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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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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
她觉得,今日的成豫汤有些奇怪。
“大概是我发现了,林津之他们其实另有所图,才派莫笑来探清究竟的。”他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看不出有多上心,也没见几分认真,完全分不出真假。
言罢,成豫汤不再停留,轮椅重新往前滑去。
谁知才向前几步,一只孤鹰划破长空,鹰爪牢牢的落在了成豫汤的肩头。他侧眸看了一眼黑鹰,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着鹰羽,低低感叹着:“黑羽,十年前你也这么年轻啊!”
黑鹰压低脑袋,在成豫汤掌心亲昵的蹭了蹭,喉咙中发出两声“咕咕”。
他竟忍不住扬起嘴角,在妄琴的错愕中,抬手取出鹰喙中的密信。
怎么可能,成豫汤居然笑了?
但随着视线的不断下移,成豫汤的眉头也越蹙越紧。直到最后,他将信在掌心紧捏成团,沉吟许久,才开口对妄琴道:“你,刺杀西栎的任务,失败了吧?”
“是。”
妄琴低下头,不敢直视成豫汤灼灼的目光,袖下的五指却开始轻轻颤抖。
“你应该知道失败意味着什么。”成豫汤不动声色的道。
“意味着死。”
“不过――雇主刚才来信,他改变了主意,并且愿意加码。”
她心下震惊,猛地抬头朝成豫汤望去。古往今来,雁羽的生死簿一旦确定就不会更改。若加码换人,事后要付出的代价将会是之前的两倍。
别说常人无法承受,就算是大西赫赫有名的豪门望族,都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今后你不必追杀西栎了,他不值这个价。”
“那宗主的意思是?”
“不是我,而是雇主的意思。他想要一个人的眼睛。”成豫汤的神色看不出喜怒,目光却紧紧凝视着妄琴的脸。
她的每一个表情,都逃不过他犀利的双眼。
“谁的眼睛?”
“纥奚延。”
“什么?”妄琴一声惊呼,站立不稳,若不是轻轻扶住了近旁的梅树,险些跌倒在地。
“所以你只需拿到他的左眼,就算完成任务。”
话音未落。
妄琴的脸已无可抑制的苍白下去,那紧绷的唇角随着小雪,渐渐变得青乌。她在原地久久没有挪动脚步,似乎不愿相信方才成豫汤说的那个名字。
“宗主我我可以”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成豫汤冷冷打断。
“可是我我打不过纥奚延,怎么可能拿得到他的眼睛。”妄琴胡乱推脱道。
“不是有莫笑吗?更何况,如今我也在临越城。不过区区一个纥奚延而已。”
“宗主!我求你能不能”妄琴闻言,欲言又止,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成豫汤猛地往前,紧闭的骨扇,毫不犹豫的抵住了妄琴下巴。他眯着双眼,一字一句的问:“你以什么身份求我?雁羽护法,还是――妹妹?”
从他口气完全可知,成豫汤已有些怒了,若不适可而止,必将彻底激怒他。
“属下不敢。”
“这么说,是以雁羽护法的身份了?那你听清楚,要么接受这个任务,要么拒绝,然后自刎谢罪。”
“若我拒绝,那是不是?”
“不是!你若拒绝,这个任务就直接交给莫笑。”成豫汤收回骨扇,一眼洞穿妄琴所想,毫不留情的掐灭了她的幻想。
“我”她听后,面露痛苦之色,内心好像经历一番挣扎,才下定决心般低声道:“属下遵命。”
相比之下,莫笑比她更危险吧?西街那样的争斗,退一步就是死路,她不想再次发生。
纥奚延与莫笑,并不一定非此即彼啊!
“既然如此,跟我来。”
成豫汤面色已恢复平静,也不管妄琴答应得是否诚心。神色阴晴不定,一言不发的带她走入黎明的薄雾之中。
那淅淅沥沥的小雪,淹没了他们的足迹,也掩盖了梅林昏迷不醒的陈墨林。他躺在冰凉的岩石上,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才猛地惊醒,勉强恢复了意识。
当陈墨林捂着伤口,环顾四周时,发现妄琴和轮椅上的人已不见踪迹。
他们去哪里了?难道轮椅人强行把那女子带走了?
不行!他必须马上回禀西栎,此事至关重要,不能再有耽误!
一炷香后,城隍庙的小院里。
晨起诵经的小道士青玉,正跪在垫子上,双眼微磕,嘴里不知念叨什么。正念到一半,突然感到袖中有东西动了动。
眉头隆起时,他并未睁开双眼,口中仍在继续着诵读。
那东西却又动了动,几乎要从袖口弹落在地。
青玉才带着怒气的抬手,五指探进袖口。恍惚之间,竟摸到了一根长绳。记忆在瞬间觉醒,他猛地睁眼,把绳子拿了出来。
然而,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是,那本该鲜红欲滴的绳子,不知何时颜色褪尽,变成了如小雪一般纯白!
耳边霎时回荡着妄琴的声音:“对了,小道士,我这有根红绳,你拿着。一旦这根绳子变色,就表明我遭遇了不测。到时候请替我将绳子给”
“就把它交给县城府衙里,一个叫纥奚延的人。”
………………………………
第五十章 红绳变风雨至
“咚咚咚。”
三声叩门,响在临越城的府衙之内。
时辰尚早,府内极少有人走动。但那房门被人敲响时,西栎正在梦中酣睡。声音并未惊动他。
于是门外之人,再次敲了敲门。
终于,西栎迷迷糊糊,朝着外面怒吼道:“谁啊?大早上的扰人清梦!有话快说!”
“将军府外有人,说有急事求见。”那守门的卫士,被西栎的火气吓得不轻,唯唯诺诺的说道。
“什么鬼人?也不看看时辰?”
“好像是个庙里的小道士。”
“小道士?我不需要有人给我看卦算命!不见不见,叫他滚!”西栎翻了个身,不耐烦的嚷嚷道。他这一生,最看不惯的就是和尚道士。每次陪着西帝去例行佛事,都要耐着性子,听他们叽叽喳喳好几个时辰。
真是没有比这更让他难以忍受的事了!
“是。”卫士接到命令,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西栎门前。
他便又陷入睡梦之中,对县府前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而那个所谓的小道士,就是城隍庙里的青玉。他焦急的在府前踱着步子,手里的红绳越来越白,甚至已经停止了颤动,如死物一样一动不动。
是不是妄琴已经发生了不测?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将军说不见!叫你快滚!”卫士朝青玉挥挥手,因他被西栎训斥一顿,心中愤愤不满,不想再与青玉多说一句。
“这位兵爷,你可能听错了,方才我说的不是将军。我要求见的是一位名叫纥奚延的人,”
其实青玉已察觉到对方的不悦,但只能硬着头皮,脸上赔笑道。
“我管你说的是我们大将军,还是纥军师,总而言之,就是不见!快滚快滚!别在这碍眼!”卫士抽出带鞘的长剑,把青玉驱赶到第四层台阶之下。
似乎只要他再逗留,就会毫不犹豫的对他动粗。
“不是,这位兵爷,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马上见到你们的纥军师,劳烦你再去一趟可好?”青玉有些无可奈何,还企图在他一番纠缠下,说服守卫再去禀报一次。
谁知那卫士忍无可忍,举起剑鞘,朝青玉脸上狠狠打去。
他情不自禁的抬手去挡,意料之中的痛意却没落到手臂。随后是耳边一个低沉漠然的声音,朝着守卫冷冷道:“你们没听到,他说有急事要见我吗?”
言词间,青玉一回眸。
只见站于身后的男人,剑眉星目,薄唇高鼻,容貌俊美,黑眸却深不可测难以捉摸。更让人吃惊的是,他左眼上如似羽翼的银色面具。
那时的他披着白裘貂衣,披衣衣领沾染小雪。
而卫士的那把剑鞘,被他两指轻易夹住。这并不算严厉的质问,竟让卫士吓得后退两步,差点摔倒在门槛上。
“纥纥军师军师这是回来了?”
纥奚延面色渐冷,将剑鞘扔进卫士怀中,转身仔细打量着青玉,半晌才问:“你一个道士,找我有什么急事?”
“你就是纥奚延?”
对他直呼自己的名姓,纥奚延微微不满,嘴里吐出一个字:“嗯。”
“是这样的,你有位朋友,现在身处险境,托我来给你送信,想让你马上去救她!”
青玉说完,纥奚延忍不住笑了一声,那笑中却只有嘲讽与不屑。他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注视着青玉的脸,道:“是吗?我竟不知道,在这临越城里,还有需要我去急救的朋友?”
“我没有说笑!这根红绳就是她给我的!”青玉试图为自己辩解,忙摊开五指,把那根绳子送到纥奚延眼前。
“来人,赶走!”纥奚延扫过一眼绳子,旋即转身,眼看就要往府里走去。
“喂!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再不去就晚了!”
“真的?那我问你,你所说的红绳在何处?难道你看不出,这根绳子是白色?”纥奚延挑挑眉。
“不是,你听我说,”青玉这才意识到,绳子已没有最初的颜色,而他却忘记解释,造成了纥奚延的误解。忙跟上他的脚步,继续说道:“当时妄琴姑娘把它给我的时候就说过,这根绳子本是红色,但若她发生了不测,就会变色!我方才在庙里诵经,忽见绳子变了色,这才匆匆赶来!”
“妄琴?”
这两个字,终于让纥奚延止步。他回头,缓缓从青玉手中接过绳子,沉默不言的端详着绳结。
“妄琴姑娘前几日曾在城隍庙中暂住,我就是庙里的道士。她昨日走前,亲自把绳子交给我,叮嘱一旦变色,就来县府里找一个叫纥奚延的人。”
被他一提,纥奚延才恍然大悟,最初随十年后的妄琴进入临越城时,的确看过城隍庙里发生的那一幕。怪不得这道士如此眼熟!原来就是那个容她留宿的小道士!
纥奚延彻底记了起来。
“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不测?”
面对突然认真的纥奚延,青玉有些措手不及,不明白是什么让他改变如此之大。良久才摇头道:“没有,她只说是不测。也没有告诉我要去何处。”
“那我怎该去何处救她?”纥奚延皱起眉头,神情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对了!我记得她说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好像手臂受了伤,我还给了一瓶治伤药给她。”
青玉说完,忽觉身边吹过一阵寒风。
气氛不知不觉凛冽几分,纥奚延愣在原地,神情一度恍惚,口中却重复了一遍青玉的话:“一个很重要的人?”
是莫笑吧?手臂重伤,也只有莫笑了。
明明他的手臂也受了伤,她却不闻不问,最后义无反顾的去找了莫笑。
纥奚延只觉唇齿之间,犹如吃下青果,苦涩无比。
又是他?为什么每一次说起莫笑,她都要加上‘最重要的人’这几个字?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提醒他莫笑的重要性?
“既然是去找他了,就无需我去救她。你走吧。”纥奚延不欲再说什么,朝青玉摆摆手,所有担忧都被此刻的冷漠所代替。
情绪转变之大,再次让青玉困惑起来,总感觉纥奚延误会了什么,但又指不出其中误会所在。如今话已传到,而纥奚延的反应却让青玉大失所望。
最终只能一声叹息,摇着头往城隍庙慢慢走去。
这世上男男女女,爱恨嗔痴,很多时候,不过一个错过,便为陌路。
然而,青玉的步伐刚过街角。忽然有人与他擦肩而过,朝着府衙的方向,如离弦之箭冲了过去。在好奇的驱使之下,青玉抬眼望去。
却猛然发现,那人所过之处,血迹斑斑。他捂住肋下的手背,也已被鲜血染红。
听闻身后的骚动,纥奚延正要抬起的脚步,悄无声息的退回原地。还来不及回头,“扑通”一声,似乎有人摔倒在了府前。
片刻后,传来那人急不可耐的低喊声:“快快!我要见将军!急报!急报!”
“这不是陈将军未醒,不知所报何事?”
卫士认出来人,忙上前扶起他,略带忧虑的问道。
“就说!就说是与纥将纥少哎哟,纥奚延!告诉将军,纥奚延失踪了!”那人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情急之下,不顾尊卑,直接叫出了一个名字。
伴随最后一个字落下。
卫士神色怪异的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停在门前的纥奚延。
“还愣着干嘛?快去啊!”那人用尽全力推了一把卫士,却见他还是纹丝不动。
便情不自禁顺着卫士的视线看去,这才注意到台阶上驻足的男人。
几瞬后,这男人慢慢转身。嘴角微微上扬时,轻笑着问:“陈墨林,我怎么不知道纥奚延失踪了?”
“你!你!你是纥奚延?!”
地上的陈墨林,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那张脸的出现,犹如晴天霹雳,让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只觉腹中气血倒涌,随之肋下伤口一紧,竟晕厥在冰冷的雪地上。
………………………………
第五十一章 清晨风云变
那仿佛是一场很离奇的梦。
醒来时,陈墨林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房中。离他五步之遥的圆木桌旁,坐着一个身着紫红锦衣的男人。
他背对陈墨林而坐,身影挺拔修长,一条纯紫长带束住黑发,发髻上的紫玉发冠耀眼而夺目。
与昨晚妄琴一模一样的发带。
陈墨林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这是纥奚延吗?
回想起府衙前那一幕,只觉得左腹的痛意席卷而来。
而坐在桌边的纥奚延,犹如石雕般纹丝未动,放在桌上的一杯清茶已没有了热气。
他在久久沉默之后,似乎知道陈墨林已醒。寂静的屋里,终于有了声音:“你身上的伤谁刺的?”
“你!你是纥奚延??”陈墨林显然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仍旧执着于弄清他的身份。
这问话却引起了他的不满。
“我若不是纥奚延,那你以为我是谁?又或者,你为什么不干脆问问大将军我是谁?”
“可是可是”陈墨林无言以对,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就是无法说出问题所在。
见他支支吾吾,纥奚延再次逼问,口气强势:“我再问你一遍,你的伤是谁刺的?还有,我从林园带出来的东西,现在还安全吗?”
其实他内心已腾起一丝紧张,毕竟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里,都充满着太多未知。
陈墨林是否知道晶石的下落?
他的伤口——又是不是妄琴刺的?
那种剑伤,从口径到形状,怎么看都是妄琴用过的那把剑所致。
闻言,陈墨林悄悄低头,却见自己的伤口已被包扎。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疯了。
眼前这人就是纥奚延,这世上总不可能有两个纥奚延吧?
“哎,说到此事,我正想问问。你在临钺城还有其他朋友吗?”陈墨林勉强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话一说完,纥奚延便心知肚明,他的戒心已减轻几分。
“什么意思?”
“昨夜我见你许久没有消息,就写了封密信送到了你房中。但后来却是一个女人赴的约,她说是你的朋友,问我找你有什么事。”
“红衣黑发,手上戴着一条骨链?”纥奚延的描述简洁明了,说时眉头轻蹙。
“不错,而且束发的带子跟你头上那根一模一样,手链我倒没注意是不是骨链。”陈墨林点头,回忆道。
“哦,你的伤就是她刺的?”纥奚延不动声色的问。
“是她刺的。”
“为何?”
“此事说来话长我当时正跟她说着话,突然来了个坐轮椅的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杀我。这女人为了保护我,主动请命,刺我肋下三寸,才逃过一劫。”陈墨林的神情之中带着感激。
“妄琴。”
“啊?”
纥奚延挑眉,重复道:“我说她叫妄琴。”
“看来真是你朋友了。”陈墨林似乎松了口气,身子软软靠在枕头上。
“你跟她说了什么?”
纥奚延看在眼里,笼在袖下的手却慢慢紧握。心底从未有过如此不安,比谎言被人拆穿更为忐忑。
“也没说什么,就是提了一句,你不是说过,若你遭遇不测,就去城郊把那房子给烧了吗!她就问我房子在哪里,你知道的,没有钥匙,谁都进不去那个房子。”
纥奚延没有回应,心中了然一片,怪不得昨晚出去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晶石的下落。
原来十年前的纥奚延,把它藏到了一间房子里。
“谁知道她当着我的面,拿出了那房子的钥匙!你竟然把钥匙都给她了?”陈墨林万分激动,扯动到伤口时,忍不住捂嘴咳了两声。
“所以你告诉她房子在何处了吗?”
纥奚延对他的惊问视而不见,好像更关心的是房子。
“本来是不想说,后来见她如此帮我,就告诉她了。”
“那房子在”话到一半,纥奚延突然止声,沉默片刻,话锋一转,淡淡道:“除此之外,你还告诉她什么了?”
若此刻继续追问,陈墨林肯定会起疑心,所以时机未到,不可问他房子所在何处。
“说完这些,轮椅人就出现了,还莫名其妙的要来杀我!我从没见过谁的扇子那么恐怖!”
“呵,他要来杀你?但我可不会因此而感谢他。”他仿佛自言自语,神情没有半分温度。
突然,纥奚延面色一凛,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说,昨晚只有你她和那个轮椅人?”
“是的。”
“没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只有我们三个,但是后来我晕倒了,醒来后就发现他们都不见了,她应该是被轮椅人带走了!所以我就觉得哪里不对,赶着回来禀报将军。”
纥奚延的脸庞渐渐苍白下去,方才在府前,那小道士说过的话,再次浮现在心头。
这么说,妄琴并没有去找莫笑,而是被成豫汤带走了?
情不自禁拿出那条变白的绳子,纥奚延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而冷漠。
“这几日你好好休息。此事与将军无关,不用一点小事也去烦他。这是我的事,我不希望有人多管闲事。”
言罢,纥奚延抬手,将那杯冷茶一饮而尽,在这寒冬的早晨,一股透心凉意充斥在他话音之间。
不知怎么,陈墨林觉得他的言辞举止中,带着浓浓的威胁。
“对了,还有一件事,”纥奚延起身,理了理衣上的褶皱,一边往门前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问:“你的密信是怎么送去的?”
“当然是学了三声猫叫,然后用竹筒射入你的窗内了!”陈墨林回答得理所当然。
“哦,这么说,她当时是在那间房里了。”
“什么?”
因为最后他把声音压得太低,陈墨林没有听清,便按住床沿,大声问道。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窗外的北风呼啸,以及趁机而入的雪花。
而纥奚延已健步如飞的消失在门前。
她知道了吗?
知道还是不知道?
现在又在哪里?拿到晶石了?有没有因成豫汤而遭遇不测?
万千疑问如同一根根长线,纠缠在纥奚延的脑海之中,他越是忧虑,脚步走得越快。
但其实刚才,应该杀了陈墨林以除后患,毕竟他是临钺城里,唯一与那个纥奚延有过接触的人。
但他没有。
不过今后若有必要,他必定不会再心慈手软。而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找到妄琴!
思忖之时,步子已到入门第一个回廊,府门前的喧闹声骤然响起,随即大院內一片嘈杂。
好像出事了。
纥奚延正要出声询问,就见向南的那条回廊上,西栎脸色凝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阿延!你来得正好,快随我去看看!”
看到他的身影,西栎连忙招手,示意他跟上去。
“出什么事了?”纥奚延朝前门看了一眼,疑惑的问。
“刚才有人急报,说林津之带着人过来了!”
“这么早?”
“不是赏梅!说是什么大急事!硬是把我给弄醒了,具体情况,我也还不清楚!”
纥奚延冷笑一声:“又是急事?”
“可不是吗,又是急事,今日的急事还真不少啊!”西栎一句感慨,视线若有似无的瞥过纥奚延的脸。
半晌,突然随随便便的问道:“听说你昨夜彻夜未归,今日卯时一刻才回来的?干嘛去了,不会是偷偷喝花酒吧?这么神秘啊!”
话音未落,纥奚延猛地一愣,神色怪异的看了看西栎。难道说昨夜悄悄跟踪他的是西栎派的人?
当时被他发现之后,略施小计,轻而易举就甩掉了他们。所以西栎已经开始派人监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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