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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藏三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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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见没有危险,都放下心来。

    经过一堆骨头时,赵万脚下一团磷火被带出来跟在他后面。

    苏童背包里的虎妞看见了,它冲那团火“汪汪”地叫,苏童转身想制止虎妞,他却看见那堆骨头好像动了起来,苏童第一时间感觉不对劲,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一条条火钩蛇从里面钻了出来。

    大家立刻聚在一起,紧张地四周环境。

    “快看;”田洋洋指着他们前面的骨头堆,只见那个骨头堆像散了架似的塌陷下去四处散开,从骨头下面,一条条火钩蛇从里面爬了出来。

    “我*,这是蛇还是蝎子啊,”大家背对背聚在一块,赵万手里挥着那根捡来的长骨,倒是很顺手,郑文生手里有一根登山杖,这是他这次考古唯一带的户外装备。

    强小兵把手里的瑞士军刀给了苏童,自己从背包找了破岩锤,他看田洋洋没有什么东西可用,就把锤子递给田洋洋,田洋洋看看强小兵手里的锤子说:“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

    说完,田洋洋冲从腰间抽出一条很软的东西,开始大家以为是腰带,等田洋洋手里一晃,竟然是一把可以圈在腰上的软刃!

    赵万惊奇地看着田洋洋手里的软刃,“洋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玩意?”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火钩蛇把他们包围在中间,慢慢地紧逼过来。

    火钩蛇嘴里不停吐着蓝色的信子,强小兵看到远处的火钩蛇也不断地聚集过来,如果不赶紧冲出去,恐怕今天就要留在这里喂蛇了。

    “大家听我说,我们往两边走,爬到坡上,我们从青铜长刺上走,”

    强小兵指挥大家往青铜长刺那边退,一条火钩蛇甩出带钩的尾巴向强小兵刺去,强小兵往后一退,闪身算是躲过去。没想到他后面的火钩蛇也向他进攻了,眼看就要刺到强小兵的脖子,田洋洋一挥手里的软刃,火钩蛇的尾钩被砍了下来,一股蓝色的液体从火钩蛇被砍断的地方喷溅出来。

    郑文生用登山杖不停地戳攻击他的火钩蛇,虽然他年纪大了,准头倒是不错。苏童有强小兵给他的瑞士军刀暂时可以应付,倒是赵万,他用捡来的那条长骨打了一会儿蛇,突然想起自己不就是来找解药的?他干脆放弃抵抗,开始招呼起蛇来,

    “来啊,来咬我,过来…”赵万弯着腰用手不停地招呼火钩蛇,火钩蛇嗅到赵万身上的毒素,开始用尾钩攻击他,

    “咬我不是扎我,”眼看刚才他招呼的火钩蛇越来越多,赵万一边抡着长骨把刺他的火钩蛇打掉,一边往坡上跑。

    苏童背着的虎妞“汪汪”地叫,原来是一条火钩蛇咬住苏童的背包了,强小兵用岩石锤把那条蛇敲掉,他托着苏童爬到坡上,他看到赵万和田洋洋已经上去了,自己抓住一根青铜长刺翻了上去。

    “郑教授,把手给我,”强小兵趴在青铜长刺上,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郑文生的胳膊,郑文生脚蹬着斜坡也爬了上来。

    “快往前走,”强小兵看见下面聚集的火钩蛇越来越多,有的已经爬上来了,他催促大家赶紧往前走,大家逃命似的穿插在青铜长刺里往前跑,后面一条条的火钩蛇绕着青铜长刺速度更快地追着他们,

    “往高处爬,”强小兵看到前方的火钩蛇也爬上来了,他急促地说。

    苏童刚刚爬上一很青铜长刺,就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低头一看,从青铜长刺根部的那个孔里钻出一个蛇头,不到一秒的时间,苏童已经被蛇身牢牢地缠在青铜长刺上!这条蛇比下面追他们的蛇显然大了很多,至少有胳膊那么粗,而且身上的鳞纹也不一样,大家终于知道青铜长刺上的孔原来是蛇的洞口。

    苏童挣扎地越厉害,蛇缠得越紧,蛇身把苏童的脸几乎都遮住了。苏童无法呼吸,脸憋的越来越红,身后的虎妞伸出头咬住蛇身,蛇感觉到疼稍微一松后缠得更紧了。

    田洋洋过来从上而下对着巨蛇就是一刀,蛇立即断成几段,被斩断的蛇尾瞬间缩回到洞里。

    苏童刚松一口气,他又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每一根青铜长刺上都钻出一条巨蛇,巨蛇蜿蜒的缠在那些青铜长刺上,前方后面已经没有退路,看来这次大家真要葬身蛇腹了。

    “大家快回刚才的密道里,”强小兵高声对大家说。

    大家又拼命地往来时的密道里爬,巨蛇也开始攻击他们,现在每个人都恨不能自己长八条腿,几个人左躲右闪手脚并用的往密道里爬,苏童第一个爬进去,田洋洋冲爬到洞口,斩了一刀要攻击赵万的巨蛇,两个人一前一后钻进密道里,巨蛇看出他们是要逃回密道里,一起朝洞口这边游过来。

    郑文生好不容易到了洞口,手里的登山杖和胳膊却被巨蛇缠住了,强小兵用岩石锤猛砸了一下蛇头,蛇一下松开了,郑文生被赵万一把拉回洞里,

    强小兵手刚搭到洞口的立柱就被巨蛇给卷起来,又重重地摔到了谷底。

    “快关门,”密道里其他人听到强小兵说到。

    郑文生从里面刚把一根指头粗的铜闩插好,铜门“咚”地发出巨响,是外面的蛇在撞门。

    密道里,苏童和赵万要开门出去救强小兵,田洋洋和郑文生都认为一旦开门,大家都必死无疑,所以坚决不同意开门。

    一瞬间,田洋洋忽然想到同在密道里的那二十三具骷髅,他们当初是不是也像这样产生分歧最终都死掉的?

    强小兵被摔到谷底,背包里的装备散落一地,在昏迷之前,他看到身体四周爬满了火钩蛇。

    密道里,倚在门口的郑文生嘴角却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
………………………………

第一三章 血祭(1)

    1血祭

    《周礼·春官·大宗伯》:“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

    《楚蔵·祭》:“葬祭,葬莫大于生。天子人牲,诸侯羊豖。”

    国家某疗养院。

    强爱民躺在病床上沉沉地睡着,自从泗水考古后,多来年他一直被安排在疗养院治疗,强爱民虽然醒过来,但却是一直神智不清。

    病房外的几个护理人员凑到一块不知道聊到什么事“咯咯”笑起来,大概是感觉到自己声音太大,于是几个人压低声音继续聊天。

    “小兵…小兵……”强爱民突然叫着强小兵的名字,他猛地一下坐起来,嘴里不停地叫着强小兵的名字。

    强小兵被一条巨蛇甩到谷底,他的头撞到地面上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强小兵看到爸爸就站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不停地冲他招手,强小兵想跑过去,可是感觉身体灌了铅似的沉;他又看到  莫三平和莫艳艳站在老人塔下看着他;还有莫艳艳变瘦了;苏童抱着虎妞过来在他身旁坐着;他看见赵万田洋洋和郑文生,在他们背后一条巨大的火钩蛇正要袭击他们,强小兵大声喊他们,但他们仿佛听不见似的,火钩蛇的毒钩冲他们刺去……

    强小兵猛地坐起来,他大叫“小心,小心背后,”他胡乱的挥着手。

    等他定下心神,他四周看看,发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谷底,四周的火钩蛇不知道怎么的都消失了,眼前的地上到处是散落的装备,两边青铜长刺上的巨蛇也都不见了。

    强小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挪动下身体,除了头很疼,其他的都还好。

    强小兵拿起背包把地上散落的装备一一捡起来放进去,他忽然看见地上是父亲留给他的黑玉指环。

    出发的前一条晚上,强小兵一个人站在家里的照片墙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墙上的照片,虽然他已经无数次看过这些照片,但每次看着这些照片,他仿佛又回到照片里的那些时光,父亲、母亲、玩伴…,对强小兵来说,这面照片墙有他所有美好的回忆。

    因为这次要去父亲曾经考古的地方,强小兵就把父亲的考古笔记和那枚墨玉指环放到背包里,或许对此次之行有所帮助。

    强小兵捡起地上的墨玉指环看了一下,指环完好无损。强小兵本想把它放回背包的内兜,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把指环戴在了手上,或许这样会离父亲更近一些,或许这样感觉父亲就在他身边。

    强小兵戴好指环站起身来,他稍微活动几下,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没想到却是柳暗花明,他看暂时没了危险,就背起背包去找赵万苏童他们,不知道他们情况怎样了?

    没想到,他刚站起身来,就听到了赵万的声音,

    “强小兵,”赵万站着密道口的铜柱旁喊他。

    “赵万,大家都没事吧,”

    “都没事,你丫可以啊,居然没死,”赵万说着踩着那些青铜长刺来到强小兵跟前,两个人拥抱一下。

    其他人也陆续从密道里钻出来,大家踩着青铜长刺下来围在强小兵身边,苏童眼泪还未干,他紧紧拉着强小兵的胳膊不放,田洋洋见强小兵完好无缺很惊喜,不过还是紧握着手里的软刃留意着四周的情况。

    最后下来的是郑文生,他驻着登山杖,仔细打量了一下强小兵,

    “强同志,你没事吧,”

    “没事,毫发无损,”

    郑文生留意到强小兵的不同,手上戴了一枚黑色指环。

    “你丫可以啊,这样都不死?不死鸟一辉啊!  你到底怎么对付那些火钩蛇的?”赵万锤了一下他肩膀问。

    “是啊,强小兵,我刚才在密道里想你这次估计够呛,没想到你绝处逢生。”田洋洋用佩服的眼光看着强小兵说。

    “强同志,你快给我们说说你到底怎么逃生的?”郑文生在一旁看了一眼强小兵手上的指环说。

    “我自己都不记得,就记得被摔晕前看到很多火钩蛇朝我爬过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怎么可能?太匪夷所思了”田洋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你丫不会背着我们用了什么绝世神功吧?还是你有什么法宝?”赵万也是一脸的不信。

    “我要有法宝就不会弄得这么狼狈了。”强小兵解释说。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包括强小兵自己。

    “算了,安全就好,大家反正都没事,是吧虎妞。”赵万摸了摸虎妞的头说。

    “汪汪”

    “还是虎妞最懂我啊!”

    “现在怎么办?火钩蛇一下都消失了,赵万这解药是不好找了,”田洋洋问。

    “咱们继续往前走,相信一定能找到。”强小兵非常自信地说。

    没了火钩蛇的踪迹,大家顿时感觉轻松不少,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倒是赵万,反而紧张起来,他担心找不到火钩蛇,身上的毒解不了,

    “快点出来,蛇来蛇来,”赵万用手里的那根长骨敲击着地面。

    “赵万,咱们继续往前走吧,说不定火钩蛇都在前面等着我们呢!”强小兵对赵万说。

    沿着谷底大家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几根灯柱四处晃动着,上方的青铜长刺像纵横交错的树枝一样,脚下随时可能猜到骨骸,手电照到之处都透着阴冷压抑,苏童默默数着上方的挂魂桥,走过了四座,虎妞在背包里也是出奇地安静,想必刚才吓坏了。

    郑文生走在最后面好像是若有所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田洋洋把手里的软刃插在背包的外兜里,这种软刃是腰剑的一种,比普通的腰剑要短要轻,圈在腰上很难被发现。印度也有一种类似的软剑,但剑柄很大,圈在腰上就尴尬了。使用软刃的人一定要有非常熟练的技艺,否则很容易自伤。强小兵和赵万田洋洋一起长大的,但两个人都不知道田洋洋这么厉害,尤其是赵万,两个人在一起多年,平时都感觉田洋洋很斯文,原来是真人不露相。
………………………………

第一三章 血祭(2)

    赵万拿着手电走在大家前面敲敲打打,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赵万感觉自己的小腿越来越麻,赵万知道剧烈运动可以加速血液的流动,刚才与火钩蛇那一仗自己完全不顾上脚中毒了,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幸好之前强小兵把他伤口的毒液及时清理出来,不然现在已经没法走路了。

    从小到大,赵万碰到解决不了的事儿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父母,而是强小兵。每每在外面打架碰到硬茬儿,只要有强小兵在,赵万就知道没有解决不了的。

    所以刚才在密道里,强小兵掉到谷底,赵万是打算拼了命出去救强小兵,每每想到强小兵,赵万有一种男人间的惺惺相惜。

    赵万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他不知不觉离大家越来越远,直到赵万一脚踩空,他身体往前一倒,赵万情急之下手护头,他跌到一个台阶上,往下滚了一段,赵万身上的装备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我*,啥情况?”赵万站起身来习惯地抖抖身上的土,他拿手电往脚下一照,是台阶。

    台阶一级级往下,赵万的手电一直照到台阶尽头:一片黑暗。

    赵万又往前照照,是他滚下来的一级台阶,他手电往台阶两侧转去,居然有石护栏,赵万走到一侧石护栏边上,他近距离地看看护栏,

    “哎,不值钱,”赵万轻轻说了一句。他趴在护栏上往下面看,下面黑洞洞地不见底。

    在台阶两侧还各有一根石柱,石柱上雕刻着图纹。

    赵万踩着台阶往回走,刚上来,他就看到几根光柱照了过来,是强小兵他们过来了。

    “你怎么走那么快赵万,”强小兵问他。

    “哎,不是着急找蛇么?”

    “瞧你这浑身上下都是土,你是掉哪个土洞了吧?”强小兵拿着手电照着赵万。

    赵万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都是土,他用手不停地在身上拍打,弄得四处飘着的都是尘土。

    “别打了,还让不让人喘气了?”田洋洋说道。

    “有土同享啊,”赵万停下手说。

    “享你个头啊,”田洋洋骂他。

    “这儿有台阶,”赵万用手电筒冲下面指指,大家听赵万一说,都过来拿着手电一起往下照,

    “看这儿,”一旁的苏童突然说。

    在苏童旁边,一座三米高的“怪兽”卧立在石柱前面,怪兽圆睁着双目,两个长獠牙往往上,它两侧的耳朵和脸又尖又长,怪兽的头上长着很多角,像鹿的角,在怪兽的背上,还长着三排长刺。

    “这边也有,”田洋洋指着另一根石柱前面的怪兽说。

    强小兵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这是镇墓兽”就听一直站在后面的郑文生说。

    “镇墓兽?是啥东西?我只听说有镇宅的,墓有啥好镇的?”

    “古代人认为虽然人死了变成鬼,但鬼也有好鬼和恶鬼,为了避免死去人的鬼魂受到恶鬼的打扰,有钱人就在墓穴里放置镇墓兽抵挡恶鬼,”

    “现在挖掘的陵墓很少听说里面有镇墓兽的,”田洋洋说。

    “最早发现镇墓兽是在一座战国时期的楚国墓中,现在洛阳博物馆就保存着一件魏晋时期的镇墓兽。唐朝以后,镇墓兽逐渐被类似陶猪陶狗的物品代替,因为唐末安史之乱民不聊生,人们希望活着的时候能平安就好,更不会浪费大量钱财安置死后之事。所以五代之后镇墓兽逐渐消失了。现在出土的墓多是近几个朝代的,所以墓里是不会有镇墓兽的。”

    郑文生说完,他走到那座镇墓兽旁边,他指着镇墓兽头上的角说:“大家看,用鹿角做镇墓兽的只有楚墓。”

    “为什么?”几个人一起问郑文生。

    “因为鹿是曾经是楚人的图腾之一,不管是楚国皇族还是楚国普通百姓,楚国人都非常喜欢和尊崇鹿。在《楚辞・天问》一书中记载:“惊女采薇,鹿何佑?昔者有女子采薇菜,有所惊而走,因获得鹿,其家遂昌炽,乃天佑。”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楚国人对鹿的喜爱。

    据传说,鹿还曾助楚袭敌,赶走吴军。还有就是楚大夫屈原在《楚辞・九歌・湘夫人》写道:“麋何食兮庭中?蛟何食兮水裔?”可见麋鹿当时已经被饲养在庭院里,成为等级身份的象征,这与镇墓兽大多数出自士大夫级的楚墓相吻合。”

    “不对,据我所知,楚国人的图腾应该是凤。”田洋洋说。

    “你说的也对,楚人的图腾崇拜有很多,按照出现的时间是熊鹿虎蛇凤龙。而最后两种则直接影响到了中原文化,也就是我们的汉族文化。”

    “你是说我们的汉族文化源自楚文化?”强小兵第一次听说。

    “不错,楚国的先祖鬻熊投奔周文王,《史记》中记载:鬻熊子事文王。就是说对周文王像儿子似的孝敬。可见鬻熊对周文王的恭敬,后来鬻熊的曾孙熊绎被文王封子爵,建楚国。

    另外,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鬻熊在当时还是一个大傩。楚人之所以有众多图腾,这与他们的信仰有直接关系,鬻熊投奔文王,他的职位是火师,就是持火之人。而楚人认为他们的祖先就是火神祝融,而祝融被认为是凤的化身,浴火重生就来自于此。楚国的先祖原为芈姓,是祝融八姓之一,自鬻熊以后,历代楚国国君均以熊为氏。准确地说,芈是楚的国姓,熊则是楚国的氏。在秦朝之前,人的姓和氏是分开的,男多从氏,女多从姓。氏可能随着爵位官职的更改而更改。在历史上,芈后来分为很多其他姓氏,像伍子胥、屈原、白起、项羽等人的姓氏都出自芈姓,由于楚国贵族均是芈姓熊氏,所以又叫熊盈诸族。最近一部很火的电视剧的主人公叫芈月,她就是楚威王的女儿。”

    听完郑文生所说,大家也认为这是座楚墓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以前楚墓的发现本就不多,强小兵以前在看《楚葬》时,就发现里面记载的事都非常原始,可见,楚文化应该是非常古老的。

    “强小兵,你过来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田洋洋已经走到台阶上,他趴在石护栏上往下看,不知道田洋洋发现了什么,大家一起过去,

    只见田洋洋手电照到的地方,竟然是一个石刻的蛇头,一些红色的液体正从蛇嘴里慢慢地流出来,沿着石护栏下的一条石槽流到下面。
………………………………

第一四章 人头祭

    大家看着石护栏下面的石槽和里面流的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苏童有些害怕的问。

    “当然是血了,”赵万故意吓苏童,苏童缩了一下脖子,他感觉脖子一下变得很冷。

    “瞎说什么呢?赵万,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强小兵见苏童害怕,就责怪赵万口无遮拦,其实他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血。

    “咱们往下走走看”,大家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往下走,  田洋洋走到台阶另一侧往下一看,同样的石槽,同样的蛇头,同样的血。

    “大家都小心点,”

    紧张感一下又回到大家身上,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灯光都聚集在同一阶台阶上,人多至少心里感觉安全一点。

    “强小兵,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冷啊,”赵万问身旁的强小兵,赵万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毒素发作了,还是大家也都感觉到了。

    “我也感觉到了,”郑文生说。

    大家继续往下走,眼前还是一阶阶往下的台阶,还是看不到尽头。大家明显感觉到温度是越来越冷,因为是夏天,大家穿的本就不多,现在大家的感觉就好像没穿衣服掉进冰洞似的。

    “我看咱们真是要去阴曹地府报到了,走这么久还没到头,太冷了,”赵万用手搓搓胳膊,不忘调侃大家。

    “汪…汪…”苏童背包里的虎妞忽然叫起来,大家本就绷紧着神经,加上温度越来越冷,虎妞一叫,大家不自禁地一阵发抖。

    “虎妞,你是要吓死我们的节奏啊”,苏童把虎妞抱在胸前说。

    “大家当心,虎妞一定是发现什么了,”强小兵警告大家。

    没走几个台阶,大家果然看见了地面,终于到头了。

    “虎妞这狗鼻子就是强,这都能知道,”赵万一边走一边扭头拿手电冲虎妞照照,没有几步,他发现大家都不走了,

    “咋不走了?”赵万忽然发现每个人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赵万扭头往前一看,他惊得下巴也快要掉下来了。

    在他前方,一排排整整齐齐的人头被摆放在河里。河水清澈透底,水也很浅,刚刚没过人头,每颗人头都眼睛怒睁望着强小兵他们。

    大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苏童吓得躲到强小兵后面。

    “我*,这是唱的哪一出?”赵万感觉自己心脏都抖了,他说出的话都是飘出来的。

    大家现在想到的就是赶紧往回走,就在谁也没有说话的时候,郑文生突然朝着那些人头走去,他在河边紧挨着人头的地方停下来。

    “郑老爷子,您真行,”赵万看郑文生居然不害怕,他佩服地说。

    强小兵拿手电往郑文生的两边和前面照照,整条河里全是人头!

    虽说古人有用人殉葬的习俗,在挖掘出来的大墓中无非就是殉葬坑,顶多挖出一片让人惊讶的骸骨,尸体肉身早就腐烂成灰,这就足够让今人感受到奴隶社会的残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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