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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之半世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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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感叹万千,感慨前方的路必有希望。
荣珏斜坐在走廊栏杆处,静静的晒着太阳。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慵慵懒懒,惬意的很。本是极其清冷慵懒的装束,却没有一丝违和,任风人与,她依旧高贵骄傲。
回头间,阳光下,灼灼生艳,让人离不开眼。
“殿下,先生邀你佛山寺桃林一聚。”素心本不愿叨扰荣珏此刻的宁和,刺骨的冬天总算是过去了,可我们的春天什么时候才能来。素心明白,只有春天到了,白雪才能不再皑皑,只有春天到了,流的血至少还能暖暖人心。你我,都心知肚明。
荣珏对着远处的太阳望了一眼,阳光还是太刺眼,她不禁伸手去挡。淡淡的对着素心说道,“好。”也是对自己说。然后起身,往长廊深处走去,身影渐渐隐在黑暗中。
虽已是春时,但到底山上还是冷的,刚走到门口素心才想着忘了给荣珏拿上一件披风,便转身去拿。恰巧遇上了正缓缓走来的陈钟铉,想来也是来约荣珏出去的吧,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
“这是要去何处?”陈钟铉询问道。
“不过是在府上呆的无聊,想着天气如此好,出去走走。”荣珏淡淡一笑。
“我记得你素来喜爱桃花,佛山寺上的桃花开的最好,不知今年可开了?”陈钟铉自是不知道荣珏喜欢什么花,只是看她的襦裙上大多是这样的花,而且春天,不就以桃花为美。
“想来是开了吧,它的桃花开的最早最美。”荣珏一脸的向往。可是如今的她,着实是配不上那花那景那人。
素心出来的时候,看到陈钟铉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将披风为荣珏搭上,只是在知晓陈钟铉要与荣珏同行,便有些意外了,但也只是一点点的意外,毕竟现在她家公主的性情她也摸不准了。
越南宫坐在桃树下,很像一幅画,佛寺底下,翩翩才子,书生意气,桃花相伴。
“你来了。”越南宫听到熟悉的步伐,缓缓的说道,带着些许少有的温柔,或许此情此景,在狠心的人也不愿假装淡薄,埋了自己最初的心意。
越南宫转身看到荣珏的身边的陈钟铉,不免一怔,为何将他带了来,但随即还是恢复了神色,当然恢复的从前的那副面孔。
几日前,越南宫便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当年凌云的事,与陈言陈丞相脱不了关系,确切的说是陈言一手谋划操办,也就是荣珏的舅父,陈钟铉的父亲,也是凌云尊敬的长辈。当年凌家谋反之事,确是**裸的诬陷,但之所以这么久都没被人发觉,是因为那是自己切身相关的人,那是自己深深信任的人,就算有了怀疑,自然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怀疑。
只是越南宫并不明白的事,虽说是奉了景帝的命令,可陈言为什么要这么做。陈言为官多年,不容怀疑的事,除了这一件,其他确实是个清廉之人,而他对荣珏的关心也并不是假,否则不会纵着自己的儿子这般爱恋荣珏。若说是为了野心,那为何自那件事后,他不顺势而上,偏偏退隐了朝堂。
就在昨日,越南宫才下来决心,在这样一个地方,与荣珏商讨此事,也问问自己的心,顺便摸摸荣珏的心。
越南宫并没有在言语,只是拖着轮椅往另一方向顾自而去,李甫只好对着荣珏说道,“殿下,我家先生有话想同你一人说。”
荣珏突然觉得无比烦躁,对着越南宫的身影喊道,“荣珏认识的先生是个知道自己明确想要什么的人,有什么话,便说个干净。”
他们都不知道,荣珏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陈钟铉却知道,那是求而不得的人同自己生的闷气,荣珏终究还是喜欢上了这个越南宫,除却凌云,终究还是没有他陈钟铉的位置。
两厢沉默后,越南宫也是重了语气,“好。那今日便把话都说清楚了,还望陈将军也能一同听听这些话。”
陈钟铉本就没想好要不要回避,现在更是为难了,索性就留下来听吧,反正他心里事后也肯定想知道的,与其自己心里觉得不舒服,扭扭捏捏的,还不如大大方方。
越南宫心里也是有私心的,很多话戳开了讲效果会更好。
“殿下可知,凌云将军当年灭族之事是是何人所为?将军又可知,夏侯府灭门之案背后的主谋是谁?”越南宫说的狠厉,提起凌云,越南宫终究是一肚子火。
“殿下查了那么多年,都不曾明白,陈将军的夏侯府一案也是如此,可知是谁在阻碍着你们?陈将军可还记得,那日殿下生辰,从公主府回来的路上,我对你说的话,我说你配不上她,你可想知道为什么?”
“你说!”陈钟铉一脸的生气,倒是想听听他能说出些什么,又看了看荣珏,荣珏只是一味的看着越南宫,一言不语,眼神深邃。
“是因为,荣珏身上这桩桩件件的诛心之痛,都是有人亲手加注在她身上的,而那人便是你镇国将军陈钟铉的父亲,云城的丞相从陈言!”
“你住口,越南宫,舅父一生清廉,远离世俗,你休要胡言乱语。”提及陈言,荣珏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或者是因为陈言是荣珏尊敬的舅父,又或许是因为那人恰恰是荣珏尊敬的舅父。
陈言盯着窗户看了许久许久,太阳仍是没有出来,灰了眼眸,苦笑了一声。
“荣珏啊,舅父一生都在追求光明,却一生都不敢拥有光明。谁不想一辈子做那心安理得,无欲无求之人,可谁又能真正做到!我陷害凌家一事,是真,可凌家谋反之事,也是真。”
“事到如今,你还要撒谎哄骗于我。”
“就像你说的,事到如今,我又何必说谎骗你。”陈言追忆起那段往事来。
陈言是奉旨去迎接大军回云城的,本就是喜事。陈言也是开心,有了这场胜仗,又加上出征前景帝的亲口许诺,虽然景帝心里未必是绝对的开心,可至少明面上不会再与凌家过不去了,毕竟等这次彻底班师回朝,凌家公子与公主荣珏也会顺利完婚了。可就在迎接的队伍临行前的头一天晚上,陈言被景帝秘密召入宫内,递给了陈言一道新的圣旨。因是圣旨,陈言是万万不敢私自偷看的,可陈言觉得十分的奇怪,便在那日出完回府的晚上,偷偷看了里面的内容,写着凌军意图谋反,就地处决,允丞相陈言先斩后奏。陈言不敢告诉他人,也不敢拒绝,第二日还是整军出发。在城门口见到了一心期盼的荣珏,把蝴蝶玉佩交给了他,陈言此时早已心事重重,本想告知荣珏,却还是没能说出口。他总想着,事情总归是会有回转的余地的。
或许是因为他太过相信自己的忠义,又或许是他太过相信景帝的忠义。不曾想,这些本就是奢侈异常的东西。
陈言到了北境,北境确实是苦寒之地,索性他们都还活着,他们也都在为自己的胜利而幸喜。
“言兄,你可算来了。”凌易之一听说是陈言,早就高兴坏了。
“见过陈伯伯,”凌云也是一同在的。
陈言看着自己的好友,看着荣珏心爱的男人,他们都瘦了,他们都黑了,他们都辛苦了,他们笑得都很灿烂。殊不知,远在云城的高位上的人,不曾体会这些苦楚艰难,却一直想着他们要了他们的命。
利用完所有的剩余价值,自然要彻底除了他们,永决后患。
“云儿,倒是黑了不少,不像从前那般白白嫩嫩的,不过更有男儿本色了,倒是更像统领三军的将帅了。”陈言笑着说道,拍了拍凌云的肩膀。
“是吗?只是不知”凌云彼时笑得很傻,又有着从前没有过的患得患失与羞涩之意,“陈伯伯从云城来,不知可否带有什么消息,可有人让您带话过来?”凌云还记得与荣珏分别时的依依不舍,与许下的诺言。这些年,凌云给云城写去了不少的书信,可始终没有一句回复。凌云只道荣珏怕是忘了他了。如今陈言一来,凌云最关心的还是荣珏。
陈言神情一闪,违心的说了句,“没有。”
凌云本明亮的眼眸瞬间灰暗了下去,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他相信荣珏,始终都相信,所以他一点也不失望,而且如今大军获得胜利,他马上就可以见到荣珏了,和她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就算荣珏喜欢上了别的男子,他也要将她从那个男子身边抢过来。
除了他,谁也配不上他的荣珏。
凌易之在一旁,倒是很是瞧不起他儿子一副傻人模样,只好对着陈言笑笑,却发现陈言这次倒是与以往不同,感觉心里装着许多事的模样,不过他也没有起疑,毕竟多年未见了,他们确实是多年不曾相见了。
那日晚上,陈言独自一人在帐中,见到了从云城来的密使,收到了从云城传来的密函。
“还望丞相早做决择,丞相今日的一举一动,皇上都看在眼里,日后究竟是身居高位,还是沦为那些人一般的下场,丞相自行选择,只是”
那人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今日丞相不做此事,皇上自会派他人去做,夏大人也是其中之一的人选,只是丞相远在云城的家人怕是保不住了,丞相该知道,皇上定不会让凌府一族继续活在世上,更不会把当朝嫡公主嫁与凌家少将军,丞相做与不做,都保不住凌氏一族,何必白白赔了自己的家族性命。”
“你”真当是卑鄙至极的小人。
“丞相切勿动怒,卑职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丞相如今想要辱骂的可是当今皇上,还望丞相三思而后行。”
“你要我怎么做!”
“丞相只需按皇上交给你的圣旨上照着读就是了,”那人又从身上拿出一沓书信来,放在桌案上,交给陈言,“这些都是凌氏假意取胜,通敌谋反的罪证,丞相只需将它好好收起来,到时将这些东西亲自交由皇上,给全城百姓知晓便是,哦对了,特别是公主殿下,皇上心疼殿下,所以才把此事交由丞相处理,希望到时,丞相能好好规劝殿下,务必不能让殿下起了疑心,去追查此事。若此事事成,皇上也会将殿下许配给丞相的公子,令郎倾慕殿下多年,心里定是欢喜,想来这笔买卖,丞相也不亏。”
“你们又如何堵得住这悠悠众口,这数千万将士的性命难道都要一一杀尽吗?!”
“这自然不用丞相担心,至于那些将士,当然要死。他们忠于的早就不是皇上,他们只忠于凌家,既然如此,皇上又何须留着他们。皇上相信,丞相定能做到,并且做的滴水不漏。”
“好,我答应你。”
陈言终究是答应了,妥协了。
可陈言也没有办法,他远在云城的家人,该怎么办,他疼爱的儿子,又该怎么办。
有句话说的不错,他凌氏一族,终究是保不住了的。没有他,还会有别人,或许由他来做,他还能拥有一点主导权,不至于彻底泯灭了良心。
陈言摸了摸怀里荣珏交给他的玉佩,或许此时这枚玉佩,是他最大的帮助,至少能困住了凌云。而陈言也只需困住凌云。
凌云,少年英雄,比他父亲更为优秀,此战,也是他筹谋得当。
只要没了凌云,其他人当然不足挂齿。
至少,荣珏啊荣珏,是舅父对不住你。
凌易之不是傻子,自然是有所察觉,正与众人在账内商讨,刚想去找陈言,问问是不是云城出了什么事,没成想,陈言就这样带兵过来了。
“言兄,这是何意?”凌易之问道,下意识的叫底下的人去找凌云,去通知凌云。
“臣奉皇上旨意,前来宣旨。”陈言没有去看他,派人将凌易之身边的人都抓了起来,不留一个活口,然后在凌易之一脸的错愕,难以置信中,将那道圣旨上的内容,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
“你,臣冤枉。”凌易之到死也觉得是有居心叵测之人在陷害他,从未把这些与他扶持的皇上,信任的兄弟联系在一起。
“来人,给我杀,一个活口的不准留。”
凌云自然是不再军中的,这场仗取得了胜利,免不了越南宫在背后的出谋划策,如今,越南宫见云城来人了,也是为他高兴的,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也该继续云游四海,四海为家了。
“南宫,你当真要走。”凌云是不放心的,北境本就是荒芜之地,再加上越南宫又身有残疾。
“是的,我不过一个乡野书生,自然是不适合留在军中,养养花,游游湖,行行路,赏赏各地风景,才是南宫一生所求。而且若被有心人得知我的存在,怕也是对你不利。”
“唉,我当真是羡慕你的,若可以,何人不想过你过得生活。”凌云望着那一川唯一的湖水,在夜色的宁静下竟也微波粼粼。
“真是说笑了,你的日子才是人人羡慕的,”越南宫笑着说道,“南宫还未恭喜你,终于要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凌云此时笑了起来,一扫之前的遗憾与沉重,笑得像个孩子,说起荣珏,他总是这般让人觉得不像他。“她虽不好,却是我想要的人。凌云此生,有荣珏一人,足矣。”
“呵呵,”越南宫笑了起来,“那我便祝你同她永结同心,一辈子相依相偎,不离不弃。”越南宫说着,这些年在凌云身边,日日看他写那些酸的掉渣的情诗,也不见一封回信,越南宫对荣珏是没有好感的,这般不珍惜爱你的女子,又怎么值得你爱。也日日听他说起荣珏,谈起荣珏,越南宫对荣珏是好奇的,这般让人惦念的女子,又怎么不值得你爱。
“好了,我也该走了,希望将军你能过你想要的日子,也希望南宫从此与将军不再相见。”越南宫如此说道,离别时刻,显得这些话更伤感了。越南宫确实是如此希望的,他希望他后面的日子能不再出现在凌云的身边,因为那样才意味着,凌云是安全的,凌云并不需要他。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别,竟是永远。他确实在也不曾与凌云相见,后来,他日日悔恨,日日埋怨,自己为何不让凌云同他一起离开,为何要用自己的命去赌!
可后来越南宫也渐渐懂了,凌云不同他离开的原因,因为他也不舍得,得到了,便再也无法割舍。
“李甫,跟着他,至少送他出了边境,定要确保先生的平安。”凌云对身后的一个将士也就是后来的李甫吩咐道。
“是,少将军。”
凌云回到大军驻扎之地是,一片混乱,烟火缭乱,地上一片残迹,流淌着鲜血。
凌云的脸上带着愤怒,带着寒心,带着质疑,拼命的冲上前去,想找他的父亲,想找他的将士,想找剩下的活口,却被屠杀的人按倒在地。
“少将军!保护少将军!”众人一看到凌云,顺便沸腾了起来,那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的忠义,是他们的寄托,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凌云确实是个奇才,武艺高超,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这些人,也根本奈何不了他,如果真的打起来,虽说双方都会死伤惨重,但凌云决不会是死的那一方,再加上对北境地形的了解,凌云完全有逃脱的可能。
可陈言断断不会让凌云逃脱,这也是景帝为何选择陈言的原因。
“都给我退下!”陈言从当中走了上前,看着立在中间,被人簇拥着的凌云。
确实是个英姿飒爽的男儿,发丝凌乱,一身白衣,溅上了斑斑血迹,眼神充满怒意与杀气,即使狼狈不堪,还是让人悍然,感叹世间竟有如此俊俏的男子,感慨世间竟有如此刚毅的男子。
“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做!”凌云看着陈言,眼睛更红了。陈言是凌易之一生的至交好友,他为何要这么做。
“凌家久居北境,意图谋反,臣奉旨前来,捉拿反贼,这就是原因!”
“谋反?奉旨?反贼?谋得是谁的反,奉的是何人的旨,捉拿的又是怎样的反贼!”
“凌云!难不成你要抗旨吗?!凌家暗地里屯兵备马之事,难道是假?”陈言如是说道。他是知道这件事,也是知道凌家自太子死后,便一直在暗地里坐着什么举动,或许是为了自保,或许是为了扶持荣珏和她的幼弟慕平,可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举动,才引来景帝彻底的杀心。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为官之人,为将之人,谁没有过如此,只是景帝本就忌惮凌氏一族,如今更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了。
“就算有过私心,那又如何?!景帝的皇位是谁扶持的,景帝的江山又是谁在打,莫不是都要忘了不成。景帝诬告太子,弑杀亲儿,我凌氏一族不过是为了自保!”
“来人,凌云大逆不道,拥兵自重,就地处决,给我上!”陈言身边的男子下命令道。
“谁敢!陈言,你以为今日你制得住我吗?就算只剩我独自一人,你的那些残兵弱将,也拿不住我!”
“臣自知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也知道你英勇多谋,只是臣今日从云城带来了一样物件,不知少将军看了,作何思量?”陈言说着从怀里拿出荣珏给她的蝴蝶玉佩,这才是此行最大的保证。
“荣珏”凌云一见到那枚玉佩,喃喃道。还有荣珏,他的荣珏还在云城,还在云城等着他回去。
此时凌云的脸上才真正有了绝望。
“正是公主,臣听闻少将军给殿下寄了不少书信,可一封回信都没有,少将军可想知道这是为何?”
………………………………
第一百零三章
“是,小姐教训的是,青禾知道了,青禾以后一定好好听小姐的话,一定不给小姐惹麻烦了,一定会好好管住自己的嘴的!”青禾见她家小姐并未真的生气,也是,她家小姐才不会同自己真的生气呢!青禾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说道。
“你呀,你呀,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李宛和无奈的笑着说道。
“其实,小姐,若真的想要去公主府,去便是了,那日公主府的素心姑娘不是说了,只要小姐愿意,随时都可以前去探望的,小姐何不趁着今日”青禾试探的说道,不敢再说下去,看着她家小姐的意思,看来是并不打算今天去了,看来还是没有想好吧,算了算了,便让他家小姐好好想想吧,反正也不着急。
“行了,你先去忙吧。”李宛和这般说道,确实,李宛和要好好想想,这个毕竟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决定,一旦她踏入了公主府的大门,日后便再也别想要脱身了。公主有个平阳王,太子早死,如今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便是南陵王同平阳王,这两位王爷了。平阳王虽然是嫡亲的皇子,可这个南陵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况且这个平阳王尚且年幼,事事都不过是公主府在操心。这个公主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大起大落,凡是能够经历的都经历了,自然心境也是比常人更是不同,更是多了几分的。尚书府,同南陵王府的关系,早已经就不是秘密了,如今这个公主选了李宛和自己,怕也是早已经将李宛和看的透彻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当然也是想好了后路的,可是她李宛和却没有退路了。其实她早已不知不觉的进入公主荣珏铺好的陷阱里面了,却还不自知,到后来,明白过来了,已经是来不及了的。李宛和啊李宛和,你这下子可真是入了虎穴了。可她若是不踏入,如今的日子怕也是不会长久的过下去了。到那时,青禾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样笑得没心没肺了。李宛和看着青禾离去的背影,很是洒脱欢脱。心里五味杂陈。她确实需要好好地想想,好好的想想了。
“素心,今日是第几日了?”一日午后,荣珏突然没来由的问了身边的素心一句。素心倒是有些不明白了,公主这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第几日?难道是她最近也有什么不上心的事情吗?
“不知公主问的可是什么日子,是何事?”素心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这到底是在说的是什么呀!
“尚书府的那位二小姐,自公主府离开,到今天,是第几日了?”荣珏淡淡的说道。
“原来公主问的是这个呀!已经九日了。自素心离开尚书府那日算起,到如今已经整整九日了。”素心这才反应过来。这几日公主一直都没有开口说些什么有关于这个李二小姐的事情,还以为没有什么事情了呢,还以为公主都把她给忘记了呢!没想到,她家公主对这个还这么上心呀,简直是不容易呀!看来,这个李二小姐是真的要成为未来的平阳王妃了!只是不知道,若是这件事情,真的敲定了,传了开去,会怎么样呢!若是传到了宫中,传到了汀兰的耳朵中,那又该怎么办呢!就像那日越南宫先生所说的,若是汀兰知晓了这件事,怕是定然会有什么麻烦的了,纵然她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措,可心里也定然会是不舒服的,一旦这样的不平衡在心底慢慢的扩散了开去,那日后可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了!这样的事情,这样的选择,到底值不值得,还需要慢慢想想呀!
“哦?都已经过去九天了,竟也算是长了的。不知这位二小姐,近日可好,可都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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