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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风月-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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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了。有缘的人自会相逢，相逢的人还会重逢，如果有缘，我们也许还会见面的！三运，好好爱你的女朋友，爱你身边每一个值得你爱的女人，真诚的祝福你！我要走了，王凯就在附近不远处，我是找借口来见你的。”
钱三运忽然疯狂地吻夏月婵的俏脸，吻她薄薄的香唇，夏月婵没有拒绝，并报以热烈的回吻，引得商场的顾客驻足观望，交头接耳。
一场荡气回肠的拥吻之后，夏月婵轻轻推开钱三运的怀抱，大踏步地走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体香犹在，但美人不见踪影，钱三运失魂落魄地坐在商场的椅子上，忽然感到心口一阵痛楚，就像有无数把尖刀蚀刻心扉。这种痛苦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这也许是因为夏月婵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他并不知道何日再能与她重逢的缘故吧。
江曼婷走了，孙幼怡走了，夏月婵也走了。与钱三运有过情感纠葛的几个女人中，已经走了三个。往事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似的，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这一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相恋三年的女友姚晓晴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公务员考试遭人陷害，因为一场车祸阴差阳错结识了女强人江曼婷，并因此得以回到家乡，成为一名副科级干部。仕途虽然没有不尽人意，但无心插柳，开办了奇石馆，且生意蒸蒸日上。这一年来，他结识了太多的女人，名字可以列出长长的一大串：夏月婵、江曼婷、江曼雁、杨小琴、姜娇娇、杨可欣、杨可韫、花木兰、香芹婶子、董丽云、胡丽菁、李腊梅、孙幼怡、陈芃、胡若曦、徐芳菲……
钱三运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一丝不挂地躺在大床上。就在前不久，在这张大床上，他和江曼婷颠鸾倒凤，抵死缠绵。可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江曼婷不久就去了北京。这个晚上，钱三运突然很想江曼婷。他拨通了她的手机，可是无人接听。难道江曼婷睡着了？可是，现在才九点钟，江曼婷的作息规律他很清楚，一般十点左右睡觉。再次拨打，响了很久，电话那头传来江曼婷气喘吁吁的声音：“你打电话可真会挑时间，早不打迟不打，偏偏在我洗澡的时候拨打电话。”
钱三运一听，乐了，问：“姐，你现在不会没穿衣服吧？”
“刚刚擦水时，手机响个不停，我还以为是什么紧急电话呢。”
“姐，我好想看你现在的身子，呜呜。”
“小坏蛋！尽说不正经的！最近想我了吗？”
“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呢。”
“尽说好听的话哄姐！想我怎么好几天都不打电话给我？你压根儿就没有真心想姐！”
“姐，我真比窦娥还冤啊！我知道你工作忙，不敢打扰啊。”
“好啦，好啦，最近有没有爱上别的女人？”
“没有，没有。”钱三运矢口否认，“我只爱姐一个人！”
“小骗子！一看就不老实！你要是只爱我一个人，那老母猪都能上树，小狗都能犁田了！”
“姐，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很爱很爱你的。姐，猜猜我在哪里？”
“不会在我的床上吧？”
………………………………
第264章
“姐真聪明！姐，你如果能看到我现在的照片，就知道我此刻非常非常想你。姐，要不我通过彩信发一张照片给你？”
“不要！小坏蛋！你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清楚得很！你不是心里想我，是那里想我吧？”
江曼婷说话很含蓄，以“那里”代替钱三运身体的某个部位，钱三运坏笑道：“姐，我哪里都想你呢。”
“小坏蛋！姐可要警告你，不要带女人睡我的床！否则，哼！”江曼婷像调皮的小女生一样耍起了脾气。
“姐，怎么会呢？我在江州可是孤家寡人一个！明后天，我就要回青山了。姐，你现在工作一定很忙吧？”
“是啊，姐整天忙得连轴转，真想将一个人掰成两个人。哥哥一个广告公司，一个演艺公司都需要我打理，还要照顾老爷子和女儿，累啊！”
江曼婷提及演艺公司，钱三运眼睛顿时一亮，饶有兴趣地问：“姐，你的演艺公司规模多大？最近有招聘吗？”
“怎么？你想来我们公司应聘？”
“不是，不是，我随便问问。”钱三运想起了夏月婵，夏月婵曾是省歌舞团的演员，有一定的文艺特长，一直做着明星梦，钱三运也曾亲口答应将来竭尽所能将她包装成明星，可是，她跟着爱她多年的男人走了。此刻的夏月婵，一定在去某地的列车上，正依偎在那个叫王凯的男人怀里。一想到此，钱三运心中就有无限的惆怅。
“小钱，怎么不说话了？和你说啊，我们家的演艺公司在京城是有一定知名度的，也包装过几个小有名气的歌星、影星。而且，演艺公司发展势头很好，最近我们正在力推一个女歌手，为她量身定做了好几首劲曲，目前在各大电台排行榜打榜呢还有，我们正准备和其他机构筹拍一部青春偶像剧青春万岁，争取一炮打响。三运，如果你的周围有可塑之才，可以向我推荐啊。”
“好的，可惜啊，我天生就是一个公鸭嗓子，要不然没准就被姐包装成一个大歌星呢。”
钱三运忽然想起了柳月儿，柳月儿不仅长相甜美，在歌唱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那年国庆前夕，柳月儿正是参加送中秋、迎国庆汇报演出后，被胡业山骗到家强暴的。
“姐，我有个亲戚，是个女孩，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有歌唱天赋。我将她隆重推荐给你啊。”
“女孩？小钱，老实说，她真的是你的亲戚吗？”
“姐，她真的是我的亲戚。”钱三运撒了个谎，他怕江曼婷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姐，她还小，才十七八岁，读书不行，就喜爱唱歌。”
“哦，是这样啊。十七八岁还是少女，她即使不是你的亲戚，相信你也不会和她发生情感纠葛的。这样吧，要不先让她来我们公司面试？如果是个可塑之才，我们会重点培养的。”
“好的，姐，只是我的这位亲戚音乐天赋不错，就是基本功欠缺，毕竟是在农村长大的，农村人可比不上城里人，生活艰苦，温饱都很难解决，哪有条件系统地学习乐理知识？”
江曼婷犹豫片刻，说：“按理说，同等条件下我们优先选聘有声乐基础的，但谁让她是你的亲戚呢？”
“姐，谢谢你啦，下次我去北京看你！我分分秒秒都在想姐呢。”
“小钱，我，我也经常想你呢。”江曼婷说话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些羞涩。
“姐，冒昧地问你一句啊，北京优秀男人很多，你有没有想过”
江曼婷打断了钱三运的话：“打住！打住！姐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除了我妹妹曼雁之外，家里人都不知道我和陈峰离婚了。再说了，即使家人知道我离婚了，我也没有再婚的想法了。”
“姐，是啊，我完全支持你的想法！”钱三运沾沾自喜，江曼婷一日不结婚，就会一日离不开他。
“你这个小坏蛋，一肚子花花肠子！对了，小钱，你的那位亲戚怎么来北京？”
“姐，说真的，我很想送她去北京，顺便会会你，可是，我没有时间啊，今天青山县那边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催促我尽快回去上班。姐，我一有空，就立马飞到北京去，将你干得人仰马翻！”钱三运说青山县那边来电催他上班，纯粹是胡说八道。他很想去北京会会风韵动人的江曼婷，可是，又怕自己和柳月儿的真实关系暴露在江曼婷的面前。
“啐！”江曼婷啐了一口，“又说不正经的话了！”
“姐，我说的可是心里话呢。我经常想你想得难以入眠呢。”
“姐相信你说的话。姐也很想你呢。其实呢，姐姐并不反对你和别的女孩谈情说爱，只是，你有女朋友，可不要忘了姐啊。”江曼婷顿了顿，接着说道，“自从我从江州市食品公司辞职后，原公司副经理兼财务科长卜世仁临时顶替我的职责，只是这个人并没有商业头脑，而且私心太重，我担心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要毁在他的手里。我现在虽然人已不在食品公司，但毕竟在那里工作过多年，对那里有着深厚的感情。”
“姐，现在的国有企业难得有你这样尽职尽责又不贪不占的负责人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很多国有企业的负责人恨不得将厂子变成他家的！”
“你说得对！厂子真要成为自家的，那又不一样了。现在全国各地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展国有企业改制。”
“改制？我略知一二，但并没有深刻的认识。改制是不是国家抓大放小，甩包袱？”
“我个人理解，这只是改制的原因之一，而不是根本原因。企业改制是因为经济体制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而产生的，本身是个新生事物。国有企业改制主要采取重组、联合、兼并、租赁、承包经营、合资、转让国有产权和股份制等多种形式，但正由于是新生事物，所以有关改制的规章制度还不健全，这给了一些人以可乘之机，所以在国有企业改制过程中，国有资产流失问题非常严重改制也被某些人简单的理解为私有化，通常不问青红皂白，就对一个经营效益很好的企业进行拍卖。现在国有企业普遍亏损，主要是由于体制落后，人员臃肿，人浮于事。就拿我们江州食品公司来说，就有很多领导的亲属，有的只拿工资不上班，有的即使上班也是磨洋工，我虽然心有怨言，但也无可奈何，毕竟，靠我一个人改变不了大环境。企业不改制，还是吃大锅饭，江州食品公司总有一天也会走下坡路的。”
………………………………
第265章
“姐，江州食品公司什么时候改制呢？”
“这个要等上级通知吧，据我了解，江州食品公司目前运转还算平稳，工人工资也能够按时足额发放。但将来会怎样，还真的难以预料。”
“姐，江州食品公司目前运转良好，那是由于你这么多年治理有方所产生的惯性。卜世仁我也了解一些，就像你所说的，他压根儿就不是干经理的料。姐，按你这么说，江州食品公司就不需要改制了？”
“那也不是，现在企业改制是一种趋势，江州食品公司改制只是时间问题。”
“姐，如果改制，那我们可以出资将江州食品公司买下来吗？”
“你就是将我卖了，也不够买下江州食品公司的钱呀。”
“姐，你是无价之宝，我怎么会舍得将你卖掉呢？不过，我倒是听说，有的国有企业负责人和资产评估机构的人串通好了，故意瞒报或少报企业的资产，虚报或多报企业的负债。一个净资产上千万的企业，反映在财务报表上，可能只有几百万元甚至更低。这还不算太过分的，有的人神通广大，可以将净资产上千万的企业做成亏损，一分钱不花就白白得了一个企业，而且还堂而皇之地说，我是为政府分忧呢。”
“小钱，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可是，你是知道我的，我不会干这种事的。”
“姐，人都是会变的。比如贪污犯不一定一开始就是贪污犯，说不定他当初还是非常廉政的呢。”
“也许是吧。小钱，那就按照你刚才说的方法，自己将江州食品公司低价买下呀！”
“姐，借助你丰富的人脉资源，同等情况下，我相信我们还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可是，钱的问题是大问题呀。没有足够的钱，一切都是空话！”
电话那头的江曼婷忽然小声道：“不好，女儿在叫我，我衣服还没穿呢，挂电话啦。”
挂断电话后，钱三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柳月儿。这段时间，柳月儿在青山县医院照料病重的父亲，好几天没有联系了，不知她父亲病情好转了没有。钱三运又拨通了柳月儿的电话。
“月儿，你爸爸现在病情好转了吗？”
“爸爸前几天就去世了，今天出殡了。”柳月儿说话的语气很平淡，看不出有太大的悲伤。只是钱三运知道，柳月儿从小就是个坚强的女孩，她的爸爸好赌成性，并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在其生命的最后阶段，守候在他身边的正是这个从小被他无视的女儿。
“啊？你爸爸去世了？怎么不早和我说呢？”
“人都死了，告诉你有用吗？再说了，你很忙，我可不想因为家事打扰你。”柳月儿的语气依旧很平淡，忽然话锋一转，“三运，我求你一件事，我的哥哥想到你的奇石馆上班，你看行吗？”
“行。让他去磬石山采集基地上班，可以吗？”奇石馆正在发展壮大阶段，还是需要人手的，只是，钱三运听柳月儿说过，她的哥哥是一个脾气暴躁、好赌成性的二流子。按理说，奇石馆是不会聘用这样的员工的，但谁让他是柳月儿的哥哥呢？再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她的哥哥只要改邪归正，钱三运还是愿意为他提供机会的。
“三运，可是我的哥哥说不想在乡村工作，想去大城市发展。”柳月儿似乎有些为难。
“那好吧。不过呢，奇石馆已经迈入了正规化发展的轨道，制定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你哥哥能适应这里的工作环境吗？”
“三运，你给个机会给我哥哥吧。这样吧，我也去奇石馆上班，顺便监督我的哥哥，你看可好？”
“好吧。”钱三运本来是想和柳月儿说演艺公司招人的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在电话中难以说清楚，便欲言又止。
“三运，你真好！明天我就去江州，到时候你来车站接我啊。想死你了！”
柳月儿虽然脾气倔强，并沾染了一些坏习气，但品性并不坏，心地善良，对钱三运一片痴情。在貌美如花的柳月儿面前，他真的很难保持坐怀不乱的定力。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宋朝欧阳修的一首词望江南：“江南柳，叶小未成阴。人为丝轻那忍折，莺嫌枝嫩不胜吟。留著待春深。十四五，闲抱琵琶寻。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江州汽车站。柳月儿见到钱三运的那一刻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三运，我爸爸死了”
柳月儿明显消瘦了，眼睛哭成了红桃子，她昨天晚上打电话时的淡定只是表象，骨子里她是无比悲伤的。她从不轻易展示她柔软和软弱的一面，就像一个蜗牛，将自己蜷缩在坚硬的壳里，坚强的外表包裹着一个柔弱的躯体。
“月儿，不哭，乖。”钱三运紧紧地将柳月儿搂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摩挲她如瀑似的秀发。
“三运，爸爸对我并不好，以前我一直恨他，恨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如果他是个称职的爸爸，我就不会沦落为胡业山的玩物的。但爸爸死了，我心里还是特别难过，这几天我的眼泪都快流干了！”
钱三运柔声说：“月儿，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你能这样对你爸爸，相信他在九泉之下会瞑目的！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振作起来，不要再哭泣了。你知道吗，看到你哭泣难过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像刀绞似的！”
柳月儿懂事地点了点头，轻声说：“三运，有时候我又感谢我的爸爸，正因为爸爸对我不好，才让胡业山有了可乘之机，我才有机会认识你。三运，认识你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能得到你的爱，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假如现在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了！”
………………………………
第266章
“月儿，开心点。本来我是准备今天回青山县，但我临时改变主意，明天回去了。”
柳月儿一脸的失望，眼巴巴地望着钱三运：“三运，我刚来江州，你就回青山，不能多陪陪我吗？”
“月儿，我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怕我非礼你吗？”
“不怕！我说过是你的人，今生今世都不离开你的，我现在已经十八岁了，你可以随时要我的。”柳月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好！”
“什么不好？”钱三运一怔。
“真不凑巧！我大姨妈昨晚来了！你能不能迟点回青山啊？”柳月儿羞涩地低下头，“我答应过你的，要将自己给你！”
“有月儿在，我好幸福啊。”钱三运转入了正题，“对了，月儿，你不是从小就喜欢唱歌吗？”
“是啊。可是，三运，你是知道的，歌声带给我快乐，也带给了我无尽的痛苦。哎，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月儿，是这么回事，我在回高山镇工作之前，曾在江州食品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的领导现在去北京了，帮助病重的哥哥打理两家公司，其中一个就是演艺公司。听她说，这个演艺公司在京城知名度很高，捧红了不少艺人。月儿，你长得美，歌喉又好，如果稍加培养，再加以必要的包装，一定可以成为一颗耀眼的新星的。到时候，你就可能大红大紫，红遍大江南北了。”
柳月儿似乎一点也不为之所动，冷冷地说：“三运，你是不是变相赶我走？”
“啊？”钱三运快要疯狂了，“月儿，你怎么就这么不理解我呢？我是看你很有潜质，而我的那位领导又让我留意身边有没有好苗子，就想到了你！我怎么会赶你走？我是为你好啊！你在奇石馆最大的发展就是干个经理，但一旦成为歌星，那就不一样了！”
“三运，对不起，我说错了，你不要这么激动，好吗？”柳月儿似乎觉得话语有些过分。
“月儿，我觉得你真的可以考虑的。我的那位老领导一直很关心我，如果你去北京，我会让她对你多加关照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三运，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成为什么大红大紫的明星，我只想做一个平凡人，守候在你的身边，哪怕你分给我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爱，我就心满意足了。”
“月儿，要不你先去北京面试，如果他们说你有潜力可以挖掘，就留在北京如果不行，或者很难有较大的发展，那就回江州，怎样？”
柳月儿咬了咬嘴唇，心有不甘地说：“三运，你真舍得我离开你吗？”
“小笨蛋！北京又不是天涯海角，如果我想你，坐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再说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三运，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希望我成为一名歌星！”柳月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就听你的吧。”
江州火车站。柳月儿紧紧依偎在钱三运的怀里，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珠。
“月儿，你应该高兴才是，北京是个现代化的大都市，在天子脚下，机会总比江州多的。说不定明后年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柳月儿的大名了！”
“说真的，三运，我不贪图荣华富贵，我只希望能守候在我爱的人身边我也不奢望全国人民都能记住我的大名，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心满意足。”
“月儿，不管将来会怎样，我心中都是有你的。月儿，大都市是个花花世界，到时候可不要迷失了自我啊！”
“哼！”柳月儿撅着嘴，娇嗔道，“谁让你竭力怂恿我去北京啊？我就要在大都市里放纵自己，气死你！”
钱三运气得捶胸顿足：“好你个月儿！和我赌气是不是？我让你去北京是为你好啊，你怎么将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柳月儿吃吃笑了起来：“三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是多么可爱啊？我是故意逗你玩的，我始终是你的人，今生除了你，谁也不许碰我！”
“可是，月儿，我有了女朋友，不会娶你的啊。”
“我不在乎！我不要什么名分！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小三！”柳月儿忽然咄咄逼人地问，“三运，你究竟什么时候要我啊？”
“说真的，我很想要你，可是，我想等上一两年。打个比方，你就是一个苹果，现在有点青涩，等成熟了，会更加可口的。”
“笨蛋！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柳月儿用白嫩如青葱般的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钱三运的额头，一脸娇羞地说，“越小就越嫩越紧呢。”
检票时刻到了。柳月儿一步一回头地上了火车。火车徐徐开动了，柳月儿拼命挥舞着手，含泪和钱三运依依惜别。
送走柳月儿，安顿好奇石馆经营和管理的相关事宜后，钱三运又去医院看望了正在接受恢复治疗的胡媛媛。回到高山镇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了。钱三运与杨可欣取得了联系，得知她在家时，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桃花村。
钱三运到了杨可欣家时，见堂屋的大门是虚掩的，屋内静悄悄的，他推门走了进去，穿过通向院子的后门，看见“杨可欣”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洗菜。钱三运想给杨可欣一个惊喜，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不偏不倚地握住了两座山峰。“啊！”“杨可欣”发出一声惊叫，下意识地扭过头来。钱三运吓了一跳，这哪是杨可欣，分明是杨可韫！
“哥，快松开手，你又非礼我了！”杨可韫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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