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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合作)-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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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一次课间,有个同窗问我:“花寂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看着白楚霁冷哼:“抽筋了。”
这时另一个同窗惊叫出声:“白楚霁你怎么脖子歪了?”
我在心里冷笑,废话!他每节课要扭着脖子同我战斗,不歪才怪好么?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惊叫,一人面色惨白地跑进来,大喊道:“不好啦,禁妖壶中的凶兽跑出来啦!”
那日正逢重华真人外出,山上没什么人坐镇,若是跑出来的是个厉害点的凶兽,那么所有人都得完。
好巧不巧,我们跑到校场上一看,场子中央胡乱扭、动的正是一条修习千年的巨蟒。
世家子弟大多娇生惯养,仙术习得实在很差,遇到这种情况都傻了眼,一致看向白楚霁。
我:“……”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明明前几次眼神斗法时,赢得都是我!
所以说树立威信,其实还是要靠拳头啊!
白楚霁一言不发看着巨蟒,并不为所动。我嗤笑了一声,祭出了青锋剑,足尖一点便夹杂着凌厉的风势向巨蟒攻去。
雪狼一族虽为妖类,但是出了名的能打。七百岁的雪狼对千年修为的巨蟒,我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只是这个混蛋的白楚霁啊!在我能够树立威信的最佳时刻,他也提剑掠到了我的身旁,与我背对着背制服巨蟒,一边朗声道:“得我与卿共战,是不是觉得荣幸万分啊?”
荣你妹!
我忽略掉被蛇尾扫的那一下,一剑插入巨蟒的厚皮囊中划下,冷笑:“少公子说笑了,歪着脖子还来降魔,确是荣幸哦。”
白楚霁黑了脸没再说话,而后我俩默然奋战,最终巨蟒轰然倒下时,我们亦是浑身浴血。
我打架重攻不重守,伤得比白楚霁重些,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被他眼疾手快地揽在了怀里。
“若是没我相助,你一个人怕是对付不了这凶蟒吧。”白楚霁笑嘻嘻看着我,“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我这救命之恩你是否该以身相许啊?”
我大骇――平日里白楚霁绝对不是这个画风!他就是死也不会来调戏我好么?该不会是妖灵附体了吧!
我偷偷捏了个诀,正欲把他体内的妖灵拍出来,便见着他身后的巨蟒垂死挣扎地抬起蛇尾又一次扫过来。
我来不急多想,出手时动作已经变为拉,我拉着白楚霁一个转身,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一下。
白楚霁脸色变了变,抱起我就要去药庐。我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凑过来,我一口老血喷出来,断断续续道:“以身相许……你妹啊!”
同巨蟒一战之后,白楚霁终于被我高超的仙术以及高尚无比的个人魅力征服。我养病期间,他拉着一车奇珍向我示好。
我脑袋上缠着绷带,对着他那一车奇珍看了许久,试探性地问:“这里面……莫不是有毒药?”
白楚霁:“……”
但不管怎么说,我同白楚霁毕竟休战了。
所谓不打不相识,良将惜良将。休战之后,我们俩迅速混成一团,有爱护助兄友弟恭情比金坚,只恨没有生对性别不能结为异性兄弟。
养伤的日子里无聊到蛋疼,为了消遣,我问白楚霁:“白兄啊,你觉得这世家姑娘之中,哪家的姑娘身材最曼妙?”
白楚霁一脸无奈看着我:“花寂,这些所谓世家姑娘之中,还包括了个你。”
顿了顿,他轻笑起来,补充,“当然,从身材上看,你也算不上姑娘。”
“……”
我猥琐地嘿嘿笑着靠近他耳语:“听说你东海龙族的那位表妹,就是九荒首屈一指的身材好。”
白楚霁臭着脸哼哼:“我的表妹,那是自然!”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几日之后,白楚霁的那位表妹,龙族敖沁雪,也从遥远的东海水域不远千里赶来敬神山求学了。
那时我正收到阿爹传来的家书,书中言我阿娘近日身体微恙。我在信上叮嘱两句寄回去,刚放了灵鸽,重华真人兴冲冲地跑来表示,那位传言中身材极好的妹子敖沁雪,此刻已经到了敬神山了。
重华他老人家红光满面地手舞足蹈:“东海敖家财大势大,大家都去欢迎一下啊!么么哒!”
“……”
重华真人都扔了节操在这里跳舞了,我们自然不好驳他的面子。于是只好齐齐去既望崖欢迎这位敖家独女。
结果刚到既望崖就不得不承认,龙族真的是太会烧钱了!炫富啊!这是会遭人恨的!
我们在既望崖上望着十八台鸾轿款款而至,四方仙娥开路撒花,搞得和成亲似的。然后一身鹅黄的敖沁雪从第一台鸾轿下来,甫一下轿就无视了我们所有人,直接扑进了白楚霁怀里。
但是就是在那一瞬间,她飞快地瞥了我一眼。
匆匆的一瞥,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那眼神之中,除了不屑,还有一点小小的敌意。
她难道是嫉妒我的美貌?不应该啊,像我这种强大如神佛的女人,她应该更崇拜我的力量才对啊!
我思索了一阵,未果。于是耸了耸肩,回寝舍睡觉去了。
那时我还不知道,原来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女人都是这么麻烦的生物。
………………………………
第325章:【特设应景的章节·2】
海棠花宴间觥筹交错,人影绰绰。我扶着酒盏却只直愣愣发呆。
恍惚间,有人抓住我的手轻喊:“阿姐。”
我抬头,是阿季。他此刻正一脸担忧看着我。
我扯出个勉强的笑容道:“阿姐没事,方才晕船,现在还晕着。”
一回头却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如若一切能够重来,我绝对,绝对不会去招惹敖沁雪。
我一直都很清楚,敖沁雪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但毕竟白楚霁夹在中间很不好做,敖沁雪又是个弱质女流,我一直不怎么同她计较,一般都会不漏声色地避开她。
但是,我的人生……败在一坛酒上了。我趁着醉酒……把敖沁雪给调戏了!
时光倒回去,那是一个星朗月沉的夜晚,我约了二三好友一同饮酒,直至微醺,酒足兴尽之后,我踉踉跄跄地回寝舍睡觉。
故事发展到现在都是很美好的,要是我能睡个好觉,做个带着酒香的梦那就更好了――然而我那晚喝高了,我走错了房间!
我喝的着实有点多,哼着歌进了敖沁雪的房间,摸着黑走向了小床,掀开了被子,摸到了她的屁股!
我发誓我对女人没有兴趣!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我的大脑一片混沌,只是下意识地想弄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于是我掐了两把她的屁股!
那一瞬间,原本沉睡的敖沁雪突然惊叫一声,只穿着一件几近透明的纱衣,夺门逃了出去。
我愣然半晌,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平日里状似柔若无骨的敖沁雪居然能够敏捷得像个猴子一般――且在刚被惊醒的情况下。
我踉跄着走了许久才追上了她,但那时她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敖沁雪裹在白楚霁的袍子里抽泣,一见到我便放声大哭了出来。
白楚霁皱着眉问:“花寂,你干了什么?”
酒劲未过,我茫然地看了他一阵,甩着脑袋答:“我可能进了敖沁雪的房间,然后……额,摸了她的屁股。”
话音刚落下,周围便响起了一阵吸气声,有个羽族的小公子当即护着胸戒备地看着我:“花寂,没想到你是这样一匹野狼。”
我:“……”
我愣了愣,下意识纠正他:“不是野狼,是雪狼。”
一只大哭的敖沁雪却在这时突然止了哭,冷然道:“如此不知礼义廉耻,即便是雪狼,也定没父母教养,还不如野狼!”
其实这件事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我真的只是进错了房间顺便不小心摸了一下她而已啊!
可能敖沁雪只是单纯想闹事而已。但是采用这种方式……我后来时常想起这件事,能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
妈的这人是个智障啊!
但是她有一点确实是做到了――她成功地激怒了我。
人的底线有时候埋在很奇怪的地方,比如说我,我这个人很多方面都很好说话,就是家族荣誉感比较强。不,简直是超级非常恨极其变、态强!
我几乎是当场面色一凛,瞬间青锋剑已经在手中了。
我一剑刺过去,很不幸地被白楚霁给挑开了,且他力大,我一时没有站稳,跌进了一旁的莲花池子里。
水并不深,站直了身子还没到我的腰部,但是手背划过石栏火辣辣的疼,我一身湿衣站在池子中,已经足够狼狈。
我看着白楚霁,他把敖沁雪护在身后,是个决然保护的姿态。
我一直觉得醉酒事件是我一生的污点,没有之一。
于是,那件事过后,我一连几天窝在药庐,实在没有那个脸出去溜。
平日里我对着重华真人叨叨:“你说白楚霁怎么就是个小白眼狼?也不想想是谁陪他上树下河,是谁陪他摸鱼猎奇,居然为了个女人弃我们兄弟情义于不顾!过分!太过分了!而且敖沁雪不就是身材好了点!包藏色心!简直包藏色心!”
重华真人一边捣药一边嘿嘿笑:“你这怎么听都是在吃敖沁雪的醋啊!你分明是看上白楚霁那小子了吧。”
我:“?”
重华真人对着我挤眉弄眼:“你要相信为师,为师在感情方面就是个专家!”
“哦,那我师娘呢?”
“……”
重华真人颓败了片刻,面上又渐渐浮出一抹害羞:“为师从前,也有过同你一样的感觉啊!”
我悚然问道:“真人你从前喜欢白楚霁?”
“……”
后来我被重华真人赶出了药庐。
我从药庐回到寝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敖沁雪写信。信中只有几句话,如下――
敖沁雪,听说你以身材**著称?我呵呵!死胖子,来打我啊!我在山腰碧湖畔等你来打!
我眼前几乎立刻可以浮现出敖沁雪气到扭曲的脸――这样说起来,我其实还是挺记仇的――我仰天大笑三声,化出一只灵鸽,将信给敖沁雪送了过去,然后独自到碧湖畔去蹲守。
敖沁雪是在黄昏的时候出现的,带着他们仙家特有的悠闲的步调,以及优雅的笑容。但是笑容有些僵硬,不知道是要笑给谁看。
我对着她吹了个口哨:“大小姐今日打扮得真好看,希望你等一下不要输得太难看。”
说话间青锋剑已然在手,我催动着剑气化出数道气刃,齐齐向她飞去。
敖沁雪的神色豁地一变,立刻向后退,却还是因避闪不及被划了几道口子。她尖叫着斥责:“你……”
我笑道:“我什么?我不懂规矩?没有等你祭出武器就动手不合礼仪?还是没等你楚霁哥哥赶来不能动手?不好意思,我们野狼打架一向如此,没有那么多破规矩!”
我催动剑气聚起更多的气刃,然后就在敖沁雪抱头鼠窜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一声怒喝响起,赶来的白楚霁喊:“花寂!”
我猛然醒悟过来,我玩的太过了。以剑气聚气刃,划过身体虽然会疼,但杀伤力并不会很大,甚至伤好之后根本连疤都不会留下。我原本约见敖沁雪的目的就不在于戏弄,谁知道一见到她便没忍住。
气刃瞬间消失不见,而白楚霁已经提着剑飞身过来。
他本意是指剑让我退后,但我已经来不及多想,挺身迎上他的剑尖。
白楚霁一愣,想要收回剑已经迟了一步。
敖沁雪显然也没料到我会这样做,愣愣躲在白楚霁身后没有动。
我笑起来,猛地上前一步,没忍住疼地闷哼一声,被他刺个透心凉的同时,利落削下敖沁雪的一截龙骨。
敖沁雪惨叫一声昏死过去,我尚来不及去细想,白楚霁已经回身将她抱住。
我轻笑道:“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白楚霁望着我,一字一字道:“你疯了。”
说罢,他御风而去,片刻未停。
我低头,他的剑还插在我的胸口,当胸而过,只差一点便要穿透心脏了。
是疯了。但是想要得到一样东西,总得先失去些什么。比如,我阿娘的性命,比如,白楚霁的感情。
前段时间,我同阿爹频频传书,阿爹在书中言我阿娘身子微恙,其实不是寻常的抱恙,是个十分厉害的病。须寻得九荒至宝碧伏珠护住心脉方可续命。
碧伏珠这个东西,传闻是神农鼎的一块碎片,可治恶疾,但踪迹飘渺,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个传说,是否真的存在都未可知。
我泡了那么多天药庐,才在一页残卷上寻得古方,取龙族之骨,再配上一些药材,兴许还有救。
用我同白楚霁的交情,换我阿娘的命,还是值得的。
我后来是在药庐中醒来的,醒时重华真人红着一双眼守在我床边,见我醒来,又喜又气,凶狠地骂道:“你这丫头,就是太固执!”
我默然半晌,又听真人继续骂骂咧咧:“那剑插得这样深你还敢自己拔出来?你刚到药庐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你知道么?若非楚霁抱你回来,你以为你还有命活?”
我豁然抬头:“白楚霁抱我回来的?他……现在何处?”
重华真人伸出五根手指头:“你昏迷了五日,他将你送来药庐之后便向我辞行了,算起来也该到青丘了吧。”
真人鼓捣着他的药材独自喃喃:“楚霁那孩子吧,就是傻,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清楚,天天顶着兄弟的名头撩妹,偏偏眼神还藏不住感情。怎么我年轻的时候没想到这一招?诶,还有你也是,吃个醋都自己发觉不了,一样的傻!”
“……”
半月后,我母亲病重,我亦急匆匆向重华真人辞行。临行时,真人捧着盆白菜硬要送给我,说是白楚霁特地为我所种。
我忍不住道:“好丑……”
我那时想,从今后,他在青丘,我在雪谷,那是真真正正的相隔天涯了。白菜纵然丑了点,也算是个念想。
那时世家后生中最流行吟诗作对,我回族时还想,我因此番情殇,没准能做出许多伤情之诗,成为一代大宗――毕竟我是一个集才华与力量于一身的女子啊!
然而事实证明我又一次想得多了。
我辛苦取得龙骨回去狼谷,阿娘却依旧仙去。阿爹说是有人事先在龙骨中种下禁咒。我阿娘死时十分痛苦。
自那后我阿爹相思成疾,只半月之后,便随我阿娘同去了。
我后来回想起那日取龙骨时被忽略掉的细节,敖沁雪虽然修为不高到底也是个龙族,我那时有伤在身又有白楚霁拦着,她若是要躲,我根本没可能轻易取到龙骨。
………………………………
第326章:【特设应景的章节。3】
所以醉酒那日,我其实并没有走错房间。我的房间同敖沁雪挨得近,她从我的房里跑出去,大家只认得个大概的方向,见她哭得这样凄凄戚戚,自然信她。
而后,我同我爹往来的书信不见了,我忘性大,自以为是上次打扫卫生时清理的,于是根本不会怀疑。
我幻出青锋剑在手中慢慢擦拭,寒声道:“去东海的路怎么走?”
长老们将我拦住:“老族长仙去,四方部族都盯着雪谷,族长你此刻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他们逼着我收剑,看着我道:“敖沁雪不能杀。”
那几乎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岁月。
四方部族虎视眈眈许久,逮着空隙立刻趁虚而入。我剑伤未痊愈,带着族人东征西战,身上留下一道道的伤,几次濒死,时刻活在雪狼族将被灭族的恐惧之中。
有时深夜,我望着营帐上的图腾发呆,忍不住想,白楚霁此刻在干什么呢?
他或许正和敖沁雪在一起,两人一起吟诗作对,风花雪月。
真是好情趣!
我原本对敖沁雪的那点愧疚,随着我爹娘的仙去烟消云散。而恨意,就在那日复一日的征战和苦苦支撑之中慢慢堆积了起来。
那段带着无尽黑暗的岁月啊,即便是如今再忆起,我都忍不住战栗。
阿季察觉有异,抓着我的手轻声道:“阿姐,不要再想,那都已经过去了。”
我摇头轻笑,是过去了,但有些东西过不去。
那段岁月之后,我族与我都元气大伤,我伤到元神,整日拖着个行将就木的身体,不得已选中阿季,认为义弟,让族长之位于他,自此卸下担子一心等死,说不恨,那一定是骗人的。
“阿姐……”
阿季还想说什么,但随即被一声突如其来的长吟打断。
宴席上的众人皆是一震,家仆跑上来道:“是蛟!浮于洲中的妖蛟破了封印出水了!”
……
其实不用他喊。我同阿季这一桌摆在靠水的观景台,蛟龙浮出水面,我一眼就见到了。
我对着阿季轻笑:“阿姐当年勇斗凶蟒的飒爽英姿,你想不想看?”
说罢,我已手执青锋剑飞身掠至水面上。身后阿季惊慌失措喊了声“阿姐”,我百忙之中还能抽个空回头对着他嫣然一笑。
下一刻一个白色的身影快速掠到我的身畔,白楚霁提剑隔开了蛟龙的一个扫尾,沉声道:“花寂,你这是在胡闹!”
这倒真像是当年,我同白楚霁携手共斗巨蟒,那时是真真正正的并肩作战,放心地把后背留给自己的战友。
可惜这一次,我们虽然并肩作战,却同时在一个劲吵架。
我对着他白楚霁吼:“你管不着!”
白楚霁怒视我:“你回去。”
这真是太搞笑了!我忍不住冷笑起来:“白楚霁,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和我说这样的话?即便当年我取了敖沁雪的龙骨,赔上我爹娘两条人命也该还清了。当年我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也是阿季不是你。我不欠你什么的,凭什么要听你的?”
白楚霁一愣,我趁机反手一掌打过去,冷笑:“与卿共战么?我一点也不想。”
那日最后,我同蛟龙一起跌入水中的时候,我很后悔。
为什么我年轻的时候不好好学游泳!
好吧,其实学了也没用。
落水时,我望着岸上白楚霁面如死灰,他血红着一双眼看着我,我莫名觉得痛快。
你伤心至斯,是不是也说明,你心中有情呢?
我这些年修为几乎消耗殆尽,但是自毁元神,与蛟龙同归于尽的胜算还是有的。
以我残破的一个身体,换的酒宴上所有人的平安,其实还是很值得的。况且,那些人中,还有我喜欢的白楚霁。
原来这么多年,那些恨意早已经慢慢淡去了。
我醒来时,身体十分不适,没有一种身轻如燕的自由感,反倒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
我低头看自己,然后——
“!”
我怎么变成了一颗白菜!等等!这棵白菜还有点眼熟!
我沉思许久……我屮艸芔茻!这不是白楚霁送我的那盆巨丑的白菜么?
为何我前世英明至斯,这一世竟然投身成了棵白菜,还长得那么丑!
我心中羞愤,恹恹地耷拉下了白菜叶子,只觉得生无可恋。
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白楚霁和阿季一前一后走进来。
阿季问道:“阿姐平日里说的那个白菜,真的是孕育了碧伏珠的九荒至宝?”
白楚霁微微颔首:“可助花主魂兮归来。”
“……”
所以那日我同蛟龙同归于尽,并没有死,而是……托生在一颗白菜上了?
阿季走后,白楚霁对着我絮絮叨叨:“花寂,我那时不知你取龙骨是为了救你的母亲,沁雪重伤,我必须带她回东海,而后我在青丘被罚思过五年,并不知你在雪谷过得这么艰难。”
他握着拳头捶桌面:“我若知道……我若知道,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他轻笑:“花寂你一定是傻,在敬神山上就很傻,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么?呵,其实那时候,我自己也没察觉。”
我忍不住开口道:“你自己蠢怪我咯?”
“……”
迟疑片刻后,白楚霁不确定地喊道:“花寂?”
我默然半晌,轻声应道:“我在,我回来了。”
大抵是三百年后,我第一次摆脱了白菜的束缚,化出了人形。
那时候,白楚霁正抱着我的白菜盆子晒太阳,我抖了抖叶子,突然变成了小姑娘的样子,从白菜叶里头摔了出来。
白楚霁一愣,将我扶起来,欣喜地喊道:“花寂!”
他对着我笑:“这一次,是我将你养大的,你该怎么报答我?”
他托着腮沉思:“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唔,养育之恩该当如何?”
我强装着淡淡然道:“那不若以身相许好了。”
阳光洒到地上映出一地的树影,我同白楚霁相视而笑,未来的时光悠长,带着点恬淡的幸福。
我心里一阵紧张,却还是装着面不改色的样子,慢慢靠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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