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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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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让他们看出什么,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承认呢?
然而,纥奚延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似乎心有不甘的吐出几个字:“没有。”
“这么来看――纥奚延,你真的杀了他?”成豫汤突然话锋一转,眼中划过片刻惊异,旋即又恢复平静。
“杀了。”纥奚延却不愿多提,方才明明还滔滔不绝,此刻只剩三两个字作答。
“你也真不简单啊。”
成豫汤忽而咧嘴一笑,也不知是赏识更多,还是讥讽更多。那无法让人揣度的神情,被白雪渐渐淡化,越发显得高深莫测。
“宗主你也知道白衣人?”
闻言,莫笑万分震惊,忍不住回眸,目光在成豫汤和纥奚延间来回游离。怎么他们两人看起来好像早有交集?
“有什么好吃惊的。”成豫汤淡淡抬手,看似随意的拍了拍莫笑的肩,然而当那指尖拂过莫笑右肩时,他却猛地一颤,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紧缩的瞳孔,好像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果然伤得很重。
纥奚延居然能把莫笑伤得这么重?
成豫汤微微诧异,把莫笑的反应看在眼里,但没表露情绪,而是云淡风轻的道:“不就是他把自己给杀了吗?”
“什么?”
尚未从疼痛中回过神来,又是当头一击,莫笑不敢置信的倒退三步。这话如果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他定会当做是个笑话,但从成豫汤嘴里而出,那就只能是事实。
因为成豫汤从来不讲笑话。
话音刚落,纥奚延已皱起剑眉,斩日刀迅速弹出两寸,眨眼间,手已覆上刀柄。
“你不怕再引起混乱?”
面对纥奚延的提醒,成豫汤若无其事的摆手道:“能引起混乱的人已经被你杀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你没有被自己发现,多一个人知道没有大碍。”
而且,莫笑已经有所察觉,若现在不告诉他,一旦他自己探知真相,那对你才真的会变成麻烦。成豫汤捏了捏眉心,暗自叹了口气。
为什么这群人个个都不让他省心?
明明每一个看起来都那么聪明,关键时候又总是蠢得离奇。若不是他们都是小琴的重要之人,若不是为了不让她伤心。
若不是还有利用的价值。
谁管他们。
“宗主?”
“不是说相互交换情报吗?是不是应该由你来告诉他?”成豫汤颔首,紧紧盯着纥奚延逐渐苍白的脸颊。
一阵沉默。
纥奚延忽然笑了一声,刀又无声无息的滑入刀鞘。清清嗓子,才再次开口时,神色却有几分释怀。忍耐这么久,终于有个人能倾诉,其实也算不错。
“你不想先看看屋里躺着的是谁吗?”但他的第一句话,不是解释,而是直指屋内的雕花木床,
那忽明忽暗的房间里,隐约只能望见一抹鲜红。
如血红的鸢尾花盛放着。
有一瞬间,莫笑竟失去了前行的勇气。无法言喻的不安,慢慢占据了他的双眼。这个人是谁,他的心里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当那淅淅沥沥的小雪,逐渐转为鹅毛大雪时。
莫笑的脚步,终于往小屋缓缓走去。那一路,谁都没再说话,身后两双炙热的眼睛,却没有一刻离开过他的背影。
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他们三个会被同一个女人所牵动?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层层飘飞的幕帘,被寒风胡乱拉扯着,几度模糊了视线。但越是靠近,他就越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味。这让他觉得甜美又危险的气味。
绝不会错。
莫笑突然停住步伐,站在很远的地方,不再往前一步,目光却在雕花木床上久久定格。
木床上的女人,身穿绯红长裙,黑发凌乱的散落在肩头。那白皙如玉的脸庞上,细而密集的睫毛落下阴影。
她那本该清澈灵动的眸子,此刻却紧紧闭着,宛如熟睡的婴儿,静谧安详。
“妄琴?”
………………………………
第六十五章 以命抵命
“是妄琴吧?”
莫笑远远站定,抬起的指尖,缓缓拂过遮住视线的幕帘。
而身后渐渐响起的脚步声,预示着纥奚延正在逐步靠近。终于,他停在莫笑身后,声音低沉:“其实你现在看到的我,妄琴,成豫汤,都是从十年之后来的。”
“我早就猜到了。”
“我们”
纥奚延的调子不高不低,解说也简单明了,但他还是故意隐去了,关于自己的那些秘密。
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的莫笑,不知神情是否有过波动,只从那笑面无法分辨。
话说完的那一刻,小屋里鸦雀无声。
万籁俱寂之中,只有大雪落在枯树上的轻响。
“所以现在唯一挽救的方法,就是找齐晶石,修复枉死链。”纥奚延听到了轮椅滑动的声音,却没有转身。
成豫汤来了。
“看来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莫笑幽幽道。
“要联手吗?”纥奚延问。
“呵,”随之一声轻笑,成豫汤的轮椅绕过他们,滑到妄琴床边,凝视着沉睡中的她时,眸子里暗涌流过,许久才道:“我从不跟人联手,更何况与你联手,就会多一个强敌。赔本的买卖我不做。”
“强敌?”纥奚延听出端倪,神色有些不解。但旋即明白些什么,皱眉道:“你是指林津之那群人?”
“区区一个林津之也配?我说的可是他上面的人。”
“原来他们的目标我。”纥奚延顿时了然,却没见半分怯懦。反正他这一生树敌无数,多几个少几个,又有什么关系。
“开始是西栎,现在变成了你。”
这话由成豫汤口中而出,透露出的信息,也就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了。
像纥奚延与莫笑这么聪明的人,几乎瞬间明白其中隐含的深意。
所以纥奚延才会感到意外的说道:“他们要妄琴杀我?”
如果最开始的目标是西栎,而现在变成了他,也就是说执行者不变,目标却变了。而这个执行者,不就是妄琴吗?
要妄琴――来杀他?
话音未落,连莫笑都忍不住回眸,神情怪异的望了望成豫汤。不可能的,西街的场景他已经看在眼里,妄琴绝对下不了手。
这样只会逼她走上绝路。
“不,不是杀你,而是要你一只眼睛。”成豫汤伸出一根手指,在纥奚延面前晃了晃。
真是卑鄙啊。
故意把这种事告诉纥奚延。明知道妄琴下不了手,而雁羽的规矩又如此苛刻。一旦失败,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是想让纥奚延主动牺牲自己的眼睛吧?
不过用她的命,换他一只眼睛而已。
也许成豫汤只是想看看,为了保全妄琴,纥奚延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寂静。四周寂静无比,只有纥奚延悠然抬起的五指,抚上自己的左眼。指下的面具却比屋外风雪更冷,传来不属于他的气息。
“我这只眼睛是看不见的东西的,这么多年来,只有我的右眼能够视物。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他问。
“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我的眼睛,所以你说要用它来换妄琴的命。我没有权利答应你,不过,我倒是能用我这条命换她的命。”纥奚延放下手,说时言语淡淡,神情坦然。但到以命抵命四个字时,没有片刻迟疑。
话刚说完,成豫汤一点点蹙起眉头,久久没有回应。
好像没想到,他竟然说要为妄琴去死?为她死?真的吗?可能吗?不可能吧?他们认识才多久,他就能随随便便为谁去死?
除非这个人比他的命还重要。
“所以这个买卖并不赔本,我们联手集齐晶石后,我会让妄琴取走我的性命。只要我一死,这只眼睛难道你还怕拿不去?”纥奚延以为成豫汤的犹疑,是因为不相信他的诚意。
而他真正沉默的原因,却是纥奚延答应得毫不犹豫。
连预料之中的推脱都没有。
本来他已准备好许多说辞,对纥奚延循循善诱,最后才达到目的。
嘁,这么轻易的成功,真没有成就感。这个纥奚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给他的感觉会如此不悦?
“何必多此一举。总是要拿走眼睛的,你却非要选择死。直接给我们不就好了。”
莫笑突如其来的插话,那隐藏在他面具下的震惊,以及莫名其妙的嘲讽。是对他自己,还是对纥奚延,无从得知。
原来他们之间最像的地方,是对妄琴的感情。若换做是他,回答也应该与纥奚延相差无几。
“因为这只眼睛的主人,付出的代价是她的命。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能让它离开我。除非我死了。”
其实谁都知道,莫笑那话是为了纥奚延。失去一只眼睛还可以活,但失去性命,就是人生的终结。
但他拒绝了莫笑的好意。
“既然如此,一言为定。我会让莫笑配合你集齐晶石,不过你最好别忘了你的承诺。”成豫汤不再多说,从那短短几句话中,他已经心如明镜。
撕开层层面具,第一次见到了最真实的纥奚延。
值得托付,却不值得相守。身上背负的重荷太多,下场终是一死,不适合他的妹妹。
“好,那我还需要做什么?雁羽的规矩,是不是要留下什么抵押?”纥奚延认真的问。
却见成豫汤已然转身,轮椅上的背影,一如既往的让人不敢靠近,明明那袭长衣温文儒雅。
“雁羽的规矩?我就是雁羽的规矩!我什么都没说,就代表你什么都不用做。”他将厚厚的棉被,轻轻盖在妄琴身上,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而这份温柔,莫笑与纥奚延无法看到。
“你相信我?”纥奚延面露诧异。
“笑话,这世上我只相信自己。我相信自己在你失信后,能亲手拿回你承诺过的东西。”
原来如此。
“我不希望这件事妄琴知道。”半晌,纥奚延正欲离开,似乎想起什么,对莫笑成豫汤低声说道。
“嗯。”
虽然只是一个字,但纥奚延的步伐,自此便朝小院大步而去。
那袭紫衣,在风中哗然翻飞。
就在他的脚步离院门越来越近时,身后传来主仆二人轻声细语。声音不大,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手怎么样了?”成豫汤问。
“已无大碍,只是近日最好避免再动。多亏了一个医术了得的女医者。”莫笑答道。
“袖子卷起来,我看看。”
“是。”莫笑依言,将右手黑袖往上卷起。
成豫汤看过之后,声音里带些赞许:“的确医术了得,什么女医者,倒是可以一见。”
“不知名姓,但是右手小拇指上有块月牙胎记。”
那一瞬间,纥奚延猛地止步,不敢置信的望着漫天纷飞的雪花,良久,才重复了一遍莫笑最后的四个字:“月牙胎记。”
月牙胎记是――!!
………………………………
第六十六章 咄咄逼人
在这世上,纥奚延所知道的人中,右手小拇指有月牙胎记的只有一个。
而这个人此时此刻,正悠闲的坐在西栎的府衙中,烤着炭火,喝着热茶,很是惬意。
她那雪白小袄上,绣着几朵水绿月季,称得她肤如凝脂,面若桃花。一双含笑的眸子清纯可人,这女子有倾城之貌,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
但在一双双目光的注视下,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说明她内心坚定。
终于,西栎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的问道:“所以林若,你来临越城到底是为了什么?阿延他知道吗?”
原来这个女子叫林若。她跟纥奚延是什么关系?
妄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林若,也不知为何,情不自禁的就拿自己与她比较起来。若论姿色,她的确比不上林若。
不过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肯定手无缚鸡之力,武功远远不及妄琴。
要她性命,不是信手拈来吗?
这个林若不足为惧。
“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可是偷偷来的!还敢告诉他吗?”林若浅浅一笑,脸庞深陷两个梨涡。微微上扬的嘴角,散发着一层柔光,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世间万物在她那笑中,都显得黯然失色。
“可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阿延一定不会同意的!等他回来,你就该被遣回京都了。”西栎仿佛对自己的话信心十足,甚至都没派人替林若安排住处。
然而,两人话音才落,坐在一旁的妄琴,终于忍不住问:“将军,不知这位是?”
“哦,她啊,是阿延将娶之人,大概一个月之后就是他们的婚期了。”
静默如清晨的雾瘴,悄无声息的蔓延在大堂之上。
林津之和泽裕好像都不认识林若,对她的身份也毫不惊讶,又或者是兴致全无。只有妄琴一人,目瞪口呆的坐在铺着软垫的木椅上,袖下的五指开始慢慢收紧。
纥奚延将娶之人?
纥奚延的――女人?
刹那间,像有万跟银针扎入身体,从手到胸口,每一寸皮肤都在刺痛――
骗人的吧,纥奚延什么时候有了女人?为什么他从未提过?
等一等!
“林若。如果不出所料,一个月后她就应该是纥夫人了。”
妄琴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忆里好像有人说过,但她想不起来是何时说的。这个人她却可以非常肯定,就是纥奚延!
纥奚延以前就对她说过!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她第一次见他才在西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将军!”
忽然,方文急匆匆的奔进大堂,手中红穗吊着的玉石,却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只要是了解纥奚延的人,都知道这个玉石的存在。
他极其珍视之物。如今却出现在方文的手里!
“怎么回事?”西栎猛地夺过玉石,放在空中仔细观察起来。
这玉石虽然做工粗糙,但表面还算平滑。而本该平滑的玉石上,竟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纹,好像受过重创一般!
到底发生过什么?纥奚延怎么会让人拿走这块玉石?
就在所有人都猜疑不定时,只有林若一人,迅速冷静下来,开始在沉默中静静思考着什么。
“因为之前的事,属下奉将军之命,又去检验了一遍那白衣人,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方文思忖再三,还是选择压低嗓音,附在西栎耳边,轻声说道。
这显然是多此一举。
全场皆不是等闲之辈,他的话早已清清楚楚被他们听入耳中。
“他怎么会有阿延的玉石?”西栎不知在问谁。
回答他的却是久未开口的林若,她一起身,三两步夺下西栎手中的玉石,满脸疑惑的道:“咦,我记得这个玉石,不是被人抢去了吗?怎么,那人难道跟阿延跟到了临越城?”
“你认识这个人?”西栎大吃一惊,忙凑近林若,神情急不可耐。
“是不是老穿着一件白衣服,脸上还戴着奇怪的面具?”
“不错,就是他!他是谁?”
“好像是雁羽的杀手呢!我记得还在京都的时候,他就偷袭过阿延几次。没想到竟然追到了这里,我看这裂痕,大概就是他们打斗的时候留下的。”林若用手托腮,说得一本正经,完全看不出丝毫破绽。
“雁羽的杀手为什么要杀阿延?”
“谁知道,雁羽的那群人,杀人可从来不需要理由。”林若言罢,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妄琴的脸。
“不管怎样,这是阿延的东西,那我就替他先收下啦!反正放在你这也没用,等他回来,我亲自给他,他的东西以后不都是我的东西吗?”她嬉笑着将玉石塞进袖中,也不管西栎答不答应。
最后那句‘他的东西,以后不都是我的东西吗?’
却让妄琴的脸色不可遏止的苍白下去,握着杯盏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刺痛再次席卷而来。
“适可而止吧,”泽裕忽然伸手,温润的指尖轻轻拍打着妄琴的手背,好像察觉到她的难受,略为不耐的对西栎和林若道:“谁想听你们一直说自己的家事?”
泽裕的安抚,稍稍让妄琴镇定下来。
“哦?是了,西栎大将军,还没给我介绍这三位是?”
似乎没料到他会打断,林若笑着望向林津之和泽裕,那盈盈笑意,却有些耐人寻味。
“我们不过区区逆党,不牢大将军亲自介绍了,”林津之扶了扶头罩,不知怎么,竟抬手给妄琴的杯子里添了些热茶,言语里也带着一丝关心,道:“茶凉了,喝点热的。”
这异常的举动,让林若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他们是不是都疯了?怎么会对这个女人如此贴心?
“没想到逆党里还有女子啊,如今的女子可真厉害,个个堪比花木兰呢!以后也教教我吧,这样每次阿延出去,我都能陪在他身边了!”林若话中带刺,笑容却依旧如璞玉般清纯。
陪在他身边?
妄琴藏在袖下的左手,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掌心一道道鲜红的指印,触目惊心。
忍下来,不管怎样,一定要忍下来!
“林若,你这是怎么了?说的都是什么话。”
连西栎都觉得有些过分,悄悄拉了拉林若的袖子,示意她别再咄咄逼人。
但她却一反常态,对他们的劝告都置若罔闻,继续说道:“所以将军还没介绍,这位是谁?”
“这位是”
“这位是谁,跟你有关系吗?”
突然,门前幽幽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
随之而来的冬风,吹来纯白的雪花,吹来谁身上的淡淡清香,吹起那袭精致的紫红长衣。
纥奚延不知何时而来,站在白雪之中,目光冰冷的凝望着林若。
………………………………
第六十七章 毁约之举
“阿延?”
“阿延!”
西栎和林若一声惊呼,同时朝他走来,而纥奚延只向西栎挥了挥手。目光轻轻瞥过妄琴,却在泽裕握着她的那只手上,微微一滞。
终究什么都没说。
“林若,你随我来。”
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喊出了林若的名字,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大雪纷纷的长廊走去。
林若不经喜上眉梢,因他之前的冷漠而变得苍白的脸,重新腾起两团红晕。留下神色黯然的妄琴,坐在燃着炭火的大堂里。
那熊熊火光中,却弥漫着丝丝寒气。
纥奚延的步子很快,几瞬便拐进后院的假山之中。林若小跑着追上来时,他已经静静站在碎石小路,如冰雕般凝望着林若的脸。
“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要来这里?”
明明对一切都心知肚明,却还是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纥奚延双手环胸,眼里闪烁着无法形容的暗光。
…林若,看你如何来演接下来的这出戏。
“西栎走后,你就消失了,我担心你的安危才跟到了这里。你生气了吗?阿延。”林若小心翼翼的走近几步,习惯的去拉他的手。
指尖刚一触碰到纥奚延的手背,就被他悄悄躲开。
他缩手时的神情平静似水,眼里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温柔。
“因为担心我,才跟到了这里吗?”纥奚延笑了笑,嘴角淌过几分嘲讽,却没点破,不动声色的道:“那刚才在堂上,你又为什么要骗他?”
“果然是阿延啊,最了解我了!我是看西栎好像怀疑你,所以才绞尽脑汁想了个理由,没想到竟然被我蒙混过去了!我是不是很聪明呀?”她其实已察觉了纥奚延刻意的疏离,却仍假装一切如常。
…这个借口找真得不错。可是也暴露了一个问题。
“嗯,的确很聪明,”纥奚延点点头,好像颇为赏识,笑问:“那你是怎么知道西栎会因为白衣人而怀疑我的?你见过白衣人吗?还是说,你看到了西街的事?”
林若猛地一愣,没想到纥奚延会问得如此尖锐。
良久,才略为尴尬的道:“我只是猜的,西街的事是什么事?你受伤了吗?”
“你连什么事都不知道,就问我是不是受伤了?”纥奚延的话音未落,林若的脸色剧变,笑容一点点从脸庞褪去。
“我”
…果然是漏洞百出。
但他似乎没想在这件事上深究,不管怎么说,林若的确帮了他。而且她虽然从泽裕他们口中听说了白衣人,但绝不会知道白衣人的真实身份。
连林津之和泽裕都不可能知道。
“算了,你还是回京都吧,别留在这儿了。”纥奚延抬起手,像从前般想揉揉她的额头。手却在半空突然顿了顿,脑海里划过北阴祭台时看到的场景,那令人心寒的场景,最终让他的手,只是僵硬的拍了拍林若的肩。
原来他还是有些关心自己的。
林若心中腾起喜悦,忍不住更近几步,撒娇似的抱住纥奚延的手臂,道:“不要,我要留在你身边,我不要一个人回去!”
谁知道,纥奚延却猛地抽回手,一抹嫌恶从他眼中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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