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求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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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辰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群，回身向着此时还坐在街边面摊后桌子旁的黑子走去。

　　　　黑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躺倒的人群，不敢相信这么多人竟然这么快就被一个人全部打到了。然后眼睛看到莫辰竟然向自己走来，这时候的黑子终于知道怕了，浑身哆嗦着开口道：

　　　　“我……你……”却是一时脑中空白，说话都不利索了。

　　　　“带我去见你的八爷。”莫辰走到身体不断打摆的黑子面前，一手抓在他肩膀上，把他从座位上提了起来，黑子就变成了两脚离地被莫辰一手高高提起的可笑姿势。

　　　　“这位……爷，有事我们好商量，不用把事情闹得……闹得这么僵嘛。”黑子被莫辰一手举起来提在半空中，心中更加害怕了，脸上堆起来一个哭丧着的笑脸讨好的看着莫辰。

　　　　莫辰面无表情的看着黑子，口中冷淡的道：

　　　　“指路，带我去找八爷，不然我就打断你另外一条腿。”

　　　　黑子听到莫辰的威胁，顿时不敢在说什么，立马声音惊恐的像杀猪一样大叫道：“好好，我带你去，我带你去，你千万别动手啊。”毕竟黑子刚才可是领教过莫辰话语的真实性的，说打断腿就打断腿，一丝犹豫也没有。遇到这样的真狠人，黑子只得服服帖帖的不敢再有一丝别的举动。

　　　　于是莫辰就这样提着黑子，在他的一路指引下向着八爷所在的位置走去。莫辰没有注意到，就在他刚刚提起黑子迈步的时候，身后不远处的人群中有一个人正在悄悄后退，最后跑步离开。等到莫辰最终来到了三条街外的一家茶楼外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早有准备的等着他了。

　　　　莫辰看了一眼眼前的茶楼，这是个典型的双层木制建筑，二楼沿街的一面窗口敞开，可以看到窗户旁边正坐着一个头戴一个正中镶嵌有圆形玉石的黑色瓜皮帽，身穿蓝白相间绣满花纹的紧身马甲的方脸中年人正从窗口边眯眼看着自己。

　　　　莫辰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走进了下面的茶楼，诺大的茶楼此时一个人也没有，莫辰径直的沿着中间的楼梯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莫辰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一张桌前那个中年人。这张四方形的桌子周围并没有摆别的椅子，只有中年人身下有一张高背椅，此时他正背靠在椅子上，左手拿着一对铁胆不时的转动，右手轻轻端起一杯茶啜了一口又放下，中年人的身后静静的站了两个一身黑衣看起来一股精悍之气，好像在街头争斗拼杀过多年的青年。

　　　　莫辰走到桌前把手中的黑子往桌子上一放，平淡的开口问道：“你就是八爷？”

　　　　被莫辰丢在桌上的黑子这时候却吓了个半死，赶紧从桌上滚了下来“啪叽”摔在二楼的木制地板上，脸色苍白强忍疼痛的抬头向八爷开口道：

　　　　“八爷，就是这个人，不仅阻止我收钱还把我腿打断了，完全不把你放在心上啊。胡春带了二十多个人去都被他打伤了，这是个高手，八爷你要小心啊。”

　　　　那八爷听了黑子的话头也不抬，脸上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知道是个高手你还把他带过来，怎么？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黑子看着八爷脸上的表情，听到他的问话，顿时心中一颤，脸上的冷汗都出来了，急声辩解道：

　　　　“没有没有，他身手再高明哪有八爷你高啊，我是看他实在太嚣张，连八爷的面子都敢不给，所以才带他过来好让八爷给他个教训，八爷明鉴啊！”

　　　　八爷不在理会趴在地上的黑子，看了看莫辰的脸，然后开口道：

　　　　“刚才听手下来汇报的时候，我还正在纳闷，我谢莱鸣是不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哪路江湖同道，被人借故找上门来了。直到现在看到你，我才明白自己想多了，现在这个年代原来还有学了两手功夫就要下山打抱不平的年轻人吗？少年，你出来的时候师父没有告诉过你，强龙也难压地头蛇，出门在外莫要多管闲事吗？”

　　　　“看来你已经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那我也干脆明说了，今天的事，我既然管了，就要管到底！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你想怎么样了结？”莫辰问道。

　　　　听到莫辰的问话，谢莱鸣冷笑一声道：

　　　　“你打了我的人，找到我的地盘上来闹事，还问我想怎么了结？少年人好不晓事，在我的地盘上你还想我向你让步？既然你是来解决问题的，那么我们不妨等一等，一会儿我的人会把引起事情开端的两个人带过来，然后我们前前后后仔细的捋一捋，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个解决方法。”

　　　　莫辰听着谢莱鸣话中的意思，心中顿感不妙，问道：

　　　　“你？派人去找那两夫妇了？”

　　　　“那是自然，既然事情都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引起的，我们想要彻底的解决这件事，他们不在场又怎么行？不要急，很快他们两个就来了，在此之前先耐心等一等吧。”谢莱鸣说完，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仍是一手慢悠悠的转着铁胆，一手端茶轻抿，也不在理莫辰，而是转头看向窗外。

　　　　莫辰皱起眉头站在原地，虽然有心想要直接动手，但是为了那对摆摊的夫妇，此时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等着。就这样，这里的几个人分别躺着站着坐着，也没人出声，整个茶馆二楼变得静悄悄的。

　　　　过了一会，一直在看着外面街道的谢莱鸣首先打破了宁静，轻轻的道了一声：“来了。”

　　　　然后莫辰就听到一楼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脚步声沿着楼梯来到了二楼，首先上来的果然是那对摆摊的夫妇，后面还跟着两个跟谢莱鸣身后站着的手下差不多感觉的精壮青年。

　　　　两夫妇刚一走到桌前，那妇人就开始叫喊起来：

　　　　“八爷，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从来都是按八爷的规矩办事的，一点也不敢怠慢的。都是这个人，”说着，妇人指向旁边的莫辰：“都是他先动手打的黑哥他们，后来过来的人也都是被他打伤的，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啊！”

　　　　莫辰看着妇人此时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眉头皱起，虽然心中理解她的行为只是想保全自己，但是心中仍然不免感到一阵厌烦。

　　　　那八爷谢莱鸣听了妇人的话只是一笑，然后冲着夫妇两人道：

　　　　“你们闭嘴，不要在说话了。”接着转头看向莫辰道：“少年，你说，现在事情该怎么解决？”

　　　　莫辰看了看一旁缩着肩膀站立的夫妇二人，又看向谢莱鸣道：

　　　　“这事现在跟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只是我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走，你想要怎么解决，我都接下了，大不了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呵，你还是年轻啊～”谢莱鸣摇了摇头道：“事情因他们而起，怎么可能跟他们没有关系呢？你现在既想要护住他们，又想要解决问题。那我提出一个方案：第一，你打伤了我那么多的兄弟，赔偿他们一百两银子的汤药费，这不算多吧？第二，你打断了黑子的腿，我也不要你的腿，只要你跪下来给黑子磕头道歉，我就算这事了了。就这两条，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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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凶险

　　　　莫辰眯起眼睛，看着眼前安座不动的谢莱鸣。谢莱鸣看到莫辰眼中冒出的寒光，顿时知道今天恐怕无法善了了，不过这正合他意，他提出这两个条件本来就没打算和莫辰和解。别说眼前少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不可能忍气吞声，哪怕换了一个老年武师，对于自己提出的条件别说第二条，第一条恐怕都不可能接受。

　　　　刚刚谢莱鸣提出的条件，第一条虽然苛刻，但是毕竟是对方先动手打了人，要他赔钱也符合常理。但是第二条就纯粹是侮辱人了，要知道练武的人气血旺盛，往往都是一言不合就能动手的人，就算有再大的不对，让他们下跪道歉也是不可能。别说是艺高人胆大的武者，就算是对一般人来说，如果强逼下跪也称得上是奇耻大辱了，谢莱鸣这么说，只是逼着莫辰动手，然后用他立威而已。

　　　　最近襄阳府那边有些势力不安稳，已经有些想要侵占周边县城的动向，正好这时候跳出来一个年轻的眀劲巅峰高手，用他的性命来威慑府城那边的势力，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要知道，就算是在府城，暗劲高手都是坐镇一方的势力，眀劲巅峰都是能派出去的最强的武力了。至于同为眀劲巅峰自己能不能赢？开玩笑，他谢莱鸣一生经历无数争斗，会输给一个十几岁可能连血都没有见过的毛头小子？

　　　　现场的气氛就这样沉凝下来，莫辰一脸阴沉的盯着谢莱鸣，而谢莱鸣大马金刀的端坐在椅子上好像对莫辰眼中的寒光毫不在意，只是手中两颗越转越快的铁胆显示了他此时的心情绝对不像表面那样轻松。

　　　　桌下趴着的黑子最先感觉到场中氛围的不对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挪动自己的身体，既想远离这里，又怕惊动两人的注意力。然后谢莱鸣和中年夫妇身后的两个精悍青年慢慢上前向莫辰靠近，这时候反应慢了几拍的中年夫妇才反应过来现场的情况不对，这几个人恐怕快要打起来了，赶紧手忙脚乱的往一旁跑去。

　　　　“咚咚咚”两个中年夫妇不顾一切的慌乱后退，自然也不会收敛自己的脚步声，这时候趴在地上还在小心挪动身体的黑子听见后暗骂了一声，再也顾不得收敛动静，连滚带爬的往旁边闪去。

　　　　“咻咻”

　　　　这时候谢莱鸣手中转动的铁胆突然脱手飞射，向莫辰迎面打来。与此同时早有准备的莫辰身体一缩，使了个形意拳中猴窜身的法门，像是猴子在树上蹦跳乱窜一样，两腿连踩身体往后蹦去，避开了突然打来的两颗铁胆。

　　　　莫辰这一缩一窜间速度飞快，身后两个精悍青年只觉得眼睛一花，莫辰就已经到了他们中间，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莫辰左右两肘同时向他们胸口撞去。

　　　　“太极，撞肘。”不同于八极拳的以肘化枪，正面一肘捅过去无人敢挡的威势，太极拳中的肘击多是因势利导，顺势而击的打法，这也符合太极拳无论练法还是打法都是纯粹练劲，听劲，化劲的核心要义。莫辰这一记撞肘既是化猴形往后急冲的惯性于两肘之中好借此停住身形，又能以惯性崔动肘击使的这一招威势速度绝伦。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恐怕就连一般的眀劲武者都抵挡不住，更别说两个只是街头砍杀经验丰富一些，没有练过武功的普通青年了。

　　　　“咔嚓”

　　　　“咔嚓”

　　　　根本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的两个青年被莫辰一肘撞在胸膛上，撞的胸骨碎裂，胸口内陷，整个人倒飞出去，这次莫辰丝毫都没有留手，这两个人被莫辰全力一击打中，肯定是死的不能在起了。

　　　　然而莫辰刚刚才把两个青年撞飞，还没来的及缓过劲，刚才飞击铁胆逼退莫辰的谢莱鸣已经大踏步来到了莫辰身前，一记长拳劈了过来。

　　　　“呜”长拳下劈，带起一阵空气嘶鸣，明明只是挥臂劈拳，却带出来一股长刀下劈才有的威势和锋锐的气息。

　　　　“劈挂拳，劈刀式。”原来这谢莱鸣练习的却是劈挂拳。这劈挂拳也是流传极广的武术拳种，乃是典型的击长打远，硬桥硬马的拳术。一般提到劈挂拳就不免会让人想到八极拳，它们两个一个放长击远，一个贴身短打，虽然名气并驾齐驱，但是打法威力却是各有千秋因人而异。一般把八极拳练到高深层次的武师往往也会涉猎劈挂拳，反之亦然。单看谢莱鸣眼前使出的这一式下劈的威势，他的劈挂拳绝对练到很深的火候了，如果他还兼练有八极拳，那么今天的局势就更加凶险了，想到这里莫辰心中一沉。

　　　　此时莫辰虽然立足未稳就面对这迅猛击来的强大一拳，局势凶险到了极点，但是越到这种时候，莫辰心中反而越发冷静，还能思考这么多其他的事情。

　　　　“太极，缠丝手。”莫辰两手上迎缠卷对方手腕，借力身体微微下蹲，刚刚稳住身形，两臂顺势交叉，驾住了对方的拳头。

　　　　“变招，十字手。”莫辰接连用出缠丝手借力稳定身形，接着下蹲发力，力从地起变化出十字手招架，这才堪堪使的这蓄力的一招劈挂拳在即将劈到莫辰脑袋上的时候慢了几分，正是这关键的几分却使莫辰原本九死一生的局面有了活路。

　　　　“闪通臂，如封似闭。”劲力流转，以太极听劲功夫听到对方手上这一拳相对的发劲薄弱点，莫辰以左臂为主，右臂助推，扭腰，发力，前顶一气呵成，把这一拳往身体的右前方推去。

　　　　“呼～”对方这一拳被莫辰推到右边劈空，但是带起的气流却仍然吹到了莫辰的脸上，由此可见这一拳的凶猛。但是不管这一拳原本如何凶猛，现在既然落空那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可言。而且还代表着之前这谢莱鸣处心积虑，以手中铁胆和两个手下性命营造出来的优势也全部的落空了。不仅如此，谢莱鸣此时一拳击打空处，身体重心也变得不稳，乃是莫辰反击的绝佳时刻，莫辰可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虽然此时莫辰也是刚刚力尽，但是早就站稳了身形的莫辰只是两脚用力一踏，就以地面借力向前冲去，然后挥出一拳正正击出。

　　　　“炮锤！”莫辰这正面直打的一拳，既是太极中的锤功炮架，又包含了形意拳的炮劲发力，一拳打出劲力如同爆炸一样顺着手臂层层递进。虽然这一拳只是莫辰为了抢占先机而仓促间打出的，但是这灵光一闪之间打出的一拳威力绝对不会逊色于莫辰平时全力打出的任何一击，这一拳下来，莫辰有信心能直接打死眼前的谢莱鸣。

　　　　好个谢莱鸣，面对这样霸道狂猛的一拳虽慌不乱，身形往后一躺，一脚上撩，向着莫辰胯下踢去。

　　　　“戮脚，倒挂钩”

　　　　虽说谢莱鸣本就重心不稳，仓促变换招式踢出的一脚更是强行扭曲身体踢出的死中求活的怪招，脚上已经没有多少力道了。但是再小的力道踢中人体要害部位也是能置人于死地的，莫辰对此也不敢轻慢，于是莫辰变拳为掌，甩臂下拍。

　　　　“变式，蛇尾鞭。”这一式临时变招仍然是结合了两种不同的拳法打出，有太极拳的单鞭，形意拳中的劈劲和蛇形，威力不仅没有因为招式的临时变化而变弱，反而层层叠加，威力更强。

　　　　“咔”莫辰这一式经过层层蓄力最终打出的鞭手重重的拍在了谢莱鸣仓促踢出的一脚上，结果显而易见。躺倒在地的谢莱鸣整个脚骨都被莫辰的一鞭击碎，虽然没有被莫辰一拳打死，如愿的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失去了一条腿的谢莱鸣接下来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这一切说来漫长，实际上只有短短几个呼吸时间，此时原本谢莱鸣身后的两个青年才刚刚从腰后拔出两把短刀冲上来而已。

　　　　看到电光火石之间场中的场景已经变幻成眼下的情况，两个人面面相觑，顿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两人跟随谢莱鸣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对于他的身手了解的一清二楚。如果谢莱鸣要对付他们这样的，十几二十多个都不成问题。但是现在连他们眼中不可战胜的八爷谢莱鸣此时都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他们两人虽然手拿短刀，但是仍然不敢再靠前一步，只能僵硬的立在原地不敢动作。

　　　　此时场中与他们两个一样不敢动作的还有同样趴在一边地上的黑子，此时黑子也才刚刚离开没多远，谢莱鸣刚刚躺倒的地方离他只有几尺远，当时还吓了他一跳。

　　　　刚才两人的交手速度实在太快，他又趴在地上，根本没敢细看。现在看着谢莱鸣以手撑地坐起身子，然后用一只脚站立起来，这才明白过来，这威严霸道的八爷此时也跟他一样，被眼前的少年打断了一条腿，成了瘸子了。

　　　　谢莱鸣单脚撑地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今天栽了，虽然现在他的身体站了起来，但是他的后半生永远也站不起来了。一只脚被刚猛的劲道击碎了全部的骨头，自己的功夫已经废了九成了，以后再也当不了威风八面的八爷了。但是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因为如果不解决眼前的少年，自己也不会有以后了。

　　　　“他脱力了，你们快配合我一起动手，不然等他恢复了过来，我们都要死？”

　　　　看着站在原地调息的莫辰，谢莱鸣出声向两个仍站立不动的青年招呼道。

　　　　听了谢莱鸣的话，两个青年眼中似乎有异动，但是两人交流了下眼神，还是忍了下来。

　　　　谁知道眼前这个死瘸子是不是在骗他们，让他们用性命来为自己创造机会呢？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以前谢莱鸣身体完好的时候他们连在心里都不敢有半点不恭敬，背地里都称呼他为八爷。现在废了一条腿，以后对他们再也没有威慑力了，心中马上改叫他死瘸子了。不过这也是以前谢莱鸣为人太毒，对手下只有威而不显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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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借宿

　　　　击倒谢莱鸣之后，莫辰才来的及长吸一口气恢复自己消耗的体力，刚才那一战虽然只用很短的时间就分出了胜负，然而这其中却蕴含了极大的凶险。尤其是莫辰在立足未稳的时候面对对方的蓄力一击，当时的莫辰如果应变的有一点不足之处，恐怕立马都要被打死当场。

　　　　而短时间内连续不停的变招，所耗费的心力，体力之大也让莫辰此时都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又长长的呼吸了几次，莫辰总算恢复了一些体力。

　　　　这时候谢莱鸣已经站了起来，撺掇旁边两个持刀青年对付自己。看着听到谢莱鸣的话之后仍然一动不动的两个青年，莫辰轻轻一笑。自己虽然短暂的脱力了不假，但是刚才那几下呼吸间莫辰以莽牛劲的功法在体内运转了几圈，此时已经恢复了三成的体力。

　　　　而且这种短暂的脱力恢复起来本来就快，莫辰又有秘法加速，就在谢莱鸣开口的功夫，莫辰已经又恢复了五成体力，此时更是底气十足。

　　　　正在这时，莫辰耳朵一动，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沉重的脚步声。接着一股重物破空的声响传来，莫辰身形一错，向一边闪开几步，轻易的躲开了身后的袭击。

　　　　眼神扫过，看清刚才的袭击者之后，莫辰心中顿时怒火升腾。原来刚才袭击自己的正是此前躲在旁边的那一对中年夫妇。此时那妻子紧紧跟在丈夫身边，丈夫手中正拿了一把远处桌旁的长凳，刚才他就是用这条长凳想要偷袭莫辰。

　　　　“为什么？”莫辰怒声问道。

　　　　“你只是个外来人，又打死了八爷的手下。就算你今天把八爷打死，他还有其他手下，他的那些手下如果想要名正言顺的继承八爷的势力，肯定要为他报仇。到时候你一走了之，我们还得生活在这里，肯定会被他的手下报复。我们还有孩子，我们没有你这么好的身手，我们该怎么办？还不如现在帮着八爷把你打死，以后我们就还能平静的生活下去。这一切本来就是你带来的，难道不应该你负责吗？我们不想这样的……我们……我们只想平静的生活啊。”听到莫辰的喊话，丈夫沉默不语，他的妻子却是声嘶力竭的喊道。

　　　　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在路边摆摊的小摊贩，竟然还有这种智慧。这些话中，竟然有很多莫辰都没能想到，却很可能真实发生的未来场景。这或许就是莫辰没有接触过的，生活中的智慧吧。

　　　　“……”莫辰听了这些，心中沉重的同时又觉得充满了悲哀。

　　　　不再说话，莫辰一个踏步，飞身冲上去，一记势大力沉速度绝伦的手肱锤击向谢莱鸣的头部。谢莱鸣本来见到莫辰冲过来还想要迎击，但是一条腿被废了的他无法从地上借力，劲力的变换就慢了原本不止一筹，还没等他抬起手臂，莫辰的拳头就击中了他。

　　　　“咔”坚硬的头骨都被莫辰一拳打裂，谢莱鸣的尸体倒飞出去。紧接着莫辰施展出形意拳，以燕子抄水的身法掠身到两个手握短刀的青年身前，两手从腰部翻出，瞬间击中两人胸膛。

　　　　“蟒蛇出洞”

　　　　被莫辰以形意拳中的蛇形击中，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的两个青年就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死了。

　　　　莫辰又看了眼在旁边呆立的中年夫妇道：

　　　　“事情既然是我引起的，我也只会用我自己的方法解决。”说着从胸口的衣服里掏出自己的钱袋扔向两人道：

　　　　“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你们拿着这些钱应该足够到另外的地方租个房子生活一段时间了，去别的地方做生意吧。”

　　　　说完莫辰再也不看两人，径直下楼离去了。

　　　　莫辰走后，夫妇两人捡起地上的钱袋掂量了一下，然后那妇人又把目光转向了衣着华贵的八爷谢莱鸣尸体上，直接走过去在他身上摸了起来。过了一会，妇人摸出来几张银票，看了看上面的数字，顿时忍不住露出喜色，赶紧拉着身旁的丈夫离去。直到夫妇两人离去，一直静静的躺在地上的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黑子才动了动脑袋……

　　　　走出茶楼之后，莫辰马不停蹄的回到客栈，然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趁着太阳还没落山直接出城离开，向着襄阳府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