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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合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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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些如冯华符这样的人,也都成了一方都督,现在北洋军内可用能用之才甚少。”
“而且也是因为当年留下的隐患缘故,导致现在北洋军内多是裙带、世袭的军官,他们往往居长辈之功而自傲,藐视军法,甚至有些连政,府也都不放在眼里;‘我们效命的是大总统,不是民国!’你听听,松坡,他们说的这都是什么混账话!”
袁世凯说到这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之所以组建这个模范团就是为了培养北洋军中可塑造之才,进而达到整顿全军的目的;虽然可能他们中有些人桀骜不驯,浮夸纨绔,但他们都是北洋的精英才俊。如果能够加以约束,并且正确教导的话,我想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之所以不以北洋之人为总教习就是为了避免他们因为共同的关系而懈怠,玩忽职守,要是如此的话,那北洋之军,必将不复存在。而北洋军坏,则国家之屏障保护崩坏;非常之时啊,有能力重整模范团的人虽然有那么几个。可在我眼里就只有你蔡松坡才能一心为公,因为你不是北洋的人。”
在袁世凯说到“不是北洋的人”这几个字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加重了语气,像是在向我暗示什么言外之意。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报告说:“大总统,新任陆军次长徐树铮求见!”
………………………………
第8章:段祺瑞
徐树铮的到来打断了我与袁世凯之间的对话,可能是他不愿我与这个“小扇子”见面吧,大总统叫来管家,送我从总统府的后门离开了。
而且还叮嘱我说:“下次咱们再好好聊一聊。”而且还不忘让管家取一万块的银元给我带走,说这是给我安家置业的费用。
其实任谁都知道,这一万元不过就是他变相收买我的,包括之前为我接风的那一次,也都是找个噱头向我示好罢了。
我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他堂堂的大总统竟然会向我这么一个没有了兵权的将军示好,虽然这和云南方面有关系,但是我知道这绝不是全部的理由;北洋军多达数十万,要真是想要占领云南的话,怕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说袁世凯是想要兵不血刃的话,那么依旧说不通,因为现在的云南就归属在政,府的统治之下。
不过,既然想不通我也索性就不去为此劳心。
回到府邸后,陈敏麟对我说:“将军,这里有一份陆军部送来的文件。”
“陆军部?”我眼中疑惑的接过信函,打开之后通篇读下来,原来是段祺瑞知道今天大总统召见我,希望我在与大总统见面之后去他陆军部一趟。
虽然我现在依旧是将军的名头,但是我因为职务的关系其实并非直属于陆军部,也就是说他段祺瑞现在并非是我的直属长官。
不过,陆军总长的调遣我还是要听的,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上级。
没有过多的啰嗦,稍微洗了把脸之后,我换上那套在总统府脱下去的大礼服,搭上总统府送来的配车,便向陆军部赶去。
到了陆军部,在我意料之内的是肯定会有工作人员出来接我进去,不过让我没有预料到的是,出来接我的人竟然是刚刚还在总统府的徐树铮。
“蔡将军,可算是把你等到了。”徐树铮笑呵呵的对我拱了拱手。
我敬礼以示回应,而后道:“又铮兄辛苦。”“哈哈哈,蔡将军客气了,来来,快进,段总长可是早就盼着你能来那。”
说着,我们两个并行走进了陆军部,段祺瑞的办公室。
我见到段祺瑞的时候他正依靠在沙发上,嘴上叼着烟袋,手里还拿着一份不知道哪家报馆的报纸。
徐树铮上前几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后,段祺瑞一下子扔下手中的报纸,来到我的面前;而我则是工工整整的敬了个军礼,而后道:“蔡锷,见过段总长!”
段祺瑞的反应与袁世凯不同,他没有像袁世凯那样和我表现的很亲近,而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而后上下打量起我来。
大约能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段祺瑞才开口道:“原来这就是名震云南的蔡将军,果然一表人才;坐。”
待我们安坐好之后,徐树铮开口对我道:“蔡将军,段总长和我可是早就盼着你能来啊,可是我们也知道蔡将军教务繁忙,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啊。”
虽然徐树铮这句话说的不咸不淡,可是任谁都听得出他话中的不满,再加上坐在公案之后的段祺瑞似无意的一声冷哼。
“蔡锷初来北,京,又受命出任模范团总教习,琐事颇多,还望段总长、徐次长见谅。”我站起身向他们二人正色致歉,且微微欠身。
见我如此他们也没有在说什么,徐树铮拉我坐下,这时段祺瑞开口问道:“蔡将军在模范团干的还顺心吗?”
其实我没有想到段祺瑞会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我有关模范团的问题,因为虽然他还是陆军总长,但是他与袁世凯在政,见上的分歧是尽人皆知的,而这个模范团可以说从上到下都是归属在袁世凯的嫡系里面的。
不说模范团学员都是袁世凯亲自挑选的,就单单说模范团的团长,不是别人正是袁世凯的大公子袁克定。
段祺瑞与袁世凯虽然都是北洋一系而且段祺瑞也是北洋的老臣,但是自从民国政,府成立以后,他们两个人就已经说的上是貌合神离了;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段祺瑞都是应该不会直接掺和到模范团里面的。
不过既然他发问了我也不好不回答,所以我把对袁世凯说过的话有原原本本的对他说了一遍。我说完后,段祺瑞的反应与袁世凯不同他非但没有像袁世凯那般愤怒可见,反而嘿嘿的冷笑起来。
段祺瑞笑起来与其他人不同,别人多少都能会发出一点声音,可是他笑起来,不但一点声音没有,并且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见他如此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时候,而徐树铮更是自己点起一支烟,歪着头看窗外,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一样。
“蔡将军。”就在这时,段祺瑞突然正色对我道:“我听说蔡将军在总统府面见大总统的时候,可是只穿了一件衬衫啊;我这陆军部虽然没有总统府那么热,但是也不至于你蔡将军连军帽都不能摘下吧。”
他的这句话弄得我一愣,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虽然有些没头没脑,却也并非不合时宜,而且乍听起来虽然让我觉得他话中有话,不过思索再三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我讪笑了两声,而后摘下军帽,放在手边,对他说:“段总长勿怪,蔡锷见到长官有些紧张,有些紧张。”
“哦?”段祺瑞扫了我一眼“是吗?”
“是,是。”
段祺瑞没有就此再说什么,反而是对徐树铮说:“又铮啊,你看你现在也是陆军总长了,可是咱们之前向大总统申请的那个国,务,院秘书长的位置现在是谁在就职啊?”
徐树铮有一搭没一搭的说:“我听说好像是一个叫……叫什么来着的,您看看我这脑子,一个秀才罢了;哎真不知道大总统怎么会这样安排。”
听话听音,虽然他们两个还未说完,但是我隐约的已经知道了他们要“告诉”我的意思。
之前我有过耳闻,段祺瑞出任国务卿兼陆军总长的时候曾向大总统亲书一信函,举荐徐树铮为国,务,院秘书长,但是却被袁世凯以“军人秘书长”、“不做军政,府”为理由严词拒绝了。
但是为了不影响北洋内部的“团结”,袁世凯这才任命徐树铮为陆军部次长,兼直隶迅阅将军,北,京城防参议。
这些职务虽然看起来名头都很大,但是除了陆军部次长以外其他两个都是虚职。
而且因为徐树铮与段祺瑞都是皖系一脉,更兼段祺瑞与徐树铮肝胆想照的关系,说到底,这个陆军次长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罢了。
因为无论如何他徐树铮哪怕就不是陆军次长他依旧是听命于段祺瑞的,所以这么一看,袁世凯所有任命给徐树铮的其实都是有名无实的虚职罢了。
段祺瑞瞟了我一眼,而后接着徐树铮的话道:“又铮啊,这是调兵的公文,你这样,你把这命令叫人交到湘军在湖南的守备司令那告诉他一定要把那个什么地方来着,给我围起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他那一窝鼠崽子。”
“是。”徐树铮痛快的接过段手中的命令,而后对我笑了笑道:“军务在身;蔡将军恕树铮少陪了。”言罢,便转身离开了。
这时段祺瑞走出公案,做到我的身边,拿起我的军帽摆弄着,对我道:“松坡,你在云南有个称号叫‘云南王’吧?”
我忙摇头说:“不敢,不敢;这都是外面乱传的,蔡锷早已在军中言明,若军中有人胡言乱语,说什么王侯割据之词,必正其以军法。”
“蔡锷永远忠于政,府。”
“不必如此。”看我正色起身,段祺瑞放下我的军帽,示意我坐下,而后对我道:“你这话说的很好;没有错军人吗,就是要忠于政,府,而不是某一个人。你被人称为云南王这自然有他们这样叫法的理由,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常言道‘束人易,束嘴难’,嘴长在别人脸上,要说什么,你也管不到。”
而后段祺瑞又道:“你能将政,府高于众人,高于一切这非常难得,现在的北洋军,到底如何,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得很,你是士官派可能很多想法上与我们北洋老派有所不同,但是这并不重要,只要你能够一心一意为政,府做事,报效国家,而不是成他人一党之私,便为最好。”
“谨记段总长垂讯。”
段祺瑞摆摆手,装了一袋烟抽起来,对我道:“你也不必如此客气,你我说到底还是同僚,这么客气倒是弄得生分了;不过松坡你要记住,忠于政府,而不是忠于谁人的私党。不然……乃国之痛也啊。”
见他这样说,我忙开口回应道:“段总长之言,蔡锷必铭记于心。”
段祺瑞看了我一眼,突然笑起来道:“松坡啊,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而后他接着道:“上次你刚到北,京的时候,袁大公子给你接风,我军务繁忙没有亲去,实在遗憾,不过正巧你生辰临近,到时候我让又铮好好操办操办,咱们也在一起喝喝酒,说说贴心话。”
又寒暄了几句,段祺瑞下了“逐客令”。
当我走出陆军部的时候,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这段祺瑞人称“北洋之虎”,今日一见果然非虚名也。
陆军部内,总长办公室。
徐树铮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这里,面色多有不解的对段祺瑞问道:“段总长,我刚刚听你话里的意思,怎么,这蔡锷咱们不必拉拢了是吗?”
段祺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抽了一口烟袋,道:“又铮啊,有些人拉拢过来才能帮你做些什么,而有些人则不许要拉拢也能到时候给你出力;蔡锷不是谋私之宾,既如此,不如让他全心为公。”
听段祺瑞说完,徐树铮略作思索,而后大笑起来;至于段祺瑞,则是把烟袋在地上使劲的敲了敲,不过也是一脸的笑意。
………………………………
第9章:汤芗铭的茶
这日清晨,我依汤芗铭之邀,准时来到他在北,京的住所。
叙过一些场面话之后,汤芗铭驱散了会客厅中的侍者,此时诺大的会客厅中只有我与他两个人。
他先是拿出一个小煤炉来,而后在上面烧了一大罐不知什么来头的水。说是要亲手给我泡一次功夫茶。
煤炉里面的炭火非常微弱,所以要等到那一罐子水烧好看来是要些功夫的;汤芗铭一面坐在小马扎上用扇子煽着炭火,一面对我道:“松坡你长我一岁,我唤你一生兄长了;松坡兄不知你我当年湖南一别之后,可都有些什么不同的经历啊?”
我笑着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自我重九起,义后,便成了云南都督,一干就是好多年,直到大总统调我入京之前,我可是一步都没出过云南。”
这是一句假话,倒不是我这个人对人不真诚,而是有些话对说的假一点,于人于己都有好处;更何况眼前之人,我与他未有深交,说上一两句假假真真的话,更是无妨。
“既如此,松坡兄还真是安分之人啊。”
看起来汤芗铭对我刚刚的回答没有怀疑,所以他又开口问道:“不过松坡兄,我可是听人说过,云南之地,处于边陲,其民风剽悍,心智未开,这么说来你在云南的日子也并不是那么舒服吧?”
我顺着他的语气叹了口气,面色有些疲惫的对他说:“铸新兄所言不假;云南之地自古以来便是边陲,更是重镇;其民风剽悍不假,可也淳朴善良,对人和善。至于你听说的心智未开此言却是差矣,云南百姓多为少数民族,有着自己的政,治体系,信仰风俗与中原颇有不同,所以说他们心智未开倒不如讲成是他们不愿意接受外来的政,治文化罢了。”
“哦?”汤芗铭一笑,放下手中的扇子站了起来,身体向后仰了仰像是在缓解腰部的酸劳。
汤芗铭的个子很高,而且虽然身材不算臃肿却也壮实,让他坐在那么一个小马扎上还摇了半天扇子也是难为他了。
点起一袋烟,深吸了几口,汤芗铭做到我的对面,又对我说:“那不知松坡兄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在云南时候的一些风土人情亦或是有趣的事。我这么多年啊,当兵都算是当傻了,在大营里唯一的乐趣就是和那几个将官比比枪法啊,要不就骑骑马。”
说到这,汤芗铭放下手中的烟袋:“你是不知道啊,我们最无聊的时候,可能兄长你都想不到,是在么有什么事做了,我们就弄一大筐辣椒,在那比谁吃得更多;这湖南的辣椒还真是够劲的很。”
说着,他还做出一副被辣到的表情,颇有些意味;不过,我还是看的出,他说道“湖南”两个字时候的那种异样。
“汤……”见他如此,我才刚要开口,他却突然打断我,道:“兄且慢言。”而后汤芗铭一下子就蹲到小煤炉的旁边,用一块白手绢垫着拿起了陶罐上很不协调的紫砂盖子。
而这时陶罐中的水已经开始从下向上,一点点的有细小的气泡溢上来。这样的气泡被称为“蟹眼”。此时的水温大概在七十到八十度左右,用来冲泡龙井一类的绿茶再合适不过。因为此时的水温已经足以将茶叶充分滋润。
其香气必受水而溢;并且因为此时的水温并不足以达到沸点,所以不会破坏茶叶翠绿的颜色,而且用这样温度的水冲泡出来的绿茶,其色翠嫩,汤汁鲜亮,隐有灵气。就连剩下的茶底依旧可以保持茶叶原有的颜色。
我满心期待,以为他会拿出怎样的绿茶招待我,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汤芗铭取出的茶竟然是出自云南的普洱。
以我的经验看来,无论是茶饼的色还是形上来看,他手中的这一饼普洱少说也要有十年之久了。
汤芗铭取下一块普洱搁在紫砂大壶中,而后就直接将那“蟹眼”冲进了壶内。
因为我常年在云南的关系,所以可以天下的茶类我最熟悉的就是这大叶普洱了。冲泡普洱需要用“鱼眼”水,也就是马上就要翻开的那种水来冲泡,这样才能充分的让普洱茶散发出真味与饱满的香气。
尤其是像他手中的那一饼老茶,更是如果水温不合适的话,可就要浪费了养茶的十年功夫了。
不过,此时我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我是客,常言道“客随主便”,既然人家堂堂湘军督军给你亲手烹茶,挑三拣四不是太失礼了吗?
可是实话实说我却是不相信他汤芗铭会不清楚这陈年老茶的冲泡方法,这样的“错误”,应该是他故意为之。
不一会功夫,那一壶陈年普洱就冲好了。
汤芗铭把茶汤先是倒进带滤网的公道杯里,而后又分成两只小杯,将其中一支交到我的手里,同时嘴里说道:“这是云南的名茶,今日芗铭也就算是借花献佛了,松坡兄,请!”
“请。”
一杯茶饮下,虽然此茶之味回甘悠远,却奈何水温略低,无论是在口感上还是在味道上都还是有所欠缺。
这时汤芗铭又冲了一泡,均分到两支杯子里面,嘴里对我问道:“怎么样?这普洱的味道还可以吧?我不知道松坡兄的口味,但是我想你久在云南,相比对这普洱茶最为熟悉,估计这也是最适合松坡你口味的茶了。”
说着,他又拿起放在一边的那块茶饼对我道:“这可是我特意托人从云南弄来的好东西;据说这是茶农精心养了十年的老茶。”
说着,他将手中茶饼递到我的手里,我接过来一看,果然不错,这茶饼确实并非普通的陈茶。
茶饼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而且清儿不俗,拿在手里温如玉籽,丝毫没有茶叶的那种涩手的感觉,而且放下这茶饼,手指搓动,用鼻子一闻,还有那么一股淡淡的幽香。这是茶饼经过数年的润养之后,香气内敛不泄,而导致的,唯有加热才会散发出茶饼本身的香味。
我不由感叹道:“好茶,好茶。铸新兄,这样的老茶,就是在云南也是稀罕东西,看起来你弄到这茶,是要费一番力气了。这样的老茶在茶农手里可是宝贝,不是一般人弄得到,买的来的啊。”
我这话真的不是恭维,实在的发自肺腑。而汤芗铭却也受用,见我这么说,他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随即,他的神情便突然的有些冷了起来。
他正色的对我道:“对于茶啊,我这个人不是很懂,不过我却知道喝茶吗,就要和好的,那好茶哪里找?当然是去产地根源才能找到最好的。”说这话,汤芗铭拿起了手边的小杯子,在手里摆弄了几下。
而后盯着我的眼睛,嘴角略带笑意的继续道:“《茶经》说,什么样的水配什么样的茶,这水的来源,温度乃至煮水的柴火,都会影响到茶的味道;我这水,是从云南普洱专门灌溉茶树的那个山泉的泉眼打来的,叫人隔着铜器冰镇送来的。”
“都说同源味最甘,要是茶在此而水在彼……十分好茶只八分啊。松坡兄,你说这话说的对吗?”
我隐约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的有些恼怒,不过更多的却是无奈。我苦笑了一声,反问他道:“铸新兄说的可是,同源味最甘?云南普洱的水,是吗?”
汤芗铭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我则叹了口气,摇着头道:“铸新兄何必如此那;蔡锷知道。”
“哈哈哈!”汤芗铭大笑起来:“松坡兄哪里话,哪里话。”随即他便又正色起来对我道:“此茶之水,其温不足,坏了茶香,甚是可惜。可惜!”说着,他把杯中的茶汤泼在地上,而后又拿起我的杯子同样的将茶汤泼在地上。
之后,汤芗铭又取下一块茶饼,搁在壶里面,而此时那刚才便被他放在小碳炉上的陶罐里面的水,早已翻开许久。
他将这滚水冲进壶中,而后久久按住壶盖,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他这才将茶汤滤如公道杯里,而后于我分了。
此时的茶汤已成深褐色,虽黑,却也能看到茶汤沿着杯壁的一圈殷红。
“这茶啊,真是难伺候的东西。”汤芗铭叹息了一声,道:“欠则缺,过则甚。哎,好水好茶更要好眼力啊,你看看,松坡兄,刚刚小弟这一走神,哎。这茶怕是喝不得了,这么重的颜色,一看就知道,肯定和毒药一样。”
终于,我再也无法忍受汤芗铭的话了,我站起身把这一杯被他称为“毒药”的茶喝个干净,而后拱着手对他道:“铸新兄,蔡锷领教了。”
“哎。”汤芗铭也站起身拱着手回应我道:“兄长这是什么话;兄长军务繁忙,而且今日天色已晚,小弟就不兄长了。请!”
“告辞!”
离开了汤芗铭的住所,在回去的路上我不由的再心里暗骂,袁世凯、汤芗铭一类,具是豺狼之辈。
不过,当我回到昭威将军府之后,秘书长却向我报告了另一条让我震惊的消息。
国,务,院秘书长的任命通知刚刚送到了将军府,而当选这一位置的人,竟然是有着“北洋之龙”称号的前清江北提督――王士珍!
………………………………
第10章:云南来信;一石三鸟
吾兄蔡上将军锷敬启。
唐继尧的来信单单信封上的这几个字就让我提起了兴趣,虽然我与他相交于生死情如弟兄,可他从来都是称呼我为蔡将军而不是“吾兄”。
拆开信封,从字迹上我可以肯定,这确实是唐继尧的亲笔。
吾兄上将军蔡锷:
自兄入京以来,月余。弟甚为思念。
弟知兄入京必受大总统之重托、重任,又得通电闻兄以受上将军衔号“昭威”,弟甚然喜之;老夫人、嫂夫人甚好,自兄走后弟每三日必登门问安,兄勿需挂念。
云南方面,兼及桂、藏,具安稳泰和。
缅甸曾于十一月初,遣礼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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