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妖传-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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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展鹏抬起手看看手表，还有十分钟才到一小时，他安慰自己，先不要慌。但是这片人迹罕至的绿林中，考察队之前留下的痕迹十分明显，他们所谓的原路返回，就是真的原路返回，但是现在，他们的原路没有了。

　　　　一小时后，他们准确地回到了出发的地方，可是眼前没有黄沙弥漫，只有一片幽深的绿色。之前考察队进入的痕迹，就在这里戛然而止，仿佛考察队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看见戛然而止的脚印，林峰的下颚绷紧，情绪不佳，但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鼓励众人也许他们走错了路，大家再往前走些。

　　　　明明是顺着自己的痕迹走的。袁展鹏心里嘀咕，可是这样的情况他心里也惴惴不安，同样的，队伍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指明，原先赏心悦目的树林，又变得有些可怕了。

　　　　又走了一个小时，队伍里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眼前依旧是看不见深度的茂密的树林，林峰停下脚步，队伍原地修整。

　　　　林峰将所有人聚在一起：“大家应该发现了，我们似乎又迷路了。”

　　　　西南政法大学历史系教授何平是个很耿直的人，讲话直接辛辣，用流行的话来说叫“毒舌”。何平对现实情况的接受能力很强，他毫不犹豫地指出：“我看不像迷路。之前咱们而在沙漠之外兜兜转转很多圈，就像是鬼打墙，我看咱们返回队伍痕迹消失的地方再看看。”

　　　　清华考古系教授林海象却有别的看法：“我看这个林子确实很古怪。几年前我和林峰也来过撒哈拉，沙漠中的绿洲怎么会是这种样子的呢？郁郁葱葱，倒像是原始森林，而不是沙漠中水源稀缺的绿洲。”

　　　　袁中也赞同林海象的看法，“这不对劲的地方不止，这林子，还有刚刚的河流，汹涌澎湃，说是地下河也不为过了，现在是雨季吗？水流量那么大，还有咱们凭空消失的脚印，我看，这整个林子都有古怪。”

　　　　袁中是整个考古队里年纪最大的人，虽然不是白发苍苍，但谁都叫一声“老大哥”，袁中讲话，总是有一定分量的。

　　　　“看看地图吧，我们是在哪里啊。”

　　　　咯卡沙叹了口气：“各位朋友们啊，我们现在在的地瓜不在地图上啊。”

　　　　“什么意思？没有这个地方？”

　　　　几个人又讨论了一番，每个人都说了说自己的看法，但始终每个定论，后知后觉才发现了林子的古怪，每个人都觉得心里毛毛的。

　　　　“那我们接下来往哪走？”何平是个彻头彻尾的实际派，“有问题，就解决。”是何平的口头禅，每天都风风火火的。

　　　　所有人都看向林峰，林峰将手放到耳边，说：“你们听，水声。”

　　　　仔细聆听，确实可以听见流水声。林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迷路了，地图什么的都不管用，我们就沿着河流走，河的沿途、下游肯定会有人家吧。”

　　　　“这是幼发拉底河吗？它的支流吗？”又有人提问，林峰看向咯卡沙，咯卡沙摇摇头，林峰也只能如实相告：“不清楚。也许这个地方真的有古怪，我们来到了未知的地方。”

　　　　一行人只好循着水声前进，两个小时后，有一次来到了河边。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考察队依旧按照原先留下的足迹，又一次原路返回。这一次确实真的原路返回了，他们回到了补给水源的临时休息点，地上还残留着一小块用过的无烟碳。而路上，在他们的痕迹戛然而止的地方，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个样子。

　　　　考察队便将水倒掉，既然要沿着河流走，不用担心水的问题，那就轻装上阵。走走停停，白天就过去了，天黑了下来。

　　　　夜色中，白日不曾有的担心渐渐涌现，林子中是否有野兽？是否有毒虫？这么大的林子里，一个这般规模的生态系统，怎么可能没有？考察队在路上看到了一些小东西的尸体，甚至有一只刚烂掉不久的肥大的野兔。但是现在，整个林子静悄悄的。

　　　　越是安静，越让人不禁猜想，是否在哪个暗处，就蛰伏着一双窥视的眼睛。

　　　　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月亮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衬托着静谧的夜。风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初冬的含义，一星半点儿的，悬浮在空气里，是露水或者冰屑，说不清楚，只是碰到皮肤的时候，会激起一阵小小的鸡皮疙瘩。

　　　　遥远的天空上月光一片皎洁，从没有丝毫云朵遮盖的天空向下望去，一片静谧的原始森林中间，一条如同银色丝带的河流从树林中穿流而过。河岸上，缓缓移动着队伍。

　　　　“原地休息！”林峰一声令下，身后都是行李扑在地上的声音。

　　　　赶路的疲惫远远没有对未知的疲惫来得严重。

　　　　林峰深谙这个道理，但目前，他也无计可施。“我们走了多久了？”

　　　　随行的一位年纪很轻的记录员连忙答道：“我们中午出发，到现在包括休息，有九个小时了，平均每小时走了七公里，现在应该移动了有五十公里的距离了。”

　　　　“嗯。”林峰脸色难看，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可是不但没有离开森林，还看不到是否有人家。也许他们得走上好几天。

　　　　林峰心里做好了准备。

　　　　和众人一合计，考察队今晚休息，决定白天赶路时尽量多走些。

　　　　然而没过多久，就湿沥沥地下起雨来。

　　　　“队长，河水好像涨了些！”小记录员跑到林峰身边：“咯卡沙向导说河水的水位好像在上涨。”

　　　　林峰连忙起身走到河边，咯卡沙正蹲在水边，一只手在水里搅动着。

　　　　“怎么了，咯卡沙？”

　　　　咯卡沙摇摇头：“这下了雨，也不知道雨会不会越来越大，会下多久，咱们休息的地方离河太近了，咱们往林子里移动吧。”

　　　　林峰学着咯卡沙的样子把手放进河水里，一个冰冷刺骨的水花“啪”的打在了林峰的手臂上，水流比林峰想得要湍急得多。

　　　　被冷得一激灵，林峰赶紧把手收回来，扶着咯卡沙站起来，转身招呼队员们趁着雨小进到林子里去重新驻扎。

　　　　雨一直没有变大，毛毛雨再树木的庇护下几乎淋不到，但不知为何，林峰心里隐隐不安。
………………………………

第七十章　绿洲深处的部落（2）

　　　　雨下了一整夜，然而一直是淋淋沥沥的小雨，天亮之前，才下了一场不大的阵雨。幸而没有打雷。

　　　　考察队沿着河流继续前进，傍晚的时候，依旧没能走出这片绿洲，但是他们终于有看到了新的希望－－从山坡上往下看去，河流的下游，有一个四五十户人家规模的小村落。

　　　　“哇！天哪！”

　　　　“快走！”

　　　　考察队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冲冲冲！”

　　　　林峰十分吃惊，拦住了众人，“你们等一等。”

　　　　年纪最小的那个小姑娘不解地看着林峰，林峰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何平将小姑娘拉了回来，“何贤，你能不能稳重点？！”

　　　　何贤被舅舅训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不禁委屈地撇撇嘴。何平心里低叹一声，嘴上还是冷硬：“你好好看看，这村子的建筑风格，哪里像是原始森林里的部落？与撒哈拉的民俗，可有一点儿相符的？”

　　　　一点儿也不相符。

　　　　村落所在的地方，距离考察队还有一段距离，但之所以能被看见，是因为地势上的差异，往前去，地面一下子凹进去了一块，而后又持续向下，向四周考察，前面应该是一块盆地，村落就在坐落在盆地中。

　　　　借着地势高度，可以看清楚眼前盆地中的情况。这个村落随意搭建房子，房子大多方形板正，一幢挨着一幢，有的两层，大部分低矮。中国的四川、新疆都有盆地，但与巴蜀风格、新疆风格没关系，这里的建筑有一种与长江下游建筑类似的风格，以栏杆式和地面式为主，可能也有少量半地穴式。

　　　　兴奋劲儿过去，大脑恢复思考，很快就能意识到问题所在。

　　　　如果出现了明显的原始部落的风格，那林峰等人也不至于驻足不前，可是眼前明显很有中国建筑味道的部落，让进入“绿洲”以来一直疑惑不解惶惶不安的考察队彻底懵住了。

　　　　就在考察队犹豫着是否下去，怀疑眼前一切的真实性时，村落里有个小孩走出了屋子，一抬头，看见了山坡上的众人，又连忙跑进屋子里去了。

　　　　而那幢二楼的建筑，二楼的窗户打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口，正看着考察队。

　　　　林峰拿起手中的望远镜，稍微调整后对准了那扇二楼的窗户。

　　　　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他的目光锐利，林峰直视他的时候，老头也正看着他，透过望远镜，两人对视了。

　　　　林峰看见老人的嘴唇一张一合，林峰凝神屏气：“过、来、吧、朋、友、们”

　　　　“什么？”冯千山一直是林峰身边的好朋友兼好助手，但冯千山的话不多，此时站在林峰身边，自然也是十分关注那扇窗户的动向，见林峰吐出这么没头没尾的几个字，冯千山莫名，掏出自己的望远镜也要看，就在这时，刚刚跑进去的那个孩子又跑了出来，拎着一双筷子和一个大大的铁碗一样的东西，用力地敲了起来，并向村口跑去，嘴里大声呼喊：“有人来了！有人来了！有外人！”

　　　　房子里的人纷纷走了出来，很快村口就聚集了一群人。

　　　　他们仰望着林峰等人，而林峰等人则俯视着他们，但林峰心里，却升起了一股寒意。

　　　　“队长我们？”

　　　　“天哪”

　　　　“他们说中文！”

　　　　“我们真的不是在做梦？我们难道不是在撒哈拉吗？”

　　　　林峰没有犹豫，毫不在意队员们的议论纷纷，一声令下：“走！下去！”对方已经发出了邀请，而且不论如何，除了下去，考察队没有别的选择。

　　　　走到村口，可以看到村子的村口，有一块矮矮的石碑，不到膝盖高，被随意立在村口，上面是一个双鱼环的标志。鄙视，除了林峰曾在妻子王秀竹的家乡见过这个东西以外，所有人都不曾见过双鱼环标志。

　　　　想到妻子王秀竹，林峰落在石碑上的目光便深邃了起来。

　　　　见林峰的目光落在双鱼环上，起先那个小孩，走近了才发现那其实并不是一个孩子，而是没有长高的侏儒。

　　　　那人心中一动，主动对林峰道：“这个标记，叫双鱼环，是我们村的印记。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的。”

　　　　“你们村的印记？”

　　　　“是的。我们村叫‘鳞村’，鱼鳞的鳞。”

　　　　林峰没再说话，那人回头看了看两层的那幢建筑，扭头道：“走吧。大长老再等你了。”

　　　　林峰正要迈步向前，闻言一顿：“等‘我们’，还是等‘我’？”

　　　　那人也不虚，坦坦荡荡，仿佛没有看到考察队的其他人也看着他似的，对着林峰坚定不移道：“等你。”

　　　　林峰只好带着考察队所有人直接穿过村庄，到达最里面的那幢了两层建筑前。

　　　　“这是什么意思？”

　　　　两层建筑前此时站了一位中年男子，作势对着拦了拦，林峰不由得沉声问道。

　　　　小记录员也听到刚刚在村口那个矮个男人的话了，正打算开口劝劝林峰，楼上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没事的，执行者。让他们都上来吧。”

　　　　“大长老？！”被称作是“执行者”的中年男子震惊不已。大长老的声音又一次传下来：“这些人不一样。因为情况也不一样。”

　　　　“是。我知道了。”执行者似乎想到了什么恭敬的答应了。侧开身让出路，对着考察队的所有人道：“请！”

　　　　上去后，二楼的空间并不大，大长老坐着，周围没有别的人。林峰、冯千山、贺伟迪，还有何平、袁中、林海象有座位，就像数得刚刚好一样，一张不多，一张不少。程鹏举和袁展鹏、何贤站在了一边，小记录员带着咯卡沙和其他是四名学员只能站到了门外。过了一会儿，执行者带着几个下仆端了茶水上来，奉了茶，下仆们离开，执行者沉默地站在了大长老身边。

　　　　大长老白发苍苍，但精神很好，皮肤也很好，光滑白皙，像是仙风道骨的仙人。执行者一头黑发，目光炯炯，站在大长老身边，犹如一座可靠的大山。

　　　　“等了你们有一段时间了。”大长老缓缓开口道，“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命呢？”

　　　　林峰等人面面相觑，这大长老怎么一开口就像神棍？下一句不会要替每个人算一卦吧？

　　　　“其实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命运这个东西，终究有一天你们会信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大长老意味深长地开了林峰一眼，林峰一挑眉，：“那依大长老来看，我的命数是什么？”

　　　　大长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林峰的命数啊，是接替我的位置，成为这个村子的大长老。”

　　　　一时间所有人是又吃惊又无语，吃惊的是考察队几人上来后并没有做自我介绍，也没有说话，考察队的队长不说话，成员们不说话，学员们自然也不会说话，只是沉默地等着这位气势逼人的大长老先开口。然而大长老却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林峰的名字。无语的是，这大长老讲话还是神神道道的。

　　　　如果是平时，林峰一定会笑骂：“这是个科学的时代，说什么封建迷信，好好想想社会主义和马克思吧！”尽管从事文物工作的也没有那么崇尚科学，但是科学的大旗总是抗在肩上的。

　　　　林峰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不说话，考察队的其他人也不会说话，大长老却静静地等着林峰说话，似乎在等他回应，执行者除了进门的那两句话，就像个哑巴一样，比沙悟净的台词还少。

　　　　林峰嘴角抽抽，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什么？”

　　　　“大长老？这么称呼您没有问题吧？”冯千山有些沉不住气，“我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您究竟说的是什么？这做大长老，我们队长的家人都在北京呢。”冯千山不知为何想到了《西游记》里的女儿国，担心这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大长老其实有个什么说好听点就是待嫁闺中说难听点就是长得丑或者有病或者疯了的丑女儿，然后刚刚在山坡纸上，望远镜那一眺望，这个老头就看上林峰了。冯千山想着还瞅了瞅林峰，毕竟林峰长得可不赖啊，故宫里的一朵花啊。

　　　　林峰看了看好友，莫名觉得他可能在想什么不靠谱的事，冯千山这人看着靠谱，其实想象力丰富，有时还很天真，这个看他的儿子冯剑飞就知道了，跟他儿子林海南一样十八岁的年纪　还整天蹦蹦跳跳的，十分活泼可爱，像个小孩子。为此，好几次妻子王秀竹都对林峰抱怨说儿子林海南太闷了。

　　　　思绪飘出去又赶紧飘回来，大长老看着林峰，“我可不认为林先生什么都不知道，至少我们村的标志您是知道了。”

　　　　大长老总是话中有话，林峰心中一紧，嘴上保守道：“我只是见过那个标志，确实什么也不知道。我没有打算做这个村子的大长老，我们考察队迷失了方向，偶然路过这里，还请大长老告诉我们这里是哪里，如何离开，我们还回去。”

　　　　“这里不是轻易可以离开的。”大长老笑笑，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这里是中国，是长江中下游的地方，具体的时间我已经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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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绿洲深处的部落（3）

　　　　疯子。

　　　　不会是个老疯子吧？

　　　　一瞬间这样的想法飘在了考察队每一个人的心中。

　　　　林峰显然也不信大长老的话，深吸一口气，好脾气道：“我们考察队从北京出发，来到撒哈拉大沙漠进行考察，现在是2001年，4月3日，我们在撒哈拉沙漠的腹地深处。”

　　　　林峰的话让考察队众人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下，终于证明他们不是在做梦，不是有了幻觉。

　　　　大长老却露出有些嘲讽的表情，随即又理解了，开口反问道：“你们难道在撒哈拉见过这样的树林？你们难道不觉得来到这里的方式很莫名其妙吗？我的朋友们，请你们认清现实吧，就算你们现在没办法认清楚，以后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的，因为你们一起来到这里，就是你们的命运。”

　　　　“你一直说这是我们的命运，话说这里是长江，大长老，你讲个明白吧。”林峰直视大长老。

　　　　大长老点点头，“这个村子一开始没有名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才有了名字，村口的双鱼环，不是真的两条鱼，而是娲人。”

　　　　“娲人？”考察队的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由得低声讨论起来，小记录员很机灵，在大长老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他就开始奋笔疾书了。

　　　　“是了，这背后有一个关于娲人族和娲人村的传说。”大长老将故事缓缓道来，这个故事就是王秀竹故乡的那个传说，林峰已然知道这个传说，沉默着听大长老讲述。

　　　　“所谓的双鱼环，就是这么个标志。娲人一族的遗留。”

　　　　“那这所谓的两个世界，又是什么意思？”林峰蹙眉问道。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那个世界是那个世界，这里就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啊。当然除此以外，还有很多的世界。而从这个村子，可以去往任何地方。”

　　　　“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开？你刚刚不是说了‘离开是没有那么简单’的话吗？”何平记着刚刚大长老说的话，此时不禁反问道。

　　　　“因为我们是这个村子的人，我们有自己的使命。每个有双鱼环标记的人，都是这个村子的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每个人的使命有不同，我们的使命是守着村子，直到你们到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她告诉我的。”

　　　　“他？她？还是它？”林峰追问道，可是大长老却又不说了，只说如果林峰愿意成为大长老，就能够见到她。

　　　　“那我换个问题吧。”林峰看着大长老，“如果我们执意要离开呢？”

　　　　“那就会是你们的后代来走这条路。”大长老看着林峰，说：“你儿子。”又看着冯千山：“还有你儿子。”目光扫过贺伟迪：“还有你的儿子。”视线扫过何平和何贤：“你们。”，扫过袁中和袁展鹏：“你们两个。”扫过程鹏举：“你自己。你没有孩子。”扫过那些年轻的学员：“还有你们。”大长老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林峰身上：“不是你们，就是你们的后代。”

　　　　“为什么是我们？”有学员不禁问道。

　　　　“你们被选中。如果非要找个为什么，我看，你们或者你们的家族，应该都与古物打了很长时间的交道吧。亦或者，跟历史十分悠久的古物打了交道。”

　　　　那学员又问了：“这是什么道理？我们是文物工作者，这有什么不对吗？”说话的学员。叫徐喜飞，算起来是徐劲的叔伯，这位祖上有位大掌奉的徐喜飞，家族与文物打交道的时间最长，最有理由问。但这里也有没有这方面家庭背景的人，但是无疑，年龄最小的学员，也是在故宫里工作的，故宫，难道就是所谓的“历史十分悠久的古物”？那这又与故宫有什么关系呢？

　　　　徐喜飞不解，但还是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古物怎么了？为什么偏偏是我们？”

　　　　“刚刚林峰说了，2001年，是么？”大长老看着他们，“据我所知，两千年是千禧年，‘千禧危机’的说法你们应该不陌生。然而1999年呢？法国预言家诺查丹玛斯说在1999年12月31日上帝要惩罚人类，将会制造大灾难使人类灭亡。而70年代日本人五岛勉进一步肯定诺查的预言，声称通过电脑计算发现1999年8月18日那天，天空中太阳、月亮和九大行星将组成“十字架”形状，宣称这天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五岛勉计算出那天水星、金星和太阳在狮子座内；天王星和海王星在宝瓶座内；这两个方向上的天体构成了十字架两条直线中的一条。与此垂直的另一条直线上，则分别位于金牛座内的木星和土星，以及天蝎座内的火星、冥王星和月亮；这样的星象组合，地球上将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大灾难。这些末日预言你们应该不陌生。”

　　　　“是，我们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得也很详尽不是吗？你这样我们怎么可能相信你与我们一直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呢？”

　　　　大长老摇摇头，似乎很是疲惫了，“因为所有的末日都是真的。只是我们一直站在这里，可以看得很清楚而已。”

　　　　“那为什么世界没有真的毁灭？你们拯救了地球是吗？”何平有些讥讽，他根本就不信这位大长老说的话，尽管何平也无法解释眼前的这些情况。

　　　　“不。”大长老义正言辞的否定了，他的表情肃穆：“是地球拯救了自己，也拯救了地球上的一切。

　　　　地球诞生至今已经有了46亿年的历史，而宇宙的历史更是无法追溯。46亿年，地球从一个小小的婴儿成长到今天，孕育了无数的生命和奇迹。我们说盘古开天辟地，说女娲造人，可是真正创造了人类的，是地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