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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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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意露出一丝嘲讽,随后云淡风轻的拍了拍妄琴的肩:“可你不仅依赖了我,还依赖了莫笑,甚至有时候,也依赖了泽裕和西栎,不是吗?我并非唯一。”

    事实并非如他所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无言以对呢?

    “他们都不是我”

    “都不是你真正想依靠的人?那你还真是自私啊,利用完就舍弃,这一点跟我很相像呢。”

    话音未落,纥奚延的讽刺更深,那微微上挑的嘴角,如烙铁落在妄琴胸口,炽烈的疼痛,久久无法抹去。

    令人火冒三丈!他难道不知道,这自说自话的举止,比利刺还伤人吗!妄琴握紧拳头,猛地揪住纥奚延的衣襟,怒气冲冲的吐出两个字:“闭嘴!”

    那凛冽之势,让纥奚延始料未及,有些失神的望着她的脸。

    “纥奚延,我会让你看到的!从此以后,我绝不依赖任何人!我要以我自己的力量活下去,等我真正变得强大的时候,我会再把今日对你说的话说一遍!到时候你,别再用什么自不自私之类的鬼话来敷衍我!”

    说完,她‘哼’了一声,毅然离去。

    转身时,红衣卷起纷落的雪花,如一朵红莲绽放在空中。

    他的瞳孔在那一瞬急剧收缩。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腕。随后猛一惊醒,慌忙用清冷的声音掩饰道:“西墙的事,今夜午时,城郊木楼外。”

    “放心!我会准时赴约!”
………………………………

第七十四章 应对之法

    日复一日的戴着面具,行走在这虚伪的世界里,真让人疲惫不堪。

    纥奚延的视线,终于从怒火中烧的妄琴身上收回。幽幽低头,却见掌心,只留下呼啸而过的北风。

    明明几瞬之前,还有她柔软的手指,那甜美的气息,让他如此沉迷,又是如此遥不可及。

    她还真是个倔强的女子。

    不过,他到底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阿延?”

    突然,一声问询从前而来。只见西栎挑帘而出,那苍白的脸颊,已稍显血色。似乎经过一番休整,身体有些好转。

    纥奚延忙掩饰好刚才那丝柔软,又竖起冷漠的高墙,快步走上马车。

    回程路上,马车偶尔颠簸,夹杂着车外小贩的叫卖声,竟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两人持续着许久的沉默。

    眼看府衙将至,西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却见纥奚延眉也不挑,轻磕眼睑,似是小憩。听闻西栎的话,淡淡回应:“有什么好问的,你不是都已经决定了么?毕竟你才是将军。”

    听不出多少怒气,也没有意料之中的嘲讽。但这一点,却更让西栎感到忐忑。以纥奚延的性子,应该勃然大怒,把他狠狠斥责一顿。

    “可是挖通闵水”

    不知怎么,一说起此事,那股针刺之痛就如滔天巨浪,在西栎脑子里翻滚起来。他慢慢皱起眉头,努力呼吸着。

    “比起你为什么答应疏通闵水,我更关心的是,你刚才在临风台的反应。你怎么了?”

    纥奚延忽然睁开双眼,朝西栎看来,那两道无比锋利的目光,让他无处可逃。

    “我只是有点身体不适,并没什么大碍。”西栎支支吾吾,轻轻揉着额头,犹豫着要不要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纥奚延。

    “若身体不适,最近就好好休息吧,其他事交给我就可以了。”

    话音未落,西栎神情怪异的忘了纥奚延一眼。但正因他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从来到看不出喜怒哀乐,让人难以捉摸。所以不知真假,常常会让西栎困扰。

    究竟是真的关心他,还是想趁机一揽大权?

    纥奚延最近一直主张鲜明,对他的处事方法颇有不满。这不正是个好时机吗?

    果然不能告诉他,不能让他看出身体有恙。

    “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感觉好多了。”西栎勉强咧嘴,在他面前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

    也许纥奚延早已看破,却并未点破。

    只是一言不发的倚在窗口,良久,才若无其事的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答应疏通闵水?你觉得,就算爆发瘟疫也可以?”

    那瞬间,西栎的笑容僵硬在嘴角,脑海里飞快搜寻着,任何可以骗过纥奚延的回答。总不能在刚说自己已无大碍之后,马上承认刚才是身体不适,而被迫做出的决定吧?

    若纥奚延知道了,一定会觉得,他如今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更别说统领全军,发号施令了。

    不能,绝不能让纥奚延看出来,他已经失去决策的能力。

    “比起断水,疏通闵水风险更小些吧?你应该明白,一旦雪崩,又遇断水。不仅临越城的百姓,连我们都无法幸免于难。毕竟瘟疫是不是由闵水河引起,还有待考证,若不是的话,不仅能解燃眉之急,还能再开拓一条供水管道,不是件大好事吗?”

    难得西栎能义正言辞的扯出这些理由。

    明显看出他已绞尽脑汁,让那席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但若真是他的初衷,又何必大费周章,要在冥思苦想之后才说出来?

    不是可以脱口而出吗?

    那满头的大汗,已经暴露了西栎的紧张不安。

    纥奚延的剑眉,随之渐渐隆起。但他仍旧将疑惑深埋心底,不动声色的问:“听你这席话,看来已有万全的准备了,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你不可能什么防范的措施都不采取,任由他们将闵水挖通,供城中百姓引用吧?若真的爆发瘟疫怎么办?”纥奚延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显露几分诧异。

    西栎的冷汗,却更密集的从脑门渗了出来。

    “这个我当然想过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他放声大笑,企图用笑声掩饰内心的窘迫。

    笑着笑着,却见纥奚延丝毫不为所动,眼神也越来越冷。

    他便尴尬的敛去笑容,清清嗓子道:“咳咳,关于此事,我正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你是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吧。”纥奚延冷笑一声。

    “别说笑了,我身为大将军,自然要面面俱到,这些”

    “够了,”话到一半,却被纥奚延毫不犹豫的打断,他慢慢移开视线,从忽而飘起的窗帘往外望去,低声道:“先命人取一桶闵水河的水,给林若看看。”

    “好主意!林若从小学医,精通医术和药理。若真有问题,她一定能看出来!”西栎如梦方醒,兴奋的拍了拍纥奚延的肩。

    得到的却是他一个冰冷的膛视。

    “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医者,你以为真的无所不能?”

    “说说的也是”

    “回去之后,马上发出讣告,让全城百姓开始谨慎用水。闵水疏通之后,先让牲畜饮用,观察几日,如果没出现什么异样”

    “没出现什么异样,就可以让大家放心饮用了!”

    纥奚延还没说完,就被西栎抢着说出了下半句。

    “吵死了!”气得纥奚延抬脚,狠狠朝西栎脚背睬去,他用略带怒火的双眸,冷冷瞪着西栎,道:“如果没有异样,那也只能像从前一样,让一部分人先用闵水!一旦爆发疫情,马上封锁区域,防止瘟疫扩散!”

    “可是这样的话,那其他人的用水怎么办?”

    西栎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再做出触怒纥奚延之举。

    “所以要你发放讣告啊!最好由官兵各家各户,把水都征集起来,储存到府衙,每日派人定点发放。应该能坚持些时日。”

    西栎点点头,不由感叹道:“你果然聪明过人,这才多久啊,就能想出这么多应对之计!”

    纥奚延却对他的称赞视而不见,只道:“最后,在疏通闵水的同时,还要派人着手修复御河水源。两方必须同时进行,就算闵水有异,也还有御河救急。”

    话音未落。

    “唷呵”一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车外传来车夫惊异的声音:“这位姑娘?”
………………………………

第七十五章 莫笑来访

    “这位姑娘?”

    声音落下,纥奚延微微掀帘,看了一眼府衙门前的人,随后又面不改色的回到原地。

    从始至终,他的神情只有冷漠,没有丝毫波动。好像外面站着谁,都与他没关系。

    若是姑娘,又出现在府衙前,那也只有一个人了。

    林若。

    西栎揣度着,见纥奚延在原地久久未动,只得先挑帘而出。果然望见林若撑把白色纸伞,站在风雪之中,似乎已等候多时。

    寒风把她纤细的手指冻得通红,那小小的鼻尖,也已经失去知觉。

    然而,尾随在后的纥奚延,却对一切视而不见,仍旧不见动容。沉默无言的下了车,从林若思身边经过时,淡淡一句:“走吧。”

    淡得如同二月轻风,无声无息。

    但他也许并非不懂怜香惜玉,只是不愿怜香惜玉罢了。

    看到这场景,西栎不由得心生惋惜,林若好歹也有倾城之貌,怎么在纥奚延眼中就变得如此不值一提了?他对待妄琴的态度,可真有着天壤之别。

    只要妄琴所在之处,那双深邃的眸子,就极少从她身上移开过。

    “阿延,你们回来了?没发生什么事吧?”

    林若却在原地站定,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怎么?你要出去?”纥奚延有些诧异,回头望去,眉头轻轻挑起。

    “府里待着有些闷,我想出去走走。”她的笑容牵强,好像伤心于纥奚延的冷漠。

    “天寒地冻,出去走走?”纥奚延眼中带有审视之意。

    也许林若真的只是想出去散散心。

    西栎想着,忙推了一把纥奚延。暗叹他真是不解风情,此时就算不说陪她去,也最好不要阻止啊!

    “快去吧,早些回来,现在外面天黑得早!”西栎笑呵呵的嘱托着,忽然觉得,纥奚延应该说的话,全被他说了出来。

    林若闻言,点点头,见纥奚延只是锁眉,没有再出声拒绝,便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走在雪花铺满的长街上。

    纥奚延却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转身时,冷言提醒道:“还不快派人悄悄跟着!”

    “什么?”

    西栎始料未及,略带惊异的两个字脱口而出。

    “你以为这么冷,她为什么等在门口?”

    “当然是等你回来啊!”

    “那我回来了,她为什么又要出去?”

    “还不是因为你对她这么冷漠!”

    “是吗?”纥奚延猛地捏住西栎的左肩,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林若垂在身侧的手,说道:“你难道没看到,她袖子下面藏着的药袋?”

    被他这么一指点,西栎才看清,林若右手手腕隐约系着一条红绳,绳子下吊着个小小的药袋。只在她每次抬步时,才能偶尔露出一角。

    也只有洞察力非同一般的纥奚延才能马上发现。

    “她提着药袋干嘛?”

    “总不会是在等我。”

    “你的意思是?”

    纥奚延松开手,意味深长的望着林若的背影,说道:“她早就打算出去,等在门前,不过是为了确认我们已经回来了。”

    “也就是说,她是故意与我们错开的,可是为什么?她到底要去哪儿?”

    “还不明白?她要去的地方,极有可能遇到我们。所以才非要等我们回来,这样就没有遇到的可能。”

    话音未落,西栎已抬手招来方文,低声在他耳边吩咐道:“马上派几个眼生的,悄悄跟着她,记住,别让她发现了!”

    “是,将军。”

    “对了,还有还有,闵水还没疏通,先去取一桶闵水河的水来。再替本将军发个讣告,命将士们各家各户把可用的水都征集到府衙。”

    “是将军”

    方文满腹狐疑,不知将军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又隐隐吃惊,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面面俱到了?

    但在看到纥奚延如刀锋般锋利的黑眸时,才恍然大悟,大将军还是他们从前那个大将军,只不过多了个足智多谋的军师而已。

    “西栎你,偶尔也用用脑子。”纥奚延幽幽叹了口气,神色之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说我没用脑子,那你呢!”

    西栎忿忿不平的跟上纥奚延的脚步,在他身后嘟囔道:“平时你是能未雨绸缪,处变不惊,但是一到林若和妄琴的事上,就比我还像个傻子!”

    “”

    “你不要否认,你根本就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她们可都是柔弱的女子,跟我们大老爷们不一样!你却老是以男人的想法去揣度她们,结果每一次都闹得不欢而散!”

    “闭嘴!”

    “就像刚才,我以为林若是因为伤心,想出去走走。你却觉得她有所目的,虽然她的确是有目的,但是你这么不解风情的人,我也是前所未见。”

    “只是你心性过于纯良,这世上每个人所做的每件事,本来就都有图谋。没有谁会平白无故的说什么,也没有人会毫无目的的做什么。”纥奚延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眉头悄然蹙起,这本来追随了他二十多年的信念。

    却在那瞬间发生了动摇。

    临风台里妄琴的话,一字一句的冲击着他的心墙。

    也许――他以前错了呢?

    “你”西栎正想反驳。

    对谈却被人忽然打断,只见前方五尺,有人站在皑皑白雪中,一身长衣如墨,笑面上偶落雪花,点点银白,如似幻境。

    是莫笑。

    他是何时进来的?又是如何进来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来人!”

    “不必叫人,”莫笑抬起左手,朝西栎轻轻晃了晃,漠然道:“这一次,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

    “什么意思?你以前难道来过?”

    “我找他。”莫笑却对西栎不予理会,而是话锋一转,向纥奚延而去。

    “哦,我倒是忘了一件事。”

    纥奚延似乎并不意外,反而拦住西栎正欲上前的脚步,低声解释道:“陈墨林之死,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是谁?”

    “是我。”

    不等纥奚延开口,莫笑便坦率的承认了。他说时,脸上看不清神情,那笑面却让人不寒而栗。

    笑着的嘴角已经延伸到双耳之下。面具后的瞳眸里,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光。
………………………………

第七十六章 盟友

    “你?”

    “哦,我还记得,我从窗户进去的时候,有只很吵的鸟,一直在笼子里聒噪不休。所以我先把那只鸟杀了,然后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陈墨林,他好像很吃惊,所以我在他准备拔剑的时候,又把他给杀了。”

    莫笑歪着头想了想,半晌后,才云淡风轻的说出了这席话。

    话一出口,就让西栎怒气腾起,为什么他能把杀人说得如此淡定?好像这不过是件惺忪平常的事。

    但那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

    “所以你是来认罪的?”西栎怒火中烧的问。

    “当然不是。”

    莫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略显吃惊的走近几步,朝纥奚延所站的方位颔首示意:“我说了,我是来找他的。”

    “阿延?”西栎压抑着火气。

    “他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陈墨林。”莫笑却不动声色,好整以暇的望着纥奚延,似乎故意将矛头挑起。

    真是亦敌亦友,让人难以捉摸。

    纥奚延低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而后放在进西栎手中,开始了他真假不明的解说:“因为陈墨林和那个刺杀我的白衣人是一起的。陈墨林早就被他买通了,这就是证据。”

    随着竹筒的打开,里面一张纸笺跃入眼帘。

    西栎展开白纸,才见几行小字:“明日凌晨梅林,老地方见!”

    这字迹,毫无疑问就是出自陈墨林之手。但是他要约谁去梅林?什么叫老地方见?‘老地方’这三个字,说明他与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陈墨林要见的是谁?”西栎问。

    “你还记得店小二说过,妄琴去过望醉楼吧?”

    “记得。”

    “望醉楼那间房,其实是白衣人所住之处。陈墨林这封信,本来是要给他的,但当时正好妄琴就在房中,所以去赴约的就变成了妄琴。这一点,你应该从泽裕后来追踪她,追到了梅林能印证。”

    这倒是句真话,莫笑一言不发的想到。

    “你的意思是,白衣人和陈墨林串通一气,目的是要杀你?”西栎不敢置信。

    “陈墨林是不是帮他杀我,我不知道。但是白衣人和我之间,确实只能活一个。而你眼前这个人之所以杀陈墨林,大概只是想帮我。”纥奚延面不改色的说着。

    虽然字字所言非虚,但为何被他如此含糊不清的说出来,就与真相背道而驰了呢?

    “他怕陈墨林加害于你,所以帮你杀了陈墨林?可是阿延,这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要帮你?”西栎每到关键时候,总不算太笨。

    “盟友。”

    两个字划破长空,落入莫笑耳中的同时,也落入西栎耳中。二人皆是面色剧变,震惊无比。

    过去的几十年里,莫笑从未听过有谁,将自己称之为‘盟友’。

    毕竟他从出生,就开始独自行走在这世上。孤独一人,看过岁月荏苒。这突如其来的‘盟友’,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而西栎自从认识纥奚延以来,也未曾听他介绍谁时,将其冠之为‘盟友’。纥奚延不是从不需要朋友的吗?

    不是拒绝所有人出手干涉他的事吗?

    不是从不让别人帮他吗?

    “盟友?”西栎大惑不解,猛地拦在了纥奚延身前,瞪大双眼,凝视着他淡定的面庞。

    想从这波澜不惊的脸庞,找出答案。

    “剩下的那三块晶石,不是以我一人之力就能拿到的。”纥奚延却毫不避讳,直言而出。

    西栎又是一愣,不知怎么,竟有些气愤的道:“难道我没在帮你吗?为什么你只称他为盟友?”

    话一出口,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纥奚延皱着眉头,好像不太懂西栎生气的原因,许久后,才理所当然的道:“你不是我从小到大的挚友吗?当然不算盟友了。”

    西栎听后,这才渐渐恢复平静。

    “有完没完?”

    莫笑终于表露出几分不耐,拂了拂袖上雪花,一步步走进长廊。对着西栎和纥奚延道:“看来你们关系匪浅,那我们就说说晶石的事吧。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

    “你去过临风台了?”纥奚延问道。

    “刚才简单查探了一番。”

    三人言谈间,已拐过一道拱门,进了一间极其隐蔽的小屋里。

    “发现了什么?”

    “临风台确实有问题,但问题不在校场那四面围墙上。”

    临风台的校场,四面高墙下都设有合院,正中一个阅兵台,台下是士兵练兵之处,场边还堆放着各种兵器,以及几座响鼓。

    若四面外墙以及合院都没有蹊跷,那就只剩演武场和阅兵台了。

    “难道是阅兵台?”纥奚延挑眉问道。

    “不错。”莫笑回应时,声音也隐隐有几分忧虑。

    不知他们到底在忧心何事,西栎没头没脑的接话道:“若是阅兵台,那可是件好事。大火正好没能烧到阅兵台。”

    “你懂什么,正因火势没有蔓延到阅兵台,所以那里变成了唯一可以让他们活动的地方。而且,阅兵台是建于地面之上,谁都可以一目了然。我们不仅不好接近,一旦接近,还极有可能被人发现。”

    “那一定也有密室,修建在阅兵台之下吧?晶石若是藏于神兽之中,而临风台根本没有雕像,神兽就只能在某间密室中了。”西栎断言道。

    却被莫笑静静打断:“我已经确认,阅兵台下没有密室。”

    “但你刚才才说,问题出在阅兵台啊?这样不就与你先前所说,发生了矛盾吗?”

    “我的意思是,若有神兽,只会存在于阅兵台之上。”莫笑语气不悦的望了望西栎,果然,还是与聪明人说话比较轻松。

    “啊?”

    “知道了,我会找个机会去看看。”

    见西栎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纥奚延实在忍不住,提起桌上的茶壶,往面前的瓷杯中倒了些清茶,随后塞进西栎手中。

    好像是要他闭嘴喝茶。

    “好。”

    “日后不要明目张胆的来找我们,谨防被林津之他们察觉。若有事,临越城北门第二课树下,绑条白绳,我就会去昨日那间木屋找你。”

    言罢,莫笑点头起身,几乎瞬间,身影飘至门前。

    他的步伐快如疾风,是如何抬足都未看清,墨衣已消失无踪,只有那飘渺如烟的声音:“哦,还有一件事,宗主命我提醒你们一句,闵水河的问题,最好谨慎一些。”
………………………………

第七十七章 一句忠告

    临风台。

    大雪淋淋洒洒,终于有转小之势。校场里人来人往,士兵们来回奔走,清理着大火以及崩塌之后的废墟。

    然而,在那倒塌的西墙前,一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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