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刽子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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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不要牵涉其中,不然。”
灵州城的夜色,是迷人的。
也是烦人的!
为何烦人,缘由给你一一道来。
夜间,陈一凡闻声起床,拿起斩头刀,出门警惕,双眸如黑夜中的猛兽,充满了侵略性,手中斩头刀已经亮了出来,仿佛可以看到上面遍布煞气。
气息压抑到了极点,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细长而急促。
“砰砰。”
“杀。”
远处传来几道声音,鲜血的味道顺着风吹来,熟悉到不行的陈一凡,目光转向了另外一边,沉吟道:“来了。”
脚步轻缓,带着浓郁的煞气,鲜血气息,一道人影蹒跚出现在陈一凡的视线之中,手持长枪,身上流着鲜血,盔甲上遍布红色。
他身后跟着几个人,一冲而上,拼杀一番之后,他杀死了所有追杀者,自己也快要不行了,他扭头看到了陈一凡,坚定的双眸,拖着残破的身躯来到陈一凡面前,无力倒下来。
陈一凡赶紧拉着他的身体进入房间里面,关上门,然后警惕着躺在地面上的魏武,此人便是不久前找陈一凡那麻烦的那个将军魏武。
与之前相比,此刻的他,犬落平阳之势,十分悲惨,身上伤口遍布,胸口更是插上了一道弓箭,奄奄一息。
没救了!
陈一凡心中下了定论,他没救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根本不可能让如此重伤之人再活过来。
“我咳咳。”
鲜血喷出来,魏武用力捉住陈一凡的手,双眸坚定注视陈一凡,道:“我有。”
说话中,鲜血还在喷出,陈一凡扶着他,点头道:“你说,我听着,能够帮你的我会帮你的。”
魏武手松了一下,目光陷入了疯狂,手深入怀中拿出了一封被鲜血沾染了的书信,用力拿捏,死死拽住不放,另一只手握住陈一凡的手臂。
把书信放到陈一凡的手上,颤抖的身躯,愤怒的眼神,透出一股可悲,可怜。
“这封书信是我千辛万苦拿到手的,我弟弟就是死在这封书信上面,想不到我也会为此而死。”
“你不用说,听我说,咳咳。”魏武阻止陈一凡说话。
“我命不久矣,你不用救我,书信放在你你那里,我现在能求的人只有你了,你。”
脑袋垂下来,已然死去。
陈一凡低头看着书信,心中充满了悲凉,一个人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为了一封书信,不值得。
将军已死,不是死在敌人手上,却死在了自己人手上,可悲。
联想所有来看,他们都是被自己杀死的,这一点,不容易猜测,那些人想要杀死他,也是为了这封书信。
魏武的弟弟死了,因为这封书信,两人都死了,想来死在上面的人更加多,陈一凡收好了书信,推开门仔细查看,发现没有追兵,低头看魏武的尸体,狠下心头,找来一袋子,装好,然后迅速离开。
到了山坡之上,陈一凡挖土掩埋他的尸体,至于他的武器,一起给他陪葬,他那个位置,正好是上一次他到底躺着的地方,不得不说,命运使然。
埋好他的尸体之后,陈一凡打开书信,仔细看了一遍,上面写了几句话:“均王已至灵州,杀。”,落笔凌乱,上面的落款是两个字,常练。
陈一凡阴沉着脸,收好了书信,常练,均王,杀,从这封书信中,陈一凡似乎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自己好像牵涉进去了。
“魏武,他弟弟,还有前面的刺杀,知府大人案件,一切都好像是那么巧合,常练是谁?为何要杀均王?”
均王,乃是大梁的三皇子,为何要杀他,难道是?
陈一凡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扯开衣服,仔细看一遍书信,陈一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的确确是要杀死均王。
均王死在灵州城内,那么上面必定大发雷霆,而常练又为何要杀均王,他给谁写信,是知府大人?还是其他人?
还有,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等等,常练,常练,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常练,将军,常练,将军,不会是他吧?”陈一凡大惊道。
常练,怎么会是他,这么做,他肯定会受牵连的,为何要这么做?
知府大人,常练,均王,还有一系列的刺杀,案件,都围绕着均王发生,联系所有,陈一凡敢保证,后面肯定还有大事发生。
“这些人疯了吗?他们是想要掀起战斗吗?大梁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们做这种事情嗯,该不会是。”陈一凡又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
如果是那样,一切都有解释了,那岂不是说,要变天了。
身躯抖动一下,宁静的生活要乱了,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乱了,陈一凡阴沉着脸,这些事情来得不是时候啊。
太快了,猝不及防,准备都没有准备好,这让他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
第三十六章父亲故,儿独独
次日,早晨,外面天蒙蒙发亮,陈一凡开始了一天的锻炼。
让人惊讶的是地面上干净得一尘不染,似乎昨夜下过大雨一般,冲刷走所有的泥土,锻炼之际,斩头刀虎虎生威,呼声潇潇,杀气弥漫。
想起昨晚的事情,陈一凡今日还有些劳累,夜里回家之后,陈一凡洗了地面,把所有的痕迹抹去,当然了还不忘伪造现场,从自己家门口把魏武的痕迹消去,即使衙门中人问罪起来,也不会找到自己。
早晨睡不着,陈一凡起来锻炼,实际上,也是看看外面有没有官兵追来,如他所料,没有官兵找上门,循着他伪造的痕迹追查其他地方,至于在哪里,陈一凡不得而知。
锻炼好之后,陈一凡收起来斩头刀,用布块包裹好,回到房间中去,整理一下,吃个早晨,还是馒头包子,一碗白粥,热气腾腾,暖胃暖身体。
陈一凡吃完之后,习惯性询问:“娘,爹怎么样了?”
陈母葛冬青摇头悲伤道:“可能快要不行了,娘我昨天已经通知好了你兄长,他应该快到了。”
“嗯。”陈一凡平静回答,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他继续吃两口,吃不下去了,起身道:“娘,我去看看父亲。”
陈母低头喝粥,吃馒头,忍住不让自己哭泣,儿子一离开,泪水呼啦啦落下,如止不住的泪珠,哗啦满地。
房间内,陈一凡坐在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双目空洞,感应到陈一凡进来,陈父自言自语道:“一凡来了吗?”
“父亲,孩儿来了。”
捉住父亲的手,陈一凡只感觉手中一片冰冷,气息微弱,看来今日熬不过去了,他心中忍不住悲伤,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哭泣。
“一凡啊,为父要走了。”
说的很平静,已经无惧死亡,语气中,有种解脱的气息,害了儿子这么多年,也是该走了,不能再拖累这个儿子了。
两父子沉默下来,多余的话不说,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曾经想过死亡,却被眼前的儿子给骂了一顿,那一次,是他第一次看到儿子哭,落泪。
他再也没有想过自杀,每天生活在愧疚之中,本该是自己支撑起这个家庭,却。
陈父哽咽道:“一凡,为父这一去,你就解脱了,不用替为父守孝三年,这件事情,让你兄长代替你,你可以自由追寻自己的梦想。”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心有大志,为了我,你隔断所有,为了家庭,你放弃了所有的机会,黄老头曾经骂过我,说我不能这么自私,自此之后,我两也断了来往。”
“为父对不住黄老头,可为父更觉得对不住你,我的儿啊!”
泪水浸润了眼眶,骨瘦嶙峋的身躯,肌黄的脸蛋上留下两行热泪,泪水无色无味,却蕴藏了人间百味。
泪水是苦涩的!
陈一凡侧头抹去泪水,让自己看着自然些,坚强一些。
“父亲,孩儿不悔。”
不悔,说的斩钉截铁,铿锵有力,越是这样,陈父心中越是伤心,以至于无法说话。
泪水浸润了父子的眼眶,入侵彼此的内心,冰冷的手,温度逐渐冷下来,陈父再三叮嘱:“我身后事都告诉你母亲了,她也会跟着你兄长一起住,我这所房子,留给你,你想要回来住的时候,随时可以回来。”
“你把我埋在灵州城外最高的山峰之上,在那里,我希望可以看着你,保护着你。”
手垂下,温度变冷,变冷。
冷了他的心,动了谁的情。
老父垂髫,死于身边,而子却无声哭泣。
子欲养,而亲不在。
心痛,无法说话,陈一凡忍住伤心,整理好父亲的衣裳,新买的衣服,准备多时,母亲端来热水,拿起毛巾,准备帮父亲擦拭。
兄长到来,跪地不起,啕号大哭,犹如孩子一样。
嫂子跪在身边,儿子随后,其后,哭泣声弥漫了整间房间。
陈一凡夺过母亲手中的毛巾,精心擦拭父亲那骨瘦嶙峋的身躯,血肉已经褶皱,只有骨头隆起,兄长前来帮忙,一人擦拭一遍,换上衣服,点上香火。
其后,客人到来,早已经通知好客人,纷纷吊唁,陈一凡等人则是跪拜在大厅之中,白色的灯笼,白色布幡,一切都是白色。
火盆烧着元宝,蜡烛,香火不断,弥漫在哭泣声之中。
其他事宜,一切都安排好,接待亲朋好友,来者都是父亲的朋友,族人,以及很多相熟之人,距离比较近的邻里,一一上来上香,吊唁。
每一人到来,都安慰二句,如“节哀顺变”“注意身体”“不要太伤心”,亲人们来了走,邻里来了也走。
陈家死人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和陈一凡认识的人也纷纷听说了。
药铺之中。
丫鬟前来禀报,司徒木闻声剧震,咬唇道:“他还好吧?”
“陈公子还好。”丫鬟小心回答。
“那就好。”
“小姐,我们要去吗?”丫鬟忍不住问。
司徒木愣了一下,脸色变化几次,想想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那些地方不合适,吩咐道:“你派人前去吊唁。”
“是,小姐。”
“小姐,陈家出丧事了,我们要不要?”
“我能去吗?”吃货傻乎乎问。
木清摇头,解释道:“小姐,丧事不能随便去,我们不能去。”
简单明了,不能去,所以小姐你不要想着偷偷去。
“这样啊,那我们派人?等等,兄长他在吗?”
“回小姐,少爷在。”木清恭敬回答。
“那就让他去,记住了,就说是我说的,他要是敢不去,我就弄死他。”吃货霸气道。
“是。”
另一个房间,泥土兄闻声,顿时雷霆大怒,指着木清道:“她真的这么说,木将军。”
木清恭敬回答:“是,少爷,小姐的的确确这么说,你要是不去,小姐说要弄死你。”
“她是不是我妹妹?”
“是。”木清面无表情回答。
“那她怎么帮着陈一凡,我就是不去怎么滴,打我啊。”泥土兄倔强回答。
“少爷,你打不过小姐,还是去吧,免得自讨苦吃,到时候,属下可不会出手帮忙的哦。”木清劝慰道。
“你他。”
“我们去吧,季春秋,准备马车。”可怜的泥土兄,被逼就范,前去吊唁。
衙门中。
师爷黄春踱步,紧张道:“大人,去不去啊,毕竟一起同事几年,不去似乎说不过去啊。”
知府蒋知祥沉默,思考利害关系,去,不去。
“大人,你不去的话,有损你名声。”师爷催促道。
“那去吧。”
灵州城内发生各种这样的情况,认识陈一凡的,或者是听说过的,都派人,或者自己亲自去一趟,而陈家,十分热闹。
哭声之中,客人不断,上香,慰问,离开,不断重复。
陈一凡跪在地面上,面色悲伤,双眸木讷,就连黄老头来到近前,他都没有反应,黄老头拍拍陈一凡的脑袋,安慰道:“坚持住,你是陈一凡,不能倒下。”
“老头我许久没看到陈兄,想不到他去得如此之快,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我们初相见那一刻,他还我也不大,彼此关系比亲兄弟还好亲,如今却天人相隔,悲乎。”
悲伤的老头,说了几句话,怀念起之前的一幕幕,眼眶泛红,泪珠缓缓嫡出,低头间,不经意擦拭掉,不曾被人发现。
黄老头走了,其他人来了,一批接着一批,从早晨到晚上,前来吊唁的人少了很多,陈一凡跪拜在地面上,母亲伤心过度,已经昏迷过去。
兄长端来一碗饭,放到陈一凡面前,道:“弟弟,吃点饭吧,父亲不希望你这样。”
陈一凡没有动,跪拜地面,子欲养,而亲不在,何其悲哀。
他曾经怨过他的父亲,也恨过,他没出息,他不中用,他无法给自己一个安稳的生活,富裕的家庭,可他给了自己最大的爱。
父爱如山,整理父亲的身体的时候,他发现了父亲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原来父亲一直都在恨自己,怨自己,为了不耽误他,宁愿尽快死去。
如今,父亲死了,而自己才知道事实。
他哭了,哭得很伤心。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兄长站在身边,缓缓道:“这些事情,父亲不让说,母亲也不让我告诉你,父亲他一直在绝食,我们都知道,都知道。”
“可我也很难受,憋在心里,每天看着母亲明明伤心却要装作开心,明明有事情,却不能说出来,我也很伤心,可我不能说。”
“你不要怪父亲,也不要怪母亲,要怪就怪我吧。”
陈一凡哭泣说道:“吃饭吧,父亲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父亲他知道,你和我们不同,你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不能为了我们而耽误你的前程,母亲她,我会照顾好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多回来看看。”
“父亲的所有身后事,我早已经安排好了,你也不用过于操心。”
“吃饭吧。”
泪水已经不能止住,一滴一滴滴落地面,陈一凡压抑不住,啕号大哭,哭声凄厉,悲伤。
………………………………
第三十七章时间都去哪儿了
子曰: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
父母在,不远游,父母故,儿守孝,三年之期,墓碑为居。
天大地大,父母恩大,父母远去,当儿子的,需要守孝三年,大梁亦如此,陈父死去,陈一凡应当在父母墓碑前守孝三年,三年之期满了之后,方可离开。
否则,会被天下人所唾弃,而三年的时间,被陈父改成三天,只需要守孝三天,其余,皆由大儿子独自守孝。
七天时间,匆忙过去,头七这一天,这一天,是父亲灵魂归家之时,当天子时,还要在孝房家门口摆放一碗清水和一碗五谷粮,摆放清水的意思是让先人洗去尘埃,消免灾难,安心上路。
还需要摆放五谷粮,意思是避免煞气,防治犯呼,辟邪驱霉。
头七当晚亥时撤下的贡品,连同烧纸银票等各路拜金,与十字路口焚化即可,禁食。
这些都做完之后,陈一凡身处黑暗之中,双眼目视远方,三天下葬,七天归家,如今,头七已经过去,陈一凡仿佛看到了父亲的灵魂,没入鬼门关。
“弟弟,我们回家吧。”
兄长陈一平轻轻拍打陈一凡的肩膀,眼睛顺着前方看,一片漆黑,冷风吹过,单薄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一下,打一个喷嚏。
阴风阵阵,寒冷袭上心头,不由着急道:“走吧。”
陈一凡留恋看一眼远方,心中默念“父亲,一路走好。”
第二天清晨,两人拿着一碗清水和一碗五谷粮,清水直接洒在门口即可,五谷粮于当天扔于长流水处。
最后的事情做好之后,两人回家,到了家里,母亲做好了早餐,不算丰盛,还是一如既往的馒头,包子,白粥,添上小菜两碟。
一家人难得一起吃顿饭,期间,几人都没有说话,沉默哽咽,没有胃口也尽量吃一点,陈一凡看着自己这个兄长,吃得很香,道:“不久之后,我可能要离开灵州了。”
昨晚下定了决心了,是时候该走了,等到所有事情都搞定之后,陈一凡要去洛都了。
话一出,几人都料到,没有回声,陈一凡继续道:“家里全部东西,天地,家产,都给你,这所房子,归我,母亲她。”
陈一平开口道:“母亲我照顾,你放心去。”
“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对待母亲的,不会让母亲吃苦的。”嫂子插话道。
陈一凡看了他们一眼,算他们有些良心,继续道:“你们放心,每年都会托人带钱给你们的,我只要一点,那就是不能亏待母亲,否则,我的刀可不会认人。”
煞气熊熊冲天而起,压迫二人,陈一平哆嗦一下,猛地点头:“嗯嗯。”
“一凡,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母亲忍住伤心,不让自己落泪。
丈夫死去,儿子又要离去,可她不能哭泣,不能在儿子面前表现得很伤心,这会让儿子忍不住离开的。
他们耽搁他很久了,不能再耽搁他,丈夫的话历历在目,哽咽低头。
“弟弟,我们先回去了,等你离开的时候,我们来接母亲。”
“母亲,孩儿先走。”
“媳妇回去了。”
他们回去了,陈一凡瞩目对面的母亲,眼神变换,道:“娘。”
母亲抬头,艰难挤出一丝微笑,让自己看着自然些,可双眼还是忍不住落泪,泪珠滴落,划过脸颊,很不争气哭了。
“娘。”
想要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安慰,父亲死去,家里最伤心的莫过于母亲,可母亲为了自己,露出一丝微笑,虽然这是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
心头那根弦再次触动,陈一凡低头喝粥,一口比一口苦涩,仿佛他喝的不是粥水,而是凉茶。
苦涩涌上心头,心里不曾释怀,陈一凡抬起手,又放下来,母亲抹去泪水,苦笑道:“娘亲让你为难了。”
丈夫死去,儿子也要走了,两种痛苦加在一起,不是她一个妇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孩儿。”
有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嘴唇重若千钧,怎么都无法说出话。
相顾无言,唯有沉默,陈一凡看着母亲收拾碗筷,然后回到房间,关门,微弱的哭泣声传来,很轻,很微弱。
听在心里,痛在心脏,无法言及的痛苦,贯穿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陈一凡叹息一声:“哎。”
起身,出门,斩头刀都不拿,呼吸新鲜空气,多日的苦闷,吞吐中散去,陈一凡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来往的行人忙碌不已。
白事过去,心情还是十分烦闷,陈一凡来到一处安静的位置,坐下来,呆呆看着前面,口中念念有词。
“门前老树长新芽
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好多话
藏进了满头白发”
泪水不争气滴落,滴答滴答,润湿了双手,指尖散落下来,带着陈一凡无限的悲伤。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爸妈”
一声爸妈,叫的不仅仅是称呼,还是亲情,想起父母,想起昨日种种,心不自然沉重,眼眶通红,泪水已经流干,无法继续流淌。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歌声孤独,悲伤,带着沙哑的声音,每一句都进入心肺,痛苦不断,陈一凡无力歌唱,全身所有力气都在歌唱。
时间都去哪儿了,眨眼间,已经到了少年,父母老去,死去,自己却还是如此。
不曾改变的是时间,改变了的是亲情。
陈一凡淡淡念着,唱着,唱完之后,不再开口,苦涩堆满心头,占据身躯每一个角落。
身边站着一名女子,木清大将军,今日的她,穿着一身美丽罗裙,健康的肌肤,透出一股阳刚人美丽的颜色,阳光照射下,煞是刺眼。
罗裙轻轻,淡淡的香味飘来,随风而动,她眼珠蠢蠢欲动,双眸通红,贝齿紧咬,目光注视着陈一凡。
一首歌,一首别样的歌曲,给她一种伤心的感受,回忆起童年种种,父母还在,那时候的她,自由自在,生活美满,过着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门前的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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