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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为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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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异口同声到。
“大胆！”陈为民怒喝一声，“尔等最好速速交代实情，免得受皮肉之苦！”
他二人大概也是知道陈为民要他们“交代”的是什么，被陈为民这一喝，吓得身子微微发抖。
“大人，小的只是个厨子，今日客人们所食的米饭都是由小的准备的，可是就算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干下毒害人这等伤天害理的是啊，还望大人明查。”
说罢，厨子虎四连着给陈为民叩了三个头。
这虎四看起来还算是敦厚老实之人，也不像是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的人。
“你可与这刘小二有过来往？”
“大人，小的是外乡人，半月前才来的归去来兮，别说与死者来往，连识都不识得，怎会加害于他。”
陈为民见虎四不像是在说谎，抬眸看了一眼掌柜的。
“大人，虎四确实半月前才来我归去来兮，因家乡闹灾荒，老板见他敦厚老实，也是个可怜之人，又会做饭，便留了他在后厨。”
陈为民点了点头。这虎四也不至于傻得在自己做的饭食上下手脚，不等于不打自招吗！
于是对虎四道：“你先起来，到一旁候着，等会儿还有话问你！”
虎四激动得连连道谢，“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说着便退到了一旁。
此时跪着的只有小二齐安一人，一张脸早已紧张的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你何故如此紧张？”陈为民斜眼看着眼前的小二，心里泛起丝丝疑惑。
“我……我……小的……”齐安紧张得口齿不清，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我写着这小二，也觉得此人有些可疑，不过问个话而已，竟紧张至如此模样，肯定有问题。
“大胆！给本官好好说话……”陈为民“话”字音刚落。
就听大堂内有人低呼一声，随即一阵大雾弥漫开来，慢慢地形成合围之势将整个归去来兮包裹得严严实实。
人群一下惊乱起来，惊呼声，恐慌声此起彼伏，只听得乱作一片。
“天谴啊！青天白日的起了这么大的雾，定是老天爷发怒了！”
“都说这归去来兮不详，就连早前来这店的凌阳公主都身首异国，看来是真的！”
三人成虎，一会儿的功夫，人群动乱起来，冲冲撞撞，混乱不堪。
我什么也看不见，早前白茫茫的一片，不时有人撞在我的身上，几经摔倒，好在一直有一双手紧紧拽着我的胳膊。
“哎哟！谁踩着老子了！”
“呜呜呜……娘亲！”
有咒骂声，有孩童的哭声，耳畔嗡嗡的，像无数蜜蜂在飞。
“会不会是凌阳公主死不瞑目回来报仇了？”不知是谁惶恐地喊了一句。
“呸！凌阳公主又不是咱害死的，她要报复也不是报复咱啊！”有人怒喝回去。
“来人，来人！”耳畔最后的声音来自陈为民。
………………………………
第七十九章 消失不见的尸体
“来人，来人！”耳畔最后的声音来自陈为民。
大雾大约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渐渐散去，眼前的人影依稀可见。
我抬起衣袖挥了挥眼前的雾气，扫视了一圈，察觉有异，却又看不大清楚。
“啊！”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尸体不见了！”
我心里一咯噔，尸体不见了！
雾气渐渐散尽，眼前清明起来，我低头瞥了一眼手臂间，一只大手仍紧紧拽着我。
循着手的主人望去，只见欧阳止面色一尬，轻咳一声抽回了手。
我失笑的摇摇头，回过头时才发现，原本跪在地上的小二齐安也不见了。
可这个时候，所有的人哪有心思关注齐安，都挤向了原本停着刘小二尸体的地方。
陈为民回过神来，命官差在拥挤的人群中开出了一条路来。
看了一眼身旁，絮儿不知被刚才的动乱挤到了什么地方去眼下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拉着欧阳止急急跟了上去。
只见被人群围着的正中央哪里还有刘小二尸体的影子，只有一方凌乱的白布搭在一张半成新的草席上。
刘老太太和刘徐氏都目瞪口呆地瘫坐在地上，小雪愣愣地，一副“到底发生了什么，爹爹呢？”的模样。
见此，陈为民脸色一沉，怒喝到：“人呢？”
大家伙都都被知州大人的怒意吓了一跳，然后都摇了摇头，方才那么大的雾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雾气一散，尸体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方才的那场大雾来得诡异，是什么人趁乱盗走了尸体，如此做的目的有何在？
陈为民唤来了原本守在门边的官差，沉声问：“你们干什么吃的？尸体呢？”
官差们也都是脑子一片模糊的状态完全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们一直守在门外，连只苍蝇的进出不得的。
可刚刚却起了一阵怪异的大雾，他们竟什么也看不见，也未察觉身边有人进出过。
他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了才回到，“属下们一直守在门外，雾气太浓，什么也看不清，也未察觉有人进出。”
陈为民的脸色又沉了几分，眸子里多了丝寒意，挥手令官差退下。
“好好的尸体怎就不翼而飞了呢？”我低低呢喃了一句。
却不料我的话竟又勾起了刘老太太和刘徐氏的伤心，她二人悲怆地嚎啕大哭。
“我可怜的儿啊，你在哪儿啊？你怎么就忍心丢下我这个老母亲。我们刘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老太太刚说完，刘徐氏就接着。
“相公，你死了，为妻的也不愿一个人苟活。你连尸体都没留下，是在怨我吗？”
刘徐氏一边哭喊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了抽泣着的小雪，双手抚上小雪的脸，哭声悲咽。
“好孩子，娘的好孩子！”说着，目光一变，将小雪与自己分开，喃喃了一句：“记得好好活下去，为爹娘报仇……”
话音刚落，刘徐氏就丢开小雪快速地想大堂的柱子冲去，众人反应不及，眼看拦不下了。
“咚”的一声闷响，刘徐氏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身子慢慢地往下滑，鲜血不断地从额头渗出。
“相公，我来陪你了！”刘徐氏凄然一笑，闭了眼。
刘徐氏但是和贞烈的女子，看得我心里一堵，抬起衣袖拭了拭泪！
小雪摔坐在地上，呆愣愣地看着娘亲声声哭喊着：“娘亲，娘亲！不要丢下小雪……”
小小的身子连滚带爬地扑在刘徐氏身上，“娘亲不要丢下小雪，小雪乖乖听话，娘亲……”
看着这一幕，大伙都动容几分，想要去拉开孩子，却又于心不忍。
刘老太太先是面对儿子的死，紧接着又是儿媳妇，哪里承受得了这么巨大的打击，一口气喘不上来，生生哭晕了过去！
事情越来越复杂，好好的一家人，原本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一夕之间只剩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年幼无知的孩子，到底是谁如此阴狠，害死了人还掠走了尸体。
对了，尸体！
我突然想到了落云烟，两件事情肯定脱不了干系，于是疯了似的拔腿就往二楼跑。
欧阳止来不及拉住我，只在后面低声大喝：“你去哪儿？”
我顾不得许多，心中的疑惑越发地重，事情越来越不在我的预想之内，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圈进了一个大圈子里面。
一口气跑到了二楼，当我气喘吁吁地站在落云烟门口之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动不动，目光一分分地冷下来。
欧阳止和众人随后也赶来了，他的神情也是一惊，其他人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不明白怎么回事。
“欧阳公子，这？”陈为民率先问了一句。
“尸体不见了！”欧阳止冷冷答。
陈为民听了，惊得身子一颤，提高了音量，“公子是说？”
“原本这屋里的东夷军中死士的尸体不见了！”
“这这这……”陈为民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东夷军中死士死在凤池都城，这是何等大事，这下连尸体也不见了，事情越发棘手。
钱大人和张大人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皆惊讶得张大了嘴。
我的手在袖间紧紧握成了拳头，事情明摆着就是冲着苏老板来的，而这些尸体不明不白地消失了，不过是幕后黑手欲盖弥彰，想要掩饰什么罢了！
若苏老板真的是他，我便再不能袖手旁观了，而且事关两条人命。
还好上来二楼的人不是很多，只是几个官差和陈为民等三位大人自己归去来兮的掌柜。
陈为民也知此事的严重性，当即下令封锁了落云烟的事情，牵涉甚大，他只能请奏皇上定夺。
“此事的经过，恐怕还请欧阳公子和你的朋友委屈一下随本官去衙门走上一趟了。”陈为民说。
欧阳止颔首，道：“陈大人请！欧阳止知道的定会全数相告。”
我们下了楼，絮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扶着哭成泪人儿的小雪在大堂等着了，其他不想干的人等早已散去。
大堂里只剩下官差和刘徐氏的尸体。陈为民便命人抬走了尸体。
絮儿带着小雪走到了我跟前，忧心地问：“公子，你看她？”
我看了一眼小雪，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年幼便没了双亲，我与这孩子也有缘，于是对着絮儿说：“带着她跟在我们身边吧！”
絮儿点点头，心疼地看着小雪。
“对了，刘老太太呢？”我看了一眼四下，并未见着刘老太太。
“官差已经安置好了昏迷的刘老太太。小雪不愿意离开，絮儿就领她在这里等着了。”
………………………………
第八十章 苏老板
“官差已经安置好了昏迷的刘老太太。小雪不愿意离开，絮儿就领她在这里等着了。”
知州衙门。
陈为民只是询问了一些关于落云烟发生的事情，也并未为难我与欧阳止，只是说叫等着，可能随时会传唤我们。
临走时，陈为民本打算让小雪留在他那儿照顾。奈何小雪不肯，一直不停地哭，也不说一句话，拉着我的衣袖怎么都不放。
我与她也有缘，便与陈大人说了个情，将小雪留在了身边。
刚从知州府衙出来，便有一小斯拦住了我等的去路。
“可是欧阳止公子和林薛公子？”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名小斯，眼生得紧，又望了一眼欧阳止，见他也轻轻摇头。
于是警惕地问到：“你是何人？”
他拱手道：“若二公子是欧阳止和林薛，那便随我一道来，我家公子有请！”
“你家公子姓甚名谁，我们为何要与你去？”我疑惑的说。
“我家公子是谁，你们去了便知晓。二位，请吧！”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才发现不远处停了辆马车。
我与欧阳止互相看了一眼，抬步随小斯上了马车，只是吩咐絮儿去找欧阳止府里的车夫，先将小雪带回观澜阁。
马车一路朝着城南驶去，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在一处普通的民宅前面停了下来。
欧阳止率先跳下了马车，随后将我扶下。
小斯拈起门环轻轻叩了叩，不多时，门便开了。
“二位请，我家公子恭候多时了。”小斯侧身将我们让进了门。
宅子是不算大的四合院，院内打扫的干净整洁，走进来就让人觉得很舒服。
小斯将我们领到了花厅，自己先去禀报。
不多时便出来，“公子请二位进去。”
走进。厅上两人，一立一坐。
立着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归去来兮的掌柜。
坐着的人大约二十**的年纪，相貌端庄，眉目清淡，眸淡淡似清泉。虽不比欧阳止，却也称得上是帅哥一枚。
看他身旁立着的掌柜，我大约能猜到，这位估摸着就是归去来兮的苏老板。
他见着我的第一眼，整个人掩饰不住地一愣。说来也怪，我瞧着他竟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可那张脸瞧着眼生，委实是第一次见，这感觉好奇怪。
他起身，对着我二人拱手，笑道：“欧阳公子，林公子，冒昧请二位前来，望二位勿怪。”
“无妨，能得苏老板相邀，是我等荣幸。”欧阳止也拱手答。
苏老板听了欧阳止对他地称呼，愣了一愣。
欧阳止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又道：“能让归去来兮的掌柜的恭敬立于一旁的，除了苏老板，恐怕世间再无第二人吧！”
苏老板失笑，“果真什么都瞒不过欧阳公子！”
随后苏老板作了个请的手势，“二位请坐。”又对一旁的掌柜的吩咐但：“让下人沏壶好茶来！”
“不知苏老板突然请我们来，有何事？”欧阳止不咸不淡地问。
而此时，茶水刚好上来，苏老板却不急着回答，只是笑着要我们尝尝茶如何，自己也端起茶仔细品起来。
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端起茶杯，做做样子地抿了一口。
“苏老板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欧阳止放下茶杯，对这位苏老板多少有些警觉。
“欧阳公子果真是爽快人，那苏某也不绕弯子了，此番冒昧请二位前来，是因归去来兮之事，想要二位替我出面调查！”
苏老板说罢，欧阳止不说帮也没说不帮，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苏老板，看得对方有些不自在。
过了半晌，欧阳止才沉声问：“你如何觉得，我会帮你？”
苏老板闻言，竟哈哈大笑起来。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完全啊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片刻，苏老板眯着眸子，眼中一片清明，沉声到：“欧阳公子会答应的。”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如此断定欧阳止会帮他，不过也好奇，这事本就是他归去来兮的事，为何他不亲自调查，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找欧阳止？
“苏老板大可以自己去调查，为何要请到我们？”我问。
苏老板将目光移到我身上，眸子里带着几丝莫名的兴奋又夹杂着失望。
“林公子，苏某请二位也是实属无奈。只因事发突然，苏某又牵涉其中，不方便行事。而且那些人的目标是我，此时我若现身，便前功尽弃，中了对方的奸计。”
我听得糊里糊涂，什么前功尽弃，他是要做什么吗？还有他知道那些闹事者背后的主使是谁！
“那你可是知道那些人的来历了？”
他点点头，“略知一二。”随后又接着说：“事关凌阳公主。”
听闻凌阳公主四字，我的身子猛然一颤。而这一幕恰好落入了苏老板眼中。
“林公子怎么了？”他好奇的问，目光充斥着疑惑之色，灼灼地盯着我，似能将我看穿。
我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看他，生怕被那双清明透彻的眼睛看穿，而他总是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只是容貌这却眼生。
“没，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有点冷。对，有点冷！”我心虚地道。
“冷？”苏老板抬头望了一眼窗外，阳光甚好，虽是深秋，如此好的天气也冷不到那里去。
“嗯！我自幼体寒，呵呵～”
苏老板眸里掠过一丝诧异，很快恢复如常，不与我再多言其他。
“欧阳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他起身对着欧阳止道。
欧阳止颔首，二人便往花园行去，留下我一人在此百无聊赖地饮茶。
他们这一去便是一炷香的功夫，我等得都有些犯困了的时候才见回来。
“那事情就拜托欧阳兄了！”苏老板拱手道。
“锦扶兄放心便是！”欧阳止态度和顺地答。
我奇怪地看着这二人，他们貌似谈妥了，竟还称兄道弟的，有些反常，特别是欧阳止。总教我觉得这二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离开苏老板的院子，一路我都在打量着欧阳止，只觉得他今日确实奇怪，那苏老板与他素无交情，如此麻烦又牵涉甚广之事他居然爽快地应了下来。
“你与那苏老板都谈了些什么？”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也知道欧阳止不一定会回答我。
………………………………
第八十一章 小雪的仇恨
“你与那苏老板都谈了些什么？”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也知道欧阳止不一定会回答我。
“私事。”
他说是私事，我也不敢再追问下去了，他有心瞒我，怎会轻易告知我，欧阳止不是一贯如此的么！再问也是无果，还不如识趣些。
接下来的两天里欧阳止都将我困在了观澜阁，他自己终日不见人影，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接连两日都是天色黑尽了才回来，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到书房里，任何人都不准打扰。
就连絮儿都奇怪地问我：“欧阳公子他这两日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我心烦地摇了摇头，到：“不知道。”
这两日，外面什么情况我都不清楚，只是今日偶尔听吴叔说起，归去来兮被勒令歇业整顿，掌柜的多次被传上公堂，也是询问无果。
所有的线索都是些刘小二和那些东夷军中死士的尸体的消失陷入了僵局，据说那些与此事相关的证人也都如消失了一般，官府也是一筹莫展，陈为民已经愁的两日未眠了。
我心里为了此事也急了两日，欧阳止一字不提，事情到底发展如何，具体情况一概不得而知。
小雪刚午睡了一会儿啼哭着惊醒了过来。我与絮儿赶到的时候，她小小的身子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佩儿在一旁急得跺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我进来，急急拉起我的手，“姑娘你来了就好，快哄哄小雪吧，佩儿的话她不听！”
我拍了拍佩儿的手，点点头，向床边走去，轻声唤着：“小雪～”
她的头埋在臂肘间，不停地抽噎着。听闻是我在唤她，缓缓抬起了头，可怜兮兮地唤了声：“姐姐……”眼里擒着泪水，眼眶哭得通红。
我伸过手拉她，将她拉到了怀里，手轻抚着她的头，“又做噩梦了吗？”
她不答我的话，抬起头，目光定定地看着我，问：“姐姐，小雪什么时候能为爹娘报仇？
我看着她，心间狠狠一抽，她的眸子里全是恨，浓浓的恨。她才多大年纪，满脑子只是想着报仇。
将她带回来那日，她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跟傻了似的，呆呆地坐了一下午，任絮儿和佩儿怎么劝都不肯吃东西。
黄昏时分，我和欧阳止回来，她才像有了一丝生气一般，一下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哭泣着求我，“求求你，带我我报仇好不好，求求你……”
一边说着一边给我磕头，任我怎么拉，她额头都磕破了就是不肯起来，我看得心疼至极，眼眶也跟着红了。
欧阳止看不下去，将小雪打晕过去，我怒道：“你！”
“让她好好睡一觉，这样磕下去，仇没报成，小命先没了！”
我嗔怪地看了一眼欧阳止，竟觉得他是在关心小雪，随即又打消了心里这种想法。
他欧阳止是谁，怎么可能关心人，连我都不过是颗对于他来说还有用处的棋子才会几次三番帮我罢了。
这都连着两日了，小雪只要一睡，就会被噩梦惊醒，嚷着要报仇。每次睡一两个时辰，都是稍稍给她喝了安神汤的缘故。
这孩子倔得很，若不用些手段，只怕她会不眠不休几日。
我心疼地拍着小雪的后背，安慰她，“等坏人被抓到了，小雪就能为爹娘报仇了！再等等好吗？”
小雪突然猛的一下挣开了我，“不！我要亲手杀了他们，为爹娘报仇！”
我见着小雪的眸子里全是狠毒的杀意，心里一揪，这孩子这样下去早晚会毁了的，她才多大，知道什么恨吗？
人情冷暖，江湖险恶，我不能让她走偏了，否则，孩子的父母都枉死了！
于是心一横，抬手在小雪的后颈重重一击，她的身子便软了下来，晕过去之前还呢喃着，“报仇……”
我扶住她小小的身子，将她放在床上躺好，拉被子盖好，我吩咐絮儿和佩儿，“好生照顾着，等会再给她喂着安神汤！”
絮儿和佩儿应下后，我便大步走出了房间，叫来了一名下人，领着我直直朝着欧阳止的书房而去。
远远的，便瞧见了吴叔从书房内出来，手里拿着东西，欲往外而去。
我急忙跑上去叫住他，“吴叔！”
他回头看到是我，笑了笑，“姑娘有事？”
我点头，问：“欧阳止可回来了？”
吴叔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书房，抱歉地道：“还没呢，主上只是命我来取些东西给他送去。”
我看了一眼吴叔手里的东西，用一方灰蓝布包着，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可知他什么时辰回来？”
“这个不知，姑娘若有事找主上，只怕得等上一等了！”
“那，吴叔，你可否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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