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之半世欢-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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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公主。”那人听了吩咐便退下了，去请了平阳王进来。

　　　　“平儿见过姐姐，姐姐万福金安。”平阳王慕平没过一会便进来了，来到了荣珏的面前，不同于往常的一般，得体的行礼问安。

　　　　“起来吧。”荣珏抬头斜眼看了一眼慕平，语气淡淡的说道，“怎么，今日有空来姐姐这儿，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难为了咱们的平阳王爷，所以来寻了姐姐来了？”声音带着一些空洞，有些若有如无的空灵的感觉。

　　　　“平儿不敢叨扰姐姐，平儿知道姐姐心烦，不敢惹祸乱了姐姐的安宁。”慕平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一眼荣珏的方向，只是顾自己一味的低着头，说着自己的话。

　　　　“平儿倒是长大了不少，成熟稳重了些。”荣珏也不去看慕平，只是想着他要有什么幺蛾子了，耍点小心眼罢了。无妨，无妨，小孩吗，哄哄就好了，大点的小孩，都不用哄，过个几天自己也就好了。

　　　　“姐姐夸赞了。”

　　　　“平儿如今年岁也不少了，从前本宫总是当成玩笑般的说起想给你找个正妃，想让你彻底的安家，好有个人好找照顾着你，打理整个平阳王府上上下下的琐事，如今也该着手操办了，平儿可是有什么钟意的哪家小姐？”荣珏突然就想起来这件事，没有任何一点的征兆，突然就觉得，应该也慕平找个好姑娘了，有段美满的姻缘，便是最好的了。如今云城倒是有许多适龄的世家小姐，赶明儿约了她们前来，给慕平看上一看，选上一选，早早的立了妃，也能收了心。

　　　　“姐姐看上哪个便是哪个吧，左右从前这些都是汀兰负责的，哦，不，是平儿失言，如今她已经是澜妃娘娘了，平儿也是该依礼尊称一声娘娘的，至于娶妻的正妃，左右姐姐觉得哪个大臣可用，家中又有什么适龄的女儿家，便就让平儿娶了回王府便可，”慕平有气无力的说道，感觉好像什么都不关他的事情一样，听得荣珏很是不舒服。

　　　　“那也要是你喜欢了，姐姐才可为你做主呀。”

　　　　“只要是姐姐喜欢的，合姐姐心意的，平儿怎样都好！”

　　　　荣珏一听慕平说的话，顿时就生气了起来，将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摔在石桌上，茶杯中的水倒是溢出了一些来，到最后还是稳稳的立在了桌子上，旁边站着的奴婢，也纷纷跪了下来，不敢出一点声音。

　　　　“你摆出这个样子是要给谁看！你是在埋怨什么！还是在不满什么！”

　　　　“平儿不敢！”

　　　　“你自然是不敢，埋怨与不满都是需要资格的，你有什么资格！既然知道自己不敢，为何要做出这副样子！”荣珏继续说道。但又考虑到慕平还年少不懂事，这些日子确实是发生了许多事情。

　　　　语气渐渐有些缓和了下来，说道，“说吧，你今日来公主府是所为何事？”

　　　　“平儿只想问问姐姐，可还记得姐姐曾经对平儿说的？”谁知慕平倒是不依不饶的，非要抓着不放手，不肯松嘴。

　　　　“不记得了，本宫说过许多的话，并不记得你指的是哪一句？”

　　　　“姐姐自然是不记得了，可即便姐姐不记得，平儿还是要说的，姐姐”慕平终于是抬起了头，双眼直直的看着荣珏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躲闪，慕平这一次是认真了，也是豁出去了，他不想在这样了，他不想在过这样的生活，他不想在尔虞我诈，他不想在看着身边的人算计来算计去，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死去，一个个的都变得不像自己。

　　　　“平儿，姐姐教导过你，有些话要掂量着说，有些事要看准了做，如果是不该说出口的，那便不要再说，如果说出了口惹得别人不开心的，便也不要说，既然如此，本宫既然不记得了，那便不是重要的事情，你自然就没有什么必要说出口，惹得本宫不开心，弄得自己也不开心。”荣珏也是生气的。

　　　　“即便如此，平儿也还是要说，姐姐的教导，平儿时时谨记，姐姐说过，一个人活着，最重要的是初心，平儿从未肯改变自己的初心。平儿至今还记得，那天晚上，姐姐将惊恐万分的平儿从宫中带回了公主府，姐姐对平儿说过，不管你才智如何，姐姐都要你做世间最为平庸之人，姐姐还说过，这里是平儿的家，在这里平儿不用拘泥于任何礼节，在这里平儿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如今难道都不作数了吗？”慕平质问荣珏说道。

　　　　“自然是作数的。本宫说的话，自然都是作数的。可惜，平儿，这些年你确实是庸庸碌碌，可本宫想要问你，一个庸庸碌碌的平阳王，小王爷，你倒是保住了你身边的人了吗？还是说你能保住你自己！若不是如此，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不过一个平阳王，可有可无的平阳王，你在这里是要同我声讨些什么！”荣珏说话也是不留一点情面的。

　　　　“姐姐难道忘了”慕平继续紧抓着不放。

　　　　“忘了？忘了什么？怕是平阳王爷忘了，太子璟欱不光是本宫的哥哥，也是你的皇兄，凌云不是本宫所爱之人，也是从小照顾你的兄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同我说这些！”

　　　　“那姐姐做的就是对的吗？”

　　　　“至少比你什么都不做好的多。身为皇家儿女吧，这是你与生俱来便是要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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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公主，难道当年太子与姐姐留下子嗣，太子府就不会满门抄斩了吗？！太子府的存亡，包括你我的存亡，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姐姐若是同太子生下了孩子，公主能保证，能百分之百的保证能够保全那个孩子，保全那个无辜的孩子！若是不能，为何又要让他存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为何要让他来这走一遭！”素心说的那叫一个面红耳赤的，言辞激动，素心才从来都没有否定过着一点。

　　　　她知道，若是太子同姐姐有了子嗣，那么这样来说，太子府的近况只会更加的糟糕。

　　　　其实说白了，也只是素心不愿承认自己的错，不愿狠下心来责怪自己的错。

　　　　她确实是嫉妒姐姐，可却从没想过要伤害姐姐，她只是不想让原本就十分幸福的姐姐，更加的幸福。

　　　　姐姐从小就是家中的可人儿，在所有人的眼中，姐姐就是什么都好，虽然姐姐确实什么都好，聪明，识大体，又温婉可人，可为什么，偏偏是姐姐，她就哪里差了姐姐去了吗？王家与太子府的联姻，本就是注定的，是先祖是便约定好的，可王家有两个女儿，她与姐姐只相差了一岁，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姐姐，为什么偏偏要是姐姐呢！她也喜欢太子，她也喜欢他，她对他的感情也不比姐姐少！

　　　　她甚至愿意娶相信，太子璟欱也是喜欢她的，不然怎么会对她那么好，他是那么温柔，那么美好的一个人，素心不敢想象！可他却是属于姐姐的。

　　　　姐姐已经有了璟欱了，已经占有了她，她绝不能让姐姐再同他生下孩子，不能再有孩子的了。不可以！

　　　　素心不忍心伤害姐姐，也不忍心伤害深爱姐姐的他，可素心也不愿意伤害自己，不愿意让自己受到伤害，不愿意让自己受到委屈。

　　　　素心当然爱自己，可素心在用自己爱着璟欱。

　　　　难道素心错了吗？

　　　　不，素心是绝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什么的！

　　　　“素心，本宫无意与你争论些什么！终归，哥哥不在了，他们都不在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利益呢！”荣珏摆了摆手，只是表示自己真的是太累了。

　　　　情感这东西，本就不分你我，不分对错，也讲不听什么道理的。它本就复杂，它本就让人无话可说，它本就是个乱成团的东西。可偏偏有人自作聪明要去探索它，要去弄个明白，这又是何苦呢？不过是自讨苦吃，自作聪明，真是恶心至极。

　　　　荣珏推开了素心，自己一个人走的遥远，将自己的身影在素心的眼中拉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小。

　　　　他们之间的情感本就是那般脆弱的。因为他们从来不是因为出于对对方的浓重而相识在一起，而是出于第三者。

　　　　只因那是她的哥哥，也是她爱的人。只因那是她的爱人，也是他珍重的人。这才是最正确的解答。

　　　　荣珏伸出手，天空朦朦胧胧的，又有一些乌云，这天又要下雨了。这次是倾盆大雨还是毛毛细雨，荣珏伸出手，想来只是一些小雨，打在荣珏的身，竟也感觉不出什么，是吗？那是因为内心又麻痹了什么吗？应该是的吧。

　　　　凌哥哥，下雨了，从前你最喜爱雨天，你说那样我就不会拉着你到处乱跑，这样我才能静下心来，看着你下棋，陪着你赏语。可凌哥哥，我最是讨厌下雨天，因为下雨了，鞋袜就会湿了，因为下雨了，脸也会下雨了。

　　　　你看我们两个真是南辕北辙，一点也不相及，可偏偏就要这样彼此折磨自己呢！

　　　　凌哥哥

　　　　我没有很想你，只是在早醒来时，看看被沾湿的枕头，愣愣的出神

　　　　我没有很想你，只是在听起他人说起你时，被无端的击中，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

　　　　我没有很想你，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听听你的声音

　　　　我又没有很想你，只是每次闭眼时，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你。

　　　　岁月就象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轻隐隐的伤感。

　　　　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

　　　　世最凄绝的距离是两个人本来距离很远，互不相识，忽然有一天，他们相识，相爱，距离变得很近。

　　　　凌哥哥，你说我就像一个风筝，可你要不把我放了，要不然收好带回家，别用一条看不见的情思拴着我，让我心伤。凌哥哥，可你好像并不愿意让我当你的风筝。脸的快乐，别人看得到。心里的痛又有谁能感觉到。

　　　　很多孤独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由你爱一个的那一刻开始的，我喜欢的是从前的你，是一个能陪我玩，陪我闹，是一个能陪在我身边的你。从前我总以为对你是一见钟情，而我后来才明白我需要的是长久的陪伴，需要的是自己一见钟情的那个人的长久的陪伴，而不是一刹那的美好。它虽然美好，可我却喜欢的是长长久久的最好的陪伴。

　　　　既然爱，为什么不说出口，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别哭，你这么讨厌还总是动不动就哭，脾气还这么差，可偏生我就是拿你没办法。”

　　　　“谁叫你喜欢我呢！”

　　　　“对，对，我喜欢你！”视线所到之处，皆是满满的幸福。”

　　　　“这个灯笼真好看！”

　　　　“恩，好看！”

　　　　“哼，凌哥哥只喜欢灯笼，不喜欢我！”

　　　　“没有，没有，你好看，你的灯笼也好看，你比灯笼更好看。”

　　　　“凌哥哥，你为何日日同太子哥哥习武？”

　　　　“因为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家国，要保护荣珏。”

　　　　“那换别人保护不好吗，我总是见不到你！”

　　　　“家国或许有别人，但你，只能由我亲自守护。”

　　　　“荣珏，等我回来，陪你赏桃看景。”

　　　　“等我回来，娶你。”

　　　　“只要这若水云城有你荣珏在，我凌云定会生生世世守着这座城。”

　　　　“我凌云此生定不违背诺言，定不负你荣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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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二章

　　　　我喜欢你，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喜欢你，只是单纯的因为喜欢你。或许我不是个干净的人，可我却是干净的喜欢着你。

　　　　一辈子，就做一次自己。

　　　　这一次，我想给你全世界。

　　　　这一次，遍体鳞伤也没关系。

　　　　这一次，用尽所有的勇敢。

　　　　这一次，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但只是这一次就够了。因为生命再也承受不起这么重的爱情。

　　　　这个世界好的东西太多，而有些东西永远不属于自己，所以注定只是欣赏，站在远远的地方望着你。

　　　　越南宫如此想着，一个人这样想着。

　　　　有时候，本来是很小的事情，本来死几乎没有的误会，却会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导致这个小小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大，这个几乎没有的误会变得越来越严重，只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

　　　　然后在因为这样的胡思乱想在胡思乱想，最后导致两个人原本可以慢慢靠近的人，离得越来越远，走的越来越疏离。就算有再深重的缘分，怎么耗得起这样的一次次的消耗，怕是还没等自己明白过来，两个人就早就分开了。这就是所谓的有缘人成了无缘人，所谓的有缘无分。正是因为这两个人太过爱着彼此，太过聪明，所以才受不住平凡人的幸福，又怎么能渴望这些所谓的幸福快乐。

　　　　“公主，你怎么哭了？”素心陪着荣珏从聚仙居走回公主府的路，气氛安静的让人可怕。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她家公主好像哭了。怎么又哭了？

　　　　“有吗？”荣珏摸了摸自己的脸，手一片湿漉，怎么的，就哭了呢，怎么的，就这么不争气的哭了。为什么呢？荣珏看着手的泪滴，无助的说道，“是啊，我怎么哭了？”

　　　　“公主既然心里难过，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既然心里舍不得，为什么要做出那番样子来给别人看呢？既然心里渴望，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呢？”素心苦口婆心的规劝道。她也是越来越搞不懂她家公主的心思了。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呢？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

　　　　从前的人一个个的都离开了，死了死，走的走，她家公主从前是个怎样美好的人，都说荣珏笑起来最是好看，能暖化人的心，可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素心怪自己，也怪其他人。可素心却不忍心太过责怪自己，所以才会不停地问为什么，问怎么会变成这样。每个人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其实都是不忍心责怪自己的，虽然会反省自己的错，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不舍得太过责怪自己的错，所以才会有后来这些的这些。

　　　　如果爱，就不要轻易放过机会。莽撞，可能使你后悔一阵子怯懦，却可能使你后悔一辈子。然后有一天，不再相爱了，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变得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

　　　　“素心啊，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要选择流走，那你便不能选择挽留，让它流走，如果它选择存在，你选择挽留，它就会干涸，如果它最后选择了生长，就算如此，它也会慢慢的凋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取决于你先前做出的不该做的挽留，因为那本就是无用的。素心，你明白吗？”荣珏无力的说着。

　　　　素心却表示并不赞同，反驳道，出乎意料的反驳，说道，“公主，素心不明白？只要是挽留，便不会是无用的，只要是你付出真心的举动，便绝不会是无用的。没有任何人能否定你，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否定你的，素心不像公主那般聪慧，也不及公主考虑周到，七窍玲珑，可正因为如此，素心才比公主更懂得自己，素心不知道公主究竟心里想着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公主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可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快乐，不是吗？若自己不能快乐，那还活着做什么，若不能为自己而活，那又有什么意思？”

　　　　“素心，你倒是说的轻巧，那你可曾为自己而活，那你可曾活的体会到了快乐？”

　　　　“素心，”

　　　　“呵呵，既然如此，那你又有何资格在这说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本宫最是不爱听这些东西，这些个大道理，最是能磨人心，把人禁锢住。本宫就偏不爱这些东西！”

　　　　“公主，素心都是为了你好！”

　　　　“好，当然是好的。本宫知道，所以本宫不怪你，不是吗？即使你做了那么多，即使你背着我暗地里做了那么多昧了良心的时，本宫都不曾说过一字一句。”

　　　　“公主，素心从来不曾”

　　　　“又要说这些从来不曾，从来没有的字眼，真是可笑！怎么就这样的不死心，这样的让人觉得恶心！”

　　　　“哥哥与嫂嫂结婚数年，却不曾有孩子，你敢说难道那与你无关？你可知道，若是当年，哥哥能够留下一儿半女，如今的局面便也不会是这样的，你是为了你的私心！也正是因为你的私心！你口口声声说爱着哥哥，你可知哥哥有多爱嫂嫂呢！那不只是哥哥的太子妃，也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忍心！汀兰进了宫，你敢说难道那与你无关？你可知道，若是汀兰不曾入宫，南陵王怎么会抓住把柄，死扯着公主府不放手，如今的局面也同样不会是这样的，是你的妇人之仁！素心，很多事情，很多话，我原不打算说的，不要在说什么为了我好，都是为了我，正因为本宫知道，所以本宫才一直没有说什么，任你去了！”

　　　　“那公主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我，公主难道心里不也是这样的想的吗？公主留着素心，只是因为公主需要素心，需要素心替公主做这些东西，所以公主也是出于私心罢了。”素心这一次，却出乎意料的反驳了荣珏说的话。

　　　　她并不赞同荣珏此时说的话。或者说是她不容许任何人诋毁她对太子璟欱的那份纯真的美好，那是她人生当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那是她最纯真的一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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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三章

　　　　“那殿下可知，在殿下掌握着别人的把柄，看着别人的漏洞的时候，殿下又可知，别人不是同样的想法与心情？这个世，最怕的就是一些无妄的执念，殿下可知道？殿下自然是不屑，可如今殿下身也不干净，只要是不干净的，就会露出破绽，只要露出了破绽，就一定会被人抓到把柄，只要被人抓到了把柄，殿下又如何能独善其身，殿下该知道的，如今但凡是一点点的差错，都有可能让整个公主府，整个平阳王府为之陪葬！殿下虽然找出来陷害凌家的真凶，可却也就此拔掉了自己后头的倚靠，殿下觉得这可是值得？”越南宫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语气有些急躁，连带着咳嗽了几声，站在一旁的之歌连忙轻拍着越南宫的背部，好让越南宫能够舒服些。好心的之歌却被越南宫一把推开。之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款款起身，退至一旁，继续站着，不言不语。

　　　　“先生是在嘲讽本宫被身边人背叛，嘲讽背叛本宫的都是本宫的身边之人！”荣珏嘴角一笑，嘲讽自己，也嘲讽越南宫，同样嘲讽之歌。

　　　　“南宫不是这个意思，南宫只是”越南宫生怕荣珏又误会了去什么，急切的想要解释道。

　　　　“够了！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关心本宫，担忧本宫，本宫不需要！东窗事发，那又如何？！本宫不怕，不过是一死，又有何惧，本宫如今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求，所以本宫无所畏惧！”

　　　　“那你想要什么！殿下想要什么！”越南宫大声的说道。

　　　　“先生的手未免伸的太长，本宫的事与先生何干！先生与本宫本就相识于因为凌云，如今先生与本宫本就没有什么厉害关系了，本宫同先生，并没有太大的交情，不是吗？既然如此，先生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可，又何必如此多事！”荣珏并没有直接正面的回答越南宫抛过来的问题。原因是荣珏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反正就彼此折磨，互相伤害呗！总之就是我不好过，我就让你不好过呗，要是你不好过了，我当然也就不好过了。然后在一遍又一遍的循环往复。

　　　　“好！殿下自然是如此！可那些为殿下付出，用真心待殿下的人呢！难道这世，对殿下而言，就只有一个凌云了吗！殿下，可还记得，深宫里澜妃娘娘，如今陈钟铉倒戈南陵王一府的党羽，他日一旦东窗事发，必然会从那个孤苦无依的澜妃入手！殿下又如何对得起那些为你甘愿牺牲的人！”

　　　　“本宫自然明白，可这是先生的事不是吗？本宫不是有先生吗？本宫从不担忧这些，先生不是最爱做这些事情了吗？就算本宫不在意，先生也会出手的，不是吗？”荣珏看着越南宫，觉得点到为止即可，有些话，也没必要说。

　　　　这些人，同样也包括素心，与其说是为了荣珏，不如说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私心，既然都是为了私心，大家又都有什么分别呢，都是一样的，都是没有区别的。至少，荣珏能够承认了自己的私心。哪有谁能为谁毫无保留的付出呢？不过是基于感情之的相互利用，相互依存罢了、

　　　　“若先生没有其他事，本宫变先走了，还望先生保重身体，毕竟以后本宫要仰仗先生与这聚仙居的地方还多着呢！”荣珏转身想要离开，并不想做过多的停留。

　　　　“荣珏，你为什么不肯忘记凌云！”越南宫在身后说道，语气有些沧桑，有些无力，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好像。

　　　　“为什么要那么痛苦地忘记一个人，时间自然会使你忘记。如果时间不可以让你忘记不应该记住的人，我们失去的岁月又有甚么意义？”荣珏同样没有给越南宫一个确切的答案。因为同样的荣珏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及她到底有没有忘了凌云！荣珏只知道，这些日子，她已经很少想起凌云了，可每每想到凌云的时候，心还是会隐隐作痛，还是惹不住哭泣流泪，甚至会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