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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火九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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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质问起我来了？”但家事归家事，无论此刻内心中究竟如何恼火，在外人面前杜胜天还是得做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做派。
“星野小姐，也许你可以告诉我……谈判尚未有结果，你们的人就企图出境潜逃是什么意思？”
“事实，自纯夏落地后一直都未曾能和两位大人取得联系。”当得知暴怒和饕餮被拦截在机场后，星野纯夏便第一时间再次与卿、杜二人进行了会面。许是压根就从没有与任何企业或个人哪怕是处于平等的位置进行过交涉，星野纯夏自进门后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就此事责问对方的立场。但到底是由奥伯莱恩亲自挑选的对外傀儡，发现自己陷入被动的星野纯夏很快便软化了态度“两位大人出境被阻后才与纯夏进行了首次通话……但无论怎么说，毕竟他们还是自由身吧？而且职务在我之的他们不通知我自己的行程，也很正常。”
“星野小姐真是巧舌如簧。”面微笑着的卿宇沧让人听不出褒贬，经过短暂休息后的他看起来明显要比先前精神了很多“一边在明面与我们虚与委蛇，一边暗地里将人偷渡出去……看来星野小姐对孙子兵法也有所研读？”
“我们一有动静就被逮了个正着。”对方看来是一点遮羞布都不想为自己留。既然如此，那么星野纯夏也就不再掩饰了“您两位也不差啊？”
“毕竟面对威名在外的，谁又敢大意呢？”与左侧的杜胜天交换了一下目光，卿宇沧宣布了最终决定“关于次你们所说的赔偿，我们可以接受。”伸出手指，面对面露喜色的星野纯夏，卿宇沧下一句话就将她飞云端的心情重新狠狠推下“但还是那句话……破晓计划，概不出售。”
“从最开始，纯夏就说的很清楚了。”重新将后背靠进座椅，星野纯夏感觉自己遭到了愚弄“为了得到破晓计划，我们愿意做很多事……明明和和气气的签署合同就可以皆大欢喜的事情，两位何必一定要弄到无法收场呢？”
“如果最开始就按照你所说那样的和气生财，现在也许你们真的已经如愿了也说不定。”不再看向星野纯夏，卿宇沧端起了面前的瓷器。轻轻用杯盖刮了刮水面飘荡的嫩芽，卿宇沧抿了一口茶水“强买不成，便接二连三的企图伤害我女儿。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性，星野小姐……试问如果是你的孩子遭遇如此恶意，你还会在对方失败后假惺惺的明言赔礼道歉、实则贼心不死的胁迫下，把东西拱手让人吗？”
“也就是说，没得谈了？”好看的双眼眯成了危险的弧度，星野纯夏连客套的称呼都省略了“两位老总？”
“如果能够照你所说，和和气气的将所约定的赔偿按时到账，我们会第一时间撤销对那两位的监控。”转了转座椅，这次接过话头的是杜胜天“那之后再去哪里，就都是你们的自由了。不过，要是你们真的想做些令人不快的事情……”说到这里，在星野纯夏眼中的杜胜天明明动也未动，却猛然生出了一股重如山岳般的威压，几欲将她摧垮“那么，别的不敢说……但是杀两个王种祭旗，我自问还是做得到的。”停顿了一下，望着对方莫名惊骇的对方，杜胜天微微笑了笑，气场尽散，仿佛一瞬间就又变回了那个人畜无害的小老头“不用这么惊讶。”
“毕竟，了解这个世界真正面目的……可从来都不止是你们。”
苏醒后，卿若兰完全没有工作每天就这么笔直的坐在病床，望着屋外发呆。笔记本和手机一直都放在伸手可及的床头柜，但卿若兰唯一一次触摸它们的动作就是将手提电话调成静音。
“启星姐。”
“啊……啊？”正紧盯着方，仿佛缓慢且稳定滴答着的营养输液器生出花儿来了一般的赵启星被呼唤声惊醒“我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因为背光的关系，卿若兰的脸在赵启星眼中更像是一团模糊不清的阴影“帮我联系几家医院……要眼科非常优秀的那种。”
“这样的医院基本都在欧美那边。”一下便明白了卿若兰的想法，赵启星微微叹了口气“你觉得李小姐现在的身体还能经得住长途旅行所带来的折腾？”
“那就把国际最著名的眼科专家全都请过来！”情绪突然失控，这是赵启星第一次听到卿若兰的音调高过40分贝“多少钱都可以！把他们统统叫过来！”
“这不单单是钱的问题。”前将哭泣的卿若兰搂入怀中，赵启星小心控制着她，避免过于剧烈的肢体动作造成静脉血液回流“就算人请来了，设备呢？药物呢？而且，这种级别的专家学者，很多都是有医德的。让他们为了那些金钱放弃自己现有的病人和名声，并不现实。”
“我不管！”将头深深的埋入赵启星怀中，卿若兰几乎是立刻便将对方的衬衫打湿“我不管……她是为了我，是为了我……我一定要救她……我一定要帮她”
揉弄着对方柔顺的长发，赵启星无声苦笑一颗已经完全切除掉的眼睛，纵使你权势通天、富可敌国，也不可能让其再生。无论多自认为了不起的凡人，也终究不过只是凡人。而只要是凡人，就逃不过自然的铁律。
“很久以前，在我四处游历的时候倒是认识过一位奇人。”终是看不得卿若兰这般哭泣，赵启星捧起了对方的面颊“说不定，她倒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真的？！”若是往常，对自己从小到大所接受到的科学教育深信不疑的卿若兰在听说这些明显带着浓浓江湖气息的奇闻异事时肯定会嗤之以鼻的，但此刻的她竟像抓住了水面的最后一根稻草般“她在哪里？快去请她来！不不不，这样不礼貌。我亲自去，我亲自去请她！”
“她脾气怪的很，据我所知……只肯与我联系。”哭笑不得的拉住听风就是雨的对方，赵启星将她重新按回床“若是其他人，就是捧着金山银山去求她，她都不会见的。”
“那启星姐，你去求求她！”紧紧捏住赵启星的衣角，卿若兰目中满是哀求“启星姐……！”
宠溺的轻点了点对方额头，赵启星心中微叹。
“好、好，我会联系的。”
我辈子是究竟欠了你什么？
………………………………
卷八十三 裂隙
算恐怖之夜开始前的时间，林野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了。
战斗、负伤、失血，每一样都在剧烈透支着他的生命。按道理来说，现在的他应该极端疲惫才是，可安静端坐在李翘儿床前的林野却丝毫没有阖眼的意思。
医疗仪器工作时微弱的电流声、盥洗池管道中涌动的水流声、自己妹妹顽强的心跳声互相交织，在林野耳中演奏着一出交响乐。
等等……心跳？
将目光自输液瓶下移，林野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尽管病房内的灯光已经足够柔和，但长时间陷入昏迷的李翘儿依旧有些不习惯“好渴……”话刚出口，装有温热液体的玻璃杯便已经递至了唇边。疑惑于自己为何居然未能看到身侧有人，李翘儿往左偏了偏头“……哥。”
“嗯。”发自肺腑的快乐怎么都掩盖不住，林野脸是只有李翘儿才见到过的神情“少说话，你需要休息。”
“我没事……”冲兄长弯了弯嘴角，李翘儿听起来还很虚弱“卿小姐她……没事吧？”
“卿小姐安全了，你做的很好。”脑海中闪过和尚那布满插管的身体，林野选择了说谎“都很好。”
“那就好。”伸手摸了摸左眼处的纱布，那里空荡的不适感让李翘儿很不舒服“这里……好别扭。哥，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好？”
“你的身体还有些虚弱。”第一次不敢直视自己的妹妹，林野微微垂下了眼睑，随即复又抬起“医生说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下床了。”
“哦。”并未发现兄长的异样，李翘儿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了，哥，你猜我遇到谁了？”说是让林野猜，但李翘儿却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留“猫眼啊！就是之前消失了的女人！早知道她的爪子有毒，结果还是让她给偷袭了……哥，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真的就会死在那里了，结果还能完整的活下来，很不错嘛！”
没有接话，因为林野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完整的……吧？”终于捕捉到了兄长脸那令自己害怕的怜惜，李翘儿呆滞了一下，随即将头转向了天花板“这样啊……”
“翘儿……”
“哥，我累了。”侧过身，李翘儿将后背留给了林野“我想歇一会儿。”
“好。”将仍捧在手中的水杯轻轻放于床头，林野也想要独自待一会儿“我就在外……面。”
路过床位的刹那，林野的腰被紧紧缠住了。想也不想的回身将李翘儿死死搂进怀中，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林野已然将自己的嘴唇咬破。
“哥哥……”已经好多年未曾这样唤过兄长了，此刻李翘儿呜咽的好像受伤后惶恐无助的林中小兽“哥哥……”
默默将双臂环抱的更加用力了些，坚石般盘亘在原地的林野身躯挺立如枪。无言接受着妹妹所有的悲伤，他始终都未曾再发一语。但随着李翘儿那一颗、一颗滴落在自己身的泪珠，林野的心也同时被敲打至千疮百孔。
痛入骨髓。
“翘儿醒了？”专属于龙首的宽大座椅中，杜胜天为自己点了一支雪茄“好！”
沉默站于办公桌前，林野并未接话。
“和尚怎么样？”将黑龙夹于指缝，烟雾氤氲中的杜胜天让人看不清表情“我听说，他的手术也结束了。”
“医生说，他们并没有能把他拉回来。”回答的不卑不亢，就连林野自己也不太能描绘出现在的心情“按照他们的说法，现在他们只是暂时把和尚强留在了生死线。而至于他的脚往哪迈，那就得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这小子一看就命硬的很，不会有事的！”挥手驱散了烟雾，杜胜天重新出现在了林野的视线中“放心吧！”
“嗯。”并不知道在事发后就连医院大门都未曾进过的对方究竟是凭何得出这个肯定式的结论，但林野很确定对方今天将自己召回绝不会是为了“关心”伤员状况这么简单。
“小野啊……虽说你年纪不大，但向来处事都很稳重。”将仅燃烧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纸质黄金摁熄，杜胜天调整了一下坐姿“但这次怎么就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情来了？”
“您是指？”
“机场。不用我再说了吧？”身体后仰，杜胜天直视着对方“当天夜里，我已经让总教官第一时间通知了你……很多事情现在已经由我亲自接管，这你是知道的。”
“是。”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私自安排人手监视那两位七罪宗成员？”听闻林野干脆利落的承认、并且语气中毫无心虚愧疚可言，杜胜天眼眸深处的不悦一闪而逝“你把我摆在什么地方？”
“在回答这个问题以前，我想先请教您一件事。”并未答复对方，林野的回应可谓一反常态“您把我们……放在什么地方？”
“林野，你太放肆了！”重重一掌拍桌面，杜胜天的气势突然变得锐利如刀“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谁说话？”
“我在和什么人说话，”似乎并未感觉到四周刺骨的凛冽寒意，林野依旧语气淡淡“完全取决于您。”
屋内的氛围开始变得微妙而沉默。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良久，泰山倾顶般的气势突然消散，杜胜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我也有我的难处……这个世界不是只要能打能杀就可以的。我不奢求你现在就可以理解，但作为你的长辈，我希望你起码能够相信我。”
没有回应。
“把你布置的暗哨撤了。”有些裂隙一旦形成便不再有修复的可能，深知这一点的杜胜天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另外，卿家小姐的安保任务暂时由黑火接手，至于星火……”停顿了一下，杜胜天深深的看了林野一眼“换防后，就先归队休整吧。”
………………………………
卷八十四 暂避
虽然任务不顺，但安格最近的日子依旧过的相当安逸。惬意的仰躺在屋顶，此刻他正享受着清晨还不算**的阳光。自那天被林野拦截在机场后，安格的心情就一直不错毕竟在他心中，林野的重要性已早非卿若兰的性命亦或是“破晓”计划可比。
一片乌云被风鼓吹着遮挡了艳阳，那晚被压迫着跪下的屈辱记忆再次涌出，安格将原本叼在口中的狗尾花根茎狠狠咬断。
林野……！
强自克制着想要暴起毁灭一切的冲动，安格将胸中灼烈的气息重重吐出。
耐心，安格。耐心。
勉力安抚着灵魂深处咆哮的魔鬼，被议会限制了行动的安格脑海中再次浮现那双包含着与自己无比相像情绪的眼睛。
不会太久的。
他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主人？”
自从汇报结束后，电话那头已经有接近十分钟毫无回应，令按照规矩跪下的星野纯夏不得不轻声唤了唤。
“没有见到那个让组织接连失利的男人？”
“是，主人。”再次等待了差不多三分钟后，恍如天籁般的悦耳男音才再次想起。条件反射的挺了挺自己本就笔直的背脊，星野纯夏回话的语气说不出的虔诚与崇拜“也许是因为级别不够的原因，所以那名在玛佩尔大人报告中被着重强调的男人，纯夏一直都没能见到。”
“很多时候，所处的位置并不能说明一切。”
“主人睿智。”听出了对方话语中淡淡的遗憾之意，星野纯夏觉得有一件事自己必须要禀明才行“主人，纯夏觉得……这一家安保公司，可能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何以见得？”
“除了那个纯夏未曾谋面的男人之外，这家集团的掌门人似乎也拥有高等基因。”随着阐述，星野纯夏仿佛又经历了一次那让自己浑身湿透的冷冽凝视。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星野纯夏在感到恐惧不安的同时，胸前肉蒲精致小巧的也挺立了起来“而且，位阶似乎还很高。”
“哦？”
“是的，主人。”耳中闻听对方饶有兴致的轻应声，星野纯夏明显感觉得到了鼓励，将自己的判断跟想法全盘托出“纯夏虽然只是基因低劣的下等种，但根据这几次的接触，纯夏觉得这位杜胜天先生确实是拥有更高级别基因的，而且……其位阶可能并不在七罪宗之下。”
“继续说。”
“这几次会议的保卫任务全是由杜氏负责。除了这位掌门人外，最后那次领头的男人也很强大。”脑中那张粗犷面孔一闪而逝，星野纯夏继续道“根据我们所获得的情报，他叫狂三，杜氏旗下另一支武装队伍的教官。”
“有多强？”
“这点，纯夏不敢妄下判断。”虽然自己的主人并看不到，但星野纯夏还是微微躬身以示歉意“不同于面对面接触后所得出的结论，纯夏之所以将他单独提出来禀报是因为……”
“说。”
“是因为纯夏在他身感觉到了某些很熟悉的东西。”脑海中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血腥恐怖的画面，星野纯夏直到停顿了三秒之后才继续说道“……北极星。”
电波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而星野纯夏说出那个名字后也不敢再出声催促，安静的屏息等待着。
“能够投入使用的改造人……”
良久，男声再次响起，带着淡淡的冷。
“看来，卿氏已经彻底做出了选择。”
“似乎也还不完美。”作为知晓绝大多数肮脏与邪恶的人物，星野纯夏试图安抚自己的主人“最起码他的大脑，纯夏很确定并未经过改造……”
“北极星甚至都还无法让任何一例临床实验对象站立行走，破晓领先我们的何止一步。”
被电话里的男人打断了话头，敏锐感觉到对方此时并不太愉快的星野纯夏立时闭了嘴。
“但是，我并不认为卿宇沧这样的商人会就这么把破晓全部交予他人，最起码……核心科技他一定会自己保留着。”
“您是说，”就连星野纯夏对此的概念都是很模糊的“量子破衡器？”
“嗯。”
淡淡的回应之后便再无下文。很明显男子并不想解释，星野纯夏也不敢多问。
良久，位者做出了决断。
“答应他们的要求。现在刺杀卿若兰已不可取，组织需要重新评估形势。”
很清楚当对方这种语气时，便表示已是纯粹的命令。识趣的将所有疑惑和建议咽下，星野纯夏遵守了自己为奴的本分。
“是，主人。”
………………………………
卷八十五 双雄
盛唐商贸大厦外，五辆迈巴赫62一字排开。
“那么，纯夏便告辞了。”说话间，与卿宇沧及杜胜天并肩而行的星野纯夏驻住了脚步。今天身着黑裙的她看起来知性而高贵“两位，请留步。”
“希望真如星野小姐所承诺的一般，再不对我女儿出手。”于台阶最层停下了脚步，卿宇沧自觉已经尽到了地主之谊“恕不远送了。”
“卿先生请放心。”保证的模棱两可，星野纯夏纤细修长的手指搭在了保镖为自己打开的车门沿“希望以后我们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呵呵。”回应颇为冷淡，人精一般的卿宇沧自然不会如对方所言般“放心”。事情已经演变到了如今这番地步，谁都明白双方任何的妥协和退让都只能是暂时的“真的是合作就好。”
不再多言，星野纯夏似是未曾听出卿宇沧话语中的淡淡讥讽之意。微微欠了欠身，便姿态优雅的坐入了车内。
“老杜。”目送着车队绝尘而去，目光仍旧放在远方的卿宇沧唤了唤同伴“工厂修建进度如何了？”
“第一部分厂区已经接近完工了。”与卿宇沧不同，今早杜胜天更多的心思全都集中在了那座新近划归自己名下的油矿。暗暗拢了拢心神，他明白此刻谈论的是更加重要的多的事情“预计再有两个月左右，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怕是不会给我们这么长的时间啊……”
轻轻摇头，卿宇沧嘴角的弧度稍稍有些苦涩。心里也明白自与对方达成合作伊始，从选址到批示到兴建，每一项流程的速度都已经不可谓不快，但卿宇沧还是觉得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
特别是在真的就如此放下贵重的所谓“赔礼”、任何要求都不再提的干脆离开后，这种感觉达到了巅峰。
“先让一部分设备和团队进场吧，两不耽误。”
“行。”
后座的星野纯夏打了个响指，头戴礼帽的司机便自觉升了隔离窗。动作轻柔的将小巧双足所穿的普拉达褪下，星野纯夏在按下车载通讯视频后便恭敬的跪在了迈巴赫手工缝制的奢华皮具。
“主人。”
明明只不过几天的时间，但再次目睹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依旧让星野纯夏激动到不能自已。
“主人……”
“办妥了？”
“是。”渴望的看着对方那弧度温润的嘴唇，星野纯夏感觉自己未曾佩戴表明女奴身份的项圈便出现在主人眼前，简直就是不敬“按照您的吩咐，纯夏已经与卿氏和杜氏达成了和解。”
“你做的很好。”
“谢谢主人！”如果真的拥有尾巴，那星野纯夏此刻一定会将它摇开花“那亚历山德拉大人他们的行程……？”
“他们的事我会亲自安排，你直接回来就好，有新任务给你。”
“明白，主人。”如果无需接引暴怒与饕餮，那么从目前的路程计算，星野纯夏在到达机场前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对屏幕那端的脑子倾诉衷肠“主人……”
轰！！！
下面的话还未能出口，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便裹挟着无可匹敌的巨大气浪将星野纯夏重愈四吨的座驾狠狠往冲起了接近两米的高度！
哐！
再次重重的砸回地面，62明显经过防爆设计的车身并未起火，但原本光可鉴人的表面在遭受了猝然而至的袭击后已经惨不忍睹。坚不可摧的双层中空玻璃布满了骇人的蛛网纹路，而负责驾车的司机在遇袭瞬间便已经被震碎了所有脏腑。
“呃……”眼中满是闪烁的光亮，耳中被嗡鸣声填满的星野纯夏挣扎着推开了车门。狼狈的自座椅滚至地面，重心失衡的她甚至都无法站起“嗬……”受求生本能趋势，星野纯夏在艰难的往前爬行了几尺后便被一双黑色的小牛皮靴阻住了去路“你是……”努力的想要昂起头，但背光下的她根本无法看清袭击者的脸“……谁？”
“讨债的人。”将肩仍在发烫的火箭筒随意扔至地面，林野很感谢在最初接手任务时自己没有将后勤部硬塞给自己的这件杀器退回。蹲下身、揪起对方的头发，林野并未因为星野纯夏是女人而下手稍有怜惜“熟悉吗？这与你们第一次袭杀卿小姐的手法很类似。”
“林……野。”即使颈椎已经被压迫至喀嚓作响，星野纯夏却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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