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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枭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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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众人脸颊略过,随后异常感动的拱手道:“鄙人谢万国寺众僧抬爱,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
随后于内官调转马头,向静持大师挥挥手,然后看向与其同行的信使,会意的点点头。一挥马鞭道:“驾……”随即数匹骏马,扬蹄而起。马蹄溅起尘土飞扬,向山下狂奔而去。
随从驾驶马车跟在身后,渐渐的消失在了静持方丈视线之中,等众人离开以后。静持摆摆手示意众僧也回去吧!众弟子随后返回万国寺内。只有静持一人,依旧站在万国寺外。
看着山下的小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众人此一去静持心中自然清楚,皇宫之内的争斗愈演愈烈,而东盛国的亡国之路也越来越快了。
只是他不知道青龙的到来,能否斗的过千年的蛇妖。虽然他是龙体但他还未功德圆满。此刻只能寄予在耿靖儿的身体内。青龙乃当今皇后韩雪若所生,却不幸被青蛇巨蟒郭秋月毒害。
成了这荒山野岭间的孤魂野龙,幸得静持方丈搭救。也算是有了安身之所,而皇后与青龙血脉相连,自然心有灵犀。所以静持方丈并不担心玉兰回宫后,将幼婴一事告知皇后,皇后会不来万国寺亲自接回耿靖儿。
只是他不知道玉兰能不能不负重托,将此事告知皇后。于是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双手合十放在胸口自言自语道:“芸芸众生,因果相生相克。一切皆为天意。老僧又何必在此纠结。”
随后静持方丈,转动着自己手中的莲花子佛珠,又看了一眼腰间悬挂的琉璃瓶,嘴角微微翘起,便径直走向了寺院内。
于内官等人,下山以后,一路颠簸经过长途跋涉,载着玉兰回到了宫中。
此时已是入秋时分,微风吹过。丝丝的凉意,让人不经意间心情尚好了许多,比起那六月的灼热,这个季节更能让人心旷神怡。
一行人回到宫中之时,已是酉时。日落西山,一缕晚霞映照天边。将整个长安城笼罩在其中,多有一幅江山如画的感觉。
于内官与信使扬鞭而来,不时马蹄声响,卷起层层尘土飞扬。守城官见是于内官回来了,一挥手将城门打开,马车内的玉兰。撩起车帘,看着这城门外既熟悉有陌生的城墙。
内心不免有些伤感,往日里她与皇后韩雪若出城祭拜。手足还在,可以搀扶皇后,也可以为皇后垫上脚凳,服侍皇后上车。
而如今在经过这里的时候,她已然成了废人一个。将来再也不可能服侍在皇后左右,这种内心的痛处,比自己死在刑场更加撕心。
只是她不能死,静持大师的嘱托还历历在目。虽然她不知道静持为何将幼婴送进宫中,但她知道静持大师绝无恶意,若有恶意也不会救自己性命了。
一路上,玉兰本想将自己受刑以后发生的事情问个清楚,怎奈于内官等人只顾赶路,并未与自己多说一句话,心中的不解与疑惑也只能回到宫中,向皇后问个明白。而在这处处存有杀机的皇宫内,唯一能救她的,自己也很清楚,在她看来一定是皇后救了她。
多日来玉兰最不放心的便是皇后,她身体虚弱。又痛失幼子,还在太后嘉宁宫外的石阶旁绊倒,不知此时皇后身体如何了。越想越是担心,心里的痛苦与担心都化作了一行热泪。
玉兰将车帘放下,坐回马车内。任由泪水思绪乱舞,揪着心一阵阵如针刺般疼痛。于内官等人进了城,信使告别了于内官,先行到嘉宁宫向太后报信。
多日来,皇后韩雪若因在御医的调理下,身体渐渐好了很多,虽然不能进食些大鱼大肉,但也能服下些许米汤,气色因此也有了些许好转。自从金凤告知玉兰已回乡下老家以后。
皇后韩雪若虽然对此半信半疑,但也不再吵着要见玉兰,但是太后却一直为此忧心忡忡,她自然知道此事只是暂时安抚下去了。若皇后再次追问起来,总不是长久之计。
这几日便一直心神不安,派出去的信使又迟迟未有回复,这更让太后心急如焚。用过晚膳后,太后在嘉宁宫内,总是有些心神不宁。虽点了些许安神香,却还是有些焦躁不安。
此刻她身着淡紫色绣凤素衣,躺在寝宫的床榻之上,不时搬弄着自己修长的护甲。面色不安,心中焦急欲燃欲烈。
自己身边贴身的丫鬟奴仆,此刻一个在服侍皇后韩雪若,一个则被派往万国寺,其他丫鬟奴仆太后总是感觉有些不太习惯,于内官不在,此刻留在太后身边服侍的则是副内官喜公公。
喜公公见太后心中烦闷,于是上前宽慰道:“太后,可是为玉兰一事心烦意乱?奴才斗胆说一句,太后大可放心,玉兰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太后还需照顾好凤体啊!”
“奴才看太后如此,实在心痛不已,还请太后以凤体为重,奴才方才让御膳房为太后做了些安神养身的滋补汤品,还请太后服用一些。”
说罢,喜内官转过身来,从梨花檀木几案上取了汤碗,为其打开盖子,递到太后近前道:“太后,服用一些吧!”
太后却并没有心思喝汤,看了一眼喜公公。摆摆手,示意他将汤品放在一边,喜公公虽然一脸担心,但也无奈,只好叹了口气摇摇头,将手中的汤盏放于檀木桌一边。
随后静静的站在太后一侧,随时听候太后的吩咐,太后缓缓起身,瞅了一眼珍珠碧玉鑲着金边修长的护甲,撩了撩袖口,款步走向殿外。
喜内官不敢怠慢,急忙搀扶起太后,动作轻盈而贴心。脸上慈眉善目道:“太后,当心。此时已是入秋时节,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太后满面焦急,站在大殿门口,抬头望天。此时天色渐暗,唯有一抹血红印染了长安城外。一阵冷风袭来,不觉有些冷不丁打个机灵。
喜内官见此略有担心,急忙道:“太后,还是快些回寝殿休息吧!若太后实在放心不下,奴才明日一早再派人前往万国寺打探玉兰消息,还请太后以凤体为重。切勿着了风寒啊!”
太后叹了口气,此时不仅有玉兰之事心烦焦躁,还有土方国来使一事。边疆传来消息,土方国因东盛国斩杀了他们的来使,对此耿耿于怀。已在边疆屯兵十万,大有一副南下犯上的苗头。
而武韦帝每日依旧沉迷于酒色,亦或是在青燕山狩猎取乐。后宫之中已是糜烂不堪,而边疆已开始生乱。本想借着错杀来使,唤醒武韦帝勤于朝政,却不曾想武韦帝不仅没有意识到危机,反而更加对天下之事不管不顾。
这让一向担心东盛国安危的太后甚是苦恼,而皇后因失独,心身俱备。早已是寒心凄凉,若玉兰真有个三长两短,日后让皇后知晓此事。这双重打击下,从此一蹶不振。
必定将心中怨恨积聚到自己身上,其父韩振北自然心疼其女,没有照看好韩雪若自然是她的责任,韩振北怎会对此没有不满之心。
此刻又是多事之秋,东盛国的安定还需仰仗韩振北将军,每每想到此,太后心中自然有些担心,可是事到如此,又能如何?只剩下一脸的茫然。心中不免有些悔不当初,若当时听皇后一言,或事不至此。
只怪自己当时一时脑热,不曾想却惹下滔天大祸。接连几日也未曾听说,武韦帝下令派贺斌前去西北边疆平定叛乱。这也同样让太后心中焦急如焚,郭秋月一直是这宫中的祸乱。
身为太后的她,本应将其处置。却又担心惹怒武韦帝,而不得不将其留在宫中继续为非作歹,又因怀有龙种实在无从下手。太后不惜保全郭秋月,而寒了皇后韩雪若的心。
此刻她只盼望着,玉兰无事。因此她也少些对皇后的愧疚,这接连几日音信全无,更是让自己更加担心起来。太后在喜内官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寝殿。喜公公在烛台前点了香烛,又打了些温水,服侍太后沁手。
一切完毕以后,方才服侍太后歇息。就在太后准备就寝之时,突然从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就是一个小太监躬身站在了寝殿的帐帘外。
似有话要说,却不敢说的样子,喜内官见此。有些恼怒,没好脸色的走了出去,见小太监慌里慌张的当即责怪道:“大胆,惊扰太后。你可担待的起?若太后怪罪下来,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小太监浑身颤抖,吓的脸色铁青。不敢正视喜内官的眼睛,有些恐惧道:“启禀喜内,内官。奴才不敢惊扰太后,只是,只是太后派往万国寺的信使大人求见,说有要事禀报,奴才,奴才方才有些冒失,求喜内官责罚。”
一听信使,喜内官本是一脸怒气,随即喜形于色。太后接连几日,等的便是信使从万国寺传来的消息,于内官也不敢怠慢,看了一眼小太监。
摆摆手道:“好了,既然如此。本内官就不在追究此事了,下去吧!”
小太监急忙施礼道:“谢喜内官,谢喜内官。”
小太监刚要转身离去,却又被喜内官叫住了:“等等……”
顿时吓的小太监,身子一颤。随即转过身来,有些不解道:“喜内官可还有事,吩咐奴才去做?”
喜内官嘴角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甚是紧张的小太监,拍拍他的肩膀道:“信使何在?”
小太监见喜内官并无责罚他的意思,才放宽了心。急忙陪笑道:“信使大人,此刻正在殿外候旨。”
喜内官听后,挥了挥手:“好了,退下吧!”
小太监这才急忙告退,喜内官重新返回太后寝殿,在太后床榻前轻咳了一声,太后因心中烦闷,并未入睡。听到喜内官轻咳一声后,翻了个身道:“喜内官可有事要禀报?”
喜内官急忙恭下身来道:“启禀太后,派往万国寺的信使大人求见。”
一听此话,太后心中先是一惊,随后一脸焦急道:“快,快扶老身起来。”
喜内官忙施了一礼,随即将太后从床榻之上扶起,服侍太后更衣简单梳妆后,来到大殿之内。此时信使早已在殿外候旨。
………………………………
第五十六章 再入虎穴
入秋后的夜晚带着丝丝冰冷,喜内官担心太后着凉,随即为太后披上一件披风大衣。格外关心贴切道:“太后,小心着凉。”
太后已然有些迫切,忙在喜内官的搀扶下道:“不打紧,老身身子骨硬朗,倒是玉兰一事格外让老身担忧,但愿信使大人不负老身期望,带来的是好消息。”
来到大殿之后,喜内官服侍着太后坐下,信使跪于殿下,叩首道:“太后万福。”
太后虽然焦急,但脸上却是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担忧之色,语气平和道:“免了,信使此刻入宫见老身,可是为玉兰一事而来?”
随即太后一挥手又道:“来人,给信使大人赐座。”
信使谢过太后,俯身坐了下来,然后道:“启禀太后,臣奉太后懿旨。前去万国寺打探玉兰伤情,承蒙太后福泽,玉兰已无大碍,现已在于内官的护送下,进了宫门。臣,先行行来嘉宁宫为太后禀报。”
一听此话,太后几日来悬着的心终于有了些许缓和,自知总算可以在皇后面前有所交代了。忙问道:“玉兰,身体可无恙?”
信使略带遗憾,叹了口气,脸上有些惋惜道:“启禀太后,玉兰虽然身体并无大碍。但玉兰因受刑,手足已不在,只怕日后不能再服侍皇后了。”
听到此,太后脸上并无异样,看不出是喜是忧,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镯,语气依旧平淡如水,没有波澜,静如死灰道:“如此便是玉兰的福气了!”
旁人根本听不出太后此语到底何意,更不解太后为何如此反复无常,其中原由不得而知。信使只得随口附和道:“是啊!玉兰此劫,承蒙太后福泽,化险为夷,却为她的造化。太后若无他事,微臣先行告退了。”
说罢信使起身行礼,欲告退下去。却见太后突然停止了手中转动菩提佛珠的手道:“等等……”
信使先是一怔,不知道太后突然叫住他有何吩咐,忙转身施礼道:“太后可是还有事要交代微臣?”
太后放下佛珠,突然道:“玉兰回到宫中之事,不得宣扬。玉兰受刑一事,吩咐下去不得声张,若哪个奴才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老身定不饶他。信使大人立刻将玉兰带到老身寝宫里来。老身要见她。”
信使自然对玉兰一事,不敢乱言。虽然不知太后此刻要见玉兰所为何意,但也不敢多言。随即施礼道:“微臣这就去将玉兰带来,微臣告退。”
太后摆摆手道:“下去吧!”
信使匆匆退下,走出嘉宁宫时,天色已暗。宫灯在夜色中被秋风一吹,略显凄凉。摇摇曳曳中漂浮不定,如信使此刻的心情,来不及多想。步伐矫健而急切,就匆匆去了清宁宫。
来时的路上他与于内官已经商量过了,因皇后身体虚弱,又在嘉宁宫殿外不慎摔倒,现在太后的嘉宁宫修养,由太后亲自照顾。所以两人决定先将玉兰送回皇后的清宁宫,待太后定夺。此刻于内官一行人差不多已回清宁宫,所以信使直奔清宁宫而去。
玉兰被于内官的几个随从小太监,搀扶下了马车,由一个小太监背着玉兰进了清宁宫,此刻的清宁宫格外冷清,因皇后不在。只留了几个仆人在清宁宫,玉兰不觉有些心酸。
曾几何时,清宁宫是何等的热闹非凡,如今却显得如此凄凉,若不是郭秋月的到来,皇后的身份是何等的显赫,各宫嫔妃时常前来请安巴结。
而如今除了华妃敢接近皇后以外,虽然箫妃也时常前来拜访,可在玉兰眼里,箫妃此人似乎有些阴险狡诈,其心是否忠诚难以琢磨,对她还是有些不喜欢的。
其他各宫嫔妃早已得知皇后已经失了势,又怕郭妃怪罪,都躲的远远的。生怕惹怒郭妃而牵连自己,曾几何时,这宫中也曾争宠斗艳。而如今再没有谁敢去与郭秋月争宠。
华妃与箫妃就因在逍遥宫内多言一句,就引起了升天取月之事,害的华妃白白成了祭天的牺牲品。箫妃更是糟此冷落无依无靠,下场悲凉。
其他嫔妃倒是安静,时常去巴结郭妃。虽然不能博取武韦帝宠幸,但也相安无事,没有引来郭妃的毒爪。以至于害了自己性命。
玉兰因失了手足只得被人背在肩上,见敲门声骤起,清宁宫的小丫鬟韦婉。忙提着宫灯,打开了宫门。一见玉兰又惊又喜道:“姑姑,您回来了。”
但当看见玉兰的手足时,脸色随即阴沉了下来,忙一脸心痛而无知的道:“姑姑,您的……”
还未等韦婉说完,于内官有些不悦道:“还不赶紧将玉兰扶进宫?”
韦婉不敢多言,急忙道:“于内官辛苦。”随即搀起玉兰道:“姑姑,奴婢背您进殿休息吧!”
连日来因玉兰一事,于内官休息甚少,此刻不免身心俱疲,困乏来袭。也不看韦婉一眼便道:“好生伺候玉兰,今日之事不得声张,若敢泄露半句,小心你的舌头。”
韦婉脸色骤变,急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于内官这才道:“不敢甚好,鄙人还有事,就不在清宁宫多加逗留了,就此别过。”
韦婉背着玉兰,本欲施礼道:“恭送于内官。”却见于内官摆手道:“免了!”
随即于内官吩咐手下几个小太监道:“我们走吧!”
还未等于内官转身,却听见不远处的甬道内传来信使的声音,他步伐匆匆,喘着粗气道:“等等……”
于内官闻声望去,只见信使手提宫灯,面色绯红,似有汗珠渗出,一脸焦急。于内官心中一惊,忙问道:“信使大人可是有太后懿旨?”
待到信使来到于内官近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太后唤玉兰进宫,特让微臣前来带话。”
玉兰一听太后,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恐惧,太后看似和善慈爱,经此事以后。玉兰才知那是太后表面如此,背后却是那样心狠手辣,只因自己替皇后多言了几句,就被处以凌迟之刑。
自己刚刚从万国寺归来,还未踏进清宁宫半步,难不成又要落入虎口。因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因身负静持大师的重托,她不免担心起来。
入秋的冷风抚过玉兰的脸颊,不知是因恐惧还是无助,竟然不由的打个冷颤,清宁宫外宫灯在风中飘摇,仿佛带着些许不安与无奈,秋风瑟瑟,除了宫灯在摇摇欲坠中散发出点点光亮,宫外一片寂静冷清。
于内官连日操劳,又因长途赶路,已是身心俱疲。闻得信使大人所言。亦不敢耽搁,连忙道:“太后此刻要见玉兰,必定有要紧的事儿,信使大人,正好鄙人要去嘉宁宫给太后请安,不如我等一起面见太后如何?”
信使大人笑了笑道:“如此甚好……”
韦婉傻傻的立在一边,背上的玉兰轻声道:“韦碗放我下来吧!”
韦婉哪能将她放下,玉兰手脚已无。只能坐立,却不能像常人一样站起身来,还是信使大人眼疾手快,亦看出了玉兰的不便之处,于是靠近于内官附在耳边道:“于内官,恐玉兰有些不便,还望于内官体恤。”
于内官自然知道信使所言,将手中拂尘搭至左臂,吩咐随行的几个小太监道:“玉兰行动不便,酌情考虑。你们几个快去给玉兰备轿来。”
几个小太监不敢多言,答应一声道:“是。”
一行人借着微弱的月光,穿过嘉宁宫的甬道,进了太后的寝宫内,夜深人静瑟瑟凉,似乎预示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让人无法琢磨,玉兰更自知此一行凶多吉少。
在她仗义执言的那一刻,亦把生命置之度外,可是太后偏偏突然宣她此刻进宫,皇后还未曾谋面,自然静持大师交代的事情还未告知皇后。这才是她心中不安的所在。
此时太后已经在喜内官的搀扶下,来到了大殿内,喜内官一一点燃柱台上的蜡烛,顿时整个嘉宁宫大殿内亮如白昼,只是这烛光更显阴冷,太后面无表情,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波动,亦喜亦忧都不能从面部察觉。
于内官更是心中没底,但还是屈膝道:“太后吉祥,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斜躺在大殿之上,不时拨弄着手上戴着的绿翡翠扳指,并不看于内官一眼。只是淡淡道:“起来吧!这几日你与信使大人甚是辛苦,若无事就退下吧!”
于内官急忙跪在殿下道:“奴才为太后办事,不觉辛苦,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太后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好了,退下吧。”
两人方识趣的退了下去,喜内官见两人离开,附在太后耳边道:“太后,玉兰此刻在殿外候旨,只是她手脚不便,不能自行走路,奴才已为其准备了步撵。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也并未动怒,因其玉兰确实行动不便,太后也就破例让其坐在步撵之上,由几个小太监将起抬到了太后的寝宫内。
玉兰被抬进来之后,内心更加恐惧,太后一惯给人的感觉是慈祥,心善。自从被太后处以凌迟之刑以后,玉兰才感觉到了她的可怕,一点不比武韦帝心软。不由的后背发凉,已然湿了一片。
虽然面带恐惧,玉兰还是准备从步撵之上起身行礼,太后见此摆摆手:“免了,你行动不便。勿需多礼。”
随后太后向喜内官递了个眼色,喜内官倒也识趣,立刻领会,一摆手对着丫鬟奴仆道:“你们退一下吧!”
等众人离开以后,喜内官也识趣的退了下去,大殿内只剩下玉兰与太后两人,青铜大鼎内的香炉,袅袅还在漂浮着缕缕青烟,此刻殿内一片寂静,更让玉兰内心不安起来。
良久太后才淡淡道:“你可知是谁救了你的性命?”
玉兰自然不知,随即答道:“奴婢不知。”说罢玉兰再不敢多言,因为她知道此刻她只能有问必答,以免惹怒太后,只要自己能活着见到皇后,将静持大师的嘱托告知皇后,她便了却了一桩心事,到那时生死对她而言也将轻如鸿毛。
太后立起身来,看向殿下的玉兰,目光温和没有一点伶俐,只是淡淡道:“既然不知,那老身告诉你,也可让你死的明目。”
一听此话,玉兰顿时心中一阵惊恐,看来太后并不打算让她活下去,虽然害怕,玉兰还是稍稍抚平了一下心情。也不答话,只是呆呆的望向太后。
太后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难道你就不想求老身饶你不死?”
玉兰这才带着淡淡的语气道:“太后要让奴婢死,奴婢怎敢苟活。奴婢的命贱如蝼蚁,既然太后不想让奴婢生,奴婢又怎敢向太后奢求独活。”
太后轻轻弹了弹大殿之上的凤纹檀木几案,脸色异常平静,并未有任何波澜。只是淡淡道:“相比东盛国的基业,你的命确实无足轻重。老身将你送往万国寺乃也是万不得已,虽然你现在还活着,但是老身既然下令凌迟处死你,就不能失了老身的威严。”
“老身听闻你乡下老家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吧?家父早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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