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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换人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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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继青,快下来帮我啊!」半拱着手圈在嘴边,她愉快的喊。
  站在埂上的章继青居高临下的瞅着她,双手优雅环抱胸口;心想,这女人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无止境的散播她的美丽?难道她不知道,整个海芋田周围都围满了她招来的苍蝇吗?想着想着,他小心眼的颦起了眉,巴不得挖掉这些觊觎者的眼睛。
  久候不到他,她来到他面前,把手中的花全数塞到他怀中,「你干么ㄍㄧㄥ着一张石雕脸,丑死了!」她严正抗议。
  「谁叫妳有了玩的,就忘记我。」掏出手帕沾了点水,擦去她脸上干涸的泥。
  「来这儿不玩,难不成看风景?」
  章继青没有回话,只是把他手中被强塞的东西高高举起,堵她的话。
  「跟鞋子放一起就好,反正里头也没啥重要东西,快下来。」
  正要再次转身,他顿着身子拉住她,在她手掌心上胡乱写着。
  「什么?」她好奇又认真的问,以为这是他的神秘话语。
  他只是笑,没有回答。
  她急了,拉住他的手猛问:「快说,你到底在我手心上写了什么。」
  他还是一径摇头,只是漾着那神秘又性戚的笑。
  「章继青——」她所剩不多的耐性又用罄。
  见她有些恼火,他仰天爽朗的大笑,「我什么也没写。」
  「骗人。」她不信。
  「妳不知道吗?当一个男人想碰触女人,就算是拉手也好;当男人想挑逗女人,就算是在掌心胡乱写个字,也不错。」他眨眼,「这是男人的天赋,随随便便就可以让女人感动得乱七八糟的,妳不知道吗?」
  他低头哂笑,辛亦妘反手就在他手背轻打了一下,打完才发现自己居然连打人都这么娇媚,先是瞪大了眼,然后紧张的咬住唇。
  「我喜欢妳这种撒娇方式。」他凑上她耳边说。
  「坏男人。」她转身隐没在海芋田里,告诫自己保持清醒,虽然她心头晕陶陶的发暖,但她还是努力克制那种甜蜜的得意。
  章继青换上雨鞋下了田,目标是那个刻意躲避的女人。
  手长脚长的他轻而易举的斩获一大捧的海芋,然后追逐着那个女人。
  忽的,「哇——」他恶作剧的出声一叫。
  「啊!」她愣了半晌,随即重心不稳的摇晃起来。
  眼见她就要跌在泥泞上,他善心的腾出一手拉住她,只让她的手埋进泥中。
  她狠狠的瞪着他,抽出脏污的手,作势就要往他俊逸的脸上抹去,章继青人高马大,一手隔开,辛亦妘胡乱弹着手指,还是把泥污弹上他的脸。
  「礼尚往来。」
  他状似轻松的揩去脸上的泥,索性把手上的海芋搁到泥地上,微玻У难弁赋錾逼负酶隼裆型矗医裉煲欢ń袏吅煤眉妒裁词钦嬲睦裆型础!
  她赔着笑,心虚的连退几步,「嘻嘻,你是男人,要有绅士风度,况且还是你先闹人的,所以……」
  「所以什么?」眸光阴冷。
  「所以……」她猛然转身,强扯喉咙,「救命啊——」凄厉的喊。
  只见偌大的海芋田,游客纷纷抱着战利品上岸躲避灾祸,莹白翡绿之间只剩一男一女疯狂且杀气腾腾的追逐着,尖叫声此起彼落,一旁的老板都看傻了。
  不费吹灰之力,章继青轻而易举的逮到她,单手就紧紧的将她困在怀中,用着沾有脏污的手指,毫不客气的在她雪白脸上狠狠的画上一只褐色小乌龟。
  「章继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辛亦妘气得浑身发抖,顾不了许多,刨挖一球泥巴,使劲的扔向毁天灭地、人神共愤的章继青。
  「啪搭。」
  泥球正中他的背,她乐不可支的大笑,扮着胜利者的鬼脸。
  一来一往,好端端的两人全成了狼狈的小泥人,章继青自身后拥住她,两人一同开怀大笑,笑得趴在埂上猛喘气。
  天色阴霾昏暗,游客来去,满园的海芋都几乎在他们两人的抢夺下散尽。
  老板一家子正努力的帮忙包扎这两个放肆者的花,一束又一束、一捆又一捆,多亏这对情侣,让他们今日丰收还可以提前归家。
  「老板,要帮我把泥洗掉喔!」辛亦妘软声央求。
  忠厚老实的老板蓦的脸红,频频点头,「当、当然。」
  章继青不是滋味的睐她一眼,「待会妳不许上车。」双手潇洒的撑在身后,别过脸说。
  「你才不许上车,脏鬼!」她不甘示弱的低叱。
  忽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呵呵大笑起来,笑成了一团,光洁的额紧紧相抵,尽管阴霾的天色已经落下茫茫的雨丝,仍不减两人的开怀朗笑。
  「是不是要下雨了?」她抬眸问,两颊因开怀而嫣红。
  「下就下吧!正好洗去这身泥巴。」他勾去她颊上的发丝,不以为意。
  她低下头,又笑了。
  「干么?」
  她摇摇头。
  「不说就把妳扔在这儿。」屈起两根手指,狠狠的在她耳上一弹。
  她捂住发疼的耳,「可恶,很疼欸。 」
  他突然倚上前,轻含住她的耳垂,随即离开。
  「你……」她的脸随即被红潮占领。
  章继青径自站起身,指挥老板将一捆捆的海芋搬上车,整个后座、车厢全都是海芋而几乎无法关阖,只得用绳索捆好。
  老板载着一家子向他们告别,辛亦妘挥挥手,兀自坐在埂上。
  「过来。」他唤,口吻一点也不甜。
  努努鼻子,辛亦妘摇晃着手中的花意兴阑珊的挪移,这时大雨骤然下得滂沱,谁都没想躲,两人在苍茫的雨势中凝望彼此,往来的行车都纷纷为他们的疯狂佩服。
  忽的,她扑上前去抱住他,紧紧的,她爱他,爱得比过往都深刻,曾经她以为严谨就是她的性格,她不可能疯狂的爱上任何一个人,然而遇上章继青,她发现骨子里真实的自己是狂热的,就像这一刻,她疯狂的想将他紧紧的抱住。
  若说她拥有得天独厚的美貌,那么眼前的他不单有相貌,还有超出相貌许多的东西,比如他的温柔、聪明,还有……
  「怎的?」他问。
  「我……」她说不出口,爱一个人的心情很难描述,只能把自己埋进他的胸前。
  他不让她逃避,强硬的拉开彼此的距离,双手捧起她的脸,「说,把妳心底的感受说出来。」
  雨中,他们的声音缥缈,但是彼此的眼神,他们都懂。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蓦然,他低头狠狠的吻住她,似是在惩罚她的不坦白,她没有躲,只有闭上眼,让这种渴望的感觉不断的扩张膨胀,直到彼此的身体都泛冷。
  「我们一定是疯了。」章继青说,「上车,我可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人染上肺炎。」
  这不歇止的大雨该死的让她婀娜的身材更加突显,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抓过她,火速将她塞入前座。
  直到坐上了车,不明的情愫还未散去。
  「我们要去哪里?」披裹着他拋来的外套,她问。
  「介意上我家吗?上次妳扫了我一巴掌的地方,不过我爸妈应该在家。」
  「别……」太狼狈了,这么狼狈见到他的父母,实在不是好建议。
  「那送妳回饭店宿舍,我们各自先回去洗个澡,我再接妳去……」
  他的话还未说完,辛亦妘倏的把手搭上他右手前臂,「不要,别去你家,也别回饭店,」她紧张的咽着口水,「能不能有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人,我今天不想离开你,一刻都不想……」瞅了他一眼,连忙又心虚的别开视线,浑身因紧张而不断发抖。
  章继青如火炬般的目光看着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感觉她在发颤,「妳知道,那很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吗?」
  她想缩回手,却一把被他逮个正着,「回答我,妳知道吗?」嗓音醇厚低哑。
  踌躇中,她僵硬的点下头,车子随即奔驰在苍茫的暮色,那是她未知的前方。
  带着问号,她用眼角余光瞥了他,还是被他逮个正着。
  「别再用那种眼神这样看我,我只是个男人。」
  她捂住嘴,把目光远远的拋向窗外,心卜通卜通得像鼓声,如一首进行曲似的激昂。
  塞车的时候,辛亦妘疲累睡去,醒来就是这陌生的地方,她没问,他也没说。
  见他推开门,她即跳下他的怀抱,神秘的空气中掺杂了一丝古老气息,怀旧而浪漫,屋内深浅下一的对比色调,古朴屏风、雕花窗棂、荷花瘦骨、明式长灯,竟将色彩融和成一股暖流,狼狈的她与这里的怀古幽情是那样的不搭轧。
  她想逃,一转身,却一头撞进他宽阔的胸膛。
  「这是迟来的后悔吗?」他睇笑问。
  「才不是,我、我只是冷了。」她逞强搪塞。
  章继青双手扣在她肩上,使劲将她转个方向,然后一推,「冷了就去把自己弄暖。」那是浴室。
  进退维谷的入了浴室,一身衣裤皱巴巴的湿冷,辛亦妘怎么也不敢相信,方才的自己会说出那种大胆的请求!
  她一直是那么严谨的恪守男女之间的分际,然而章继青却让她一直溃守,他身上一定有一种魔咒,一种叫人疯狂的魔咒。
  解去衣物,原先是拖延的本意,然后是温暖的热水让她不忍离开,淋雨的时候纵然畅意爽快,然而春雨还是孤冷的。
  直到在浴池中泡得皮肤发皱,她才不得不起身,套上长袍,密密实实的在腰际打个稳当的结,低头走出。
  凌空一条毛巾飞来,披挂在她的头顶上,她恼得抗议,「啊,你干么?」
  「妳不会是在里头把自己当尸体似的,泡在福尔马林池吧?」他调侃。
  「你才是尸体!」面对他的挑衅,她可是火力全开。
  「唔,还很有精力,看来不会有伤风感冒的意外发生。喏,晚餐来了,快吃!」章继青扫了她一眼,径自越过她,走入氤氲热气的浴室。
  真的饿了,是下午的一番折腾,让她体力耗尽,辛亦妘抓起食物,张口大吃。
  直到脚步声再次传来,她才止住狂吃的态势,心想,这男人如果敢袒胸露背走来,她一定用手上的瓷盘砸昏他。
  「干么这么看我,吃得不尽兴?」说话的家伙正乖乖的把浴袍上的腰带扎好,看见桌上的狼藉,不禁赞叹的说:「妳的食量真是我见识过最惊人的,没送妳到日本比赛的确可惜。好了喔,剩下的应该是我的晚餐了吧!」
  「我吃东西从来不畏畏缩缩的。」赶紧把所剩无几的率直搬出来。
  太沉溺在他的世界,有时候真怕忘了自己是谁,在他面前,她脸红的次数已经远远超过先前二十多年来累积的次数。
  「这倒是,不管什么时候,妳的吃相绝对是无人能敌,我喜欢。」他坐在一旁,抢过她手中最后一尾炸明虾,火速的吞咽。
  「欸,那是我的。」
  「上面又没写名字,况且妳肚子里应该有五尾明虾的尸体,赏我一尾应该不为过吧?」
  唔,这倒是……没想到她一个人就独享了大半的明虾,这说来实在有点惊人,心虚之余只得吶吶的说:「不吃明虾,吃餐包总行吧!」
  谁知她手指才碰到餐包,他竟迅雷不及掩耳的倾身咬了一口,差点连她的手指都遭池鱼之殃,惹得她火冒三丈,接连赏他几个无敌大白眼。
  小小的餐车上,章继青开始掠夺辛亦妘看上的食物,她拿什么他就抢食,这顿饭吃得有些杀戮。
  忍无可忍,她揪紧双拳激动的喊,「章继青——」
  始作俑者挑挑眉,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好饱……」
  「你、你、你……」她别过身去兀自生气。
  好啦,她是早吃饱了,可是就容不得手中的食物挨抢,偏偏他见啥抢啥,一点都没有男人该有的风度!他越来越不善良了。
  「生气?」见她恼火了,他半笑的拉拉她的手。
  她一掌扫去他的脸,硬是推开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见目的达成,他不再开口,由着她生闷气,反倒是心头觉得好笑。
  屋内陷入一种寂静,辛亦妘开始觉得不自在,颅了他一眼,发现他睬都不睬她,只是随手抓来杂志,斜倚在长椅上兀自看了起来。
  视线随意扫了那张大床一眼,她不想象呆子似的胡思乱想,遂起身躲到浴室刷刷牙、用清水洗洗淋了雨的衣服,只要不是呆坐着紧张,做什么都好。
  章继青见她惴惴不安的躲了去,这才搁下杂志收起他的不羁,在长椅上端坐起身,眼眸中透着情欲又理智的拉锯。
  他很想不顾一切的要了她,可是她似乎怕着,虽然她总是大而化之的,然而对于这种事,她比谁都还紧张,刚刚刻意闹她几回是希望她放松,只是不知道现在她是忐忑不安还是放松?
  走来抖开床上的丝被,他倒在上头,揪紧眉,盯着通往浴室的方向,老半天,辛亦妘终于推开了门,他连忙把目光闭上,不想骇着她。
  重回房间,就看见他眼眸阖上的倒在床上,她不安的停下脚步,犹豫着该不该靠近,还是继续躲着。
  正当她要再次转身,这时,他开口了,「妳要在里面躲多久?」
  「我哪有,我只是……」只是什么?她敲着老是词穷的脑袋。
  「过来,我有话要跟妳说。」带点命令的口吻。
  「要说便说,我没聋。」
  「辛亦妘,让我亲自抓人,场面可能会有点难堪。」他威胁。
  两相衡量,辛亦妘拖拖拉拉的走来,在床沿小心翼翼的挨坐,「你要说什么快说啊!」手指紧张的拉扯着。
  老半天,他就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觉得好笑又觉得不忍,最后他凑到她背上,「妳在怕?」
  「哪、哪有!」她心虚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眼尖的她赶紧探手拿来电视遥控器,「我想看电视。」早该打开电视,有点声音好过一晚的相对无言。
  「别……」他正想要阻止,她的手指已经抢先一步按下电源,他摇头的闭上眼。
  辛亦妘怎么也没想到,电视会出现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那裸露交缠的身躯,吟哦叫嚷的语调……
  「我转错了,我们换别台。」她别扭又紧张的说。
  章继青一把抢过遥控器,抢在两人尴尬得无地自容前赶紧把电视关上,「别看了,这里十台有九台都是这种余兴节目。」难道她不知道他们是在汽车宾馆吗?
  「那、那我们看另外一台。」
  闻言,他差点没厥过去,「那一台坏了,收不到节目。」他讪讪说。
  「我……」
  「别我啊我的,明天要上班快睡。」说完,他便倒在床的一边,「记得关灯。」
  「喔!」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关上灯,她小心翼翼的在另一边躺下。
  许久,「辛亦妘。 」黑暗中,他突然唤。
  「啊!」她的心脏又再度要跳出来。
  「不用怕,如果妳还没准备好,我不会强吃了妳,睡上来,半夜掉下床去跌个鼻青脸肿我可不会同情妳。」
  闻言,她心头一暖,缓缓的移了过去。她很没用,明明是她不愿放人,却又胆小的把彼此弄得尴尬万分。
  「对不起。」她释出善意,朝他的方向伸出手。
  黑暗中,他一把握住她冰冷的手,「会冷?」
  「嗯。」她喜欢他温暖的手掌,彷佛让他握住,一切都安心了许多。
  「过来。」
  辛亦妘乖乖的偎了过去,靠在他胸前,「谢谢。」
  「快睡。」他揽着她,心里怪起自己对她有太多遐想。
  谁叫她长得娇美诱人,性情直率让人喜爱,而偏偏他只是个凡夫俗子,难以抵挡她的美丽与真诚。
  黑暗再度落入寂静的范畴,只有彼此的鼻息,可是谁都没有真的睡去,嗅着对方身上的气味,精神反倒益发的清醒。
  辛亦妘没法儿安睡,两眼在暗夜里瞪得发直,她想要紧紧的靠在他怀中,心浮气躁的她不断的蹭去,蹭得他开始不安了起来。
  「辛亦妘?」他的呼吸乱着。
  「我睡不着。」弃儿的无辜口吻。
  「那……」想要起身开灯。
  「别开灯,就让我这样靠着你,好不好?」她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的糗态。
  「唔。」他能说不吗?虽然他痛苦得想死,还浑身发火呢!
  即使彼此不再对话,然而紧靠的身体却若有似无的召唤着,他抚摸着她冰凉的手臂,她贪触他颈窝中的热暖,他们的依恋越来越强烈。
  他把脸凑近她面前,触着她的鼻尖,分享她的呼吸;她则是把手窜到他胸口,手掌平贴着他熨烫的肌肤。
  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喟叹,他们感觉欲望的苏醒,亲密的召唤;他将唇抵上了她,「我想吻妳。」
  她没有抗拒,反倒双手攀上他的肩,紧紧的,黑暗太冷,唯有他能暖她。
  那是肇祸的吻,没有人会满足于一个缠绵的吻,掀带而起的是排山倒海的情势,腾蹄奔飞,她感觉那是一大片陌生的色彩席卷而来,足以淹没一切。
  「好热……」她碎声的嚷着,一股自心里腾起的热潮让她几乎被红晕灭顶。
  章继青狂扯着她腰际的衣结,还有自己的,瞬间,他们已是没有寸褛的隔阂,手掌压挤着丝缎般滑腻的肌肤,她的热没有稍缓,反倒一波又一波的升起,叫她难受的挣扎了起来。
  「章继……热……」她虚弱的发喘。
  他额上沁出汗,痛苦的挤进她的腿间蹭着,放肆着魔的领略她身段的美好,山谷丘豁他都不放过,他也喘着,带点痛苦。
  灼烧的极限,她不由自主的闭合,他顺势潜入,挟带着势如破竹的闯了去。
  「呃——」她蹙眉,那痛楚意味着两人的贴近。
  他的挪动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只感到快乐与痛楚正交杂融合,身体深处颠得发麻,昏昏迷迷的飘翔在空中,她忘了一切,唯有紧紧攀住这个依附。
  「继青、继青……」她怯怯的呢喃着。
  宛若甜糯的声音唤得他发狂,直到那声低吼道尽许多、许多。
  第九章
  连着几天,饭店里的花都是海芋,满满一室的海芋,辛亦妘每瞧见一回,心里就羞怯的欢喜一回。
  翌日清晨,她在章继青的注视下醒来,让她不平的是,他早早穿戴整齐坐在床沿,把她的睡态一览无遗。可恶,夜里的他身上触感是那么的好,可是白天的他却啥也瞧不着,真叫人扼腕!
  站在柜台前,偶尔他亲自迎接贵宾,两人的眼眸若有似无的一触,她的心就要酥麻的化去,就像那晚他带给她的感觉,那么的强烈。
  喏,他又领着一干主管视察去,这天他已经来回好几趟了,就连大伙儿都怀疑起他的意图。
  「小辛,我说章总经理今天怪怪的,光这大厅踩了好几回,以前他鲜少到来的。」同事若予纳闷的说。
  「是吗?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她随口语说。
  「难不成他是感受到章小姐的威胁,所以积极了起来?」她煞有其事的揣测着。
  辛亦妘没有搭腔,只是朝他睐去一眼。
  章继青敏锐的感受到那道目光,仅用眼角余光回扫了去,只见那目光的主人心虚的低头掩饰,他笑着,为她羞怯的模样笑了。
  等等回头他一定要找个好时机,跟她说说话。
  「小辛,妳低头瞧啥?」若予好奇的问。
  「没,没啊!」她佯装无事。
  若予凑上前,「我去上个洗手间,妳先顶着,我马上回来。」
  「嗯,没问题。」她比个OK的手势。
  见她踩着快步离去,辛亦妘才调回视线,那搅乱她一池春水的男人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站在她面前,她想要驱赶,他却冷漠的拧着严肃的脸孔,让她的话都梗在喉咙,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顶着严肃的脸孔,章继青佯装视察着顾客的登记资料,那唇不着痕迹的吐出些许话语,「别乱瞟,人家会注意到的。」
  「你干么?」她模仿他的戒慎模样,恍若专注的在解释工作上的情况。
  「下班后等我,我们去吃饭。」
  「不行,我跟美娟约好了。」
  「取消。」
  「不行。」她断然拒绝,存心惹他。
  果不其然,他抬眸扫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若不是察觉她眼角的笑意,他真要上当。
  「骗子,看我晚上怎么修理妳。」
  蓦然,她又脸红了。
  「欸,控制一下,别再脸红了,妳这样会让我心神不宁。」话落,他的手抵在柜台桌面上似是在询问什么,冷不防的从他袖口掉落一只金褐色的雪纺小袋。
  她机伶的用手掌覆上去,「那是什么?」
  「巴黎的松露巧克力,两颗给妳尝鲜,剩下的妳自己来跟我要,据说美味的程度就像是完美的C大调。」他不着痕迹的扯着嘴角,然后昂首离去。
  辛亦妘心里不住咒骂他,恨恨的把心爱的巧克力揽入口袋,明知道她爱甜食,远存心这样吊她胃口。
  「怎么了?章总经理是不是在问我为什么不见了?」若予胆战心惊的奔来。
  「喔,不是,章总经理在叮嘱我以后顾客资料要妥善整理,希望以后我们能多注意一些常客,让他们感受被重视的感觉。」她随口搪塞。
  「那就好,我怕他是盯上我,那我可惨了。」
  「他很恐怖吗?我反而觉得章小姐比较容易让人感到压迫。」辛亦妘说。
  「是没错,可章总经理是那种不怒自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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