了。

　　　　但是她却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可能是因为这个人是顾莫修吧。

　　　　“可是，你怎么这么快就到这边了？”

　　　　“我发现你问题好像有点多啊。”

　　　　顾莫修侧过脸，挑眉看她，凑近了她说：

　　　　“我说，我是开私人飞机来的你信不信。”

　　　　方小糖呵呵一笑，

　　　　“你说，你是长翅膀飞来的我都信。”

　　　　“傻子。”顾莫修斜了她一眼，把手交叠放在脑后，闭上眼睛睡觉了。

　　　　方小糖便也闭上了眼睛。

　　　　等到山下，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方小糖抬头看向隐在云端里的山顶，觉得脖子有些累。

　　　　“我们真的要爬山吗？”这也太高了吧。

　　　　像是明白方小糖心中所想，顾莫修说：“看起来高而已，实际上爬起来、”

　　　　方小糖伸头等着后半句。

　　　　“实际上爬起来也挺高的。”

　　　　“…………”

　　　　顾莫修又逗她。

　　　　“走了。”

　　　　山已经被人工改造了不少。

　　　　歪歪斜斜的一层层阶梯，连绵不断，直达云霄。

　　　　快至深秋，天气凉爽，来爬山的人也不少。

　　　　有闺密结伴而来的，也有情侣来游山玩水的。

　　　　还有家里人带着孩子来玩的。

　　　　“哎，漂亮哥哥。！”

　　　　有一个手里拿着狗尾巴草的小女孩，看到顾莫修，蹦哒蹦哒

　　　　的跑过来，拉住顾莫修的衣角。

　　　　“抱抱。”小女孩张开双手，撒娇。

　　　　顾莫修看到这么不怕生的小女孩笑了下，弯下腰把她抱起来。

　　　　“你一个人，来爬山吗。”

　　　　顾莫修看着小女孩问。

　　　　小女孩挥着狗尾巴说：“不是喔，我爸爸妈妈在后面呢。她们走的太慢了。”

　　　　“大哥哥，你长的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顾莫修笑了下，“那你以前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是谁啊。”

　　　　“我爸爸！”

　　　　经过她们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笑起来。

　　　　顾莫修也微笑了起来。对待小孩子，顾莫修的耐心好像比平时多了不少。

　　　　“这是你女朋友吗。”

　　　　小女孩小大人似的问道，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方小糖。

　　　　顾莫修还维持着微笑的表情看向方小糖，黑曜石般的眼睛

　　　　让她心一跳。

　　　　还没来的及否认，就听见小女孩说：“她太丑了，你把她甩了，跟我吧。”

　　　　方小糖“…………”

　　　　顾莫修毫无同情

　　　　心的笑出来。

　　　　揶揄的看一眼，方小糖又对小女孩说，“不要这么说啊，姐姐会不高兴的。而且很不礼貌哦。”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哎呀，小希，！”

　　　　一对年轻的夫妻，快步朝这边走来。

　　　　女人有些歉意的，对顾莫修说：“不好意思，啊，小希，喜欢乱跑，我们一个留神就不见了。把我们急坏了。还好，在你们这儿！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事，她很可爱。”

　　　　“还不下来。”这时候年轻的爸爸说话了，小女孩没有说谎，确实也很英俊。

　　　　小女孩从顾莫修身上下来，走到爸爸身边牵着爸爸的手。对爸爸扮鬼脸。

　　　　一对夫妻对她们再次感谢后，就领着小女孩告别了。

　　　　小女孩走的时候还回头对顾莫修挥手，“大哥哥再见。”

　　　　又添了句，“姐姐也再见。”

　　　　方小糖继续他们的爬山之行。

　　　　“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该不是还想着人家小女孩说你丑吧。”

　　　　顾莫修看方小糖默不作声的。

　　　　“啊，没有，小孩子童言无忌。不会放在心上的。只是觉得小孩子真好，天天都开心。什么也不用想。”

　　　　其实她是羡慕小女孩一家三口，的幸福。她的记忆里，和家人一点这样的温馨画面都没有。

　　　　为什么都是女孩，却是不同的生活。

　　　　她有点难过。只是不好意思对顾莫修说。

　　　　“小孩子也有很多烦恼的。要被大人管。要做作业，不能谈恋爱……”

　　　　方小糖笑，好像也是哦。

　　　　“不过，我希望，你也能永远像那个小女孩一样快快乐乐的。，”

　　　　顾莫修略有深意的眼神让方小糖觉得自己看穿了，却不说破。

　　　　“嗯。”她重重的点头，心里暖暖的。

　　　　踏着一层层的台阶，看着沿途的风景，方小糖并没有感到累。

　　　　一段台阶，换一道风景。

　　　　“哇！好漂亮。”

　　　　这一段，山上是大片大片的枫树。

　　　　红色的枫叶，鲜艳如火，生动的像一只只翩翩起舞将的蝴蝶。

　　　　“太漂亮了！”

　　　　方小糖背着书包，走进枫树之中，如置身于火海之中。顾莫修也跟着走进去。

　　　　方小糖把顾莫修的手机拿过来，拍照。

　　　　她的手机像素太差了。拍出来很不清晰。

　　　　拍了各种形状的枫叶，还摘了好几片枫叶装进书包，准备做枫叶。

　　　　她才走向已经等的不耐烦的顾莫修。

　　　　“我们，拍一张照片吧。”

　　　　“拍什么照片，我最讨厌拍照了。走了。”

　　　　顾莫修拉着她往外走，她却站在原地不动。

　　　　“你不走，我走了啊。”

　　　　顾莫修见状自己走了几步，回头一看方小糖还抿着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脾气见长啊，还敢跟自己闹别扭。顾莫修返回去，

　　　　“你犯什么病呢。”

　　　　顾莫修伸手拽方小糖。

　　　　方小糖拉着顾莫修的胳膊，不让他走。

　　　　“拍一张吧，我们都没有合照过。就一张！”

　　　　方小糖伸出1跟手指，带着恳求的小眼神看着顾莫修。

　　　　软软的语气跟撒娇似的，顾莫修受不了的扶额。

　　　　“好好好，你要拍就拍。快点啊！”

　　　　方小糖小小的欢呼一声，把手机举的高高的。

　　　　两人的脸同时出现在手机里。

　　　　咔擦

　　　　方小糖笑得有点傻气的脸，和板着脸，有点不爽的顾莫修定格在同一张画面里。

　　　　他们靠在一棵树上，背景是火红的枫叶，衬得更为顾莫修俊美，。
………………………………

第二十八章

　　　　拍完照，方小糖很满足的跟着顾莫修继续往上爬。

　　　　每到风景好的地方，方小糖都会停留一会儿。

　　　　甚至，几朵不知名的小野花也能让她停下来看看。

　　　　顾莫修对此表示很无语。

　　　　爬到半山腰的地方，有一个香火很旺的寺庙。

　　　　方小糖拉着顾莫修跑过去。

　　　　寺庙，朱门黑匾，有种古代的韵味。两旁还有绿树。

　　　　在对着寺门有一个很大的鼎立在那里。

　　　　不大的寺庙，进出的人却不少。大概是来祈福的。

　　　　在进禅房的时候，几个光头的僧人引他们进去。

　　　　庄严的殿堂里散发出肃穆之气。

　　　　巨大的佛像下面摆着苹果香蕉之类的供果。

　　　　方小糖在拜垫上跪下。

　　　　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希望顾莫修一切都好。

　　　　顾莫修看着方小糖虔诚的模样，只能也跟着做。

　　　　在古老的钟声，两人走出寺庙。

　　　　“你刚才，那么认真的，许什么愿呢！”

　　　　顾莫修问。

　　　　“说出来，就不准了。”

　　　　方小糖一脸认真的说。

　　　　顾莫修耸耸肩。他是从来不信这个，不过觉得方小糖这样也挺好的。

　　　　人还是有些信仰好。

　　　　继续上路。

　　　　如果用狗来形容方小糖的话。

　　　　那前段半路，方小糖就是一只兴冲冲的小狗。

　　　　而后半段路，方小糖就是只耷头耷耳的小狗。

　　　　“顾莫修，我们、歇会吧。”

　　　　方小糖觉得自己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别费话，拿出你刚才拍照的劲来。”

　　　　“真的……不行了。”

　　　　这回再美的风景，方小糖也不看一眼了。

　　　　她只想坐下来，歇一些歇。

　　　　可是，没等她在石头上坐下一秒钟呢。就被又回来的顾莫修一下从石头上拽起来。

　　　　“快走，我们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到山顶。”

　　　　“天黑了，会有什么野兽出来，我也不知道哦。”

　　　　“说不定有蛇，有黑熊，狼……”

　　　　“啊！别说了。”

　　　　方小糖捂住耳朵，跟在顾莫修后面继续艰难的往上走。

　　　　越往上走，路越陡。

　　　　方小糖最开始还能缓慢的走着，后来直接像一条死狗一样被顾莫修拖着滑行。

　　　　那画面太美，简直不能直视。

　　　　后来，拖，拽也不行了。

　　　　顾莫修骂了她一顿，最后叹口气弯下腰背起焉焉的方小糖。

　　　　方小糖趴在顾莫修的背上，顿时觉得人生圆满了。

　　　　原来脚不粘地的感觉这么好！

　　　　她满足的把头埋在顾莫修宽大的背上，幸福的眯上了眼睛。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