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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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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被他发现之后,略施小计,轻而易举就甩掉了他们。所以西栎已经开始派人监视他了?
正要回答,林津之忽然带着泽裕冲进了回廊,身形未近,便听到他们急不可耐的声音。
“大将军!妄琴是不是失踪了?!”
………………………………
第五十二章 染血的布衣
“将军,妄琴是不是失踪了?不是说昨日就从你府上回去了吗?为何一直到今日还没有回来?”
林津之气喘吁吁的发问时,才发现西栎与纥奚延之间气氛微妙,而被他打断的对话也没能再继续下去。
“不会吧?昨日她早早就离开了,从府衙到你的临风台不过几条街的距离,不可能还没有走到呀!”西栎终于移开视线,声音开始隐隐担忧。
“你约我们赏梅的帖子都到了,她却还没回来。而且我派出去找她的人,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泽裕往前一步,目光在纥奚延苍白的脸颊停顿几瞬,却并未停留太久。
或许不想让他察觉自己的探究之意。
“也就是说她整整一夜未归?”西栎问。
“不错。”林津之答道。
“我再加派人手继续搜寻!临钺城并不算大,她就算被人劫持,又能带到哪去?”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对策,不知怎么,明明水火不容的两波人,现在竟有几分齐心协力之意。
而只有站在最后的纥奚延,一言不发,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紧锁的眉头却透露出他在思虑。
“不知将军的军师有何见解?”
忽然,泽裕的双眼越过西栎,将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到了纥奚延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纥奚延微微诧异,抬眼瞥过泽裕,神情却比任何人都要平静。
半晌,纥奚延面无表情的回道:“见解倒算不上,只是有些在意你们今日来此的目的。”
话音未落,西栎笑着拍了拍纥奚延的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那还用问,当然是给我们通报消息啊!”
谁知得到的却是纥奚延一个冷冷的瞪视,那眼神让西栎讪讪闭了嘴,自己都觉得脸上的笑带些憨傻。
果然不出所料,泽裕嘴角突然上扬,笑了起来,说道:“将军所言不错,主要是想来商量对策的,毕竟妄琴也算是我们的兵,总不能任她凭空消失吧?”
“想找她,只需要你摸摸你的琴不就好了?你的琴和她的手链明明出自同处。”纥奚延随口说到。
却不想,话一出口,三个人的视线齐齐望向他的脸,那三双眸子里露出深深的震惊,好像对他所言甚是讶异。
“你是怎么知道的?”
久久沉默中,林津之皱眉,忍不住出声问来。此事只在他和泽裕两人时才谈起过,纥奚延从何得知?
“妄琴曾提过一次。”他云淡风轻的说着,神情不见丝毫波动,分不出话里真假。
又是相对无言,泽裕略一沉吟,慢慢掩好心事,重新开口道:“不错,我的确可以用黑铁玄琴感应到她。”
“什么?”西栎再次面带惊愕,大惑不解的逼近泽裕,厉声追问道:“那你为何不马上追踪她的行迹?而要特地跑来府衙?”
“因为要追踪到她,需要她的贴身之物,而我没有,”泽裕后退一步,别有用心的清清嗓子,目光有意无意扫过纥奚延,道:“包括她的头发,指甲,还有――她的血,都可以。”
这一次,震惊却从纥奚延漆黑的瞳眸中一闪而过。聪慧如他,怎么可能听不懂泽裕所指?
“血?慢着!我记得在西街的时候,妄琴受了伤,是阿延骑马将她带回来的吧?你的衣服上肯定沾上了她的血!”
西栎恍然大悟,似乎说出了泽裕故意略过的那些话。无可否认,他方才看似无意的提醒,其实是有心为之。
所以问题的关键是,泽裕如何知道这些的?难道他当时也在西街?
纥奚延不动声色的凝视着泽裕,随后忽然抬脚,步子径直朝他而去,嘴里却道:“那件衣服我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放在北院里了,过去拿吧。”
然而,在与泽裕擦肩时,他轻轻压低身子,声音清清楚楚传入泽裕耳畔:“你在西街看到的一切,最好守口如瓶。还有,以后不要随随便便跟踪谁。否则,最后连是被谁杀的,都不知道。”
闻言,泽裕微微抬眸,微笑着问:“你在威胁我?”
纥奚延愣了愣,回头看到他脸上的温和笑意,疑惑的问:“我就是在威胁你,不行吗?”
仿佛知道他看过自己的左眼解封,纥奚延抬手,指尖抚过眼上面具。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不到万不得已,切莫正面冲突。’
千钧一发之际,韦先生的话,突然在泽裕脑海中划过痕迹。
他缓缓松开握紧的五指,却不再多言,跟着纥奚延往他放衣服的房间走去。一路之上,只有西栎开口,林津之随声回应。
直到纥奚延拿出那件布衣,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连风声都格外清晰。
“哪里的血是妄琴的?”泽裕环顾上下,皱眉问。
许久,纥奚延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泽裕神色怪异,冷笑着接过衣服。
居然还这么亲密的抱在胸前?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心中虽是不悦,手却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剪刀,小心翼翼的剪下一小块布条,一圈一圈缠绕在食指上。
然后他将那根手指,猛地伸入水盆中,眼见干涸的血迹渐渐湿润,泽裕迅速卸下古琴。
黑铁玄琴刚落桌上,他缠着布条的指尖已在七弦末端游离不停。随之而来,是一阵婉耳的琴音。
伴随着琴声,每一次泽裕落指时,琴盘上就会亮起一段散发暗光的白线。
渐渐的,白线如蜿蜒向前的小溪,越来越长,描绘出的图案,也越来越像一张地图。
终于,琴声骤然静止。
白线也在刹那而停。
泽裕眯起双眼,仔细观察着琴身那纵横交错的长线,良久之后,才若有所思的道:“她似乎是去了望醉楼,气息太弱,必须去一趟望醉楼才能知道究竟!”
望醉楼?
“那现在就去!”
再不迟疑,西栎首当其冲,往府外健步如飞的走去。几个人却心事重重,沉默无言的跟在后面,不知一个个都在想些什么。
清晨的长街行人廖廖,偶尔出摊的小商贩打着哈欠,睡眼迷蒙。
脚步刚走到望醉楼前,却见酒楼连门都未开,只有一扇狭窄的小门虚掩着。
“还愣着干嘛?给我去把门叫开啊!”西栎见随行的小兵动也不动,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这小兵刚想上去敲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咦,是你啊!你可算回来了!”
………………………………
第五十三章 店小二的指认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纥奚延心中悄然滋生。
那瞬间,他只觉得背脊僵硬,慢慢转身时,才见身后一个手拿扫帚,正在扫雪的店小二。
当店小二看到纥奚延左眼上的面具后,脸色猛然一变。有些困惑的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嘟囔道:“昨天出去的时候,还没见有这个面具。怎么今天又换了一个新的?”
“你在那嘀嘀咕咕什么?你是这家酒楼的店小二?过来,有些事要问你。”西栎不耐烦地朝店小二挥了挥手,示意他走近一些。
而从西栎一身戎装中,店小二隐隐察觉到他的身份不凡,不敢有丝毫怠慢。拿着扫帚,小跑着到了西栎面前,脸上带笑的凑过去,问:“不知这位爷有什么事要问我的?”
西栎却往后一步,退到泽裕身边。眉头朝他挑了挑,似乎并不打算亲自发问。
“昨天下午,你这有没有来过一个女子?”泽裕想了想,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妄琴,毕竟昨日之后,他并非最后一个见她之人。
“这位爷说笑了,我们这儿每天来过的女子,那得有多少个啊!不知您说的是什么样的女子?”
“大概头发有这么长,是披散在肩上的。嗯身上可能穿着一件男人穿的军衣。”泽裕笨手笨脚的比划着,似乎很是为难,悄悄侧目,朝林津之递了个眼神,像是在向他求助。
林津之见状,忙挤到他们之间,硕大的头盔“咚”的一声,打到了泽裕的铁琴。“嗞嗞嗞”,随之而来的噪音,让身后几个人微微蹙眉。他自己却毫不在意的接话道:“她应该有这么高吧,到我肩膀!不不不,到脖子?等等,可能是胸口!”
话刚说完,身后有人终于忍无可忍,一只手猛地打到林津之的头盔上,力度之大,让那如水缸般的头罩带着他的身子,往一旁倒了过去。
“她头上束发的发带,跟这条一模一样。”纥奚延看都不看险些跌倒的林津之,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自己的发带。
林津之大为不满,好不容易扶稳头盔,到嘴的责骂,却在看到纥奚延刀削的侧脸时烟消云散。
“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男人,该忍则忍。”林津之冲着纥奚延挺拔的背影,小声咕隆道。
泽裕闻言,嘴角弯出一个弧度,低声回道:“不是忍不忍,因为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打不过他。”
而他们的话,却没有一句传入纥奚延耳中。
店小二放下扫帚,心中暗含不满。只将双手笼在袖中,阴阳怪气的道:“我就说嘛,原来是你的朋友!那你还问我干嘛?昨天不是去了你住的那间房里吗?”
几个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间,有什么从他们眼中一闪而过。只有纥奚延脸庞没有丝毫惊异,唇角却慢慢紧绷,神情越发冰冷。
“你何时来这儿住过的?”西栎突然问了一句。
“他认错人了。”得到的却是纥奚延云淡风轻的回答。
“哎,我说客官这就睁眼说瞎话了,虽然你换了个面具,但当初还是我招待你的!我能认错人吗?更何况你交的房费昨日就到期了,我好心好意的等着你回来,你却一夜未归。你是不知道,好几个客人都等着要房呢!”店小二一番抱怨,完全没有意识到,纥奚延修长的五指已覆在了斩日刀上。
“阿延?”西栎出声,神色中满是质询。
“一派胡言!”纥奚延却对店小二的说辞置若罔闻,一如既往的摆出那副不屑与他争辩的模样。
“这几位爷!我可没胡说八道,我跟你们说,昨天那姑娘吧,确实来了!去的就是这位客官住过的房间。我眼瞅着奇怪,就偷偷的往门洞里看了两眼!我亲眼看到她把床上的几件衣服,塞进了床板的格间里!你们别不信。那衣服是这位客官走前留下来的,跟他现在身上穿的一个样!”店小二不知死活的伸出手,竟然指着纥奚延已经失去耐心的脸。
那根伸出手指,却忽然被他狠狠捏住。
甚至连眼都不眨,纥奚延不动声色的轻轻一掰。随之“啊”的一声惨叫,比方才的琴音更为刺耳。
店小二颤颤巍巍的缩回自己的手,赫然可见,那根手指的关节已经外凸。不是骨折就是已断,几滴冷汗,顺着他粗糙不平的脸庞缓缓滑落。
但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已是覆水难收。
若其他人不知道,西栎怎么会不知道,纥奚延的所有发带都是一样的暗紫色,所有的衣饰也都是一样的紫红相间,连衣上的纹路都如出一辙。
因为纥奚延,一旦喜欢上某一样东西,就会执着到最后,而他的这种执着近乎疯狂。
人也好,衣服也罢,从无例外。
“你确定跟他现在穿的一模一样?”西栎终于伸手,慢慢拦下了纥奚延。
“”这一次,店小二总算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之中到底谁最难惹!不是头盔大得离谱的男人,也不是背着巨大铁琴的男人,更不是这个身穿戎装一脸憨像的男人!
而是那个看起来最正常,容貌最俊秀的纥奚延!
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脱臼的手指垂吊在半空,虽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溢出眼眶,都没有再发出任何呻吟之声。
“那行吧,既然你说,看到昨日那女子将衣服塞进了床板下的隔间。那就带我们过去,我们亲自确认一下。”西栎见他吓得魂不守舍,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吐露一个关于衣服的字了,便只能妥协道。
“”店小二偷偷抬眼。看了看纥奚延,迟疑着要不要答应。生怕他再出手,自己这条小命就没有了。
“阿延觉得呢?”西栎看在眼里,故意回头问了问纥奚延。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拒绝倒显得怪异。纥奚延冷笑着,小退一步,让出前往酒楼的那条大道。
在西栎眼神的逼迫下,店小二只能硬着头皮,带他们上了二楼的厢房。
而跟在最后的纥奚延,却止步于第一层楼梯上,略微抬眸,看着他们推开了一扇房门。他似乎对他们将见之事漠不关心,脚步就停在原地,在那短暂的几瞬间,无数念头从脑海中飞速掠过。
该如何解释才能让他们消除疑虑?
为什么整整十年他都没有丝毫改变?让这些习惯一直延续至今,看来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要不然,此刻冲上去把店小二杀了?
可是这也无济于事,他们已经知道衣服藏在何处。
正当他费尽心思,寻找应对之策时,楼上突然传来西栎怒不可遏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
最后一声不敢置信的尖叫,回荡在望醉楼寂静的前厅里。
………………………………
第五十四章 窗上的脚印
二楼的尖叫声,如一把利刃刺破耳膜。
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纥奚延握紧斩日刀,抬脚往厢房快步走去。紫红衣角沿路划过,细小的尘埃在金丝黑靴上飞扬。
从那半开的门后,隐约可见几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床前。
而脸色最为阴沉的西栎,指着床板,火冒三丈的问:“衣服呢?”
望醉楼的店小二,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缓缓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不敢置信的道:“不可能!怎么会不见的?我明明亲眼看到她塞进去的!”
“在此期间,还有没有其他人来过?”
泽裕皱着眉头,俯身靠近床板,仔细查看了隔间里的每个角落,还不忘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隔板。
随后是他一声细若纹丝的低语:“真干净啊!”
然而,这句看似随意的感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没有,因为那位客人迟迟不回,随身衣物都没有拿走。老板说先留一晚再说,所以一直没有再安排其他人住进来。”店小二唯唯诺诺,连声音都变了调。
“那这要怎么解释?”西栎猛地揪起店小二的衣领,怒气冲冲的问。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当时那个女子确实把衣服塞进去了!我亲眼看见的!”店小二苦苦解释,却已无法再次博得他们的信任。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几件衣服凭空消失了?”
忽然,纥奚延的声音从天而降。不知何时,他那挺拔的紫衣,已出现在别致的屏风之后。
不过短短几步,他却走得慢且悠然。
话一出口,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人反驳,也没有人附和。
他便笑起来,视线淡淡瞥过店小二惊慌失措的脸,平静似水的问道:“又或者这里本来就没有那么几件衣服?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前些日子住在这里的人,是我?”
“我”
店小二只觉得背后汗毛瞬间竖起,悄悄回头,望了一眼纥奚延。但他毫无波澜的脸庞,看不出喜怒哀乐,却更让人恐惧不安。
食指的疼痛再次剧烈传来。
他不想再有第二次这样痛苦经历。
“我也不知道当时那位客人确实没有戴这面具来着有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言罢,纥奚延走近窗边,扬手推开唯一一扇纸窗,倚着窗沿若有所思。
他的视线,却漫无目的的游走在楼下的街道,空中的小雪,窗外的飞檐上
突然,瞳孔微微收缩,纥奚延的目光定格在窗纸画着的梅花上,随之倾身往前,眉头悄悄高隆。
只见一个指甲大小的圆洞,赫然出现在梅花的花蕊中。
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你的密信是怎么送去的?”
“当然是学了三声猫叫,然后用竹筒射入你的窗内了!”陈墨林当时的话,开始回荡在纥奚延耳边。
这圆洞,与陈墨林的话正好吻合,也能印证店小二所言非假。
也就是说,十年前纥奚延真将这间房作为落脚之处。而昨日妄琴也真的来过这里。
钥匙,很有可能是她在床板的隔间中找到的。
她也的确把衣服塞了进去。
但是除了钥匙,她究竟还拿到了什么?
正当纥奚延托腮思忖时,从外吹入的一阵晨风,带来了阵阵寒意。
窗框上的几根小绒毛,被风吹到纥奚延的鼻尖,旋即而来的麻痒,让他颇为不耐的摸了摸鼻子。
真痒。
随意扫过掌心的绒毛,目光却陡然一滞。
这是――从衣服上掉落的线丝!
难道说
果然不出所料!
纥奚延眯起双眼,悄无声息的伸手,把窗沿上一个浅浅的脚印慢慢擦去。
毫无疑问,有人昨日从这扇窗户偷偷进来,不小心被勾到了袖口!
所以衣服被这个人拿走了吗?为什么?他为何要带走那几件衣服?
“混账!那你刚才怎么不说清楚?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西栎气急败坏,猛一松手,店小二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连连求饶。
“我这也是哎哟这几位爷,你们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什么都别再问我了!”
在那一片聒噪之中,纥奚延面露不满,忍不住打断道:“既然认错人了,还有什么好问的?不是来找妄琴的吗?”
这句提醒,让他们幡然而醒,差点本末倒置,忽略了最重要的事。
泽裕起身,向店小二挥挥手,面色稍为缓和的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能确定昨日来的那个女子,真的戴着那条发带?”
“千真万确!我要是这次还眼花,那我心甘情愿让你们挖了我这双眼睛!”
“不用问了,妄琴走前,我也看到她头上戴着那发带。”西栎怒气减退几分,双手环胸,全然没有察觉到窗前纥奚延的异样。
“嗯,你先去看看手吧,再不去这根手指就废了。”泽裕点头,和颜悦色的对店小二说。
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恩惠,店小二连滚带爬的往门外奔去,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几人面和心不和,各自代表的几股势力交错对峙,深陷漩涡却不自知。
直到店小二彻底消失,泽裕才将古琴放于桌上,琴身纵横的白线却没丝毫消退。
而最大的区别,是那些白线上,忽然多出一个大大的红点。从红点延伸出的一条红线,往东北方向迅速掠去。
“梅林。”
泽裕凝视半晌,嘴中吐出两个字。
“走!”
“那这里?”
“这里已经没什么留下的意义了,床板下的隔间显然已被人清理过,太干净了。”泽裕低头,把黑铁玄琴又牢牢系在后背,说得风轻云淡。
西栎却猛然一顿,回想起在府衙里问过纥奚延的话。
他还没有回答。
但当时神情怪异,盯着西栎看了许久。
而派去跟踪的人说,在祥裕街就跟掉了目标。纥奚延一夜未归,会不会就是回到这里来消灭证据?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正当西栎满腹疑虑时,望醉楼下传来方文急不可耐的呼喊声。
西栎忙大步向前,走到窗边,上身探出窗外,望见方文仰头站在长街上,脸色异常苍白。
“又怎么了?”
“陈墨林!陈墨林他被人杀了!”
………………………………
第五十五章 陈墨林之死
话音未落,西栎的身体,瞬间僵硬在窗边。
而身后的纥奚延,也同为震惊,无法置信的往前几步,静静凝视着方文的脸。
“在何处被杀的?”西栎沉声问。
“府衙內,但守门的士兵却说,早晨还见他跟纥军师说话,只是受了些轻伤,却很有精神。”方文也不知该不该说,迟疑时看了看纥奚延。
“他怎么回来了?”西栎略为诧异,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回头朝纥奚延问去:“你又是何时跟他说过话的?”
“早上他突然冲到府门前,说要找我。”
纥奚延却未露慌张,面色平静的回应着西栎的审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事事都告诉你?”纥奚延不答反问。
西栎愣了愣,自他为将军以来,极少有人再用这种语气质问他。许久,他面无表情的道:“在这临越城中,事无巨细,我都有权利知道。”
“但你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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