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求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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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小郎君，来此可是要学拳？”

　　　　“不是。”莫辰答道：“我是来自荐为教练的，不知道你们武馆还收不收教练？”

　　　　男子上下打量了下莫辰，倒是并没有因为他的年纪有所怠慢，声音诚恳的道：

　　　　“招收和考核教练都是馆主亲自来做的，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这就去后院通知馆主。”

　　　　说罢那人转身走向了武馆后方，不一会功夫，那人就返回来对莫辰道：

　　　　“你跟我来吧，馆主在后院等你。”

　　　　莫辰跟着他穿过了前厅，进入后院。后院的地面都是砖石铺就，中间有一个明显高出地面的方形石台，石台纵横各有两丈，也不算小。莫辰跟着男子顺着一边的台阶踏上石台，就看到石台中间正站了一个人。

　　　　这人看上去三十来岁，身穿紫红色对襟上衣和同色长裤，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单从外表看上去就很有气势。

　　　　“这人就是武馆的馆长了吧？”莫辰心道，这样的威猛的身形再配上刚猛的形意拳，简直就是相得益彰，就算拳法修为不高，都能爆发出相当的杀伤力。更何况能够立馆收徒的，哪一个都能称得上拳法大师，又怎么可能修为不高呢。

　　　　领路的男子把莫辰带到威猛拳师身前，开口介绍道：

　　　　“这就是我们武馆的馆主，形意拳大师马意明师傅。”说完他就退到了一边，场中只留下莫辰和馆主马意明互相对视。

　　　　莫辰先是抱拳行了一礼，自我介绍道：

　　　　“在下莫辰，见过马馆主。”

　　　　“莫师傅想要来我这里谋一个教练，那我自然要试一试莫师傅的身手了，搭把手吧，莫师傅。”马意明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道。

　　　　说着就伸出一只手来，与此同时，莫辰也把手搭了上去。

　　　　“嘭”两人像握手一样手掌搭在了一起，刚一触碰，就发出了沉闷的炸响声，接着两人一动不动的就保持住这个姿势。

　　　　莫辰周身劲力运转，顺着手掌抵消对面不停涌来的劲力。开始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势均力敌，不分上下，但是莫辰毕竟精通最擅长听劲化劲的太极拳，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的劲力被莫辰变幻巧妙的劲力化解，莫辰就开始占据了上风。就在这时，莫辰感觉到握住的手上传来一股针刺一样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松开手腾腾腾的倒退了三大步。

　　　　“我输了。”眼前的情况已经很明了了，莫辰干脆的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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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教练

　　　　莫辰感受着刚才马馆主手上最后传来的劲力，凝练如团，尖利若针，而且一收既放，恰到好处的击溃了莫辰的劲力又不伤他分毫，果然是凝聚如意的暗劲手法。毫无疑问这个马馆主是暗劲以上的修为，但是莫辰觉得他应该不到化劲。

　　　　莫辰心中暗暗的拿马馆主和自己有过一次交手，化劲层次的师父对比。最初莫辰和马馆主的较量都是用的眀劲，结果马馆主不敌，然后勃发暗劲，暗劲凝聚如针如刺轻松击散莫辰的劲力然后击退莫辰。但是这种搭手较量的方式只是撇开拳法招式之间交手的凶险和机变，拳师互相探底的一种比较和平的手法，真要交起手来结果可不一定，起码莫辰不会败的这么快。但是这种方式也足以让马馆主辨明身手了，毕竟实力差别不大的拳师一旦交手起来，想要分出胜负很可能就要生死相搏，只是验明莫辰有没有资格做教练，并不需要那么极端的方式。

　　　　而莫辰和师父的那一次对拳，是莫辰练习拳法的时候活动开全身筋骨，气血精神无一不通畅顺遂的时候全力打出去的一击。然而莫辰在和师父对拳之时却连他的劲力都没有感受到，就被自己反震回来的力道击退，这就足以说明化劲层次的高手对劲力的把握有多么出神入化，能于无声无息之间得见真功夫。

　　　　更不用说马馆主正值年富力壮，是一个人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而莫辰的师父已经日薄西山，身体各项机能都大幅度的衰退了，由此可见暗劲和化劲之间的巨大差距。

　　　　看见莫辰认输，马馆主呵呵一笑道：

　　　　“莫师傅劲力纯熟，如此年纪能把眀劲练的刚柔一体，几乎不逊色暗劲多少。化劲之前劲力的四重变化明刚，明柔，暗刚，暗柔可以说已经完成了一半。而且刚猛易得，柔顺难求啊，一般的暗劲高手也不见得能练把眀劲练出如此柔和的境界。相信莫师傅他日只要一进入暗劲，很快就能把暗劲练透，到时候劲力混融如一练的出神入化，再完成内脏和骨髓的洗练，踏入化劲对你来说就是一帆风顺的事情，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我不过是仗着年纪和境界的优势压你一头而已，算不得什么。”

　　　　“马馆主缪赞了，我能有现在这种修为纯属侥幸罢了，更何况暗劲哪里是那么好进入的。”莫辰说着叹息了一声，随后又问道：”那么不知我的身手马馆主是否满意，能不能做这个教练呢？”

　　　　“莫师傅太过妄自菲薄了，你的身手可以说是武馆之内除了我之外最高明的了，你能来我们武馆屈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拒绝呢？”马馆主答道。

　　　　莫辰松了口气，随后又道：

　　　　“那不知我可不可以就住在武馆里呢？实不相瞒，我也是今日刚到襄阳城，还没有落脚的地方，身上的银钱也花完了，实在是……”

　　　　马馆主听后一脸豪爽的挥手道：“莫师傅不必有疑虑，我这武馆内的教练会安排住处，就算不住馆内也安排有专门的房间用作白天休息。莫师傅若有钱财上的难处，也尽可以在我这里提前支取一些拿去用。”

　　　　“馆主仁义，只是我只求一个住处就可以了，无功不受禄，月奉自当按时认领，不用现在支取。”

　　　　接下来马馆主替莫辰安排了住处，又亲自带他去武馆里各处看一遍，最后把莫辰带到前厅介绍平日里的工作。

　　　　“莫师傅，你看这些学员。”马馆主站武馆前厅中央处，指着左右两边正在练功的学员道：“这些学员多是青少年，家中在城里有些资产，父母因为各种原因希望他们学些武功能够强身健体或是以后外出能够防身，毕竟世道艰难，有功夫在身总是胆气要壮一些的。这些人中大部分都只来武馆学习半天，另外半天有其他事要做，虽说他们的学费里面包含有一餐饭，但是大部分都不会在武馆就食，而是回家去吃。少部分全天都在武馆刻苦练习的，有想要考武举的又或许想从事需要武功的行业，比如镖局或者护卫之类的。这些人会在武馆内吃饭，但是不会住在武馆，还有一部分因为家离得远的，才会住在武馆之内。他们之中有刚开始练习的，也有已经练习一两年有一定身手的，而武馆内的教练对于进度不同的学员都是分开教授的方式。刚开始学的一般都是让他们扎马步，站桩打基础，等体力有所长进之后就传授他们三体式和一些简单的招法，等三体式站出来味道，基本招法练习的熟练之后，就传授五行拳架中的一种劲力还有十二形中单独的一形让他们练习。因为初学者练武只有唯纯微精才能出成果，如果分心太多最后怕是什么都练不成的。等到他们把一劲一形练的纯属之后，才会开始慢慢的练习其他，直到全部学会。这个过程一般都是三年，这些学员如果练习拳法到了三年，我们就会劝他们离开。因为该学的都学的差不多了，离开武馆也能自己练习了，如果一直没有进境就是自己的问题了，早点离开也能省些钱财，当然，如果天资比较好，不用那么久也能练出成果的。”

　　　　马馆主一边给莫辰介绍，一边领着莫辰在前厅转了一圈，在介绍完了学员的基本情况之后，马馆主最后问道：

　　　　“以莫师傅的身手，无论是那一阶段的学员，你都能教授，不知道莫师傅想带那种学员呢？”

　　　　“虽说我功夫练的纯粹，但是从来没有教过人。这样吧，三体式我是从小练到大的，对此我最有心得，不妨让我试试这一阶段的学员吧。”莫辰想了想道。

　　　　“既然如此，那就辛苦莫师傅了，那我明天就开始安排莫师傅带学员了。今天莫师傅就先好好休息，晚饭的时候我会介绍其他教练给你认识的”马馆主安排道。

　　　　“全凭馆主吩咐，我一定尽心做事。”莫辰最后保证道。

　　　　晚上马馆主如约介绍了武馆内的教练给莫辰认识。除了莫辰之外，武馆内还有五个教练，其中三个是马馆主的亲传弟子，剩下的两个都是另外招来的，在和他们互相认识之后，莫辰算是正式在武馆内安身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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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进步

　　　　“三体式乃是形意拳的根基，形意拳的一切发力，无论是打法也好，练法也好，都能从三体式出发，再回到三体式来。”莫辰站在武馆前厅，看着面前的十几个学员开口道：“俗话说一个三体式，半部形意拳，众所周知，形意拳是刚猛霸道，硬开硬打，直抢中线的拳法，之所以如此，都是建立在三体式伸筋拔骨，固本强身的基础上的，所以你们只要练好了三体式，形意拳自然也就练成了一半。”

　　　　今天是莫辰的第一天教学，莫辰心中不敢怠慢，昨天夜里就把自己这些年练习三体式的心风认真整理了一遍。但是来到这群学员面前，看到这么多眼睛认真的盯着自己看，莫辰就把那些昨天整理的说辞全都抛的一干二净，干脆想到哪里说到那里，此时越说越有感悟，心中对于三体式的理解隐隐又有所提升。

　　　　“我现在给你们示范一下三体式的站法，你们看好了。”

　　　　莫辰说着双脚前后一错，身形微曲，两手分别上抬到不同位置，摆了个经典的三体式。

　　　　“这三体式讲究三三相合，也就是内三合，外三合这两个三并合。内三合既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外三合是手与足和，肘与膝合，肩与胯合，同时还要内外相合。你们之前练马步，是为了感知劲力，找到身体重心，把身体练活；现在练三体式就是活动劲力，变幻重心，让劲力锤炼筋骨皮肉以做到体质增强。想要做到这一步，就必须做到三三相合，做到动则三圆。也就是在站三体式的时候，要做到身圆，意圆，劲圆，如果做不到，那你们就等于作白功。”莫辰郑重的告诫道，然后吩咐面前的学员：

　　　　“接下来你们按照我刚才的姿势摆一个三体式，我会一一矫正你们的姿势的。”

　　　　学员们面对年纪比他们还小的莫辰，竟然没有一个有质疑声，乖乖的按照吩咐照做。这也主要是因为莫辰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可能会因为年龄而被学员们所轻视，所以在开始教授他们三体式的时候就带他们到后院，表演了一拳下去在坚硬的青石板上留下一寸多深拳印的强大实力，这才一举镇住了他们，让他们知道这个年轻的教练是有真本事的，容不得轻辱。

　　　　下面的时间就是这些学员摆出三体式，莫辰一一纠正姿势，指点发劲。好在这些学员都经历了最初的马步练习，一个个都有了基础，进境倒是很快，没多久就能把姿势摆的像模像样了，剩下的就是不断熟练的过程了。

　　　　看着面前的场景，莫辰莫名的觉得有点熟悉，好像以前经历过一样。脑海中不自觉的闪现出另一个场景，那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在一个宽阔校场之上练功的情景。摇摇头，莫辰把这些杂念祛除，专心眼前的工作。

　　　　时间就这样在莫辰的用心教授之下很快过去，转眼就是一天。莫辰现在负责的有两班人，上午一班，下午一班，教授的都是同样的东西，上午教什么，下午还是教这些，所以两班的进度也是一样。

　　　　转眼就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此时已经到了盛夏时节，天气越发的炎热了。圣人有云：吾日三省吾身，这段时间莫辰白天教授两遍三体式，晚上自己又开始仔细琢磨白天的教学，正是三省吾身，对于三体式和形意拳渐渐有了更多更深的感悟，每天晚上睡前都会打几遍，越打越有进步，越打越体会更深。

　　　　虽说莫辰现在劲力体力没办法继续增强，但是拳法上面的进度却又开始飞速提升。之前莫辰跟谢莱鸣交手的时候，在生死之间灵光一闪，对于太极拳的变招合招有了极大的进步，甚至能初步和形意拳中的一些招式相合，打出更威猛的攻击。现在莫辰则是对于形意拳的变招合招有了更深的心得体会，招法越发圆融，十二形之间的变化也渐渐无迹可寻，甚至十二形之间合形的杀招也越发的纯熟了，战斗力比起刚刚到襄阳的时候又有极大的提升。

　　　　这天上午，莫辰教授完学员们三体式，正要离开，忽然有人出声叫住了他。

　　　　莫辰回头一看，是上午这班中一个比较机灵的学员，叫做赵励，平素比较活泼，跟其他学员关系都比较不错，学习进度也快，所以莫辰对他比较用心。据说家里开了几家杂货铺，他的算数也学的不错，下午经常会帮父母算账。

　　　　“有什么事吗？如果是请我去吃饭就免了，我可没时间去，这次如果休息我也要练拳的。”这些学员一个个都家境殷实，接人待物方面也很得体，平时就总找机会想请莫辰吃饭，但是莫辰以要专心教学为由拒绝掉了。而莫辰这些教练一个月也是有数天休息的，到了休息的时候这些人就会送礼上门，但是莫辰从来没有接受过。其实他们不拉关系，莫辰也会用心教授他们，但是总有人觉得教练吃了自己拿了自己的才会用心，搞得莫辰烦不胜烦。

　　　　“莫教练教我们尽心尽力，从无私心我们都是知道的，心里也很敬佩。”赵励赶紧摆手解释，接着又道：“只是我们学了这么久的三体式，虽然一直都有进步，但是只练这一个未免枯燥，莫教练不如教我们几招简单实用的招式，也好有个调剂啊。”

　　　　莫辰看着周围学员眼中渴望的神色，考虑了下他们的练功进度，这时大部分人三体式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这段时间体力增进了不少，教他们一切招式也不会妨碍什么，于是点头道：“好，我就教你们几式对敌的简单招式。”

　　　　说着，莫辰站在场中，先是摆出一个三体式，然后故意放慢动作，身体一伏，然后用力一纵就窜了出去。

　　　　“形意拳的核心精要就是抢人中线，拳经有云：头打去意占中堂，两手外拨人难挡，脚踩中门抢地位，就是神仙也难防就道尽了其中的精髓。而要做到能抢人中线，步法尤为重要，步法仅是在形意拳中，所有的拳法步法都是极为重要的一环，因为力从地上起，大部分拳法出拳发力都是要从地上借力的。我刚才给你们演示的就是虎扑，力从地起，犹如饿虎扑食，动作迅猛，直抢中线。”

　　　　莫辰看了看周围正在认真听他讲解的学员，然后又演示了一招。只见他含胸拔背，劲力传导双臂，向前用力一掀。

　　　　“虎形是形意拳中初学者最常用也是最主要的一形，因为最合拳法诀要，虎形一招一式都是模仿老虎的各种动作。刚才教你们的虎扑就是模仿老虎捕食的姿态，老虎捕食的时候，不管面对什么猎物一般都是一扑，一掀，一剪就足以，这一招就是接刚才的虎扑。以虎扑的身法迅速抢占中线靠近敌手，如果敌手没有反应过来，这迅猛的一掀就可以锁定胜局，如果对手反应过来了，中线被抢，必然是从两边反击，这一掀也可以架住对方的反击。”说到这里，莫辰扭身起脚，一脚如刀般削出。

　　　　“然后顺势用脚反剪，这一扑一掀一剪三式足以应付大部分正面争斗。这形意拳的打法，无论何种招式讲究的都是身体的共同配合，所谓手脚要齐，劲力要急。打法定要先上身，脚手齐到方为真，拳如炮形龙折身，遇敌好似火烧身说的就是打法，你们要多多练习手脚之间的配合，好好体悟劲力的运用，所谓一招鲜吃遍天，很多武功高明的拳师都是只练习一招就无人能敌的，你们现在不要贪多，好好练会这三招就可以了。”

　　　　莫辰教完，也不多停留，直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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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求助

　　　　既然莫辰教了上午的那一班学员三式形意拳虎形的打法，那么为了不厚此薄彼，莫辰下午一开始就也教了这一班学员同样的三式。

　　　　看着场上这些学员拉开架势不断的练习，莫辰能感觉到他们一点一滴的进步。不知不觉中，从一个月前莫辰教第一次教他们练习三体式到现在，这些人已经变强了这么多啊，莫辰心中感叹。这些学员每天的进步虽然很小，但是通过不断的训练，却一直没有停止进步，看着这些人，想到这些人的变化，莫辰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特别的情绪，隐隐有一种感悟要浮上心头，却又好像差了一点什么。

　　　　正在这时，身后一阵剧烈的脚步声伴随着两声熟悉的话语声传来，打断了莫辰的思绪：

　　　　“莫辰小哥儿！”

　　　　“小莫！”

　　　　莫辰回头一看，却意外的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张小花和梁学文，此刻两个人在武馆接待员的带领下正急步向莫辰走来。

　　　　多日不见的两人，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形象却有了不小的变化，张小花此时虽然是一身干脆利落，不影响做事的藏青色贴身衣裳，但是脸色苍白，双眼通红，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憔悴了很多的感觉。梁学文身上变成了一身形似武馆学员穿的练功服，只是颜色上是灰白色调，袖子上面多绣了一朵梅花纹路。如果只看衣服，如果忽略他脸上的黑眼圈和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的话，倒是显得很是精神。

　　　　一看两人此时的外貌，莫辰就知道有事发生，果不其然，接下来张小花的话就证实了这一点。

　　　　“小莫，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张小花一看到莫辰，就好像看到了最后的救星一样，眼中泪水不止，然后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

　　　　莫辰赶紧把她扶起来，轻声安慰道：“小花姐，你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绝不推辞就是了，不必这样。”

　　　　莫辰细心劝解了一阵，张小花才慢慢的向莫辰道出了事情的原尾，事情要从第一天张小花和丈夫团聚说起：那天莫辰把张小花送到丈夫身边之后就离开了，虽然张小花当时满心的为能够和丈夫重逢而高兴，但是她丈夫却没有多开心的样子，当天就给他安排了一个附近的纺织厂工作让她工作，其实这时候事情就已经露出了端倪，只是当时张小花也没有在意，因为这是之前丈夫的信中就给他提过的事情。五天之后，张小花第一次发现了不对，因为张小花所在的纺织厂工钱都是五日一结算的，而就在结算工钱的当天，张小花所有的钱都被丈夫拿去了，当时张小花问丈夫要钱做什么，丈夫只是支支吾吾的随口搪塞过去，张小花无法，也没有多在意，只能随他。

　　　　但是到了张小花第二次结算工钱的时候，丈夫依旧把钱全部都拿走了，这次察觉不对的张小花留了个心眼，悄悄的跟着自己的丈夫，想要看看他究竟做什么要花真么多的钱，这一跟踪才发现，原来丈夫是拿着钱去了烟馆。

　　　　所谓烟馆，就是卖鸦片烟的地方，这些鸦片烟是外国资本商人从还在带来，贩卖给国内商人，这些商人通过开设烟馆卖给普通人。这些鸦片烟的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虽然不便宜，但是也是能消费的起的东西。而且这玩意极其容易上瘾，一般人只要沾到一回这东西，就会第二次第三次的想抽，而抽的多了，人就会废了，所以大部分人都比较排斥这种东西。

　　　　当张小花发现自己的丈夫在偷偷的抽这东西的时候当然十分生气，当即就闯进烟馆和丈夫大吵了一架，想要拉丈夫回去。只是烟馆内可是有护卫打手在的，这些护卫就是专门驱赶破坏自己的生意的人的，于是张小花理所当然的被烟馆的护卫赶了出来。

　　　　张小花一介女流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顿时有点不知所措，当时就想要寻求帮主，当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看上去人品不错武功高强的莫辰。只是还没等她有所行动，她的丈夫回去之后就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再去抽烟，甚至为了表示诚意，他还保证以后不会再向张小花要钱。想着丈夫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现在能够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张小花也就原谅了他。而且下一次张小花发了工钱之后丈夫果然没有再向她要钱，张小花也就安心了。

　　　　只是好景不长，没几天张小花就发现自己放在屋里的钱不见了很多，这时候最有嫌疑的当然就是他的丈夫了。刚开始张小花问的时候，她丈夫还不肯承认，后来在张小花的不住追问之下，烦不胜烦的丈夫终于承认了。不仅承认了自己拿钱去抽大烟，更是破罐破摔的坦言，一开始让张小花来府城做工，就是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工钱不够抽大烟，这才想叫张小花来给他挣烟钱的。

　　　　张小花听了丈夫的话虽然很伤心，可是心中还是报有能够挽救丈夫的希望。可是之后无论张小花是苦苦哀求动之以情，还是说明家庭现状和大烟的危害晓之以理都毫无作用，甚至丈夫干脆一下工就躲在烟馆里面不出来，没有钱了就向烟馆借，而烟馆却是上门逼着张小花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