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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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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和尚脸色皆不甚好看,他们所谈论的乃是隐藏心中多年的秘密,却不想被外人闯进来,颇有一种**被窥探到的惊诧。只是看这年轻人似乎与马夫人认识,因此才将心中不满暂且按下,合什回礼道:“不知公子是?”
马夫人上前一步,见赵佶颔首默许,才开口道:“这位公子便是朝廷中的端王爷,先夫生前与王爷颇有交情,今次先夫遇害,小女子无处求诉,只能求告端王爷。也正是端王爷出面请相国寺观云大师相邀,小女子才有机会见到两位大师。”
听到这话,两名和尚脸色皆是蓦地一变,尤其那智光和尚光光脑壳上甚至渗出一丝汗水。他们再次向赵佶行礼,只是神色间不免多了一丝局促,武林人士与官场中人天然便多了一道鸿沟,尤其对方身份竟然这般尊贵,的确让他们难以淡然处之,尤其这种江湖事情,一旦官府插手那就全然变了味道,难用江湖规矩来处置。
赵佶与两名和尚相对坐下来,笑道:“两位大师勿忧,小王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明白你们江湖上的规矩。我与马副帮主交情匪浅,他这番无端遇害,小王不能坐视不理,要为马副帮主遇害之事讨回一个说法,不过马副帮主既是江湖中人,自然先考虑江湖上的规矩来解决,若事情真就纠缠着难有一个结果,我却也不能坐视马副帮主冤案久悬。”
他从马夫人手里接过那两封信函,说道:“今次请两位大师来,是因为这信函上牵涉到的旧事,两位大师全是参与者。而马副帮主的遇害更与这两封信有直接的关系,我与马夫人皆觉得,杀害马副帮主的凶手,必然是伪造这两封信函的人。而这两封信函一旦现世,两位大师自然也明白意味着什么。江湖久未多事,一旦这两封信公告出来,怕是要掀起一番波澜了。”
玄慈大师歉然道:“老衲等当年一时思虑欠妥,做下祸事,不想遗祸至今,委实惭愧。马副帮主之死,老衲等责无旁贷,一定会追查下去,给丐帮和马夫人一个说法。”
那智光和尚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入定状。
赵佶又说道:“小王这身份,纠缠你们江湖中事也确是有些不妥。不过纵是江湖,也是王土。玄慈大师,想来你自己也明白,能够伪造出这两封信件的人,当世不多。那么依大师你看,既清楚当年旧事始末,又能熟知大师你和丐帮汪老帮主笔迹,且又心怀不轨,想要籍此生出事端的人,到底有谁?”
玄慈大师听到这问题,脸色变幻了几番,嘴角翕动片刻,这时候,旁边智光大师忽然叹息一声道:“方丈,逝者已矣……”
“呵,逝者已矣,智光大师佛法精湛,开得口来,便充满禅机。的确人死了,万事皆休,但活人要作怪呢?”
智光和尚听到赵佶这话,面色一凝,旋即又说道:“王爷您地位尊崇,若有垂询,老衲等不敢隐瞒。当年旧事,老衲等一直心存歉疚,但若追究本心,也确是俯仰无愧,舍生忘死并无半点私心,为的是武林公义和大宋安危。今日惨事,到底何人做出,老衲等心中也实在没有一个答案。惟有尽绵薄之力,追究到底。既然王爷肯出面主持公道,那老衲便将苦思之后一得讲出,当年于事那名契丹人或许未死,或许就是他做出这些事也未定。武林不能乱,当年那名契丹婴孩,如今已成遗祸,该早做处置。至于当年旧事,追之晚矣,实在不宜本末倒置。”
玄慈大师听到这话,也确是有些意动,只是他终究身负少林之重,这会儿却不好随便表态,看向赵佶想瞧瞧他的反应。
赵佶眼帘微垂,静静听完智光和尚这一番话,然后望向玄慈大师,说道:“大师,既然你们认定当年那契丹婴孩便是遗祸,为何又要留下他来,教给他为祸武林的本领?”
玄慈大师闻言后面色一凝,旋即便叹息道:“当年大错已经铸成,那婴孩却是无辜,我们怎也不忍心再扼杀这一条无辜生命。至于后来教他本领,实在是心中愧疚难当,想要弥补一二过错。况且,我们当时只觉得,契丹人虽然狼性凶狠,不过这婴孩只是白纸一张,只要教他仁厚道义,不让他知晓自己的身世,他应该能卓然成人,为我中原武林做出贡献。可惜……”
“既然大师你还能不忘初心,那真是最好。你一时受人蒙蔽,肯用心弥补过错,不推诿不退避,尚不失英雄本色。”
赵佶拍了拍手上信件,转而望向智光大师,笑道:“智光大师,我来问你,依照你的看法,当年那冤魂复生回来复仇,不去找你们这些杀人元凶,却要拿马副帮主来祭刀,且自己伪造了这两封信函交到马夫人手里,让此事大白于天下,让他的骨肉遗孤不容于天下武林,为世人所唾弃。这道理你若觉得能讲通,咱们便请玄慈大师召集武林豪杰,公议此事,且先在道义上给那契丹婴孩以谴责,而后再交给官府斩首示众,这怎么样?”
智光和尚听到这语带调侃的话,脸色先是一红,旋即便低头道:“王爷言重了,老衲所言不过一己之得,真相究竟如何,老衲也不敢断言。”
“既然不敢断言,却又敢信口雌黄,大师对这佛法慈悲的体会,可真是别具一格。”
赵佶冷笑一声,旋即又说道:“真正确凿的罪过,能用一句‘死者已矣’来掩盖。转眼却用莫须有的猜测,去为难一个连自己身世都不明白的糊涂人,丐帮跟你有仇,还是乔帮主跟你有怨?”
听到这话,那智光和尚霍然起身,勃然色变道:“王爷金口玉言,老衲领受有愧!老衲所言所思,一举一动,天日可鉴,王爷若有什么疑虑,不妨直言!”
旁边玄慈大师闻言后眉头也不禁一蹙,为赵佶对智光大师的言语中伤颇感不满。他与智光大师多年好友,素知这老友品行高洁,绝对不会做出恶意构陷某人的事情来。因此他也起身道:“王爷,智光大师佛法精湛,慈悲为怀,绝非信口雌黄、中伤构陷之人!”
赵佶见智光和尚一脸忿忿,转而笑道:“杀人之罪可以凭着揣测随便栽赃,针对自己的一两句言语中伤却忍耐不起,以己度人,大师的禅修功夫可不算高明啊。”
他又转头望向玄慈大师,说道:“马副帮主临终前,跟小王我交待过一些事情,大师你要不要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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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一件本身就漏洞百出的事情引申出一个阴谋来,困难的很啊。。。卡文卡得欲仙欲死。。。继续求推荐票支持。。。关于智光和尚,看原书的时候我就感觉这老和尚太有鬼了,很简单的事情被他搞得复杂无比。。。很多的冤案直接原因都是他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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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软禁
“愿闻其详。”
玄慈方丈躬身道,他的表情虽然平静,心里对赵佶的印象却算不上好。这位王爷的名字,他也有所耳闻,一个热心修道的富贵闲人,搞得最近禅门里人心惶惶的始作俑者。少林寺除了禅门古刹这一层身份之外,又是中原武林的中流砥柱,诸多因素相加,玄慈方丈对这位不安分的端王爷自然谈不上有什么好感。
对于玄慈方丈的冷淡态度,赵佶视而不见,只是说道:“我与马副帮主相交莫逆,交情匪浅,这在外人看来或许有些不可能,不过我确也没有蒙骗两位大师的必要。”
马夫人在一边点点头,表示同意赵佶的话。玄慈方丈和智光大师脸色倒是变了一变,全是因为感觉一位宗室亲王与一个丐帮乞丐的交情委实有些奇怪,不过他们也想不出赵佶有什么理由来骗自己,因此只是沉默静待接下来的话。
叹息一声后,赵佶又说道:“早在马副帮主遇害之前,他便预计到会有此事,且前来拜会小王,跟小王交待了一些事情,希望万一不测之事发生,小王能够出手帮忙照顾一下他的身后之事。”
听到这话,房间中三人脸色皆是一变,那玄慈方丈禁不住道:“王爷,既然马副帮主他早有此预料,为什么不及早做出预防?他可是知道了有谁会对自己不利?”
“这正是小王钦佩马副帮主的地方,明知此行凶多吉少,为了丐帮和中原武林的安危,却仍毅然决然踏上路途。”
赵佶又说道:“马副帮主临行前来拜访小王,跟小王讲起了丐帮乔帮主的身世,并且言道这些年他一直在遵照汪老帮主遗愿栽培且辅助乔帮主,经过多年的观察,他感觉当年汪老帮主的决定并没有错,乔峰乔帮主他虽是异族,但对丐帮的忠心、对武林公义的恪守,有目共睹,都没有辜负汪老帮主的殷切厚望,因此马副帮主也倍感欣慰。”
“善哉善哉,乔帮主知恩图报、忠肝义胆,汪老帮主胆魄雄壮、胸襟宽广,老衲不及远甚,实在惭愧。”玄慈方丈感叹道,而一边的智光和尚神色则变得有些不自然,先前他还在将马大元的死往乔峰身上攀扯,赵佶这一番话却是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耳光。
“丐帮虽然一派祥和,但却并非没有隐忧。前不久在丐帮洛阳总舵突然传起一些流言,与乔峰乔帮主的身世有关。此事自然引起马副帮主的注意,他派人前去追查,可是还没查到根源,丐帮却接连发生凶案,许多进帮不久的弟子纷纷横尸沟渠。由是马副帮主断定,这是一起针对丐帮用心险恶的阴谋,要借乔帮主身世之谜打击如今蒸蒸日上的丐帮还有乔帮主。”
赵佶继续说道:“马副帮主心忧丐帮前途,亦不想让汪老帮主一番苦心因这阴谋而付之东流,可是究竟何人在酝酿这阴谋,马副帮主却追查不出。无可奈何,他便想去拜访两位大师,一来跟大师你们面陈,丐帮上下对乔帮主皆心悦诚服,而乔帮主也不负重托,因此希望两位大师能放开心中芥蒂,不要再提当年旧事,徒生波折。二来,也希望能询问一下两位大师当年之事的细节,籍以推敲出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生事,要对挑起当年旧事,为祸武林。”
讲到这里,赵佶意味深长看了智光和尚一眼,然后才又说道:“小王与马副帮主交情深厚,本欲出手助他一把,可是马副帮主却言此事发于江湖止于江湖,终究不好借外力去解决。他早知对方既然要挑拨事端,必然不只是捏造谣言那般简单,或还会有旁的诡计要施展,他要凭一己之力消弭这场灾祸,或会成为对方欲除之而后快的障碍,因此在临行前来拜会小王,言道若他此行遭遇不测,希望小王能够出手稳定住态势,不要让丐帮大乱兴起,害了乔帮主这英雄,也废了汪老帮主一番苦心安排。”
待赵佶这一番话讲完,两名和尚皆低头沉吟不语,尤其那智光和尚,脸色更是黑成了锅底一般。赵佶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言,但当中隐义却句句都指向了他。而他方才那些言论,更是与赵佶言中那个玩弄阴谋、唯恐天下不乱的黑手处处吻合。
玄慈大师自也感觉到这番话当中的隐义,不禁转眸瞧了一眼智光大师这多年的老友。他自不信智光和尚乃是用心险恶之人,但若这位端王爷所言真的是马大元临终遗言托付,这事情又委实值得咂摸商榷。从感情上来论,玄慈大师自是相信智光和尚品性高洁,可是他又委实想不出这端王爷究竟有什么理由来信口雌黄,因而一时间心中陷入两难。
沉默良久,那智光和尚再次起身沉声道:“老衲先前所言,皆是出于就事论事,只是在王爷面前,却难再出言自辩。惟求王爷赐老衲匕首一把,老衲愿在王爷面前自剖这老朽皮囊以为自辩!”
玄慈方丈连忙起身道:“智光大师不可!我与大师你多年好友,素知你为人坦荡,断不会做出那种阴鸷事情,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只要查出马副帮主遇害缘由,大师你自然清者自清。”
赵佶见这老和尚仍然死鸭子嘴硬,没有服软的迹象,分明是仗着玄慈方丈在场,自己没有法子奈何得他。不过赵佶倒也什么沮丧不满,这老和尚若真是沽名钓誉几十年,自己短短时间内要撬开他的嘴也难,而且他也志不在此。
眼见智光和尚一副有苦难言的冤屈状,赵佶只是说道:“大师言重了,你高风亮节,世人敬仰,小王对你确无半分不敬中伤的念头,方才也只是转述马副帮主临终之言,并没有针对大师你的意思。皎皎者不辩自清,大师你也不需要对小王表示什么。”
“小王请两位大师前来汴梁,一来是要跟两位大师分讲清楚马副帮主的遗愿,二来也是想从两位大师这里询问一下当中端倪。只是瞧两位大师似也蒙在鼓里,不明所以,这第二个意愿看来是难达成了。”
赵佶沉吟片刻,又说道:“无论如何,马副帮主既然托事于我,如今他已经不在了,我却不能辜负他的遗愿。那玩弄阴谋的不知是何人,但竟然连马副帮主都敢出手杀害,未必就啃善罢甘休。这阴谋源于当年旧事,两位大师皆是与事之人,为两位大师计,希望你们能够暂留汴梁,小王自会安排人手妥善保护两位大师,待这件事了结了,再恭送两位大师离开。不知两位大师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又思忖片刻,两个和尚才明白过来,原来赵佶言下之意是要将他们软禁起来。因此两人脸色皆有些不自然,尤其是那玄慈方丈,他执掌少林,在武林中声名卓著,怎么可能甘心忍受这种待遇。可是赵佶先前转述的马大元遗言却让他颇多感触,一时间难以决断。而且这端王爷态度虽然彬彬有礼,可是言辞却柔中带刚,玄慈大师不得不多想几分若自己拒绝这安排,会引来什么恶劣后果。
智光和尚却言道:“老衲已经是难以自辩之人,王爷但凡有什么安排,只要能对事情有助,老衲自无不允的道理。可是如果这桩事一直追查不出,是否老衲等要一直都逗留在汴梁城?老衲孑然一身,此心安处便是吾乡,自是百无禁忌。可是玄慈方丈却身系少林重任,若久留在外,恐怕少林会生出骚乱。”
听到这话,玄慈方丈也不禁点头,这正是他所忧虑的事情,自己逗留在汴梁城倒不打紧,可是堂堂少林方丈被人软禁起来,若传扬出去,自是对少林在江湖中的声望颇有伤害。
赵佶闻言后笑道:“小王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我自己是希望两位大师能够留在汴梁城里,却半点也不强求,此事完全交给两位大师自决。若你们不愿意留下来,小王自会送两位大师出城,不会有半点阻挠。”
玄慈方丈听到这话,心情却并未轻松几分,赵佶表面上虽然并不强求他们,可是于情于理,他又怎么能拍拍屁股就离开。沉吟良久,他才开口道:“既然如此,老衲便且留在这汴梁城里,叨扰王爷之处,还望见谅。”
智光和尚心绪虽然混乱,但既然玄慈方丈表态,他自然不能没有表示。而且他自己心里有鬼,明白自己先前言调甚是可疑,只有跟玄慈方丈待在一起才能暂保平安,若一旦分开了,会遇到怎样待遇却难料。
一边表示自己也留下来,智光和尚心中一边哀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汴梁城自投罗网。接到观云大师的邀请,他只道能够借此跟大相国寺扯上几分交情,却没想到竟是一位王爷掘的坑。始料未及,一步踩进泥渊里,实在令他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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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讲武堂门生
大相国寺人来人往,不是安置两个和尚的合适地方。而且此地往来颇多达官贵人,赵佶既不放心,也不便过分叨扰,于是便将两个和尚转移到城外正在建设的讲武堂里。
讲武堂选址就近汴梁城,人力物力财力都充足得很,加上周侗每天在此尽心尽力的督促,因此建设的速度很快,只不过月余功夫,大体的框架已经搭建起来,而且一部分主体建筑已经完工,甚至已经有一些门徒开始入门习武。
行走在喧闹的工地上,眼看着一座座建筑即将拔地而起,赵佶的心情颇不平静。虽然讲武堂的成立并不意味着从今以后他就万事无忧,但却标志着他正开始着手影响这个世界,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赵佶不敢断言,惟有心无旁骛,一路前行而已。
得知赵佶到来,周侗连忙赶来相迎,远远便拱手道:“王爷您不是正在云台山主持起修道观,怎么会回来汴梁城了?”
“有点私事要处理,待解决了还得再赶回去。”
赵佶笑着上前,发现周侗眉宇间颇多倦色,也显清瘦了一些,显然为了营建讲武堂之事劳心劳力,不敢懈怠。不过第一次见面时脸上那种郁郁之色却不见了,精神也振奋得很,可见无论是强如武道宗师还是升斗小民,终究要心有所系,才会过得充实。
周侗兴致勃勃跟赵佶讲述讲武堂营建的进程,倒没注意到后方两名和尚所乘坐的马车。
“按照目下这个进度,霜雪来临前整个讲武堂的地基都能夯实完工,不过一些附属的院舍就要等到来年开春后才能收尾了。我让工匠们且先把学舍和讲堂建起来,其他的工程且先放一放,这样在开年之前就能招收门生进行教授了。”
周侗一脸兴致盎然,旋即又叹息道:“只是工程赶得太紧,人工用料花费上不免就上浮两成左右……”
赵佶摆手道:“钱财都是小事,最要紧是能够早日运上正轨,周老师你即管安心监守此地,至于其他,便交给小王来筹划就是。”他这话说的硬朗无比,是因为近来聚集在云台山那些道士们频频在跟梁师成接触,希望能借助云台山修建道观之事渔猎些好处,赵佶本身对神佛之事就不甚感冒,算计起这些三清门徒来自然也不会手软。
听到这话,周侗不免感激道:“若非端王爷仗义相助,老夫这番夙愿终究难偿。端王爷您不计清名受损,为筹建讲武堂甘愿蒙受非议,这才是真正的贤明!”
“客气话就不要讲了,我不过一个富贵闲人,名誉是好是坏半点也损害不到我。倒是周老师你还有几位教习,为了给大宋训练真正可用的虎贲精锐,甘心放弃出身官位,不计名利,这一番报国赤心,才真正令人敬仰。”赵佶叹息道。
大宋对官员待遇向来是极为优渥的,哪怕再严重的罪过,也不过是贬官流放边蛮之地,没有直接剥夺官身的惩罚。可以说是一日如朝为官,便终生都捧上了铁饭碗。当然这优渥的待遇只是对文官而言,像周侗这类武官,想要在民间经营什么营生,那么只能请辞官位,从此沦为平民白身。所以说,为了开设讲武堂,周侗他们的牺牲才是最大的。
“做官也是为了做事,朝廷养士,自要为国尽忠。若只是空担着官衔职位每天碌碌无为,尸位素餐,空耗朝廷钱粮公帑,那才是令人不齿的大罪。”
周侗又说道:“眼下讲武堂里除我之外尚有六名教习,皆是原先御拳馆的教习和门生。还有几名同僚表示,虽然不能常驻讲武堂,但等到节假休沐之日,也会来这里教导一下弟子们。除此之外,一些宦居地方的旧友也在处理手上的事务,约定明年开年之后就会赶来讲武堂。如此算来,讲武堂眼下教习有将近二十人,已经算是足够了。”
听到这话,赵佶也不免笑逐颜开,同时感慨古代人对情义对国家的朴实情感。这些人明知道一入讲武堂,以往的官位权势便再也不能享有,但只是因为周侗一封书信,便舍弃目下所拥有的一切,投身到这个前途未卜、甚至还没有建成的武馆来,只为了能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赵佶心中虽然感念,嘴上却不好直接明言以后会如何补偿这些人,只是对周侗说道:“这些忠肝义胆的教习们,一定要多加善待。讲武堂虽然不是官设机构,不能给这些教习们以官位品阶,那么在薪酬供奉上一定不能短少。这些事情,周老师你自己来拿主意,银钱上若有紧迫,我再想办法贴补用度。”
周侗点点头表示明白,他那些旧友同僚肯屈就讲武堂,自然不是为了区区财帛之礼。可是再怎样拳拳报国之心,总需要养家吃饭,若因此搞得那些同僚们举家吃粥不见肉色,周侗自己也会过意不去。只是如此一来不免又加重讲武堂的花费负担,虽然端王爷初期给募集了几十万贯的资金,但坐吃山空,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周侗私下里也在为讲武堂日后维持生财之道而殚精竭虑,只是未免赵佶再烦忧,这些思虑只放在心里。
两个人一边谈论着一边走到那些弟子们操练的地方,赵佶站在边上观望片刻,只见场上约莫有三十几个弟子,年龄不一,有十几岁的,也有二十出头的,甚至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这些弟子们操练并不如军旅当中那些整齐划一的套路动作,而是分散开在这开阔的平地广场上各自练习一些兵刃拳脚的套路,旁边则有教习走动着间或指点一番。
这些弟子当中,最出色的莫过于林冲与徐宁,这两名少年早在讲武堂筹划之初便退出了禁军,来到讲武堂做了最先入门的弟子。一个名师教导,一个家学渊源,身手实力很明显要比别的弟子高出了一筹,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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