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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大清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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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牛骨骰子镶红豆
十三阿哥特别适合笑,就像冬日里的太阳,暖洋洋的挺有亲和力不像他四哥,难得展颜,就跟酷暑里的烈日似的,不是令人望而生畏就是令人汗出如浆
“先说好的。”我向来喜欢听喜不听忧。
“皇阿玛听说了咱们董鄂在疫区可圈可点的表现你被破格提拔成了成了正六品的司药女官!恭喜恭喜!”
“哦?同喜同喜,”心情小小的起伏了一下,终于不用跑腿打杂,被支使的滴溜溜的转了嗯如果能分到惠妃娘娘那里去狐假虎威就更美妙了,“那坏消息呢?”
“由于负责东西六宫的名额已满,又恰好碰上鹰房、狗房、养牲处和上驷院申请分一位懂医的女官过去其实也不累,粗活由太监们做,精细活归兽医管四哥说这样挺好,后宫里太多是是非非,明枪暗箭,你啊,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省得被污染了。”
做动物保姆?而且,还是类似于聋子的耳朵摆设型的动物保姆?我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呢?这是一个难题。
“还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一直默不作声的四阿哥开了口:“皇阿玛要南巡,他老人家的第四次南巡这次由太子、我和十三弟随驾”
“哦”我莫名其妙的脸红了,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一对着他我就手心冒汗、头皮发麻,心儿砰砰砰的就跟服用了兴奋剂似的,总之不对劲的紧:“挺好的,皇上他没罚您吧?”
“一年的俸禄没了。”
“啊?”贝勒一年的俸禄好象是两千五百两白银,康熙一下子为国库节省了这么多,还真是会开源节流啊。
十三见我若有所思,便爽朗的大笑起来:“瞧你那心疼劲儿,放心吧,四哥名下有好几处庄子,旗下的奴才们也会有孝敬,就是当初开衙建府时内务府一次性拨给的二十三万两银子,也还有剩有余呢怎么,怕四哥金屋藏不了娇?”
“马上就下匙了,四爷该回府了,十三爷也早些回去安置吧。”不接这个话茬,直接下达逐客令。
十三笑眯眯的看了我两眼,拍拍屁股走人,四阿哥走了几步,又折转回来:“最近会很忙,恐怕直到出发,也腾不出时间来看你你,可有话给我?”
“嗯四爷您要保重身体,一路走好。”对了,康熙帝第四次南巡好象发生了件大事,是什么来着?
这兽医女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向来闲不住的我这回可是真的阴沟里翻了船不仅成事不足,而且败事有余
狗房里的小张太监心急火燎的跑了来,前几天,狗房里的云云一窝产了八只小狗崽,可是奶水不够,喂鲫鱼汤和炖猪蹄也催不下奶来,小狗崽们饿得嗷嗷叫,把密主子给心疼的哟我想:都是哺乳动物,应该没多大区别吧,便干脆用了给妇女们催乳的灵验方:用王不留行、通草炖猪蹄难道不灵验,依旧催不下奶来?
小张太监擦了一把汗:“太多了,太多了之前是奶水不够吃,可现在那狗乳流的是满地都是,止都止不住董鄂姐姐,您看能不能再开个治乳溢的方子?”
没有人天生就会的,没什么好气馁的,学罢养牲处的动物琳琅满目,其中有几头奶牛禁不住动起了牛奶的歪脑筋大清早,趁负责挤牛奶的宫女们还没进去,我先进去了挤牛奶,人生的第一次啊,激动的面红耳赤怎么这么难挤?这么点怎么够?这些个奶牛天天养尊处优,产出来的牛奶居然还稀的要命,得想个法子治疗一下正一筹莫展呢,后面有人叹气道:“董鄂妹子,你不仅挤错了牛,而且还挤错了地方!”
糟糕,不法行为被逮个正着我跳了起来,回头一看,顿时乐的心花怒放:“哎呀,赵大哥,您不是在荣宪公主府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被太医院调了回来,还是做兽医,今后啊,你就跟着我干了走,去上驷院,今儿那儿有几匹活宝贝需要伺候,该钉掌的订掌,该”赵启扬了扬手中的奇怪物件。
“那是什么?”
“桃花刀。”
“做什么用的?”
“去了就知道了。”
今天的收获颇丰拖着疲腿回到分配给我的办公室门口,倒着一条浑身是血的半大猎犬赶紧上前,正要抱起它天啊,屋里的情形触目惊心,令我肝胆欲碎桌椅倒了一地,九阿哥紧闭着眼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胸口,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大匕首
我惨叫一声,扑了上去不要慌,祸害活千年,他不会有事的!要止血止血仙鹤草,仙鹤草呢?我不敢拔匕首,可是,为什么血已经不流了难道?我用力的拍他的脸,却一丝反应也无“胤禟,阿九,你醒醒,不要睡,醒醒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又悲又急中我完全乱了分寸,只情不自禁伏在老九身上呜咽起来等等,这身体是温热的,那砰砰砰的、跳的挺有力的,是他的心脏吗?这躯体怎么抖起来了,我狐疑的抬起头,只见老十和十四不知打哪里冒了出来,一个已经笑瘫在地,另一个一边抹泪,一边冲门口叫道:“巴图鲁,起来了,做的不错!”那猎犬一个鹞子翻身,神气的抖了抖身上的毛,跑进来一个劲儿的舔十四
地上的“尸体”睁开了眼,一把将匕首拔了出来,坐在那里笑的没肝没肺:“董鄂,快扶我起来,我的脚麻了,哎哟你别踢我呀,这匕首设计的不错吧,里面注入红色液体,狠狠往身上一戳,诺,粘上了,很逼真的,送给你玩。”
“这种事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我气的无以复加,狠狠的把他的手甩开。
“那你可知道,当我得知你不管不顾的去了疫区,自个儿却只能待在宗人府里什么都做不了时,是什么感觉?我就是要让你尝尝那种难受的滋味!”
我默然,突然觉得有点歉疚这条毒蛇,咬人一口还真是入骨三分!别这么糁人的死瞪我呀,自动蔫了,忙讨好似的主动将他拉了起来。
胤禟神色稍霁:“这三个月可有想我?”
“嗯。”
“怎么想的?”
“想的吃不下筷子也吞不下碗。”脸蛋立即被人捏的生痛,那双死鱼眼睛又来了,“好嘛,是牛骨骰子镶红豆刻骨相思行了吧,对了,你们赶紧把这儿给我恢复原状,我去小厨房找人开小灶,张罗吃的去!”
“董鄂,这鱼怎么这么香?看不出,你们这儿的小灶还挺有水平的。”老十吃的津津有味。
“这可是有诀窍的,把收拾好的鱼放到牛奶里先渍上半个时辰再烹调,那味道可就格外的鲜美。”嘿嘿,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奶牛就吃牛奶。
“还有别的诀窍吗?”
“有啊炖肉时用陈皮,香味浓郁吃牛羊肉加白芷,可除膻增鲜灌制香肠用肉桂,味道鲜美熏肉熏鸡用丁香,回味无穷。”
“董鄂,这是什么?”十四最爱乱翻别人的东西。
“桃花刀。”我没好气。
“做什么用的?”
老九笑了起来:“雌马一般每21天发情一次,时间持续7天左右。雄马成熟后,一般脾气较大,性情暴烈,一旦见到发情的雌马后,则难以操控,不易骑乘。而骟马的性情稳定、温顺,耐力好,且没有&p;p;;杂念&p;p;;,会一心一意地给你当牛做马你猜猜看,这是做什么用的?”
十四恍然大悟:“原来是骟马用的呀”
老十突然脸涨的通红,捂着喉咙低下头剧烈咳嗽起来,糟糕,分心了吧,鱼刺鲠喉了众人手忙脚乱,十四给他拍背,老九把桌上的麻油倒给他喝以润滑食道,似乎不顶事我赶紧把自个儿心爱的麦芽糖捐献了出来,让老十含在口中,徐徐吞下,果然,麦芽糖吞进喉咙后,顺利的粘住了鱼刺,将其一同带进了胃里。
大家同时舒了一口气,“吃鱼的时候,你胡思乱想个什么呀?”老九端起了兄长的架子。
老十道:“我在想,皇阿玛前脚刚出京城,索额图这老匹夫就蹦达上了啥时候也该把他给骟了。”
我终于想了起来,在康熙帝第四次南巡时,发生了一件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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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冷月寒霜惊魂夜
历史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先只是星星之火的累积,慢慢的,便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羽翼渐丰的太子党经过数年的苦心经营、党同伐异,终于培植起了一支勉强可以与康熙帝至高无上的皇权相抗衡的新势力中心不甘寂寞且野心勃勃的众位皇阿哥们,也心照不宣的同心协力着,联手的联手,进谗的进谗,掣肘的掣肘,放冷枪的放冷枪,扳倒太子党俨然已经成为这个特定历史时期里,皇阿哥们共同的心愿
于是,一团和气中暗潮汹涌,人情练达里斗角勾心量变达成质变,在康熙四十二年,皇权与储权之间,诸皇子与皇太子之间愈演愈烈的矛盾,终于有了第一次“爆发”
史书对这一段记载十分隐晦,只知道在康熙帝五十大寿的前不久,他老人家不顾臣工们的极力劝阻,执意南巡视察黄淮河工,按理说,皇帝和储君总该留一个来监国,就像康熙帝三次亲征噶尔丹,先后有十多个月的时间不在京城,都是由皇太子胤礽坐镇京师处理朝政一样,但这次没有,康熙把太子一起带走了奇怪的是,中途拜祭泰山时,只皇十三子一人奉命主持祭典,而此时康熙、皇太子和皇四子在做什么,是一个谜更奇怪的是,一向身康体健的太子殿下,至德州时突然就重病了,于是索额图被紧急召至德州侍疾再后来,皇太子党的首脑人物索额图锒铛入狱,很快便猝死于监禁之所,其诸子皆遭拘禁大臣麻尔图、额库礼、温代、邵甘、佟宝等,也以党附索额图之罪被禁锢诸臣同祖子孙在部院者,皆夺官江潢以家有索额图私书,下刑部论死也就是说,只要与索额图稍有牵连者,都受到株连。
可惜的是,我看到了这个残酷的结尾,却看不到中间血腥的过程唯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只愿菩萨保佑,让大家都能安然度过这段不稳定期吧今儿去看苏麻喇姑时,感觉她有点恍惚,会不会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呢?得提醒十二给她多准备一些天麻鱼头汤、黑芝麻糊、海参、核桃、牛奶之类的食品
“哎呀!”被人冷不防的偷香成功,恶狠狠的瞪过去,可始作俑者不仅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的呵起痒痒来我边躲边忍不住咯咯的笑,颊边又是一热,糟糕,又被偷香一记:“适可而止啊,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
“等待他的有美人。”老九笑眯眯的接的挺溜,顺势将我抱在怀里不撒手。
“初一给你一巴掌,十五才知道疼!”这臭小子的脸皮可媲美防弹衣,又韧又厚,鼓起腮帮子使劲将他推开。
“刚才长吁短叹的可是在愁嫁?”胤禟开始用手指亲密的刮抚着我的脸,温润的触感如**汤般一波又一波的激起麻酥酥的微弱电流,那双熠熠黑眸交织着促狭、热情和渴望,嗔视而有情,魇魅却俊美,好一个会蛊惑人的蓝颜祸水!
赶紧忽略掉此刻的悸动,把自己磨的牙尖嘴利起来:“是啊,女儿愁,绣房里钻出个大马猴!趁着皇上南巡,山中无老虎,猴子就称上霸王了是吧?”
胤禟一拍脑袋:“大马猴?对了,怎么把正事给忘了我给你带了件东西来,可能有用也可能没用,反正未雨绸缪总是好的。秦顺儿拿进来。”
我一看,是一只装在笼子里的海冬青胤禟正色道:“这只海冬青是我从小养大的,不管我在哪里它都找得到假如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说假如,你不要怕,先将海冬青放出来,然后到记住了吗?”
也许是心理作用,这几天都过的提心吊胆,夜里也睡不塌实,老是做被人追杀的噩梦昨儿个,太子生病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一切似乎都按着历史的轨迹在发展等等,深夜的皇宫向来是静谧而压抑的,可此时,外面似乎传来了不寻常的动静,我赶紧穿上衣服冲了出去,空气里隐约有鲜血的腥味难道,真的出事了?我将耳朵伏在地面倾听没时间犹豫了,我将海冬青放了出去,又胡乱将自己准备的救急袋背在身上,然后按照与胤禟约定的计划一路小心翼翼的向上驷院方向赶去在马厩外不远,我碰到了四个蹒跚的身影
“是菀葶吗?”那边传来了试探的呼唤,我赶紧凑上去一瞧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苏麻喇姑、太后、富察倚罗和另外一个看上去有点面熟的女孩子,太后头发散乱,气喘吁吁,显然是仓促之间出来的情况紧急,也顾不上细问,我将她们一起引到了藏匿之地。
北魏贾思勰在齐民要术中记:“常系猕猴于马坊,令马不畏,辟恶,消百病也。”唐代韩鄂四时纂要也说:“常系猕猴于马坊内,辟恶,消百病,令马不患疥。”马厩中养猴,为了辟恶气、消百病,据说还可以预防马匹生疥癣所以,“弼马温”谐音“避马瘟”,即借助猴子以避马瘟可能是传统的影响,皇宫里马厩也养猴,上驷院有小猴十只,日食白米一斗,红枣二斤八两,甚至专门为它们建了一个猴窖以做栖眠之所,可是,小猴们似乎更愿意和马睡在一起,久而久之,猴窖便被荒废掉了,由于地势隐蔽且知道的人甚少,是宫闱惊变中藏身的好地方!
五个人拥挤在猴窖里,再加上情绪紧张,太后的脸惨白,富察倚罗则涨的通红,另一个面熟的女官的嘴唇在不自然的哆嗦,我也心神不宁,只有苏麻喇姑,一生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尚能保持镇定,柔声安慰着太后和大家苏麻喇姑简单且隐晦的讲了一下经过,我经过自己仔细的分析和推理,终于有点琢磨透了:原来,索额图为首的太子党中的激进派一来察觉到圣心渐失,二来也越来越按捺不住膨胀的**,密谋趁康熙离开京城的黄金期间大肆夺权,尤其要让自己的人去牢牢控制住护军营、前锋营、骁骑营、步军营步军统领衙门、火器营、神机营等关键的卫戍部队,以及坐镇京畿的西山健锐营和丰台大营,待康熙一返京便共举大事实施兵变,可是,康熙是何等人物,一纸诏书命索额图火速赶往德州侍疾,这一招打草惊蛇用的是恰倒好处,索额图倘若此时谋反,一来过于仓促没有必胜的把握,二来太子还在康熙手里投鼠忌器倘若奉诏前往又惟恐事机败露前功尽弃思前想后,索额图决定无毒不丈夫,一不做二不休,全面出击,当然火速控制宫闱挟太后以令诸侯便成了其中的关键一步倘若成了,一来可以要挟康熙,二来即使拼了个鱼死破,太子被盛怒的康熙处理掉了,还可借太后之名再立一傀儡新君于是,在太子生病的消息传回京城的第二个夜晚,一场血腥的宫闱政变拉开了帷幕而苏麻喇姑毕竟非等闲之辈,先有警觉又事先得到了消息,在情急之中将太后接了出来,仗着对皇宫的了如指掌一路走偏门小径行来,后来便遇见了我。
“这鞋子的制式和纹样只有太后才能用,应该就在这附近,给我挨着挨着搜。”外面传来的声音令我们都是一震,我朝太后脚上望去,老天爷,这老佛爷的脚上,怎么只有一只鞋了呀!这下子可危险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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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直叫人生死相许
外面的嘈杂声不绝于耳,有越来越近的趋势,被发现只是早晚问题我能听见自己如雷鸣般的心跳,大家的呼吸都越来越急促,仿佛空气已经稀薄到了只能靠喘息才能维持生命的地步!
索额图的这盘险棋能不能走活,太后是关键之一!当历史的发展到瓶颈的时候,一粒米可以打破天平两端的制衡,决定未来的走向!绝不能让索额图成功,否则失去先机,不仅胤禟胤禛胤祥胤祯他们,就是纳兰家族的亲人们也不敢再想下去了与其坐而待毙,倒不如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老天搞不定,靠自己来摆平脑袋一热,我倏的靠近太后脱她的衣服浑水摸鱼然后调虎离山!大不了姑娘我李代桃僵好了
“不可对太后不敬!”富察欲推开我,却被苏麻喇姑制止。
我赶紧小声解释:“此时天色昏暗,我换上太后的衣服去马厩,设法把那群恶贼引开”
苏麻喇姑沉吟片刻道:“此时我们慌乱,对方也慌乱也许能行,但他们不会相信太后只一个人的,这样吧,我和你一块出去至于你们两个,要好好保护太后,随机应变,知道了吗?”
“不行!”那叫不上名来的女孩正色道:“您年岁已高,手脚不便还是我去吧!”
我和那女孩摸黑潜入马厩,本来群马已经被外来的噪乱所惊扰,变的躁动不安,如今有人进来,便集体爆发出抗议的撕鸣我听见嘈杂的脚步迅速往这边涌来,外面已出现零星的火把和刀剑反射的寒光迅速将头发揉乱散开遮住脸,好在太后的头发保养的极好,否则这戏肯定穿帮,只见那女孩将马栅栏拉开,对着一匹马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马群受惊,纷纷向外涌去,我们一人一骑,混在其中,闯出去!
为了逼真,我没有穿自己的鞋,脚上只套了一只太后的鞋顾不上去关注群狼的狰狞面孔,也顾不上去想象利刃砍进骨血里的凄疮,我力图模拟出一名养尊处优的老妇人骑马时萎颤颤的慌乱和笨拙在逃亡中顺势将剩下的一只鞋抖落于地
“他们追上来了!”那女孩与我并驾齐驱。
“是个伶俐的女子!”我暗自称赞,后面已经传来了急促的马蹄音和叫喊声,前方出现了岔路,可惜没时间问她的名字了,我道:“咱们分开跑!各自珍重吧。”
“好,但愿还有再见的机会!”
也许是人的本能,在危急的时候会向自己熟悉的地方跑一路瞎跑竟跑到了养牲处的地盘这里显然经历了一番撕杀和屠戮,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刚失去生命不久的躯体,似乎有包衣护军也有蓝翎侍卫,有郎卫也有兵卫,还有因躲闪的不及时而不幸殒命的太监宫女他们生前,分不清楚哪个是哪边的人,但现在已经没必要分了,都是血肉模糊的冷冰冰的死尸!
强力压制着腹中翻涌的呕意坐骑却突然像疯了似的将我甩了下来狼狈的跌坐于地,隐约看到它绝尘而去的屁股上插着一支箭后面追兵将至,旁边是一个被人踹破了门的独立小院,顾不上疼了,惊慌失措的我竟连滚带爬的窜了进去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前方有个堆砌了半人多高的,似鱼池又比鱼池大了不少的环形坛,往里面一看,没有反光也就是说没有水,对了,养牲处里的野鸡山稚好象就是放在这里面养着供那些贵主们欣赏的可是,好象又有点不同
他们闯了进来,没时间了!我爬了上去,从背在身上的急救袋里取出了匕首“不是太后!”火把辉映下有人惊呼。“杀了她!”为首一人森然下令
不待手持利刃的人欺近身来,我绝望的一声厉号,拔出匕首对着自己的心窝狠狠刺去!匕首没入胸膛,殷红的鲜血顿时汩汩冒出,众人都是一愣“你们你”无限凄惨的咽下了最后一句话,我向后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一阵剧痛传来,骨头肯定摔散架了,脚踝处不知嗑着了什么,肯定伤着了我强忍着痛一动不动的装死尸,须臾,满意的听见上面有人道:“是个烈性女子!可惜死在了蛇冢糟糕,太后一定藏在那里,快回去!”
群狼走了可我却陷入了另一层炼狱中难以自拔,蛇冢?我竟然主动跳进了蛇冢!养牲处里的唯一一处人人敬而远之的禁地!那里不是一直锁着的吗对了,门好象被人踹破了,都怪那该死的康熙老儿!
每年,各地都有约定俗成的地道药材上贡,如浙江的紫菀、江西的香蒲、湖广的贝母,四川的附子、山西的苍术、辽东的人参等其中,蕲州的白花蛇制成的白花蛇丸和大通圣白花蛇散,也是指定供品有一天,康熙读本草纲目时,看到里面说白花蛇“龙头虎口,黑质白花、胁有二十四个方胜文,腹有念珠斑,口有四长牙,尾上有一佛指甲”便一时兴起,命地方进贡几条活蛇来让他瞧瞧是不是这么回事他瞧过后,下面的人就请示了,怎么处理是好啊?他就顺口答了一句:建个蛇冢养着罢。于是,养牲处不得不建了个蛇冢来收容这几条别名叫“五步蛇”的超猛毒蛇!因为在宫里,恐有人利用此毒物害人,于是还专门建了个独立院落锁起来不容外人进去。
我试着坐了起来,接着发现脚踝处骨折了,根本无法站起难道要像埃及艳后克莱奥帕特拉那样,死于蛇吻吗?蕲州花蛇制成的药被赞为风药之冠,而国际市场上蕲蛇毒冻干品价值高于黄金被这样特别的蛇吻一下,也算不虚此生吧凄星冷月寒风,可怜人在蛇冢!老九,你的匕首救了我一次,可惜我自己一失足又酿成千古恨,莎哟啦拉,我的胤禟
月沉日升,我还活着,抹去泪水扫射四周,却发现蛇冢里没有看见一条蛇对了,现在似春暖花开而非春暖花开,正是冬眠的蛇蛇们似醒非醒之时!书上说气温回升到十度以上,毒蛇们便要出窝了!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开始了无比虔诚的祷告祷告着祷告着便迷糊了迷糊着迷糊着便觉得好象有人跳了下来睁开眼,一阵狂喜呼啸着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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