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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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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那倒塌的西墙前,一袭如血般耀眼的红衣,却久久伫立。
只见她俯身,蹲在墙基边仔细观察着什么。
西墙并非连根拔起,而是从墙基处开始断裂。但是就算是火势太大,烧毁了墙内的一些抵柱,也不至于整面墙全部坍塌。
而且最让人疑惑不解的地方,就是为何仅仅只有西墙倒了呢?
明明四面高墙都是夯土打实、夯实筑成,实在是奇怪。临风台历史悠久,数年来未曾听过需要整修,今日却变得如此弱不禁风。
妄琴一边深思,一边伸手,指尖有意无意的在积雪上滑过。
这无心之举,却拂开了她脚边白雪,露出雪下的黄土。视线在触及到地面那一刻,妄琴微微愣住,情不自禁的缩了缩手指。
旋即再次朝黄土而去,两指夹起一些泥土,放在掌心摩挲几次。
那柳眉。悄无声息的蹙了起来。
若所料不错――她猛地伸手,将近旁的雪都扫到一旁,埋头寻找着什么。良久,仿佛已有收获,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
她知道问题所在了!
随之毫不犹豫的走向西墙的残墟,正有两个士兵推着一架板车而来。板车上堆放着西墙的砖木。
“慢着。”
妄琴突然止住脚步,出声拦下了那两个运送的士兵。
“怎么了?”
在他们的困惑之中,她拿起其中一块红砖,左右翻看了一番,若有所思的道:“怎么感觉这些砖不太一样?这么新啊!”
“不知道。”
林津之的兵,最大的特点就是守口如瓶,所以在妄琴女子的身份暴露后,在他们眼里就已成了外人。
既是外人,那自然有对外人的应对之法。
“而且筑基的砖,才这么几块吗?”她继续问道。
那两个士兵面面相觑,好像故意想隐瞒什么,摇头道:“这墙又不是我们建的,我们怎么知道他们用了多少砖多少土,别妨碍我们做事情,让开。”
“嘁。”
妄琴把砖扔进板车,冷哼一声,反正她也没想,从他们口中得到线索。换言之,她其实心中早有定夺。
这车砖土,已经是最好的证据。
“喂,你就是妄琴吧?”
正当她要离西墙更近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略带挑衅的声音。
有些陌生,又似曾相识。
转身之前,妄琴认真思索了一番,脑海中才猛地浮现出了一个人名字。林若?
“有何贵干?”
真的是林若!
林若犹如从天而降,白衣翩翩,纸伞已经收在指下,隐约可见伞上举世无双的墨画。
“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林若站定,目光近乎粗鲁的在妄琴身上打量着,审视之意溢于言表,
“那就不讲吧,反正我没什么时间听你说话。”妄琴拍拍掌心灰尘,坦然的与她对视,丝毫没被她的气势所威慑。
怪不得能博纥奚延的青睐,果真不是寻常女子。
这更为无礼的回应,却让林若有些诧异。然而,她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妄琴,神气无比傲慢:“慢着,你若这么说,那话就一定要讲了。”
“哦?”
妄琴眯起双眼,这女人真有趣,明明全身上下连把兵器都未携带,在手无寸铁的情形下,还敢在她面前狂妄自大?
凭那小小的药袋,就想与她抗衡?
可笑。
“离纥奚延远一点,这是对你的忠告。”
说这话时,林若的调子又多出几分阴冷。伴随着刺骨的寒风,竟让人觉得她深黑的眼眸格外阴险。
“是他要你来的,还是你自作主张说出这话的?”妄琴暗暗蹙眉,这副神情是怎么回事?为何她从未在纥奚延他们面前表露过?
“他爱的人是我,即将迎娶的人也是我。他是绝对不可能舍弃我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若对妄琴的质问避而不答,反而信心十足的说道。
如此看来,那话并非是纥奚延的意思,是她擅自所言。
意识到这一点,妄琴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快意,声音顿时变得坚定有力:“洗耳恭听。”
“因为我知道他最大的秘密。而你却对他一无所知。”
“是吗?”妄琴有些怔愣,突然很想一探究竟,她究竟知道纥奚延的什么秘密?
是关于他的身份,还是其他不为人知的事?
至今为止,连她都不确定,现在的纥奚延到底是不是真的纥奚延。那个白衣人应该才是纥奚延吧。
难道林若已经知道这些了?
不过这个‘纥奚延’的秘密可真是不少呢!
“所以你根本不可能待在他身边,因为你无法替他分担,无法在紧要关头帮到他。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靠近他?”
而林若所说的每一个字,其实都源自于她内心深深的不安,越是否定,越是害怕。
令人悲哀的事,却又是她的话,妄琴无力反驳。
“有没有资格,轮不到你来说!”
但她不甘示弱,没有丝毫迟疑,出手时,一把散发红光的长剑,已快如闪电,从林若面前划过。
那刺眼的红光,紧紧贴着林若的侧脸。
随后一缕黑发,从她耳边缓缓落下。那肤如凝脂的脸庞,一道淡淡的伤痕悄然出现。
林若不敢置信的捂住左脸,妄琴居然!居然对自己出手了?
怎么可能!刚才差点就要被这个女人杀了?!
而已退后三步的妄琴,缓缓低头,同是错愕的凝视着手中长剑。不对!感觉不对!
她忍不住卷起袖沿,只见那布满裂痕的枉死链,依旧静静散发着暗光。
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这一次她没有感到灼烧之痛?
也没有感应到枉死链的反噬之力?
与此同时。
临越城中,一间无人问津的木屋,屋内幔帘翻飞。
屋外的枯树下,却有人轻坐轮椅,一言不发的眺望着阴霾覆盖的远方。
良久,他那黑衣突然猛地一颤,又迅速恢复如初。
风声不知何时,开始在耳边喧嚣。
成豫汤不紧不慢的伸手,从膝上拿起那块白帕,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
“又遇到什么事了么?动用了枉死链啊。”
………………………………
第七十八章 打入内部
“那么,你也应该为他考虑一下吧?”
林若笑了笑,五指从面上垂下,右手往身后隐约退了几许,步子倒是毫不畏惧的向妄琴靠近。
是她先动的手,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也回个大礼了。
“什么意思?”
妄琴紧握长剑,心下窃喜。若是从前,枉死链的力量借用越多,身体所要承受的重负就会越强。
但此时的她,却感到一身轻松,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看来,枉死链虽被成豫汤的扇锋重创,但弄巧成拙,因此而恢复如初。从此以后,又可以随心所欲的任她驱使。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我曾救纥奚延了一命?谁人不知,我与纥奚延的婚约,是由当今圣上亲自降旨?如果纥奚延为了你,而舍弃了他的救命恩人,而公然抗旨,那么不仅仅是抗旨之罪,他所要背负的,还有世人无休无止的谩骂。这些,你都觉得无足轻重吗?”
话音未落,林若的白衣已停在妄琴身前。
只见她慢慢抬手,指尖无声无息的抚上妄琴侧脸,顺着她的眼角开始一路往下。这亲昵之举,却又透出莫名的怪异。
但从林若纤细的五指,落在妄琴眼边的那一刻,她的双眼突然一阵干涩,仿佛有一层单薄的雾气,渐渐在瞳孔中弥漫开来。
这亲密之举,虚假得让人作呕。
妄琴猛地打落她的手,长剑掠至胸前,冰冷的剑气将林若逼退三步,再也无法近身半分。
“你――你不过以救他一命为条件,把他绑在身边罢了,这根本不是爱吧?”
“那么他对你就是爱吗?别傻了,妄琴,你不过只是个杀手而已。若不是你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会多看你一眼吗?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你的存在对他意味着什么?”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泽裕凉薄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林若才缓缓褪去脸上的嘲讽,转身时,脸庞又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似乎刚才那满脸狠毒的人不是她。
但话,再怎么阻止,都已经落入妄琴耳中。
回顾过往,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好像每一次都事出有因,从没有一次,他们的相见是毫无目的的。
没有一次。单纯的只想见彼此一面。
只有她才抱有那种荒唐可笑的期盼,渴望见到他,渴望听到他的声音,渴望看他皱眉微笑的模样。
也只有她自己这么想罢了。
“听说临风台起了大火,我奉大将军之命,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若有伤者,我也可以出几分薄力。”林若恬静的笑容,如春风温煦,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发现的及时,没有多少伤者,有劳大将军费心了。
泽裕瞥过脸颊苍白的妄琴,察觉出她神情中的异样,悄悄为她担忧起来。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林若却一反常态的再次追问了一遍。
似乎别有深意,泽裕微微愣了愣,旋即了然,淡淡改口道:“对了,首领那边,好像有人救火时被烧得不轻,你走之前过去看看吧。”
“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林若答应着,就要转身离去,突然像想到什么,朝妄琴展露一个璀璨的笑脸,云淡风轻的说道:“就算真如你所说,我是以各种条件,将他束缚在身边。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又不能。”
…反正你又不能。
伴随最后一个字落下,妄琴的脸色再次无可抑制的白了下去。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不清,眼球竟有些难以言喻的肿胀。
而她紧绷的唇角,却已说不出一个字。
“没事吧?”泽裕忙上前一步,见她脸色微微发青,怜惜的脱下自己的貂毛披衣,轻轻披在了妄琴肩头。
她只是故作轻松的摇摇头。
“你不必与林若一般计较,她说话一直都这么刻薄。”
“你以前认识她?”妄琴有些疑惑,回眸望来。
本只想一番安慰,没想到却不慎失言。泽裕立即扬起微笑,将心底的慌乱掩饰好,否认道:“从在府衙中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了。”
“哦,的确如此,第一次见面,她就字字珠玑,言语锋利。”妄琴幽幽叹息,却不动声色的将披衣脱了下来,递回泽裕怀中。
“谢谢,不过我不是很冷,还是留给你穿吧。”
言罢,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她所散发出的气息,却与从前有着天壤之别,不过几个时辰,怎么觉得她好像变了,比从前更为淡然,更为――坚强了些?
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她似乎有意推开他?那不想依赖任何人的模样,到底是仅仅针对他一个人,还是所有人?
然而,随着步子慢慢往前,眼睛传来的痛感,却越来越清晰?
不断有干涩的泪水溢出眼眶,这水渍无关感情,仅仅只是因双眼不适而流出。
是不是太冷了?
想到此处,妄琴情不自禁的抱紧双臂。
而正于阅兵台上的林津之,那硕大的头罩,反射着冬日黄昏惨淡的白光。林若来时,他正负手远眺,不知沉思着什么,神情凝重。
“成功了?”林若低声问。
“什么?”林津之瞬间惊醒,见是林若,故意隔开几步,尽量让两人看起来并不熟络,而后才压低调子道:“西栎倒是答应疏通闵水了。不过,你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贸然现身?”
“你们总需要一个人深入他们内部吧?这个人非我莫属。”
“可是”林津之似乎还有迟疑。
林若毫不犹豫的打断道:“而且离他们更近,接下来要做的事,才更能轻易得手,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你还是要万分谨慎,毕竟那件事非同寻常,事关整个计划的核心,绝不能失败,更不能被他们察觉!”
“这个我自然知道。”林若点头,并不打算久留。
林津之却在她走之前,再次叮嘱了一句:“师兄说,大概那个纥奚延,会在闵水疏通前,要你检验闵水河的水质,届时你一定要见机行事,不要让他们看出端倪。”
“嗯。”
“还有。以后别再为难妄琴了。”
以后。
别再为难妄琴了。
………………………………
第七十九章 林若的陷阱
十一月的冬夜,那场纷纷扬扬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
遗留下的只有一望无际的银白,以及雪地上深深浅浅的脚印。
无月的夜空下,府衙里唯一的灯也灭了。影影绰绰,只看得见几个模糊的人影。
林若推门而进时,突然发现,房间里似乎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紫红相间的外衣,隐匿在黑暗之中,无法分辨容颜。但那股熟悉的气息,那淡淡的清香,却萦绕在她鼻尖。
是纥奚延。
“回来了。”他的调子不紧不慢,听不出喜怒哀乐。
这样的纥奚延是她以前不曾见过的。
她一直以为,那个温柔的纥奚延,会一直陪在她左右。
但直到今天,直到那个女人出现之后,他就彻底的变了。
虽然从前的纥奚延也为人冷漠,却从不对他冷言冷语。而如今,他甚至连看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妄琴。
然而,她所忽略的,是自己曾做过的那些事,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背叛。
其实已经被纥奚延深知于心。
“为什么也不点一盏灯?等了我很久吗?”林若一如既往地微笑着,抬手准备点亮桌上那盏烛灯。
然而,手在半空却被人轻轻拦下。
“也不算太久,是西栎找你有点事。不过你这就去了哪里?”那时纥奚延的脸尽在咫尺,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得见他刀削的侧脸,以及那锋利无比的双眸。
话音未落,纥奚延的目光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在林若的鞋边。
那双雪白的绣鞋上,沾染了许多已经干涸到黄泥。
意识到纥奚延在看自己的鞋,林若不由得心惊,暗暗捏紧袖口。
听他这语气,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如果再轻易撒谎,定会被马上拆穿。
倒不如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实,这样他也无计可施。
“只是随便在城里走了走,听说临风台动静很大。有些好奇,所以过去看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走着走着就到了临风台啊。我还以为你是直奔而去的。”纥奚延随口说道,字字却如重锤落在林若的心里。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他看穿,慢慢的变得紧张起来。
“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而已。”这个解释,连林若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
但是纥奚延已经放开了他的手,又坐回原地,黑暗遮盖了他那带着面具的左脸。
倒是没有再继续逼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提起了另一件事。
“刚才西栎派人去闵水河,提了一桶水回来。你以前不是精通医药吗?待会儿去看看水里有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但还是让她检查水质,这说明,其实纥奚延对她仍旧保有信任。
“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我待会儿过去看看。”说完,林若的指尖,不慎碰到了纥奚延的手。
他却触电般的缩了回来,那不经意间露出的抵触,却深深伤害到了林若。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动作,比任何言语都要伤人。
若是他有意疏离,那还没什么。
若是不受控制,发自内心的举动,那才最为致命。
似乎也觉得略为尴尬,纥奚延缓缓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
对林若说道:“西栎已经在正堂等你了,你自己过去吧。”
正欲抬步往外走去,长袖却被人紧紧拉住,她似乎有话要说。
但纥奚延却没有回头,仅仅只是停下了脚步。好像在原地,静静等她开口。
寂静,久久盘桓在二人之间。
终于,林若低声问:“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纥奚延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有事,你自己去。”
“有什么事,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要见谁?”
“我只是答应娶你,其他的从来都没有承诺过。你问得有些多了。”
纥奚延的话一针见血,却又让人无力反驳。
如此冷漠的拒绝。
肯定是去见妄琴!不能让那个女人得逞!
一想起她用剑削掉自己的鬓发,林若的心里就闪过一丝恨意。
也许正面出击,的确打不过妄琴。
但要一个人死的办法,却有很多种,为什么一定要用武器呢?
只要他想,就一定可以让妄琴活不下去。就算能活,那也是痛不欲生。
“你是去见她吧?但是她可能去不了了。”
她说的是去不了,而不是不想去。不知道纥奚延有没有听出来。
良久,他只是皱眉,好像并不愿意在妄琴的事上,和林若过多交谈。
“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天这么冷,就算你去了,她也不一定会来见你。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去呢?你怎么那么确定,他就一定会来?”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你快去大堂吧,西栎还在等着你。”
“如果她今天没有来怎么办?你还要等她?”
“她来不来是她的事,我去不去是我的事。不管是她的事,还是我的事,都不是你所能干涉的事。”
总感觉今日的林若说不出的怪异,特别是在提到妄琴的事上。
难道她去临风台的时候,与妄琴之间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一丝无法形容的不安,从纥奚延心里悄然滋生。
“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他猛地回头,声色俱厉。
“我连剑都不会用,能对她做什么?她不对我做什么,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最好是这样。”纥奚延冷哼一声。
“不过你,真傻啊!”
最后三个字,幽幽落进纥奚延耳中,他却置若罔闻,毫不迟疑,推门而出,翻飞的衣角不带任何眷恋。
留下林若孤独的坐在暗夜之中。
不知因为嫉妒还是恼怒,一气之下,将桌上的杯盏全部甩到地上。
“啪”的一声,一地碎片狼藉的散落。
真是傻。
今晚他绝对见不到妄琴。
而那一路,妄琴果然走得踉踉跄跄。
身体究竟怎么了?是她双腿的问题吗?
可是双腿依旧一如往常地有力,起码能支持她的基本行走。
那――只能是此刻肿胀难忍的双眼了。
从临风台出来的那一刻起,妄琴就有所察觉,自己的眼睛肯定是出了一些问题的。
至于是什么问题?又是因何而起?她渐渐想明白了。
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林若,在她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对她做了什么。
回想起林若古怪的举动,尤其是她突如其来的亲密,根本就是个圈套。
………………………………
第八十章 梦中之人
只是发现的时候,似乎已经太迟。
此时此刻的妄琴,只能倚靠在冰冷的床板上闭目小憩。
本想睡一个时辰,醒来再做打算。
没想到,被窗外呼啸而过的北风惊醒时,已经到了赴约之时。
没有时间再考虑双眼的剧痛。
一想到纥奚延还在木楼等她,就有股莫名其妙的坚持,将她一步一步推向门前。
西墙的事,一定要尽早告诉他,她无论如何也要赶到木楼。
但当她摇摇晃晃地走出几步,“扑通”一声,那袭红衣突然沿着门框,缓缓滑落。
“唉,我真想不通你这么笨,究竟是怎么当上雁羽护发的?”
“你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呀!”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以后别在外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很容易让人有非分之想。”
“还有下次再敢咬我的手,我就吻你。”
是谁?这突如其来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到底是谁的?
隐隐约约好像有很多画面,从妄琴眼前飞速掠过。画面里的人影,却有几分熟悉。
但因过于朦胧,而看不清他的容颜。
难道是梦吗?可为什么她觉得,好像曾经真的听人说起过呢?
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好不甘心!就像记忆遗失了一块,无论怎么拼凑,却还是那么残缺不全。
迷迷糊糊之中,妄琴慢慢恢复了意识。
才惊讶的发现,自己晕在了门前。与纥奚延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
即便现在一路飞奔,也不能准时抵达木楼了。
但她不能放弃吧,因为纥奚延在等她啊!就算爬,也要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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