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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一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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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次有件要事,便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最近城里可有什么事情?”
“风平浪静。”
“那就好。”刘志松了一口气,随后兀自品了一口茶。
“爹说有要事,总不至于又是要六百里加急送冬枣进京吧!”
刘志一听,刚喝到嘴里的温茶差点一口喷了出来,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便顿时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着这事?”
刘浪撇了撇嘴,当年就因为宫里有位娘娘要吃这京兆府的冬枣,便劳师动众用了六百里加急,中间也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马,才将鲜枣送到了京城,刘浪心里对这事可是耿耿于怀,趁着这个时候,自然免不得旧事重提一番。
“浪儿啊,你可记得前几日爹爹给你说的荆湖一带有多名朝廷官员遇害一事,这次爹急匆匆赶回来,便是因为这件事情。”
刘浪面色一凛,短短两年时间,便有四位朝廷命官接连遇害,且从荆湖一带逐渐向北扩散,去年襄阳刺史被杀,着实是引起了一番恐慌。
“爹,怎么突然牵扯这件事情了?”
“爹这次进京,除了例行呈奏地方要事外,还特意另写了一封奏折,便是向皇上禀告此事,不过陛下早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秘密派了钦差大臣前去荆湖一带调查,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查出些眉目来。”
“爹可知道钦差大臣是何人?”
刘志向门外看了看,见没有其余旁人后,才压低了声音道:“爹这次还去拜见了李太保,从他口中得知,这次的钦差大臣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婿礼部侍郎唐明礼。”
刘浪听后,脸上便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笑容:“一猜便是这样了。”
刘志一瞧,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个聪明儿子又想到了什么,他虽然作为长安知州,但自从太宗皇帝登基之后,便想尽办法将兵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而那些原本各领兵一方的将领,大都被下放到了各州各府接任知州或刺史一职。
他刘志也一样,原本武官出生,却偏偏被赐了一个文职,让他领军打仗不在话下,但要让他管辖一隅,当真是难为这个魁梧汉子,好在自己这个儿子争气,不但熟读诗书,更是在治理州县上有方,给他解决了不少麻烦。
“又琢磨出什么来了,给爹说说。”
刘浪故作神秘的道:“爹,你想想那被杀的几位官员,有什么共通之处?”
刘志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有些急了:“别给爹卖关子,赶紧说。”
“爹,这里没有旁人,孩儿便直说了,或许会有一些大不敬之语,爹爹过耳便忘,莫要深究。”
见刘浪如此严肃,刘志便觉得事情肯定极为复杂,便点了点头。
“爹你远在离京城千里之外的长安,自然不太牵涉朝廷内的党派之争,可这么多年也应该有所耳闻,太祖皇帝当年一杯酒便卸了所有心腹的兵权,到了太宗皇帝,看似手段温和了些,不也大肆重文轻武,两年一大考的省试,选了一批又一批的治世文臣,可武官的下场,要么便下放到州县做地方父母官,要么便留在朝廷做一个看似清贵实则无权的闲官。”
“如今朝内有大批有学之士,自称为青党,旨在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思想匡扶大宋根基,这些人虽然年轻,但胸怀抱负,恰好与皇帝陛下的思想不谋而合,自然便能在朝中风生水起,而另外一批替大宋打下江山的武臣,看似被削去兵权,可真正要论势力,恐怕要比那些整天嚷着要治国要平天下的文臣要强的多吧。”
见刘志不说话,刘浪便继续道:“就拿那位李太保来说,爹,你想想他如何能让那些青党又惊又俱,难道仅仅只是那毫无实权的一品太保头衔?”
“你的意思是。。。”
“爹,这结果已经显而预见了,姑且将这些武臣唤作黄党,他们自然不会在朝中混吃等死,那就只好使几分手段,他们可不像那些青党一样喊喊口号,而是想尽办法结党营私,从而形成一个比青党更加稳固的党系,这样才不至于被很快清扫出朝廷。”
“至于那些被刺杀而死的地方官员,仔细想想,基本都是被皇帝下放的黄党,明眼人一瞧,都知道这是青黄之间的党争,更何况英明的皇帝陛下,更会看的透透的,因此,这钦差大臣的最佳人选,只能是受害的黄党。”
听刘浪这么一说,刘志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爹,近年来你和京城里面一些武臣走的很近,更是莫名就搭上了李太保这层关系,这里面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要知道你在长安这些年一直置身事外,从不偏向于两党一方,这才有这些年的清静日子,可一旦一有了趋向一方的势头,恐怕就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浪的面上露出一丝担忧:“如今黄党已经有四人遇害,我真怕爹也遭遇。。。”
“呵呵,那倒不至于,爹如今没有别的心思,只求治下安宁即好,以后和那些黄党青党少些来往,浪儿不必担忧。”刘志呵呵一笑道。
“但愿如此!”
父子之间又闲聊几句,随后刘志突然道:“你娘呢?我这刚回来也不知道服侍服侍。”
一听这话,刘浪脸上顿时露处一丝苦色,自己这位娘亲,那真的是一刻都不得闲,不为别的,就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媳妇儿,这位娘亲也是奇了怪了,知州府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踢破了,那些姑娘里面花容月貌的不少,满腹经纶的也不少,琴棋书画的更是大把,偏偏就一个都入不了她的法眼,成天跑到大街上瞅瞅这个瞅瞅那个,这不,一大早便带着三两个丫鬟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刘志见儿子这副模样,顿时也猜到了缘由,不由得哈哈大笑,还不忘打趣道:“你娘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成天和我尿不到一壶里,不过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和她一样的想法,找那些文文弱弱的女子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找一个皮糙肉厚武人出生的姑娘,屁股大,腰圆,以后生个儿子出来也壮实一些。”
“爹,你可别这么说,让我娘听见不更起劲了。”刘浪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孩子,爹娘不都是为你好,你看看爹娘都是习武之人,看我俩生出一个多好的儿子,唉唉。。。别走啊,爹还没说完!”
刘浪逃也似的出了前堂,不然又该没完没了了,一想到以后找个媳妇儿和他娘一般行事粗暴,刘浪便不由得全身一颤,不过随后他突然就想起了大街上那个买胭脂的姑娘,看她手上拿了一柄剑,大概也是习武之人吧?
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刘浪笑着摇了摇头,抛去了这些古怪心思,随后再次走出知州府,这次未在乘坐那辆马车,而是叫人牵来了一匹骏马,随后他骑上马,从最近的城门扬长而去。
………………………………
起剑 第088章 窥天道深浅几何
城南有一座太乙山,相传太乙真人曾在此修炼,由此得名。
山上有一池,名曰太乙池,又称天池,据称深不可测。
太乙池旁更是建了许多道观,尤其是那盛极一时的太乙宫和紫微宫,乃是天下道家分支都要来此瞻仰的仙家府邸。
刘浪骑马行了一个时辰,便到了太乙山下,抬头望向那座奇石嶙峋的古怪山峦,刘浪收起了一贯的和煦笑意,而是面色凛然,将马栓于一旁,便开始登山。
山势并不险,且山道宽阔,刘浪缓步上山,并未觉得疲惫,一路到处可见诸般奇石,有似蟾蜍望月,也有雄鹰飞天,更是有状似男女相对而立的怪石,只不过刘浪看的次数多了,并无心观看,而是没有歇息径直上山。
过了小半个时辰,前方地势突然变坦,在山腰处,蓦然出现了一个宽数十丈的大池,刘浪驻足眺望,只见更远处山峦主峰形似一尊天尊,将这太乙池抱于双膝之间,太乙池中平静无比,都看不到有什么波浪,刘浪往那池水中央看了一眼,只觉心中一阵惊悸。
湖水中并无其他,只是每次他看向湖水时,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他的心神拉扯进水里,虽然显得有些诡异,不过毕竟此处是仙山福地,刘浪没有多想,从天池边上继续向上,前方出现一座红檐红瓦红立柱的道观。
门口坐着两个小道童正在打瞌睡,头顶上是一块木质大牌匾,上面写着‘太乙殿’三个大字。
刘浪正了正衣襟,即便本身就穿戴的极为整齐,也还是少不了这一番动作,毕竟寻道问佛要诚意在心,心诚则灵。
走上八步巨石台阶,便站在了太乙殿的牌匾之下,刘浪对着左右道童微微颔首行礼,随后走入了大殿之内。
相比于殿外的一派庄严,殿内就显得有些寒酸了,除了供奉的三清神像还看得过去,其余所有东西都是在敷衍了事,香炉有一个,磨盘大小,矮得烧一炷香还要跪在地上才能插进去,观内有位高人说了,这才显得有诚意。
勉强说得过去吧!
不过这香炉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随手捡来的,左边还缺了一耳,炉中插着的几根残香大抵粗细一致,都是太乙宫里的,也就是说除了观内这几个道士,似乎也没人来这里上香。
越过香炉朝前看去,总算是还有一张神案,破破烂烂的,全是虫子咬过的孔洞,里边一只桌脚还缺了一截,下面找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垫着,神案之上并排点着三只蜡烛,是办丧事时才用的白烛。
除此之外似乎再无其他,连个跪拜神灵的蒲团都没有!
刘浪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右手边立着一个小小小道童,大概还没换牙,一身道袍已经极短极小了,穿在他身上依旧不太合身,于是硕大的袖口将他两只手藏住,只从里面伸出了三支长短不一冒着青烟的香。
刘浪摇了摇头,从小道童手上接过香,随后就那般站着拜了一下,便蹲下身子将香插在了那破败香炉中。
等他再次起身,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便鬼魅般的站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道士,没什么特点,就是黑!
黑头发,黑衣服,黑鞋,黑眼睛,脸也是黑的!像块碳。
刘浪早已经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整了整衣服,略带抱怨的道:“我说怀恩道长,你就不能花点银子搞一个像样点的香炉,你这样谁还来这里烧香,没人烧香哪来的香火钱?”
那位被称作怀恩道长的道士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现如今除了你谁还来这里烧香,花那钱干什么,总不得省点银子供我们这一家老小吃喝?”
一家老小?
除了门口那两个,再加上这个新来的小小小道士,也就四个人,想想他供奉的香火钱都够几人开销了吧?
还这么抠?
“话说刘公子这三天两头的来许愿,难不成我这里又开始灵验了?”怀恩道长有些疑惑的抓了抓脑袋,想当年这里也算是洞天福地,多少人把这殿门的门槛都踏破了,那才叫香火鼎盛。
可不知道咋的,传到他师父这一代就莫名的衰落,可好歹山上几十号人还能混个温饱,传到他这一代,那是衰落的彻头彻尾,香火自然谈不上了,据说许愿的人是许啥啥不灵。
不灵就罢了,还起反作用,想发财的许个愿就家道中落,想求子的许个愿还是个不孕不育,至于那些许愿求官运的,不知道有没有遂了心愿,反正没听说过。
谁还敢来烧香?
没人烧香哪里来的香火钱?
虽说出家人六根清净,可出家人也是人,再怎么清心寡欲总得吃饭吧!于是将观里的香炉卖了,后来又把上好的紫檀神案也卖了,只有三尊神像不敢卖,怕遭天谴!
于是原本还有几个道士也走了,只剩下他这个光杆观主,饥一顿饱一顿,怎么说山上也还有些野果野菜的,扒拉回来也能对付一顿,不至于饿死。
就在这位怀恩道长都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来了位刘公子来许愿,都快要揭不开锅的道长笑逐颜开,不知道从哪里薅出来一件像样的道袍,还有一个破烂铜炉,随便往地上一摆,找了三根都快点不着的香,勉强让刘公子上完了香。
随后这位道长就恬不知耻的伸手要十两银子!
道长心想这个家伙看起来就很有钱啊,好不容易来个有钱的主,不宰一次岂不是很吃亏?
然而刘公子二话没说,掏了一锭银子给他便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这位有钱的公子又来了,道长心想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不过他喜欢这样的傻子。
从这以后刘公子隔三差五的就来这里许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愿要许。
听到怀恩道长的话,刘浪只是淡淡一笑:“灵不灵验不知道,不过心里有个盼头就很好啊!”
怀恩道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见刘公子往殿外走,这位道长立马掐断了那还未烧去一半的香,掸了掸把上的灰,塞到了那个小小道士手里。
日子紧巴那就要紧巴着过,这香也是银子买回来的,总不能浪费不是!
跟着刘浪走出殿门,俯首眺望殿下的太乙池,刘浪看的出神,许久之后才幽幽的道:“听说这太乙池深不见底,不知道是真是假?”
“且,狗屁的深不见底,我上次无聊潜到水底看过,无非十余丈深,连条鱼都没有!”怀恩道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刘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随后他便说道:“上次来道长说我会遇命中桃花,果然又被道长说中了。”
“哦?”怀恩道长自己居然略显吃惊,大概是觉得不可思议,摸着下巴想了片刻,才抬起头来,装模作样的道:“那今天贫道再送公子一句,桃花可遇不可求,看看就好,莫要强折。”
刘浪一笑置之,随后抬步下山,朗声道:“我记下了。”
“那啥,香火钱。。。”
刘浪未曾转身,随手一扔,便是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划过一条弧线,稳稳当当落在了怀恩道长手中,十两银子。
怀恩道长摸着银子两眼放光,这位刘公子人长得潇洒,行事也潇洒,扔银子的时候更是潇洒,很快刘公子就已经过了太乙池,然后沿着石梯下山去了。
这位怀恩道长突然间便再次看向那太乙池,似有两道电光一闪没入了那池水之中,随后他就那般不顾形象的随地坐了下来,开始沉思。
后山那冰洞之中一夜间悬上了上百根彻骨冰刺,风洞之中也刮起了呜咽狂风,太乙池不该这么平静才是。
沉思许久后,怀恩道长站了起来,望向头顶苍穹,这个黑脸道士突然间就被天上的光照的白了不少,随后他负手而立,有些随意的道:“无非就是锁了点气运而已,何必这么恼怒,既然如此,贫道愿再耗一百年,窥一窥这天道深浅几何。”
几乎在这句话落音之际,天地间骤然刮起大风,那太乙池中,有一层浅浅水纹出现,随后一层叠一层,朝着风吹去的方向荡漾飘开,怀恩道长双脚如树根扎入地面,身上衣物哗啦作响,他依然纹丝不动,随后他抬手,远处那山腰上有八处突然亮起白光,恰巧便在太乙池的八个方位。
怀恩道长手缓缓压下,这山间狂风骤然停止,而那太乙池中的水一阵晃动之后,最终归于平静,他摊开手,手上那锭银子不知何时,竟已经被捏的稀碎。
山下刘浪牵上马,饶有兴致的又看了一眼太乙山上,从这里是不可能看得到太乙池和太乙宫的,更看不到那个满脸黝黑的道士。
“桃花可遇不可求,看看就好,莫要强折,呵呵,我可没想过要去折的。”刘浪一笑,想想这位怀恩道长每次下山都会送给他一句话,这位道长看起来格外不靠谱,但不知怎么的,每次说的话最终都能被他说中。
便如那第一次上山,送给他那句:下山可遇高人,送你十年气运!
高人是遇着了一位,只是为何是十年气运,刘浪到如今还没有想明白,可那又如何,十年之后,便自己再搏个百年就好!
………………………………
起剑 第089章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刘浪上山无非就是听怀恩道士那一句话而已,怀恩道士无非就是等他这锭银子,两相所取,各自安好。
不然他跑这里来干什么。
从小到大什么都好,唯有一个遇事不决的毛病未曾改掉,便如同那位卖胭脂水粉的掌柜,遇到别人大概就要抓回衙内严加教训,可到了他手上无非就是斥责一番,甚至连斥责都没有便放走了,这在长安百姓看来叫做宅心仁厚,在他自己看来,不过就是犹豫不决罢了。
这样的性子,若无一个帮他指明道路的人,如何能成事?
因此在刘浪看来,这位怀恩道长是最合适不过的,即便他每次都说的玄而又玄,看似不着边际,偏偏又与刘浪心中所思搭上一线,以刘浪的细腻心思,自然不需要点的那么明白。
只是这一次,刘浪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桃花是好桃花,可惜他无心采摘,翻身骑上马,他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太乙山,在这片刻功夫,山上突然起了一层薄雾,将那山腰以上的地方掩盖了起来。
刘浪未作多想,只当是天色渐晚,夜间的雾气上来了,随后他纵马飞驰,朝着长安城的方向而去。
。。。。。。
奚婼今日尤其高兴,大抵是因为手上这盒胭脂,在客栈内兀自上妆了一番,对着铜镜又涂抹一阵,黛眉如画,鬓红如花!
随后奚婼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特意又梳了一个稍微柔气一点的发型,搁下了从不离手的长剑,这才走出房间,径直去了另一间房。
敲了一阵房门之后,张少阳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打开房门,当看到眼前奚婼的时候,张少阳两眼一直,差点没有认出来。
“哟,你这是哪一出啊,天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出去勾搭情郎?”
奚婼狠狠翻了个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要去看一看那个许愿池,你陪我去。”
“不去,我还要专心练习师父教我的避息之法。”张少阳毫无兴致,就打算关上房门。
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避息之法,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已经不敢在水里练习了,毕竟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淹死,避息无非就是闭气,即便不在水中也可以完成,这些日子但凡有闲暇时间,张少阳便开始避息,几天下来,虽然没有感觉到内丹有什么变化,不过呼吸变得均匀了很多。
一见张少阳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奚婼故作惋惜的道:“听说那许愿池旁有一座贵妃楼,里面俱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美人,你就没心思去看一看?”
已经将房门关了一半的张少阳,手上的动作停了片刻,随后面不改色:“那走吧!”
奚婼面上一阵得意,两人找了个店小二一番打听,得知那许愿池离客栈并不太远,向西走二里路便能看到。
长安号称不夜城,并无宵禁一说,自然就不用担心天色晚了惹出什么事情,两人出了客栈一直向西,果然走了不到二里路,就看到前方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树上长满了嫩黄叶子,银杏树长势本就缓慢,但眼前这颗竟有磨盘粗细,至少已有二三百年时间。
逐渐走到树下,果然看见树旁有一口古井,井并不大,但形状古朴,井口外呈八卦形状,沿上有一道环状花纹,张少阳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井有什么奇特之处。
看到这口井后,奚婼一阵欣喜,连忙跑了过去,绕着井口走了一圈,开心的道:“应该就是它了。”
“这样的井到处都是,你为何非要找这一口。”
奚婼没好气的道:“你懂什么,这口井和普通的井可不一样,这口井有一个美好的传说,相传曾有一位落魄公子旱地挖井,井深十丈,从三十里外挑水注井,如此复行三年,雨雪不息,最终将这口旱井填满,而这位落魄公子最终也被活活累死。”
“这位公子如此行事,只是为了娶一个富家小姐为妻,富家小姐的父亲不同意便想出这个法子,要那落魄公子挖井十丈,挑水百方,就同意将自己的女儿嫁与他,富家小姐知道后,便来到这口井前,跳井自尽,魂追情郎而去,所以这口井就叫做殉情井。”
“不就是个传说,就哄骗你们这些女娃娃。”张少阳不屑一顾的道。
“哼,没心没肺的家伙,这口井中有那位富家小姐的神魂镇守,凡是来此许愿的女子,她都会一一实现。”奚婼认真说道。
张少阳没再说话,毕竟说再多也没用,这些女人家的最是麻烦,但凡沾惹上一点情情爱爱的东西就要死要活,还是男人活的潇洒,哪里会信那些神鬼之说?
见奚婼走到井前,闭上双眼打算许愿,张少阳便好整以暇的在一旁转悠,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从身旁响起:“这位姑娘,许愿是要掏钱的。”
奚婼有些疑惑的睁开眼,只见一个老道士从那银杏树下走了出来,声音正是从他嘴里发出的。
老道士悠哉悠哉,手上握着的一柄拂尘轻轻一挥,不过并没看出仙风道骨的仙气来,反而因为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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