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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一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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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阳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就这么回去,然后一把搂住小龅牙的脖子,笑道:“小龅牙,咱们游船去?”
小龅牙面色顿时一白:“少爷,要变天了,河上面风大的哩,你不怕冷啦?”
“风大个屁,谁不知道你怕水。”张少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看的小龅牙一缩脖,顺便把那两瓣兔子牙收了回去。
“痴儿?一起去?”张少阳转身看向痴儿,痴儿抱着剑冷声道:“不去,还不如回去练剑。”
丁叔早都没影了,小龅牙知道逃不掉,一张脸拉的老长。
一条游船上,张少阳和小龅牙并排躺着,小龅牙总想着往中间挤一挤,这样一来便两边重量不均,船朝着张少阳一边倾翻,吓得小龅牙又往那边挤了挤,脸上的神色更苦了。
张少阳自然不怕翻船,毕竟这船够大,没那么容易翻,张少阳躺在船上,嘴里一根从岸上就叼着的干草,痴痴的望着灰蒙蒙的天上。
两人就这般躺了一会儿,张少阳冷不丁的问道:“小龅牙,你愁不愁?”
小龅牙一脸正经:“愁!”
“你说你愁啥呢?”
小龅牙想了想,脸上居然难得的少了一些惧意:“王家的小玉给我说,她娘说了娶她得二两银子哩!”
“二两银子而已,你说你愁啥,本少爷有的是,到时候帮你娶过来就是。”张少阳毫不在意,伸手蒿了蒿河水的水,真他娘的冷!
船摇晃了两下,小龅牙吓得半死,但继续说道:“那可不行,你给的钱娶的老婆,我可不放心,我得自己挣才行。”
张少阳被这家伙逗笑了:“怎么,就小翠那脸上的满天豆,你以为本少爷会跟你抢啊!”
小龅牙憨憨一笑,露出两瓣兔子牙:“少爷,你愁啥呢?眉头拧在一块儿?”
“我愁啥?和你一样愁媳妇儿呗!”张少阳笑话道。
“少爷你骗人哩,谁不知道你钱马车都拉不完,还愁没媳妇儿?”
张少阳没有回答,而是怔怔的看着天上,脑海里想起了高静姝。
“少爷,老爷说了,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买顺口溜的银子,到时候从你省考的盘缠里扣哩!”
“啥?”张少阳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船猛的晃动,吓得小龅牙鬼哭狼嚎:“少爷,你轻点,轻点!”
张少阳那张俊脸上,愁又加重了一分。
……
江陵的天,说变就变,刚晴的天还没放开,接着便是大雪三日,算起来这是今年江陵第一场雪,前面的那些顶多就是飘几瓣雪花。
雪大的出奇,整个江陵城都被一张白被裹着,大雪淹了城门,街上看不到几个行人,好不容易看到几只狗在雪地扑腾,就露出一个头在外面,有些个子小的连头都看不到,只看到雪地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和其他小家小户不同,张家依旧热闹不已,此时张家除了大门之外,其他各间房屋都能看见人头攒动,这个雪天一过,便是张家少爷十八岁的生辰,男子十八岁,虽不及二十及冠,却也意义非凡,过了十八便可娶妻生子,张家三代单传,到张少阳这一带,老爹张清源可不想再让香火这样薄弱下去,万一张少阳不争气,搞得张家断了传承,那岂不是成了张家的罪人?
张少阳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但张清源好歹还是在他身边安插了些自己的眼线,别看张少阳成天往青楼窑子里跑,但去了也就是喝喝小酒看看舞,然后银子一大把一大把往出掏,浑不把老子挣的钱当个数,这也就罢了,但看这混账小子,似乎没把男女那点快活事当个事?
还是说这小子啥都不懂,只知道去看个漂亮姑娘就完事儿?这可把生意占了江陵半边天的张老爷难住了,想来想去,还是得给这不成器的儿子物色个好媳妇儿,得让这小子走上正途才行啊!
………………………………
第005章 佳人在眼前兮
张少阳出生时是个大雪天,张家夫人生下张少阳就死了,所以张少阳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就缺娘疼。
他从小被家里的下人带大,而张清源忙于生意,又要撑起这么大的家业,对他的关心自然少了,不过张少阳不以为然,心想没娘疼没娘爱,活的逍遥又自在。反正又记不得娘长啥样子,没那么多想头,想了也是白想!
张清源一生没有再娶,张少阳是他唯一的子嗣,兴许是觉得亏欠了张少阳太多,除了张少阳做的太过分,一般情况张清源都选择视而不见。
对于儿子的十八岁生日,张清源看得比生意重要,这不,亲自指挥下人忙里忙外,就等这大雪一过,十一月初一日一到,就给家里的小寿星过生。
此时张少阳坐在正厅里,脚下是一盆木炭烧的火,火力正猛,不时溅起一两个火星子,摇摇晃晃的升起来,没到一半就熄灭了。张少阳伸出两只手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烤,动作和烤肉别无二致。
因为生在冬天,所以张少阳格外怕冷,一到下雪天,即使旁边有火炉取暖,张少阳也要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然总怕寒风灌进衣服里。
他对那些下人为他忙碌准备的寿礼不屑一顾,对他而言,就是些繁琐的礼节,还不如老爹让他自己出去疯玩一天来的实在,不过他只能想想,不可能实现的。
张少阳烤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恰好看到痴儿从门口路过,他顿时来了兴趣,叫住痴儿道:“痴儿,走,咱们到城墙上观雪如何?”
还不待痴儿说什么,张少阳裹紧了身上的羊毛披风,兴致盎然的就朝外面走去,痴儿跟在后面,对于张少阳,痴儿很少会拂了他的意愿。
外面雪及膝盖,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出了大门,随后往知州府方向走去,张府旁边就有一个很高的瞭望楼,原是兵士把守的,后来慢慢废掉,就成了一座废楼,这座瞭望楼处在张家和知州府中间,距离也差不多,从瞭望台上面看去,知州府和张家的格局尽收眼底。
不多时,两人就到了瞭望楼底下,此地经常有城内居民前来,所以也算不上荒废,看起来也不陈旧,两人沿着石梯向上,一共上了八十步,最终到了瞭望楼顶,放眼望去,大雪连绵,整个江陵城一片昏暗,纷纷扰扰的雪花像绒毛似的,看起来格外好看,张少阳最爱雪景,要不是他怕冷,他能在这雪地里待一天。
“痴儿,还记不记得你刚来我家那一年,雪也下了这么大,嘿,要不是我,恐怕就没有你了。”张少阳兴奋的伸出手去,接了几片雪,雪在他手上一瞬间就化开了,冷冰冰的,冻得他一缩脖。
张少阳九岁那年,雪也下得挺大,不过不像现在这般恐怖,他一身装扮华贵富丽,眉宇间都是灵气,他同样跑出去看雪,后面丁四叔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到了城墙边上,张少阳无意间就看到了墙角里一个快被雪覆盖的小身影。
痴儿是他从雪地里面刨出来的,只剩下一口气,丁四叔把他背回了家,后来痴儿命硬活了过来,就留在了张家,张少阳从小因为身份的原因,没有什么玩伴,府里刚开始有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后来去了兰拓寺做了和尚,痴儿的到来,让张少阳格外兴奋。
痴儿看着雪不说话,他性格坚韧,张少阳救了他一命,他便拿命来保护张少阳,张清源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对待,因为痴儿不知道自己生日,所以张少阳每年生日的时候,也是痴儿的生日。两人成了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兄弟。
一晃九年过去,如今两人都已成年,竟是比一般的亲兄弟更加亲密。
“当年我给你取名叫雪生,寓意雪地里重生,你还不愿意。”张少阳忆起小时候的场景,嘴角都快裂到了耳根。
痴儿的思绪也随着张少阳回到了那个时候,他进了张家之后,感受到了从小都没经历过的温暖,他曾经梦到的场景,也只是一顿温饱饭而已,没想到如今什么都有了,顿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第二年,他看到了丁四叔在堂前舞剑,那柄剑就像一条生命,在丁四叔手里翻滚,时而跃起,时而沉下,时而龙吟不断,时而呜呜振动,直到最后长剑脱手而去,直冲云霄十几米,一阵剑鸣声震的痴儿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自那天起,痴儿便决定跟着丁四叔学剑,张少阳十岁生日的时候,也是痴儿过的第一个生日,他得到了一件梦寐以求的礼物,一柄细长的剑,名叫秋水,剑如其名,虽是女子剑,但对于当时的他来说依然显得笨重,但他从那日起就从没有停止过练剑,被丁四叔赐了个“剑痴”的名号,后来张少阳就笑称他为痴儿,没想到这一叫就是九年。
痴儿的思绪回到了现实,而此刻,张少阳的眼睛却是盯着前方,连眨都不愿意眨动一下,痴儿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知州府的阁楼上,高静姝正在赏雪,她身上穿了一件浅红外衣,在这素白的雪天里颇为显眼。
她就那样站着,却让人觉得这天地间,其他东西就跟这雪一样褪去了颜色,唯独她是最显眼的一抹红,美得不可方物。
“佳人在眼前兮,求而不得;佳人在身畔兮,寤寐思服!”身旁张少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眼睛依旧没有从那边移开。
这么多年来,痴儿最是明白,眼前这个看起来轻浮浪荡的张家公子哥,哪里如世人想的那般无才无徳无能?张少阳十三岁就是州试第一,从十四岁开始就进京省考,两年一回,到现在已参加两回,若不是这家伙不愿意受那官家制度的约束,早已是那金銮殿受当今圣上亲自殿试的天之骄子,得个状元也未可知。
奈何有些人就是如此,换做别人那就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但在张少阳这儿就是个屁!
什么事情都没有逍遥自在来的好!
“走吧,回去烤火去。”张少阳大衣一紧,沿着石梯向下走去,刚刚走来时的脚印又快被雪盖住了,今年这大雪,简直二十年罕见,两人踉踉跄跄踩着脚印,很快就消失在雪中。
。。。。。。
“小姐,外面冷,咱们进去吧!”高静姝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年纪也就十三四岁,长得倒也水灵,不过和高静姝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
“不急,再赏赏这雪景,等这雪下完了,说不定几十年都难看到了。”高静姝温柔一笑,伸出手去接了几片雪,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之前,对面那个瞭望楼上,张少阳也做了和她同样的事情。
身后丫鬟没有再说什么,就在这时,知州大人高成远来到了高静姝的旁边,他示意丫鬟下去,等到丫鬟走后,高成远才说道:“瑞雪兆丰年,这第一场雪下得这么壮观,看来明年江陵百姓能有个好收成。”
“这些年江陵一直风调雨顺,爹爹该少操劳一些才是。”
“呵呵!”高成远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两人站了一会儿,高成远说道:“静姝啊,有件事爹想和你聊聊。”
………………………………
第006章 长寿面有一根
“静姝啊,你可知前几天张老爷到府上来是所为何事啊?”高成远手背在身后,他乃是文人出生,曾经也是参加过殿试的人,受圣上亲自赐过名次,所以身上有一种文人特有的儒雅气质,再加上这些年沉浸官道,所以即使就这样随便站着,也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不知!”高静姝如是说。
“少阳侄儿马上就满十八岁了,爹和张老爷一直交好,他就这么个儿子,虽不羁了些,但也算是一表人才,张老爷来咱们家,就是来商量我们两家联姻之事。。。。。。”高成远说到这儿,他身边的高静姝身子微微震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高成远没有发觉,接着往下说道:“张家虽然不是一方官员,但家财雄厚,而且张家乃将门之后,和我们高家算得上门当户对,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觉得这门婚事可成,只不过这是你一生的大事,所以想来听听你的意见。”
高静姝早已经没有了心思赏雪,她低着头看着阁楼下空落落的院子,声音不大,但不卑不亢,只是语意坚决:“我不愿!”
高成远知道女儿的性格,自小就是这股子犟劲儿,说她性子太烈像个野丫头,她便学习红妆刺绣,成了世人眼中的大家闺秀,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偏要拿起圣人诗经看出满腹经纶,如今要他嫁给一个她最看不起的纨绔,答案高成远早已是心知肚明。
“女儿啊……”
“爹你不用说了,你要是觉得为难,没办法在高伯伯面前拉下脸,那好,你就告诉高伯伯,我嫁给他儿子也可以,若是明年他儿子能高中状元,我便嫁给他。”高静姝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算了,状元太为难他了,若是中了前三甲其一,我便嫁。”
高成远终究还是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叹了口气,然后拂袖而去,高静姝站在阁楼上好半天,直到半截身子冻僵了才反应过来,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闺房。
……
明日十一月初一,于张少阳而言是比过年还重要的头等大事,这不一大早便开始走街串巷,碰上一个长得貌美的小姑娘便上去请人家到府上去做客,这些个姑娘们大都红着脸娇嗔一句,然后捂着脸就跑开了。
恶名在外的张少阳一时间悻悻然,无奈之下只好去寻他那些狐朋狗友们,身后跟着的小龅牙惶惶不安,心中憋了一万斤的心事,不说压得喘不上气,说了又怕挨打,思来想去还是咬了咬牙,但又说不快活,像个娘们儿一样扭捏的道;“少爷,你出门前老爷给我说,明天没有寿桃,没有鸡鸭鱼肉,要的话就有几个耳刮子,问你要不要?”
张少阳一顿,然后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大声道:“你说啥?”
小龅牙哪敢再说,眯着眼装笑,露出两瓣龅牙。
“不行,我得回家找我爹理论理论!”张少阳扭身回府,气势汹汹。
高府大堂上,张清源正品着早茶,却只见张少阳面色阴沉,兴冲冲走了进来,但这架势仅仅维持了片刻,突然间就变成了满面春光,拽着张清源又是捏腰又是捶腿的,简直比府上丫鬟服侍的还要到位。
张清源看都不看这个儿子一眼,只顾喝自己的茶。
“爹,明儿有件大事您知道的吧!”张少阳满脸堆笑。
“我知道,王员外说要请我去谈生意来着。”张清源慢条斯理的继续品茶。
“不是,爹……明儿是孩儿生日。”
“你生日?不巧,爹还是觉得挣钱重要,不然哪有钱让你败?”张清源没好气的道。
张少阳脸不红心不跳,继续撒泼卖乖:“爹,您看前几天您都大张旗鼓的给我张罗来着?这雷声大雨点小,总归不合您的身份。”
“老子那是想着等你赶紧过完了生日,赶紧给我滚,免得在老子面前晃来晃去,碍眼,但今天早上我又想了想,在你身上浪费这银子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张清源骂骂咧咧,虽说是个商人,但张清源的性子却完全不像,看面相倒像个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武夫。
“爹,是不是孩儿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您说,孩儿以后改。”张少阳一脸诚恳,就差抹泪了。
张清源冷笑一声:“让我不开心的事,那可多了去了,要不咱爷俩扯个凳子慢慢来合计一天?”
张少阳嘿嘿一笑,也不答话,手上捶腿的速度又快了些。
“明天就十八岁了,可是能娶媳妇儿传宗接代了,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给爹说说。”张清源闭上眼睛,似乎挺享受这难得的一番殷勤。
“倒是有那么几个。”张少阳认真的想了想。
“还几个……”张清源啪的就是一巴掌,忍了这么久,这突然爆发的一巴掌,竟是直接在张少阳后脑上拍出了一个巴掌印,疼的张少阳龇牙咧嘴。
兴许是觉得下手重了,张清源语气也软了好多,缓缓说道:“觉得静姝侄女儿如何?”
“呀…”张少阳眼前一亮:“挺好。”
“挺好是挺好,可惜人家看不上你,看不上你还怕拂了我的面子,你猜怎么着,说你只省试得个前三甲,她便答应嫁给你。”张清源面色阴沉,再不似刚才那般怒气冲冲,但看在张少阳眼里却是更加凝重了些。
“人家好歹没要求你殿试前三甲,已经很给面子了,说说看,书读的怎么样了,省试前三甲,几成把握?”见张少阳不说话,张清源瞥了他一眼,兀自问道。
“爹,我有几成把握,您不知道吗?”张少阳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低沉说道。
张清源愣了一下,突然就不说话了,只是放下手里头早已不热的茶水,起身走出了大门,走到门口时,终于是用正常语气说道:“明天可以叫上你那些朋友,寿桃没了,这大冬天的,从外地搞一颗来不得几十两银子,长寿面倒是有一根。”
“谢谢爹!”看着那个走出去的背影,张少阳陷入了沉思。
………………………………
第007章 幽幽一片山
张家今日来了不少公子哥,皆是江陵城有头有脸的,凑了三大桌,席间有说有笑,被称为江陵第一才子的曹云生即兴赋了首词:“天下才子一箩筐,不过张家少年郎,少年郎,愁事有一双,寻不得媳妇儿上暖炕,考不起功名敬爹娘。”
曹云生一边敲碗叮当响,一边灌了一口烈酒龇牙咧嘴,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张少阳也不恼,这些公子哥哪个不是嘴上缺德,但心地却是极好,便是这个曹云生,才气当是一流,诗气更是冠绝江陵,当年他和张少阳一起进京考试,在省试上大放异彩,结果听说张少阳得了倒数第一,这家伙想都没想,便和张少阳回了江陵,一路上悠哉两月,回到家却是听说圣旨先到,临场弃考是大罪,这小子年纪小不懂事,差点被他爹打了个半死,结果就是十年之类不得参加考试,十年相当于也就断送了官路,不过这家伙硬是觉得是件好事,不当官多好,逍遥又自在。
这些年张少阳一直觉得对不起这个同为江陵十二少的曹云生,所以和他关系也是十一人中最好的。
众人笑罢,另一人一脸贱笑的道:“听说张伯伯去知州大人家提亲去了,静姝小姐说只要你考得省试前三甲,便同意你俩的婚事。”
“啊哈哈哈……”席上哄堂大笑,有人醉眼迷离,笑着笑着便钻到了桌子下面,张少阳笑骂道:“你懂个求,你们这些人,谁没偷偷摸摸去高家提过亲,高静姝连机会都不给你们,我好歹还有点机会不是。”
“那是静姝小姐觉得你这辈子都考不了前三甲。”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兔崽子高声道,随后又是一阵停一下来的笑声。
这一顿酒便吃了一天,等到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张少阳也觉得头晕脑胀,被一旁同样是过生日的痴儿扶住才好歹没钻到桌子下面去。
送走了众人,天已泛黑,管家走到两人跟前满脸笑意的说道:“今天是二位公子十八岁生辰,当向长辈行大礼!老爷已在堂上等着了。”
痴儿一听,赶紧扶着张少阳往内堂走去,当看到堂上那个威严的身影时,张少阳醉意全无,竟是自然就挺直了腰板。
“二位少爷,这第一拜,感念当今圣上体恤民情,恩泽社稷,拜,虎拜稽首,天子万年!”
“第二拜,念父母生养之艰辛,拜,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两人双膝下跪,朝着张清源认真的磕了个头。
“礼成!今日之后,二位少爷便是十八岁铮铮男儿了。”管家泪眼朦胧,这两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如今比他都要高上不少了啊。
张清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点了点头,让管家下去煮了两碗长寿面。
……
张家的宽敞,不是简简单单说占地几许就能说清的,毕竟张家生意大到珠宝玉石,小到锅碗瓢盆皆有涉及,生意简直就是撑起了江陵的半边天,虽说张家就张清源和张少阳名义上这么两个主人,但张家下属的生意又是由张清源指定的人专门打点,这些人生在张家长在张家,因此张家除了下人家仆外,还有不少这样的人居住,房间不够时,便在张家外围扩建,慢慢就成了以张家为中心的一片区域。
而中心的张府,乃是请的当今道教极为鼎盛的正一道张真岑真人亲自布设,正一道现有五位真人,皆是“真”字辈,张真岑是仅列位掌教王真祥之下的修道大家,听说他对道的领悟还在王真祥之上,不知真假。但有一点能肯定的是,在五行八卦阴阳之术摸脉定穴的造诣上,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张家内部格局极为讲究,里外共有七层,寓意阴阳和五行之和,最里一层是张清源的卧室,乃一家之主骨所在,往后是子嗣及预留宗亲的客房,其中设了张家列祖列宗的灵堂,灵堂上设了六排共十八个牌位。
张清源上了一炷香,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他上前了几步,从最下排的牌位里面拿出了一个,用右手衣服袖角仔细的擦拭了一番,随后又放回了原处,过了片刻,张少阳也走了进来,看到张清源时他没有任何惊讶,毕竟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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