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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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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太冒险了,可别让西栎看出什么端倪。”

    “那也没其他的办法了,我们必须尽快引西栎进城!”

    林若面露不解,仰头想了想,却未能有什么结果,便问:“以投降的名义故意引西栎进城?你们到底有什么打算?准备关上城门,将西栎的军队一举歼灭?他们的数量可是你们的几倍,你们一旦让他们进城,就会完全丧失主动权。到时候肯定会受到制衡,毫无胜算。”

    “我们占领临越城,可不是为了和他们打仗的。是不是西栎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廷会派一个将军带着十万大军前来就够了。其他的我无可奉告,你若还想知道什么就去问首领吧。”

    “你”

    “你这次出来这么久,不怕你那位聪明盖世的前任将军有所察觉吗?纥奚延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男子俯身,仔细观察着其中一具尸体,慢慢开始将自己衣服的褶皱抚平,头也不抬的问。

    “这个人跟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吗?”林若似乎不想多提。

    “有关系,也没有关系。”

    “说清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再这么朦胧不清我就杀了你。”

    “他倒是没什么关系,但他妹妹就不一样了,所以你说这件事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我听说他极其宠溺那个妹妹吧?”刀疤男耸耸肩。

    “纥梦蝶?我怎么从没听林津之提起过?”林若面色剧变,声音微微颤抖。

    “因为你没有必要深入这个计划的核心,韦先生也没允许你深入吧?你对我们而言不过是个大夫,为了保证几个关键的人不会死的医者罢了。”

    “可是”

    “可是你别忘了,三年之前纥奚延为什么会兵败盐城?如果让他知道,当时是你与我们串通一气,才导致他的惨败,他会怎么样?一个毁了他仕途的女人,却用救命恩人的身份在他身边过了三年,以纥奚延那样的人,会原谅你吗?”刀疤男双目在阴暗烛光下炯炯有神,看得林若忍不住倒退几步,扶住了粗糙的墙壁。

    而这些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十年后的纥奚延目瞪口呆,为什么?他如此信任林若,为什么她要做这种事?

    许久,他才喃喃自语道:“原来从那么早就已经背叛了我啊。”

    那声音有几分凄凉,有几分绝望。那神情,却同样出现在十年前的纥奚延脸上,只听那时的他,用轻不可闻声音道:“我本以为只是对我隐瞒了身份,原来在盐城就背叛了我啊。”

    同一个他,相隔十年,竟能有如此相同的反应。

    “闭嘴!你们若让他知道此事,就算赔上我的性命,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林若面色剧变,却带着一丝恐惧道。

    “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的待在临越城,不做什么多余的事,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所以关于纥梦蝶的问题,以后就别问了,否则说不定哪天谁就说漏嘴了。”刀疤男起身,略带威胁的看了看身边的林若,然后朝密道缓缓走去。

    就在他抬脚的那一刻,不知从何处突然吹来一阵大风。纥奚延只觉眼前紫影一闪,再看时,铜门后已空无一人,十年前的自己不见踪迹。
………………………………

第十九章 古琴师泽裕

    “你,你,跟我过来。”

    那是叛军军营的饭厅,林津之所有军官以下的士兵,都聚集在这几个大厅吃饭。而十年前的妄琴,却远远停在大院里,望着他们进进出出。奇怪的是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仿佛都是一群没有舌头的哑巴。

    军营里静如止水,除了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明明同为战友,却像互不相识一般,少有交谈。

    因为吃饭必须取下盔甲,所以她没有随他们一同进去,索性还有其他几个人也不想进食,她才没显得过于突兀。而这些人的沉默寡言,又恰恰成为她最大的幸事。

    只要谨言慎行,露出的破绽就不会很多,被拆穿的可能也会大大减少。

    然而,就在妄琴为此沾沾自喜时,忽地从外面进来几个兵长模样的人,指着其中几个人道:“你们四个随我来。”

    也不知真是巧合,还是他故意为之。五个饭厅里,有成百上千位士兵,他却偏偏选中了最不起眼的妄琴。她迟疑片刻,隐约觉得不妙,却还是硬着头皮和另外三人跟了上去。

    一路上,果然没有人说话,他们好像一点都不好奇会被带到哪里,更没打算问一下领头的兵长。她便不好打破沉默,一言不发的走在最后。

    如果当时在那条分岔路撤退就好了,也不会有后来这么多麻烦。十年后的妄琴远远望着自己纤瘦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自从与纥奚延吵架后,她心中万分担忧,离开了自己这个母体,纥奚延不能及时得到能量,意识会慢慢变得薄弱,最后昏迷事小,若被这里的瘴气吞噬

    可他似乎觉得她骗了他,对她很是抵触。反正现在无处可去,她便跟着十年前的妄琴,再把逐渐淡化的记忆重新拾起,或许还能看到从前不曾关注的细节。

    “到了!”

    终于,领头的兵长停住步伐,朝着前方两个人行了军礼,恭恭敬敬道:“首领大人,三人已按照吩咐全部带到。敬请指示。”

    抬眸间,只见一人高坐马上,铜甲在阳光下如黄金般耀眼。他勒紧缰绳,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最后的妄琴,对身边另人淡淡道:“泽裕,给他们三个一人一匹马。”

    那名为泽裕的男子,年纪二十有一,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姿容更胜女子三分。但他并未像其他人身穿铠甲,反而青袍白襟,背上一把巨大的古琴,几乎遮住了整个身体。

    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这把琴并非木质,而是由玄铁铸就。重量自然不言而喻,很难不让人觉得,这琴会把泽裕瘦弱的肩背压折。但他竟能行动如风轻盈,下马的身影也无比飘逸。

    只是那秀美容颜,被笼罩在古琴的暗影中,看不真切。给人的感觉,却和林津之那古怪的头盔一样怪异。看来林津之身边的人,都不正常。

    泽裕的回应无声无息,默默朝妄琴他们走来,目光虽没像林津之在她身上有过停留。擦身而过时,食指却突然往外轻轻探去,指尖触碰到妄琴的手背,还没有丝毫收回之意。

    那一瞬间,她诧异的回头,竟见泽裕侧脸上扬起的一抹浅笑。

    他为何要笑?

    “等会你们三个随我们出城,去一趟敌军营帐。”

    “是。”

    几乎异口同声,身边两人掷地有声。唯有她一个人的声音,比所有人都来得迟了些。其实妄琴很想多问一句,去敌军营帐干什么?但一想到即将能近距离见到西栎,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她要杀的这个平反大将军――西栎。

    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林津之摸了摸身侧长剑,勒转马头不再多言,只望着被风席卷而起的沙砾,若有所思。

    半晌后,泽裕牵着三匹马回来了。三匹马中,两匹棕色,一匹毛色却是枣红。他想都没想,就将两匹平淡无奇的棕马长绳递给另外两人,而后看似随意的把剩下的枣红马交给了妄琴。

    “哟,第一次看你把红日给别人骑,真稀奇!”林津之不知何时,突然插话道。

    “这匹马性情烈,但速度极快,不论灵性还是身体能力,都胜过寻常的马。而这世上只有你能驯服它,若你今日成功,我就将它送给你。”泽裕却对林津之视而不见,俨然没有属下对首领该有的敬重。

    她愣了愣,并未接过缰绳,反而粗着嗓子道:“你怎敢对首领这般无礼?”

    其实她本意是想试探,泽裕在叛军中的真实地位。究竟是什么人敢无视林津之?谁都知道,林津之军法甚严,全军上下被他管制得如同铜墙铁壁,不露一丝破绽。

    “我只不过是林津之请来弹琴的一个闲人,不算他的士兵。所以他管不了我,我也没有必要听他的话。”泽裕好像看穿了妄琴的心思,却并不揭穿,脸庞的笑容温和。

    “嘁,你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弹琴的,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这么猖狂,小心我把你”

    “闭嘴!否则我就用这把琴,打破你头上那个鸟蛋。”

    “我都说了多少次,这不是鸟蛋!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让人再度诧异的是,林津之的话不像发怒,倒像抱怨。

    泽裕已不再看她,将绳子给妄琴,朝自己红白相间的骏马走去。轻身跃上马背后,才低声道:“你再用这种语气跟你大师兄说话,我明日就一把火烧了你的粮仓。”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不顾身后三人震惊的神情,往城外策马奔去。而泽裕口中性情暴烈的这匹马,全身上下如红日般熠熠生辉,在妄琴骑上时,起先的确有几分抗拒,狂躁的扭动着身体。

    纵使妄琴身为护法,平日骑马无数。也很少遇到这种肌腱完美,毛色纯正的枣红马。她起了几分好胜之心,紧紧握着缰绳,不肯妥协。

    在红日挣扎多次,都没把妄琴甩到地上后。她忽地松了长绳,用戴着枉死链的右手抚摸着它的鬓发。那一瞬间,她仿佛进入到这匹马的身体里,看到了它跳动的心脏,听到了它的低语。

    通灵,这就是她所拥有的通灵之术。世间万物,都有其生长之道,都有自己的心声。只要她愿意聆听,便能将其掌控。

    “放心,我与其他人不一样,我会做你的朋友,而不会要你臣服。我们从此以后就以朋友相处。你带我去我想去的地方,我给你你想要的自由。”她俯身,贴着马的耳朵轻轻说着。

    谁料到,这些话红日似乎都能听懂,扑闪着两只大眼睛,躁动的情绪渐渐被平息下来,然后竟安顺的吐出两团白气,不再反应激烈。乖巧的模样,与先前截然不同。

    妄琴笑了笑,再次摸了摸它的头顶,赞扬道:“好孩子,真乖!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话音未落,长鞭高高扬起。一声响彻天地的马鸣后,红日快如闪电,载着妄琴朝已走远的泽裕他们追去。那在风中飞舞的枣红色长毛,如红色长绫划过临越城的长街。

    听到身后鸣叫声,泽裕头也不回,面上会心一笑,不知对谁道:“果然没让我失望,你应该记得吧?这么多年想征服红日的不下百人,却没有一人成功,连我都不能。她却成功了。”

    林津之没有回话,许久才道:“当然记得,曾有人想强行带走它,却被它甩下马背。一脚踩中后脑,当场毙命。”

    “所以刚才看她驯服之态,看出来身份了吗?”

    “嗯,雁羽幽冥火君,妄琴。只是想不到,她这副粗心大意的样子,也能成为雁羽的护法?看来雁羽也不过如此。”林津之言辞间尽是不屑。

    泽裕却皱眉,敛去笑意,神色沉重道:“你错了,雁羽人人各有所长,她看起来虽不够睿智,幽冥之术却无人能及。这也是为何韦先生要成豫汤派她来执行任务的关键。”

    “你的意思是?”

    “不错,韦先生在生死薄里的附加条件,就是要幽冥火君来临越城,也是借成豫汤的手助你一臂之力。这一点成豫汤并不知情,有了她的通灵之力,你前面的阻碍定会减少不少。”

    林津之恍然大悟,不由得喜上眉梢,脱口而出:“如此真是太好了!我本只想用她做替死鬼,没想到这个替死鬼在死前还有这么大作用!”

    “替死鬼随便找个人都可以吧?用她岂不可惜?而且你若真的杀了她,只怕日后也没好日子过。你可知道她和莫笑的关系?”泽裕毫不避讳的提出了一个名字,那名字带来的压迫感,却让林津之露出些许惊异。

    “我以为莫笑在这世上独来独往,绝不会有除你之外的朋友,更别说是个女人了。”

    “这个女人对他而言还非比寻常,所以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除非你觉得你能赢得过莫笑。”泽裕故意强调了最后一句,真实心意却没能逃过林津之的双眼。

    他打趣道:“慢着,师兄,我怎么觉得不是莫笑不放过我,而是你不放过我?红日是你最心爱的马,你送给她,难道真是为了确定她的身份吗?”

    “别胡说八道,”泽裕大怒,抬手就是一鞭子,马鞭扫到林津之硕大的头盔,险些把他震到马下。随后,泽裕用极其平静的声音道:“还有,津之你记住,雁羽绝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它的强大令人感到可怕,特别是雁宗成豫汤,也许是这世上唯一能与韦先生匹敌的人。”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好歹我也是也是与你师出同门!”林津之不满的扶正头盔,狠狠瞪了一眼泽裕,继续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最后还不是被韦先生利用了还不知道吗?”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一点,若成豫汤知道韦先生利用了他,事情就棘手了!所以我们必须赶在成豫汤有所察觉前,尽快完成任务。”

    “怕什么,大不了跟他打一架,这临越城里有我们这么多高手,还怕他一个人不成?”林津之仍旧不屑一顾,完全不把成豫汤放在眼里。

    “你说对了,这临越城里有我们这么多高手,就怕了他一个人,二十个你都打不过他!更别说他手下的杀手了!我就问你,莫笑打得过吗?打不过莫笑就别去惹成豫汤。”

    “莫笑”

    “连莫笑都被他收服了,可想而知成豫汤的手段!你给我消停点!惹不得的人不要惹。”

    “哎呀,我知道了,再说后面的人可就要来了!”林津之挥舞着马鞭,敷衍的结束了对话。
………………………………

第二十章 失控的骏马

    那时已经夕阳西下,临越城外扎营的大西军队,三两成群的啃着冷硬的干粮。而近在前方的临越城内,却是炊烟袅袅,浓浓的饭香味从远处徐徐飘来。

    这种鲜明的对比,极易引起士兵们心中的不满。

    果不其然,最初只有一人小声抱怨道:“真香啊!如果将军前几日就接受了他们的求降书,我们现在指不定就在城内,吃着大块大块的肉喝着好酒!谁还在这里啃馍馍?”

    “就是就是,我们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临越城,将军非不愿意,这么拖着,也不知道苦了谁!反正他们那些军官日子过得可滋润着呢,根本考虑不到我们这些小兵!”第二个人随声附和道,

    “我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吃到一口肉了,好想现在到城里吃块肉啊!”第三个人满脸憧憬的望着那缕缕炊烟,仿佛眼前浮现出一桌美味佳肴,口水都控制不住溢出嘴角。

    于是这种奇怪的对话一传百百传千,像墙角野草,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细碎的流言,却往往比刀枪更为致命。直到哨兵匆匆奔进将军营帐时,外面的窃窃私语才骤然停止。

    “大将军!急报急报!”

    当时的西栎正提着墨笔,桌上铺着一张雪白的信纸。似乎正要欲提笔写什么,被哨兵气喘吁吁的模样打断,便将笔放回原处,皱着眉头问:“何事要报?”

    “启禀将军,刚才放哨的时候,突见敌军从北门而出,直朝我军方向策马奔来。”

    “什么?他们要突袭?”西栎拍案而起,转身拿起木架上悬挂的铠甲,迅速准备迎战。

    谁知哨兵连忙补充道:“将军不必惊慌,不是突袭,对方只来了五个人!为首的就是敌军首领林津之!”

    他的五指在长戟上微微一滞,良久,不敢置信的问:“你确定只来了五个人?”

    “是的,的的确确只有五个人。”

    “那他们现在到了哪里?”西栎眉头紧紧蹙起,又把盔甲一件一件放回原地。

    “就快到我们的帐前了。”

    “拦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们踏入营中一步,违令者杀!”西栎吩咐完,斥退了哨兵,却对一直站在身侧的副将方文继续道:“我即刻书信一封,你命人悄悄送进临越城,千万不可让人发现,信也一定要送到对方手上!”

    方文会意,见他再次提笔,在纸上奋笔疾书,字迹极为潦草。眨眼间,一封简短的信件就交到了方文手中。就在他要出帐找人去送这封密信时,突然被西栎唤住。

    “在此之前,派一队人沿路侦查,看看附近有没有埋伏。再派一队人秘密监视临越城,城内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回报!”

    话音未落,西栎将桌上铺着的地形图,揉成一团塞进袖子里。随后把长戟横放到自己身后,触手可及的位置。

    这一切刚刚做完,就听见营前有人高声呼喊,内力之雄厚,让即便身在帐内的西栎,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冷笑着,抚平衣上的褶皱,面不改色的听着林津之的声音。

    “因大将军数日没有回复,林某不知将军对求降书有何不满?今日特来拜访,想与将军共同商议投降事宜,不知可否准许一见?”

    话说得倒还算客气,只是不知林津之到底有什么阴谋,和谈表面下又隐藏着什么陷阱?西栎摸着长戟上的红穗子,若有所思的沉默着,许久没有给出回应。

    林津之也挺有耐心,与另外四个人坐在马上,一言不发的等待后续。

    谁知道,就在西栎迟迟不出之时,马上的妄琴悄悄打了个哈欠。红日突然像疯了一样,完全失去控制,不顾一切的往大西军营里冲去。她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这匹骏马突然失控,整个人已经被它带入敌营中。

    “将军有令,擅闯军营者,杀无赦!”一声令下,四周警备的士兵纷纷拔出武器,蜂拥而上。

    红日却快如闪电,一路风雨无阻。因速度太快,想要阻拦的人根本靠近不了一分一毫。甚至连站在高处的弓箭手,都没有一箭射中妄琴,局势顿时一片混乱。

    然而不论妄琴如何安抚、如何勒紧缰绳、如何挥鞭责打,红日就是不听命令,也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眼看离最中心的营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忽然,从那营帐中走出一个人,黑衣黑发,黑目如炬。只见他脚步如风,几步近到马前,猛地俯身,一双有力的大手准确无误的击中红日的双腿。

    伴随着马的一声嘶鸣,红日前腿一软,跪倒在黄沙飞舞的草地上。妄琴被它突如其来的倒地甩到半空,毫无防备的她无法找到一个安稳的支撑点,只能任凭自己在空中划过。

    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人突然出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腰。掌心触及到她纤细的腰身时,面色剧变,低声脱口而出:“你是――女人?”

    话音未落,妄琴已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尴尬的笑了笑。待脚步一稳,便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也不知是道谢好,还是反驳好。

    “将军?眼下不知该如何处置?”近旁的士兵见状,忙上前询问。

    黑衣的西栎只是摆了摆手,视线从妄琴戴着头盔的脸庞掠过,拍拍衣上的灰尘,道:“无妨,既然如此,就放他们进来吧。但是他们的马,必须全部留在外面。”

    言罢,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营帐。

    留下懊恼的妄琴站在原地,而不远处的林津之却悄悄拉住了泽裕的袖子,道:“是你吧?”

    泽裕不明所以,不解的问:“什么是不是我?”

    “我刚才看到了,你用你的雾谷针扎了红日,否则它怎么会突然失控!”林津之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

    他闻言,若无其事的耸耸肩道:“刚才手一抖,不小心扎到的。不过倒是让这个西栎玩了把英雄救美的好戏,便宜他了。”

    “你这么做,是想故意逼西栎出来吧?”

    “说的什么话,我说了,我只是不小心扎到的。”泽裕拂开林津之的手,慢慢走到妄琴身边,抬手将她有些歪斜的头盔摆正,而后摸了摸红日的鬓毛,笑道:“看来你还得花些时间才能真正成为它的主人啊!这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毕竟是个畜生,急不得。”

    “是是!”妄琴挑起眉头,粗着嗓子应了声。

    泽裕不知怎么“噗”的笑了起来,随后有意无意的问一句:“没有受伤吧?”

    “啊?哦,没有。”

    对他莫名其妙的关心,妄琴有些意外,却还是像个士兵一样,恭敬的回答道。

    泽裕便不再多说,跟着林津之一行人往西栎的营帐走去。似乎没有一个人发现了妄琴的身份,又似乎所有人早已察觉了她的身份,只有她尚不自知。想想那时的自己,还真是可笑。

    她愣了愣,忙追上他们的步伐。

    而十年后的妄琴,却望着自己小跑的背影,略显无奈的幽幽叹了口气。身后忽地传来一个声音,有几分熟悉,却满是调侃:“哟,我竟不知道你和西栎之间,还有这么有趣的相遇啊?”

    这声音!这声音!是纥奚延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只见纥奚延静静站在落日的霞光里,他不知何时而来,也不知看到了多少。眼中没有了昔日的怒气,但平静中又有种说不出的沉郁。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马突然就”

    “哎,我真想不通,你这么笨,究竟是怎么当上雁羽的护法的?”纥奚延毫不委婉,无可奈何的揉了揉额头。在妄琴就要发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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