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霸爱:软萌甜心,偷吻上瘾-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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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心我却让别人来，他几个意思啊？”陆知双下意识反问回去，抬眼看到驾驶座上的那张脸时才反应自己是泄愤泄错了对象，不禁暗自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个人说这么多。

　　　　气急败坏间，她干脆翻身而坐，不去看他。

　　　　车内放着顾骁最爱的一盘五月天乐队的cd，阿信身上那股颇具力量的音色让她无端萌生出一种非死即生的肃穆感。**恺温和平稳的声线伴着音乐缓缓传来：“一位女生下雨天单独走在路上是很不安全的行为，况且这还是在夜里。不管怎么样，希望陆同学不要再有下一次像今天这样的遭遇了。”

　　　　大概是因为他是一位精神科医生的缘故，每次陆知双被他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交谈时，她都觉得自己之前紧绷而躁郁的情绪会逐渐稳定下来，阵痛难受的心口也会慢慢被这股力量所安抚。这也许就是精神医生治愈人心的医术所在吧。

　　　　她不禁回头望了望平躺在后座的李均伟。

　　　　他蜷缩着将身体拧在一起的姿势和她之前在病房里所见到的一样，只是偶尔在路灯照射进窗内的断续光亮下可以看到他的神情比醒着的时候要安详太多。

　　　　“你给他吃了什么？”

　　　　“两颗安定而已。医院在这个时候已经熄灯了。和你们大学宿舍差不多，康复中心的病人也有规律的作息，并且像他这样常年住在医院的，都已经习惯了这种作息。”

　　　　陆知双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接着好奇地问：“方便透露一下他得了什么病症吗？为什么要一直住在医院里？”

　　　　“重度双向情感障碍，还患有一点轻度的阿尔茨海默病。”

　　　　“什么是双向障碍和那个阿尔什么茨？”

　　　　“就是躁郁症和老年痴呆。”

　　　　“……”

　　　　“躁郁症是指同时患有躁狂和抑郁两种病症，并且经常会一同发作。老年痴呆是――”

　　　　“老年痴呆是指老年人的记忆、语言、认知、执行等一系列功能发生了障碍，类似于失去记忆、失去语言功能、失去认知意识等一系列痴呆的表现。”

　　　　“嗯。说的没错。”他顿了顿，“说实话，我之前还以为你大学五年真的什么都没有学进去。”

　　　　她莫名轻笑了一下，“我在大学里真的一点都没有学。这个病症是我高中时接触的。”

　　　　这是一个喜欢给各行各人贴上标签的时代，从出身来分就有许多种：富二代、穷二代、官二代、红二代，除了这些，还有文雅一点的说法，像寒门子弟和高干子弟之分。前者自不必深究，一个寒字基本就已经奠定了原生家庭和基础平台。而后者的高和干二字则是令无数人艳羡的存在。

　　　　陆知双就是这样一位“家世显赫”的高干子弟。

　　　　母亲是c大新到任的校长，父亲是被授予国家级荣誉的企业家。

　　　　――然而他们的女儿却是一位舍本逐末的自扰庸人，放着号称直辖市第一中学的优班学位不读，硬生生地要从渝都西蜀中学转入老家桐南县就读高中。

　　　　无可厚非，她始终是一位年华正好的少女，而在高中时期唯一能接触阿尔茨海默病的机会――只有当这种病发生在自己的至亲身上时。

　　　　在等红灯的空当，**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她的脸颊和骨架真的太小了，整个人几乎是陷进靠枕里的。陆知双此时正垂着眼睑若有所思，双唇抿着一条直线，在窗外透进来的昏黄色灯光下，像极了一位充满心事却还未长大少女。让人摸不透她皱起的黛眉里到底藏着些什么情绪。

　　　　既然摸不透，便不去细探。

　　　　**恺伸手将头顶上的后视镜调整了一下位置，正好能够观察到李均伟的一举一动，接着他就像讲故事一样用自己温和平稳的声线娓娓道来：“这位病人入住本院已经快两年了，我是从另一位神经科前辈的手里接过来的。在此之前他还有三年的神经内科治疗病史。平时我很少看到有家属来探望他的记录。偶尔一两次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但看上去更像他的助理或司机之类的。”

　　　　“助理？司机？他在外面还有什么工作内容吗？”

　　　　“应该是有的，那位助理每次都会拿一大堆文件让他签名。”大概是从陆知双的眼神里读到了疑惑，他接着解释了一句，“精神病人并非不能生活自理的。恰恰相反，很多精神病人在正常状态下外人很难察觉他们患有精神障碍。从原理上说，精神障碍因子应该是存在于每个人身上的。”

　　　　“的确。世界上百分之70的人都患有精神障碍，只是轻重不同而已。”陆知双语气幽幽，神色凉然。

　　　　“方便透露一下他的病因吗？他看上去年纪挺大的，应该很孤单吧。”说不上为什么，她现在看着李均伟并不怎么害怕，反倒是越来越心疼像他这样的精神病人。

　　　　“遗传的可能性最大。躁郁症是可以遗传的，可是很遗憾，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家人。之前负责治疗他神经障碍的主治医生也曾表示他的手术同意单都是由他本人委托司机签的。”

　　　　“他没有儿女之类的吗？或者交好的朋友……”在看到**恺无奈的神色时，陆知双心下一阵了然。她垂下身子将头靠向一侧的车窗，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坠着她。

　　　　她忽然特别害怕，害怕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只是一颗孤独的星球。于是她打算掏出手机与外界“接触”一下。

　　　　很好，没有任何一条未读消息。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忙碌和奔波的事情。手机通讯越来越发达的时代，人们无须见面就可以获悉近况，又或者，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屏蔽按钮，就可以将自己的世界与他人彻底隔绝开来，想不去看到谁的动态近况就可以彻底免除来自对方的烦恼。

　　　　说到底，今天只是一个集火灾、车祸、警局三者为一体的普通日子而已。

　　　　她见过最惨的校园悲剧就是：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女学生在寝室吞服安眠药自杀，整整沉睡了五天才被人发现气绝。其间，她的五位室友正常上课玩耍，谁也没有过多关心一眼。

　　　　人情冷暖，永远都别作死深究。

　　　　――所以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今天真的很感谢你。”陆知双重复一遍自己的谢意，堆起讨好的笑容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广告标牌，“把我放那停吧，我回个家，明天照常来实习。”

　　　　“不行。你今天已经耽误了一天的实习课程，明后天必须补上。医院和学校有规定，所有来到康复中心实习的c大学生从第一天起就只能听从导师的安排，否则要像今天一样出现意外，院方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恺直接加大油门，整个车身轰的一声加速拐过那个路口。眨眼间，她温暖又敞亮的家已经消失在朦胧夜色里。

　　　　“你们都是一群刻板的老怪物！”陆知双不屑地哼了一声，整个身子侧将过去。

　　　　回到康复中心的时候，风停雨歇，已是深夜十一点。

　　　　**恺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摇了摇她的肩膀，小声说：“到了，陆同学请醒一醒。”

　　　　大概是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陆知双醒来的时候还颇有些眷恋，磨磨蹭蹭地从车上下来。**恺躬身背着李均伟，掏出车钥匙摁下锁门键。

　　　　“你怎么不让他醒来然后自己走？”陆知双无法估量一个拥有这么大力气的中年男子该有多沉，而且光目测来看，接近一米九的**恺看上去只有一百斤出头，实在是太瘦了。

　　　　**恺单手撑住背上的男人，空出一只手将钥匙放到她的手中，面色不改，“扰人清梦，无异于取人性命。”

　　　　“那你怎么狠心取我的性命？”

　　　　他突然停下脚步，十足像个被侵犯的古板男教师一样望着她严肃地说：“陆同学，你可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

　　　　被逗笑了的陆知双扑哧一下没忍住笑声，一跃三蹦上了门诊大厅的前阶台，自顾自地嘟囔道：“我的雅晴姐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老古板啊。”

　　　　回到寝室的时候，何亚妮还没有回来，两人寝的小宿舍里只有她自由自在的一个人。

　　　　利索地洗过澡，她将自己丢在绵软的床上，彻底放空大脑。

　　　　康复中心的床单被套里有一股清淡的药香味，也许是医院经常要给精神病人服用安定的缘故，所用的床单被套似乎也被赋予了安神醒脑的功能，就连她这个长期的失眠患者也能很快起了睡意。

　　　　睡梦中，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奶奶家的大院子，睡得是木板床，穿的是手制的纯棉挂衫。院子里还有一株枇杷树，每到夏天的时候，蝉鸣扰梦就是她觉得整个世界里最难以解决的困难。

　　　　*

　　　　实习的内容乏善可陈。

　　　　虽然这里只是一个专科附属医院，但因着三甲的级别，康复中心的工作人员分工和各项医用设备都很完善。简言之，实习学生来了这基本没多大用处，除了跟着导师瞎混。那么重点来了，**恺显然不是一个容易被糊弄的导师。

　　　　一日三例查房，一周两次值班，甚至连药物剂量、用法、数据测探这些书本硬知识他竟然都要抽查，简直古板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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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番外　陆知双篇（5）

　　　　〃当然，**恺撒的网再密，也有漏网之鱼。

　　　　每当何亚妮在“一三五”的深夜翻墙回来时，陆知双总会从被窝里钻出来下楼去给她开防盗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趣她：“我觉得你可能是从武侠小说里穿越过来的，拥有一身飞檐走壁的轻功，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哪堵墙可以拦下你了。”

　　　　看看时间，正好是凌晨三点，她刚把寂静岭刷到了第n遍。

　　　　性格略微内向的陆知双，向来只爱好各类与悬疑恐怖有关的电影、小说和奇闻轶事；而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则会痴迷于彩妆、服饰、名贵奢侈品和约会交友，譬如何亚妮。

　　　　何亚妮比她早一年入社，可实际上和她一样，都是侦探社里的“门外汉”。在得知顾骁的回应后，何亚妮的反应非常平静，似乎这种求助遭拒情况已经是“屡见不鲜”。

　　　　陆知双一早就发现邹鸣与何亚妮在对待侦探社的问题上，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态度。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何亚妮的心思压根就不在什么侦探社什么学习上，用结婚嫁人来形容她的本职工作或许更为恰当。

　　　　邹鸣曾经追求过何亚妮。

　　　　据说那是一个很疯狂的夜晚。侦探社干了一个大单，所获报酬供全社成员集体去到东南亚各地公费旅行了半个月。在清迈的教堂里，邹鸣在真主安拉的见证下对她来了一场感动世界的深情表白。

　　　　何亚妮绝不是脚踏两条船的人，恰恰相反，她的回应只有冷硬生淡的一句话：“我毕业就要和男朋友领证了。”

　　　　而当陆知双把这件感人肺腑的事情告诉姜雅晴时，一向眼光毒辣的她嘴上也丝毫没有客气：“何亚妮不过是比一般的绿茶手段高明点而已。”

　　　　霎时陆知双极为不解，“为什么这么说？她这是忠于异地恋啊！”

　　　　姜雅晴冷冷一笑：“她是忠于自己的原生家庭。”

　　　　“她长的明明不差，又是c大毕业的高材生，为什么放着学校里一群帅气优秀的男生不要，非死守老家那个土财主的儿子呢？”

　　　　“为什么？”

　　　　“当然是看土财主的儿子人傻钱多啊。一个人永远没有办法摆脱原生家庭，尤其是她这种鸡窝里飞出的凤凰。”

　　　　陆知双极其无法理解，在时下这个人人都能吃饱喝足的阶段里，难道真的还会有人纯粹地为了钱而去和某个富二代在一起？

　　　　――当然她知道有，只不过这样的角色不应该出现在何亚妮的身上。

　　　　如果说拥有完美履历的姜雅晴是她世界里最好的一面镜子，那么何亚妮就是另一面能够把她的懒惰和平庸放大一万倍的镜子。

　　　　在许多人看来，她美丽性感，率真耿直。但在陆知双看来，她不仅美丽，还很孝顺，学习成绩自然也不必说，天天陪着她逃课，却轻轻松松拿下甲等奖学金的人。这样一位从小县城里出来，却活的多姿多彩又有自己坚持的女孩，陆知双怎么都没办法把她和姜雅晴嘴里的绿茶联系起来。

　　　　彼时，姜雅晴望着一脸萌新的陆知双，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你上次是不是听到她喝醉后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点了点头。

　　　　“那个男的据说是她的初恋，目前去向是……当兵？”

　　　　她接着又点了点头。

　　　　“那不就对了。明明放不下，又要和一个自己不爱但对自己很好的人在一起，这不是绿茶是什么？不够坦诚。只不过她没有脚踏两条船而已，毕竟这个土财主的儿子足够有钱，她不守着财干嘛要去作死？”

　　　　她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通通都没有道理。

　　　　因为何亚妮看上去真的很爱他男朋友。

　　　　冬日里的围巾，夏季浪潮里的解暑药，无数男生表白遭拒的心灰意冷，还有她无论如何都要考回老家当一个小小的公务员。这些全部说明了何亚妮要的只是安稳和婚姻。

　　　　陆知双刚把挤上膏体的牙刷塞进嘴里，就听到了门外传来她打电话的声音。

　　　　“我到宿舍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下次别又弄的这么晚。”

　　　　“我实习完就没有什么事了，到时候你直接把去泰国的机票定了吧，不用问我的意见。”

　　　　“嗯，住的地方最好有露天的游泳池，肯定啦，肯定要靠海的。”

　　　　“行了行了，就这么定吧，我得挂电话了，一会儿把室友给吵醒了。”

　　　　陆知双一边用毛巾擦去脸上的水珠，一边从卫生间里晃着两条腿走出来，讪笑着打趣：“今天怎么不和你的未婚夫褒电话粥啦？”

　　　　何亚妮丢掉手机后如释重负般叹了一口气。整个房间没有开灯，她把自己摔在床上，三下五除二般粗暴拿走了身上蹩脚束缚的胸衣和穿着极不舒服却很凹身材曲线的包身牛仔连衣裙，接着她随便套了件宽大的针织衫，赤脚走在冰凉地板上，就着月光嘶拉一声点燃了黑万爆珠。

　　　　朦胧夜色里，月光亮了又暗，她的气音重了又浅。

　　　　她说，“他休假十天，又回来找我了。”

　　　　“谁？”

　　　　“就是他。”

　　　　陆知双愣了一下，细细一想，顿时心下一片了然。

　　　　二十几岁的年纪看似年轻，其实早就已经与那段青葱岁月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但有的人就像心口里的刺，封在了肉里，长在了年岁中。这仅仅是何亚妮第三次提到那个人，这意味着整个大学四年，那个人回来找了她三次。

　　　　“那你打算怎么办？”陆知双冲了一杯热牛奶递给她。

　　　　“我还没有想好，他约我这周末见面，我还没有回复。”接着，她补了一句，“岳昊后天才回去。”

　　　　岳昊是她的未婚夫，准确来说，他的真名其实是岳昊昊，只是她很少会把叠字念全。

　　　　何亚妮和岳昊昊都来自一个很封建的小县城，那里的父母辈给儿女取名至今还沿用族谱法，到了岳昊这一代都是昊字辈，祖父觉得昊字大气，便又以其为子，成了这么个全名。

　　　　要说起来，陆知双是见过岳昊的。

　　　　那天阳光很好，阴雨了很多日的渝都终于放晴。她同亚妮的室友小艺一道儿陪她去江北机场接机。在此之前岳昊和亚妮的室友们已经见过很多次，据说每一次都“待遇不薄”，难怪周小艺一路上都显得非常雀跃期待。

　　　　岳昊的长相并不出众，身高粗略地看上一眼也只有一米七上下，属于那种丢在人群里会被直接淹没的类型，但走近来仔细看就会发现方面大耳下的他，颇具“煤老板的范儿”。凑巧的是，这次岳昊的母亲也陪同他一块来到渝都。

　　　　陆知双拉了拉亚妮的衣袖，小声问：“你知道岳昊的母亲这次会来吗？”

　　　　她摇了摇头，“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让你们一同来了。”

　　　　说罢，她扬起笑脸就迎了上去。

　　　　“阿姨好，一路上坐飞机辛苦您了。”何亚妮乖巧地接过岳母手上的行李，而一旁的岳昊则看见她很是激动，不仅亲昵地揽住她的肩膀，还十分好男人地从她手里把行李和包通通拿过来自己拎着，一一向岳母介绍亚妮的室友。

　　　　“这位是……”介绍到陆知双时，岳昊停顿了下来。她估计是岳昊第一次见面还不认得自己，正准备自我介绍一下，就听到他打了一个响指问亚妮：“这就是陆知双吧！你们俱乐部里新加入的成员。”

　　　　及时的破解尴尬不仅令她松了一口气，还使得她对岳昊产生了非常不错的第一印象。至少可以看出来他对何亚妮是真的很在意。

　　　　互相认识过后，岳母手脚麻利地联系好前来接机的商务车，直接一车拉五人来到渝中区南溪口的洲际酒店。

　　　　酒店五楼的中餐厅。岳母点了满满一桌子的海参鲍鱼濑尿虾，热热闹闹地招呼她们尽管吃，想吃什么再找服务员加点菜品。等上菜的功夫，岳昊母子又双双出去购物。留下毫无压力的三人面对一桌子海鲜盛宴，无所顾忌地大块朵颐了起来。

　　　　席间就数周小艺吃相最难看，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她的盘子里已经装满了三只大闸蟹的尸体残骸还有无数颗虾头互相拥挤在一块。她一边喝着草莓奶昔，一边扒拉何亚妮肩上的头发道：“亚妮啊，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去吃个够！诶你们结婚会在哪个酒店啊？我觉得巴菲好！上回我表哥结婚就在巴菲办的，甜品是一顶一的好吃。”

　　　　亚妮幸福一笑，轻声道：“应该会在我们那的一个市里办，明月山你知道么？那儿有几个温泉假日酒店，上次去玩的时候看到那儿承包婚礼酒席，岳昊就觉得挺不错的。”

　　　　听到假日温泉这四个字，小艺的双眼顿时瞪成两个亮晶晶的水晶球，满是艳羡，“亚妮你可真幸福，人不仅漂亮身材又好，还有一个对你这么好的男朋友，简直是人生范本啊！”

　　　　陆知双看她太夸张，不由得笑着点了点她的小脑袋，打趣说：“你就不难过亚妮毕业后为了结婚就得离开渝都回襄水啦？”

　　　　“不难过！我跟亚妮去襄水，抱大腿！”

　　　　三人正笑嘻嘻地玩闹间，岳昊母子一人提着两个袋子回到包间里，袋子上印的都是一些产自渝都的名酒名烟的商业标识，风风火火的岳母一边还在打电话，嘴里念叨着“我买到了，有些烟这个酒店里没有，我明天再去看看，昊昊你明天带我去南什么湾那找找你爸爸要的烟有没有的卖”。

　　　　两人一通收拾下，岳昊还不往拿出两个十分精美小巧的袋子递到亚妮的面前，袋面上规整清晰地印着双c的符号，语气里满含宠溺，“宝贝，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牌子的口红，那个服务员说这个是最新款，你肯定会喜欢。”

　　　　亚妮打开口红盖子看了看颜色，既感动又无语地小声对他说了句：“这已经是去年的色了，小笨蛋。谢谢你啦。”

　　　　因为岳昊母子回来的晚，接下来他们似乎还有很紧密的行程安排，整个晚饭就在亚妮三人的酒足饭饱和岳昊母子的简单便餐中结束。没有问过知双和小艺的意见，岳母直接开了三个家庭房，安排成她和岳昊一间，亚妮三人一间。办好房卡后他们接着又要赶往下一个date，岳昊带了亚妮一同出席，知双和小艺便留在了酒店里。

　　　　当然，识趣的两人当晚也并没有入住酒店，和亚妮打过招呼后便回了学校。直到三天后亚妮才送走岳昊返回学校，大包小包地拎了一堆礼物，就连小艺和知双都每人分到了一挂精美的钥匙扣。

　　　　检验一个男朋友的合格程度，不仅要看他对女朋友怎么样，还要看他对女朋友的闺蜜如何。从各种方面来评定的话，亚妮的这个未婚夫绝对是超分数的标准另一半。被礼物和美食收买了的陆知双开始变得和小艺一样，密切关心起了岳何夫妇的动态。

　　　　她记得前不久亚妮提了一嘴，这次寒假回家她准备和岳昊订婚，来年春天考襄水县的公务员，毕业就回去。

　　　　算算日子，还有两个月就寒假。在这个节骨眼上前男友来找她，能有什么好事？

　　　　“亚妮，你不会是要去见他吧？”

　　　　何亚妮一口气将烟丝吸到了最底，浅灰色的烟雾从她的鼻间喷涌而出，接着坚定利落地答一句：“去，我要去。”

　　　　“你有没有搞错啊，你不是还打算寒假回去就和岳昊订婚，怎么现在还是和前男友拉拉扯扯的说不清楚？”陆知双气的恨不得能揪着把她给弄清醒了。

　　　　“知双，我就是想弄清楚才要去见。”

　　　　“那好，亚妮，你老实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不好的事？”

　　　　“没有。”她摇摇头，强调道，“真没有。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信，我高考的那天晚上我在他家待了一晚上，他什么都没有对我做。大学的两次见面我们也只是喝个咖啡散个步而已。”

　　　　“照你这样说，那他没问题，有问题的就是你。”陆知双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得停顿下来，望着她非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