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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火九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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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一道清冷的男声将菲莉雅拉回了现实世界。如被从噩梦唤醒一般，菲莉娅从床上惊坐而起。
“埃弗森！”
“如果你是在找你丈夫的话。”原本斜倚在病房门内侧的林野直起了身子，往菲莉娅迈步的同时指了指她身侧：“还没醒。他的情况比你要严重的多，不过好歹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随着对方指点的方向转头，菲莉娅发现丈夫正仰躺在距自己不远处的另一张病床上。虽然脸上戴着呼吸，身上也插满了管线，但规律起伏的胸膛无疑证实着对方的说法。
“把我们安排在同一间房里……”心大石落地，菲莉娅活动了一下身体，随即错愕的抬头，直视着林野的眼神略带玩味：“而且，连最基本的束缚措施都没有。难道，你就不怕我们夫妻俩联，再故伎重施一次？”
“在撬开你们的嘴巴之前，我不会再离开这里半步。”自菲莉娅的床前站定，林野似乎对她的挑衅完全无动于衷：“当然，如果你们觉得自己能够做得到的话，完全可以试试。”
“呵呵。”难得的没有回击，菲莉娅视线重新落回了自己裹于床单下的双腿上，而林野似乎也并不急于开口。
“也别费心思考虑该怎么审问我了。”良久，再次抬起头的菲莉娅也不看林野。偏着头，对着仿若熟睡的丈夫展颜笑了笑：“你想要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就凭如果我不想，你绝不可能从我口得到任何情报。要是不信的话……”转脸看向林野，菲丽雅挑了挑嘴角，抬起下颚露出洁白的脖颈：“有什么段，你大可现在就来试试。”
“说说看。”自床尾处拉过一张椅子，林野表现的不置可否：“我在听。”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将身后枕头竖起，菲莉娅为自己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很简单，说起来其实我的条件对你们也有利。”顿了顿，菲莉娅似乎斟酌了一番用词，这才继续道：“我给你所有你想要的情报，但你要让我和埃弗森加入你们。”
“你和他，加入我们？”闻言错愕，林野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不，应该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接受这么荒唐的条件？”
“虽然我们最初的目的确实是刺杀卿若兰。”一脸料定对方反应的表情，菲莉娅好整以暇的回应着：“但我们并没有成功。而且，虽然你我之前是敌人，但严格意义上来讲，那只是工作性质和所站的角度不同而形成的对立，并没有携杂任何私仇，不是吗？”
没有回应。
林野既未赞同，也未反驳。但这无疑给了菲莉娅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和鼓励。
“那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合作呢？我提供给你a・s完整且详细的情报，而你则为我们提供栖身之所，大家各取所需。无论对你还是对我，这应该都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以你们的实力，如果只是想要寻找一个愿意接纳你们的组织，应该是非常简单容易的事。”林野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如你所说，你们确实没有直接害死过我们的人。凭这一点，只要你提供的情报真实有效，那么我可以承诺事后放你们走。但说到加入我们……”轻轻摇了摇头，林野没再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已经表明了一切。
“这么说，交易失败咯？”偏了偏头，菲莉娅将视线转向窗外：“那么，现在你可以来试试，自己能不能撬开我的嘴巴了。”
“如果单单是要让你开口，那我只用威胁拔掉你丈夫的氧气管就能做到。”
“你敢！”
林野的语气平淡，却极为有效。闻言转身回头，菲莉娅的眼神愤恨，似欲择人而噬的母狮，却发现对方仍坐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但我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我只是拒绝了让你们加入的要求，你便宁愿摆出一副准备承受任何折磨与痛苦的模样，也不肯给我想要的，然后与你的丈夫一同离开？”
“因为如果我和埃弗森就这样离开，那么与死无异。”言语间被林野摆了一道，菲莉娅恨恨的瞪了对方一眼：“因为你不了解，所以你压根就不明白a・s究竟有多可怕……尤其是对于背叛者来说。”
“多多少少，我与你们也已经打过一些交道了。”林野摇头，觉得对方有些夸大其词：“虽然一开始确实吃了不少暗亏，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不可否认，你们的综合实力要远远强过于我们。但抛开平均，只要有我在，你们就再也无法占到任何便宜了，不是吗？”
“所以我说，正是因为你对a・s一无所知，才能够讲出这样无知且无畏的话。”看着对方，菲莉娅的眼甚至带着些许怜悯：“a・s的情况其实与你们类似，都拥有强大到可怕的终端。而区别在于，你们这边就只有你，而a・s像你……甚至比你还要强大的存在，一共有个。”
“你口所说的强大存在，包括前些天在医院的那两个么？”
“对，他们分别是罪宗的暴怒和饕餮。”似是回忆起了什么，菲莉娅扭头看向丈夫早已被雪白纱布包扎好的胸口，眼满是疼惜与愤怒：“a・s最顶端的存在，实力强大到无可匹敌。”
“但从我与他们交的情况看，他们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可怕……”
“傲慢、嫉妒、**、贪婪、怠惰、暴怒、饕餮，是为罪宗。”打断了林野的话，菲莉娅抬起头，明白如果想要说服对方，那么自己就必须得抛出一些筹码：“他们的每一位，都拥有与头衔相对应的能力。因为实力过于强大，如果长期保持全盛状态的话，会对他们的**造成极大的负荷与伤害。所以，平日里他们的力量都会被用一种名为‘刻度罗盘’的小型装置抑制到最低水平，大约为真实实力的18％到20％左右，数值的不同因人而异。而当他们遇到了足以正视的对时，就会完全释放自己的能力。而这种释放，统称为‘真名解放’。”
“你确实很强，强大到我认为即使安格使用了真名解放也未必能够战胜你。但同样的，他也绝对不会是让你还能够分心照顾他人的对。只要安格缠住了你，那么，剩下的另一个就足以碾压你们全员，然后当着你的面砍下卿若兰的脑袋。”
“而到了那时，你就会后悔自己今天拒绝了我们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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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七 交换
（） 杜氏集团，星火所在楼层。
“哎，你说，”身着黑色队员作训服的星火汉子抬肘捅了捅侧同伴，小声嘀咕：“咱星火都多久没有召开过内部会议了？”
“大半年？不对，怕是得有一年了吧？”歪过头想了想，另一名星火汉子做思索状：“我记得好像上一次都还是教官上任，总教官来宣读任命书的时候召开的内部会议了。说实话，要不是这次教官通知，我都快忘了咱们还有会议室了！”
“也就是咱们舒服啊！不像内务部和后勤部，一天起码开趟会！”言语说不出的得意，最开始那位星火汉子眼角瞄了瞄上方某处：“就是黑火，我路过的时候都经常看到他们召开临时会议。哈！一帮糙老爷们被训的和孙子似的！”
“你也有脸说他们？”斜了同伴一眼，另一名星火汉子语气说不出的鄙夷：“当初也不知是谁私下逢人就说星火没了指望，想加入黑火？现在换口风啦？”
“呸！你懂个啥？那时候不是因为教官那啥吗？”一下被戳了痛处，起先那汉子急了眼：“再说了！那段时间就光我一个人背地里说过这些牢骚话么？组里哪一个没说过想去黑火？”
“我就没说过！”扬了扬鼻子，遭到反问的星火汉子一脸傲然：“我当时是说想加入暗火来着！”
“滚犊子！”
啪！
“都还小？开会了还交头接耳的？”
将卷成筒状的几页纸在身前一名大汉的肩头拍出脆响。今天李翘儿难得的穿上了那套专属于她的副官服，纯黑色的大衣光看面料就知道价值不菲：下摆垂过了膝盖，纯金材质的双排扣整齐扣着，左臂系的臂章表明着她的身份，背后绚烂燃烧的赤色火焰则代表着她的所属。
“谁？痒痒是不是？”陡然遇袭，正与同伴拌嘴到兴起的星火大汉转头就要开骂。但当看清对方是比自己足足矮了有一头的李翘儿后，他立马变的嬉皮笑脸：“我说怎么感觉屋里一下就亮堂起来了呢，原来是翘哥儿来了！啧啧，翘哥儿你穿教官服真好看！”
“少来这套，姑奶奶什么时候不好看过？”甩了甩脑后的长马尾，李翘儿伸将面前的大汉们拨开：“开会了开会了！都安静！”
“列队！”
随着站上主席台的李翘儿口轻轻吐出的指令，原本还两两分散在会议室各个角落的星火汉子们在一瞬间内就完成了集结。满意看着自己面前鸦雀无声的黑色洪流，李翘儿抬了抬腕，而后看向会议室大门，发现林野果然踩着点走了进来。将位置让予兄长，李翘儿后退了两步，立于林野的右后侧方。
“今天召集大家，只有一件事要宣布。”虽然担任星火教官已经很有些日子了，但林野还是没有办法对着如此多的人坦然自若的讲话。
即便他们都是自己的下属。
即便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满狂热。
“我们星火将要迎来新成员。”被群体注视着的感觉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清了清喉咙，林野打算长话短说：“两位，请进。”
正对着兄长背后那团比自己更炽烈的火焰神游天外，李翘儿猛然被议题拉回了现实。疑惑的看了林野一眼，她有些奇怪：有新人要加入这样的事情值得专门召开一次会议？而且最重要的是兄长居然没有事先知会自己？
而随着林野指引所有人目光看向门口的动作，李翘儿心的那点不解瞬间得到了答案。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大步前跨，李翘儿怒目圆睁：“你们怎么敢来这里？！把他们给我捆上！”
“都住！”喝止住得到命令后迅速将菲莉娅夫妇包围起来的一众星火大汉，林野再次出声：“还有你，翘儿！”
“哥！”也就不过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李翘儿几乎已经挤到了菲莉娅身前。原本绑于小腿的短刀在闪烁着寒光，李翘儿到底不敢忤逆林野，回过头对着兄长跺脚：“哥！！！”
“我说，回来。”直看到妹妹恨恨的将凶器插回原位，重新退至自己身后并赌气般的扭过头看向窗外，林野方才苦笑。一早就知道这事儿不会那么容易，但林野也并没有预料到李翘儿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心暗暗对妹妹道了一句抱歉，林野决定事后再好好补偿她：“都退回去，他们是我带来的。”
“我们需要情报。”瞄了瞄依旧泰然自若，甚至还略带好奇的东瞧西望，丝毫没有被包围自觉的菲莉娅，林野此时还真有些羡慕她的心态：“自我们接卿小姐的安保任务，明里暗里已经受到了很多次袭击。”看着虽然服从命令重新列好了方阵，但明显目都带着审视和仇恨的星火成员们，林野继续道：“短短的时间内，我们就牺牲了牺牲了很多条生命。”话语顿了顿，哪怕直到现在，林野仍然没有办法顺畅的说出这个既成事实：“身为教官，星火的负责人，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这次任务结束后，我会自己去董事会请罚，申请撤销我的教官职务。”主席台下有了骚动，林野立起掌，示意人群听自己说完：“但就目前，我依然是星火的教官。那么，只要我还在任上一天，我就决不允许星火再出现任何伤亡。”再次隐蔽的扫了菲莉娅夫妇一眼，林野只愿自己的判断和选择没有错：“而如果想要做到这一点，光有实力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的是信息，对等的信息。而他们，”全场的视线都随着林野的指落于菲莉娅身上：“能够给予我们想要的。”
“真是没有绅士风度。如果想要让我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那么起码之前你得给我点暗示，好让我这个‘新人’有所准备吧？”不满的斜了林野一眼，回过头的菲莉娅面对着包含着各种情绪，却唯独没有善意的众多目光，懒散的耸了耸肩：“唔，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挨打挨够了吗，废物们？”扯了扯嘴角，菲莉娅拉起挑衅的弧度：“想不想试试反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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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八 数字
（） 长长的走廊两侧站满了荷枪实弹的近卫队，每个人面上都带着十二万分的专注，使得过道的氛围压抑而沉重。
“所以，基于目前的实际情况，我个人认为我们确实需要他们的加入。”朝着杜胜天及总教官微微欠了欠身，林野示意自己的汇报已经结束：“我说完了。”
“抱歉，林教官，你的观点我无法苟同。”在林野重新落座后，会议室内陷入了令人不安的平静。良久，与上首的杜爷交换了一下眼神，吴越开了口。虽然嘴叫着林野，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椭圆桌下首的位置：“星火最近的任务报告我也看了。除了最开始因为没有防备而被打了个措不及之外，你们的总体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不说别的，就最近两次明显有针对性的刺杀袭击，不都被拦截下来了？这不就说明我们的战士们已经适应了敌方的攻击模式吗？那么接受战俘先抛开风险不谈，此举的意义在于哪里？”
“吴主任。”往右侧了侧身子，林野回答的不卑不亢：“虽然最近a・s的袭击全都未能成功，但我们应对的并不轻松不，说不轻松也许都算得上是大话，事实是我们目前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狼狈局面。而且，既然你已经看过星火提交的任务报告，那应该也很清楚我方的伤亡有多大。”
“牺牲4人。他们都是好样的，公司为他们感到骄傲。”轻轻点了点头，内务部长的声音短暂低沉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对，我们确实有损失，但a・s也同样，不是吗？”
“48。”看向吴越，林野口吐出的字冰冷而无情：“五天之前，我们在圣玛丽安医院再次失去了一位兄弟。”
“请节哀。”对林野颌了颌首，吴越的态度依然没有丝毫软化：“但是，林教官，这次你申请召开高层会议的目的应该是想要说服我们接纳战俘，而不是讨论伤亡数字，不是么？”
“他们不是数字，他们都曾经是活生生的人。”瞳孔瞬间收缩。坐于林野右边的寂略显诧异的稍稍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即重新阖上了眼睑：“和你我一样。”
刚刚那种令自己颤栗的危感是林野？
“但他们现在是了，无论你接受或不接受。”在林野的目光下，吴越有了瞬间的退缩，旋即反应过来，在众多人面前被下了面子的他很是恼羞成怒：“我不得不说，你偏题了。而且，林教官，”提高了音量，吴越做出一副强硬的傲慢姿态：“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虽然外勤并不归我管，但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依旧是你的上级！”
“我还没死呢，管好你的嘴巴！”未等林野再次开口，沉默许久的总教官便拍案而起，上身前倾俯视着对面的吴越：“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的人指划脚了？我才是外勤的最高指挥官！”
“你！”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也不怕让外人看笑话！”右食指于桌面轻点了两下，杜胜天对吴越做了个安抚的势，而后看向明显在护犊子的总教官：“阿雷，坐下！有事就好好说事，你看看你这样子，干什么？要吃人啊？”
对着吴越冷哼一声，总教官到底还是依言重新坐好。
“吴主任，我知道内务部每天需要处理的工作量都非常大，也非常辛苦。”确定那个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刺儿头暂时不会再龇牙，杜胜天将脸转向吴越：“但再怎么忙，例如伤亡报告类的重要件还是得尽快处理。毕竟这也是本职工作，你觉得呢？”
“是我疏忽了，我检讨。”虽然很是有些读书人的傲气，但吴越内心对自己这位街头出身、白打下偌大家业的老板还是相当敬佩的。但是自傲归自傲，吴越并不傻，听闻老板话语对某些特定词汇咬了重音，他岂能还不明白这已经是在敲打自己了？
“等散会后，我立刻就回去召开整顿会议。”
“嗯。”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杜胜天确实有些窝火。杜氏的班底全是他一点一点亲积攒下来的，也许对于吴越来说这只不过是份工作，但对于杜胜天，杜氏就是他的命！而现在，居然有人在他面前评价为杜氏而死的战士们只是“数字”，更可恨的是说这话的人居然还是他亲自聘请的！
“林野。”强自压下心不快。杜胜天将头转回，看向自己的左边：“你确定星火需要属于”杜胜天停顿了一下，不可察的扫了扫椭圆桌下首：“或者说曾经属于a・s的人加入？”
“是的，我们目前所面临最大的问题有两样。”直视着杜胜天审问式的探究目光，林野眼神没有丝毫退让：“一是信息不对等；二是实力差距巨大。而这两样，他们的加入都能够给我们带来改变。”
杜胜天双环胸仰躺进了属于他的座椅，但眼神却明显在示意林野继续。
“实力？”
“是的，实力。”转头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菲莉娅夫妇，林野很感激他们遵守了事先约定：“a・s的综合实力要远远强过于我们。迄今为止，他们的伤亡仅仅为5。”
“我们可以让5变成。”似乎并不为所动，杜胜天的眼神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现在就可以。”
“是的，我们可以。”林野并未反驳龙首的话：“但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我方伤亡会以不可控的速度持续增长。”
“哦？何以见得？”
“a・s的攻击每一次都比之前要更强。”斟酌了一番用词，林野还是将那天在医院菲莉娅对自己的评价更换了几个单词：“这两位，已经拥有不亚于我们在座各位教官的实力。而据说，a・s之比他们还要强的，起码还有位。”
“他们？不亚于教官？”自会议最开始就一直冷眼旁观的狂嗤笑一声，语气说不出的揶揄：“你是认真的？”
“说实在的，我耐心也很有限。”回应狂的并非林野。感觉到满场的注意力全都集到了自己身上，菲莉娅将双举起，冲林野扬了扬在灯光下折射着金属光泽的铐。
“小哥，让我为你省点事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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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九 黑龙
（） 菲莉娅的指纤细、光洁，养眼且致命。
“退回去。”左化掌为刀，林野有足够的自信在菲莉娅再做出任何异动之前就先切断她的大动脉：“警告只有一次，我不再重复了。”
“这就是你所要接纳的‘战友’哈？”另一侧，狂包覆于黑色牛皮之下的铁拳也已经距菲莉娅面庞不足寸。偏了偏头，狂语带讥讽：“林教官？”
“”只在翻身而起的瞬间睁开过眼睛，但已然将乌黑发亮的枪管顶至菲莉娅额头的寂很明显也并非在释放善意。
“小姐，这么做可绝对不明智。”仍旧老神在在的卧于宽大座椅之，受制于人的杜胜天反倒表现最为平淡。自放于桌面上的木盒夹出一支雪茄剪断封口、叼入嘴，杜胜天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最后却发现自己并未带火：“你觉得呢？”
“gurkhablakdragn”立于目标身后的菲莉娅眼眸一亮，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艳羡与赞赏：“你很有品味。”
“哦？你对雪茄也有研究？”拧了拧身，杜胜天微微闻言微微有些诧异。转过头，再次自盒摸出一只雪茄往后抛去：“来一支？只可惜现在没火。”
“有我在的地方，”用空闲的右接过赠礼，菲莉娅将烟卷横放于鼻尖之下。贪婪的嗅了嗅那令人迷醉的诱人醇香，菲莉娅虚按于杜胜天咽喉处的左食指轻弹，火焰形成的流光一闪即逝：“就不可能没有火。”
及时而短促的摆了摆，杜胜天示意因为菲莉娅再次有了动作而准备将其格杀当场的部下们稍安勿躁。深深的吸入一口雪茄，杜胜天甚至还有心闭上眼，仍由烟雾在自己的肺腑畅游了一番后方才将其吐出。而从空气成形后再慢慢消散的烟圈形状来看，杜胜天确实是位老烟枪，而不仅仅是装模作样的花把势。
“呼！”
“如何？”
“很好。”
“那么。”缓慢的将移开，菲莉娅尽量避免因为自己动作过大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这就算是达成一致了？”
“只有一点。”再次挥散在自己脱离危险后立刻就想要上前制服行凶者的众人，杜胜天站起身看向菲莉娅：“关于a・s的一切信息，你们不仅仅是对星火，而是要向我们全员通报。”
“我拒绝。”仿佛丝毫没有被群狼环伺的自觉，菲莉娅嘴角弧度一如既往的轻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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