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无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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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爷进屋坐下，用手指指里面的座位，示意病人坐下。那病人坐下后，还在哆嗦。六爷缓缓地说：“你让我说你啥好呢！昨天我还跟黄石公一起喝酒呢。我要把你交给黄石公，显见着我这身份搬弄你一个小黄鼠狼子的是非。我要一掌击死你吧！人们会说我以大欺小。我要放过你吧，以你的道行，不可能不知道她是我的小妾转世”

　　　　六爷沉吟了一下。“啪”甩出了一把刀子，扎在患者面前的桌子上，这刀子不大，窄窄的，还在那里晃着，发出嗡嗡的声音。六爷接着说：“算了，你切下尾巴梢，我拿去做毛笔，你逃命去吧！”女患者，不，准确地说是那黄鼠狼一招手，不知从哪走出一个丫头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满满的全是黄鼠狼的尾巴梢。那黄鼠狼说：“早就听说上仙的大名，也知道早晚会有一天相遇，知道上仙喜欢毛笔，所以这么多年来，每年小雪冻死的子孙，我都留下尾梢，准备给上仙的见面之礼！这次是家族战争落败，地盘丢失，衣食难觅，见有上了身的高手在先，便斗胆跟随，混些吃喝，还请上仙宽宥！”六爷哈哈大笑，“难怪你能修行这么多年，你的尾巴不用切了，率众走吧！到黄土岭找老饕，让他给你安排一片地方生存！”对方感谢之后，患者脸色变化，黄鼠狼应该是走了。

　　　　接着就见六爷用手一挥，咕咚一声，一个人被从患者身上扒了下来，我们定睛一看，是个道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的，手里拿着拂尘，向六爷行礼：“道友请了！”六爷还礼，之后说：“天师也干这事？”那道童红着脸说：“我怕二邪灵伤害到她，特意保护的！”六爷说：“是纯阳子托你来的吧！”对方没置可否，六爷接着说：“所托非人啊！”道童连忙辩解，说：“他真的是”六爷打断他说：“我说的不是我，是他所托非人啊！那个老泥鳅，终日醉醺醺的，岂是可托之人？前番他发现事情出错，竟然直接”六爷说着指了指现场的两个家人，接着说：“竟然直接点化两个虾兵蟹将，要把三人带走，搞得我不得不前去相救，咳！”

　　　　到这里，需要解释一下。这患者，被三个灵上了身。第一个，是黄鼠狼，刚才已被六爷送走了。第二个，是张天师，因看到患者身上有两个邪灵，担心患者受不了，所以上身保护的。第三个，是最早上身的，是个恶鬼，现在咱还没介绍她。

　　　　这患者本是六爷的小妾下凡，等于是六爷下凡之后，上边派下来的。应该是此前随六爷下凡的或者稍候下凡的出了差错，候补派下来的。那么这件事，六爷应该是委托纯阳子办理的，纯阳子就是吕洞宾，可巧吕洞宾届时有事，不能护送，就委托了另一位神将，从六爷的话口上听，似乎是一条龙。不想这龙，是个酒懵子，酒后误事，导致此女下凡时落错了地方。这货看到落错了地方，就想将这女子一家三口杀了，重新再投一次。六爷当时算定小妾有难，就前往救援。等吕洞宾办完事回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此时人间已是三十多年了，吕洞宾不好意思来见六爷，就求张天师从中斡旋，此时那小妾被邪灵附身，张天师从中维护，就是在等六爷的决策，看六爷是什么意思。所以当初我们来的时候，她先是骚气熏，那是黄鼠狼干的，看看黄鼠狼不是我们的对手，张天师出手了，神光烧走了我们，就是等待我们去请六爷呢。所以前面发生的一切，都是天意。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纯阳真人托付的这个龙神名叫“洞庭君”用我爸的话说就是醉长虫。

　　　　此时六爷对天师说，现在我自处理，你可放心了。于是张天师告别飞走了。以下就是对付最后一个恶鬼了。六爷转身对其家人问：“谁是她的丈夫？”一个中年人走了上来，六爷说：“你到里面来，我单独跟你说！”于是那人走到里面，六爷背对着我们跟那人说：“我说话直来直去，不要介意，一个新疆娘们，叫什么我没问，你一边开车一边跟她搞闲情，手头失准，轧死了这只猫。”六爷伸手让对方看自己的手心，我们这个方向看不清楚，估计是当时的画面。

　　　　六爷接着说：“那猫本是七世修行的童子身，自然不肯甘心，现在她上你媳妇的身，意图让你花光积蓄，然后”我们看不到六爷的手掌，后来知道，此人除了轧死这只猫之外，还撞死了一对母女。六爷接着说：“现在治好她也不再是你媳妇，我等你一句话，治还是不治！”那人当时就吓得哆嗦了，说：“如果治好可以免除我的灾祸，不被追究吗？”六爷点点头说：“是的！”“那，治！”那人态度很坚决。六爷说，你可以出去了，又问：“谁是她父母？”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走了过来，六爷拿出一串项链摆弄着，问：“你们还记得湖南省安化县这个地方吗？”那夫妇明显表现出惊讶的表情！

　　　　原来，这对夫妇在刚改革开放的年代，是倒卖茶叶的。到安化去进货，那地方四面环水，需要乘船。当时男的一个人忙不过来，孩子还没有摘奶，这对夫妇就带着孩子去了。

　　　　那时候不像现在，金融手段这么发达，从散户手里收购茶叶，需要带现金。这渡他们的两个船工，就起了歹心，问这三口子吃“板刀面”还是“馄饨”（从水浒里学来的，就是问你想被砍死还是直接被丢进水里淹死）。这两口子赶忙求饶，孩子也哇哇大哭。当时，水中一片芦苇从里哗啦哗啦的响，竖起了一根鱼竿，从里面走出一个小伙子，年龄也就在十七八岁的样子（实际年龄20岁），一只手握着鱼竿，另一只手拎着鱼篓，悠闲的向船走来，让这两口子还有两个船工不可思议的是，这人竟然是在水面上走，不紧不慢。

　　　　来到船前，把鱼篓往船上一放，没有理睬这四个大人，而是手拿一串项链，在孩子面前晃，嘴里念念有词，那孩子立刻就不哭了，还呵呵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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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七世修行

　　　　其实这个拎鱼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六爷。六爷对那夫妇说：“我可以救你们，不过有个条件，这个孩子长大后，要给我当媳妇！”这个时候生死攸关，什么条件还能不答应？六爷见二人答应了，就把手里的项链送到孩子手中，说：“这是定情信物！”然后回过头，对那两个船工说：“你们俩是等我动手还是自己跳下去呀？”话音一落，那二人“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去了。六爷把船撑上了岸！

　　　　原来，这两个歹徒其实是洞庭龙君派来的虾兵蟹将。

　　　　回到现在，这对夫妇见对方手里拿着一样的项链，这种项链此前他们找人鉴定过，价值1200万以上，现在没把女儿给人家留着，嫁了他人，所以尴尬异常！六爷问：“我媳妇呢？”那对夫妇用手指着患者，讪讪地小声说：“那儿呢！”

　　　　六爷回过头来，对患者也就是最后一个上身者——恶鬼说：“现在处理你的问题吧！”对方一阵冷笑，“他们怕你，我却不怕！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六爷笑笑说，“提个条件，你想怎么解决。”恶鬼恶狠狠地说：“我就想报复他们，让他们倾家荡产！”六爷还是笑笑，说：“七世修行的功德不要啦？”那女子立即显出黯然神伤的表情来，悠悠地说：“你又不是佛门中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六爷说：“我不是佛门中人，不等于不能解决你的事啊！你把你的怨气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那鬼沉吟了一下说：“我七世修行，不想第八世剃度之后，竟死于佛殿之上，转生一只猫，又被他轧死，肠子、肚子流了一地，实在怨气难平！”六爷说：“这样吧，由于你修行很深，且涉及佛门，龟策难知，我给你问问，如何？”那患者也就是那鬼点头算是答应。

　　　　于是六爷双腿盘起，闭目入静。转眼之间，屋子里像是突然开了空调一般，我有灵眼，可以看到屋里黑雾弥漫。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打起了哆嗦，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好一会，六爷才睁开眼睛，说“下面阴冷啊，还没完全清楚，需要到上面一趟，说着六爷同样是盘腿而坐，却是腾在空中，背后一道光环，放着七色神光。面目安详，屋里好像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我的灵眼看到，屋里缕缕祥光，让人心旷身怡。也不再冷了，但也不热，温度让人感到空前舒适。又过了一会，六爷降下来，说：“问明白了！”

　　　　六爷转向患者，说：“我问你一件事，不是你这辈子做猫时候的，是你前世做居士时候的，在你剃度的前一天，你是在寺庙住的，第二天就剃度了，是吧？”对方回答：“是的！”六爷说：“我就是问你在那前一天礼佛时发生的事！当时来了个身背搭链（旧时搭在肩膀上的一种粗布兜）的人拜佛上香，当时把搭链放在旁边了，不想他上完香之后，忘记了搭链，起身走了，之后进来一个衣服破烂之人前来拜佛，拜过之后，一抬头，正好看到搭链，大呼：‘拜佛还真管用！’背上搭链就走了，再后面来了个黑脸汉子，刚跪下那第一背搭链的人就找回来了，不见了搭链，揪住那黑脸汉子讨要，要他交出搭链，当时是不是你出面作证，告诉那人搭链被刚才衣服破烂的人背走了？”患者点头：“是的，出家人不打诳语，是则是，非则非！”

　　　　六爷也点点头：“嗯，出家人不打诳语。是的，如果此事发生在庙外，你这样做是对的，可这是在大殿之上，你做的就不对了！”患者脸上露出了不服的表情：“为什么在大殿上就不对了，难道不该表里如一，诚实做人吗？”六爷顿了顿说：“那大殿，上有佛祖、菩萨，下有金刚、罗汉，轮得到你这个礼佛居士多嘴多舌吗？你知道你这一句话惹了多大的事？！”六爷点上一支烟，讲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有一个绸布庄的老板，在附近几个镇子开了几家绸布庄。他的邻居，是一家做豆腐的。那做豆腐的，有个女儿，从小就深得这绸布庄老板的喜爱，每次大街上来卖零食的、卖玩具的，这老板都会买给孩子。时间长了，竟将那孩子惯得又馋又懒。这女孩一天天长大，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这一年的中秋节，这绸布庄老板又叫上那女孩去吃月饼，这已经是司空见惯。

　　　　以往逢年过节，迎来送往，这绸布庄的老板辈分大，总能落下许多点心果品，每次都是招呼这女孩去享用。但这次，这绸布庄老板可就在这月饼上做了手脚，将这女孩诱奸了。诱奸之后，这女孩怀了身孕。眼看一天天肚子变大，豆腐房老板就紧急给丫头找了个婆家，她带着肚子过去的，再加上又馋又懒，那还不天天打架呀！就这样三天一次打，五天一大打的，每次大打的时候，妈家这边都去一大群人找对方算账，搞得沸反盈天的。这回二月二又打架了，丫头出走的时候，就没向自己家的方向走，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走了。

　　　　而这背着搭链拜佛那个家伙，是个给牙祭拉纤的，什么叫牙祭呢？牙祭就是今天的买卖经纪人，牙祭需要深通买卖行情，精通砍价压价之术，他当然没这本事，于是他给牙祭拉纤，拉纤是做什么呢？就是给牙祭提供、介绍买卖客户，每提供一个客户赚点零花钱。可是这人没本事提供正当的买卖客户，他是专门给买卖人口的拉纤。谁家生活困难，快过不下去了，他去忽悠，帮找牙祭，鼓动人家卖儿卖女，干这种缺德事的。可话说回来，这人在外面不靠谱，却是个孝子，倒蛮孝敬老娘的，他老娘是个虔诚的佛教徒。

　　　　话说这卖豆腐的女儿离家出走，就被她看到了，当即将其领到自己的亲戚家藏起来。再说那绸布庄老板，在邻居女儿这件事上缺德，但其平时做买卖却是另有一套。一般的买卖铺户都是年底结账，他却是每年2月初一结账，为的是年关店里掌柜、伙计们谁要用钱，可以先在柜上拿，大家用剩下他在每年二月二骑马去收。回来的路上，这拉纤的就在半路等着他对他把实话一说，这绸布庄老板二话没说就把收账的搭链挂到他肩上，把那女孩抱上马，就送到自己的别院里去了。这拉纤的就背着搭链去了妓院，他这钱是不敢拿回家的，因为老太太一问他就得傻眼，j院里有个j女卖艺不卖身，他想拿这个钱去给那j女开　苞去！半路经过寺院，才想起母亲有话，让他替母亲还愿，就先拜佛来了。

　　　　再说说那拣钱的。他是一个山村里来的，今年山里遭了雹灾，颗粒无收，眼下二月，到了青黄不接的时节，全村的口粮没有着落，以此人有个亲戚在县里当县尉，想来找县尉借几个钱，全村都把面袋拿出来，翻过来抖落面，给此人做了一碗疙瘩汤，指望他到山外借钱，不想他的亲戚调到别处去了，投亲不着是小，全村口粮没有着落是大，他万般无奈，才去拜佛的。

　　　　上天本意是让那拉纤的丢掉不义之财，被山里人拣走，赈济灾民！如果此事发生在寺外，各路神祇有目共睹，不会改变天数。然而在寺里就不同了，各路神祇看不到庙里的情况。以为佛祖另有旨意。在你的干预下，那拉纤的追回了银子，导致那个j女失身，山村里的人没有口粮几乎全部饿死，那个出来借钱的人，以为佛祖已经把钱给自己了，是自己走的路不对，被追回去了，无颜回去面见乡亲，路上投水自尽了。

　　　　于是，平添了许多饿死鬼，这些饿死鬼，本是不该死的，所以没有鬼使勾他们，他们便一路惹事生非，偷贡品、抢纸钱、侮辱妇女，欺凌老幼，把黄泉路搞得乌烟瘴气！路过三生石看清了来龙去脉。到了地府，把你给告了！阎王派黑白无常去勾你，谁想你第二天就剃度了，一直在庙里不出来，黑白无常进不得寺庙，只好回来交差，没办法，阎王将此事禀明了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说：“向人向不了理，我助你们拿她！”这便是你死在佛殿之上的原因。

　　　　应该说，判官判你转生一只猫，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现在的猫没有拿耗子的职责了，完全就是一宠物，你还有什么不平的？

　　　　“可是，为什么还要我被他轧死呢？”那鬼还没有服气。

　　　　听到这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觉这恶鬼修行是在不够了，就连我都已经向透了她被轧死的原因，可她自己却还是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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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圆满解决

　　　　六爷见她依然不服，便摇摇头继续说：“此事的因果还没有完啊！”

　　　　原来那名被误会的黑脸汉子本是镖局的一名镖师，每次接活押镖，出发之前，他都会来寺院拜佛，乞求一路平安。因他本次押镖，经过地区有战事，佛祖欲以官司拖住他，使其不能成行，如果没有人干涉，他就会陷于官司，官府会先将他这个被告羁押，然后调查，择日再审，最后会搞清真相，将拉纤的一顿棍棒，给他一个教训，那绸布庄老板也会打成拐卖，罚铜准赎，卖豆腐的女儿送回娘家，责成绸布庄赔偿银两，至于这镖师，虽做几天牢狱，最后会无罪开释。那时这趟镖早已流产。因为押镖本就是高危行业。佛祖念他心诚，有意救他一命。可是，由于被干涉，一切都变了。那镖师得以按时出发，结果路途遭遇战事，所有押镖之人全部死于乱军之中。因客死他乡，冤魂行程遥远，赶到地府之时，她已转猫数月了。这些冤魂再次将你告下，阎王只得再次将其勾回。不想这猫魂却利用七世修行之功，逃脱羁押，作祟在此！

　　　　说到这，六爷怒目看向她说：“细究起来，此事乃是你礼佛不专，心存杂念所致，你若专心礼佛，又怎么会看到那搭链呢？你既已修行七世，却经不住考验，现在又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莫非真想火烧功德林，使七世之功毁于一旦吗？”

　　　　那鬼一脸愧疚：“上仙之言，振聋发聩！贫尼如梦初醒，这就回地府，接受处罚，来世修行，再入沙门。”

　　　　六爷笑笑说：“我已见过地藏王菩萨，这就送你前去，由菩萨发落。力士，送她前去，不得有误！”同时，我又一此听到虚空当中一个声音喝了一声“尊令！”随后；两个两名黄巾力士凭空出现押起那鬼走了。六爷回头看看患者，那患者此时显示出困倦之态。只见六爷拿出项链，在她面前晃了几下，那患者立即两眼放光，不自觉地说：“这项链是我的。”六爷说：“对，戴上吧！”那患者将项链戴到脖子上的时候，奇迹出现了，瞬间容光焕发，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妇，对着六爷拜了下去，口称：“贱妾该死！”六爷摆摆手，说：“走吧！走吧！”那女子跟着往外走，我不失时机地上了六爷的车！因为我还有事求六爷，不可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

　　　　跟六爷长谈了一会之后，我从他的车上下来，六爷驱车而去。重夕走过来问我：“侍炎，你跟六爷说啥了？”我呵呵一笑回答：“秘密！”重夕无奈地撇嘴一耸肩，我也耸耸肩，俩人都没再说话。

　　　　林峰开车载着我们俩回到了玄学馆，刚进门老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解决了？”我笑着回答：“是啊，圆满解决。”老爸在电话那边笑了笑，随后挂上了电话。我心里此时其实说不上高兴，因为这件事情从理论上并不是我们仨解决的，所以老道那份佣金估计是没戏了，不过怎么说我们仨也算是长见识了。林峰见我脸上阴晴不定，就问我怎么了，我回答说：“林哥，你不知道。这回这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是咱算是在同行面前丢了大人了。”林峰一脸疑惑：“怎么就丢了大人了？”我苦笑着摇头：“你还记的请咱们来的那个老道吗？”林峰听这话就是一愣，随后便也是一脸苦笑：“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咱们跑的时候把他扔下了，这下别说佣金了，那老道恐怕已经恨死咱仨了”

　　　　正说着，一长串敲门声响了起来，“乓乓乓”地非常急促。我心说这又是出事了，有人请？想着，我便打开了大门，一开门只见先前那位老道一脸急切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个包。门一开，我跟老道正好撞了个对眼儿，我正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呢，就听老道深行一礼说：“小师傅，贫道多谢”我心说这老道气糊涂了？我把他给坑了他还谢我？不过不管怎么说，也先把他请进了屋，上了茶老道把手里的包往桌子上一放说：“这是三位的资费，贫道不敢忘。”说着打开了包，我上眼一瞧，好家伙三万块！还是现金！我心说这老道是气疯了？

　　　　老道见我一脸疑惑，一笑说：“小师傅不必疑惑，事情的原委贫道已经知晓”

　　　　原来，当时我们三人铩羽而归之后，这老道也偷偷地跑了。回到道观就发起了愁来，本来是想找能人帮忙，结果叫来的能人竟然被烧跑了。不过老道到底是老道，也能看出我们仨当时根本就无暇顾及他，所以也并没有恨我们。

　　　　就这么纠结地过了一天，第二天这老道正在道观里伺候他那个受伤的师兄，忽然就感觉一道金光落在了院子里。老道赶忙跑出去看，只见一个身着道袍的小老道站在院子里，面带红光。这老道还上前客气呢：“小道友，贫道有礼”人家压根就没搭理他，只见小老道拂尘一甩抬脚就走进了屋。老道这个尴尬啊，心说哪来的孩子，摆什么谱啊！不过想归想，嘴上还得跟人家客气。于是老道跟着进了屋，正准备问问这小老道是烧香还是挂单，就见这小孩走进了里屋。老道心说你倒是真不见外

　　　　其实，这个小老道不是别人，正是张天师，也就是这老道的祖师爷。张天师从六爷小妾身上离开之后没有直接走，而是来在了这所道观当中。目的当然是给自己的徒孙治伤，先前这道士在和那黄鼠狼搏斗的时候受了重伤，张天师是全部目睹了的，并且也是张天师给他挡了一下这个道士才没有一命呜呼。此时张天师是惦记着自己这个废物徒孙，这才来到道观给他治伤。

　　　　但是这种话从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口中说出，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所以这老道师兄弟俩人根本就是将信将疑。张天师压根就没打算跟他俩解释那么多，治好了上转身就走了。当然，走出院子又是一道金光随后消失，俩老道看得目瞪口呆。老道说那小老道走之前还特地嘱咐他，让他把资费送到我们仨手里，说要不是我们仨请来正仙解决了这事他那师兄也就算救不活了。所以其实这老道来的目的，一是为了给我们送感谢费，二来其实也是为了求证那小屁孩是不是真是他们的祖师爷张天师。

　　　　我听老道这么说便呵呵一笑说：“道长啊，这事够你吹一辈子的了，想来从古至今修道之人无数，可见过你们祖师爷张天师的没几个，你们师兄弟两人可就是其中之一了。”老道听我这么说，千恩万谢，满脸欣喜地走了。他走了之后我心说，你还有祖师爷可看呢，我到现在连自己祖师爷是谁都不知道！不行，回去之后一定得问问老爸，我们祖师爷到底是谁。

　　　　晚上回到家，我张嘴就问老爸：“老爸，咱祖师爷到底是谁？那老道还能见见张天师，我以后见了自己祖师爷都不认，这叫什么事？”老爸正炒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