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羊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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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师祖，就是不知那清炖鹿羔和手抓羊蝎子那种饭菜合不合您老人家的口味。”郭羊说这话，自己都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

　　　　“嗯，你说的是醉仙居吧。那家的饭菜味道还不错，就是……那地方我不好露面啊。毕竟，我这样的高人去了，人家的压力太大了。”老头脸色有点古怪，隐约还有点尴尬。

　　　　郭羊瞬间就明白了，感情是这老头在醉仙居也欠了一屁股债啊。

　　　　“没事，不就是饭菜价格贵点嘛。您老人家也知道，这次我不是挣了点钱，三两万灵石还拿的出来。走走走，都快饿扁了。”郭羊也不顾身份悬殊，拽了老头的袖子，就往山下走。

　　　　老头怪眼一翻，想要发作，却又唉声叹气了起来：“这臭小子，别把我袖子扯破了。”

　　　　老头说着话，大袖一卷，将郭羊收入其中，原地消失了。

　　　　等到郭羊跌跌撞撞从袖子里掉出来时，已经到了醉仙居门口。

　　　　“两位……老人家，请……到楼上。”掌柜的见有客人临门，快步迎了出来，结果一看这邋遢老头，脸色顿时精彩万分。

　　　　“掌柜的，几样凉菜，几样热菜，招牌菜随便上几道就行了。酒先来两三坛最好的。”二人在临窗的雅座上落座，郭羊随口说道。

　　　　“行啊，悟性不错。”老头看着郭羊风轻云淡地点菜，嘿嘿笑着说道。

　　　　“太师祖，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郭羊恭敬地说道。

　　　　“跟老夫点的一模一样，颇得我天剑峰真传。”老头挠了挠头，笑呵呵地说道。

　　　　老头看着郭羊，越看越觉得顺眼了。

　　　　……

　　　　“太师祖，我这就去交任务了，您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酒足饭饱后，帮老头结完几十年的欠账，郭羊便相老头告辞。

　　　　吃饭期间，郭羊丝毫没有提及让对方提携之事，这反而让老头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子，第二关你随便过。想不想把文刚那个废物打成猪头啊？”老头笑眯眯地说道。

　　　　“开什么玩笑，炼气期打筑基期，还是算了吧。”郭羊笑着说道。

　　　　“没出息！信不信我教你三天，就能把文刚打成猪头？”老头说道。

　　　　“不信。”郭羊可不想自己被人打成猪头。

　　　　“你小子别激将。不过，我就吃这套。”老头嘿嘿笑道。“我教你一套剑法，三天之内，如果你能领悟，文刚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郭羊满脸都是不信。

　　　　“走吧。”那老头将郭羊卷入袖中，化作一道惊虹，射向天剑峰。

　　　　当郭羊晕头转向站到地上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座山峰峰顶。

　　　　此峰不高，远逊周边众多山峰。放眼望去，众山恍若青色屏障。这让郭羊有些失望。按照他的想法，这老头应该住在一座极高的山上，一览众山小，那才配得上绝世高人的身份。

　　　　“太师祖，这里是？”郭羊瞄了一眼老头，问道。

　　　　“天剑峰。”老头似乎看穿了郭羊的小心思，似笑非笑地说道。

　　　　“天剑峰，怎么不见其他人呢？”郭羊的确有些不敢相信，这毫不起眼的小山，竟然是天剑峰。

　　　　“高就是低，低就是高。一座山而已，有了高人，自然就高了。”老头大有深意地看了郭羊一眼，淡淡的说道。

　　　　郭羊心中一动，似有所悟。

　　　　老头脏兮兮的大手似掐了一个古怪的诀，轻轻一挥，郭羊眼前的景象突然大变。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座山峰，赫然变成了一座苍翠峻秀、鸟语花香的险峰。峰腰山泉叮咚，峰下有谷，数十片错落有致的灵田，里面种满了各种灵药。

　　　　灵田周边，稀稀拉拉有一些普通农舍，里面偶有一两名天剑峰弟子出入，也不知在忙什么。

　　　　只不过，此峰依然不是很高大。

　　　　郭羊回头看着那老头，问道：“太师祖，我们住哪儿？”

　　　　“就住这里啊。”老头说着话，身后出现了一座洞府，简简单单，却又感觉颇为不凡。

　　　　郭羊都看傻眼了，这老头就跟变魔术似的，让他有些眼花缭乱。

　　　　不过，郭羊隐约猜想，这应该就是极为高明的阵法。外人到此，若非懂得这些阵法，可能在原地转悠上一辈子，也休想发现。

　　　　郭羊随老头进入洞府，发现里面空间很大，只摆设了一个石桌，桌边三个石凳。一间起居室里，摆了一张石床。

　　　　“绝世高人的洞府竟如此简陋？”郭羊满是同情地看了一眼那老头，心想，怪不得经常吃白食，原来穷得叮当响啊。

　　　　“小子，你修炼的是《先天混元功》，倒也适合你的五灵根资质。不过，此功法修炼速度极慢，突破瓶颈极难，但胜在浑厚精纯。这样吧，我就传你一套混元剑法吧。”老头坐在石凳上，手中变戏法似的出现一个酒葫芦。

　　　　“口诀只有三百字，给你的领悟时间是三天。三天后，如果学不会，直接滚蛋，去陵川城给老夫做饭去。”老头喝了一大口酒，说道。

　　　　“三天？一套剑法？”郭羊嘴里有点苦涩，眼巴巴地望着老头。

　　　　“三天怎么了？修真修真，修是表面，真才是核心。世上没有那么多真。”老头淡淡的说道。

　　　　郭羊还在玩味老头的话，就觉得额头一疼，脑海里似有一道白光闪过，一道巨大的白色石壁出现在脑海。

　　　　那石壁似玉非玉，恍若透明。壁上，一个个拳头大小的金色文字轰然出现。

　　　　这些文字，郭羊基本一个都不认识，笔画弯弯曲曲，似乎笨拙，每一个笔画却又甚为玄奥。

　　　　耳边，隐约传来低沉而遥远的诵读声，清晰可闻，却又似乎听不见。

　　　　郭羊发现自己变得极小极小，犹如一介尘埃之微粒，站在巨大的石壁前，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郭羊努力去看那些文字，金色光芒遮蔽了他的眼睛。

　　　　郭羊努力去听那幽远之声，一股蛮荒远古的气息淹没了他的耳朵。

　　　　抬头，天高而空。

　　　　垂首，地厚而重。

　　　　郭羊全力运转《先天混元功》，渐渐的，他能看清那些金色文字了。耳边传来一个一个音节，郭羊不懂，但他猜想，这些音节，应该就是这些文字的读法。

　　　　“混沌元灵剑？”郭羊心里模糊的产生了一个声音。

　　　　“剑有三品，天地人。”

　　　　郭羊“认出”了第一行字。
………………………………

第40章　悟剑

　　　　郭羊一个字一个字地去辨认，那些金色的文字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他明明刚才还似乎能读出那个字，下一息，却又看着无比陌生。

　　　　这些金色文字浑然一体，且不断破碎重组，形成了另外的文字，永远不停歇，永远读不完。

　　　　而最恐怖的，是这些文字似乎有一种魔性力量，在慢慢的将郭羊吸引过去，无限贴近。

　　　　郭羊头昏脑涨，心下惊慌。他不清楚一旦自己被这些金色文字吸过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被吞噬掉么？”郭羊悚然一惊。他想施展御空术，远离这片石壁。不料，平常能够瞬息间就可腾挪到十几丈的御空术，竟然只能移动微不可查的一点点距离。

　　　　郭羊这才慌了。

　　　　被金色文字吞噬掉，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郭羊拼命地施展御空术，每次瞬移出去的那一点点距离，还不够那些金色文字吸引过去的。

　　　　郭羊虽然极力挣扎，却最终无法幸免的被慢慢撕扯着，融入那片石壁。

　　　　郭羊眼前金光闪耀，根本就睁不开眼睛。他干脆就闭上眼睛，也放弃了抵抗。

　　　　他感觉一股无形的洪荒之力将自己撕扯着，犹如大浪中一片破碎的树叶。

　　　　尤其是他的丹田内的灵海，更是被这股力量搓揉着，不断变换形状，不断破碎，不断被重组。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不可知的吟诵声。

　　　　“天之剑，混沌为胚。天地培育之，五行蕴养之，阴阳锤炼之……”

　　　　“上引日月，吞吐星辰，几经寒暑……”

　　　　“变化之妙……雷霆之力……”

　　　　“裂浮云……”

　　　　“斩地纪……”

　　　　“众妙……无声无息，无形无质……”

　　　　“神念之，胚生之，气培之，血养之……”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郭羊仔细琢磨，竭尽全力，想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涌入自己脑海的文字拼凑起来。但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每一个文字，当郭羊念及时，就碎裂了。然后，幻化成另外的文字。

　　　　郭羊尝试着运转起《先天混元功》，渐渐的进入空灵境。

　　　　他将自己化为无形无质，无声无息地被那洪荒之力揉碎，重组，化为金色微粒，自成一个个金色文字。

　　　　“日月星辰之光……阴阳五行之精……”

　　　　郭羊突然有所悟：“神念成剑，自成剑胚，以身为剑，吸天地日月星辰之精，纳阴阳五行之华，气血蕴养之，便可练就一柄无形无质的灵剑！”

　　　　“这是种剑之法啊！为何说是剑法？”郭羊一时无法索解。

　　　　他感受着无形无质的自己，在那无形力量中，顺流而去。

　　　　历经了好几个时辰，郭羊惊奇地发现，这股神秘的力量，似乎是一个繁复无比的循环。

　　　　这一发现，让郭羊精神大振。

　　　　他开始仔细体味，发现果然如此！

　　　　郭羊又花了好几个时辰，终于明白过来，这神秘的力量所做的无限循环，恰是他的《先天混元功》流转时灵力运转路线。而且，还多了很多复杂的变化。

　　　　郭羊大喜，慢慢将自己念化为一柄剑。

　　　　郭羊努力想让自己变成一柄威风凛凛的金色飞剑。不料，无论他如何努力挣扎，却只能是一柄灰不溜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剑。

　　　　这柄小灰剑，最多只能算是一道淡灰色的影子。因为，实在是太稀薄了，郭羊稍不留神，这灰影便有溃散的可能。

　　　　郭羊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小灰剑”，在那股神秘力量的撕扯下，不断循环着。

　　　　渐渐的，郭羊发现，小灰剑略微凝实了些，变成了浅灰色。

　　　　郭羊慢慢熟悉了循环路线。

　　　　他尝试着控制自己，让这柄灰不溜秋的小剑加快速度，或者减慢速度。

　　　　刚开始，很难。这股神秘的力量太过恢宏，小灰剑犹如一片薄薄的小树叶，根本就使不上劲。

　　　　郭羊徒劳的挣扎了一番，便不得不停了下来。

　　　　郭羊随波逐流，恢复了一部分体力，又开始挣扎。

　　　　这次，他略微改变了一下策略，不是硬扛着那神秘力量的流动，而是尽量化为那部分神秘力量的一份子。

　　　　郭羊细心体会融入其他力量的感触，突然发现自己变得轻松了些。就好像春天的薄冰，融入江河？

　　　　小灰剑变得柔软了，随着神秘力量的波动而波动，随着神秘力量的撕扯而撕扯。

　　　　郭羊领悟到化为小灰剑，用了一天。让自己融入并化为那股神秘力量本身之一份子，用了一天。

　　　　第三天，郭羊开始能够轻松的存在了。

　　　　他不抗拒，也不放弃，没有任何固定形状。

　　　　郭羊所化之小灰剑，无声无息，无形无质。

　　　　郭羊神念一动，小灰剑向前瞬移两三尺。再一动，瞬间又后退了半尺。

　　　　郭羊大喜，终于能够控制自己了。

　　　　接下来，郭羊所幻化的小灰剑在那股神秘力量中，越来越自如了。

　　　　“鱼入水中，之所以无法瞬移，就是因为鱼还是鱼，水还是水。而小灰剑可以在神秘力量中瞬移，是因为小灰剑本身就是神秘力量的一部分。”郭羊恍若达到了一个奇特的冥想状态。

　　　　他随意变换着自己的形状，随心所欲地改变自己的速度和方向，毫无障碍地在那些金色文字间穿梭。

　　　　而那些金色文字，也随心所欲地改变着它们的速度和方向，同样毫无障碍地穿过小灰剑。

　　　　“剑胚似乎有了。可这么淡薄的一柄剑，如何伤敌啊！”郭羊心想？

　　　　他念想自己化为一个体型巨硕的大人物，并将这石壁金色文字幻化的神秘力量转化为自己的灵力，浩浩荡荡在自己全身经脉中高速运转。

　　　　经历了大约半个时辰的不适后，郭羊开始顺畅地“修炼”了。

　　　　在丹田，小灰剑微不可查，但这不影响其速度。郭羊很快就摸索到了控制小灰剑的办法，只要他愿意，小灰剑瞬间就出现在他经脉的任何位置。

　　　　“是控制剑的法门，果然是剑法！”郭羊体味着神秘力量的流转轨迹，发现跟自己的《先天混元功》流转轨迹还真是特别接近，而且更为玄奥。

　　　　郭羊心念微动，暗道：“既然无形无质，那就完全可以随我心意，转化为有形有质吧？”

　　　　他尝试着将小灰剑转换成火弹术的小火球，竟然随便就做到了。

　　　　“这套剑法，真是神妙。根本就不拘于什么属性什么形式，随心所欲，无声无息。”郭羊喜不自禁，十指状若兰花，“嗤嗤嗤”随便弹出十数道小火球。

　　　　这些小火球，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低阶法术火弹术，实际上，里面夹杂了火弹术、风刃术、冰刺术等七八种郭羊学过的所有属性，甚至，还夹杂了无形无质的小灰剑。

　　　　“轰”的一声巨响，郭羊猛然从幻化中清醒了。

　　　　他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只见二三十丈大小的洞府，千疮百孔，甚至有十几个头颅大小的深洞，深逾丈余。这些深洞，目测好像被高温所融化，又似乎是被罡风刮过，形成一道道古怪的螺旋状波纹。

　　　　最古怪的，是距离郭羊三丈开外，一个邋里邋遢的怪老头，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千疮百孔，好像被一群野狗刚刚撕扯过。

　　　　“太师祖……”郭羊有些迷糊，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臭小子，还有三个时辰才到时间，你猴急个屁啊！浪费了整整三个时辰啊！”老头痛惜地喃喃自语，好像丢了件稀世珍宝。

　　　　“太师祖，对不起，我悟性太差了，浪费了三个时辰。”郭羊这次是认真的。这套灵元剑法就算是称之为绝世剑法，也不过分。老头如此大的恩情，郭羊当然深铭在心。

　　　　“算了算了，老夫当年也浪费了三个多时辰。”老头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郭羊这一悟剑，就是三天三夜，此时醒过来，方觉得腹中饥肠辘辘，身困体乏，丹田灵力消耗严重，快要见底了。

　　　　他取出两枚真元丹吞了，这才稍稍恢复了些。

　　　　“去吧。”老头突然说道。

　　　　“干嘛去？”郭羊奇怪地问道。

　　　　“三天时间到了，去把那文刚打成猪头啊。”老头风轻云淡的说完，就原地消失不见了。
………………………………

第41章　打成猪头

　　　　郭羊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云台宗天剑峰的经阁。

　　　　这地方太大了，表面看去，就一些不高的山峰，郭羊七转八转好几次都迷路了。

　　　　天剑峰弟子不是很多，总共不到一百人。可当郭羊终于找了经阁时，只见数十人都在经阁的一楼大厅里，或坐或站。

　　　　一座高大的玉石雕砌的台子上，一位金丹期前辈正在讲经。这金丹期前辈叫童不言，曾去过拍卖会现场，所以郭羊认得。

　　　　童不言讲解的是《鲁班经》，此书相传为上古时期的天下木匠始祖鲁班所著，但其内容却与木工关系不是很大，反而记载了大量修真奇妙法门，被誉为天下四大奇书之一。

　　　　郭羊卷走的太王派炼器坊藏书中，就有这《鲁班经》。郭羊曾大略翻看了一遍，发现自己根本读不懂，所以就一直在储物袋里丢着。此刻，见童不言讲解，心中不由一喜，便寻了一个空地，盘腿坐下来认真听讲。

　　　　“奇门八法里，御物法诀，常被修真者误解，认为御为法门。实在大谬也。”

　　　　“天地存在，天地为形质，存在方为其真。故而，御物法诀，应以物为根本，非御也。”

　　　　……

　　　　听了一会儿，郭羊发现，这童不言讲解的《鲁班经》，与自己手中的《鲁班经》多有出入，有些细节甚至大相径庭。

　　　　“难道我弄了一本假经？”郭羊郁闷地想道。

　　　　事实上，郭羊的确弄了本假经。这《鲁班经》因其过于玄奥，被世人斥之为与《山海经》一样的“荒诞之书”，而经历了多次禁焚。甚而被好几位世俗皇帝加以篡改。

　　　　想那太王派，不过一个被修真门派扶持的江湖帮派，能有一本假经，都算不错了。可能只有像云台宗这样的万年传承门派，才可保留原本《鲁班经》吧。

　　　　郭羊认真听着童不言讲解《鲁班经》，心中更是对云台宗仰慕有加。

　　　　“这《鲁班经》被上古修真界奉为炼器和炼制符篆的经典，我觉得还是不够。因为，其中记载的修炼法门，如果与《连山》《归藏》二经相互印证，便可发现，那二经为体，此经为用，实在是妙用无穷。”童不言仙风道骨，讲解详尽，座下弟子们听得如痴如醉。

　　　　郭羊也是。

　　　　很快，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童不言结束了讲授。弟子们多有提问者。

　　　　“童师叔，这符篆炼制窍门是什么？弟子炼制凝神符，成功率太低，还不到一成啊。”发问的是一位筑基期高手。

　　　　“这个在《鲁班经》中有所提点，除了常规的那些技术活，还需体味法术本身之特性。比如，用风刃术的法术特性，自然炼制不出凝神符了。”童不言淡淡的说道。

　　　　“童师祖，炼器过程中，火候该如何把控？”一名炼气期弟子问道。

　　　　“材料，温度，时间，这些都可以在书本上学到。但还要看材料的纯度和你所炼制法器的属性等诸多方面。材料纯度左右温度高低，法器属性决定煅烧时间，这些都需仔细推演计算，方可慢慢掌握。”童不言讲解道。

　　　　童不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实际上，技术都好把握，那是基本常识。最难的，是天地四时和五行相生相克，生克互侮，其中变化万千，端是鬼神莫测啊！”

　　　　听着人家都教学相长，郭羊一肚子的疑惑，却又不敢发问。因为，他还没有正式成为云台宗的弟子呢。

　　　　念及此，郭羊开始发愁了。

　　　　他早就发现，那个文刚师叔也坐在人群中，苦思冥想着，似乎颇有所得。

　　　　“唉，太师祖让我去把他打成猪头，这不是把我这可怜的羊羔子往狼口里送么！”郭羊前思后想，患得患失，真不知该怎么办。

　　　　不去打吧，可能直接就让怪老头给弄到陵川城当厨子去了。打吧，实在发怵。

　　　　郭羊悄悄观察着文刚，仔细分析此人的性格，猜想其功法，继而推断其斗法习惯。

　　　　“此人性格稳重，必然习惯稳扎稳打。”

　　　　“此人虽面相忠厚，但眉间略带杂乱，是心机较深之人。”

　　　　“此人已过中年，尚在筑基初期停留，悟性应该不够。”

　　　　“此人思考问题时，双眉紧蹙，有深深的两道印痕，应该是比较优柔寡断之人。”

　　　　“此人脸色白底显红，皮肤密致，发柔如丝，心胸必然不够宽厚，其手段可能较为卑鄙下流。”

　　　　……

　　　　正当郭羊分析的入神时，突然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名字。

　　　　郭羊悚然一惊，抬头一看，有些尴尬了。因为除了那个文刚还在皱眉思考问题，其他人都在看着他。

　　　　郭羊没搞清楚状况，也就不敢开口，只是团团一揖，傻乎乎的保持微笑动作。

　　　　“郭羊，这里不是拍卖会啊，你跑来干嘛？”一位筑基期高手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弟子前来交任务。”郭羊说着话，取出一个储物袋，走到文刚面前，恭敬地奉上。

　　　　文刚接过储物袋，检查了一下，说道：“第一关通过了。那就进行第二关吧。”

　　　　郭羊尴尬地笑着，说道：“第二关我已经通过了。”

　　　　“通过了？”文刚愣了一下，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了：“我还没有安排呢，你如何完成的？”

　　　　“是太师祖传授了我一个炼制符篆的法门，我刚刚学会。”郭羊信口胡说，却将自己领悟了元灵剑法的事隐藏了。

　　　　“太师祖传授的符篆法门？”众人闻言，大吃一惊。须知，就算是童不言，也没什么机缘直接向那位太师祖请教，一个还没入门的炼气期却说他老人家亲自传授法门，怪不得大家如此了。

　　　　“郭羊，别觉得自己会倒腾个拍卖会，让几大峰的长老都拉拢你。信口雌黄可是要吃苦头的。”文刚冷着脸，说道。

　　　　“真的。太师祖教我用其他材料替代符纸，炼制符篆，说是可以大幅提高符篆的威能。”郭羊苦着脸说道。

　　　　“那你就现场演示一番。如果不会，就去帮我们看管灵田去吧。”文刚背负双手，昂首说道。

　　　　“是，文师叔。”郭羊恭敬地说道。

　　　　他取出一块二阶兽妖的皮子，找了一个石桌，将其抚平。从储物袋取出一瓶灵液和一支毛笔，略一思量，便开始画符。

　　　　不到半盏茶功夫，郭羊就炼制成功一张符篆。

　　　　这张符篆，实在火弹术的基础上，糅合了风刃术等七八种法术属性，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