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成长日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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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人再度笑成一片，连两边的侍女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孟琦选择继续无视宋瑜的挑衅，他装模作样地来回踱步，轻叹一口气，嘴中念叨：“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平沙雁。”

　　　　话音落下，满座静然，歌女柳初冬香肩一颤，嘴中嗫嚅，重复着孟琦念的诗，从始至终都毫无生气的眼神首度有了一丝波动。

　　　　几个公子哥听到孟琦的话，都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好直指人心的诗句，只是这隔江是何用意？莫非是这少年自比与众人之间，隔着一条大江？不屑与我们贪图享乐之辈相提并论？这少年看着平平无奇，竟有如此心性。柳初冬轻抚琴弦，心中暗暗想着。

　　　　这句诗是孟琦突发奇想，抄袭的杜牧的游秦淮，原作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原本杜牧见的情景就是隔江相望的歌女，孟琦懒得措辞，就直接照搬过来，不过他还是将后主的曲目后庭花换成了这柳初冬弹的平沙雁，要不然，孟琦担心他们云里雾里。

　　　　宋瑜见周围人都被孟琦的诗句唬住，再加上孟琦三番两次地无视自己，更加恼怒，高声喝道：“你若再胡言乱语，扰乱我们清静，我就让人赶你出去了。”

　　　　孟琦终于将目光放到了宋瑜身上，他冷笑道：“外敌当前，你却将拳脚相向于自己人，有本事，去保家卫国啊。”

　　　　宋瑜嗤笑道：“你这乡巴佬懂什么，你以为我们曲玉国真的败了吗？那平田**队占据了皇宫就是胜利了吗？真是太天真了。”

　　　　孟琦心中一凛，明白这宋瑜是知道内幕的，赶忙趁热打铁，一脸不信道：“唬谁呢？堂堂皇帝的门户都被敌人占据了，还说什么不是真的败了？”

　　　　宋瑜得意道：“恐怕你还不知道朝廷已经将”话说一半，旁边的一个中年随从忽然伸手按住了宋瑜的手臂，眼神示意宋瑜不能袒露实情。

　　　　孟琦心中腹诽，怎么每次都到关键的时候就卡住呢？

　　　　你不说，我有办法让你说。孟琦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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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跟我走

　　　　经过旁边中年随从的提醒，宋瑜回过神来，不屑地瞥了孟琦一眼，道：“这种机密怎么能跟你这种人说。”

　　　　孟琦淡笑道：“你确定不说吗？”

　　　　宋瑜听到孟琦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他问道：“你心里还不清楚你自己什么身份吗？你也配知道此等国家机密？”口气间净是嘲弄和鄙夷。

　　　　孟琦点点头，不可置否道：“既然如此，那只好请你跟我走一趟了。”

　　　　宋瑜像是听到了笑话，撑着腰，大笑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请我跟你走一趟？恐怕这京城的知州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孟琦微笑道：“那请问，你是谁？”孟琦的确还不了解对面的青年是何来头，不过无论对方什么身份，即使是当今太子，也容不得他嚣张。

　　　　“看样子你不常在京城混，是外地的吧。”宋瑜冷笑，问道。

　　　　孟琦笑道：“算是吧。”

　　　　“怪不得不知道，这么跟你说吧，当今曲玉国，能和我叫板的只有三个人。”宋瑜得意道。

　　　　孟琦问：“哪三个？”

　　　　“第一个，当今圣上，第二个，我父亲。”宋瑜说到这，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孟琦问道：“那还有第三个呢？”

　　　　“第三个还没生出来！哈哈。”宋瑜说完，自顾自地大笑起来，觉得自己这番说辞实在是精妙，得意至极。

　　　　周围的公子哥也都附和着大笑，宋瑜忍不住偷偷看向了庭中柳初冬一眼，令他有些失望的是，柳初冬还是那副冰山神情，像是没有听到宋瑜的话。

　　　　这个逼装得不错。孟琦啧啧称奇，表面上，仍带着笑意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瑜止住笑意，看向孟琦，不屑道：“说吧，你是谁？如果你的家世能入我的眼，没准我就能饶过你刚才的出言无忌。”宋瑜刚才打量了孟琦好多遍，无论从哪个方面都看不出来对方有什么深厚的家底，顶多是个外地富商世家，在小地方横行惯了，以为自己到了京城也能吃得开，这种人，宋瑜见得多了。

　　　　孟琦学着宋瑜刚才的口气，淡笑道：“看样子你只在京城混过，没出去过吧？”

　　　　宋瑜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道：“是又怎么样？有什么地方能比得上皇城？”

　　　　孟琦继续道：“这么跟你说吧，能跟你叫板的那两个人，也就是当今圣上和你的父亲，到我面前，都得俯首称臣。”

　　　　话音落下，满座皆惊。

　　　　片刻的安静后，便是哄堂大笑，几个公子哥都笑出了眼泪，侍女也忍不住，再度掩嘴偷笑。

　　　　庭中柳初冬微蹙黛眉，有些不解地看了孟琦一眼，刚才还觉得这个少年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心性，没想到竟是个口出狂言，毫无纲常的登徒子。

　　　　想到这，柳初冬将目光放回到桌案的琴上，心中怅然。

　　　　宋瑜一边笑，一边道：“不错不错，我承认你这个说辞比我刚才说的好笑得多。”说着，宋瑜忽然收起笑容，一脸冷道：“不过，你知道你说出刚才那番话就是死罪吗？”

　　　　孟琦没有理会宋瑜，而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杯中酒，再度咂嘴道：“虽然不是这家小店最好品质的酒，但也足够香醇，比我们平田国的酒好喝多了。”说罢，站起身，看向宋瑜，平静道：“没时间跟你在这扯犊子了，跟我走吧。”

　　　　宋瑜刚才听到孟琦说自己是平田国的人，脸一变，想到孟琦刚才的说辞，他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可怕的念头。

　　　　难道眼前这年轻人是平田国的皇帝，带兵占领我们曲玉国皇城的那个年轻皇帝？宋瑜回想起家中父亲对自己提及到的那个平田国天才皇帝好像差不多就是眼前这年轻人的年纪。

　　　　不可能，不可能。宋瑜此时脸有些发白，他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担忧，心中念叨是自己想多了。

　　　　“你到底是谁？”宋瑜拳头紧握，面沉如水，盯着孟琦。

　　　　孟琦笑道：“我是平田国皇帝，孟琦，也是你们以后的新皇帝，你们要记住我的名字。”

　　　　话音落下，除了宋瑜和柳初冬，周围人都哄笑一团，他们指着孟琦，嗤笑道：“开什么玩笑？”

　　　　“我还说我是兰陵国国王呢。”

　　　　“我还说我是太上老君呢。”

　　　　周围几个公子哥笑着，当他们转头看向宋瑜的时候，忽然收起了笑容，此时宋瑜脸惨白，额头甚至冒出了细小汗珠。

　　　　“宋瑜你怎么了？”

　　　　“宋瑜你不会真的被他唬住了吧？”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道。

　　　　宋瑜咽了口水，死死地看向孟琦，从刚才孟琦喝酒后说的那番话开始，宋瑜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此时他心中七上八下，没由来的一阵恐慌，即使对面并没有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是平田国皇帝。

　　　　“好了，老实跟我走吧。”孟琦说罢，出了包厢，走进回廊。

　　　　宋瑜还呆站在原地不动，此时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琦转头，看向宋瑜道：“怎么不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说着，看向旁边的地支士兵亥一眼，眼神示意。

　　　　亥会意，从肩上拿下了47。

　　　　先前出言提醒宋瑜的中年随从忽然站出来，道：“我们家少爷是京城宋家的大公子，你敢让”

　　　　话没说完，一声枪响。

　　　　说话的中年随从脑袋上随之出现一个骇人的血洞，中年随从微张口，瞠目倒下。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向那个倒在地上的中年人，看着他额头上的血洞和流到地板上的鲜红血液。

　　　　他们稍稍回过神来，缓缓转头看向刚才自己出言嘲讽的那少年方向，待见到正是少年身旁的那个壮汉出手杀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下一刻，周围的侍女惊叫着跑开，几个富家公子哥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惨白，和刚才宋瑜的神情如出一辙。

　　　　柳初冬美目微张，再度看向不远处的那个少年，眼中带着惊讶和少许疑惑，却没有一丝的恐惧。

　　　　宋瑜缓缓低头，看向脚边的尸体，双腿不由地打颤起来，他长舒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平和下来，道：“好，我跟你走。”说着，颤颤巍巍地迈起沉重的步子，走出包厢。

　　　　孟琦点点头，笑道：“识相就好。”

　　　　这时候，外院忽然冲进来一群人，正是龟公带着一帮家丁跑来，见到面前的孟琦一行人，龟公大骂道：“又是你这家伙闹事，看来我今天不给你点颜瞧瞧，你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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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这青楼我要了

　　　　“给我上！”龟公大手一挥，身后的十余名小厮就汹汹冲过来，他们手中拿着及人高的粗长木棍，像是衙门中的杀威棒。

　　　　孟琦心中想着，这个小小的青楼竟然配备官府中的装备，没准这些小厮的腰侧还夹着匕首，如果是一般的纨绔闹事，估计真的会被狠狠收拾一顿，但是对他来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孟琦掏出怀中的自动手枪，直接对上了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厮。

　　　　这个年轻高个小厮看到对准自己的黑森森洞口，先是一愣，尔后狞笑着直接竖起手中木棍，狠狠地朝孟琦砸来。

　　　　这一棍像是有千钧之力，竟然在空中产生嘶嘶的风声，旁边的地支士兵脸一变，就要冲上去护驾。

　　　　孟琦见到骇人的棍风啧啧称奇，心中嘀咕这小店中还卧虎藏龙呢，随后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刺耳的枪响，枪口前的可怜小厮被击中，额头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后脑勺瞬间爆炸开来，鲜血混着脑浆飞洒到后面的众人身上，所有人都蓦地停下，呆立当场。

　　　　孟琦的手枪没有安装消声器，这一声枪响在四合院落中震聋发聩，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场面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拿着木棍的小厮反应过来，直接丢下手中的棍子，转身就跑，比冲过来的速度还快。

　　　　人群后面的龟公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尸体，浑身都颤抖起来，他缓缓抬头，刚好见到对面那古怪武器的黑森森洞口对准了自己，登时吓得头皮发麻，直接跪了下来，一直磕头道：“小的是狗眼，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孟琦手指轻弹一下扳机，没有扣下去，收回了手枪。

　　　　这扣动的声响传到龟公的耳中又吓得他浑身一个冷颤，差点翻了白眼，心脏扑通扑通地一直急跳。

　　　　孟琦笑道：“你刚才说，这个地盘的背后靠山是谁。”

　　　　“回大人，是当今三王爷。”龟公颤抖道。

　　　　“叫什么名字？”孟琦又问。

　　　　“是沈成兴大人。”龟公觉得自己直呼三王爷名讳有些不妥，但是对面那个不知来头的大人更加可怕，稍加不慎，有可能就会人头搬家，此时龟公还是惴惴不安，因为他先前得罪了这个大人，不知道这个大人会不会大度地恕他罪，而他现在能补救的就是在这个大人面前好好表现。

　　　　孟琦摸了一下光秃秃的下巴，自语道：“沈成兴？皇帝沈成峰的三哥？”

　　　　“是三弟。”龟公赶忙纠正道。

　　　　孟琦看向龟公一眼，吓得龟公又赶忙低下头，惶恐道：“大人恕罪，小的不是有意打断您的。”

　　　　孟琦笑道：“你去给那个沈成兴带个话，这个地盘我要了。”

　　　　龟公一愣，有些不确定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孟琦道：“就是这家青楼，宵锦阁，我要了，让那个沈成兴在三日之内，将此处地产划分到我的名下，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你们的新皇帝，原平田国皇帝，孟琦。”说到要收下这家青楼的时候，孟琦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庭中花魁柳初冬一眼。

　　　　柳初冬一愣，这少年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正是一般好客人经常打量向自己的那眼神，但隐隐间，她又觉得此时这皇帝的眼神深处，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别样味道，让她生不出厌恶，又莫名的有一种顺从感。

　　　　这家伙柳初冬心神有些迷乱，自从十三岁被将军送到这里后，她就没再有过这种感觉。

　　　　听到孟琦表明自己的身份，龟公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上，他看向孟琦一眼，像是被刺痛了眼睛又赶忙低下头，浑身颤抖的幅度更大了，心中大骂自己真是狗眼看人低，先前竟然对那个传说中的杀神皇帝大不敬，他越想越是脸发白。

　　　　“听到我说话没？”孟琦忽然道。

　　　　龟公忙不迭道：“是，小人听到了，小人一定将话带到！”

　　　　“你之前冲撞我的事情，事后再算，先办好我交代你的事情。”孟琦说罢，带着身后一行人直接出了院子，龟公一直脑袋触地，不敢抬头，嘴中念叨：“多谢陛下隆恩，多谢陛下隆恩”。

　　　　后面跟着的宋瑜路过跪在地上的龟公，抬脚走路的时候不露痕迹踢了一下龟公的屁股，龟公抬起头，发现是宋家大公子宋瑜，微微一愣。

　　　　宋瑜眼神示意了一下龟公，龟公恍然，忙点头应下。

　　　　龟公跪在地上等了一阵，心中估摸着孟琦一行人出了院子后，才敢转头看向身后，确定对方已经离开了，他长舒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擦了一把冷汗，后背沁出的冷汗此时被风一吹，有些刺骨的凉意。

　　　　龟公再度看了一眼地上小厮的尸体，一阵恶寒，想到刚才孟琦交代的事情和宋瑜走前的眼神意思，龟公不敢耽搁，转头跑离院子。

　　　　这时候，躲在柱子后边的侍女往院外的路张望了一阵，跑回到庭中，搀着花魁柳初冬的手臂，道：“小姐，您没事吧。”

　　　　柳初冬摇摇头，没有说话。

　　　　侍女继续道：“过几天我们这里就换了主人，小姐您准备怎么办？”

　　　　柳初冬笑道：“还能怎么办？这里换主人与我何干，我照常弹我的曲子，照常等我在等的人。”

　　　　侍女忍不住道：“奴婢刚才看那新皇帝的眼神就明白，他强要下这个青楼就是因为您。”

　　　　柳初冬道：“那他就打错了算盘。”

　　　　侍女带着一丝担忧道：“小姐，那皇帝刚才杀人的模样你又不是没见到，我担心您如果不顺他的意，他可能会杀了你。”

　　　　柳初冬眯起眼看向远处，脑海中回想起刚才那个少年杀人时候的面无表情，她俏脸上出现久违的赞赏神情，呢喃道：“到底是杀了多少人，才会有这般的平静。”

　　　　侍女见柳初冬面带微笑，一点都不担忧的模样，心中轻叹一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守在一边静默不语。

　　　　曲玉国皇宫，孟琦刚带着宋家大公子宋瑜回到皇宫，就接到下人汇报，宋家家主宋长静求见。

　　　　孟琦端坐在镀金龙椅上，古怪一笑，道：“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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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把你儿子变太监

　　　　不一阵，一个大概四十五六年纪的男人走上大殿，他身穿绯色绸缎长衫，上绣云雀祥云图案，孟琦根据之前百官图上的注释，知道穿这种官服的官员应该是官居三品或四品。

　　　　奇怪，这宋家家主在朝中的官职并不大，那他是怎么做到一手遮天的？孟琦有些疑惑，根据先前宋家大公子宋瑜所说，在曲玉国只有皇帝和他父亲可以和他叫板，这般说辞明显说明宋家的势力仅次于曲玉国皇族。

　　　　难道那家伙是唬人的？不像啊孟琦心中暗想。

　　　　思考间，殿下的中年人已经走至近处，他抬头挺胸，合手施礼道：“罪臣宋长静参见陛下。”

　　　　孟琦收回思绪，再度打量起这个宋家家主宋长静。

　　　　宋长静面色平静，直视着孟琦，双眼如深井，不露山水，最深处却有暗流激荡。

　　　　孟琦看这宋长静的眼神毫无怯意，也看不出其内心的急躁，明明自己大儿子都被人抓走了，还能如此平静，这种人委实可怕。

　　　　宋长静一进来就以罪臣自称，孟琦就顺着宋长静的话接下去道：“何罪之有？”

　　　　宋长静道：“罪臣管教无方，犬子宋瑜先前冲撞到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如果有什么责罚，罪臣愿意替宋瑜承担。”

　　　　孟琦大笑道：“哪有替罪的这种说法，你大儿子宋瑜又不是三岁孩童，他早就到了自己承担责任的年龄。”

　　　　宋长静道：“犬子方才不知道陛下的身份，所以言行中没有注意分寸，老话说不知者不罪，罪臣不敢奢求陛下能绕过犬子宋瑜，但还请陛下能轻罚宋瑜。”

　　　　孟琦忽然岔开话题，问道：“宋长静，你是怎么知道你儿子宋瑜被我抓来的？”

　　　　宋长静老实道：“是宵锦阁的小厮来我府上告知，罪臣一得知这个消息便火速赶来了。”

　　　　孟琦古怪笑着，又道：“你知道宵锦阁是个什么地方吗？”

　　　　宋长静微蹙眉道：“是青楼。”

　　　　“哇哇哇，你知道那地方是青楼啊，你大儿子整日流连青楼，你都不管教，现在他出事了，你才想起来关心他，你这父亲做得确实不负责。”孟琦撇嘴，一本正经道。

　　　　宋长静平静道：“陛下说的是，罪臣教子无方。”

　　　　“既然你管教无方，那我就帮你管教一下，这种沉迷于青楼的青年该怎么办呢？”孟琦摸起下巴，作出思考状，孟琦口口声声说要帮宋长静管教宋瑜，其实他自己的年龄还没有宋瑜大，而且论好色程度，他较之宋瑜，只多不少，周围的地支士兵听了都脸色古怪，忍住笑意。

　　　　宋长静看到孟琦的模样，知道这家伙一肚子坏水，肯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他欲言又止，在现在授人以柄的情况下只能忍住等着孟琦的发话。

　　　　孟琦沉吟片刻，徐徐道：“好色这种事情一般治不好，要想治本的话，不如把他阉了，看在你宋长静的面子上，之后我就封他做个东厂大总管，如何？”

　　　　扑哧，周围人终于忍不住，笑作一团。

　　　　宋长静一直都平静如水，孟琦这番话彻底惹怒了宋长静，他脸色难看道：“陛下，莫不是在说笑？”

　　　　孟琦板着脸，严肃道：“我哪有心情跟你说笑。”

　　　　宋长静盯着孟琦，想出孟琦的真实用意，但他只能看到一张本该稚嫩涉世未深而现在却是一副老谋深算透着一股贱意的恼人脸。

　　　　“陛下您是认真的？”宋长静忍不住，再度问了一次。

　　　　孟琦笑道：“是啊，我觉得这样挺好，既能让宋瑜彻底断了好色念头，还能让他对冲撞到我付出些不大不小的代价，让他以后能有些记性。”

　　　　“你”宋长静气得脸色发青，彻底抛开了先前的冷静姿态。

　　　　孟琦得意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宋长静，心中暗道你这老狐狸还在我面前装深沉，你再跟我打马虎眼，我就把你的儿子真的变太监。

　　　　孟琦不说话，只是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宋长静就明白了孟琦的意思，宋长静从来都不是笨人，要不然也不会以四品官员之身，强压左右相一头。

　　　　“敢问陛下，怎样才能饶过宋瑜？”

　　　　孟琦没有直说，而是叉开话题道：“你刚才上殿的时候为什么不行下跪礼？”

　　　　宋长静一愣，回答道：“罪臣知道陛下从前的规矩，如果要表现出真心顺从陛下的话，就应该按照陛下的规矩来，而陛下在平田国废除了下跪这个规定，罪臣自然遵守。”

　　　　孟琦点点头，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从前在平田国实行的关于如何赎罪的规定？”

　　　　宋长静问道：“罪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孟琦道：“我现在问你，你大儿子宋瑜对你重不重要？”

　　　　“自然极其重要，罪臣可以用自己的命换取宋瑜的命。”宋长静严肃道。

　　　　“那让你代替宋瑜接受宫刑，做个大内总管，可好？”孟琦冷不丁道。

　　　　宋长静嘴角抽动，脸色黑得像是锅底。

　　　　“哈哈，开个玩笑。”孟琦大笑道，周围的地支士兵也都附和着一起大笑，这让宋长静更为恼火。

　　　　“好了，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想救你的儿子宋瑜，就要拿出与之同等价值的东西予我交换。”孟琦收起笑容，正色道。

　　　　宋长静眯起眼看向高台下的台阶，沉思片刻，轻叹一口气道：“陛下，如果我将曲玉国皇族的御敌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您，您愿意放过宋瑜吗？”

　　　　孟琦精神一振，笑道：“不错，这个交换条件我同意。”

　　　　“陛下，其实在您进城的时候，曲玉国皇宫就已经被搬空了，其中的金银珠宝、皇亲家眷甚至是价值较高的宝剑马匹都被带走了，还有您最在意的，皇宫兵力，也提早撤离了。”宋长静道。

　　　　孟琦撇嘴，不可置否，他在一开始搜查皇宫的时候就知道。

　　　　“他们为什么要提早撤离？”

　　　　“是孙素孙大人留的后手，防止曲玉国大军败于您手并且您还能攻进曲玉国皇城，说实话，在一开始孙大人提出这后手的时候，满朝大臣都觉得这种可能性根本为零，没想到现在竟成了真。”宋长静打心底里还是有些钦佩眼前这个比自己儿子年纪还小的皇帝。

　　　　孟琦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