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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火九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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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笔交易,怎么样?”对方的动作表明已经发现并开始提防自己,玛佩尔适时停下了脚步:“我灌注一点能量给他,好让他能够坚持到医院,而你呢”停顿了一下,玛佩尔看起来似乎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太情愿:“放他和我一起离开,如何?”
“杀了人,然后再跑来充当救世主?”嘲讽的笑了笑,林野看起来并不为所动:“抱歉,你们a・s并没有任何足以和我谈判的筹码。”
“好吧,既然说到筹码的份量。”摊了摊手,玛佩尔的神色无奈中带着些不舍:“好像上次也是因为你?本来我还想给自己留些口粮来着,都让你给截下了。”
“口粮?”听到对方有些风牛马不相及的回应,林野稍显错愕,随即摇头:“虽然并不太明白你想要表达什么,但最开始我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停顿了一下,林野再次用手碰了碰安格的伤处,然后在对方仇恨且痛苦的眼神下继续道:“你和他,都得留下。”
“即使再加上牺牲他们俩夫妻的性命,也要坚持这么做吗?”把嘴张大,玛佩尔将舌头倒卷入腹内:“唉,好难得能够遇到这么美味的能量体,原本我还想慢慢消化品尝来着。”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们?”看着被并排提溜着脚踝举至半空、不断往下滴落着透明涎液的威廉姆斯夫妇,林野就连眼神都没有变化过:“用两个都还未能证明己身忠诚的人来威胁我,看起来你比我更加不会谈判。”
“这是‘交易’,而非‘威胁’。”动作轻巧的将食物放于地面,玛佩尔最后贪婪的扫了他们一眼,这才恋恋不舍的重新将目光落回到林野面上:“正因为他们的阻拦,你的人才能从我那里来到你身边。而作为曾经隶属于a・s的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留下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所以如果就这样你都还不愿相信他们的诚意,那么……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有回应。
“你看,我并没有骗你。”缓慢而小心的抬起左手,光芒柔和的白色球体自玛佩尔前伸的指尖汇聚、而后飘出:“这对叛徒我会留给你,而我给予的能量可以继续保住他的生命四十五分钟左右。这段时间你可以用来送他去医院,也可以选择继续和我纠缠。”能量越过空气,慢慢沉入了一动不动的和尚体内,玛佩尔掸了掸自己的斗篷下摆:“鉴于你我的时间都不多,所以,你的选择是?”
心中狂躁稍退。
虽不如玛佩尔般对能量拥有近乎恐怖的灵敏嗅觉,但林野还是在和尚身上重新感受到了悸动,生命的悸动。
微弱,却存在。
“我可以让你走。”将架于安格肩头的以东王剑朝对方脖颈靠的更进了些,林野打算先收取一些利息:“但他,必须要死在这里。”
“如果仅仅只为保自己的话,我不用来就好了,何必搞的现在这么麻烦?”摇了摇头,玛佩尔拒绝了林野的讲价:“让我带走他,或者我重新抽掉刚刚给到你同伴的能量。”承受着对方突然间仿佛要摧垮天地般的骇人气势,玛佩尔面色如常。
“现在的这个,才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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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自负责搜索的a・s战士们莫名奇妙退走后不久,暴雨便不期而至。唯一的交通工具也遭到了彻底毁坏,搀扶着李翘儿继续往前逃生的卿若兰很快被困住了脚步。所幸,当时两女所身处的路段外有一方凹陷:并不大,却勉强足够容身。再加之上方有一株不知是自然还是人为折断的树木遮盖,所以起码暂时卿若兰觉得自己是安全的了。
但也只有自己而已。
“渴”外部雨珠敲打的噪音将李翘儿本就微不可闻的声线压下,卿若兰直到重新低头观察对方的状况时才发现李翘儿嗫嚅的双唇:“水我想喝水”
“水是吗?你等等,翘儿,马上就来!”四下张望了一番,卿若兰发现此刻能够饮用的也只剩下雨水了。轻柔的想要将李翘儿螓首放于地面,卿若兰需要再往前跨两步才能够接到水珠:“翘儿?”
“不要走”本能的紧紧箍住卿若兰的脖子,昏迷中的李翘儿怎么也不肯放:“不要离开翘儿哥翘儿,好怕”
“我不走,我不会走。”第一次见到如此柔弱的李翘儿。那种并非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是仿佛直接来自灵魂的孤独与恐惧最大程度激发了卿若兰的母性:“我绝不会丢下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翘儿。”努力想要挣出手,但得到回应的李翘儿反倒将卿若兰缠的更紧了。重量全都压在卿若兰的身上,让她丝毫动弹不得:“翘儿,乖,先松一松好不好?我给你弄点水喝。”
“水”就好像眷恋母亲的稚童,李翘儿只会一味的提着要求,却根本不知道为对方解难:“”
她的气息愈发微弱了。
“翘儿,你别睡!”
进退不得,卿若兰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那就在一步之距的雨水变的那么遥不可及,不断调整着手臂支撑位置的卿若兰指尖触到了一块尖锐。伸手将那块小小的坚硬握住,卿若兰艰难的将其举到眼前。锯齿状的石块边缘仍旧粘着泥土,再次垂头望了望怀中滚烫倒不似人类的李翘儿,卿若兰心中有了决定。
“啊”低低的痛呼了一声,卿若兰睁开眼。看也不看自己已被划破的伤口,卿若兰直接将手腕递至了李翘儿嘴边:“喝吧,翘儿,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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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三 蠢动
“先生,你也伤的很重!”
手术室门外,身着白大褂的王媛媛伸手拦住了正不停渡步的林野,满脸严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的伤口必须马上得到缝合!至于需不需要进行其他更深入的治疗我们会采取进一步的观察,但你不能再这么站着了!我的天啊,你又开始流血了!护士!护士!推一张床来!”
“在确定他没事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的。”在经过见面时的短暂讶异后,林野将注意力再次重新放回了门后:“所以,请不要浪费时间你应该还有很多病人需要照顾。”
“你现在就是我最需要照顾的那一个!”看着对方脚下一个踉跄,王媛媛赶忙扶住了林野。哪怕身为医务工作者,在如此近距离下观察到那条可怖的伤口依然让王媛媛觉得毛骨悚然:“坐下!无论怎么样,你得先坐下!”
“他的情况怎么样?”竟没能抵住一个女人的轻推,林野到底还是被扶上了推床:“我就在这里等着他。”
“他的伤势很不乐观,但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伸手按住林野完好的右肩,王媛媛不顾对方满是鲜血的外套所带来的滑腻触感。阻止了林野站起,王媛媛弯身平视着他:“但你在这里不仅一点忙都帮不上,而且我可以保证你绝对坚持不到他出来!你就希望这样吗?在我们好不容易把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之后再告诉他,因为你不遵医嘱已经死了?”
“”面对眼前女子清秀面庞上的执拗目光,林野软化了下来:“谢谢你,王医生。”
“这是我应该做的。”很开心看到病人终于愿意配合,王媛媛示意伺立在一旁的护士拉动推车:“我先为你清理创口,然后进行缝合。对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
“ab。”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林野此刻的心思全都集中在其他方面:“我是ab型血医生,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可以。”自口袋中摸出移动电话,王媛媛将其拍入了林野手中:“通知一下家人,但别说太久了,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休息。”
“谢谢。”
礼貌的微微颌首,林野发现王媛媛换了部新手机。完全不用思索,林野首先拨打了李翘儿的号码,却始终不在服务区。心中浮起隐约不安,林野按下了属于星火的号码。所幸,这次并未让他失望,耳中的等待接听声响了几响后,话筒很快被提起。
“哪位?”
“是我。”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不那么虚弱,林野很庆幸起码家里没事:“翘副教官回去了没有?”
“教官!”电话那头的声音差点将林野的鼓膜震破:“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你们可算有消息了!你们现在在哪儿?需不需要”
“银桥医院。”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林野没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回答:“李副官有没有回去或者联系你们?”
“没有啊!”电话中的星火汉子听起来也很焦急:“要是有任何消息,家里也不会这么担心了啊!翘哥儿带队出发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再也联络不上了,直到现在教官你打电话过来。也想过直接去支援,又怕吃不准状况去了反而坏事儿,哎哟,把弟兄们急的呀!”
听闻妹妹没有回公司,林野的心沉入了谷底。按照时间推算,这个点李翘儿早该和卿若兰到了安全地点。就是再不济,也该能想办法联系自己或者家里才对。
除非
“安排一队人来医院,不要多。”强自将心头萦绕的不祥压下,林野扫了扫身侧的王媛媛,放低了音量:“带枪。”于对方的应是声中挂断了电话,林野在飞速删除了刚刚自己所拨打的两条通讯记录后将手机递回,并再次道谢。
“没事,不用客气。”直到对方通话结束,王媛媛这才动作娴熟的将头发盘起、并带上帽子,因为口罩的原因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你就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先给你消毒。”
“医生,给我简单缝合一下就可以。”主动展露出伤口,林野的外衣因为鲜血干涸后已与皮肤凝结在一起。撕扯的动作激的他额头汗珠滚滚而下,但却始终哼都未哼一声:“不要麻醉。”
“都告诉你说不要动!”对方粗暴的动作使得创伤处再度开裂,王媛媛手中的纱布瞬间便被浸透:“你以为自己是机器人吗,不用麻醉?你现在还能保持清醒都已经是奇迹了,下面的事情你得完全听我的!明白了吗,咦?”手中的止血钳停顿了一下,王媛媛诧异的发现自己十分钟前注意到的那条已将骨头露出的伤处不见了:“这”
“我还有工作要做,所以不能注射麻药。”随着对方的目光偏了偏头,林野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麻烦了。”
“工作?想都别想了。”将心中的疑惑暂时收起,即便如此王媛媛此刻眼前的创伤还是异常吓人:“这样的情况,就算缝合成功也无法保证手臂机能以后可以完全恢复,更别说”
“我说,不要麻醉,现在。”积郁已久的狂躁终于爆发,心中牵挂妹妹和卿若兰安危的林野此刻声音低哑的犹如捕杀猎物前的黑豹:“照做。”
当啷。
“”手中铁钳掉落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王媛媛发现在对方的注视下自己似乎就连呼吸都办不到:“好。”
“对不起。”对方恐惧的表情将林野惊醒。快速的转过脸,林野垂下了眼睑:“我有些心情不好。”
“没事。”重新换了一把干净的钳子,再次开始清理的王媛媛动作明显变得有些畏缩。不敢去看对方的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就仿佛刚刚那一瞬间见到了恶魔一般。如果不是因为座椅的支撑,可能现在的她已经瘫倒在地了,而且不自觉的小幅度夹了夹双腿,王媛媛发现感觉自己在颤栗的同时下体似乎就已经瞬间湿透了:“如果不注射麻药的话会非常非常疼。”
“对于疼痛,”控制着心中蠢蠢欲动的暴烈,林野的语气确如讨论天气般风轻云淡:“我很在行。”
这就是他的回答。
………………………………
卷七十四 恶魔
在今晚之前,“极限”对于林野来说一直都是个相当陌生且遥远的词汇。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但现在不是了。
脚下稍稍一个踉跄,林野很庆幸雨幕掩盖了自己的虚弱。仅仅十步开外的人影就已变得有些模糊,密集敲打在身上的雨珠使整个世界变的一片模糊。
“教官!”耳麦中传来呼唤,林野不用对方自报身份便分辨出了这是第三搜索组的小组长:“我们这里有发现!”
似乎所有的伤口在一瞬间便愈合了一般,林野以完全不似伤员该有的敏捷往远处狂奔,几个气息转换之间便已来到了报告所指的地点。而首先映入他眼中的便是那辆被焚烧殆尽、只剩下焦黑骨架的机车。
“教官,就是这个。”那名小组长在敬礼的同时飞速向上司汇报着:“我们觉得这很可能就是翘哥儿当时选用的交通工具。”
“有什么发现?”林野现在所穿着的黑色作训服是进医院前在萨博班上顺手拿的,号码有些偏大。活动了一下肩膀,在别人眼睛看不见的地方,纱布与衣料摩擦了几下,林野微微皱了皱眉:“脚印?战斗痕迹?”
“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小组长摇了摇头,甩出一片水花:“就是有也已经被这该死的天气全都破坏干净了!不过教官,我还是觉得判断没错,就应该以此为中心扩散搜索!”
没有回应对方,林野伸手抚上已被火舌熔炼至无比粗糙的摩托龙头。闭上眼,他似乎想要在这死物上感受到属于自己妹妹的气息,可扭曲坑洼的金属所回馈给他的只有冰冷。
令人不适的冰冷。
“教官?”
手侧等待命令的小组长将林野唤回了神。点了点头,林野在对方转身之前开口补充了一句。
“一组、三组留下搜索,二组任务不变,继续清扫宅院,机动组往前推进。”
点头应是,队伍在传令官的指挥下按照分工开始有序进行工作。林野在迈进那片漆黑茂密的灌木丛之前,最后深深看了那仿若被利斧劈斩过的隔离栅一眼,眸中盛满阴霾。
翘儿
你在哪里?
暴雨仍未停歇。
人的身体拥有自我保护本能,所以在卿若兰划开自己的经脉并流出几滴血液之后,本就不深的创口处便再也无他物涌出了。用另一只手轻轻按压着伤口企图再次挤出鲜血,卿若兰仍旧放在李翘儿唇边的纤细手腕在对方本能舔舐下甚至生出了些酥麻的感觉。
“翘儿?”最起码,吸吮的动作让卿若兰可以判断出对方还活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侧了侧头,漆黑的外部环境让卿若兰不太好判断李翘儿此刻具体的状况:“坚持住,翘儿,我知道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姑娘,所以你一定会挺过去的!对不对?”
原意原是想要鼓励李翘儿支撑下去,即使目前卿若兰就连对方是否仍能听进自己的声音都无法肯定,但她依然还是想要这么做。但到底和李翘儿不同,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卿若兰说着说着,话中的肯定之意就慢慢变成了寻求安慰的反问,似乎此刻躺倒在自己怀中的女战士还能站起来为自己劈荆斩棘一般。
雨下的更大了。
“翘儿”既似安慰对方、又像安慰自己,自言自语了一阵的卿若兰开始有些控制不住上下眼睑拥抱彼此的**了。这噩梦般的一晚早已使卿若兰精疲力竭,自有生以来她从来都没有如现在般渴求过睡眠。先前被雨水打湿的薄衫紧贴在皮肤上,让卿若兰很不舒服。好看光洁的脖颈小鸡啄米般不断点着,又冷又困的卿若兰在半梦半醒间尚在喃喃低语:“我会陪着你的,我不会离开你的。等雨停了,我就带你去”
话未说完,小小的土洞中便再无声响。
她也睡着了。
没饭吃、没水喝、没床睡,这些林野都可以接受;哪怕身为教官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待遇,这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去伤害李翘儿,那么林野对于这个世界和行走在其间的人们拥有高到近乎圣人般的宽容。宽容到何种程度?就好比如果有一位陌生人在大街上毫无缘由的给了他一巴掌,他也未必会还手,而会选择默默走开。
面对暴雨,林野从未害怕过,大自然的威能是上天所给予的最好锤炼;身负伤痛,林野从未退缩过,无法避免的事情那就学会坦然接受。沉默、不争,这便是林野的处事原则。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有着一个决不允许触摸、践踏的前提,那就是他那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妹妹,李翘儿。
冒犯林野的逆鳞会遭到何种打击,前段时间的狂三已经在八角笼中为所有人做出了完美示范。
升腾的烈焰并未因瓢泼雨势而稍减。事实上正相反,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林野心中那骇人的悸动开始变得愈发难以控制。自被安格在面前一脚踏凹和尚的心窝之时起,林野便真切感觉到自己身上产生了一些变化,一些完全有别于以往的变化。
一种说不上具体哪里不同,但却实实在在的矛盾感。
“”一道拖痕吸引了林野的注意力。许是因为这一片空地上方枝叶犹未茂盛的关系,所以步伐怪异的两道脚印还尚未从泥土上完全消失。俯下身,林野仅从这点线索中便推断出了这些印痕主人的数量、并得出了其中一人已经无法行动的结论。重新站起,林野顺着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得稀薄的泥痕往前,心跳声响如战鼓。
不要有事。
印记进入了一方低矮的土洞。林野甚至不用弯腰便已经看到了那双几乎伸出洞口的、一动不动的、星火特制的黑色小牛皮靴。
尺码与自己的妹妹一般无二。
心脏仿佛都停顿了,林野猛然间甚至生出了转身逃跑的念头。强迫自己定在原地,直到林野命令了超过三次以后,身体才做出了反应,蹲了下来。
而他看到的第一个画面,便是昏睡的卿若兰怀中几无生息、左眼处纹绣着一朵刺目血花的李翘儿。
呲拉!
那盘旋在雨云中的空气粒子终是在不断加剧的互相摩擦中炸响了,银色的雷蛇一瞬间将整个下界映照的亮如白昼,仿佛世间再无魑魅魍魉的栖身之所。而与此同时,在这方无人知晓的、小小的角落,一头真正的恶魔踏上了人间。
伴随着蛋壳碎裂的声响。
喀。
………………………………
卷七十五 免责
医院走廊的氛围沉重而压抑,一群全身黑衣的彪形大汉将过道占据得满满当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每个人口中都叼着烟卷,“禁止吸烟”的标识牌在缭绕雾气中若隐若现。
哐。
随着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原本或坐或躺着的大汉们立刻全都从地上弹起了身,将医生紧紧围在了中间。
“医生。”立于战士们专门为自己留出的空当,林野略微显得有些紧张:“我妹妹怎么样?”
“令妹暂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狼群的羊羔,面对比自己普遍高出一头的大汉们主刀医生不自觉的滚了滚喉结:“但是”
“但是什么?”医生口中后半段的未尽之意,将林野听闻李翘儿性命无虞后稍稍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有什么其他状况吗?”
“令妹在进行手术之前,她的左眼球就已经完全溃烂了。”纵使拥有丰富的面对病人家属的经验,但此刻的主刀医生内心中依旧有些惶然。在说完自己该说的话之后,他努力着不让自己掩盖在白色大褂下的双腿颤抖的过于明显:“她的眼睛我们没办法保住,对不起。”
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妈了个巴子的!”短暂的沉默过后,紧靠主刀医生最近的一名星火汉子一掌便将对方狠狠推搡到了墙角:“肯定是因为你们压根儿就没给翘哥儿好好治!”一把抽出别在腰间的曲尺,大汉将枪口顶在了医生的脑门上上:“庸医!庸医!!!老子要崩了你!”
“不关我的事啊,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裤裆处瞬间湿润,主刀医生感觉股间有一股热流顺着自己的裤脚流了下来:“求求你们别!我还有家人!”
“你他妈要是好好治了,能是这结果?!”用拇指顶开了保险,那名持枪的星火汉子眼中满是血丝:“妈!”
“把枪放下。”
“教官!”到底还是未能扣下扳机,听到命令后黑衣大汉不甘的回过头,面上已满是泪水:“就让我”
“我叫你把枪放下!!!”凶蛮如兽的咆哮刹那间盖过了一切声响。动作粗野的将那名战士推的一个踉跄,林野看都不去看摔倒在地的对方,就这么直直盯着畏缩在角落的医生:“真的就再没有其他哪怕一点办法了?”
“但凡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们都不会轻言放弃。”明明声线并不高昂,但此刻的主刀医生却生出了种面前男子比枪械更加危险的错觉:“老实说,就连能够保住令妹性命这一项,我们在其中的作用都是非常有限的。我们所能确定的,也只有令妹身体遭到了某种目前医学上未知病毒侵入并破坏这一件事情而已!如果不是因为她体内存在的另一种物质淡化、稀释,并抑制了绝大部分毒性,我们甚至可能连她的命都抢不回来!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已经”
“需要我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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