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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羊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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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郭羊思前想后,患得患失,总之是一点都没睡着,即使是平日雷打不动的打坐吐纳,也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只好干脆不去打坐。
接下来的好几日,郭羊无论是帮人干活,还是晚上回到小屋打坐,都显得懒洋洋的,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他就像是着魔了一样,心里想的,眼前看的,都是那青色小石头。甚至,他花了整整三天时间,专门跑到河滩上去寻找那种青色小石头。
可惜,就算是眼睛都花了,却连那种小石头的影子都没见过。
至于青色石头,倒是找到了不少,却没有一块能够吸出那种清凉气息。这让郭羊有点抓狂。
连续十几天,郭羊都被那颗青色小石头折磨得不行了,他干活时候的那种焦躁不安,让李德志等人都很不解。
郭羊看在眼里,心下也有点不安,生怕自己身份暴露,被别人看出什么来。他望着那条大船所去的方向,心下怅然若失。
“不知那太行王屋都在哪里?看来,得想办法自己去寻找了。”郭羊暗暗下定决心,准备悄悄去寻找那一日听到的“太行王屋派”。
接下来,郭羊慢慢平静下来,每天除了帮人干活蹭饭,他晚上都要到附近的山里去砍树。
一条船是无法拥有的,那得至少十两银子才能买到。但如果自己扎木筏,就好办多了,附近多山林,只要肯吃苦,就能源源不断地将那些木头扛回来。
郭羊担心被人发现,在距离小渔村三里地的一处港湾里,用绳子将数十根木头紧紧扎在一起,俨然就是一个结实的小木筏。
他自小在吴员外家干活,扎木筏这种活儿还是比较简单的。
看着逐渐成形的木筏,郭羊烦躁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他尽量多得扛来木头,也尽量用绳子将其扎得结实。
就这样,经过两个多月的苦干,郭羊的木筏扎好了。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郭羊悄悄离开了小渔村。他站在木筏上,眼望小渔村方向,心下黯然。
郭羊轻轻解开缆绳,竹篙一点,木筏就悄无声息地驶入河水,一路向东而去。
………………………………
第7章 太王楼
一个月后,冀州,青云渡。
清晨时分,阳光晃眼,雾气蒸蕴,河面波光粼粼。
河边,青云渡口三块巨石上,一排上百根铁棒,是专门用来栓缆绳的,以为固定过往船只之用。
这青云渡附近,最大的镇当然是青云镇了。全镇靠山有山,背后就是偌大的青云山,靠水有水,一条浩荡长河横亘而过,直奔东南而去。
青云镇最为阔绰的建筑,当属太王楼了。占地约三十余亩,清一色的三层阁楼,与周边平房相较,直接就是个庞然大物。
太王楼名义上,是一个制贩各种药材的大药房,实际上,也可以算作是太王派设立在青云渡的一处外门分舵。
而作为冀州势力最大的江湖门派,太王派可算是黑白通吃的江湖大鳄,雄踞太行王屋两山之间。
李三锤是太王楼每天早上起来最早的,因为,他是看门人,每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大家起床之前将两扇厚重的大门打开,并指挥几个外门弟子洒扫庭院。
这一日,李三锤刚一开门,咕噜噜,顺门滚进来一个人。
李三锤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瘦瘦小小的、约八九岁的一个小乞丐,浑身脏破,一张小脸都黑污得看不清眉目了。
李三锤啐了口口水,郁闷地说道:“真他娘的晦气,大清早碰见个这货!”顺手提了一根鞭子,劈头盖脸就是好几下。
那小乞丐睡得真香甜,猛然被人几鞭子,疼得一哆嗦,却一声不响地爬了起来坐在地上。
“滚,要死哪死哪去,别他娘的跑到太王楼门口吓人!”李三锤恨声喝道,提了鞭子,作势还要抽打。
那小乞丐一缩脖子,赶紧从大门里跑出来,口中连喊“大爷息怒大爷息怒”。
李三锤将小乞丐赶出大门,又啐了口口水,转身进门,准备喊几个外门弟子来洒扫庭院。却见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踱着方步,缓缓走了出来。
“王掌柜,您老早!”李三锤一看此人,一下子变了个样儿,似乎瞬间就怂了,赶紧低头哈腰地一路小跑过去。
“恩。大清早的,怎么爆粗口?不知道太古楼的规矩么?”中年人微微皱眉,一边缓缓往前走,一边淡然说道。
“是是是,王掌柜的,小的知错了。以后改,以后改!”李三锤弓着腰,涨红了脸,连连点头点头称是。
“怎么回事?”王掌柜的踱出大门,看了一眼那小乞丐,问道。
“是这样的王掌柜,小的早上刚打开大门,这小杂……这小子就从门里滚进来了,吓了我一跳不说,您说说看,大清早的,这不是晦气么!”李三锤连忙说道。
“一个小乞丐,有什么晦气的。最近宗门决定,要大量招收一批外门弟子,看这小乞丐也怪可怜的,猴崽子看着还算机灵,就赏他一口饭吃吧。”王掌柜的淡然说着,便慢慢踱回去了。
李三锤回头看了看王掌柜的,又看了看那小乞丐,感觉有点迷糊。他当年进入太王楼,是托了好几层关系,花了好几两碎银,方才成为太王派的外门弟子。
这小乞丐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这么轻松,就成了外门弟子?
李三锤心中有火,又不敢不遵从王掌柜的命令,憋了好几下,才沉声道:“看什么看,猴崽子,你福气了,就这么在大门口睡一觉,就成我们太王派的外门弟子了。还不滚过来!”
那小乞丐本已经跑出去好几十步了,听得李三锤如此说,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那小乞丐挠头抓耳的傻样儿,李三锤更上火了,怒吼道:“就是你,还不滚过来。”
小乞丐正是历经千辛万苦,靠着一个木筏,顺流而下来到青云渡的郭羊。一路上,有好几次都差点在风浪中将小命丢在河中。此刻一看情形,大致也明白了。
本来,以郭羊刚开始的打算,是一心要找到太行王屋派,寻找那青色小石头的。此刻,一听竟然这么轻松就进了太王派的外门弟子,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一路漂泊,郭羊也知道,太王派可算是冀州最大的江湖门派了,其门下有内门弟子千余,外门弟子数万,可算是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冀州抖一下的庞然大物。
而且,郭羊还听说,这太王派的千余内门弟子,武功一个比一个高强,端是无比厉害。尤其是宗门的大头领,飞檐走壁,武艺高强,一柄飞剑据说神出鬼没,堪称神人。
郭羊愣了愣,转念间想到,自己这么胡乱寻找,根本就找不到那所谓的太行王屋派,还不如暂时当一名太王派外门弟子,先解决吃饭问题再说。
于是,他赶紧上前行礼,恭敬地对李三锤说道:“大爷吉祥,谢谢大爷赏脸。”
李三锤一看郭羊脏兮兮的样子,一阵反感,沉声道:“他娘的,不准喊我大爷,那是宗门大头领的专属称呼。喊我李三爷就好了。”
“李三爷吉祥,谢谢李三爷!”郭羊赶紧改口道。
李三锤活了三十几岁,还没人这么恭敬地喊过李三爷,此刻一听,不禁有些飘飘然,挺了挺胸,昂头阔别地在前面走着,颇为得意。
进了外门弟子的住所,给一个叫张小胖的外门弟子安顿了一番,便乐颠颠地出了门。
“嘿嘿,李三爷,还不赖嘛!算这小子机灵。”李三锤不禁笑出了声。
且不说李三锤在外面得意洋洋的样子,郭羊在张小胖的带领下,来到杂务坊,先领了一套青黑色的外门弟子服饰,又带他在洗漱坊彻底清洗了一番,这才领着他回到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原本住着三个十三四岁的外门弟子,见郭羊跟在张小胖后面进门,倒也颇为亲热。
郭羊很恭敬地向每个人行礼问好,李小春、耿大年加上张小胖,算是郭羊的舍友,也都是师兄。
房间很简陋,就一个大通铺,铺设得也很简单,但贵在整洁。看样子,太王派对外门弟子的要求也是很严格的。
四个少年,在张小胖的带领下,很快就投入到洒扫庭院、日常杂物的工作中了。毕竟是少年心性,不到两三天,四个人算是成了一个小团队,吃住一起,干活一起,郭羊享受了一段难得的平静时光。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外门弟子越来越多,太王楼成立了一个任务坊,每一个外门弟子,都需每个月完成宗门安排的各种任务。
作为方圆千里最大的药材制贩之地,太王楼的主要任务还是集中在种植、采集和炮制药材。郭羊和张小胖等四人,都被分到了采药组。
在开始分配任务前,太古楼对他们进行了为期半年的集中培训。而主要培训内容,各不相同。
采药组的培训内容除了强迫这些外门弟子迅速辨认上千种药材,同时还进行了基本的武功训练。
在宣布了培训内容后,郭羊兴奋异常,想想自己就要正式练武功了,高兴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一个放羊娃,一个逃亡者,一个不到十岁就九死一生的孩子,能学到一身武功以求自保,想想都是令人激动的一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郭羊第一个到达训练场。
这是一处基本封闭的院落,占地约三四亩,一排练功房,一个小型广场,各种训练器材一应俱全。
教头魏长志是太王派一个脸色白净的内门弟子,看起来年纪不大,约三十岁左右,一袭青衫,嘴唇轻薄,甚为潇洒。
看着神情激动而紧张的百余名外门弟子,魏长志冷眼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威严地说道:“入我太王派,无论内门还是外门,都是弟子。所以,尔等第一件事,就是背会门规戒律。”
接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缓缓展开,大声宣读宗门十大戒条。其内容,无外乎是必须无条件热爱宗门,为宗门生,为宗门死,背叛宗门将处以极刑。等等,不一而足。
郭羊等百余名少年,听了魏长志宣读了十条戒律,每一条最后都是一个“杀”字,不禁凛然。
等大家都背会了宗门戒条,魏长志便开始了第一次训练:绕着广场打滚,一刻不停地滚两个时辰。
顿时,百余名少年纷纷躺下,在魏长志威严的监督下,开始打滚。
第一个时辰,大家都还能挣扎,不过基本上都疲惫不堪。
第二个时辰,除了极少数两三个少年,咬牙坚持下来,绝大多数人,早就头昏脑涨,兼之体力消耗太过巨大,早就挣扎不动了。
魏长志冷眼看着那些浑身被汗水和泥土弄得没个人样儿的外门弟子们,一言不发。越是如此,郭羊们越是心惊,即便是累得半死不活,也拼了命地往前挣扎。
好不容易熬到两个时辰,大家松了口气,纷纷像死狗一样,软软的蜷缩在地上,似乎气都喘不过来了。
魏长志缓缓走到广场中间,扫视了一眼,冷声说道:“再滚一个时辰!”
大家一听,顿时绝望。眼巴巴地瞅着魏长志,却没一个人敢吭声,一个个都爬了起来,继续绕着广场开始打滚。
郭羊早就累得不行了,都后悔早上走得太过匆忙,一口东西都没吃。
他混在人群中,半死不活地打着滚,眼前都有金星在冒,肚子咕噜噜一阵轰响。不过,他还是坚持了下来,比起逃亡期间的九死一生,这点苦他还能够忍受。
好不容易又滚了一个时辰,大家满眼哀求地望着高高在上的魏长志,生怕他让大家再滚一个时辰。
魏长志冷眼看着大家,沉声道:“大家不要认为我在折腾你们,实际上,学会打滚儿,这是你们采药组第一件需要学会的本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采集药材,多数时间,都是在山上,稍不注意,就可能从山上滚落。到时候,不会打滚的,那就去死吧。”言毕,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百余名采药组的外门弟子,在地上又躺了半个时辰,才陆续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个看起来狼狈不堪,根本就没个人样儿了。
看着大家疼得龇牙咧嘴、一瘸一拐的样子,郭羊心中暗叹,却一点也不怪魏长志。
与其平日多付出点汗水,总比紧急时刻丢了小命的好。
想通此事,郭羊顿时心中一热,突然感觉这个薄嘴唇的魏长志似乎还算是个不错的教头。
………………………………
第8章 强化训练
根据宗门安排,每天下午,都是对这些新进外门弟子进行辨识草药训练。
不过,因为采药组被武功教头魏长志临时加了一个时辰的训练,所以,等到他们回到太王楼时,辨药训练早已开始。
百余名采药组弟子赶紧入座,听一位中年男子讲授草药知识。
外门弟子,多为少年,更多为穷苦出身的孩子,所以,识字者基本无一。
不过,因为牵涉到宗门任务,这可不是玩的,弄不好会被惩罚的。
而据说太王派对外门弟子的惩罚,往往比较残酷,动辄打骂,甚至曾有连续三个月没完成任务者,竟被生生剁下一根手指的先例。
所以,大家竟学得极为认真。
郭羊坐在后排,聚精会神地听那中年男子讲授,再翻看手中提前发给每个人的辨识草药的小册子,满心欢喜。
他吃惊地发现,这册子里至少有十分之一的草药,他都认识。
这就完全得益于以前好几年的放羊生涯,在山里转悠着,见过的各种花草自然比其他少年多得多了。
之前他就有找人学识字的想法,因为他怀里还有一本书,里面的文字弯弯曲曲的,一个都不认识。这次得了机会,便专心听讲。别人都粗略得将各种药材的模样记得就行,反正不耽误采药就行。
而郭羊则完全不同,一边听着那些药材的名字,一边对照图画下面的文字,顺便竟将那些文字都深刻入脑。
就这样,上午进行强身训练,下午进行辨药训练,一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期间,魏长志逐渐加强训练难度,从最基本的打滚、跳跃、攀爬等,逐渐开始给大家教了些武功基本动作。
根据魏长志的说法,出门在外,须得有所依仗,而武功之法,自然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了。
听懂了这些道理,虽说每天都极其辛苦,但百余名少年竟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尤其是郭羊,除了每天训练,晚上还悄悄盘膝打坐,将体内那丝清凉气息运转几圈,一整天的疲惫,竟奇迹般地消失了。这让郭羊颇为激动。
不过,他自小就在恶劣环境下生长,向来话少,尤其牵涉到一些隐秘,自然从来都不会让张小胖等人知晓。
经过这段时间的强身训练,加上每天晚上的盘膝打坐,郭羊发现自己越来越精神了,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魏长志教授给大家武术动作,其他少年往往很难完成,可郭羊竟然感觉越来越容易,随便一学,到手就会。
这不禁让魏长志青眼有加,不经意间,竟单独教给郭羊不少的武术动作。
而最让郭羊感觉满意的,则是每天下午的辨药训练,除了他已经能够迅速辨认出千余种药材,他还学到了好几百个文字。
有时候,背着张小胖等人,郭羊悄悄将那本书取出,惊喜地发现,书里面好多字他已经能够辨认了。
起码,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怀里的这本书,名叫《先天混元功》。
听名字,好像就很厉害。郭羊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文字,争取尽快能读懂这本书。
他隐约觉得,这不是一本一般的武功秘笈,因为这名字一看就很拉风。
“啧啧,先天混元,我只是照着其中的一幅图画,就感觉受益匪浅,不知道把九张图都学全了,会是什么感觉。”郭羊将书贴身藏好,看着张小胖、李小春和耿大年愁眉苦脸的样子,有点想偷着乐的感觉。
训练进入第二个月,魏长志骤然加强了训练强度和难度,开始教采药组一些基本的打斗动作。
“听好了,出去采药,不仅要爬山涉水,进入各种天然险地,还有可能随时遇到虎豹豺狼等猛兽,所以,不想将你的狗命丢在深山老林里,就死命地给我练!”魏长志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冷声喝道。
“而最可怕的,还不是环境险恶,也不是那些猛兽。”魏长志扫视了一眼,继续沉声说道:“最大的危险,来自人。那些比你们武功高的人,那些比你们心狠手辣的人,那些见财起意想夺你药材的人,那些没事就想杀两个人解解闷的人。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们需要做的第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想办法让自己活下去!”
其他少年听得云山雾罩,似乎将这些话都没听进去。郭羊却一听就明白了。
他从小就在羊圈里,那些管家、伙计以及吴员外家的公子小姐们,可以随手打骂他,侮辱他,甚至,如果他们愿意,可以让郭羊分分钟死无葬身之地。
尤其经历了一次生死逃亡,郭羊更是无比痛彻地明白,只有让自己慢慢强大起来,才能保证活下去。
活下去!
一句轻飘飘的话,让郭羊心神大震。
他热切地望着魏长志,甚为感激。
魏长志似乎有所察,目光闪动,在郭羊脸上多盯了那么一下。
“如果,遇到想弄死你的人,你们会怎么做?”停了一刻,魏长志喝问道,双目如电,扫视着百余名少年。
大家都不吭声。
“你,死胖子,回答我。”魏长志指着张小胖,大声说道。
“我……我就跑。”张小胖憋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满脸鸟粪的小子,回答我!”魏长志指着一个脸上长了很多痘痘的少年,冷声说道。
“我……我……跟他打。打不过了就跑。”那少年一哆嗦,紧张地说道。
“你,瘦猴子,别他娘的跟憋了个屁似得!”魏长志指着郭羊,大声问道:“告诉我,如果遇到想弄死你的人,你怎么做?”
“我想办法弄死他!”郭羊猛然心中一酸,想起这些年所受的苦楚,竟不由得铁青了脸,恨声说道。
“如果弄不死呢?”魏长志冷声问道。
“我……”郭羊憋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你们,给我记好了!遇到那些想弄死你们的杂碎,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先弄死他。如果弄不死,那就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要永远记得,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记下了没有?”魏长志大声喝道。
“记下了!”百余名少年齐声高喝,一个个的都憋红了脸,昂首挺胸,倒也颇有威势。
魏长志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开始了正式训练。锁喉,扳脖子,仙人摘桃,撩阴腿,撒石灰,尽是一些看起来不入流,却极为有用的下三滥手法。反正就是感觉哪一招狠毒,就教哪招。
采药组的被魏长志三言两语就撩拨得嗷嗷大叫,如百余只豺狼,不要命似得进入训练状态。
郭羊也一样,不仅将魏长志所教手法练得纯熟无比,更私下里琢磨着多了不少变化。他自忖,即便是一些大人,他都可以想办法弄死。
“就算是弄不死,至少也得让那些坏蛋脱层皮吧。”郭羊暗自思量。
很快,半年的训练就进入了最后一个月。
经过五个月的强化训练,采药组的百余名少年变化惊人。这些刚入门,曾经低眉顺眼的淳朴少年,一个个目露凶光,活脱脱就是一群小兽。似乎稍一刺激,就敢于一拥而上,将对方活活撕成碎片。
魏长志看着自己的训练成果,也不禁有些满意。
而郭羊感觉自己收获最大的,便是不仅能够辨认三千多种药材,更是识了千余文字。
他现在已经能够基本通读《先天混元功》这本书了。不过,有很多地方,仅仅是认得文字,连成句子,感觉拗口难懂,所以,只能看着干瞪眼。
最后一个月,采药组的训练内容是辨毒、下毒和解毒。
宗门专门派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糟老头子,对郭羊等人进行训练。
这糟老头子名叫万毒子,是个毒药大行家。据说曾在一月间,将当年曾惹过自己的百余对手,全部陆续毒死,并丝毫没露出破绽。若不是事后他亲口承认,别人根本就没发现这桩骇人听闻的江湖大事。
万毒子的训练方式很简单,第一步就是让大家辨认各种毒花恶草。
第二步,是让大家将这些毒药的性状等倒背如流。
第三步,是根据毒性特征以及相互搭配关系强行记忆。
第四步,是让每个少年品尝至少十种毒药,让大家亲身感受一下中毒症状。
第五步,是随手解去大家所中之毒。
如果说之前魏长志的训练是魔鬼式训练,万毒子的训练对郭羊等人而言,则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如果用一个相对准确的词来表达大家的想法,那就是:恐惧。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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