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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藏三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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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小兵挣扎几次,体内的氧气逐消耗干净,他的身体开始下沉,他看到身旁其他人也在试图挣开结扣,他头没入水中喝了几口江水,他感觉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强小兵知道这是要失去知觉的前奏,

    “难道我今日就要葬身于此?”

    强小兵在水中看到其他人有的也沉入水中,有的还浮在水面挣扎,强小兵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只怕是今日真的要葬身此地了,强小兵逐渐失去意识往水底沉入,他看到远处仿佛出现了一道亮光,

    “真是要死了,”强小兵想到。

    那道亮光离自己越来越近,强小兵模糊地看到一只怪兽朝他游来。
………………………………

第二八章 分水兽 迎柩

    强小兵看到怪兽来到眼前,他感觉呼吸居然变得越来越顺畅,他身体周围的水开始往四周退去,正在犹豫之时,强小兵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

    “景婳?”强小兵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雍门大人”

    “我是死了么?”

    “雍门大人说笑了,大人乃楚国栋梁,怎么轻易就会死去。”

    “但是我明明掉进了汉江之中,”

    “大人没错,现在你我仍在汉江之中。”

    强小兵看看景婳又看看周围,在他们左右前后的水居然形成水墙包围着他们,强小兵看到水墙里面的鱼虾在游来游去,

    “这是怎么回事?”强小兵不解地问景婳。

    “雍门大人,你低头看看,你现在骑的就是楚王幽冥之师的分水兽。”

    强小兵低头一看,自己果然骑在一个怪兽身上,难怪自己没有掉下去。

    强小兵看到景婳也骑着同样的怪兽,他看看周围其他人也都同他一样, 他这才仔细地打量起身下的这只怪兽来,

    在怪兽的头部有很多根触须,每一根触须都长短不一,有的弯曲盘绕向上,有的左右摆动。

    在每一个触须的顶部都有一个发光的圆光体,强小兵看到的亮光就是这些圆光体发出的。

    强小兵看怪兽的颈部像鹿、身体像豚、尾巴非常长,它全身非常光滑,它的脚有点像乌龟。

    怪兽头上的触须虽然不停摆动,但怪兽却是正颈凝视,表情很神秘。

    “景婳姑娘,没想到楚王的幽冥之师是由你来掌管,”

    “大人过缪了,景婳哪能担此重任?景婳只负责幽冥之师的异兽之责,”

    “幽冥之师乃是代代楚王泣血而建,为的就是保护楚国能在关键时候度过难关,景婳担此责,足见大王的信任。”

    “大人才是大王信任之人,大王生前常常提到大人的忠心。”

    “不知道这分水兽要带你我去何处?”

    “去云梦泽。”

    “云梦泽?云梦泽是楚国禁地,景婳姑娘难道不知?”

    “当然知晓,只是楚王的幽冥之师都在云梦泽内,且我们只是去云梦泽之围,并不进入。”

    二人说话之时,其他人都骑着分水兽围过来,

    “大家都无恙吧?”

    “除了呛了几口水,都安然无恙。”

    强小兵看看屈匄端木广巨昭婄等人都安全便放下心来,昭婄又见到景婳,眼里顿时掉下泪来,

    “景婳姐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说过雍门大人会带你回到楚国的,虽然路遇坎坷,现在不是没事了,既然人都到齐,我们就出发吧,”

    “景婳姑娘,我们现在去何处?”

    “去云梦泽,”

    屈匄也是如强小兵一般吃惊,景婳又给大家解释一遍。

    “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居然能去云梦泽一窥奥妙,”屈匄自言自语地说。

    景婳挥起手中的鹿角节,只见鹿角节几道弯曲,上面嵌刻螺旋金字,不知道景婳默念了什么,众人身下的分水兽朝一个方向而去。

    景婳带着众人骑着分水兽在水中行进,水面上不时有船只驶过,众人齐齐往上看去,

    “雍门大人,前方就是木关口,所有入楚的船只都要在此登记方可进入, ”

    “所有的官船也需要在此登记么?”

    “当然要登记,木关口我楚外城最重要的一个战略关口,它是进出楚国水路和陆路的交汇地带,无论走水路还是陆地都要在此取得入城文牒方可入楚,”

    众人骑着分水兽来到木关口水域下面,水面上是来来往往的大小船只,在木关口的岸边也停靠着大大小小上百只船只。

    “大人,你看上面那些船只,楚国的官船都会在船底留下记号,”景婳指指几艘船底有红色鹿头的大船说道。

    “确实如此,不知道为何要在船底留下记号?”虽然在楚多年,但雍门中许从不涉及水军,故他对楚国水军却不了解。

    “大人不知,楚国水域众多,许多兵器粮草辎重都经水路运回,与他国交战时,我楚有一支军队专门用来破坏敌方船只,”

    “难道是派人将敌方船底凿穿?”

    “正是如此,为防止战乱时出错,我楚所有船只便在船底涂以鹿头以示区别。”

    “难道熊横他们所乘船只也是官船?”

    “正是,”

    “没想到景婳姑娘知道如此之多,”

    “大人见笑了,我们还是早些离开,以免被士兵发现。”

    分水兽载着众人继续往云梦泽而去。

    熊横和南冠所乘之船载着怀王的尸身到达木关口,庄辛令士兵将船停靠在岸边,

    “庄大夫,为何不让船进城?”

    “大王,我们为何要去往秦国?”

    “自然是为阻止子皙运回父王尸身,并拿到父王遗诏,”

    “那子皙运回大王尸身后百姓会如何作想?”

    “认为子皙厚德忠孝,百姓自会拥戴,”

    “如今大王你将大王尸身运回,若是百姓都知道了,百姓自然会拥护大王,大王为何不先将消息传入城中,让百姓前来相迎?”

    “庄大夫言之有理,如此一来,这城中百姓自然就会拥戴本王了,即可下令,将父王尸身归楚之事传遍城中,”

    城中百姓早就期盼怀王归楚,等消息一来,大家纷纷奔走相告,城中百姓纷纷来到木关口迎送怀王,百姓从木关口城门沿着街道一直排到内城。

    熊横庄辛等人在船上看到关口百姓已经是人山人海,“大王,时机已到,可以进城了,”庄辛说道。

    《礼记檀弓上》:“天子之棺四重: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也棺一;梓棺二。”

    迎接怀王的棺椁早已做好,按制怀王之大棺九寸,属六寸。内棺用红色丝帛贴四周,绿色丝帛贴四角,金钉入木。棺木之缝隙以漆涂之。

    兵士将怀王尸身从船上放入内棺,棺内放圭璋璧琼璜琥等玉器,圭在左,璋在首,琥在右,璜在足,璧在背,琮在腹,以此象征六方神灵。

    司巫宗内各司众人在长鱼胜的带领下来到关口,众人跪拜怀王,长鱼胜来到船边,他对熊横施礼说道:“长鱼胜拜见太子,”

    “一切可否备好?”

    “均已备好?”

    “輲车是否已到?”熊横问长鱼胜。

    “已到”

    “升柩入城,”

    “升柩入城,”

    长鱼胜转身大声说道:“升柩入城,执羽旌,”

    只见左右八人将怀王棺柩抬到輲车上,几人在棺柩左右执插着彩色羽毛的旌旗保护怀王棺柩。所以城内的诸侯大夫司马跟在輲车后面开始痛哭,道路两旁,所有的百姓都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自此因怀王之事,各国都鄙夷秦国所为。怀王尸身被安放在城中一座高台之上,只等司巫宗占卜出下葬之日后将怀王棺柩放入祖庙行殡庙之礼,让怀王魂灵与先祖告别,以此彰显怀王之孝。在此期间,庄辛告知熊横要一直守在祖庙以显仁孝。

    熊横虽心有不愿,仍守在祖庙中,正如庄辛所料,城中百姓均称赞太子横厚德忠孝,太子横知道后大为高兴。

    景婳带领众人骑分水兽往东而去,雍门中许发现水面之上天色渐暗,继续往前走,众人竟然都露出了水面,大家发现周围的水域突然异常开阔,只见景婳站起身来,她身下的分水兽竟然消失不见。

    “大家可以起身了,脚下便是陆地,”景婳对大家说。

    雍门中许等人站起身来,果然脚下已经是陆地了,他们所骑的分水兽突然齐齐消失,众人脚下的水异常清澈,水没过众人腰间,大家不明白为何要停留在此处。

    “景婳姑娘,为何我们不上岸?”

    “此时已是人定之时,大家身下所骑的分水兽每至此时便会变化,它们白日为兽,入夜为灵,夜晚它们从云梦泽沿江逆流而上,魂灵聚于白熊山断崖下的白潮深穴中,只有我用鹿角节唤之,它们才会前来,白日他们只有两个时辰为兽,两个时辰后它们如同黑夜一样都会消失为灵回到白潮深穴。”

    “景婳姑娘,上次我就看你拿着这个鹿角节,你就是用它来召唤楚王兽师么?”

    “正是,只有持鹿角节之人按照鹿角节上的文字吹奏出相关音律才可。”

    “景姑娘能得大王如此信任掌管兽师,景婳姑娘忠心可鉴。”

    “景婳乃一女子,能得大王信任景婳此生感激不尽。各位大人,一路归途艰险无比,我们还是先找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再商议下一步计划。”

    “景婳姑娘言之有理,”

    “各位大人,你们看到这些高台么?”

    众人顺着景婳指的方向,借着星月之光,他们看到在周围居然有大大小小几十座高台。在月光星辉下,这些高台静静矗立在水中。座座高台一直延伸到远处。四周没有一丝风,水面上没有一丝波纹。

    “各位大人,这些高台乃是历代楚王所造,每座高台作用不同,在这九百里浩瀚云梦泽内,历代楚王均在此狩猎,每个高台都有不同的故事,在楚时,景婳除了在宫中,剩下的日子就是在这云梦泽中。”
………………………………

第二九章 楚王 高台 施蛊

    景婳说完,带着雍门中许等人朝左侧的一座高台走去,现在大家泡在水中,水没到大家腰间,几个人在水中左腾右挪跟着景婳往前走去,

    “白马兄,此次之行是否与你我当年随军征魏被困江水非常相似?也是一个这样的夜晚,只是那时我们四处受敌被人追击,但最后我俩还是甩开魏军安全归楚。”雍门中许说。

    “那次征魏是白马氐第一次随军,要不是雍门兄相救,只怕是我早就葬身在江水中了。”白马氐在雍门中许一旁说。

    “算来你在楚助我已七载有余,韶华就如远空枉矢西流,一闪而逝。”

    “但却不枉此生你我之交。”白马氐回答说。

    “端木广巨,你入我司巫宗多久了?”

    “回卜尹,三载,”

    “你知道为何此行入秦我要带你而行?”

    “广巨不知。”

    “端木广巨,这是雍门兄有意栽培你啊,”白马氐说。

    “在司巫宗内,论能力,长鱼胜更胜于你,论资历,司巫宗内其他人比你更老,但是论忠诚,确是你端木广巨,”雍门中许转身看着端木广巨说。

    “大人,端木广巨从总角之时便跟随大人,虽那时未入司巫宗,但广巨仰慕大人行事公正,不行私偏,广巨望日后能跟大人一样。”端木广巨正声说道。

    “啊啊啊”一阵惊叫声突然传来。

    大家朝叫声望去,昭婄站在水中一动不动,但嘴里却不停地叫着。

    “昭婄何事?”景婳转身问道。

    大家走到昭婄身旁,他们突然发现在脚下有很多透明发光的生物在水中游来游去,雍门中许等人都不认识这是何物,大家一起看着景婳,

    “昭婄不必害怕,这是水灵,”

    “水灵是什么,景婳姑娘,”

    “水灵是聚死于水中的的各种生物之灵而成的,水灵成长于静水中,能感知生气,本性无常,遇祥气为水英,遇邪气为鬼弹。”

    “鬼弹是吸了邪气的水灵?”

    “若是水灵吸入瘴气尸气腐气等邪鬼之气,它们便会变为鬼弹伤人。”

    水中的水灵在大家的脚下来回游绕,大家放慢脚步慢慢走到高台的台阶上,水中的水灵朝着远处的高台游去。

    走上高台,景婳上前推开宫殿的大门,众人都走了进去。大家沿着宫殿的长廊往深处走去,只见长廊的两侧各有三个方形的水池,水池内有往下的台阶。长廊两侧摆放着梅花鹿青铜像,台座上有的已经生满铜绿。穿过长廊大殿内侧的空地上摆放了各种各样的乐器。

    “我们今夜就在此休息,这里是楚王的乐宫,楚王居住在云梦泽时,便会乘舟来此赏乐,你们先在此稍候,我去后殿找些乐师的干净衣服,大家先暂且替换一下。”

    “我陪你去,景婳,”昭婄站起身说。

    雍门中许走到窗前,他拉开一扇窗,窗外的夜正是繁星满空,远处一轮月影喝繁星映在水中,一座座高台如守夜的幽灵驻守在云梦泽中。

    “在朝之时,我只听说过云梦泽之名,但从未来到这云梦泽,雍门卜尹,你看这些水中星月,这些高台就像是天上的宫殿,”屈匄站在雍门中许后面说。

    “此高台是历代楚王相承而建,据说先帝灵王在位时所造高台最多,而且所造高台也是高耸雄伟,”

    “我在楚史官简中读到先帝庄王建造了匏居之台,还有共王的小曲之台,还有怀王的章华台、五仞台、三休台,”端木广巨说。

    “还有层台、潜溪台、高唐观、渐台、钓台、荆台、放鹰台、阳云台、乾溪台、中天台、九重台、京台,”景婳和昭婄抱着一些衣物从后殿走出来说,“当今天下,诸侯各国建造高台,都会以楚台为准,大人赶紧将这些干净衣物换上吧,”

    雍门中许等人接过景婳的衣物到后殿换好,大家聚在一根殿柱下休息,昭婄问景婳:“景婳姐姐,你离开秦宫后就来到这里么?”

    “我与哥哥景差自幼便生活在云梦泽,除了去楚宫照顾大王,平日我们就居住在云梦泽中,哥哥与屈大夫交好,二人多有交往。”

    “那你的哥哥住在何处?”

    “哥哥住在百里外的渐台,”

    “渐台?是先帝赵王夫人贞姜所在之台?”

    “正是此台,”

    “想当年贞姜夫人为了等待先帝昭王的信符,宁肯被大水淹死在渐台也不肯离开,如此舍生守信之举有几人能做到?”

    “屈将军也知道贞姜夫人的事?”

    “此等忠信之事如何不知。”

    “我楚人虽被周人称为蛮,但我楚国国运经久未衰,百越古蜀无不臣服,忠义之士辈出,这些哪是其他各国可比的?”

    “呼呼呼”一阵呼噜声传来,是端木广巨睡着了。

    “还是年轻人入睡快”屈匄说道。

    “大家早些休息吧,”雍门中许说道。

    柱国将军昭阳带着替身死士日夜兼程回到楚国,公子子兰前去城门迎接,柱国将军将来龙去脉告知子兰,他们让心腹之人将替身死士秘密入葬,子兰带着柱国将军等将士前往高台祭拜怀王。而此时,在司巫宗内,长鱼胜正在卜算怀王入葬之日。

    《礼记》:“外事以刚日,内事以柔日。凡卜筮日,旬之外曰远某日,旬之内曰近某日。丧事先远日,吉事先近日。”

    刚日属甲子、甲寅、甲辰、甲午、甲申、甲戌、丙子、丙寅; 柔日属乙丑、乙卯、乙巳、乙未、乙酉、乙亥、丁丑、丁卯。外事之事巡狩、朝聘、盟会、战争;内事之事祭祀、丧葬、嫁娶、求嗣。

    《礼记·王制》记载:“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卿大夫、士、庶人三日而殡;三月而葬。”

    长鱼胜将所卜之日呈往太子府中,太子横看所占之日乃是七月之后,自己岂不是要空等七月才能登位?

    “长鱼胜,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占卜大王入葬之日?”

    “内外之事所卜按例均由司巫宗进行,此乃是司巫宗分内之事,”

    “虽是按例,但我可以等雍门中许返回后再行占卜,雍门中许一直掌管司巫宗,而朝中大事均是雍门大人亲自卜算出来的。”

    “还请太子明示,”

    “我楚不可一日无主,大王已将王位传于我,若是你能助我早日等上王位,这司巫宗日后就由你指挥了,

    “太子要我做那些事?”

    “只有父王早日入葬,我才能登上王位,所以这入葬之日需越快越好,”

    “长鱼胜明白,但我掌司巫宗时间不长,恐怕其他各司不会听令于我,”

    “此时你无需担心,”站在熊横身后的南冠走到长鱼胜面前说,他从袖中拿出一束草交给长鱼胜,“这是蛊草,你回去就后就分开点燃,草内之蛊便会随香气侵入五脏,到时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听命于你。”

    长鱼胜接过蛊草,他冲太子和南冠施礼退下。

    回到司巫宗,长鱼胜将那束蛊草分别插在大堂不同的地方,一一点燃后,他召集各司商议重新卜算之事,但其他各司均表示更换入葬之日乃是不详之兆,有违天意。

    长鱼胜不时地看着那些蛊草,就在蛊草快要燃烧完毕时,长鱼胜将一颗药丸塞入口中,长鱼胜走到龟人面前,他看到鬼人目光直直地望着他,长鱼胜凑近龟人他发现龟人的白色眼球中有一条红色东西在里面钻来钻去。

    “另卜先王入葬之日众司可有异议?”长鱼胜问。

    “无异议,”众人答到。

    “三日后先王入葬。”

    第二天一早,各大朝臣上朝时,众人突然发现朝堂中间摆放着一具棺椁,有人看出这是停放在高台的怀王棺椁,但却不知为何在此?就在大家疑惑之时,只见熊很和庄辛南冠等人进到殿中。

    庄辛走到楚怀王尸身前,此时怀王尸身早已经放入重新打造的棺椁中,身上的锦衾已经被士兵解开,里面所穿的十九层衣服已经只剩最里面一层。庄辛解开最后一层衣服,在楚怀王的腋下正是遗诏。

    庄辛取出遗诏,台下的熊横和南冠暗自护视一眼,熊横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其它文武之臣也都盯着那卷遗诏。

    庄辛当着众人面打开那卷遗诏大声朗诵出来:“ 幸天生熊为楚之始君,天赐勇智以正吾邦,天降佑贤以辅德政,令吾楚显忠遂良,又兼弱攻眛,故吾楚德昌制固,建中于民,以义论事,以礼存心,子横宽仁,用人惟贤,益为楚君。今天命于此,子横德信兆民,心崇天道,可为楚君,予恐吾楚无主乃乱,特遗此诏。”

    庄辛读完遗诏,台下众臣顿时议论纷纷,

    “果然是传位太子,”

    “没想到唉”

    “传言传位子皙不可信”

    “此诏书乃是假诏,”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只听到殿外有人说道,众人目光齐齐转向大殿门口。

    只见大殿之外,强小兵、屈匄、景婳、白马氐等人站在门外,几人一起走进殿内,强小兵再次说道:“此诏书乃是家假诏,”

    大家听强小兵说庄辛所读诏书是假诏书,顿时都静下声来,熊横听强小兵如此一说,不禁大声质问到:“大胆,雍门中许;你一路与我处处作对,竟敢带人私盗父王尸身,而今却敢质疑父王遗诏真伪,就算你是朝中卜尹,也容不得你如此诋辱父王。”
………………………………

第三0章 逆转 越人

    熊横从庄辛手中取过那卷遗诏,他高高举在手中,“此遗诏是当众从父王尸身之上取出,这庭内的所有人都亲眼所见,而雍门卜尹却质疑这遗诏乃是伪造,是何原因让你如此大胆?你可有证据证明此乃伪诏?”

    “大王遗诏我在秦宫之时便已经看过,遗诏中王位传于子皙,而不是……”

    “雍门卜尹所说只是一家之言,可有他人为证?”熊横打断强小兵的话说。

    “当时在场之人只有大王随身侍女景婳,她可以作证。”

    众人转身目光望向站在大殿门口的景婳,景婳走上前来到强小兵身边,她看看众人说到:“大王临终之日确实留有遗诏,正如雍门卜尹所说,遗诏中将王位传与子皙,”

    “你二人处处与我作对,所说之言必定是不利于我,这在朝中众所周知,你二人所说遗诏谁也未曾见过,如何知道真假?”

    熊横见二人无语,更加咄咄逼人的说道:“你二人暗中勾结朝中大臣,盗取父王尸身,以此要挟欺瞒众人,更信口雌黄编造父王遗诏,如此居心叵测之人,何信有之?

    熊横说完,台下众多朝臣议论纷纷,屈原见雍门中许寡不敌众,他上前说道:“雍门卜尹乃是先王信任之人,先王生前曾将众多大事都交予雍门卜尹,每有大事必先令雍门卜尹卜算之,屈原相信雍门卜尹必会秉承先王所愿,定不会编造遗诏。”

    众人听屈原言之有理,不禁纷纷附和。熊横听完屈原之言不禁大怒,

    “好个屈大夫,难道你屈氏一族的性命你都不管了么?”原来,熊横早已派兵士将屈原族人抓起来以此要挟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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