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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为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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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客。她们对着皇兄和皇后行了礼便各自散了。
待她们都离开,皇兄才起身,“朕还有事处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这话是对着我说的,皇后也随即起了身,皇兄转向皇后,语气淡淡的,话中却带着丝关怀,“身子不好便请陈太医看看吧!”
皇后福了福身子,温柔地道:“多谢皇上关怀!”
皇兄颔首,便健步而去,我和皇后行礼,“恭送皇上!”
所有人都散去了,可是皇后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拉起我的手便亲切地道:“本宫自打看到妹妹就打心眼里喜欢,不知公主妹妹可愿与本宫聊聊家常?”
我竟然不知道如何拒绝,鬼使神差地答了个“好”,再次见到的书苓儿和记忆中简直差太多了,性子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教我有些猝不及防。
抬眼看了下屋外的日头,已近午膳时分,便命絮儿传了膳,于是对着皇后道:“皇后所不嫌弃的话便在我这儿用膳吧!咱边吃边聊如何?”
皇后莞尔一笑,“妹妹说哪里话,你不说,本宫也正有此意!”
席间,却不怎么见皇后动筷,总是一副胃口缺缺的样子,我疑惑地问:“怎么,这些菜不合娘娘的胃口?”
皇后闻言,摇摇头,歉意地一笑,“妹妹多虑了,只是本宫近些日子身子不适,胃口差些。”
我往她眼里夹了一筷子比较开胃的菜,开口道:“身子不好更要多吃些,不然怎么能好起来。”说完,我被自己的举动一惊,我竟然在关心她,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大概是我们两个都变了吧!从前跟死对头似的,今日竟能心平气和地坐一块儿吃饭谈心。
皇后笑着道了谢,夹起眼里的菜送入口中细细嚼起来。良久,才缓缓开口对我说:“今日你惹恼了臻妃,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她的手段向来毒辣,你万事小心些!”
我点点头,“多谢娘娘,林雪自会小心。”想起今日皇后与臻妃二人言语上的不对付,于是小心翼翼地问到:“娘娘,不知您与臻妃……”
皇后脸上扬起一抹苦笑,眼里闪过的全是恨意,她抓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干尽,才缓缓道出她与臻妃的纠葛,“你也瞧见我这副身子了吧,整日里离不开药。沾染不得半分寒气,否则就全身疼痛难忍,入了夜就更厉害,那种长夜漫漫被痛苦侵蚀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感受你能了解吗?”
见我摇了摇头,皇后继续说:“都是她,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皇后紧紧抓住桌布,长长的指甲差点因用力过猛而险些折断,“两年前,我因偶然风寒,却奇怪久治不愈。太医也找不出原因便一直用药拖着,却不曾想,是我的药里被臻妃动了手脚,才回一直久治不愈,原本以为只要找到臻妃,知道了她下得什么药,在寻法子解了。可就在那一夜……”皇后目光变得迷离,恨意已经占满了她的心智。
“雪花下得肆意,在窗外飘飘洒洒宛如精灵一般,我待在屋子里只觉得浑身炙热难耐如火烧一般,看见漫天飞雪,像见了火的飞蛾,不顾一切地冲到了雪地里,宫女们拦都拦不住。冲到了雪地里,我才发现,我犯了一个大错,身子是不烫了,可是接踵而来的却是如坠冰窖般的刺骨寒冷和上千万根针扎般的疼痛。事后,我才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蛊,来自苗疆的炼蛊,此蛊虽不是蛊中之至,但是以人骨为食,温度在十度之上便不会发作,只要下了十度便可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两年皇上请遍了名医也束手无策,只有陈太医能用汤药暂时压制着。”
我听皇后说得有些心有余悸,蛊毒这种东西从前只在戏文中见到,重生现代,我也只在文学作品中见到有所描述,不想这种阴毒的东西竟真的存在,炼蛊,臻妃竟对皇后下了这种蛊,想她一介宫妇,又是哪里得来的这种阴毒之物呢?
“那娘娘是如何得知是臻妃下得蛊呢?”我问。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病的那些日子只有她来我宫里最勤,日日来侍疾,我的汤药皆经她手,不是她还能有谁!”
皇后认定了是臻妃毒害自己,所以二人势不两立。而臻妃又为何要下此狠手,用蛊来对付皇后?看来,这个臻妃不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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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合作
皇后认定了是臻妃毒害自己,所以二人势不两立。而臻妃又为何要下此狠手,用蛊来对付皇后?看来,这个臻妃不防不得。
心里有疑问我便也没了什么胃口,放下碗筷,右手撑着下巴打量着皇后,看她一副沉浸在对臻妃的痛恨之中的样子不像是装的,那么她告诉我这些目的何在呢?
皇后察觉到我在看她,眼中的仇恨渐渐淡去恢复了正常,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到:“妹妹怎的如此看着我,是否我脸上有东西?”
我收回目光,呵呵地干笑两声,“没,没有,只是觉得娘娘生得极好看罢了!”我瞎扯了一句,皇后却娇羞地低下了头,嗔道:“妹妹这是在打趣我么?若妹妹揭下这面纱定也是惊世之貌吧?”
我闻言一愣,惊世之貌?我若揭下面纱,着实是令你们够惊的,不过还不是时候。不想和皇后在此多费唇舌,于是笑到:“娘娘说笑了,林雪哪里比得了娘娘天生丽质,这张脸是因为年幼时毁了容,怕惊着别人这才用纱遮面的。”
皇后盯着我的脸看了两秒才幽幽地说了句:“抱歉!”
我摇摇头,“无妨!”手指在桌上轻敲了两下,思忖片刻懒得再和她绕弯子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想今日娘娘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又特地留下来与我闲话家常,告诉我这些事是另有目的吧!娘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能帮上忙的林雪自当尽力,能力之外的也只能爱莫能助了!”谁教拿人手短呢,而我料定,皇后今日是为臻妃而来。
她见我都撂下话了,也不打算再和我绕弯子,“本宫就喜欢妹妹的直性子,而本宫所求之事,以妹妹的能力来说不难,也只有妹妹能做得到!”
什么事情只有我能做得到,我倒是很好奇,不动声色地听她接着说下去。
皇后凑到了我的耳边,呵气如兰,热气扑到耳根,一阵酥痒,“我要你跟我合作,助我搬倒臻妃!至于酬劳,任妹妹你提,如何?”说完便离开我坐直了身子。
果然,事关臻妃。可是,她凭什么会认为我会助她呢,那是她与臻妃的仇怨,与我何干!我秀眉一挑,反问到:“皇后娘娘怎就认定我会助你,而且有这个能力?娘娘未免高看林雪了。”
见我拒绝,她也不急,轻轻抿了一口酒,抬起眸子正正对上我,“你我都是明白人,又何必装呢?如果妹妹没有这个能力又如何能从一介平民女子摇身一变成了这九仪的长凤公主,还与本宫这皇后比肩呢,又得龙泉国晟王和邓逸大将军青睐……而且,一贯跋扈的臻妃在妹妹那儿可是讨不到半点的好,妹妹几番和她结下梁子,只怕这笔账没那么容易算清吧?妹妹的性子服软不服硬,臻妃那儿,你也没打算放过不是吗,既然如此,你我都有共同的仇人,为何不合作除掉心头大患呢?”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不答话,这病殃殃的皇后虽收敛了性子,却也不是好招惹的,不咬人的猫才是最毒的,与她,不宜走得太近。
见我没反应,皇后不死心地接着说:“臻妃这些年残害皇嗣,谋害嫔妃,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今日你得罪了她,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
残害皇嗣,谋害嫔妃!我的心一紧,历朝历代,那些君王们受了后宫多少算计,算计得差点儿断子绝孙,崇明年间,崇明帝就因后宫的算计最后落得膝下唯有一子,未成年便夭折了,后是过继其胞弟恒亲王之子继承的大统。
若是放任臻妃在皇兄身边肆意妄为的话,只怕落个崇明帝的下场也不是不可能吧!皇后的话虽不能全信,但也不得不信,这事还得细查一番。
思定,我调整好语气,“多谢娘娘关怀,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容林雪想想,可否?”
我话已至此,皇后毕竟知道这头一次见面,她唐突在先,我也不会完全信她,于是也不在勉强,开口道:“也罢!本宫今日唐突,那妹妹便好好想想再答复本宫,三日为期,三日后,本宫再来找妹妹!”说罢便起身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皱,“如此,那本宫便告辞了,望妹妹不让本宫失望!”
我起身,福了福身,“娘娘慢走,林雪自会仔细考虑,恕不远送!”
待皇后走后,絮儿才进来命人撤了桌子,扶着我坐在了矮榻之上,顺手沏了一杯茶,才开口问:“公主,方才皇后娘娘都与你说了什么呢?还把我们都赶出去了?”
我看了一眼四周,并无旁人,于是让絮儿关上房门,这才道:“皇后想让我与她合作,搬倒臻妃!”
絮儿被此话惊得,下意识地惊呼出一句:“什么?”片刻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公主,你说皇后娘娘她想搬倒臻妃娘娘?”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
我呷了一口茶,淡淡地点头说:“是啊。”
“公主,你千万不能答应皇后娘娘,卷进这趟浑水里,臻妃娘娘她手段狠辣,连平日里皇后都要退避三分,后宫里的人都怕着她呢!皇后娘娘定也没安好心,竟让你帮忙……公主,别去招惹她们好吗?絮儿不想再离开你!”絮儿一脸焦急,一边说着,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了,想起臻妃折磨人的办法都一阵后怕。
我捏了捏她的脸,噗嗤笑道:“傻絮儿,我还没答应皇后呢。至于臻妃……”提到臻妃,我突然想起,刚进宫那日,臻妃落水,絮儿几人被皇兄下令杖责三十,还是有几日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怎么昨天就派到我宫里方差,整个人好不好的?这两日事情太多,我竟把这事给忽略了。我急急抓起絮儿,转了几圈,“絮儿,我记得那日你被皇兄罚了杖责三十,怎么样,疼不疼?都怪我,这两日忙得竟给忘记了!”
絮儿“哎呀!”了一大声,紧紧抓起我的双手,“公主,絮儿没事,那日本来是要受罚的,是……”絮儿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
我一急,“是什么,快说呀!”
絮儿犹豫片刻,才说出实情,“是王爷,他拦了行刑的公公,免了絮儿的杖责!”
知道絮儿没事,我松了口气。可是对龙吟修为什么要救絮儿又充满了疑问,想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脑瓜疼。
见我半天不动,絮儿小心翼翼地问:“公主可是怪絮儿与王爷……”
我回过神,微微一笑,“傻丫头,不怪你。”我眸色一转,正声问到:“絮儿,你觉得皇后这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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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疑惑
我回过神,微微一笑,“傻丫头,不怪你。”我眸色一转,正声问到:“絮儿,你觉得皇后这人如何?”
只见絮儿想了一会儿,说:“皇后娘娘的性子比起从前当侧妃的时候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呢!”我点了点头,这个我是知道的。絮儿又接着说:“自从两年前皇后娘娘大病一场后整个人都变了,性子收敛了也随和了不少,队其他的嫔妃从来都是宽容有礼,也不过分苛责宫人,与现在的臻妃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但是娘娘也从大病之后极少出门了,整日里都待在自己的寝宫,不是作画就是抄录佛经。”
我听絮儿说着,若有所思地用手轻轻抚着下巴,心想:两年前臻妃到底对皇后做了什么,蛊毒虽然令皇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但也不至于一夕之间连一个人长年的性格都给转变了吧,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那皇后得的是什么病,可知?”我问。
“奴婢在臻妃娘娘宫里当差,对皇后那里的情况了解的不多。听皇后宫里的人和太医说是染了风寒。臻妃娘娘去侍疾的时候,奴婢随着娘娘如果两次,总觉得皇后娘娘的样子像风寒却又不像风寒,絮儿觉着奇怪,但也不敢多想。”
絮儿的一席话,其中一句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疑惑的问:“像风寒又不像风寒?絮儿,你能把具体的细节说一说吗?”
她点了点头又接着道:“奴婢远远的瞧着皇后娘娘的面色有些奇怪,已经入了冬,天气寒冷,但皇后娘娘总是大汗淋漓的,随时都在用手绢拭汗,奴婢觉着奇怪,屋子里不热,感染风寒也从未听着会出这么多汗。娘娘咳嗽的声音也怪,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一样。”
听絮儿这么一说,皇后的病情倒真是有些古怪。想起早前皇后对我提到是臻妃在她的药里动了手脚给她下了蛊,那会不会是和那蛊毒有关才会如此古怪呢?
“那其他人没有察觉异常吗?”
“嗯,有,妤妃也觉察有异常,特地去问过太医。太医的答复是因皇后此番的风寒之症来得异常凶猛些,且久治不愈,如此症状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絮儿总觉得不是风寒,但也想不明白是什么。”絮儿回忆到。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絮儿:“皇后娘娘抱恙,去侍疾的都有哪些嫔妃呢?”
“宫里的娘娘们都是轮流着去侍疾的,但是臻妃娘娘去得最勤,几乎日日都去。就连奴婢也觉得奇怪,臻妃娘娘和皇后素日里就是死对头,怎的娘娘去皇后宫里侍疾这般勤。”絮儿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了,就在臻妃娘娘去侍疾的第七日回来,夜里,栖凤宫就乱作了一团,听说是皇后病情加重了,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皇上又下令连夜宣告老在家的陈太医冒着风雪进了宫。栖凤宫里上下忙碌了正正一夜,太快亮的时候才静了下来。临近的几个宫里的宫人们都在传,说皇后撕心裂肺的喊叫了一夜,声音凄惨无比,大伙都说,皇后,撞邪了。”
一番询问下来,絮儿说的和皇后今日与我所说的言辞基本吻合,可我心里总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又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只得作罢。最后问了絮儿一句:“皇后病中,臻妃去侍疾时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絮儿挠了挠头,“臻妃娘娘近身的一切事务都是由采碧打理,奴婢只管做一些粗活,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对着絮儿吩咐到:“今日就到此吧!我有些乏了,想小憩一会儿。晚膳时分再叫我吧!”
絮儿应声退出了房间,我躺在矮榻之上不停地打着哈欠,我发现自打我回来的这些日子又变成一只专业的米虫了,每日吃了便想睡,若在现代,这会子该是忙着开会和各种应酬,哪里还有什么时间睡觉啊!思虑间,整个人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睡着睡着,我突然觉得一阵凉意袭来,身子不自觉地一颤,整个人下意识地往矮榻内侧挪了挪,但是仍有凉风从衣襟出直嗖嗖地往里灌,冷得我又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迷迷糊糊中听到雨滴落地发出的滴答声。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又被关上,来人先走到了窗边合上了窗户,我这才感觉没那么冷了,正准备沉沉地睡去之时,却听见来人轻唤:“公主,醒醒!”是絮儿的声音。
我缓缓睁开眼睛,天色有些昏暗,从矮榻上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问絮儿:“什么时辰了?”
“公主,申时了。”絮儿找来了一身较素净些的衣裙道:“太后身边的胡公公来了,此刻正在廊下候着,公主快些更衣吧!”
太后?那不就是母后吗!我情绪有些激动,一别数年,不知母后可好?我立马起身让絮儿替我更衣,也不知胡公公前来何事?
待絮儿替我更衣完毕,一切收拾妥当,一名胡子两鬓斑白的老太监便由惠儿领了进来,来人正是在母后身边多年的胡安,胡公公。我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心间瞬时多了几分亲切感。
胡宫宫见我便要下跪行礼,被我给拦了下来,“胡公公就不必多礼了!不知宫宫来……”
胡宫宫闻言一笑,“咱家多谢公主。今日来,是传太后口谕,宣长凤公主凤慈宫觐见。公主随咱家走吧!”说罢便做了个请的姿势,在前边带了路。
出了房门,迎面一阵凉风袭来,不禁抖了一下身子,雨仍在淅沥沥地下着,雾蒙蒙的,远处的山峦,宫阙,花草树木都像是隔着一层轻纱一般,看似不真实的缥缈着。
雨水顺着檐角像透明的珠子一般往下坠,发出清脆的滴答声,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我望着被风雨催落的满地落叶,心中一阵怅然,突然想写很忧伤凄美的诗。轻叹了一声,伸手从檐下接了一滴雨水,凉凉地躺在手心,像极了一把深宫里的美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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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太后
雨水顺着檐角像透明的珠子一般往下坠,发出清脆的滴答声,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我望着被风雨摧落的满地落叶,心中一阵怅然,突然想写很忧伤凄美的诗。轻叹了一声,伸手从檐下接了一滴雨水,凉凉地躺在手心,像极了一把深宫里的美人泪。
沿着回廊一路行至宫院,胡公公早已命人备下了轿辇,四名太监就这样立在轿辇旁边,全身皆是暴露于雨中,并无半分遮挡,衣衫早已湿透往下滴着水。
见此情形,我心中有些不忍,也许是五年的现代生活叫我知道,谋生不易,职业也无贵贱之分,太监也是可怜人。轻叹一声,对着胡公公道:“公公,命人取伞来罢,我想步行去见太后他老人家,以表对太后娘娘的尊敬。”目光瞥了一眼轿辇方向,接着说:“叫他们回去吧!否则都淋病了还怎么当差。”
胡公公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随即便对小太监们吩咐道:“你们几个都下去吧!”
好在凤慈宫离我所在的凤岚殿不远,一路行在雨中,虽是深秋,若不是这场秋雨,这一路花草依旧叠茂的景色总是教人忘却季节的,宫里从不却花色,一年四季皆是,就如这宫中的美人一般,一些落败了便会有另一些顺势而起。常以花比美人面,可谁知,在这深宫里花草比这美人要幸运多了。
难得能有机会漫步雨中,现代重生的五年里,出门都是坐车,快节奏的生活方式,超负荷的工作,人们也难走时间漫步走走看看了。
不多久,我们便已到了凤慈宫门外,我的鞋尖和裙脚皆有些湿,胡公公领着我们一路沿着回廊不是去正殿,而是到了太后的寝宫。
絮儿收了伞,抖了抖上面的雨水,凤慈宫的一名小宫女便接了过去。胡公公进去通报,我和絮儿在外候着,絮儿替我整理着衣裙,我的右肩上落了两滴雨水,,发尖儿也有些湿。絮儿更是,左肩湿了大半,这丫头,方才定是把伞都往我这边倾了,我的心里流过一阵暖流,有些感动。
不一会儿,胡公公便出来,一脸堆笑地说:“公主,太后请您进去!”
我微微颔首,领着絮儿缓步进了屋。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黄,整个陈设也偏素净,佛龛上供奉这一尊观音像,香炉落满了香灰,插在里面的供香正冒着袅袅青烟,似是刚点上不久。
再往里两步,母后正躺在矮榻之上慈目微闭,虽是年近五十,因保养的极好仍是风韵犹存,容貌和从前并无半分差别,只是两鬓添了几根银丝。一名宫女在轻轻地给她垂着腿,而立在旁边的嬷嬷却瞧着眼生,从前没见过,从前一直服侍母后的金嬷嬷呢?
一进来我便闻到檀香味幽幽飘满屋子,心下也生出好奇,从前母后不是最讨厌这檀香了吗?今日怎会熏那么重的檀香,我可是记得母后闻到檀香味就会打喷嚏的,母后不喜香料,所以她的宫里从不熏香,只会叫婢女插些鲜花,花香清淡,闻起来舒坦。
正在我疑惑之际,母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挥手示意捶腿的宫女退下。我带着絮儿跪下行了大礼,这一拜是分别多年思念和未能在侧尽孝道的愧疚,见到母后的瞬间,眼角便已经湿润了,声音有些颤抖的到:“长凤公主林雪参见太后娘娘,愿娘娘洪福绵长,身体康泰。”
母后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听到我的话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嬷嬷,“竹仪啊,快扶公主起来,看座。”
被唤作竹仪的嬷嬷笑着应了一声便上前两步将我扶起,搬来了凳子,我道了谢便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絮儿则站到了我身后。
“太后宫里今日熏的可是檀香?”我率先开口不卑不亢地问到。
太后闻言,瞄了一眼搁在桌案上的香炉,笑呵呵地答到:“正是,礼佛之人,熏些檀香,静心。”说罢于是又转而问我:“怎么?长凤公主也喜欢檀香吗?”
我不敢直视母后,垂着眸子,毕竟对她而言,我只不过是皇兄封的一个不相干的公主罢了!言行更不敢懈怠半分,找机会得向母后坦白身份才是。
“小女原是乡野女子,哪里懂得什么熏香之道,偶听人提起过。今日闻得太后殿中的这香味儿好闻,乱猜的。小女在乡间平日里闻得最多的也就是花香了,还望太后勿怪!”我故意提及花香,不知母后可懂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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