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求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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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击杀

　　　　看着眼前一只手臂手耷拉着，一脸惊怒的望着自己的熟悉面孔。莫辰只感觉一精神阵恍然，恍惚之中好像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昏暗的夜晚。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天色，这样的院子，这样的面孔面对着自己。只不过那时候是在冯元坤的院子里，自己一行几个人埋伏之下，用各种手段暗算了当时位于眼前的那个人，最后更是被自己用匕首抹了喉。

　　　　当时面对着培元境圆满的冯元坤，自己一方虽然有四个人，但是没有一个敢于靠近对方，靠着阴谋算计，从头到尾都没有让对方逼近到身边过。

　　　　时移世易，不过三个月功夫，现在面对着无论是武学境界，还是斗争手段都更在冯元坤之上的冯元乾，只凭现在莫辰一个人就能将他打伤。此刻莫辰的灵觉笼罩之下，更是有一种对方生死尽在自己手中掌握的感觉，而这绝对不是什么错觉，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感受着自己这霎那间的心绪变化，体会着这种掌握他人生死的精神快、感。一种迫切的冲动从莫辰的心底涌现：

　　　　“知道吗？”莫辰开口道：“三个月前的这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在街头争勇斗狠，对生活充满无力感，没有任何人在意的尘埃。就像那时候一样。”莫辰想起了自己前世的那个世界，那个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繁华世界，那时候的莫辰虽然生活条件比这一世好，但是处境跟三个月前这一世的莫辰没有任何区别，都是社会的最底层。

　　　　“但是这是个有武功存在的世界，掌握了武功这种个人的伟力，就能超脱平凡，自己走上绝巅。这是别的任何科举，经商，发明之类的道路所不能比拟的，因为武功是属于自己的！所以我一定要学习武功，掌握自己的命运，为此哪怕是杀人，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虽然，我靠着杀死冯元坤取得了习武的资格，终于学会了武功。但是在金鳞帮，我还是要按照规矩，执行帮派的任务。要投靠别人，才能获得修炼更高层次武功的路径。每天依然像以前那样，麻木的上班，下班，没有自由，这绝不是我想要的！”

　　　　“但是没有办法，这是在获取成功之前必经的道路。在挣脱枷锁之前必须要顺应枷锁的限制。为此，我可以忍耐。但是，放心吧，这种情况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以后一定，一定会不同的。”

　　　　被勾起了情绪的莫辰对着冯元乾，说出了这段更像是自己对自己的心声的话，然后悍然发起了自交手以来首次的主动攻击。

　　　　只见莫辰一脚用力跺地，整个身影飞快的冲到冯元乾面前，一记手刀带着呼啸向前砍去。着一跺脚，一手刀却是莫辰模仿灵觉映照中冯元乾之前施展的不知名武功，虽然只是第一次施展，但是竟然也似模似样，竟然有了七八分威力。

　　　　一直紧紧盯着莫辰的冯元乾自然不会没有防备，虽然惊讶于莫辰突然展现出来的惊人速度和熟悉的招式，但是此刻顾不得其他，压下心中的感受，悍然也并起手刀，以攻对攻的迎向了莫辰袭来的手刀。

　　　　然而莫辰灵觉遍照，在这种交手中近似未卜先知。先是在高速冲锋之中劲力变换微微一顿，以毫厘之差避开了冯元乾迎来的一击，接着左脚前撑一步，身形一起一伏之间把前冲之势化入手臂劲力之中，手刀以更快更猛的姿势向前砍去。劲力变换之间的威势，手刀好似从水果刀突然变成了斩马刀一样，快如闪电的劈在了冯元乾右肩之上。

　　　　咔咔！噗呲！冯元乾右肩一下塌陷，手刀之上的薄薄的一层气流环绕，不仅加速了攻击，此刻更是像开了刃的锐器一样割开了皮肉，使的血液喷洒了出来。

　　　　接着莫辰得势不饶人，趁着冯元乾被攻击的劲力压的单膝跪地，身形一转的到了冯元乾身后，右手呈爪，手上劲力涌动。又是一招模仿自冯元乾之前的招式递出，前探到冯元乾的喉咙之前，反爪捏碎了他的喉咙。

　　　　嗬嗬！扑通！随着喉咙被捏碎，冯元乾再也发不出痛苦的声音，跪在地上的身体先是向后一仰，接着被耷拉着的两条断臂带着又倒向了前方。

　　　　呼。莫辰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冯元乾趴着的尸体。和他的弟弟冯元坤一样，这对兄弟戏剧性的都死在了莫辰的手上，而且致命处都是喉咙。

　　　　凭心而论，冯元乾实力绝对强悍。不仅凝神境圆满，而且练成了好几种外功，不仅有攻击之法，还有步法。实力应该是养气境之下最强的那一类了吧？毕竟一般这种境界的人都该着手准备蕴养内气了。但是碰到莫辰这样境界完全不能以普通人而论的怪咖，却被吃的死死的。

　　　　凝神圆满境界对一般人的攻击意图都会心有感应，只有同为凝神圆满才能收敛精神，隐藏攻击意图。莫辰虽然没有凝神圆满，精神境界却远远超出，这是一点。凝神境修炼外功只是让修炼者比没有修炼者速度更快，攻击更强。但是莫辰有灵觉遍照周身，与人争斗时往往有未卜先知之能，这点优势太大了，比修炼外功所增强的速度力量更是强的不知道多少。而且莫辰的灵觉能觉察对方招式的细微发力，配合对自身劲力的把握入微，能在极短时间内学会对方的招式，越战越强，所以冯元乾今天死在莫辰手里简直是理所当然的。

　　　　回想着冯元乾死之前，莫辰灵觉笼罩下自觉掌握了他的生死，所以才会忍不住吐露出心声，发泄出了这么久以来心里积攒的压力。

　　　　怪不得电视剧里面的反派都喜欢在最后关头废话一大堆，想必也是像莫辰一样，掌握了必胜的局势，忍不住对将死之人发泄一番心里憋了很久的情绪吧。

　　　　不过反派死于话多也不是没有道理。莫辰在心中又告诫自己一番，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万一真的被敌人把握时机翻了盘岂不是笑话。而且前世的事情也绝对不能再提了，虽然莫辰自忖这个世界没人能听懂自己所说的话。但是这是莫辰心里最深沉的秘密，只有永远不说出来的秘密才能算是真的秘密。

　　　　平复了下心中激荡的各种情绪，莫辰走到冯元乾的尸体之前。把尸体扶起来翻了个身，接着开始搜索起来。

　　　　不一会，莫辰停了下来。看着手里唯一搜出来的事物，一块铁牌，除此之外冯元乾身上并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这块铁牌就是莫辰之前看到的，在冯元乾腰带之上别着的东西。看起来只是一块一面印着一条黑色长蛇，另一面刻满了花纹的普通身份牌。

　　　　然而在莫辰的灵觉之中，却发现其中另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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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上报

　　　　莫辰看着手里无甚出奇的铁牌，然而灵觉感照之下，内部却有一个小小的空隙。手指顺着令牌之上的纹路游走，然后在中间停留，用力一按。只听咔嚓一声响，令牌下方露出了一条缝隙，伸手把最下方已经分离一条缝，变成类似打火机盖子的那一块掀开，灵觉感应之中的空隙就真切映入眼前。

　　　　一只手拿着令牌往另一只手心一磕，在重力的作用下，藏在里面的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就掉在了手上。

　　　　打开纸张，就着灰暗的光线勉强看完。莫辰又把它仔细的叠好。

　　　　这张之上记录的内容都是一些最近金鳞帮的各种人物调动，包括了执锐堂人手在城内各商铺的驻扎情况，乘风堂内的人员调动情况，甚至还有破浪堂的大致情况，甚至有几位堂主近几天内的动向。

　　　　这么看来，金鳞帮内应该有黑蛇帮的内应，而且有一定的地位，不然不会连堂主的近况都能有所了解。今天冯元乾本来应该是过来联络内应，收取情报的。但是在知道了莫辰现在的情况之后，忍不住要过来报杀弟之仇。

　　　　能被派来执行这样的机密任务，这个冯元乾在黑蛇帮应该有些地位。恐怕在他弟弟死后第二天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冯元坤的死因了。所以才对杀死他弟弟的人到底是谁了如指掌，恐怕一直都在等待机会动手。只是莫辰几人一直住在帮派据点之中，而城西又是金鳞帮的地盘，所以没有什么机会下手。而今天正是黑蛇帮鼓动人冲击金鳞帮产业的计划开始的日子，所以黑蛇帮派他来再一次的接触内应，看看金鳞帮的反应。而冯元乾看了情报之后，刚好知道了杀死他弟弟的主要凶手现在好不容易落单的情况，就忍不住想要顺手报仇。但是他没想到莫辰现在的武学进境，更不可能知道莫辰有灵觉感照这样不讲理的特殊能力，所以才被莫辰杀死。

　　　　回想起冯元乾刚开始信心满满，交手之后却被莫辰的表现出来的武学境界所惊到的样子。莫辰猜测这冯元乾应该只是知道莫辰几人杀了他弟弟，还有他们是刚刚开始练习武功的事情。而今天他能找到这里来，说明他对莫辰的身份背景也有一定的了解。

　　　　按说城西这里是金鳞帮的地盘，黑蛇帮是不可能打探到这么详细的信息的，所以冯元乾的情报来源肯定是金鳞帮的内应。因为在入帮的时候莫辰就被金鳞帮调查过身份背景，所以冯元乾才能找到这里来，那么这个内应究竟是谁呢？

　　　　回想一下，当初莫辰几人之所以去杀冯元坤，是因为王管事的命令。所以王管事肯定是知情人，会不会是王管事呢？

　　　　莫辰想了想排除了王管事的嫌疑，毕竟冯元坤的基本情况还是王管事提供的。如果内应真的是王管事，跟冯元乾接头的王管事肯定不会不知道冯元乾的身份名字，所以不可能还派人去杀接头人的弟弟。

　　　　那么是柳云志吗？也不会，柳云志非常清楚莫辰的武学境界，如果柳云志是内应，冯元乾不会那么惊讶莫辰的修为。

　　　　或者……是荆钰？想了想莫辰觉得更不可能。莫辰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即有一定地位知道堂主和其他堂口的情报，又了解当初是莫辰等人执行的杀死冯元坤的任务，但是又不清楚莫辰的修为进境。这说到底还是因为莫辰刚刚入帮，对帮派内部并不了解。

　　　　甚至这些消息也许是冯元乾从不同的人那里了解的呢？金鳞帮内的内应恐怕并不止一个人也有很大可能。

　　　　又想了半天，莫辰也没有想出什么成果。随后干脆不在想了。转头把目光看向了冯元乾的尸体。

　　　　此时莫辰手里的情报有一定的价值，如果想要把这个情报上报给高层，必须要解释情报的来源，那么冯元乾的尸体肯定是要给交给帮派的。问题是，尸体上的伤口怎么处理。要知道，冯元乾身上除了左肩的伤口。右肩以及致命的喉咙部位的伤口，可都是莫辰以模仿自冯元乾的武功打出来的。这些武功肯定是冯元乾学自黑蛇帮，而跟黑蛇帮争斗这么久的金鳞帮，不可能认不出吧？总不能解释说：老子是个天才，只看一遍就学会了对方的武功，并且用刚学会的武功打死了修练这武功时间更长的人吧？虽说这本就是事实，但是这事实是建立在莫辰远超凝神境的精神所诞生的灵觉之上，恐怕整个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而灵觉的诞生又跟梦境有关系，所以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也不能说。

　　　　看来要对尸体上的伤口再进行一次加工了。莫辰想着，向着地上的尸体走了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了”莫辰缓缓的禀告完毕。

　　　　此时正在莫辰前方坐着的执事荆传勇，正一脸认真的看着面前摊开的一张纸上面的记录的情报。听到莫辰讲完，抬头看了过来，富态的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道：

　　　　“我知道了，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会马上去向堂主禀报。”

　　　　接着又神色放缓的温声到：

　　　　“放心，你的功劳我也会向堂主说明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练成凝神圆满，你很好。只是现在这种时候没有外功护身可不行，等我回来之后就教你吧。想来以你这样的天资，堂主也不会反对为你稍微破例的。”说完就起身匆匆离开了。

　　　　此时已经是莫辰杀死冯元乾两个时辰之后。莫辰在杀死冯元乾，搜出了藏有密信的情报之后，就决定把情况上报领取功劳。毕竟如果想要学习更高深的武功，甚至是内功心法，可是需要不少功劳的。

　　　　于是在破坏伪装了冯元乾身上的伤口之后，莫辰就赶紧赶到回春堂让人通信给执事荆传勇，说是有事关帮派的重大情报禀告。

　　　　此时荆钰也早已领了在外驻扎商铺的任务好获取功劳，是以并不在回春堂之内。所以只有回春堂大掌柜知道荆执事的所在。掌柜的本来已经在屋内睡下，但是听说事关重大，又见到莫辰一脸急切的样子，当即不敢耽搁，急忙出门去通传消息。

　　　　随后在见到荆传勇之后，莫辰就把事先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又给他看了令牌里面藏的密信。

　　　　因为冯元乾已经是凝神境圆满，又练有外功。这个消息以金鳞帮的势力，稍微一调查就知道。所以莫辰只好编了一个自己已经凝神圆满，正好身上带有石灰粉，所以才能收敛投资的意图，靠着暗算，侥幸杀死冯元乾的借口。这个理由虽然会显露莫辰不可思议的精神进境，但是总比暴露其他秘密来的好。毕竟当时莫辰只有一个人，面对凝神圆满的对手，如果不靠别的手段怎么能赢？而凝神圆满只能被同样凝神圆满或者以上境界的人所暗算。

　　　　好在看样子荆传勇并没有怀疑其他什么，只是惊讶于莫辰得武学境界，在随口安抚了莫辰几句之后就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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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功劳

　　　　湍河县，相对于整个南宁道来说，只是一个芝麻大的小县城。就算以远南府来说，也排不上什么号。唯一有些亮眼之处，也不过是因为位于靠近横穿远南府内数县的大河“湍河”的源头而得来的县名。

　　　　因为靠近大河，水运方便，所以湍河县内一直以来都有近半人从事水运方面的生计，而这也就造成了县里大大小小的水帮一直争斗不休。帮派争斗不仅限于水上，甚至城里也因此受到波及，显得一片混乱。这些乱像，对于城里居住的老一辈的人到现在对此都是记忆犹新。好在二十年以前，金鳞帮于此创立，并在数年之内站稳脚跟，并逐步扩大，打散吞并了许多的帮派，直到其他势力害怕金鳞帮一家独大，联合起来组建了黑蛇帮。城内的帮派势力只剩下金鳞黑蛇两家对峙，情况就慢慢的稳定了下来，直到如今。

　　　　然而今天，湍河县城又沸腾了起来。城西金鳞帮的很多地盘竟然不同程度的都受到了冲击，虽然被好像早有防备的金鳞帮迅速的稳定了下来，然而还是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一阵混乱的浪潮。这样的形式，让某些人又想到了以前各帮派混战的景象，整个城西在某种风雨欲来的不安景象中好不容易过去了一天。

　　　　第二天，莫辰早早的起了床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会筋骨。昨天莫辰连夜过来，向执事荆传勇汇报了情报之后，就没有在回去，晚上还是住在了回春堂自己以前的屋子里。因为执锐堂派来这里驻守的人只是守护一时，等到挫败了黑蛇帮这次的计划以后就仍然要做他们原来的事，是以并不住在这里。所以莫辰的屋子和其他被派出去的人屋子都是空着的。

　　　　此时天色刚刚放亮，莫辰洗刷完之后就走出了自己所在的院子。此时一些医药学徒正在忙碌，这时代的各种行业的学徒，如果想要学到手艺，不仅要在店里干活，更是要伺候师傅大饮食起居，做各种杂活，拿到的工钱不仅很少，而且能不能学到东西还要看师傅有没有心情教你，境遇可以说十分差。

　　　　但是回春堂这里不一样，虽然学徒也是要坐各种杂活，每天最是辛苦不过。但是能在回春堂做工的，不论是药师医师还是学徒杂工，在身份上都是金鳞帮的外围成员，工钱不会遭到克扣，而且一段时间之后必然能学到本事。可以说他们在地位上有所高低，在身份上并无不同。当然了，跟莫辰这样能学习武功的正式成员是没得比，然而莫辰要学习武功也是要立各种功劳，不得轻易传授，跟身份更尊贵，随时能学到各种高深武功的人又是天差地别。这一层层的对比下来，整个世界就像一个金字塔，莫辰还位于最底层挣扎着呢。

　　　　想着这许多，莫辰又想起来昨晚杀死冯元乾时自己对自己所说的话，又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摇摇头，莫辰正打算跟着已经陆陆续续起床的药师门先去内部饭堂吃个早饭。这时候有人过来通报他，说荆执事召唤，于是莫辰赶紧跟了上去。

　　　　跟着前面引路的人，最后竟然来到了以前荆钰闭关所在的别院。带路的人并不进去，于是莫辰自己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

　　　　这个小院除了位置不同外，跟莫辰所在的院落并没有什么区别。毕竟回春堂后院虽然占地不小，但是住了不少的人，这地方恐怕也只是荆传勇来此巡视时歇脚的地方，后来就算荆钰来此闭关练功，也只是临时一用罢了，所以并没有怎么装饰。

　　　　莫辰进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面站着的荆传勇。一身蓝色帮派执事袍，看着像是脸大了一拳的荆钰，挂着一脉相承的笑脸。

　　　　走上前去，莫辰一抱拳道：

　　　　“见过荆执事。”

　　　　“我这次叫你过来，是传达堂主给你定下的功劳的。”荆传勇直接道。

　　　　“你昨天杀了黑蛇帮的精锐成员一个，记两个小功。拦截并汇报了一份重要的情报，记一个大功。在加上你昨天打退了前去‘祥和当’捣乱的一伙人，计你一小功。加起来你就有了两个大功了。”

　　　　这所谓小功，大功的计功法，据说是帮主模仿守虚宫内的规矩定下来的。正式帮众为帮派做事一年，得记一个小功。三个小功可以算一个大功，三个大功算一个正功。帮派成员想要学习内功心法，必须得有一个正功，正常情况下，如果不能为帮派立功，就要九年时间，所以莫辰才要想尽办法获取功劳。

　　　　“还有，我跟堂主说了你的武学进境。堂主当场就大起爱才之心，吩咐我提破例前传授你外功，如果不是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恐怕堂主都要亲自来看看你这个天才不可。你可不要辜负堂主对你的厚爱啊。”

　　　　“多谢荆执事美言，多谢堂主厚爱，莫辰必铭记于心。”莫辰赶紧回答道。

　　　　看到莫辰的样子，荆传勇呵呵笑道：

　　　　“你不用这么紧张，以你跟钰儿的关系，我当然要向着你一点。钰儿这个人，从小就心高气傲，但是能结交你这样少年英才，看来他还是有几分眼光的。钰儿一向志气远大，也只有你这样的人跟他在一起相互扶持，我才放心。其实私下里你不要这么拘谨，叫我一声荆伯伯就行了。”

　　　　“这……”莫辰一脸犹豫的样子，最后好像是抵不过荆传勇的热情一样，迟疑的叫了声“荆伯伯”

　　　　“呵呵呵，这就对了。好了，荆伯伯今天还有事要忙，先做正事，教你外功。”荆传勇看到莫辰换了称呼，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眯起眼睛的一副看起来有点像莫辰前世网上流行的表情包“滑稽”一样。

　　　　“想来你也知道，所谓外功就是不同于武学进境的修炼，用于外部拼杀的武功都统称为外功。真正的外功其实是以内功为用，杀人毙敌的武功，凝神境虽然也能用，但是威力就不免低了很多。”

　　　　“本帮的外功一共有飞鹤拳，阴风掌，柔云剑，猛虎刀，截血指几种，包含了刀剑和拳脚指上面的功夫，你只能选择一种练习。”

　　　　虽然这几种一听就是大路货色的武功，但是莫辰也并没有轻视。毕竟不像培元凝神那种筑基的功法，这些武功其实是配合内功施展才能发挥威力的，武林之中一旦跟内功扯上关系的武功，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莫辰低头考虑了一会，抬眼看向眼前的荆传勇问道：

　　　　“这几种武功我分不出孰高孰低，荆伯伯有什么建议吗？”

　　　　莫辰也是打蛇随杆上，既然眼前有个便宜的荆伯伯，不问白不问。

　　　　看着莫辰刚才还一副扭扭捏捏，转眼就荆伯伯荆伯伯的叫的这么熟，荆传勇也是愣了一下，接着又笑咪咪的道：

　　　　“武学修炼前期，刀剑之类的兵器武学有不小的优势，毕竟血肉之躯面对刀枪棍棒的攻击难免束手束脚。

　　　　但是要说这几门武功的潜力的话：飞鹤拳，柔云剑，截血指这三门武功是帮主自守虚宫内得传的基本武学。而飞鹤拳又是能跟以后提升境界的内练之法相辅相成。你们在初春院练习混元桩的时候，被传授用来伸展筋骨的所谓养生鹤形拳，就是飞鹤拳的架子，只不过不涉及劲力的运用之法罢了。”

　　　　听到这里，莫辰毫不犹豫的道：“那我就学习飞鹤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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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无用

　　　　听到莫辰毫不犹豫的回答，荆传勇并不觉得意外，只是神秘的一笑，一指身后的房屋道：

　　　　“我早知道贤侄会做出聪明的选择，屋内已经准备好了飞鹤拳的抄录秘籍，你去看吧。这院子我已经吩咐过，这几天除了你，谁都不能进来。你这几天就安心的参悟武功，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要不了几天外面的骚乱就会平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