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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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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她的嘴,常常往上扬起。在灯影里,像是两叶淡红的花瓣,微微合在一起。而此刻,妄琴无可奈何的笑中,带些莫名的吃惊。毕竟有生之年,能感受这种盛况,实属难事。
但她这不经意的一笑,却落入人群中某人的眼中。
这人就是十年前的纥奚延,他混在普通百姓中,猛地一愣,尽力压低戴着的黑色斗篷,目光却穿过黑纱,落在妄琴露出的嘴角。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西栎身边?还好像是个女人?
那种笑意,也是纥奚延平时没有看到过的。不是娇笑,不是苦笑,也不是轻佻的笑,而是一种带着温暖的微笑。
心头仿佛粘住了些什么。这感觉当然不是烦闷,也不是喜悦。只是那么轻轻地,麻麻地,刺激着纥奚延的神经,让他对那个笑容过目不忘。
“怎么?不习惯?”
突然,妄琴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然后突如其来的巨大铁琴,遮住了半边天幕。泽裕那张清秀儒雅的脸,悠然出现她眼前。
“回军师,并没有什么不习惯。”
“嗯,是不是觉得很无趣?”他目不斜视的问。
“并没有觉得很无趣。”
“不老实,”泽裕看在眼里,脸上扬起一抹浅笑,别有用意的道:“如果我说待会儿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去不去?”
“好玩的地方?”她听后,目光转了一个角度。笑容从无奈,变成惊喜,如一轮初升的明月,突然笼罩了一层光华。
“当然,然后顺便帮我一个忙。去吗?”泽裕神神秘秘的模样,勾起了妄琴的好奇。
“去吧。”
“嗯,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泽裕意味深长的摸了摸她的头盔,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今天就能带她去北阴祭台。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跟在后面的,十年后的纥奚延,忍不住往人群中望去。似乎看的人不是十年前的自己,他的视线越过重重人头,落在人群最后的一个红衣男子身上。
这红衣人竟没有伪装,身影有几分虚幻,又真真实实的站在那里。
只是脸上蒙着的面具,让十年后的纥奚延毛骨悚然。那是一张纯银的笑面,只需一眼,就能让人汗毛竖起。太可怕的表情,就像深夜潜伏在窗外的刽子手,静静等待时机,然后一刀至你于死地。
难道是他眼花了?这世界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
因为站在十年前的纥奚延后面,他完全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目光还停留在西栎一行人的身上。
“你在看什么?”十年后的妄琴突然凑近,见身边的纥奚延紧皱眉头,大惑不解的问。
但随着他的视线,慢慢往前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指着黑色斗篷的人说:“那不是你吗!你十年前真的在!”
“嗯。目前来看来,我的确在,只不过这部分记忆已经没有了。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来过。”
“怎么看起来十年前你没有戴眼睛上的面具?这面具到底是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沉默,盘桓很久的沉默后。
纥奚延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从临越城消失后,就开始戴面具了。”
“哦,是这样啊!”她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纥奚延不喜欢别人过多干涉自己的事,所以她不越雷区,毕竟在他心里,她仅仅只是个能帮助自己的工具。
“我说过吧,我是为了找一个人而来。”
但他莫名其妙的开口,有些反常的继续说道。
“是说过?我一直都想问这个人是谁?”一抹欣喜,从妄琴眼中划过,如同天边霞彩夺目耀眼。他终于肯慢慢对她袒露心声了?
“我妹妹,纥梦蝶。”
“她也来了临越城?”
沉默。
一切终究止步于此,纥奚延没再开口,也没告诉妄琴,他刚才看到的那张笑面。
而十年前的他,措不及防一个转身,低垂着眼睑,悄无声息的从人群里穿梭而过。却不小心在街角撞到了一个人,那人红色衣角绣着一条长长的鱼纹,纹路熟悉又陌生。
为何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纥奚延愣住,抬眸间对上一双奇异的紫眸。不由惊得倒退一步,指尖已戒备的落于斩日刀鞘。
让他惊异的并非那双异于常人的紫眸,还有此人脸上诡异的笑面面具。
笑面人在与纥奚延对视时,眸中明显也掠过一丝诧异。他仔细打量了纥奚延一番,不知神情如何,只有似笑非笑的面具。
“刀,就算了,”他轻轻抬手,压下纥奚延放在刀鞘的五指。然后别有深意的道:“但是你,别再轻举妄动。”
“何意?”
“晶石暂且保护好。我替你引开他们。明日子时,御林第二棵柳树下。”
不等纥奚延再问,像在眨眼之间,笑面人的身影缥缈如风,刹那消失在最初的位置。再回头,才见他的脚步已远在十尺之外。
片刻后,又飘至更远的地方。
这一幕落入十年后的纥奚延眼中,他从刚才就没再与妄琴继续关注西栎。而是悄悄看着十年前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才惊奇的发现,原来他与这个笑面人早就碰过面!
“妄琴,我记得你说过,你们雁羽之中,是不是有一个人戴着奇怪的面具?”
“雁羽戴面具的人很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纥奚延展开手心,用另一只手,在上面画了一个笑脸,问:“这一个。”
“你!为什么要问他?”妄琴大惊失色,怔怔地盯住他的脸,半天没有移开眼珠。
“有吗?是谁?”
“莫笑。”
“哦,原来是叫莫笑。真奇怪啊,明明戴着一张笑着的面具。”他云淡风轻的转身,神情却在离开妄琴目光的那一刻,瞬间变得阴郁。
没听过,不知道身份,不知道目的,什么都不知道。是个巨大的威胁。
“因为他不会笑,从出生就不会笑,所以成豫汤给了他一张笑面。”
“可是这张面具,比他不笑更让人不舒服。”
………………………………
第三十六章 时空重合
大西军队浩浩荡荡的进驻临越城后。
受降的林津之叛党,被驱往位于城郊的偏僻地段。大将军西栎颁布旨意,投降叛军中,若有悔改者,可以士兵的身份重新加入西军,若不想充军,就回归平民的身份撤离临越城,并再也不得聚集闹事。
但奇怪的是,叛军中竟无一人加入西军,
林津之倒是真如投降书中所说,上缴了军械库中所有军备和战甲,只留下少许防身的武器。连粮库的钥匙都交给了西军的军需官,后几日所需粮食,统一接受他们的调度。
随后,西栎在城中大摆宴席,全军将士举城欢庆。
作为大将军的他,被众人簇拥在人群之中,敬酒者来者不拒,酒过三巡,已醉得意识不清。
然而,就在大家都沉浸在受降的喜悦中时,有几个人却悄悄离席,脚步轻盈的避开众人,潜入了荒废已久的林园。
那是午后时分,天空一如既往的阴翳沉闷,没有高悬的太阳,只有迎面扑来的冷风。
戴着头盔的妄琴,在风中瑟瑟发抖,觉得凉意伤人。眼看走在前面的林津之和泽裕,轻车熟路的拨开枯井边的草堆。枯草下的木板瞬间显露,
泽裕的指尖,却已快速在石板上的花纹间跳动。
片刻后,暗门“咚”的一声,往两边迅速抽离。一道幽黑漫长的密道跃入眼帘,他们毫不迟疑,快步走了进去。
紧接着,黑暗中亮起一盏昏暗的油灯。
举灯前行的林津之,走在最前,灯光把他的影子映射到粗糙的石墙上。像张牙舞爪的怪物,有种无法言喻的诡异之感。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妄琴心中的困惑如雪球越滚越大。他们究竟要带她去?为什么这里的感觉如此怪异?从她踏入密道的那一刻,就有滚烫的热浪,从脚底往上冲来。
但这炙热感,好像只有她一人能感觉得到。
直到拐过一道石门,视线终于豁然开朗。
“这是什么?”妄琴不敢置信,露出的表情,如同之前他们来时一样。那震惊,让她头盔下的双眼瞪得极大。
“这是一尊青铜雕像,可是已经被腐蚀了,”泽裕见她满脸困惑,一边解释,一边走到圆坑边缘,头也不回的道:“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意思?”
妄琴察觉到危险,立即戒备的后退几步,与他们二人拉开距离。他们果然是有目的的。故意把她带到这里,想利用她干什么?
“你不用害怕,我们只想请你帮我们去拿一样东西。”林津之放缓声音,稳住她紧张的情绪,然后抬手,往青铜雕像的鸟喙上指去。
但是他和泽裕都发现了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
短短一夜之间,鸟喙上竟然多了一根白色的棍子?有人在他们走后,在鸟喙上插入了一根白棍?
他们对视一眼,没有马上表露惊异,却开始满腹心事。
“什么东西?那个白色的?”妄琴竭力眺望着,却看不出铜像上,除了那根本白色棍子,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不是”林津之话未说完,便被泽裕出声打断,
他咪起双眼,盯着鸟喙上的棍子看了良久,旋即朝妄琴点头,说道:“嗯,就是那根白色的棍子,我们需要你去帮我们拿过来。”
“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去?”她警觉的问。
“因为我和他全身的重量,这个铜像根本无法承受。”他不动声色的指了指自己的铁琴,和林津之的巨型头盔。
妄琴扯了扯嘴角,很是不悦的道:“难道你们就不能把这些东西卸下来再去吗?”
“不行。他的头盔,从入门的第一日就没有摘下来过。我的琴,二十年来也从没离开我三步。”泽裕一本正经的说着,那些听起来像是歪理的话。
这理所当然的表情,让妄琴心里像点了把大火,腾起万丈火焰。但她又无法拒绝,不管怎么说,叛军组织尚未完全分崩瓦解,她还在扮演他们的士兵。
“没有这两个东西你们会死吗?”
她口上虽在抱怨,脚步却无可奈何的往青铜雕像移了过去。
“没有了这两个东西,我们当然就会死。”泽裕面不改色的蠕动着嘴角。双手却渐渐在袖中握紧,神情也开始流露出几分紧张。
妄琴没再开口,而是深深吸了口气,朝着神像施展轻功。脚尖刚刚停在巨鸟的鸟喙之上,青铜雕像便猛地颤了颤,几块已被腐蚀的铜铁,往下面的尸骨堆中落去。
吓得她险些滑入深坑,铜像在脚下左右晃动,像要坍塌。
怪不得泽裕会说出那种话,这尊铜像,的确无法承担起他们的重量。即便没有头盔与古琴,也极难支撑起一个人的身体。
那莫名的热浪,再次朝妄琴侵袭而来。这一次,比从前更加炽烈!
但她没有再停留,而是伸出那只戴着枉死链的手,紧紧握住了白棍。那一瞬间,妄琴才看清,这根所谓的白棍,根本不是什么棍子!而是一根死人的腿骨!
寂静,开始蔓延在整个祭台上空。
下面的林津之和泽裕,屏息凝视,心脏在胸腔咚咚跳动。
可是空旷的祭台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连从缝隙里吹来的风,都一如既往的平静。难道猜错了?妄琴不是所谓的重塑之神?
失望之色,悄然划过他们的双眼。
她却在鸟喙上,将白骨一点点,一点点的抽出。眼看腿骨渐渐离开了铜像,泽裕默默转身,似乎已经放弃希望,不愿再浪费时间。
然而,就在白骨的最后一寸抽离而出时,一道耀眼的红光冲破黑暗!
像爆裂的烟火,从妄琴手腕绽放而出!那红光的源头,正是她手上的枉死链,另一头却与神鸟的独眼紧紧相连!
刹那间,妄琴双目圆睁,瞳孔中的光泽渐渐涣散。
她眼前的世界突然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迷雾。在那片朦胧的迷雾中,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脸模糊不清,但是身体浮在半空之中。
他手上好像还拿着一把刀,一把不可一世的长刀!
接踵而来的是,无数像手一样的黑影,疯狂往他身上掠去!但他的一只手好像被什么咬住,只能用一只握刀的手极力阻挡。
妄琴想往前几步,看清这个人的脸,脚步却在原地挪不开一寸。之前那股热浪,猛地变成了大火,从脚往上灼烧着她的身体!怎么回事?
不行,好热,她仿佛嗅到皮肤烧焦的味道,喉咙里也喊不出一个字!
越是想看清那个拿刀人的脸,大火蔓延的速度就越快。
与此同时,站在远处观望的,十年后的纥奚延,突然听到身边一声尖叫。右臂上骤然多出一只手。他即刻转身,竟见十年后的妄琴,神色与十年前的她一模一样。
两人都痛苦的按住那只戴着枉死链的手。
而两个不同时空的枉死链,居然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共鸣。只见一道深红色的光芒,从她手中飞向了十年前的妄琴。
两道光芒汇聚碰撞,空中顿时火花四射。
一口血,猛地从两个妄琴的嘴里喷涌而出。她们的身体,显然已经承受不住重负,要被枉死链与神鸟的力量所吞噬。
泽裕眉头一蹙,反手卸下古琴,五指正欲抚上琴弦。
一道血红色身影,却先他一步,忽然划破半空。紧接而来,是从那人手中扔出的一把长笛。笛子通体纯白,却在出手的那一刻化作七种光彩。
长笛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那根白骨,骨头瞬间碎成粉末,而与铜像之间唯一的纽带,也因此而被割断。十年前的妄琴一个酿跄,手在空中无力的滑落。
在不断喷涌的鲜血中,慢慢闭上了双眼。
而那道红影以迅雷之势伸出双手,将她轻轻抱入怀中。在那万丈光芒下,红影脸上的笑面,被镀上一层让人恐惧的寒光。
这漂浮于空中的红影,正是泽裕和林津之最不想看到的人,莫笑。
随之十年后的妄琴,也在狂涌不止的吐血中,直直往后倒去。她们手中的枉死链光芒不减,虽没有与神鸟再相连到一起,链子里滚动的气流却久久不息。
那气流像巨火,仍在炙烤着妄琴的五脏六腑。
枉死链――失控了!
妄琴摔落在地的那一刻,纥奚延情不自禁抬起手。那手却被另一只凉如冰川的手,狠狠推开!是谁?这个时空里除了她和妄琴还有谁?
无比震惊的回头时,竟然望到一张盛怒难却的容颜,而拥有这张容颜的人,正坐在一架纯黑的轮椅之上!
是成豫汤!
“你居然带她来这里!想害死她吗!”成豫汤将昏迷不醒的妄琴,紧紧抱在怀中,而后迅速查看了她的双瞳。
根本无心顾忌纥奚延的惊讶。
微微松了口气,成豫汤迅速拿出怀中的骨扇,用扇柄上突出的尖刃,往掌心重重划去。
血,顺着他的伤口缓缓滴落,落入妄琴手上的枉死链中。那爆盛的红光,居然开始慢慢黯淡下去
“还愣着干嘛!再不走他们就要发现我们了!”
成豫汤冷喝一声,头也不回的抱着妄琴,往密道外迅速撤离。来不及细想的纥奚延,带着满腹疑问,也紧跟上他的脚步。
什么叫会发现他们?不是说他们看不见吗?
“你是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哼,枉死链已经失控了,也就是说两个时空交汇到了一起。我们三个,如今已经跟他们一样,身处十年之前的时空里。所以他们当然可以看得到我们。”成豫汤向来不屑解释,如今却耐着性子向纥奚延简单说明了一番。
“你是说,我们真正落入了回忆之中?”纥奚延脚步越来越沉重。
“现在已经不是妄琴的回忆,而是真真正正的十年之前了,”成豫汤忽然回头,意味深长的露出一抹微笑,一字一句道:“也就是说,这个时空,现在有两个你。”
………………………………
第三十七章 两个纥奚延?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时空,有两个你。”
“什么意思?”纥奚延紧紧尾随着成豫汤,没想到即使坐着轮椅,他也能轻易操作椅子上下移动,身影来去自如。
所以有没有少一条腿,对于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意思就是,现在这个时空里,你也会死也会生病,也需要吃饭睡觉。而且,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最好听清楚,”成豫汤从石板里纵身一跃,轮椅随着他的身子,一起腾空而起。
稳稳落于林园暗黄的土地上。
“在这个时空,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能出现第二个,否则就会引起时空混乱。所以要么你把十年前的自己杀了,要么永远别让他发现你的存在,一旦他看到了你,你纥奚延整个人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什么叫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纥奚延静静凝视着成豫汤的背影,问道。
“就是说,关于你的记忆都将不复存在,你认识的所有人都会忘了你,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成豫汤面无表情的答道。
“那她呢?这个时空里,也有两个她吧?”
“她的意识,通过枉死链已经跟十年前的自己重合了。也就是说十年前的妄琴现在占据着她的意识。只要那个妄琴还醒着,她就会永远昏迷。而十年前的我,并没有出现在临越城,所以问题不大。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自己吧?”成豫汤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往林园外走去。
“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能回到十年之后?怎么能唤醒妄琴?这件事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纥奚延突然出手,腰侧的斩日刀鞘,已经紧紧卡在了成豫汤的轮椅中。
本来滑行如风的成豫汤,不得已停在了原地。他从未被人如此无礼的阻拦过,神情中闪过一丝杀气,骨扇毫无防备的往纥奚延的刀鞘辉去。
下一刻,两人皆是面色剧变。
让纥奚延不敢置信的是,他那无坚不摧的斩日刀鞘,竟被成豫汤的扇子割出六条细小的裂纹。
普天之下,能破他刀鞘之人,成豫汤是第一个。
而让成豫汤震惊的却是,他那用麟龙双眼制成的灭世之扇,竟没把纥奚延的刀鞘连同刀身一起砍断?
简直是前所未有!
从前不论何种兵刃,只要他轻轻一击,必成两半。这个纥奚延果然不简单!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成豫汤收起灭世之扇,慢慢打量起纥奚延俊美的眼角眉梢。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级,眉眼不够成熟,青涩尚未褪尽。
却已有了超出同龄人的睿智与城府。
“你如果想妄琴尽快醒过来,最好告诉我。”纥奚延悄悄伸出两指,轻抚在破裂的刀鞘。
“哼,谁知道你还会存于这个世界多久,与其关心别人,不如管好自己的事。”成豫汤的言辞中充满着不屑。
“若我所料不错,你就是成豫汤。解开了妄琴的铁链的那个雁羽雁宗?”
“不错,敢当着我的面,喊出我的姓名,勇气可嘉。”成豫汤猛地抬起两指,无数透明的细线,极速往纥奚延飞去。
却不想他的刀鞘快如闪电,瞬间挡在了胸前。随后如长浆在空中飞速旋转,那些长线被刀鞘绞入旋涡中,根根断裂。
“你不必再试探我,也许我的武功及不上你。但是成豫汤,要比头脑,你不一定胜过我、事关妄琴,我不想在她的生死上,与你”
话音未落,成豫汤忽然仰天大笑,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说道:“妄琴?你要救她也要看你有没有资格!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来救!至于你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最好给我滚。”
“你!”
“我不管你是不是比我更胜权谋。但别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这个世界上能陪我玩的人,还没有出生!”成豫汤说时,虽是面不改色,眼神里却透出一股狂傲。他似乎不愿再与纥奚延纠缠,也没打算再次出手。
方才两招,已经能看出纥奚延的实力。
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是与纥奚延争个输赢。到了他这个境界,只需估量出对方的价值,就能知道自己要用几成功力才能将其制服。
“不要太骄傲,自负的人死得都比别人快。”没想到纥奚延明知他的身份,还如此肆无忌惮。
真有趣。
“你我不必在此说废话,纥奚延,我只告诉你一句,要救妄琴,就必须修复枉死链。而能修复枉死链的力量,只有这座城里,四方灵兽体内的晶石才可以,所以你只要把晶石拿到我面前。其他的都不用再说。”成豫汤言罢,不再停留,滑动着轮椅,带妄琴消失在林园乱石成堆的小路上。
留下神色沉重的纥奚延,站在月色朦胧的林园之中。
外面仍是大西军队,把酒言欢的吵闹声。而林园下的密室里,还有混乱不堪的残局。
四方灵兽的晶石?就是十年前的他夺走的那种水晶石?
他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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