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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求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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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些算术，是你在学堂里面学到的吗？”略带惊讶的打量了几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孙子，吴帆显得十分的高兴，哈哈笑道：“瑞安学了本事咯，爷爷以后在想骗到你可就难咯！”
“哼～”吴瑞安听到爷爷的夸赞，一脸傲娇的偏过了头，然而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就在爷孙两个人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吴帆突然眉头一皱，向着外面打量了一眼。
然后吴帆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语气轻柔的对着旁边的孙子道：
“瑞安，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屋去睡吧，爷爷还要和别人谈一点事情。”
“哦。”吴瑞安乖巧的答应了一声，以为是爷爷要和旁边的坏人说话，冲着一旁的计华狠狠的瞪了下眼睛，扮了个鬼脸，这才一路小跑的往后面的房间走去。
“老先生，不知你………”此时屋内只有两个人，计华也以为吴帆对自己有话说。然而计华刚一开口，就被吴帆摆手打断了。
吴帆站起身，纵身一跃，就窜上了半空。探手从房梁之上一抓，就把已经在房梁上面雪藏了很久的一把连鞘长剑抓在了手中。接着吴帆脚步轻轻的落了下来，没有带起一点声响，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吴帆就见到院子里面站着的人。这是一个年轻人，更准确一点说，只是一个少年。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左右，头上包裹一条灰巾，身穿普通的灰色布衣，身后挎着包袱，像是正要远行，一边肩膀上还背着一把长剑。
少年虽然看起来年龄不大，俊秀的脸上甚至还有一些稚气。但是此刻长身而立，站在院中的身姿，却有一种渊渟岳立的宗师气度，让人不敢轻视。
“你……他……莫辰……”紧随其后的计华，刚一出门就认出了眼前之人，然后慌张了一阵，才恢复了正常：“吴老先生，他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那个人，莫辰。”
不错，此时站在吴帆院子里的，正是莫辰。
莫辰在早上收取了张守成要莫辰转交的信件之后，就从梅花武馆走了出来，马不停蹄返回住处，接着向马意明辞行。
当时离莫辰打死程志高几人还没过多久，消息并没有传出去，是以马意明还不知道莫辰究竟闹出了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对于莫辰的请辞，马意明一开始还挽留了几句，见莫辰去意坚决，马意明也就不在强留。痛快的给莫辰结清了工钱，又替莫辰收拾了东西，最后甚至亲自送着莫辰走了一段路，这才和莫辰依依惜别。
这倒不是马意明真的跟莫辰有多深厚的感情，而是以莫辰此时的身手，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只会想和莫辰交朋友，而不是做敌人。
离开了马意明的武馆，莫辰随便找了个客栈。本想等到天色将晚的时候，感应一下计华在城里那个方位，好在临走之前除掉这个祸害。没想到这一感应，莫辰发现，计华的大概位置竟然在城外的方向。于是莫辰又收拾了行李，一路赶到了吴帆的院里。
莫辰赶到这里的时候，先是用灵视扫视屋内，见到的正是吴帆和孙子其乐融融的画面。
虽然不忍心破坏爷孙两人的天伦之乐，但是计华此人，莫辰今天是非杀不可。于是莫辰放开自己收敛着的气息，散发出一丝明显的杀意，来提醒里面的那个在莫辰灵视之中显露不凡的高手自己的存在。
………………………………
第94章 仇人
气血沉凝，带着一种如汞如铅的沉重感。肌肉凝实，纤维有如钢丝一般的结实感。骨骼晶莹，每一块骨头表面的骨质颗粒都好像泛着金属一样的冰冷坚硬的质感。劲力如水一般遍布全身何处，不停的运转，奔流不息。这就是莫辰灵视之中看到的，眼前的吴幡体内的状况。
高手！眼前的老人绝对是莫辰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强的高手。而且从他体内种种不同于常人，打破常规的身体结构来看，这人的武功绝对是化劲层次，身体素质突破了人体极限的宗师人物。
虽说之前教莫辰武功，和莫辰相处了一年的师父，老道士李成材也是化劲的高手。可是莫辰在李成材身边的时候，武功最高也才明劲层次，也并没有像后来突破暗劲之后那样觉醒了灵视的异能，能够纤毫毕见的看清一个人体内的各种状况。所以对于化劲层次具体有多强，莫辰也只是心中猜测过，并没有什么概念。
直到此时，真切的看清化劲高手体内的钢筋铁骨，以及化入全身连成一个整体，自然流转一呼百应的劲力，莫辰心中对于化劲高手所能爆发的实力才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后学末进莫辰，见过前辈。”拱手向着眼前之人行了一礼，莫辰接着指了指一旁的计华问道：“不知前辈跟身旁之人有什么关系？”
“你果然是冲他来的，也是，在这种时候来这里，想来也不可能是登门访友。我看你眼神坚定，今天恐怕不杀死他不罢休了。可惜，他于我有恩，我对这件事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吴帆先转头看了眼一旁的计华，然后又仔细的打量了莫辰一会，转而称赞道：“真的是好修为。此时我就站在你面前，可是我竟然感觉不到你对计华的丝毫杀气。那么刚才，你是故意泄露出气息提醒我的吧？直到现在，除了眼睛看到，我竟然都感觉不到你的任何气息，如果此时我闭上眼睛，恐怕都感觉不到身前有任何异常，仿佛面前空无一人。
这份心境，这份精神修养，简直比我都强出不少。你有此境界，以后的武道简直一片坦途，能够轻易的达到超过我的境界。而更让人不愿意相信的是，你竟然还这么年轻。”
叹了一口气，吴帆感慨道：“我以前真的是井底之蛙，竟然会以为自己已经是当世绝顶的高手了。前几年先是轻易的败在小我近一半年龄，武功却高了我无数倍的孙禄堂之手。今日又见识到了如此年轻，甚至不到弱冠之年，境界却更在我之上的人。”
说着，吴帆摇了摇头，感慨万千：“真的是世界之大，我眼界如此之小，真真如同井底之蛙。”
“孙禄堂！？”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莫辰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猛然抬起头，莫辰向眼前吴帆问道：“前辈见过孙禄堂？他………”
张了张嘴，莫辰才涩声道：
“他的武功……现在到了什么程度？”
“嗯？你竟然跟孙禄堂有旧？”这次轮到吴帆惊讶了。
莫辰摇了摇头：“不是有旧，是有仇！多年前，孙禄堂游历天下各处的时候，曾经来到我家。我父亲当时也是小有名气的形意拳大师，同样练习形意拳的孙禄堂便提出要向我父亲比试。结果我父亲被当场打死，我母亲也因此郁郁而终。母亲临终前唯一的遗愿，就是报仇，因此我必有一日，会去找孙禄堂，一报父之仇，母之恨。”
吴帆也没有想到，他这一生见过的天资最不凡的两个人之间，竟然还有这种解不开的深仇。只是莫辰虽然天资绝世，只是吴帆还是不看好他。同情的看了莫辰一眼，吴帆劝慰道：“虽说你的天资绝顶，境界高深，可是天资和境界，都需要时间才能转换成实力。”
说着，吴帆眼中冒出摄人的神光，仔细的打量了莫辰身体各处，竟然根据莫辰的体表特征，直接道破了莫辰的武功修为：
“你此时的身体强度，血肉紧绷，皮膜结实，身坚体硬而又不缺乏韧性。这样的体魄，在受到普通攻击时能够自然卸力，减少伤害。但是这不过是初入暗劲，升华精神的时候被动提升了一次身体素质，比之明劲层次身如牛革的身体素质，不过强了一些而已。更不用说，达到化劲层次突破极限的体魄了。
而想要找孙禄堂报仇，化劲层次只是门槛而已。就算你精神境界高深，以后没有瓶颈困扰，但是想要完成暗劲的全身透劲之功，还有洗髓换血的，打破身体极限，从而进入化劲，还需要数年的水磨功夫。”
“就算你进入了化劲，达到我这个层次，但是在孙禄堂面前也是毫无胜算的。要知道，几年前的我在他面前，甚至连剑都拔不出来，而现在，他的功夫也不知道有没有更进一步。你虽然天资前所未见，境界也十分高深，但是要想有跟他真正交手的资格，我看最少也要十年的时间。
他的功夫早已经出神入化，恐怕快离武学之中最高的境界，传说之中才出现过的肉体不坏，精神还虚的层次也只有一步之遥了。无论是武功战力，还是心境境界，他都已经当世第一，就算我再苦练一百年，也赶不上他。”
也许是回想到了自己跟孙禄堂交手的情景，吴帆说着说着，说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一脸灰败的表情，不断摇头叹息。
…………
…………
一阵漫长的沉默。
说来也真是不可思议，场中两个无论在哪里，都称得上绝顶的高手，竟然因为提及一个远在不知多少距离以外的强者而感受到了压力，相顾默然无语。
最终，还是莫辰先打破了沉静的气氛，开口到：
“十年太久，我绝不会等那么久的。之后的事情如何，之后我自然会面对。现在，我们还是谈谈眼前的人，眼前的事吧。”
莫辰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直视眼前的吴帆，开口道：
“今日，我必杀计华。前辈既然要保下他，就请赐教吧。”
“何必呢？”吴帆看着莫辰，大起惜才之心道：“你还这么年轻，还有深仇大恨未报。如果你现在退去，凭借你高深的精神境界，收敛气息的手法，就算我碍于情面要出手对付你，你也大可以逃的掉。但是你如果真的向我出手，我们正面搏杀，你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以后了。
要知道，化劲层次跟之前的明劲暗劲可不一样，那可是体魄突破了人体极限的境界，不是你能想象的。而且，我还不是一般的化劲，而是以剑法称雄的武者。你不会不知道，有武器在手，武者的杀伤力可是会增长无数倍的。”
“不巧，我的剑法，我也可以自夸一声不凡。”莫辰把背上的包袱摔在一旁，持剑在手道：“正要请教前辈的高明。”
………………………………
第95章 斗剑
莫辰拔出长剑，一手持剑前指，一手虚藏身侧。上身含胸拔背，脊椎直挺。脚下垫步向前，脚步不丁不八。整个人站立的姿势似松非松，劲力在体内沿着身体上下转动，上静下动，又似虚还实。
此时的莫辰身体紧绷，精神集中，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面对前所未有的化劲强敌敌，莫辰拿出了十二分的小心。
许是自持身份，又或者对于自己化劲的修为无比自信。吴帆看到莫辰摆出即将进攻的姿态，仍然没有认真对待，反而好整以暇的点评起莫辰来，一幅武林前辈指点后生晚辈的架势开口了：
“哦？太极身，虚实劲，阴阳手！你是武当山上哪一路剑法的传人？”
虽然此时吴帆没有防备，正是突然袭击的最好时机，但是莫辰心中的骄傲让他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来争取优势。虽说武师之间一对一的比武，并没有任何的禁忌招式。抓鸟抛沙，声东击西，趁人不备突然袭击谢谢都不算什么。毕竟战术战法，也是武者自身实力的一部分。但是莫辰如此时只想用最堂堂正正的方式来和对面的人战斗。
因为莫辰自进入暗劲，觉醒了宿慧，寻回了异能，迸发出强大的精神力以来，进境可以说一日千里。肯定的说，莫辰在暗劲武者之中，已经没有了对手。
就算白天的时候，面对爆发潜力，实力倍增的程志高，莫辰其实也留了最后的一手。这时候的莫辰，正需要一个够份量的对手称量下自己的实力。今天意外的遇到了吴帆这样的化劲高手，对于莫辰来说，简直是瞌睡来了就送来了枕头，莫辰当然想要在最公平的情况下和吴帆一战。
见莫辰不说话，吴帆继续道：
“武当山上，多有门派驻留。而大部分武当山上的武林门派内流传的武功，都是以阴阳太极为基来演化的。毕竟太极阴阳之理奥妙高深，无有穷尽，甚至可以说，世间所有的武功，都蕴含有这种道理，而武当山上聚集的，正是武功中这种特征最明显的门派。
因此世人看武当山中出来的武者拳师武功多有相似，就以为武当山上只有一个叫做武当派的门派。严格说起来，这也不算错，毕竟这些门派的武功，都是在太极阴阳的根本理念上面各出机杼，算是一树开多花，花花有不同。”
“但是在内行人眼中，其实还是能够分辨出各自的不同之处的。你此时的架势，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一看就知道是以太极拳为根基，另行演化出来的剑法。武当山上，以此太极拳为根基发展出来的剑法，一共只有三门：太极剑派的太极剑法，太乙门的太乙分光剑，九宫剑派的九宫八卦剑。”
“其中九宫八卦剑的传承，除我之外，还有几个师兄弟和师门晚辈，这些我都认识。所以，你是太极剑的传人，还是太乙门的门人？”
看到都已经这种时候了，吴帆还在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出手的打算，莫辰皱了皱眉头，不悦道：
“前辈，你莫不是久不与人交手，已经失了武者的气度了？要知道，狮子搏兔，亦出全力。前辈虽然是化劲层次，武学可以称得上一声宗师高手，然而我也不是泥捏的。
要知道，我之所以一直不出手，只不过是此前没有和化劲高手认真较量过，所以此时见到前辈，只想和前辈公平畅快的一战，不留遗憾，不想出手偷袭，胜之不武。但是如果前辈仍然不认真对待我的话，那对我而言就是一种羞辱了。吾辈武者，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我心中遗憾不能和前辈公平交手，我也会全力出手，杀了前辈，以洗刷耻辱。”
感受到莫辰话语中的怒意，吴帆一愣，才好像被惊醒了一样，叹息一声开口到：
“你说的对，是我的态度不对。自从我被孙禄堂轻而易举的击败之后，我就心气丧失，曾经的锐气已经泄尽了。此时的我，哪怕功夫不曾落下，但是武者气节已失，不过是一个在世俗之中随波逐流的普通老人而已。”
说到这里，吴帆肃然而立，认真道：“纵然如此，我也始终是个武者。面对挑战，我必然全力以赴，你可准备好了。”
见到莫辰点头，吴帆同样拔剑出鞘，摆了个和莫辰相似的架势，然后剑尖朝前轻点施礼道：
“九宫八卦剑，吴帆。”
莫辰见状，脸上微笑，同样剑尖虚点，回礼道：
“太乙分光剑，莫辰。”
话毕，莫辰率先出手。
剑身一抖，朝前猛然刺去。一剑既出，剑随身动，身随剑走。上一个瞬间，莫辰还在原地，下一个刹那，莫辰就好似瞬移一般的出现在了吴帆身前，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无声无息之间，莫辰就跨越了十步左右的距离，持剑刺到了吴帆的身前。剑尖在前刺的同时，在劲力的作用下快速的抖动不停，剑身好像在这种特殊的抖动手法之下，突破了空气的阻力一样，刺出去的瞬间竟然带出了模糊的残影。
“嗡嗡嗡。”
与此同时，空气中也响起了蜜蜂振翅一样的嗡鸣声。却是莫辰抖动剑尖，搅动空气振动发出的声音。这股被莫辰长剑搅动的空气，薄薄一层如同水流一样缠绕覆盖在莫辰剑身之上，不仅让莫辰的长剑速度奇快，同时也让莫辰的剑更加增加了一层杀伤力。使莫辰的长剑在刺中人体以后，能撕裂出更大的伤口，让这一招本身以速度取胜，杀伤不足的刺剑式，也能发挥出致命的威胁。
面对莫辰这突如其来，如同瞬移的一剑，吴帆却是眼中精光闪烁，好似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一剑刺出的轨迹一样。
就在莫辰出剑的同时，吴帆也同样出剑了。虽然吴帆的九宫八卦剑不以速度见长，但是吴帆身为化劲宗师，身体素质打破常人的极限，本身速度就比莫辰快很多。此时吴帆这加持了劲力的一剑同样刺出，比之莫辰的极速刺剑……还是慢了一线。
虽然慢了一线，但是吴帆这一剑时机巧妙，角度刁钻，并不刺向莫辰，而是刺向莫辰的长剑剑身。
“呲啦”
两剑交击，带出来一溜串的火花。莫辰这一剑被吴帆的长剑刺中剑身，偏离了原来的路线，刺到了一旁的空气中，然后无功而返。
莫辰在刺出长剑的同事，灵视就预见到了吴帆这同时刺出的一剑的指向。但是吴帆刺出的这一剑终点是在莫辰出剑的必经之地，莫辰的长剑想要刺中吴帆，就必然要被吴帆集中。
而且两人同时出剑，等于是吴帆和莫辰同时用出最快的速度想让两把剑撞在一起，所以就算是莫辰提前看到了这种结果，但是在长剑刺出之后，也来不及变招了。
………………………………
第96章 有缺
一击无功，莫辰刚刚收剑，还来不及继续进攻，化解了莫辰的攻势的吴帆就有了动作，开始了反击。
劲力下导，借力，跨步。
凭借着化劲层次对劲力出神入化的应用，吴帆把和莫辰长剑碰撞产生的微弱的反作用力顺势导入脚下，借助这股微弱的劲力加持到从脚下涌来的力，吴帆顺势正步向前迈进，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在和莫辰两剑相交之后，吴帆动作不仅没有一丝的停顿，反而让他原本向前迈步的动作更加快了一丝。
从这一手就可以看出来，吴帆的九宫八卦剑不愧是以太极拳为根基演化出来的。这一手听劲借力，的手法，简直跟专修太极拳的大拳师比起来都毫不逊色。
在借力化入九宫步之中向前迈步的同时，吴帆手腕翻转，长剑下劈。这一剑下劈，虽然看上去堂皇正气，大开大合。但是配合吴帆看似直来直去，实则奇正相合，曲直万变的九宫步，让这一剑竟然有了以无厚入有间的机巧，直取莫辰招法变动间在全身随机游走，几乎微不可查的一丝空隙破绽之处。
虽说莫辰现在对于劲力的把握，在跟程志高一战之后，就从原本的入化层次更进一步。超越了一般的化劲高手，达到了一种近乎圆满的地步。但是这并不是说，莫辰从此之后，招法劲力在变换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破绽了。
这世间上任何的事物，都不存在真正的完美，圆满。任何所谓的圆满，完美，其实都只是相对而言的。莫辰对于劲力的把握自然也一样。
莫辰此时虽然已经能把劲力把握的瞬息万变，随心所欲。把虚实，刚柔等等相对的劲力自如转换，做到倒转阴阳。甚至莫辰能把象征五行之中火的炽烈爆裂的炸劲这样的短劲打出象征水的流动不息，无孔不入的效果，做到逆运五行的不可思议的地步。
但是莫辰在运劲出招的时候依然有弱点，这是人体天生的身体构造所决定的。比如人在跑步的时候，虽然全身都参与了出力，但是腿部用的力气更大一些。而如果想要发力狂奔，腿部的力气就要更大，腿部力气大了，分配在其他部位的力气就小了。
莫辰既然也是人体，自然也免不了被躯体所限制。虽然武功到了莫辰的这种地步，已经可以做到腿脚用力的同时，身体躯干和手臂同时发力，而且手臂躯干和腿部能够同样保持最大出力，而不会有任何部位力气衰减的地步。
但是莫辰始终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球体，不可能做到一发力，就全身任何一个细微之处都保持同样的力道。四肢和躯干虽然能够劲力同步，但是总有身体其他细微处的筋肉有劲力相对薄弱的地方。这种情况别说是莫辰了，就算是化劲的宗师也同样避免不了。这就造成了莫辰体内劲力的分布有强有弱，强的地方自然不用多说，而弱的地方自然就是所谓的弱点了。
虽然莫辰体内劲力的分布有强有弱，但是莫辰毕竟是一个整体，劲力在体内各处无时无刻不在不断的流转，那么这些所谓的破绽也自然在随之瞬息万变。而且以莫辰对于劲力的把控程度，这些所谓的破绽根本就不可能被抓到。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发生了，眼前递步挥剑的吴帆就是这样一剑下劈，直劈莫辰劲力变换，下一瞬间就会消失的薄弱之处。这一剑对于时机的把握，对于弱点的敏感简直不可思议。
而且这一剑还不止眼前这么简单，根据莫辰灵视看到的吴帆体内劲力和筋骨血肉的变动来看，他这一剑直击弱点，让人无从招架的下劈之后，还有连续三个变招，每一个变招十分的险恶，直指莫辰为了应对前一剑使出的最佳应变招式的破绽。
等于说，面对这直指莫辰破绽的一剑，在莫辰变招应对之后，吴帆随之而来的下一剑仍然能于不可思议之中再次抓住莫辰的破绽，逼得莫辰再次变招。而连续不停的三次变招之后，可能已经后继无力的莫辰就会败在吴帆第四剑之下，而这第四剑，仍然是瞄准莫辰破绽的剑招。
不过既然吴帆的意图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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