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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合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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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我知道袁世凯此时肯定看得穿我的心思,就好像我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但是我绝对相信他也会选择和我一样的做法,绝不点破。
果不其然,袁世凯的眼神在与我对视刹那之后,满脸堆笑的坐到我身旁对我道:“松坡啊,刚刚宴席上你也听到了,段总长即将出征,他这一走陆军总长的位置就暂时空出来了,这个位置你是知道的,关系着整个国家的部队,所以一时都不能缺啊。”
说到这袁世凯还甚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我知道他这样的作为都是做给我看的;这就像一台戏,我与袁世凯都是这戏的演员,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早就拟定好的,相互之间也哦度清楚对方的台词,虽然没有对过词,但是其实谁都清楚的不得了。
为了能让这戏好好的演下去,有一个完美的落幕,所以作为演员的我,自然要好好的配合,配合他袁世凯把这一出戏唱好,唱完整。
“是啊;不过大总统,其实也不必如此,徐次长还是在的吗。而且他与段总长出于一系又相互搭班多年,什么事情两个人的心思都是最贴近的,而且徐次长也正好在陆军部任职;我看段总长出征的一段日子,陆军部里的一切事务都是可有暂时由徐次长又铮兄来替代段总长处理的吗。”
听我念完了自己的“台词”,袁世凯很自然的摆摆手,道:“松坡此言差矣。”
“请大总统斧正。”
袁世凯笑了笑,道:“现在是民国了,讲究的是各司其职,总长就是总长,次长就是次长,要是次长暂时代理的总长的权利,那岂不是乱套了?我刚刚也说了,段总长、徐次长固然都是能人,可是你松坡也不是池中之物啊。”
我“疑惑”问道:“大总统的意思是?”
果不其然袁世凯按照拟定好的“剧本”说出了他的台词:“哦,我是想啊,让你松坡现来暂代段总长的位置,任陆军部临时总长,行使总长权力,但是却不授衔。你看可好?你松坡也不能推迟啊,此时正是国家用人之际呢。”
袁世凯这一招不能不说是毒辣。
虽然看起来他是因为段祺瑞领兵出征,陆军部总长的位置暂时空缺出来,为了不影响全**务才不得已而为之,让我暂时代段祺瑞行使、处理总长的权利与职务。
看起来这是在提拔我、重用我。可是实际上,他不过就是想借我之后向段祺瑞、徐树铮示威而且同时也是破坏我与段祺瑞之间此时所保持的微妙中立关系。
谁都知道,其实段祺瑞这个陆军总长其实并不管理什么事务,陆军部一切要务基本都是徐树铮一手操办决定的。所以我去暂代这个总长其实不过就是做个傀儡罢了,而且还会因此得罪段祺瑞。
且在陆军部内我又必然受徐树铮的排挤,这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位置。当然了,我知道其实袁世凯还有另外的打算,刚刚说了段祺瑞在陆军部内并不真正的处理什么军务,一切军务要务都有徐树铮一手决断,可是他段祺瑞就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不然,段祺瑞与徐树铮其实可以算是各司其职,军务要务徐树铮处理,段祺瑞的工作就是在陆军部内大力培养自己的党羽,同时想方设法的将自己得手下、同党安插进陆军部内的各个机要位置。
可以这么说,现在的陆军部就相当于是段祺瑞的同盟大院。
陆军部既然是这样的状态,袁世凯必然视其为心头大患。虽然自小站练兵为起始,直到辛亥革,命,推翻满清之后。
这段时间里段祺瑞可以说都是袁世凯最为亲信依仗的人物,而且绝对是袁世凯一手简拔起来的。
可是自民国成立之后,袁世凯坐上了大总统的宝座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变得与之前有些不同了,说不上貌合神离,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变得微妙起来。
看着自己一手简拔起来的心腹变得不再唯命是从,而且隐隐有与自己分庭抗礼的趋势,这怎么不叫袁世凯愤怒那?
不过再愤怒,可以就是“江山为重”,段祺瑞这个人是能才,此时必用,且还要重用。所以袁世凯也就不好对段祺瑞如何,当然,实话实说,其实就算是袁世凯想把段祺瑞如何如何,现在怕是也做不到了。
他要我代理陆军总长,其实也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借我之手打乱陆军部的内部机构,将“段氏”变回“袁氏”;而且我绝对相信,如果我接受了这个位置,哪怕是我将陆军部变成了我“蔡氏”,他也必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道理很简单,我的根在云南,就算是我“占领”了陆军部,我依旧无法有什么大的动作,兵灾云南且非老北洋出身的我,无兵无威望。
我又能闹出多大的浪头那?
可是段祺瑞去不同,他老北洋出身,且门生故吏极多,虽然他的根也不再京,但是,依照他的威望,要真是闹起来,必然是一场不可挽回的动荡。
所以综上所述,无论是我受到段祺瑞、徐树铮的排挤也好,亦或是我重整了陆军部也罢,都是对他老袁有益处的。
段、徐排挤,我在京我无依靠,必然要投到他老袁的门下,哪怕不去投他只要不被段祺瑞所用,他便少了一个对手。
我重整陆军部,那我就永远只是个傀儡,而且不需要多长时间,没有什么根基的我,必然无法持续下去,那么他袁世凯自然是兵不血刃的取我而代之,收陆军部入自己的怀里。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失败了,段祺瑞兴师问罪,那我无疑的,我又成了最好的替罪羊,谁让你坐了人家的位置那?
而且你蔡锷与袁世凯又非出一系,更不是门生故吏,牺牲你这么一个“陌生人”又有什么不可那?
不过虽然如此,我却也不好推脱;袁世凯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正值用人之际。我身为民国将领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可是我又不愿掺和到袁与段的微妙之中。
正直我思索办法的时候,袁世凯可能是见我犹豫吧,忙有接着刚才的话,对我说:“我知道松坡你的顾虑,但是要以大局为重;在京之大员,除身有总职的那些人之外,其他能省下赋闲的也就都是那些风烛残年之人了。”
“此时国家正是飘摇动荡之际,任何一步稍有不慎,之前的努力将全部付之东流;更何况陆军总长的位置关乎全军,你说,这样的位置岂能交给那些白发苍颜、浑噩老者吗?”
“松坡啊,你就不要再犹豫了;我的心思段总长我想他肯定会理解的,你不必顾虑。”说着袁世凯突然站起身,义正言辞的对我说:“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也不用在考虑了。”说着他走到公案前,提起笔刷刷点点,不一会就将一张委任状交到了我的手里。
看到委任状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已没有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日后在陆军部内怎么周旋罢了。
收下委任状,我对袁世凯敬了个军礼,口中道:“蔡锷谢大总统信任!”
袁世凯见我如此,终于又露出笑容,与又我寒暄了几句,而后便叫管家送我离开,不过当我就要离开的时候,袁世凯却突然叫住我,待我转过身问他何意时,他笑着对我道:“松坡啊,我听说派人通电云南,要接你母亲和夫人到京?不知是什么时候啊。”
我笑了笑,心中暗道“你可算是问到这件事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我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我笑了笑,回答道:“蔡锷却是派人通电云南要接妻母来京,至于具体到达日期吗,现在还不知道;大总统有何吩咐?”
袁世凯一笑,道:“没什么,松坡啊,等有了老夫人到京的准确时间,你一定要来告诉我,到时候我让云台还有杨度一起去接。”言罢,袁世凯就笑了起来。
虽然他现在是在笑,不过给我的感觉却并非如此。
………………………………
第13章:辞职;段总长的怒火
到陆军部任职已经八天了,这八天里,我除了前三天的时候在陆军部坐了三个上午之外,其他的日子我都是托病在家的。
不是我不做正事,而是陆军部里面,压根就没有什么正事要我去做。
徐树铮送给我看的一切公务文件,全部都已经是他批示好的,而且上面还盖着陆军部的印信。
而且就在我任职的第一天,虽然当时我实在陆军部大小官员的簇拥下走进陆军部的,可当我坐在了段祺瑞的“宝座”上之后,非但没有一个人过来向我汇报什么军务要务,就连和我说上几句话的人都没有。
虽然我这个名义上的总长没有受到他们的排挤,可是一切公文都不经由你手,便全部批示完毕,而且连你的印信都不需要,你要做的就是看上一遍,这样的工作难道我还需要去做吗?
而且实在话,虽然徐树铮没有说什么,可我心里清楚,其实他是非常不愿意我坐在总长那个宝座上的,甚至可以说他徐树铮都不愿意我蔡锷出现在陆军部的公署之内。
既然如此,况且我本来也没想要到陆军部任职,所以与其在哪傻呆呆的坐上一天,倒不如我在将军府休息休息来的痛快。
不过虽然公事上我有一些不愉快,好在私事上我却很是高兴。
我的母亲与妻子已经到了北,京,就住在将军府里面。
还记得我妻、母坐火车到北,京站的时候,我、杨度、袁克定,以及还有七八个袁世凯派来的内阁官员一起将他们二人迎接出来。
而且袁克定还特意在府内设下接风宴,并且明确的告诉我,这并不是他父亲的意思,而是他本人以及晳子,想要对我的母亲表达一番敬意。
“松坡。”
潘慧英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碗,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好吃的。
自从潘慧英来到北,京之后,短短的几天才,我都感觉到自己胖了起来;蕙英到这的第二天开始,家里的厨师就再也没下过厨房。
其实我不愿意这样,倒不是因为空闲了厨师的关系,而是我不想让她过的照顾我,因为我知道潘慧英这样不辞辛劳是出于她与蔡锷将军之间的感情,可是虽然我是蔡锷,但我自己清楚,其实我并不是蔡锷。
一个阴差阳错也好,亦或是一场梦也罢。
我不想白白接受他人的情感,哪怕这样的情感是对“我自己”的。
我也和她说过两次,我告诉她自己不希望她辛劳,因为无论是在云南也好或是北,京也好,府里面都是有下人的,而且他们各司其职,根本用不到她这位将军夫人亲自动手。
可是她每次却都会“拒绝”我的好意,她对我说:“松坡,你在云南的时候,饮食起居就都是我一手操办照顾的;我不在北,京当然没有办法,但是现在我来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别人来照顾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总是笑的很甜。而且我总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憧憬,就好像是云南夏天时候绽放的花海一样,是一种没有色彩的绚烂。
看到潘蕙英进来,我放下了手中的《吴起兵法》,微笑着对她说:“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太劳累了吗。”
蕙英笑了笑,道:“没什么,北方天气冷,煲了点鸽子汤。”说着,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我的书案上,把上面的那只装的满满的小碗搁在了我的面前,一面拿着汤匙在上面撇了撇,一面笑着对我道:“来尝尝。”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汤匙,刚要喝上一口,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由的对她问道:“给母亲送去了吗?”
“你啊。”潘蕙英笑了起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道:“你这是第二碗。”
我笑了笑,便不再说什么。开始大块朵颐起来。实话实说,蕙英的手艺还真是没得说,比起府中的伙房师傅,做的还要好,虽然可能菜色上要欠缺一点,不过味道上却是有过之而不及。
“来。”我用汤匙盛了一点汤,吹了吹,对她道:“你也尝尝。”
见我这样的举动,蕙英不觉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不过随即笑了笑,也就掩饰过去了;看着蕙英,我不觉得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寂寥之意。
翌日,我拿着一份辞呈,到了大总统府。
袁世凯看过我的辞呈之后不觉的摇头叹息,道:“松坡。怎么好好的要辞去模范团总教习的职务啊?你这一走,模范团的教务等等,我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替代啊。”
我笑了笑,道:“大总统,蔡锷精力有限,能力也寻常而已,现如今暂代陆军总长一职已让蔡锷手忙脚乱了,所以模范团总教习的职务,万万不能再担任下去,还望大总统谅解,另寻良才。”
听我这么说,袁世凯眯着眼睛看着我,放下手中的辞呈,饶有意味的对我道:“陆军部的军务确实很重要,而且实在忙碌;只是松坡你要注意身体啊,要是累的病了,我可是心疼着啊。”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袁世凯的话,不觉让我尴尬起来,而且我在心里更是警惕了几分,这么看来,我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处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是于我绝没有任何好处的事,而且也让我更清楚了他与段祺瑞之间的微妙关系。
“蔡锷确实这几日身患小恙,所以更是不能身兼两任。”
袁世凯点点头,道:“好吧。”
我起身告辞,而后便离开了大总统府。
一九一四年,二月。
河南,郑县。剿匪总指挥办公署。
这是段祺瑞到达河南后组织的第一次军事会议。出席这次军士会议的除了段祺瑞、姜桂题以外,还有雷振春、雷存修二人,以及当时鄂豫皖三省的高级将官,以及英、俄、日三国的驻京武官。
其实段祺瑞已经在河南盘旋了两个多月,只不过在这两个月里,他没有出现在各级官员面前罢了。
段祺瑞刚到河南的时候,便于同行的姜桂题兵分两路,一路由姜桂题为首,到豫公署,担任职务,且转展各省战场前线,临阵督战。
至于他自己所带领的这一路官员,则是伪装成往来的商客,在鄂豫皖三省之间,打探百姓对于围剿白朗的看法,以及他们认知中的各种有关此战的想法。
段祺瑞是一个很知道利用民,意打仗的人,他以前,经常对自己的部下说“打仗打的是钱不假,但更是在打民,意,民,心所向才能披靡无前;没有民,意,不得民,心,钱从哪来?粮从哪出?”
“借势”一词,可能对于其他督军来说是借有势之势,而对于他段祺瑞来说却是借无势之势。
其实在北,京的时候段祺瑞就对于河南的情况感到疑惑,虽然说北洋军内部混乱,多数人拥兵自重,不肯死命效力,可是也不至于连这样一伙乌合之众都对付不了。
虽然河南的军队并非是精锐的北洋六镇,可也都是新军,怎么就会连一个白朗的收拾不掉而且还连连失利,丢城丢寨那?
所以段祺瑞觉得,这件事并非他在北,京陆军部接到的那些公文上所写的那么简单;果不其然,当他到达河南,两个月的私访打探,让他知道了白朗一伙攻城拔寨的原因。
“令殷富输纳财务,以救济穷苦。”
这是白朗匪寇的第一命令,每每攻克一座县城亦或是乡镇,他们总是强行敕令富户、商贾缴纳财物,而后统一将这些财物的部分,分发给穷苦之人。
就是他们这样的行为,让白朗一伙深的普通百姓的心。
虽然那些富户、商贾对其百般痛恨,可是偌大河南,又有多少商贾巨富?而又有多少穷人苦主那?结果是一目了然的。
段祺瑞听说,其实很多时候白朗匪团之所以能够顺利的逃出官军的围捕,亦或是攻城拔寨,并不是因为其部下多么勇武不惜命,也不是因为他们的武器装备多奖精良,更多都是因为那些受过他们救济的百姓,亦或是那些盼望着他们救济的百姓的帮助、掩护。
单说商县一战,白朗匪团围攻商县的部队不过三人,而且没有重型武器,最可笑的其中还有许多拿着长矛大刀的农民,而商县驻军足足有一个团连带一个炮连,少说一千五百人。
五比一兵力比例,而且还不算武器差距,就是这样的情况,白朗匪团只用了一天,就攻取了商县及其邻近的公路要道,其中深意,怎不耐人捉摸。
砰!
段祺瑞将手中的一叠公文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唬的那些军官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脑袋。
“你们自己看看!看看!白朗匪团攻城拔寨,到底是因为什么!啊!是你们都吃干饭啊,还是他,妈那些连饭都吃不上的人!啊!”
说着段祺瑞怒气冲冲抓起刚刚他摔在桌子上的公文,指着那些军官们骂道:“三省军队,几十万人,追打白朗数千之众?这丈用打吗?一人吐口吐沫都淹死他们了!”
“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这是打仗吗?收复失地,夺回城镇,不安排驻防经略,先抢粮抢钱?还有抢姑娘的,军人入城如狼如羊群?接受过白朗救济的,就斩首?给白朗送过粮食的就枪毙?”
段祺瑞此时已经怒不可遏,继续咆哮着:“接受粮食因为啥?你们不知道?吃不上饭有人给,还不要?能吗?啊!白朗匪团兵驻城内,就上门找你要粮食,你们就都不给?有敢的吗!”
“他,妈,的!”
终于段祺瑞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竟然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配枪,他这一动作吓得那些军官们不知所措,就连站在他身旁的姜桂题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而就在这时,突然,从那一群军官中走出一人,与棱着眼端着枪的段祺瑞来了个四目相对。段祺瑞咬着牙正不知道要那谁开刀,却没想到竟然会有有人自己站出来,当这个“替死鬼”,
段祺瑞凛然一笑,就要说话,不过,这人却在抢在他之前,开口了,对这段祺瑞姜桂题道:“段总长勿需动气,属下有话要说!”
………………………………
第14章:赵倜、白朗其人
“恩?”段祺瑞棱着眼睛看去,却是一笑,写着眼睛盯着他道:“赵倜?”
这人忙敬了个军礼,答道:“正是标下。”而后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姜桂题,只不过却在与其目光交错的瞬间被姜桂题眼中凶光惊吓而不敢在看。
段祺瑞把配枪搁在公案上,而后走到赵倜的身边,很是不满且语气森冷的道:“这不是潼关议和拜把子的赵将军吗?”
赵倜听得出段祺瑞的话外之音,不由得脸上有些过不去面子,可也并没有如何,只是陪笑着摇头道:“不敢,不敢。”
见赵倜如此,段祺瑞好像并不甘休,开口又问道:“你看过你的战报,追剿白朗甚为出力,可惜啊,功绩却被刘镇华把在手里;多可惜,你说是不是啊,赵将军。”
段祺瑞的这番话实在让赵倜有些摸不到头脑,刚刚他听到段祺瑞口中追剿白朗四字的时候,便猜到段祺瑞必然会拿刘镇华给他作一篇文章。
之前白朗一伙刚刚有些气候开始,鄂豫皖三省,第一个出兵围剿的就是他赵倜,而且那个时候一是白朗未成气候,比之现在还为不如,其二也是赵倜想要建功立业。所以他率领手下一千五百毅军追踪围剿,自豫南追至鄂北,又由鄂北转至豫西南,而后更是兵进甘肃西凉之地。
一路上不断地给予白朗一伙有效打击,颇有功劳。
后来赵倜率领毅军重新回到豫南,而后向袁世凯上奏功劳,本以为自己和这一班弟兄浴血奋战不辞辛劳可以得到袁世凯的加官进爵,可是他却万没想到,与他共同驻扎在豫南的另一位将军,一位从不出兵的将军,却夺走了他的功劳。
那人便是刘镇华。
而且更让赵倜怒不可遏的是,刘镇华得取这功劳的方式。
原来,当时刘镇华已经依附到了段祺瑞的麾下,而赵倜则是依旧归属于毅军首领姜桂题的麾下。
就是因为这个关系,所以赵倜的战报全被身为陆军总长的段祺瑞扣了下来,然后叫人模仿刘镇华的笔记重新抄写一份,把名字改成刘镇华。
所以袁大总统一直以来看到的剿匪捷报,就变成全是出于刘镇华部的了;而且就在前不久,刘镇华为了再一次加官进爵,便向袁世凯上表,称自己已将匪首白朗诛杀,且将白朗部尽数歼灭。
为了可以让袁世凯信服,还特意弄了一个人头连带他的请功表送到了北,京。要说的是,其实当时白朗被没有死,且白朗部的势力还在逐步扩展,所以刘镇华送到北,京的人头自然不可能是白朗的。
而且像袁世凯见过白,朗的照片,为了使袁世凯信服,所以刘镇华送到北,京的那颗人头,是用油炸过的,面目全非的一颗人头。
赵倜知道真相后,盛怒之下却依然理智,他知道大总统在北,京已经通电了全国上下,表彰刘镇华剿匪之功劳,所以自己要是直接上表揭穿刘镇华谎言的话无异于是扇了大总统袁世凯一个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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