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成长日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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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的线条。

　　　　孟琦点点头，他现在有了大概的概念。

　　　　这个视角的图像处理可以拉远到方圆一千米左右的区域，又可以拉近到地面十米的程度，可以将出现在视角内的人的面容都看得清清楚楚。

　　　　“厉害啊。”刘能看着画面，惊叹道。

　　　　孟琦笑道：“明天就把视角移到这曲玉国东北边境进行监视，如果他们有什么打算，我们就可以第一时间掌握他们的动向。”

　　　　刘能点头，道：“是，这样如果他们动了边境大兵，我们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现在的话，还是把镜头留在这皇帝寝宫吧，不知道这皇帝商量政事是在寝宫还是在御书房。”孟琦嘀咕着。

　　　　“不对，这玩意好像听不到声音，到时候就算监察到他们商讨国事，那也只能看到他们嘴巴在动，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孟琦拍了一下脑袋。

　　　　刘能想到什么，支招道：“陛下，可以在民间寻访精通唇语的高人。”

　　　　孟琦眉梢一挑，点点头。

　　　　精通唇语的人只要看对方的嘴唇开合，就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话，如果能找到这样的高人，再配合这个机器，就可以完全控制住他们的政治军事动向了。

　　　　说着话，皇帝床上另外一边有人翻了个身子，从被褥里露出一条腿。

　　　　三人见到这皇帝的宠妃，都是脸色古怪。

　　　　这名宠妃的腿白嫩光滑，但是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因为据孟琦的保守估计，这条腿比正常人的腰还粗，上面的赘肉因为刚才翻身，这会还在晃荡，让人看了，脑海中有些油腻腻的。

　　　　天呐，这曲玉国的皇帝竟然是这偏好，喜欢胖女人？据说在古代不少朝代都是以丰腴为美，但是眼前这位，过于丰腴了点，寻常百姓家的床榻可能都禁不起这位的吨位。孟琦嘴角抽动。

　　　　索隆笑道：“以后我们对这皇帝使用美人计的时候，一定要挑个最胖的女人给他送去。”

　　　　“有道理。”孟琦点点头。

　　　　“不知道那曲玉国的皇后是不是也是个胖子。”索隆嘀咕着。

　　　　相国刘能忍不住道：“陛下，他们这会都睡觉了，我们就不用监视了，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孟琦点点头，笑道：“嗯，你回去歇着吧。”

　　　　“下臣告退。”刘能行礼，准备退下，屏幕上的画面忽然有了动静，他停下步子，和孟琦索隆一起看去。

　　　　曲玉国皇帝沈成峰醒了过来，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伸手到宠妃裸露的大腿上扭了一把。

　　　　“哎呀。”宠妃本来睡得香甜，被扭了一下，吃痛醒来，她看向皇帝嗔怒说了一句话，只是孟琦这边听不到到底说的什么。

　　　　孟琦看向身旁两人笑道：“你们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吗？”

　　　　索隆鼓动着嘴，自己模拟一阵，不确定道：“应该说，陛下你干什么呢？”

　　　　“我猜也是。”孟琦笑道。

　　　　这时，画面上的皇帝沈成峰又对着宠妃说了一句话。

　　　　孟琦又问：“这沈成峰说的什么？”

　　　　索隆摇摇头，表示没看明白，相国刘能也苦笑着摇摇头。

　　　　“反正肯定不是好话。”刘能白了一眼屏幕中的沈成峰。

　　　　此时沈成峰一脸淫笑，一双大手顺着宠妃的大腿摸索起来，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好话呢？

　　　　孟琦看到这，皱起眉头，古怪道：“他们不会是要”

　　　　索隆坏笑道：“好像真的是。”

　　　　“有伤大雅！成何体统！”刘能也猜到了什么，老脸抽动，大骂道。

　　　　孟琦笑道：“人家在自己寝宫，和自己爱妃做一些羞涩的事情不正常吗？有伤大雅的是我们，还在这偷看。”

　　　　刘能赶忙扭开脑袋，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孟琦说着，再度瞥了一眼屏幕，这次彻底被惊讶到了。

　　　　这皇帝沈成峰确实是和宠妃在做晨练，但是令他惊讶的是这厮竟然用的女上位，那名足有三百斤的宠妃，在上面波浪翻涌，场面壮观一言难尽。

　　　　“天呐。”相国刘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陛下，老臣先行告退。”刘能忍不住扶着自己的后腰，落荒而逃。

　　　　索隆忍不住哈哈大笑，脸上的疤痕更加狰狞了。

　　　　孟琦赶忙拉远镜头，要不然，真的辣眼睛。

　　　　孟琦转头看了眼窗外，此时天青色有如宝石，快要天亮了。

　　　　“还能睡一会，明天还有朝会呢，睡吧。”孟琦打了个哈欠。

　　　　“是。”索隆应下。

　　　　孟琦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想着小心思：不如明天以监视内间秦芷活动为由，把镜头调向秦芷家里，没准能看到秦芷洗澡什么的。

　　　　啧啧，在美色和国家之间，此时必须有个决断了。孟琦心中做着人神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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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远观青烛国

　　　　第二天一早，孟琦起来上朝会，就听到了好消息。

　　　　一个官员上书：“报告陛下，就在今早，全国三郡近二十家贵族势力都主动将治下的土地所有权交予中央，除此之外，很多家族还捐赠了白银以供大战军需，经统计，一共是一百五十三万两。”

　　　　“哦？怎么一夜之间全都醒悟了？”孟琦古怪道。

　　　　显然，昨日的平叛之战彻底把这些冥顽不灵的大家族抽醒了，而且，现在孟琦已经将全国所有军力牢牢握在手中，可以说，这些家族就算集结起来，也不是皇族的一合之敌，能看清楚形势的家族都会选择屈服于皇族，因为他们知道，即使不屈服，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打到屈服。

　　　　“陛下，有几个家族联合上书，建议陛下将土地承包给贵族，以后土地还是由贵族来种，每年按量上交朝廷赋税。”官员继续道。

　　　　孟琦挠挠头，道：“如果这样，那把土地收回来也就没了意义，我是想将土地按人头分配给每个自由民，让他们有土地耕种，可以依靠自己的劳动换得温饱生活。”

　　　　“陛下英明。”立马有官员附和道。

　　　　孟琦一看，果然是那位以痛恨贵族出名的朱大人。

　　　　“我颁布的法令，让他们释放奴隶，进展得怎么样了？”孟琦又问。

　　　　“回陛下，这项法令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在全国实施开来，现在平田国已经不存在一个奴隶，居民都是自由民身份。”官员回答道。

　　　　孟琦满意地点点头，这样的话，平田国自古以来的藩镇割据，豪强欺压百姓的问题得到了彻底的解决，而且还将国家军权彻底收归中央，让皇族重回无上地位，可以说，安内已经基本完成，接下来的措施就是休养生息，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准备。

　　　　孟琦看向大柱国张大根，道：“张大根，我让你安排的眼线，都传回来消息没？”

　　　　张大根站出来，道：“回陛下，据眼线汇报，曲玉国最近还没有动静。”

　　　　孟琦点点头，看来这曲玉国还在隐忍，又或者在暗中策划着什么，如果说曲玉国放弃这个攻打平田国的大好时机，孟琦是万万不会信的。

　　　　“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孟琦吩咐道。

　　　　“是。”张大根领命。

　　　　“赵钱赵大人不幸遇害，户部尚书一职空缺了出来，还有斩杀郭达和孙庆春后，空缺出来的兵部尚书和御史大夫，这几个职位的任选，就交给了相国刘能，如果其余大臣心中有合适的人选，可以私下里跟相国交流。”

　　　　“对了，还有平叛之战中，被炸死的一些地方官，也都在近日抓紧选好接任官员。”孟琦补充道。

　　　　“是。”相国刘能领命。

　　　　不用孟琦说，刘能就知道该任用什么人来填补空缺。

　　　　“还有什么事吗？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孟琦环视一圈众位大臣。

　　　　这时候，有一个中年官员站出来，道：“陛下，下臣有事禀奏。”

　　　　孟琦按照百官图，想起来，这位是平田国的大司农，专门掌管国家经济财政和国库收支的官员，名叫冯丰。

　　　　据相国刘能透露，虽然这个冯丰长相猥琐丑陋，但是对皇族是忠心耿耿，其掌管国库多年，从未发生半点闪失，也未曾有过挪用或者贪污的传言。

　　　　孟琦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冯丰，此人身高不足一米六，略微驼背，一直伸着脖子，脑袋靠前，像是在时刻瞅着地上是不是有铜钱，另外脸上还布着星星点点的雀斑，确实丑陋了些。

　　　　孟琦问道：“什么事？”

　　　　冯丰道：“报告陛下，近来国库充盈，白银储量近八百万两，陛下可以考虑修葺宫殿。”

　　　　“哎？这么多钱吗？”孟琦对这个时代的金钱没有太具体的概念，但是他还是知道，八百万两确实是个巨大的数字。

　　　　因为他在酒楼，五两银子就可以吃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和几瓶上好酒酿。

　　　　他回想起来那些大家族的宅邸很豪华，而自己一个皇帝住的地方实在是寒酸，比平民好不到哪里去，心中便有些倾向于修葺宫殿。

　　　　他试探着问道：“如果修建的话，要多少钱？”

　　　　冯丰转头看向秦芷，道：“这您得问工部尚书，秦大人。”

　　　　秦芷一愣，回话道：“如果陛下修建议事大殿的话，花费要多一些，如果是修建寝宫御书房之类的，花费要少一些，前者百万白银，后者五十万，如果征发徭役的话，费用还会降低一半左右。”

　　　　孟琦皱起眉头，有些动摇起来，在这个时候，用大量财力和人力去建造宫殿的话，是把平田国往绝路上逼。

　　　　不行，我记得古代实行休养生息的时候，是不会大肆修建宫殿的，这是劳民伤财的事情。孟琦回想起之前在走神中度过的历史课，似乎是这么说的。

　　　　他看向冯丰道：“不必了，现在是特殊时期，暂时不考虑修建宫殿，这些钱还是用作军需储备吧。”

　　　　相国刘能激动道：“陛下圣明，不愧是有大德之帝皇。”刚才刘能还在担心，如果孟琦真的忍不住要修建宫殿的话，这平田国的情势肯定是雪上加霜。

　　　　“行了，退朝。”孟琦下了大殿。

　　　　回到寝宫，孟琦将卫星监测机器定位到曲玉国的边境，这便见到曲玉国的边境防御线和守卫的士兵们。

　　　　哇，这曲玉国竟然还有长城，不对，好像不算是长城。孟琦看到曲玉国边界有防御要塞和城墙，乍一看还以为是长城，仔细看才发现，较之长城，这曲玉国的城墙要矮得多，而且也比长城粗糙得多。

　　　　他把镜头拉远，看到城墙外的青烛国的士兵。

　　　　青烛国，位于曲玉国之东北，两国以嵩甸大草原为界，这些年来，青烛国经常越过边界，滋扰曲玉国边镇。

　　　　咦，这青烛国是游牧民族吗？孟琦发现，青烛国的士兵们和古代中国的契丹胡人差不多穿着，他们也喜欢使用弯刀，善于骑射。

　　　　怪不得让这曲玉国头疼，这青烛国的战斗力应该很强，如果不是曲玉国在边镇修建了那防御边关，这胡马就要迈进曲玉国境了。孟琦看到青烛国士兵训练有素的列阵，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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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古罗兰

　　　　下了朝，大臣都离开议事大殿，走在外面的时候，大多三两成群，这些都是私下交好的同伴，经历上次由内间事件引发的人心动乱后，这些大臣又可以放心地与旧日同僚走近些。

　　　　大家相互见了嘘寒问暖，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默契的是，谁也不提几天前互相猜疑的事情。

　　　　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比较孤独，正是大司农冯丰。

　　　　冯丰身材矮小长相丑陋，为人处事呆板不近人情，所以为官多年都没有交好的朋友，每每上朝下朝，都是孑然一人，影孤形单。

　　　　今天，他正走着，忽然从后面跟上来一个人，与其并肩同行。

　　　　冯丰有些奇怪地转过头去，看到来人，脸色一变，眼皮不自主地一直眨动，脸色也泛红了些，映得脸上的雀斑更加明显了。

　　　　来人是秦芷。

　　　　秦芷个头高一些，冯丰看秦芷的时候，还需要微抬着头。

　　　　秦芷美丽得不可方物，是平田国第一美人，这样的大美女走在身旁，难怪冯丰会面红耳赤。

　　　　冯丰一向自卑，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秦芷后，立马就把眼神移开，他想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走在一起？

　　　　但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像小的时候隔壁家妹妹指着他的脸，问他为什么你的脸上有这么多的斑点而让他哑口不能言。

　　　　半响，秦芷终于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让陛下修葺宫殿？这种事情应该是我份内的职责。”

　　　　秦芷的声音没有情绪波动，让人听不出她是何用意。

　　　　冯丰咽了口水，回答道：“你最近不是缺钱用吗？我寻思着，如果可以给陛下修建宫殿，你这个工部尚书在其中随便游走周转，就能赚一大笔。”

　　　　秦芷听了，脸色大变，她停住脚步，盯着冯丰，道：“你怎么知道我缺钱？你监视我？”

　　　　冯丰赶忙解释道：“不是的，昨日的时候，我路过当铺见你从里面出来，我猜想你是缺钱了所以才会典当了东西。”

　　　　秦芷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冯丰，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昨日秦芷确实是去当铺典当东西，她把家中一些值钱的物件和自己心爱的诸多首饰都典当了，得的钱都交给了自己的弟弟秦畅。

　　　　秦畅在大前天与人斗殴，失手打死了对方，现在对方家中要闹事，秦家只好想办法用钱解决，本来秦芷不想牵扯其中，但是实在拗不过家中父母的苦苦哀求，当她的父母跪在她面前的时候，从前的所有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秦芷问冯丰。

　　　　冯丰面无表情道：“不知道，只是想帮助你。”

　　　　秦芷古怪地打量一阵冯丰，忽然想到什么，口中道：“咕平斯多拉奇。”

　　　　冯丰一愣，奇怪道：“你说什么？”

　　　　秦芷见这冯丰不懂这句话，眼中闪过遗憾的神色，她轻叹一口气，没解释什么，直接走开了。

　　　　“哎？”冯丰想叫住秦芷，但忽然觉得自己如果叫住秦芷，应该说些什么呢？既然她不想解释，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自己追问，恐怕还会引起对方的厌恶吧。

　　　　想到这，他缩回手，嘴中默念着秦芷刚才的那句古怪发音的句子咕平斯多拉奇。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冯丰深思着，一路赶回家。

　　　　刚到家，他就跑进书房，开始查阅典籍，一直到中午，都没找到相关的书籍中有记载这种古怪发音的句子。

　　　　他叫来下人，道：“去把阁楼的书都搬下来。”

　　　　下人一愣，道：“今天太阳不好啊，为什么要今天晒书？”

　　　　冯丰哭笑不得道：“晒什么书，我要找东西。”

　　　　“是。”下人出了房间。

　　　　不一会，侍女进门，喊冯丰吃午饭。

　　　　冯丰摆手道：“今天中饭不吃了。”

　　　　“是。”侍女正要下去，冯丰叫住这个侍女，道：“把府中识字的下人都叫来。”

　　　　“是。”侍女虽然有些疑惑，但没问什么，领命下去。

　　　　一会后，冯丰将叫来的识字下人都集合到院子里，然后将藏书阁的旧书也都搬到了院子中。

　　　　他看向众人道：“今天你们得帮我找一句话。”

　　　　“一句话？”众人面面相觑，不懂冯丰的意思。

　　　　冯丰解释道：“原话发音是咕平斯多拉奇，你们要在这些书籍中寻找与这句话有关系的一切东西，哪怕是蛛丝马迹，也要及时告诉我。”

　　　　众人嘴中重复着咕平斯多拉奇，脸色古怪。

　　　　“大人，这是哪个地方的话？怎么这么奇怪。”有个下人，道。

　　　　冯丰苦笑道：“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叫你们来找了。”

　　　　“开始吧。”冯丰指着地上的千百本书籍。

　　　　“好嘞。”下人们便开始进行搜寻行动。

　　　　冯丰从小自卑内向，陪伴他童年甚至青年的基本都是书，到了在朝为官的时候，他仍喜欢，所以在家中，收藏了很多外界都寻不到的珍版书籍。

　　　　下人们一页页翻着发黄的书页，小心翼翼，同时，嘴中嘟囔，以匹配书中提及到的一些读音。

　　　　一直到傍晚，天色开始暗下来的时候，终于有了发现。

　　　　“大人，我发现了！”一个中年下人喊道。

　　　　所有人都围过去，中年人把手中书捧过来，指着中间的地方，道：“这是古罗兰人的语言，原意是思想凌驾于生命。”

　　　　“好像真的是，哎？不对，这书中说的读音是咕盆斯多拉奇，大人说的是咕平斯多拉奇。”一个侍女提出疑问道。

　　　　“盆斯意思是思想，这个词在后来罗兰人南迁之后，发音变成了平斯。”中年人又翻到另外一页，指着道。

　　　　“诶，还真是。”

　　　　冯丰若有所思，点点头，道：“你看一下，这些罗兰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难道秦芷祖上是罗兰人？冯丰在心中想着。

　　　　“这书上没写。”中年人道。

　　　　冯峰道：“那现在就找关于罗兰人的相关信息。”

　　　　“是。”下人们又散开来，重新翻阅。

　　　　不一会，就有了发现。

　　　　“大人，这本书写的是罗兰秘史，后面还有编注呢。”一个侍女拿着一本书。

　　　　冯丰接过来，大概地看了一下，看到后面编注的时候，脸色一变，赶忙将手中的书籍合起来。

　　　　“行了，把这些书都收拾好抬上去，然后歇着吧，今天的事情对外边不要提及只言片语。”冯丰严肃道。

　　　　“是。”下人们点头。

　　　　冯丰拿着书，独自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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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肮脏的交易

　　　　冯丰把这本书放在自己的书案，然后直接翻到了最后注释的内容。

　　　　他再度看了一遍注释的内容，眉头紧锁起愁云，双手都轻微颤抖起来。

　　　　注释写得很清楚，古罗兰人到了上个甲子年，就只剩下一脉族人，这族人姓孙。

　　　　古罗兰人的死对头，屈月一族人一直想要剿灭最后的罗兰人，孙姓一族最后逃到了南边曲玉国势力范围之内，后来孙姓一族中有个才华横溢的青年得到了曲玉国国王的赏识，被拜为国之相，在后来曲玉国的帮助下，最后一脉罗兰族人得到了庇护。

　　　　而这个罗兰才子就是当今曲玉国的首席谋士，孙素。

　　　　冯丰揉着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但是他又不敢让自己去相信。

　　　　这个秘密就是，秦芷和郭达一样，是曲玉国谋士孙素安插在平田国的内间，而那句发音古怪的古罗兰句子，就是他们识别身份的暗号。

　　　　怎么会这样。冯丰喘着粗气，似乎这个秘密压得他难以喘息。

　　　　我应该汇报给陛下吗？不可以，这样秦芷就会有危险，以陛下的性格，如果知道了秦芷是内间，一定会直接杀掉秦芷。冯丰握紧拳头，神色挣扎。

　　　　冯丰是个呆板之人，在很久之前，郭达还曾经接触过冯丰，但似乎郭达摸清了冯丰的性格，便没有深交的意思，更没有将冯丰发展为自己内应的意向。

　　　　因为呆板之人都会偏执地选择忠于国家，想要改变这种人的价值取向，所要付出的资本远远大于可以从这种人身上得到的好处，但总有人可以轻易做得到。

　　　　冯丰坐在桌子前，冥思苦想了很久，终于，他做出了决定。

　　　　他走到柜前，拿出火盆。

　　　　初春不久，经历了严冬的火盆才刚刚被洗净放进柜子中，这会，又被拿了出来。

　　　　冯丰在火盆中点了火，然后将手中的书丢了进去，火光摇曳中，那双颓然的眸子中跳动的火焰愈加明亮。

　　　　等着火盆中的书完全熄火成了灰烬，冯丰回到书桌前，撑着下巴，再次陷入深思。

　　　　陛下能铲除郭达，估计很快就会发现秦芷，秦芷肯定是斗不过陛下的，不过在之前，秦芷竟然能瞒得过陛下的追查，成功将自己和那郭达撇清关系，倒是令人意外。

　　　　接下来，陛下大部分的精力应该都放在对曲玉国的防御战上，秦芷暴露的危险应该小一些。

　　　　不对，郭达死了，曲玉国想要联系内应的话，肯定会通过秦芷，这样秦芷很容易暴露，另外，如果他们联系上了，内外联合之下，有可能危及到平田国的存亡。

　　　　怎么样既能挽救平田国被灭国的命运，又能保住秦芷的命呢？

　　　　肯定有办法的，肯定有这样一个平衡。冯丰皱着眉头，陷入深思。

　　　　不知不觉，夜色笼罩下来，月光也从窗子溜进来，平铺到了案上，照得那方洮砚上的细纹似是要游动起来。

　　　　有几次，下人进门想要叫冯丰吃饭，但见到冯丰那副坐定思考的模样，都识趣地闭起嘴巴，然后安静地退出了房间。

　　　　皇宫中，孟琦正准备洗洗睡觉，张大根忽然带着相国刘能匆匆拜访。

　　　　“怎么了？”孟琦奇怪道。

　　　　张大根回答道：“陛下，眼线传回来消息，曲玉国有动静了。”

　　　　“哦？怎么样？”孟琦来了精神。

　　　　“曲玉国将镇压地方叛乱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