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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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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灵兽的晶石?就是十年前的他夺走的那种水晶石?
他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慢慢蹙起眉头。若按成豫汤所说,他只有两条路。
第一,杀了十年前的自己,夺走晶石。
第二,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悄悄从十年前的自己手中抢走晶石,并且今后也不能让他发现自己。
直到集齐另外三块晶石,修复枉死链,才能救醒妄琴,不然他们永远别想重回十年之后。
但第二种方法,根本不可能成立。他怎么可能一直藏于暗处,躲着十年前的他?而第一种又过于冒险。稍有不慎,就会被那个纥奚延反杀,所以究竟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林园下的密室里。
随着光芒渐渐褪去,祭台上的莫笑,抱着十年前昏迷不醒的妄琴。缓缓落于泽裕和林津之身前,他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小心翼翼的将妄琴放在临近的石板上。
“果然是你,”泽裕一步当先,挡在了林津之前面。见莫笑俯身时的侧脸,只露出一半的笑脸,比下面的白骨还要可怕。他笑着道:“好久不见。”
其实泽裕深知,若莫笑出手,林津之一定无力反抗,所以才会把师弟护于身后。
但他忘了,如果莫笑的目标是林津之,不管有没有他,林津之都会死。
“我早就知道,我迟早有一天会对你动手。”他没有起身,用那只如同死人般苍白的手,一点点抚平妄琴衣上的褶皱。
“在此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否则我们交手就没有意义。”泽裕已经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杀气。悄无声息,却又真真切切。
而伴随着他们每一次的呼吸,都被莫笑散发的凛冽之势,冻结成冰。
“说。”
“绝羽神鸟身上的晶石,是不是你拿走的?这根白骨,是不是你插上去的?”
面对泽裕的质疑,莫笑久久未曾出声。那短短几瞬之间,他想了很多问题,最终像下定决心,慢慢回头,用那诡异无比的笑面,凝望着泽裕说道:“不错。”
“这晶石不是你的东西,可否还给我?”
“赢了我,就还给你。”他缓缓起身,弹了弹袖口的灰砾,云淡风轻道。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泽裕回应时,右手已经覆在黑天玄琴上。
“赢不了我,就杀了你。”莫笑静静立于原地,嘴唇在面具下蠕动。
八个字,如同铁链,从空中猛然袭来,紧紧扼住泽裕的咽喉。
………………………………
第三十八章 祭台激战
“赢不了我,就杀了你。”
“这么多年了,你脑子里别只想着杀杀杀。”话音未落,泽裕拉开绑在胸前的长带,随着带子飞扬空中,那把古琴再无束缚,落于他的左手之上。
仅凭一手之力,他就把百斤中的铁琴轻轻托住。
右手已以闪电之速,飞快的扫过琴弦。
只见无数蓝色光束,在空中化为利剑,往莫笑直直射去。那万道蓝光封死了所有缝隙,没有一处可逃。
眼看利剑已至身前,莫笑忽然出手,掌心一把银白色长笛,飞快在空中划过几道光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芒瞬间从笛身里暴涨。
万丈光芒之中,笛尖不知何时画出一张巨网,朝琴气化成的利剑迎面扑去。刹那之间,见血封喉的尖刃被包裹在七色巨网里,远远看去,如同一个丰满的彩色圆球。
片刻的沉寂后,巨网突然如烟火炸裂。
无数蓝色利剑被迫调转方向,竟朝着泽裕和林津之飞去。不待泽裕出手抵挡,莫笑身影比利剑更快几分,红衣掠到泽裕眼前。
擦肩而过时,他手心银白的玉笛,猛然变色。
从笛孔里蔓延出的黑气,如同蜿蜒的毒蛇,慢慢往上,占据了整只长笛。几乎眨眼之间,笛子就由银白转为素黑。
然而,在彻底变黑的那一刻,长笛再次幻化,一把鹿角长钩取而代之,长钩的钩身有叉,形如鹿角。钩尾迅速钩住泽裕的七根琴弦。
莫笑仿佛想用这鹿角钩,拉断他的七弦。
意外的却是,看似细如发丝的琴弦,却坚如钢铁,钩尾未能拉断一根。但泽裕的整个身体,被鹿角钩拉着,随铁琴不断往后退去。
前方紧追而来的是千万利刃,身后是莫笑变幻莫测的长笛。
泽裕眉心渐渐蹙起。
情形对他相当不妙,必须马上脱离莫笑的质控。
想到此时,他的右手再次落在琴上,那五根手指,不知弹起什么乐谱,速度快得如似幻影。琴弦在他指间不断发出低鸣,弦身越颤越快,越颤越快
“呲呲呲呲。”
鹿角钩发出一阵宛如狼嚎般的吼叫声,琴弦与钩尾摩擦出的火花一路飞逝。
再这样下去,莫笑的钩和他的琴,都会不堪重负。除非莫笑收手,否则两败俱伤。
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
几乎毫不迟疑,鹿角沟从黑铁玄琴撤离而出。泽裕的脚步才稳稳立于原地,但他没有再继续后退,虽然不远处的利剑已在一尺之外。
反而深吸一口气,琴弦上的五根手指,猛地收回三根,只用剩下的两根游离于宫、商、角三弦上。
弹出的琴音,也因此渐渐慢了下去,慢了下去
整个世界都好像随之慢了下去,呼吸,脚步,连闪烁的烛光都慢了下去
莫笑缓缓皱眉,转身时,见泽裕身前的剑气,一点点凝固在空中,就如地上爬行的蜗牛,慢得令人窒息。他悄无声息的抬了抬手,却感到已变回原样的黑色长笛,重如千斤。
抬不起来,又或者只能慢慢的抬起来。
慢到他根本不能在此时,从后面对泽裕发起进攻。但泽裕还是忽略了一点,莫笑的长笛,是能变换百种形态的。
如果短兵器无法快速接近泽裕,那么,只要变为长兵器,无需他往前一步,就能一击达到目的。
果不其然,变黑的长笛再次出手,转眼之间,一把长枪已出现在莫笑掌心。他只需将长枪微微向前,枪尖就到了泽裕的脑后。
危机开始蔓延,来自脑后的杀气让泽裕瞬间警觉。
前后夹击之势,让气氛紧张到极致。林津之却在这种情况下,又近不了身。以他的武功,与西栎不相上下。要比起泽裕和莫笑,就相差太远。
千钧一发之际,泽裕席地而坐,铁琴从左手换到腿上。然后抬手咬破食指,摊开双手,重重往琴弦上拍去。那一声刺耳的琴声划破天际,一层巨大的气流,从七根长弦里往外扩散。
气流所到之处,皆被割裂成万千碎片。
那无数的蓝色利剑,也在气流的压迫之下变得粉碎。林津之情不自禁的扶住头盔,难以抑制的裂痕,在他的头盔上四处蔓延。
他惊恐的抱着头盔,好像极怕它完全破裂,幸而在最后关头,裂痕终止。
而莫笑的身影,只往后退了一小步。
一小步后,长枪变了方向,迅速穿过从泽裕肋下,往他右手刺去。不错,泽裕的手才是关键。若他这只手无法再弹琴,那他就等同于一个废人。
果然,枪头插入泽裕手背两寸,气流骤然而停。
若再慢一刻,气流就会波及到昏迷之中的妄琴。而这距离,全在莫笑的算计中,假如他刚才弃枪奔向妄琴,肯定无法及时护住她。
倒不如让泽裕停止更快。
顷刻间,泽裕的右手血流不止,他望着手背上的长枪,以及那鲜血淋漓的伤口。竟没有表现丝毫痛楚,目光反而在妄琴身上慢慢定格,像松了口气一般。
还好莫笑止住了他的琴声,不然妄琴
可是他无计可施,莫笑刚才已将他逼入了绝路。为了自保,他只能如此。
北阴祭台,再次变得平静下来。
经此大战,莫笑居然毫发无损,而其他人却已伤痕累累。但他并未乘胜追击,而是一言不发的抽出长枪。
长枪悄无声息的退回到长笛的模样,黑气也逐渐消退,变回最初的银白。
“你输了。”他淡淡道。
“我认输,所以接下来呢?杀了我?”泽裕不动声色拿出绑琴的长带,一圈一圈绑在手背的伤口上。
“先告诉我,”莫笑走回妄琴身边,俯身检查她的状况,随后头也不抬的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考虑杀不杀你。”
“是这样吗?没想到你也有心慈手软的时候啊,既然这样,”泽裕起身,把黑铁玄琴竖在土中,全身依靠在琴上,略为疲惫的说道:“毫无疑问,她就是重塑之神的本体,只是还未觉醒。其实你很早就察觉到了吧?为什么枉死链会选择她。”
“重塑,之神?”莫笑似乎极其震惊,猛地回头望来。
“不错,刚才与神鸟产生共鸣,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枉死链受到一股奇怪力量的影响失控了。所以她才会昏迷不醒。”泽裕捏着眉心,也是万分困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枉死链竟然发生反噬。
“怎么救她?”莫笑声音冰冷。
“她马上就可以醒过来,只不过,她已经不能控制枉死链的力量了。也就是说,在枉死链彻底侵蚀她的身体之前,必须让一切重回最初。”
“什么叫重回最初?”
“很简单,你手上的晶石一共有四块,位于四个不同的神兽体内。一旦神兽觉醒,就能取走晶石。只要集齐四块晶石,唤醒主神,门就会被打开,一切自然能回到最初。”泽裕一字一句的解释道,眼里却闪过耐人寻味的暗光。
但他话音刚落,一旁沉默不言的林津之忽然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泽裕的脸。最终什么都没说。
也不知莫笑有没有相信,略为沉吟之后,视线不经意间瞟过妄琴的项间。那根红绳如此熟悉,绳子藏于衣下,隆起的形状却像只木雕的猴子。
刹那间,犹似雷击,莫笑愣于原地。
原来她将他送的木猴,每日贴身携带。为什么要这么珍视呢?不过一只普通的猴子罢了。
“泽裕,我今日不杀你。但你必须替我照顾好妄琴。若再让她受伤。我一定会先杀你,再杀你师弟,然后把你的叛军逆党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末了,莫笑终于站起来,长袖下的白笛隐隐绰绰,好像随时都会出手。
“照顾好她这件事,不用你说我也会。”
泽裕言罢,莫笑已经形如鬼魅,身影移至密道长廊,走得果断干脆。这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啊?从始至终,他好像没怎么出手,却让泽裕已经精疲力尽。
也就是说,莫笑根本没尽全力。
刚才对他而言,不过平日练手而已。
幽幽叹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林津之走上前来,扶住已摇摇欲坠的泽裕,他一直在苦撑吧?其实早已身负重伤,只不过不想被莫笑发现。
“师兄,你刚才撒谎了吧?”
“撒什么慌?”泽裕面色不改。
“你明明不能确定门打开后,妄琴的枉死链是不是真的会修复。”
“我并没有说能修复枉死链,我说的是重回最初啊,你没听清吗?”
林津之哑口无言,许久才说:“所以你只是想借助莫笑之手,加快打开门的速度?我真是佩服啊,连他那种人也敢骗。”
“那有什么,他再厉害不也是个人么?而且他已经有了弱点,你没看出来吗?”泽裕往妄琴挑挑眉,然后费力的挪动脚步,小心翼翼的把妄琴从干冷的地上抱了起来。
“不错,妄琴的确是她的弱点,但我怕她也会成为你的弱点。刚才你很紧张吧?如果莫笑没有强制你停下来,你自己也会停下来。”
林津之一针见血的话,落入泽裕耳中,他久久没有回头,也没再开口。
而已走出密室的莫笑,突然伸手,从袖中拿出一块白帕。
他微微掀开面具,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帕子上霎时多出一条细长的血迹。刚才为了阻止泽裕伤害妄琴,生生接下他的琴流,他其实也受了些轻伤。
若非这伤,绝不会轻易放过泽裕。
毕竟泽裕也不容小觑。
但事到如今,他必须去见见那个真正拿走晶石的纥奚延了。
………………………………
第三十九章 深夜不识旧友
铺天盖地,忽然一盆冷水浇下来。躺在床褥上的西栎,猛地惊醒。
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只觉头疼欲裂。西栎望了望窗外,已是亥时时分,只有落叶之声。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公然向平反大将军泼冷水?这么冷的天!
“谁?活的不耐烦了!”
西栎脱口而出,拧着眉头望去。
只见床边,一袭红紫相间的衣角跃入眼帘。而后冰窖般冷冷的视线,落在西栎的脸庞。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瞬间认处来者何人——纥奚延。
也对,普天之下敢如此肆无忌惮的人,只有他了。
“哟,好久不见,看你的样子挺精神的,没出什么事嘛!”
“别废话,衣服穿上,我有话跟你说。”纥奚延抬手将他的衣服扔到床榻,转身走向桌边。
随后自顾自的斟满一杯清茶,沉默不语的等西栎穿衣。
“你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西栎一边把衣服往身上套,一边走近纥奚延。
然而,越近越觉得几分怪异。
从这背影,的确是纥奚延不错,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与从前大不相同。而且刚才朦朦胧胧之中,好像看到他脸上戴着一团黑色的东西。
没太看清。
“有个忙,想请你帮我。”纥奚延淡淡道。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见,如此骄傲的纥奚延会有求于人。不经心中暗暗诧异,却只是摸着桌沿,坐在了纥奚延对面。
抬头的那一刻,西栎瞳孔猛一收缩,无法形容的震惊从他眼角一晃而过。
那时正有惨淡的月光,洒在纥奚延俊美的脸庞。只不过借着月色,更能清楚的看到,他左眼上花纹繁复的面具。
奇怪,他什么时候戴起了眼罩?
“你的眼睛?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进城之后没有杀了所有叛军?”纥奚延不答反问,逼迫之势,比从前更胜。
被这么一问,西栎支支吾吾,看来是他多想了,这就是纥奚延。这理所当然的气势,天下无人能模仿。
“那个因为他们不足为惧,没必要背信弃义赶尽杀绝吧?我实在做不出这种事啊!”
做不出这种事?
那么多隐藏于地底的秘密,西栎都一无所知。看到这样的他,不知该说单纯还是愚钝,纥奚延慢慢叹了口气,很早之间就是这样,糊里糊涂,却又运气奇佳,居然也能让他当上个大将军。
“算了,现在为时已晚,也没有意义了。我问你,林津之的求降书上,不是还附带了其他内容。”纥奚延没再深究,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嗯,我想想”
因为喝了太多酒,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有些事不怎么想得起来。
就在西栎冥思苦想之际,忽然看见对面的纥奚延,一言不发的提起茶壶,壶口对着他的脸,好像随时都会泼过来。
他一个激灵,立即拍了拍手,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说什么在他们完全撤离之前,需要几个偏僻的地方休整。”
“哪些地方?”
“他没说,不过给了张地图我,标的挺清楚的。”
纥奚延双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似乎对此极感兴趣,口气略带迫切:“地图呢?拿过来!”
“地图在那边的盒子里,等着啊,我这就去拿。”西栎心中困惑,不明白为什么纥奚延,会如此看重那张普普通通的地图?
但不管怎么看,今晚的纥奚延都有些不同往常。太多疑问,关于他的面具,他的言词,还有他那种更加成熟的气质。
这还是曾经的那个挚友吗?
“你到底在这里遇到了什么?突然就失去联系了?我等着你的消息等了好久。”西栎低头翻找着盒子时,随口问道。
“一点小麻烦,你现在还不必知道,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不会出事,否则临越城岌岌可危。”
没想到纥奚延神情意外的认真,说时眉头慢慢蹙起,一如既往用那种命令的口吻。西栎常常会想,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时就跟个小兵似的,事事都得顺从?多少年了,从未改变。
“哦,好吧,听你的听你的,除了听你的,还有什么其他的话可说吗?”
听他的,然后呢?如果出了差错,责任该由谁来承担?
察觉到西栎语气中的异样,纥奚延凝眸望了他一眼。西栎是不是有了自己的想法?看起来,好像对他越来越不满。
这紧要关头,他在这儿闹什么情绪?他们现在的对手,可都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奇才,成豫汤、莫笑、泽裕、林津之,哪一个不是人人闻之丧胆的人物?
毫无疑问,林津之他们绝对谋划着一个惊天阴谋。
“是这四个地方?”
“不错,就是丹红标出的四个地方。”
纥奚延不动声色,把视线移到那张发黄的地图上。西栎的问题迟早要解决,目前却不是关键。
临风台,瞭望塔,城隍庙,林园。
慢着!城隍庙?
如果说林园也在其中,纥奚延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城隍庙怎么会——他突然想起最初进入回忆时的那一幕。
妄琴被人追杀,被逼无奈之下,躲入城隍庙中。还与那小道士提起过,每次只要到了城隍庙或者其他几个地方,追兵就不见了。
原来如此!
若他所料不错,剩下三尊神兽,就隐藏在这三个地方。因为它们都地处荒废之地,常年无人问津,所以不会引起注意。
怪不得林津之递送投降书后,没有马上撤离,原来他的目的是这三个神兽!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明明西栎带领的大西军队不在临越城内,他们的行动才能无所顾忌。
但林津之还是迫不及待的把西栎请入临越城,从而让自己处处受限。
难道他还有其他目的?或者,他因某种原因拿不出晶石,必须借助西栎的力量才行?
正当纥奚延深陷于思虑中时,西栎突然在对面晃了晃脑袋,眼神不知怎么,有些迷离。还险些从凳子上滑倒在地。
“你怎么了?!”
幸而纥奚延及时上前,稳稳扶住了他。
“可能是喝多了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一进临越城就常常犯困,有时候走着站着就睡着了。”西栎摆摆手,自言自语道。
“你…能不能…算了…”纥奚延欲言又止,对西栎他还能说什么?
“怎么了?这三个地方我派人去过,都是些荒废的地方,没什么人去。”西栎干笑两声,见纥奚延面色惊疑不定,不解的问道。
“你马上派人盯住这四个地方,千万不可惊动他们,一有异样马上告诉我!记住,一定不能被他们发现,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于我!听到了吗。这很重要!”纥奚延忽然起身,一反常态的握住西栎手腕。在他毫无防备之下,猛地凑近,脸上露出几分紧张之色。
纥奚延居然会因一张小小的地图而紧张不安?
“好好我我知道了!可是我怎么能最快的把消息告诉你?如果你又像上次失去消息的话”西栎措不及防的后退几步,心里如同千万只蚂蚁爬过,焦虑和困惑缓缓升起。
“在城门第二棵榕树上,挂条红绸,我看到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来找你。”纥奚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缓松了手,又坐回桌前,神情再次如从前波澜不惊。
“我知道了,那你下一步要去哪里?”
“我有些私事,必须先处理,”纥奚延言罢,将茶杯里的清茶一饮而尽,随后起身,步子朝房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继续说道:“接下来几日,你每日把林津之和泽裕请过来,表面说请他们饮酒作乐,实则密切监视。不可让他们离开你眼前半刻。”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也曾想过,看来我们终于有一次不谋而合。”
“至于我眼上这个面具,还是你亲自送给我的,难道你忘了吗?”他忽如其来的话,像巨石落入西栎心中,掀起万丈波澜。
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送过这个面具给纥奚延?
“切莫忘了我今日叮嘱你的话。西栎,如今的临越城,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你不要耍性子,”
竟被瞬间看穿心事,西栎微觉尴尬,但被他心平气和这么一说,心中的怒气不知怎么顿时烟消云散。虽次次被他命令,有些心有不甘。但纥奚延的每一个决策,又好像都是对的。
“你放心吧,孰轻孰重我还是知道的。但你一个人,万事都要小心。”
“嗯,”纥奚延心不在焉的应着,脚步微微抬起,却迟迟没有落下。也不知在思考什么,良久,才神情恍惚的问了一句:“西栎,如果有一天,这世界上突然有了两个你,而你的存在必须只有一个。你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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