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妖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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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大夫轻轻一笑，银白色的面具闪着莫名的光辉“王妃可曾想过，王妃有今日，可都是因为王爷的痴傻，若王爷变正常了，可还会留王妃？据在下所知，王妃不仅仅是幼童，可还是楼女――”

　　　　慕沙心里一紧，这个寒大夫似乎不那么简单，收回刚才的惊慌，轻轻摸着轩辕谨的头发，轩辕谨已经躺在她的膝上睡着了，可见是累坏了。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慕沙淡定如水的表情让寒大夫目光更加锐利。

　　　　慕沙的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我与王爷之间的约定，我信任他。”

　　　　寒大夫笑的更加深意，只道“既然如此，我便成全王妃，这后果我也是提醒过王妃的。”

　　　　慕沙微微颌首，感激道“那么我便谢过寒大夫了，这诊金无论多少我们都会给您的。”

　　　　寒大夫摆了摆手，略有深意道“这诊金我便不收了，这也是受人之托，但是这药引还是要交给王妃准备的。”

　　　　“药引？什么药引？只要是我们谨王府有的，寒大夫随意即可。”

　　　　寒大夫邪意的一笑，面具露出的狭长的眸子也微眯了起来“这药引便是拥有处子之身的女子，并且这女子不能过二八年华，也要心甘情愿的为王爷当药引，必须是心甘情愿，不然，这后果都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

　　　　慕沙的目光紧了起来，眼底也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女子？还必须心甘情愿？”

　　　　“当然，这女子我需过毒所用，将要把王爷体内的毒素过到那女子身上，女子还必须心甘情愿，不然这毒也过不过去。并且，过毒的女子，不幸的便会身亡，幸者，多则会直接痴傻，少则，每月月圆之日，必当尝试那噬心之苦。”

　　　　寒大夫说完，便等着慕沙回话，话语里也带着些戏弄之意。慕沙心道，难怪他刚才便是那样的眼神，原来是在等她问女子的结果，难道这女子九非得她不可？这心甘情愿的女子，她也可以出资到外面买一个。

　　　　慕沙无视寒大夫眼底的笑意，只淡淡的道“还有其他要求吗？若过毒失败如何？”

　　　　寒大夫一愣，似乎没想到慕沙回这样轻松的答应他的要求，还没有任何质疑，毕竟这也可能要伤害一个人命，这女子，似乎还很无情。

　　　　“没了，但这女子必须要心甘情愿，若有一丝不甘，这毒便会反噬王爷，王爷会立即毙命！”

　　　　这话让慕沙心头又多了一番算计，若那女子有一丝不甘，轩辕谨便会毙命，有多少女子又会心甘情愿呢“寒大夫有何方法知道女子是否心甘情愿？”

　　　　寒大夫似乎在笑慕沙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白痴，斜着眼角看了她一眼“没有方法，我又不是神仙，怎知人心中所想。”

　　　　“那好，就拜托寒大夫为王爷解毒了，不知何时能解，我当将药引送上。”

　　　　“一年后。”

　　　　“什么？一年后――”慕沙惊呼出声，这解毒也需要太长时间了吧，为何今日或者明日不能解呢？

　　　　“当然，这毒需要过渡期，时期没到，我也不敢动，况且王爷身子不合适，我需要为他养养身子，才适合解毒。”

　　　　“那边拜托寒大夫了，我这就安排丫鬟让寒大夫住在府上。”

　　　　“如此甚好，丫鬟就不用了，给我带到地方就行了，没事别来烦我，每天日落将王爷带来就可以了。”

　　　　寒大夫入住谨王府，慕沙不敢告诉底下人实情，她不敢确定谨王府是不是有皇上派的奸细。只让丫鬟把寒大夫带到一所院子后，便不让人靠近了，除了一日三餐，寒大夫也没有出来过。于是，丫鬟仆役们便在底下开始传言，因为王爷痴傻，王妃嫌弃王爷，在王妃里养起了小白脸。谣言越传越离谱，有的还说入住在偏院的男子是王妃的父亲，慕沙也没有理会，只得偷偷让人放出话说，偏院的男子，实际是来照看王爷的奶爹。

　　　　这话一出来，下面人便认同了，王爷总是这么痴傻也不行，普通的仆役根本不敢照看王爷，一转身，王爷便会不见了，而王爷也不听话，只要靠的太近，不管男女都会直接动拳头。有这么一个奶爹专门照看王爷，那么他们也轻松了。之前的谣言，便渐渐消失了，轩辕谨由原先只是傍晚才去寒大夫的院子，改到只要慕沙有事情，轩辕谨便是一天都在寒大夫的院子里。

　　　　慕沙也因为上次轩辕谨失踪的愿意，原先的两个丫头也从下面的杂役丫头里提了一些上来，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三个粗使婆子。除了一等丫鬟，其他的丫鬟是不吮许进慕沙房间的，慕沙也在最近想了个赚钱的法子，但是资金不够，正在想办法，就更不能让外人打扰她。

　　　　谨王府每月的供奉是五十两，发了丫鬟仆役们的月钱也就只剩下三十两，还有一月一大家子的伙食，最后到慕沙手上的也就寥寥无几了。原先慕沙来时，王府里家丁仆役婆子丫鬟，大概就有将近六十个，张嬷嬷也总是克扣工钱，若不是谨王是皇亲，那些仆役们也都有卖身契，早就逃走了。慕沙来了后，便由原先的六十人缩减到了四十人，多出来的年迈的也都给了些银钱，还了卖身契打发了。

　　　　上一世，慕沙为钱而愁，然后到卖身的地步，这一世，慕沙也算是从那门子里解放了出来，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总算还是个干净的人。可是慕沙没想到，这一世，她竟然还是要为钱愁，若轩辕谨正常了，那他也要学习，那么就要请夫子，而且冬天要到了，府中很多人的棉衣都是破旧的，又要去置办棉衣，慕沙只觉得她真的是快钻到钱眼里了。

　　　　还有……寒大夫提醒的那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虽然轩辕谨是肯定过不让她放弃，可是，她不肯定轩辕谨，她在怕轩辕谨变正常后会忘记她，会嫌弃她，这种恐惧，还是深深埋在慕沙的心中。连着上一世的恐惧，慕沙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了，也就是强撑着，还没倒下，但是精神头似乎更差了。

　　　　慕沙有的时候在想，她一直在叫自己自私一点，无情一点，脸宫夜魅都承认她无情了，可是对于轩辕谨，她似乎还无情不了呢，哪怕，她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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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王爷奶爹

　　　　转眼冬天就到了，慕沙研制的加入现代元素的脂粉，也在琅琊国国都琅琊城，掀起了一层风浪。因为上一世对于化妆，虽然不喜爱，但还是有了解。轩辕谨名下也就几间铺子，慕沙在改造了后便成了脂粉铺，慕沙自己研制的脂粉也成了有价无市。

　　　　因为里面所添加的东西都是这个时代不会用到的，慕沙也不想被人偷师，这样她自己就赚不到银子了，每次一批都有限数量，而且只有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也就导致了琅琊城内，各家小姐的争抢之风。

　　　　因为铺子赚了钱，慕沙也在闲暇时间给寒大夫和轩辕谨准备了冬衣，寒大夫是要救轩辕谨性命的人，慕沙对他也很是客气。不过自从寒大夫入住王府来，几月慕沙都没见过他，今日便准备乘着送冬衣顺便答谢寒大夫的救命之恩。

　　　　天气渐凉，慕沙便给轩辕谨穿上了秋衣，想着寒大夫来时也差不多快入秋了，便没有给寒大夫准备。今日冬衣下来，慕沙便带着冬衣，第一次踏进了寒大夫的院子。

　　　　一进门，便看到不是很大的院子里，已经是堆满了药材，慕沙汗了下，这是什么时候运进来的。大批的药材可堪比药材铺了，这么多的药材进王府她竟然还不知情。

　　　　轩辕谨正在捣药材，在寒大夫这里，他似乎显得很是乖巧。看到慕沙来，扔了捣锤向慕沙跑来“奶爹！娘子来了！”

　　　　慕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只是随口说了下，为什么轩辕谨真叫了寒大夫奶爹。

　　　　寒大夫也端着茶从屋内走了出来，慕沙似乎看到寒大夫的手正在颤抖“王妃可否告知在下，为何王爷会称在下为奶爹？在下自知生不出王爷这么大的儿子。”

　　　　慕沙尴尬的笑笑，生的出来那就真的奇葩了，寒大夫目测身高皮肤也才十五六岁，要真生出轩辕谨那么大的儿子，那岂不是在娘胎的时候就开始结婚生子了“这都是误会，误会，呵呵。”

　　　　寒大夫请慕沙在石凳上坐下，将茶具在石凳上摆好，轩辕谨看到慕沙要坐，立马抢到了前面，坐到了凳子上，又把慕沙揽到他腿上坐好。轩辕谨刚才捣药似乎弄到了手上，马上在慕沙腰上印出了两个绿油油的手印。

　　　　“王爷，您看您的手，一会摸脸了定要成一个大花猫。”

　　　　“谨儿不变大花猫，娘子变大花猫，谨儿请猫娘子吃鱼。”

　　　　轩辕谨说着，两个绿油油的手像慕沙脸上蹭去，慕沙只得笑着求饶，然后细细的给轩辕谨用手帕把手上绿色的污渍擦掉。

　　　　寒大夫放了一杯茶在慕沙面前，轻声道“王妃和王爷的感情还真好啊。”

　　　　慕沙微微一笑，将轩辕谨手擦的差不多后，将手帕踹回怀里“还可以，只要我可以，我尽量让他快乐。”

　　　　寒大夫轻抿了一口茶，似乎很羡慕的看着轩辕谨，只道“值得吗？他只不过一痴傻之人。”

　　　　慕沙靠进轩辕谨的怀里，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杯暖着她冰冷的手“感情这一事，怎能算值不值，只能说后不后悔。”

　　　　“那王妃悔吗？”

　　　　“不悔，至少，今日我还没有后悔。”

　　　　寒大夫长叹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清澈感，却似乎包含了许多沧桑“在下还真是羡慕王爷，有此妻，此生幸矣。”

　　　　“呵，寒大夫说笑了，每个人会碰到对的人，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寒大夫还年轻，现在没遇到，不代表以后没遇到，终有一日，会得偿所愿的。”

　　　　寒大夫看了慕沙一眼，眼底似乎带着些戏谑，笑道“是啊，在下还年轻，不过，在下是真的生不出王爷这么大的孩子。”

　　　　慕沙心中直道，这寒大夫看起来如不粘尘埃的仙人，怎么如此斤斤计较啊，不过也都是她自己的错，只得暗道倒霉，苦涩的一笑“寒大夫还请恕罪，这只不过权宜之计，这您一个大男人住王府本就诸多不便，若此时多了这个名头不就方便多了吗。”

　　　　“可是这名声一传出去，这对在下以后娶妻生子多不好，女子若是知道在下曾为王爷的奶爹，那在下一生的幸福就毁了啊。”寒大夫似乎很伤心，声音里都带着些颤抖。

　　　　慕沙暗道又是一个古代的纯情男吗，她又伤到人家了吗，都说古代人思想封闭，她果然行事还是要注意啊。

　　　　“寒大夫此言差矣，若是真心对待寒大夫的女子，定不会在意名声的，哪怕名声如同乞儿，真心对待寒大夫的女子，定也会愿意与寒大夫在一起的。”

　　　　寒大夫深深的看了一眼慕沙，唇角微笑“王妃不就是如此的女子，谨王本身痴傻之人，王妃还愿意嫁于王爷为妻，可真是――”

　　　　寒大夫说到这里边不说了，只留下那半截让人联想纷纷。慕沙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她嫁给轩辕谨虽然说不上情投意合，也诸多驳难，但是也总归是她所期望的相敬如宾的平静生活，但是还是不太希望由别人去点评。

　　　　“寒大夫，眼见着已快入冬了，妾身叫人给寒大夫制了几件冬衣。”

　　　　“那还真是多谢王妃的美意了。”寒大夫伸手接过，随意的翻了下，但似乎没见过那慕沙特制的围脖，目光多次在上面停留“不知者是何物？”

　　　　“奶爹好笨哦，连围脖都不知道！”轩辕谨偷笑的声音传来，刚刚他一直趴慕沙肩上，似乎是刚才捣药太累了，此时听到寒大夫的询问，便偷偷笑着说道。

　　　　“王爷，您怎称呼寒大夫为奶爹，以后要叫寒大夫，知道了吗？”慕沙嗔怪的看着轩辕谨，虽然她是对外称寒大夫是轩辕谨的奶爹，可是轩辕谨身为王爷，这样称呼也是有**份的。

　　　　轩辕谨咬着手指头，有些委屈的看着慕沙“可是丫鬟们都说他是我的奶爹啊。”

　　　　慕沙正准备进行再一次说教的时候，寒大夫出声制止了她“王爷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吧，虽然在下生不出来，但是还是可以当的。”

　　　　“可是，这实在是……”

　　　　“王妃还是告诉下在下着围脖，为何和在下以往所见如此不同吧。”寒大夫打断慕沙的话，将那围脖拿了出来，放到了慕沙面前。

　　　　古代人常见的都是动物皮毛所制的围脖，这布做的，里面似乎还缝着一些东西的围脖，还是第一次见。慕沙只得解释给寒大夫听，那一长条的东西的确是围脖，布料是采用的比较好的，不会磨损皮肤的布料，贴近皮肤也是很保暖的。虽然样子不怎么样，但是保暖度慕沙自认为还是可以的。

　　　　慕沙本来是想拿毛线织一条，但是这个时代只有丝线，冒险暂时还没有出现，若要造出毛线，少不得又要人力和物力，只得放弃。

　　　　道别寒大夫后，慕沙便领着轩辕谨回去了，轩辕谨总是喜欢缠着她玩，即使不玩，也喜欢粘着她。这几个月倒是很安分的跟着寒大夫，但是慕沙忙完了，感觉身边少了个人，倒是很想念的，今日这才去了寒大夫的院子。

　　　　寒大夫说，明年秋季便可以开始过毒了，又再次询问了慕沙关于人的问题，慕沙只得回避了，扯了些别的便离开了。对于过毒，她也正在纠结和踌躇，或许她活的日子也不长了，她不能肯定她能熬的下来，所以，利用仅剩的时间，多为轩辕谨以后做打算吧。

　　　　回自己院子的一路上，轩辕谨不肯放慕沙下来，慕沙便抱着轩辕谨，双手环过轩辕谨的腰，晃啊晃的便睡着了。

　　　　慕沙似乎又回到了那满是汽车排气的二十一世纪，一个人是街上游荡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极显纯净与甜美。但是，周围的人却一直对她指指点点，说着她背后的黑暗与污点。然后，一双大手，捂住她的嘴，双手被人抓住，整个人被压在地板上，男人的笑声，她自己的哭泣声。周围有着很多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对她伸出援手。

　　　　她哭啊，喊啊，闹啊，明晃晃的镜头闪着幽暗的光，正对着她，刺眼的闪光灯照得她眼睛刺痛。抓着她手和脚的手，似乎想要把她的骨头捏碎，身上的衣服也渐渐的残破不堪，很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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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北郡压境

　　　　慕沙是在惊吓里醒来的，睁开眼，夜已经黑了，因为恐惧，全身都冒了汗，黏糊糊的“谁！”

　　　　慕沙瞪像床边，床幔外显然是站着一个人，站着又不出声，慕沙正准备唤外面守夜的丫鬟时，那人说话了“沙子，救我。”

　　　　“王爷！”是轩辕谨的声音，慕沙一把掀开床幔，轩辕谨就那样直直的站在床前，一手捂着心脏，满脸的痛楚。

　　　　看到慕沙出来，轩辕谨倒在地上，嘴里呻吟着“沙子，叫寒大夫，救我。”

　　　　慕沙连忙唤醒守夜的知画，惊异的看了下双眼清澈的轩辕谨，来不及思考，连忙把他扶到床上去。

　　　　轩辕谨住的院子和她是不在一起的，自从她进了王府就一直住这个院子，哪怕后来警告了张嬷嬷和全府的人，也一直没有搬。轩辕谨的院子里她的院子是很远的，按理来说，一般除了白天，晚上轩辕谨是不会来她的院子的。

　　　　看着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喘着起的轩辕谨，慕沙担心极了。

　　　　寒大夫被丫鬟叫来，看到的便是慕沙披着一件薄衣，正慌张的看着轩辕谨。慕沙一见寒大夫过来，连忙走上前把他拉到床前“寒大夫！您快看看，王爷怎么了――”

　　　　寒大夫看了一眼轩辕谨，正准备诊脉，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慕沙紧紧的抓着，指甲都陷进了他的手里，挥了挥被慕沙紧紧抓着的手，慕沙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寒大夫的手，尴尬的松开，撇过头去。

　　　　“王爷没事，只是毒气不甘被压制，反击了而已，再调养一段时间便不会再犯了。”

　　　　轩辕谨悠悠转醒，看了眼床前守着的慕沙“沙子，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慕沙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那眸子不像以往那么的迷茫，呆滞，此时是那么的有神，可是脸色却是那么的苍白“王爷，您清楚了？”

　　　　轩辕谨微微一笑，似乎有些苦涩“当然，你是我的王妃。”

　　　　第一次面对这么清醒的轩辕谨，不像以往那么的痴傻，慕沙感觉似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回报的，眼眶湿湿的，抬头看了看幽暗的房顶，眼泪又咽了回去。

　　　　寒大夫将轩辕谨的手放回被子里，略带深意的看了慕沙一眼，自行收拾着药箱“王妃娘娘，你可欠了在下一命，在下可是会讨债的。”

　　　　慕沙以为还大夫说的是救轩辕谨的事情，便慎重的点了点头“自然，这救命之恩，自当报答的。”

　　　　“娘子，你们在说什么？娘子怎么在我的房里，娘子要陪谨儿睡觉觉吗？”

　　　　慕沙转头一看，轩辕谨又恢复了以往痴傻的样子，也罢，这好歹给了她希望，轩辕谨还是有机会治好的“王爷您这是在我房里啊，您梦游跑过来了，您可把我们吓坏了，好好睡吧，我先送寒大夫出去。”

　　　　因为怕丫鬟们知道轩辕谨中毒的事情，刚才寒大夫来的时候，慕沙便斥退了丫鬟婆子，现在也只有由她这个主人送寒大夫出去。

　　　　慕沙看向已经收拾好药箱的寒大夫，这时才发现他竟然还是穿着清凉的夏装，他不冷吗？便从柜子里拿出黑色的斗篷“寒大夫，夜色凉，您委屈下，别着凉了。”

　　　　寒大夫接过慕沙手里的斗篷，手指微微碰到慕沙的手，慕沙瞬间感觉像是碰到了冰块一般，习惯性的缩回了手。这时，才发现了自己举止似乎太伤人了，略带歉意的看向寒大夫“抱歉，我……”

　　　　“没事，我体质就是这样，习惯了。”

　　　　寒大夫说完，便走了出去，慕沙只得跟在后面。寒大夫走到房门口，一展斗篷便披到了身上，女士的斗篷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小，但是却又丝毫没有违和感，即使小也感觉穿在他身上是极其唯美的。慕沙不仅感叹身子骨好，穿什么都好看。

　　　　“王妃，能否帮在下系下结，这结在下实在是不善打理。”

　　　　慕沙看了看那结线，一绑在男子脖子上是短了许多，而且这是按照她的身量来裁的，还好是黑色，不然慕沙会以为她看到了超人。

　　　　因为身高原因，慕沙便示意寒大夫坐到凳子上，小小的头抵着寒大夫的下巴，距离十分近，还差一点就会碰到了。寒大夫的身上散发着寒气，连外面挂的风都没有他身上的气息寒冷。

　　　　“王妃，在下是该说你身边的人幸运好，还是倒霉好呢？”

　　　　“寒大夫此言何解？”慕沙给寒大夫绑了个蝴蝶结，拍了拍衣襟站直。

　　　　“只要王妃入眼的，哪怕一丝小污点，王妃都会倾尽全力去擦拭，但若王妃未入眼的，哪怕轰轰烈烈，王妃恐怕都不会看一眼。”寒大夫的声音带着些凄凉。

　　　　慕沙笑了笑，将寒大夫送出门“或许吧。”

　　　　慕沙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也是一个极其排外的人，只要是入了她的心的，哪怕需要她的命，她都会去，但是没有入她心的，哪怕世界毁灭，慕沙也都可以很随意的说，关她什么事。其实说她无情也罢，自私也罢，其实世人大多数如此，她只是比世人表现的更加明显罢了。

　　　　只要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那么，她也不会去理会。

　　　　只不过，她不喜欢别人看她太透，虽然这的确是她，但是大多数的人也只是认为她淡漠而已，可是，只是见过几次面的人，便可以将她看得如此通透，是他为医的敏感性吗？

　　　　慕沙在府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别人却是在风雨交加。

　　　　琅琊国一五六年，北郡来犯，大将军率兵出击，北郡皇子亲自领兵，琅琊国节节战败，不小半年，便损失了将近十个城池。轩辕颐大怒，王延休自请出战，轩辕颐大喜，便说，若王延休战胜回朝，便将平安公主许配给他。

　　　　朝中流言纷纷，都在弹劾皇帝用女子来达到目的，但也只敢在暗中说，谁都不敢在朝堂上议论。

　　　　王延休领兵三万出兵，一月便夺回了两个城池，轩辕颐大喜，赵括不甘被一御林军首领压在头上，终带兵叛变北郡国。轩辕颐接到军报掀了桌子，命人抄了赵括的家，大将军府上上下下五十多口人，就这样人头落地。

　　　　轩辕颐封王延休为英勇大将军，命他夺回城池，王延休一路捷报，但却在虎豹湾吃了大败仗，出兵十万人马，却仅剩下一万人马回来。北郡请求休战，但要求琅琊国臣服于北郡，说是之前王延休抢回的那些城池只是他们送的见面礼，若是琅琊国不臣服于北郡，便举兵压上，相信其他几国都会很乐意跟他们一起分刮琅琊国。

　　　　轩辕颐大怒，怒斥北郡贼子太过嚣张，命王延休领兵二十万夺回所有的城池，王延休领命，但随即却打了一个又一个的败仗，北郡将士再次夺了琅琊国二十个城池，却如同儿戏一般，说只要琅琊国臣服，这二十个城池必定归还。

　　　　琅琊国人人自危，琅琊国本是崇尚文治，武将本是不多，那还有优良将士出兵，而且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